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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奶奶的棺材板压不住了-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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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到四面八方不屑的眼光袭来沈从文低下了头,从天之骄子跌落到尘埃,他不能忍受别人异样的眼光。在别人的眼光中他能解读到自己是一个废物的事实。
  “姑奶奶……我们快走吧。”年轻的少年此处有些无措有些受伤,抬起步子就要离开。却被沈琼拦住了去路。
  “等等,你是不是以为别人都在瞧不起你,都在背地里议论你?”
  抿了抿唇,沈从文低低的开口:“是。”
  “为什么非要在意别人的眼光?你成没成才跟别人有一个铜板的关系吗?”沈琼转到墙内侧,从墙里露出半边身体,迫使沈从文把脸转向了人群:“你抬起头看看,那胖大婶正在议论今天的菜价,那个小媳妇跟旁边的人在讨论做衣服的花样,那黑脸汉子正在炫耀昨晚上的情夫,那老头正在骂他那不孝的儿子。哪个议论你了?”
  沈从文抬起头看过去,发现真如沈琼所说,那些人似乎都没有关注自己。该吆喝的吆喝,该谈笑的谈笑,该叫骂的叫骂。一切似乎真的是自己想多了。
  “所以别把自己太当回事,你什么样在别人眼里真的没那么重要。”沈琼把胳膊架在沈从文的肩膀上语重心长地开口。曾侄子小心肝太脆弱,还需要她这个老祖宗细心的呵护,沈琼瞬间觉得自己任重而道远。
  冰凉的感觉从肩膀一直传到脚下,沈从文半边身子都有些麻了,但是心底却一片轻松。仿佛抛开了枷锁一般,扬起了十五岁少年独有的笑:“姑奶奶我明白了。”
  看着他的转变沈琼总算有了丝慰籍,这才是我沈家子孙该有的样子。
  接下来,沈琼进行了疯狂的扫街模式,一路买买买。直到沈从文再也拿不下任何东西,沈琼才意犹未尽地开口:“行了,咱们赶紧回去吧,我朋友该等急了。”
  沈从文努力地从一堆物品后探出头:“姑奶奶,您朋友也是鬼吗?”
  “嗯。不但是鬼,还是个鬼差。”
  沈从文瞬间感觉自豪无比,小跑着跟上沈琼的步伐。托他姑奶奶的福,他竟然能亲自给鬼差买酒,那可真是万分荣幸。
  不同于沈琼和沈从文的喜悦心情,身后跟着的下人却都快哭了,少爷病的也太重了。
  作者有话要说:先定一个小目标,走过路过的小可爱收个藏好不好?


第4章 夜半爬窗户
  夜深人静,沈琼指挥着沈从文把一张画了不知名线条的黄纸在香炉前点燃。并把新买来的酒打开了盖子。
  院子里一阵阴风吹过,沈琼看着有些瑟瑟发抖的曾侄子开口:“行了,你先下去吧。”
  “哎。”得了吩咐,沈从文转身离开,起初走的还算淡定,待走到祠堂门外便撒起丫子飞奔起来。
  等了片刻还不见一个鬼影,沈琼看了眼燃过黄纸的地方一点灰都没有,心下了然。“白无常你再不来,这些酒我就给你全潵了!”
  她话音刚落,只见祠堂里的烛火闪了闪一身白衣的白无常出现在眼前:“别,这不来了吗。”
  闻着空中飘散过来的酒味白无常忍不住凑近一脸陶醉:“真是好酒!”
  沈琼却是在他就要靠近酒坛子时啪的一声把酒盖上了。
  “怎么?不是给我的?”白无常一脸莫名指着自己。大老远喊他过来,不会只是让他闻味道吧。
  “是给你的不过你得帮我一个忙?”还好她在地府混的开,不管是阳间的人还是地府的鬼,找白无常准没错。
  漆黑的夜里,昏昏暗暗的祠堂,两条白影隐隐约约地飘在空中。
  白无常拿着勾魂棒无奈冲着沈琼点了点:“你呀,果然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说吧什么事?
