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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风吻玫瑰-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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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男人连忙说对不起,上前来扶她。江绵竹看见他耳边的银色耳钉,心一惊,笑着回:“没事。”
  林枫却仍坚持来扶她,扶着她的手臂,身子挡在她面前,正好把曾哲栋的视线挡住,他趁机通过袖子给她塞了一张折叠成块状的纸条。
  江绵竹感觉到了袖子里的东西,面上不动声色,毫不表露,借着她的搀扶站了起来,她无所谓地笑笑:“没事。”
  林枫又向她道了歉,最后离去,还侧身朝曾哲栋做了个痞气的飞吻,复又快速向前走去。
  曾哲栋笑着看了看他的背影,也不在意,吹了个口哨,笑着道:“彩儿,看你了!”
  那个被叫做彩儿的女人,嗔笑地看了眼曾哲栋,随后带着江绵竹进了厕所。
  她守在外面,江绵竹进去后,立刻打开了纸条,扫过内容,连忙扔进了厕所。
  “快点啊,别超过两分钟。”
  “不然,就打开厕所,我看着你上。”
  门外的女人掏了支烟,点着吸,不耐烦地用脚一下一下地蹬地,发出噔噔的声音。
  不一会厕所里就已烟雾缭绕,江绵竹闻着烟气,扇了扇,又故意拖了点时间,才起来。
  门外女人不耐烦了,开始敲门,正准备踢门,就听见冲水的声音,她停下了动作。
  江绵竹看着她笑了笑,挑了挑眉:“走吧。”
  那女人画着极浓重的妆容,看着她的脸,从鼻子里哼了口气出来:“走呗。”
  她长吸一口烟,吐出来,掐灭,扔进垃圾桶,跟着江绵竹一起出了厕所。
  “别抱不该有的心思。”女人冷冷道。
  江绵竹不在意地撩了撩头发,顺着她的话接:“什么心思啊?”
  “光长得好看,不行。”
  “还要技术好。”女人冷哼一声。
  江绵竹挑了挑眼角,转过身,轻轻笑,缓慢道:“哦,我不会啊。”
  咬字咬得转了几个弯,江绵竹看着她戏谑地笑。
  作者有话要说:
  新年快乐呀呀呀~
  我回来了,尽量日更,不更请假。
  2020请多多指教,爱大家 (^▽^)


第24章 
  那女人转过身来,上上下下毫不掩饰地打量江绵竹,她展手看了看自己红艳艳的指甲,嘴角微弯:“怎么,这么清高啊?”
  江绵竹双手环抱胸前,看着她,眼角上扬,笑了笑,“看你怎么想。”
  那女人收回了手,上前几步用肩去碰了碰她的肩,低低道:“到这来,你是条子啊?”
  江绵竹嗤笑出声:“我是被抓来的。”说着伸出双手,做无辜状。
  那女人看着她,没占到口头便宜,恰巧那位叫小山的青年也过来了,她便打开了刚刚出来的那扇门,跨脚走了进去,临了还伸出头,对三楼的曾哲栋抛了个媚眼。
  江绵竹无所谓的笑笑,随后在曾哲栋的注视和小山的陪同下回了屋。
  刚进屋,就看见许萧坐在木桌前,手里拿着笔在几张白纸上写什么。
  渲白的纸张,纯黑的中性笔,他安安静静不受干扰地认真写着。侧脸轮廓映着洒落的日光,下颌线条流畅美好,黑发妥帖安静,宁静而美好。
  江绵竹嘴角上扬,看着他淡淡地笑,眸子里也盛进了温柔的暮色。
  室外的喧嚣被隔绝在外,而这一间小屋仿佛已是平静人间,岁月安缓。
  江绵竹抵着墙微微歪着头看他,长指抹了下眼睛,眨了眨眼,手指敲了敲墙壁,抿嘴笑。
  “在干嘛?”