  沈琼向后一闪,嫌弃开口:“你那玩意离我远点,我可不想现在就回地府。”随后便把沈从文身上带有晦气一事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你能不能帮我查一下,看看是谁在针对我们沈家?”
  思索片刻白无常严肃地开口:“我只能帮你查查,但是不一定查出来,能神不知鬼不觉做这事的定然是不一般鬼神。”
  晦气入体是一种邪道禁术,能夺人气运断人寿命。被施咒之人一开始是霉运连连,诸事不顺,之后便是性情大变,搅的家宅不宁。
  这种事必然不是人做的,若是鬼的话,他还能查一查,若是神,他也无能为力了。
  “你帮查一查就行。”若是地府也查不出来,那这人就不是她能对付的了。到时候只能让她哥哥出手了。
  “行了,那我就先走了。”白无常用勾魂棒一指,几坛酒立刻凭空飞起排着队跟在他身后。
  “等等,再问你个事,这边有个帝师听说挺厉害的,你知道吗?”
  “帝师?没听过,怎么厉害了?再厉害不也就是个人吗?”
  见白无常也是一脸疑惑,沈琼高深莫测地点头:“明白了。”
  沈琼心里有了底,舌战三军,气死大儒也就能说明这人嘴皮子利索,歪理多而已。至于那什么拍棺救人命八成就是凑巧。
  “行了,没事了,你回吧。”事情都得到解决,沈琼就开始赶客。
  白无常刚来时就发现这里除了酒之外之外就没有别的了,一直忍着没问,不过他都要走了这鬼还不开口就有些忍不住了:“你给我准备的美人哪?”
  沈琼算了下时辰现在已是深夜,再过两个时辰天就要亮了,想着一会要办的事,不由得有些着急,便敷衍道:“下次下次,你赶紧下去吧,别当误我正事。”
  “你能有什么正事?”白无常上下打量她有些怀疑。
  “你到底走不走,再不走以后美人也没了。”沈琼明显就是用过就丢,过河拆桥那伙的,反正该问的都已经问出来了,再说一会她要做的事让这个地府公职人员知道也不好。
  “好好我走行了吧。”一阵黑烟飘过,白无常便无了踪迹,一起消失的还有那几坛子酒。
  月光斜斜地照进窗内,沈琼站在床前看着眼前肥肉几乎铺满整个床铺的人摇头,这人也太肥了,也不知道他父母是怎么养的。
  这人满身的铜臭味,根本就没有官运,沈琼放下心来。
  “周胖子,你可知罪?”
  床上的胖子睁开眼看见一身白衣披散着头发身上泛着绿光的沈琼时,当即吓得嗷的一声趴在床上不停地磕头:“女鬼……不,女神仙饶命。”
  来到阳间之后,沈琼发现吓人成了她的一大乐趣,正琢磨着等以后有时间再去吓吓那个神(骗)明(子)转世的帝师时,一阵浓烈的尿骚味传了过来打断了她的思绪。
  沈琼嫌弃的看着床上的一摊肉,跟他曾侄子比还真是差远了。“你可知罪?”
  “我……我不知。”胖子哆哆嗦嗦的开口。因为他的抖动,整个床都在颤动。
  “你破坏了文曲星的运势,自己不但不能成才,还会惹来滔天大祸。今日本仙子就是来取你性命。”顺着他的称呼,沈琼很不要脸地自称为仙子,话一出口她自己都觉得有些不对,都是恶鬼索命,没听过仙人索命的。
  床上的人现在是怕的要死,哪里会注意这些细节,扑通一声扑到了地上,那声音之大,沈琼都怀疑地面还是不是完好。
  周胖子跪在地上不停地磕头,身上的肥肉随着他的动作来回抖动:“求仙子饶命,不是我的意思,都……都是我父亲安排的。”
  地上人的脑袋一下接着一下咣咣地砸在地面上,转眼额头就一片红肿。沈琼看着地上畏畏缩缩的人顿时失了兴趣“念你是初犯,暂且饶你一回,把从别人那里抢来的还给别人即可。”
  “是是是,我明日就还。”半天没听到动静,地上不停磕头的人忍不住抬头,那里还有沈琼的鬼影。惊魂未定的人一下子瘫在了地上,抹了把满头的冷汗心中还存着一丝小小的疑惑,为什么这个不知是女鬼还是神仙的存在,叫的是他的外号而不是他的名讳?
  “你可是亲眼所见?”沈元面色凝重,他还以为沈从文是真的想开了,哪成想现在的情况比他颓废的时候还严重。
  “老爷千真万确,小人亲眼看见少爷自言自语,一会对着半空喊姑奶奶,一会又一个人傻笑。”下人跪在地上把那天沈从文的一举一动都描述出来。
  “而且……少爷买了不少女子用的物件,就在他房间。”
  “什么?”不敢置信地沈夫人提着裙摆快步向沈从文的房间走去,她是无论如何也不会相信这件事。
  推开房门,沈从文此时不在房间,沈夫人毫不费力地从柜子了翻出了一堆女子用的发簪,头花,胭脂,耳环,衣裙。仔细看衣裙里竟然还裹着一件肚兜!
  沈夫人顿时感觉心口有些喘不上气来,捂着心口就要倒下,被随后跟来的沈元扶起。
  沈元看着面前的一切震惊无比,没想到自己的儿子竟然有了这种怪癖。
  “老爷,这可如何是好?”沈夫人一脸担忧忍不住小声地哭泣起来,她宁可沈从文一事无成,也不希望自己的儿子变成这样。
  沈元努力保持平静,他拍了拍六神无主的沈夫人安慰道:“夫人,你别急,我先请个大夫给文儿看看。”
  大夫来的时候沈从文还是一脸莫名,这是怎么了,他最近身体非常好,并没有什么病症,不过对于父亲的关切他也没拒绝,便伸出了手腕。
  年老的大夫细细地把起了脉,片刻后开口:“沈大人,沈公子脉搏强劲有力,气色红润身体很是康健。”
  “大夫,您在看看没有别的发现吗?比如精神方便?”沈元也发现了,沈从文最近状态特别好,根本就不像有问题的样子,难道儿子的这种怪癖跟身体没有关系,想直接跟大夫说吧,又说不出口。只是希望大夫能听懂他的暗示。
  “不用看了,令公子双目有神,精神很好。”显然大夫跟沈元的心思隔着千山万水。
  送走了大夫,沈元还是不放心:“文儿,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爹你放心吧,我身体好着那。”自打想开了之后,脑袋仿佛瞬间清明了,他是吃的香,睡的好,读起书来也是豁然开朗,做事更是事半功倍,唯一一点不好的就是姑奶奶总是在半夜的时候,时不时地吓他一下。
  下人一路兴匆匆地小跑着过来:“老爷,国子监来消息了,说是过几天让公子去报名。”
  “真的?”沈元欣喜地开口。
  国子监乃是当朝最好的学府,从国子监出来的学子无疑都是前途一片光明,前程似锦。
  当时国子监祭酒坚决反对沈从文进国子监,并不是因为沈从文学问不够,而是因为皇上对沈从文印象太深,这个印象还是不好的印象。就怕这人到时出了国子监还是得不到重用。
  最后他舍下老脸求了又求才为他儿子得了一个旁听生的名额,所谓旁听生就是不走内在编制,正经来说都不算国子监的学生。
  只是这样他也满足了,自己也只能帮儿子到这了,剩下的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但是奈何自己官职太低,就是旁听生这个名额最后还是被人截了胡。
  “真的,是周大人亲自去国子监退还的学贴。而且指名退还给公子。”说着,下人递上了学贴。
  直到看到那红灿灿的学贴,沈元才真正地相信。
  沈夫人有些喜极而泣:“真是太好了,安儿你可以去国子监了。”
  “儿子知道了,谢谢爹娘为儿子做了那么多。”这件事他早早地就听姑奶奶说过了,所以沈从文显得淡定许多。
  想到今天的功课还没完成沈从文抬起袖子帮沈夫人擦了擦眼泪道:“爹娘,孩儿先去读书了。”
  望着沈从文的背影,沈夫人脸上的喜悦变成了忧愁:“老爷您说,文儿会不会是中邪了?要不咱们找个法师来驱驱邪?”