  许萧头也不抬淡淡道:“写歌词。”
  江绵竹扣回手指,揣进裤兜里,向前走了几步,走到桌前,轻轻低头,及颈的短发轻轻慢慢地扫过许萧的脖颈。
  她瞄了眼他的字,赞叹了声:“写得真好。”
  又伸出手,轻拍了下他的左肩,“伤好没?”带着关心。
  许萧感受着耳畔酥痒的触感,像只调皮的小猫用头蹭着他脖颈玩,撩人得打紧。歌词写不下去了,他笔尖一顿,丢了中性笔,反手捉住她细细的手腕,手指慢慢摩挲,感受着细腻的肌肤,低头,薄唇轻触那方肌肤,一掠便离开。
  他微笑答:“好了。”
  江绵竹手指一滞,轻柔的触感,令心中略一紧张,但随即又放松下来,不在意地俯身凑在他耳边,以极低极轻的声音说:“林枫劝我们……”
  她的话被打断,
  “来,我教你写歌词。”她的手被握住,手掌里被塞了支笔,俯身,笔尖触及那一张雪白的纸张。
  许萧低低哑哑开口:“要押韵,还有音韵美。”
  “看这一句。”长指指着白纸上的一句话。
  “鲜花生锈,盐巴腐败。”他挑了挑眉,平静认真地看着她。
  江绵竹转了转眼珠,领略出来意味,下笔写了一行字:河边危险,按兵不动。她的字偏小,监控里分辨不出来。
  却淡淡念出来:“黑白颠倒,花绿柳红。”压长了尾音,有点俏皮意味。
  许萧淡笑回:“入门了。”旋即从她手中抽出中性笔,在纸上写下:好好配合,见机行事。
  “轻佻的歌,只给你听。”
  江绵竹伸手轻推了他一下,嗔笑地夺过笔,写下:老三许文羽,老二神龙见,首不见尾老,四刘飞以,贩养吸嫖。娼。
  她轻轻念:“一喜可相识,二喜可相知,三喜可相伴,四喜可相痴。”嘴唇轻阖,她笑得美好,眼睛弯成月牙,住进了月光。
  许萧转身抬眼看她,黑眸里细碎的光斑驳,带着笑意,有力的手臂环住她,将她拥进怀里,头埋在她的胸前,温暖涌进,天光大亮。
  低哑磁性的声音:“我也是。”
  “阿竹,我欢喜你。”
  喜欢你,喜欢得发了疯。
  江绵竹手在空中停滞,颤抖不已,心中涌进说不出的酸涩温暖,她深深地闭眼,长睫毛不住颤抖,缓缓地,手沿着他宽厚坚实的背脊收拢,抱紧了他。
  她低低道:“我也是啊。”
  刚过十二点,门就被扣响,江绵竹打开,是曾哲栋。
  他在屋里四处瞄了瞄,还走到桌前伸手拿起那些稿纸,翻了翻,将上面的内容大致看了眼。
  他一手翻着那些稿纸,一边挑了挑眼,咧着嘴,轻慢道:“你写的?”
  江绵竹一把夺过稿纸,妥帖收好,“我们一起写的,有意见?”她作生气模样。
  曾哲栋双手环抱胸前,脚踢了踢桌角,痞痞道:“唱来听听。”
  江绵竹嗤笑开口:“滚。”
  许萧淡淡了他一眼,冷淡英气的脸上没什么表情,却压迫感十足,他不说话。
  曾哲栋看着那目光里透露出的危险气息,作罢,舔了舔嘴唇,“走,带你们去见我飞哥啊。”
  他率先出了门,只留下一个花里胡哨的后脑勺。
  许萧进了里屋,拿出江绵竹的外套,给她披上,牵着她的手出了门。
  堂厅很热闹,现代化家里却守着占山为王的土匪规矩。一张长木桌囊括二十个座椅,主座有两个位置,何连峥坐在一张座椅上,而另一张座椅是空的。
  他的左手边,坐着一位带着黑框眼镜,斯斯文文的男子。他指节很细长,虎口指甲旁都是厚厚的老茧。穿着白色衬衫,看上去清秀无害。
  这应该就是许文羽,何连峥的心腹之一,负责暗网销售那一块的技术宅。
  他的右手边,坐着的便是刘飞,一头黄毛,大花臂,皮肤惨白,眼眶凹陷,眼白里布满红血丝,却夹着狠厉的疯狂。臂弯里还搂着个妆容极浓的火辣妹子。
  其余十几个流里流气的喽啰都骂骂嚷嚷地干酒吃肉。
  还有一些人没上桌,在一旁的小圆桌上吃饭,划拳猜谜,一片乌烟瘴气。
  江绵竹和许萧被安排在对桌的座位上。一落座,何连峥敲了下木桌,大厅里瞬间安静了,刘飞搂着的女人也默默地退了出去。
  那些青年也跟着出去了,不到一分钟,场内就只剩下他们五人。
  “请享用。”何连峥指了指他们,又看了看桌上的一大桌山珍海味。
  许萧慢条斯理地夹了一筷子鲍鱼,放嘴里尝了尝,淡淡道:“还不错。”
  许文羽站了起来,对何连峥说了句:“哥,我先走。”
  却被何连峥拉住衣袖,“不准。”
  许文羽站着叹了口气,看了眼他们,又无奈地坐下了。
  沉默侵袭而来,持续了五分钟。
  刘飞按捺不住,喝了杯酒,闷闷道:“干什么啊哥?”