  这孩子反应也太平淡了,完全不像他的性格。而且现在的状态似乎比他没出事之前的状态还要好,这太不正常了。
  难不成儿子身上真有什么不干不净的东西?
  沈元下定决心:“好,明日便请法师来府上做法。”
  作者有话要说:震惊,养了十多年的儿子竟然是女装大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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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沈家设坛驱鬼
  沈从文深吸一口气踏进了国子监的大门。
  这里是他朝思暮想的地方,沈从文摸着这里的一砖一瓦心中激动无比,他终于进来了,虽然只是以旁听生的身份。
  沈琼不以为然地瞥了一眼没见过世面的曾侄子,现在都激动成这样,待他日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时岂不是得痛哭流涕?
  一群年轻的学子从走廊走过来,领头的一华服少年看到沈从文停下了脚步。
  “呦,这不是昨日神童,今日黄花吗?怎么这样的人也进国子监了?”
  他话音刚落,旁边的人顿时哄堂大笑。
  沈从文不予理他,打算从旁边转过去,华服少年上前一步拦住了他的去路倨傲地开口:“沈从文,这里可不是什么人都能进的地方,识相的赶紧离开。”
  “让开,我有学贴,今日是来报名的。”沈从文推开前面的人就要往里走。报名第一天就碰到自己的死对头也是够闹心的。
  沈从文跟华服少年赵宜成的恩怨可就由来已久,从小两人就在同一个学堂,同一个夫子授课,在学堂上赵宜成被夫子罚,沈从文被夸奖,回到家沈从文又是父母口中别人家的孩子,一直以来赵宜成都被沈从文压了一头。
  这回终于有机会羞辱沈从文,赵宜成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看见沈从文手里的学贴,赵宜成刷的一下给夺了过来。
  “你还给我。”学贴被抢走,沈从文急了,学贴上写着他是旁听生,若是这人看到免不得又是一阵嘲笑。
  呦呵,哪里来的熊孩子,要是她不在,这妥妥的学府暴力呀。敢欺负她曾侄子也不看看沈从文的老祖宗是谁。
  赵宜成正要把手里的学贴向人群中扔去,突然感觉自己的胳膊麻木的不能动弹,然后整个人如同掉进了冰窖浑身冰冷,手中的学贴也掉落在地上。
  沈从文捡起学贴快步走了进去。
  到底不敢做的太明显,要是引起恐慌就不好了,沈琼松开赵宜成琢磨着要不晚上爬窗户吓吓这熊孩子。
  “宜成,宜成醒醒。”
  赵宜成睁开眼睛看到众人都围着他,不由得有些迷糊:“这是怎么了?”
  “不知道怎么回事,刚才你突然晕倒,你没事吧?”
  沈宜成动了动胳膊,发现没有任何异样,身体在太阳的照射下也暖洋洋的,似乎之前只是他的错觉。
  接待沈从文的是一个中年男子,姓蒋是以后沈从文的授课夫子,观此人面相沈琼点点头是个正直的人。
  蒋夫子把学士服和课本递给沈从文,“明日你便可以来上课了。”
  沈从文恭敬地行礼:“多谢夫子。”
  离开的时候再没见到赵宜成,想来是早已离开。
  沈琼与沈从文离开片刻后,国子监迎来了一位大人物。
  国子监祭酒亲自来出门来迎接:“大人请。”
  来人一身青色衣衫身披玄色披风,身材修长消瘦,一头黑色的长发只用一直汉白玉簪轻轻挽起。只这一身简单的装扮,就显得贵不可攀。通体的气势自然而然的外露,让人心甘情愿地臣服。
  秦闫刚进大门脚便顿住:“可有陌生人来过?”
  “沈大人之子沈从文刚刚来国子监报名。”刚才接待沈从文的蒋夫子正好也在,便开口答道。
  “沈从文?”秦闫看着面前的空地若有所思。
  祭酒小心地问道:“可否传唤沈从文。”那沈从文是有问题?还是可塑之才?能引得帝师大人注意,他可是听说面前的帝师本领不小。
  “不必。”说完秦闫先一步踏了进去。祭酒等人急忙跟上。
  待沈琼领着她曾侄子回到沈家时就看到了眼前的一幕。
  沈家院子里摆着供桌,供桌上放着一些祭品和……黑狗血,旁边的房门上贴满了符纸,一个道士穿着道袍,手里拿着拂尘念念有词。
  “爹,你们这是干什么。”
  傻孩子不懂事,还一脸茫然地问他爹娘。
  沈琼却看明白了,啧啧,她这大曾侄子这是要捉她呀。
  供桌上的祭品倒是挺香的,沈琼一脸淡定地坐到供桌上看着那个道士表演。
  “最近府上有些不安生,你爹怕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就请道长来驱一驱。”沈夫人面色小心,生怕惊动了缠着自己儿子的恶鬼。道长可是说了,沈家确实有恶鬼。
  沈从文闻言大惊,他们说的不会是姑奶奶吧,而且他姑奶奶说到底也是鬼,这般作法会不会对姑奶奶不好。
  “我家没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请道长离开。”
  那道士不但没走,看到沈从文时反而更来劲了:“贫道观你印堂发黑,想来恶鬼纠缠你已久,待我施法除掉它。”说完就摁着沈从文让他跪下。
  沈从文哪里会从他,想伤害他姑奶奶那是万万不可的,一把夺过道士做法的拂尘往门外推。
  “文儿……”
  顷刻间你推我拉,几人乱作一团,不同于这边的混乱,沈琼一手鸡腿,一手苹果咔嚓咔嚓地啃着。
  挣扎中的道士回头一开供桌上的烧鸡少了条腿立刻大惊:“孽畜哪里逃。”
  待沈从文一时不查之际端起黑狗血就要往供桌上泼。
  在沈从文的惊呼中泼出去的狗血转了个弯直接朝着那道士的面门而来。顿时道士被泼了个满头满脸。
  对方的狼狈样惹得沈琼哈哈大笑。
  那道士平时也算有两把刷子,这个时候也恼了,抢过拂尘便朝着沈琼的大致方向抽了过来。
  沈琼眼光一冷,看来不给这人点颜色瞧瞧这人就没完没了,沈琼手一抬拂尘像长了眼睛一样朝着道士的脖子缠了过去。
  “啊……唔唔……”
  道士瞪着眼睛,脸涨的通红,双手使劲地抓着脖子上的拂尘。
  沈元跟沈夫人看的目瞪口呆,虽然他们当初是有所怀疑,但亲眼看见又是另一回事。
  片刻后,那道士都翻白眼了,沈琼才给他松开。
  “咳咳……”道士跪在地上剧烈的咳嗽起来。
  他也知道自己不敌沈琼,待缓了口气便踉跄着要往外跑。刚跑几步腿就被什么东西击中,道士脸朝下重重地摔在地上,此时他脸上的血更多了,分不清是狗血还是鼻血。
  半颗苹果咕噜咕噜地滚到他面前,道士心中大骇发挥生平最快速度爬起来狼狈逃窜而去。
  看到沈琼没事,沈从文放下心来,看了不知所措的父母一眼带着怒气和无奈开口:“爹娘,你们这是干什么?”