  “闭嘴。”
  何连峥看了眼许萧,淡淡笑了:“今天就是召集大家商量个事儿。”
  他敲了敲木桌,发出噔噔的声音。
  “欢迎新伙伴——”
  “许萧和他女朋友。”他们的目光在空气中打了个照面,鹰眸犀利,暗流涌动。
  空气里气氛紧张,沉默无声。
  突然,刘飞站起来,摔了手中的杯子,瓷片碎落一地,发出刺耳的响声。
  “卧槽,大哥你没病吧!”
  “这特么谁啊,你不动手,我帮你解决。”说着他掏出了手。枪,对准了许萧。
  许文羽放下了筷子,局促地看着他们。
  江绵竹的手在桌下握紧了许萧的手,浸出密密麻麻的汗珠。
  何连峥捻了颗花生米,放进嘴里,闲适地嚼,发出清脆的声响。
  恶鼠一般的眼睛转也不转,只盯着面前的那一盘菜,那道恶狠狠的疤痕匍匐在眼皮上,无声息。
  刘飞的枪还对着许萧,丝毫没有放下的意思。许萧却毫不慌乱,继续夹菜,悠闲地送入口中,缓慢地嚼,还略微闭眼,似在享受。
  何连峥:“阿哲。”
  曾哲栋马上从侧房里跑了进来,候在何连峥身旁,乖巧地说:“峥哥。”
  何连峥喝了口水,淡淡道:“老鳄的吃的准备了吗?”老鳄就是池中养的那条成年鳄鱼。
  曾哲栋看了眼对峙的两人,认真答:“还没呢,哥。”
  何连峥缓缓地扬了扬眉,疤痕微皱,狰狞之意浮现,“噢,那你说,在场的谁比较合适呢?”
  曾哲栋飞速环顾了下四周,吓得不轻,腿有点抖,却还哆哆嗦嗦地回:“不知道,峥哥。”
  “活的好吃,还是死的味美?”
  在座无人回答。
  江绵竹摒住呼吸,直视何连峥,盯紧他。
  许萧放下了筷子,抬眼,笑了笑:“峥哥,这就是你的诚意?”
  “你算个什么东西?”刘飞上前几步,枪抵上了许萧的头。
  何连峥淡淡看了一眼,笑得狠厉:“放下。”
  刘飞拉下了保险栓,食指扣在了扳机上。
  “三二……”江绵竹冷汗直冒,站起身,去抱住许萧。许萧轻闭双眼。
  “放下!”何连峥低吼一声。
  “杀了他,你给我去喂鳄鱼。”刘飞手腕软了,手指一松,手。枪掉在地上,发出咚的一声响。
  江绵竹了一口气,缓慢坐下,
  何连峥捏了捏手指骨关节,发出摩擦的声响。
  “刘飞,你是不是不把我这个大哥放在眼里。”
  “我的话,你当听不见?”
  “你他妈要翻天?”何连峥大吼一声,将瓷碗摔在地上,摔成了粉碎。
  大厅里箭弩拔张,不安和紧张气息到了顶点。
  何连峥冷笑:“上几单生意,你走私货,我忍了,破规矩不光溜冰,还搞海。洛。因,这一楼成天被你搞得乌烟瘴气,我说过你了?”