  沈元带着惊恐开口:“我……你这不也看见了吗?家里真的有……”
  “沈元。”女子清丽的声音响起。
  “这这……她是人还是鬼。”对于沈琼的突然现身,沈元是接受无能,拉着沈夫人想跑,却吓得腿软的不行。
  沈从文对于第一次看见沈琼的感觉还是记忆犹新,自然是明白他的感受:“爹娘,你们别怕,这是太姑奶奶,是咱沈家的祖宗,祠堂里还挂着她的画像。”
  沈元望去,对方可不就是那自己拜祭了无数次的祖宗吗。那他今天要除的鬼……
  “太姑奶奶,后人沈元冒犯了祖宗,罪该万死。”沈元是悔不当初,要是之前他问明白缘由就好了,对祖宗不敬简直是罪大恶极。
  “我且来问你,你教子无方,疏于管教可知罪?”沈从文之前诚然是因为被人注入晦气,但也是因为他心智不坚这才被人钻了空子。
  “沈元知罪。”沈元惭愧地低下了头。
  “念在事情还有回转的余地,便饶你一次,我在阳世还能多留几载,这几年会跟在沈从文身边助他学业有成,府内外的人你打点好。”沈琼并不是害怕阳间这些道士和尚,她在地府这几百年也不光是游荡,抽空也修炼了一下,一般道士什么的也不是她的对手,更何况她是经过地府允许来的阳间。但这种事到底是麻烦,而且若是传出去对沈家也不太好。
  “是太姑奶奶放心,日后沈元定会打点的妥妥当当。但冒犯了太姑奶奶是沈元的罪过,沈元自罚在祠堂罚跪忏悔。”
  沈从文听着父亲一口一口太姑奶奶地叫着,就浑身不得劲,他刚才这么叫其实也就是想说明姑奶奶的身份。如今他爹唤太姑奶奶,他自己平时唤姑奶奶,这辈分……
  如今看着自己的爹要罚跪祠堂这心情就更有些说不上来的复杂,有些心疼,又有些幸灾乐祸,家里可算是有人能治住他爹了。有生之年他还能亲眼看着他爹罚跪祠堂。
  “还有你,一起跪着去。”
  “……是。”沈从文还没来得及偷着笑,就跟上了沈元的步伐。
  帝师府
  下人上前恭敬地开口:“大人门外有人求见。”
  秦闫放下手中的笔淡淡地看过去。
  下人急忙跪下解释:“那人说他来自仙源山。”
  他多年前在仙源山呆过几年,并不是什么秘密,被人打着这个旗号见他,也不奇怪,这会索性没什么事见见也无妨。“带进来。”
  道士逃回去后一直怀恨在心一心想除掉沈琼奈何知道自己能力不足便打上了秦闫的主意。他在仙源山的时候就听说此人法术甚是厉害,当年仙源山内那只千年厉鬼就是被他除的,对付沈家那个小小鬼物自然不在话下。
  “帝师大人贫道当年在仙源时就久闻帝师大人威名,帝师大人……吧啦吧啦……”
  “沈大人一生清廉为国为民,如今独子又被邪物纠缠,贫道无能还请……还请帝师大人能出手相助。”一个人唱独角戏的滋味如何?王道长这会是深切的感受到了,说到最后他自己都觉得干巴巴了。
  秦闫端坐在上首眼睛半阖着,玉如的手指轻轻捻动着一粒念珠,听闻王道长的话只是轻轻抬了下眼皮。
  只是被这么一看,王道长就被惊出了一身冷汗,他一时鬼迷了心窍光想着出气了却忘了这人的可怕,王道长这会隐隐有了退缩之意。
  正当王道长想告罪时听到了秦闫慵懒的声音。
  “也罢,本官就跟你走一遭。”


第6章 遇上硬茬了
  秦闫的到来让沈元诚又是欣喜又是惶恐,说句逢毕生辉也不为过。但在看到后面的王道长时便只剩下了惶恐。沈元忐忑上前:“不知帝师大人亲临寒舍所谓何事?”
  抬眼望去整个沈府被一层淡淡地鬼气所笼罩,只不过这层鬼气过于纯粹,而且似乎与沈家同出一门不但不会对人不利,还会给沈府带来好运。秦闫心下了然,漫不经心地开口:“听王道长所说贵府有鬼?”
  说完便向鬼气最浓郁的地看去。
  王道长刚到的时候,沈琼就已经发现了,而且她发现这人这次竟然找了帮手,然后她就发现她竟然看不透这个帮手道行的深浅,正当她琢磨这人什么来头的时候一抬头跟秦闫四目相对。
  沈琼徒然一惊,就在她以为这人发现她时,对面的人又淡淡地移开了目光。
  “沈大人,您府上的事,贫道已经告知帝师大人,帝师大人知道您府上有鬼物特来相助,如今帝师大人亲自出手,定能将那鬼物拿下。”说这话的时候王道长有些得意,当今帝师可不是谁都能请来的,待此事过后,在圈子里都能名声大噪。
  “道长说笑了,鄙府哪里有那东西,没有的事。”事发突然,沈元根本来不及想出好的对策,干脆矢口否认。
  王道长万万没想到沈元竟然会全盘否认,立刻急了:“沈大人,那天你我亲眼所见,怎么会没有?您是不是怕那鬼物报复,你放心……”
  “王道长慎言,府上一切如常,并没有你说的什么鬼物。”沈元严肃地打断他。
  “你你……”
  秦闫垂下眼睑,心中有数。看沈元的反应,应当发现了那鬼的存在,“既然贵府无恙,那本官告辞。”
  原来这人就是传说中那个很厉害的帝师?不管刚才这人是真的看到她了,还是巧合,沈琼都想试试他。她非扒了这骗子的皮不成。
  这边秦闫正要转身离开,突然感觉身后一阵阴寒之气袭来。
  秦闫动都未动,手中的念珠直接向后一弹。
  念珠裹着一身灵气直逼沈琼的面门而来。沈琼心中闪过惊涛骇浪,区区一个人类怎么会有这种厉害的法器?来不及多想,她急忙闪身躲避,只不过那念珠速度太快,沈琼躲闪不及直接被打在了肩膀上。
  顿时肩膀一阵灼热,顺着念珠的力道,沈琼重重地摔倒在地上,几百年来沈琼第一次感受到了自己的重量,倒在地上灵台剧震的沈琼险些灰飞烟灭,半天才缓过神来,不由得大骇这人什么来头?
  眼看这人一步一步朝着走过来,沈琼心中暗暗叫苦,碰到硬茬子了。
  “帝师大人手下留情!”沈继文匆匆赶了过来,拦在了沈琼身前。
  “帝师大人,此乃我沈家先祖,并无害人之意还请帝师大人高抬贵手。”沈继文鼓足勇气开口。
  他一直在房间里读书,刚过来就看到了这一幕,之前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看此情景,便认为秦闫定是受了那王道长的谗言,不由得怒视那姓王的道长。
  看着少年明明腿脚都在颤抖却依然倔强的站在她身前,沈琼无比的欣慰,没白疼他一场。
  面前的这个帝师身上并无任何灵力波动,分明就是一个人类。沈琼不由得对自己的能力产生了怀疑,难不成几百年不来阳间她落伍成这样?随随便便上来一个人都是大佬级别?
  秦闫眼神略过一脸警惕的沈琼和紧张的沈继文淡然转身,“若无害人之意,本官自是不会与她计较。”
  走了两步秦闫微微转头看着沈琼,眼睛危险的眯起,“若有害人之心,本官也不会放过!”
  随着他的视线扫过,沈琼的魂体比刚才又淡了些,沈琼打了一个冷颤,心中不由得爆了句粗口,这踏马还是人吗?
  等她回去一定要好好告诫她的鬼友们,出门在外一定要注意安全,要不然随随便便一个人都有可能收了他们。
  整件事情从发生到结束用时很短,直到秦闫旁若无人地离开,一旁茫然的沈元和沈夫人才后知后觉地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事。
  自从上次之后他们就看不见沈琼了,这会一脸担忧地问沈继文,“太姑奶奶没事吧?”
  王道长左右看了看,见没人注意他,便悄悄地溜走了,笑话撑腰的都离开了,他要是还留在这里那不等着挨揍吗。
  沈琼晃晃悠悠地飘起来,装作无事地嘴硬道:“我能有什么事,刚才只是怕伤到人一时疏忽,没事没事。”当着自己后人的面,被一个人类欺负成这样,也太没面子了。
  哪知道沈继文听完她的话噔噔噔地跑开了,不大会又抱着她的牌位跑了回来。
  沈继文看着沈琼依旧还冒着黑气的肩膀道:“姑奶奶,您到牌位里修养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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