  刘飞死咬着牙,狠狠地看着许萧,一字一句道:“对不起,峥哥。”
  许文羽也连忙起身去拍何连峥后背,劝他坐下。
  何连峥恶狠狠地看着刘飞,半晌却笑了。他坐下,扶着椅子,淡淡道:“没事,我不差那点钱。”
  “阿飞你好歹跟着我出生入死,今天就是找许萧合作更大的买卖,你会有兴趣的。”
  刘飞心口一松,呼出一口气,走回自己的座位,“谢谢峥哥。”
  “懂得控制自己,一家人要和气。”
  曾哲栋抖动不已的腿停了,摸摸鼻头,找了个理由下去了。
  许萧直视他,开门见山:“娱乐圈渠道很宽,大家不缺钱,出手都阔绰,这条线我可以替你们搭。”
  何连峥拍了拍手:“什么要求?”
  “我们要离开,带着卓玛。”
  “前一条可以,后一条我做不了主。”何连峥淡淡道。
  江绵竹急切道:“为什么?”
  许文羽替他回答:“卓玛是我二哥要的人,有一个仪式,你们要人得找他。”
  二哥,老二,神龙见首不见尾林枫也不知道的二哥,到底是什么人呢?
  许萧:“可以,我可以找你们二哥谈,他现在在哪里?”
  刘飞瞪了他一眼:“他现在没在村子里,以后你会见到的。”
  何连峥笑着举起了一杯酒,对着许萧,微笑示意:“来日方长。”
  许萧和江绵竹回了那杯酒,不卑不亢道:“合作愉快。”


第25章 
  刘飞斜睨了他们一眼,也站起来,夺了杯酒,对着江绵竹和许萧一比,仰头喝下,丢了酒杯,恶狠狠道:“走着瞧!”
  而后便径直出了堂厅,连招呼都没跟何连峥打一下。
  许文羽站起来看着刘飞的背影,开口吞吞吐吐道:“……阿飞,再吃点……”
  许萧和江绵竹也是站着看着刘飞走的方向,许萧微微笑,轻抿了口杯中的酒。
  何连峥若无其事地继续吃菜,长指轻轻扣了下木桌,刀疤一皱,威严开口:“都干什么啊?吃饭!”
  三人这才落座,许文羽显得有些笨拙,朝江绵竹敬酒磕磕绊绊道:“我是……许文羽,以后,以后多多互相,互相关照。”
  江绵竹回敬,比了下酒杯,“谢谢,许大哥。”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何连峥又和他们聊了好些走冰和内鬼的事,互相敬了许多酒,江绵竹默不作声地看着,微笑回应。
  而许萧的脸色却一点一点变得惨白,江绵竹没有注意到,只听见何连峥慢悠悠道:“今天是八月二十四,只要在下月初五前你们帮我找到买家,我就放你们回去。”
  “不过,留点“货”,过几天景洪那边有个小交易,带你们去,找人给你们拍点视频,让阿飞传到暗网上,密钥只有我能给你们。”那双鼠眼漫不经心地扫过他们的眼睛,似想要从里面找到一丝端倪。
  江绵竹心里微微一惊,他这是想要掌握他们“贩毒”的证据,以此为要挟,从此受他控制,做一个听话的木偶。
  她极力维持镇静,面上笑得得体:“没问题,峥哥。”
  何连峥站起身走过来,走到许萧身旁,拍了拍他的肩,淡淡道:“第一关,让我看到你们的诚意,否则要是让我发现你们玩我,我会让你们生不如死。”
  他重重捏着许萧的肩,“注射安他非命,再削皮怎么样?或者强你马子?”危险与警告都在言语中显现。
  许萧抬头,漆黑的双眸映出那道疤痕,眼珠转也不转,似在隐忍,却又微笑淡然答:“峥哥,说笑了,我们没有那个胆。”
  “答案是你自己给的,你比任何人都清楚。”
  “哈哈哈……”何连峥大笑起来,阴恻恻道,“我最喜欢与聪明人打交道,”他走了几步,顿了顿,继续道,
  “可我也最恨自以为聪明的人。”冷冷的话夹着浓浓的警告意味。
  许萧额头浸出细密的汗珠,他握紧掌心,长指紧拢,缓慢道:“我会给你一份满意的答卷。”
  江绵竹听着许萧略显虚弱的声音,察觉出一丝不对,站起身来扶住他,对着何连峥道:“还有两天时间,你会看到你想要的答案的。”
  何连峥背对着他们,嗤笑了声,“但愿。”说着便走出了堂厅。
  许文羽喝了口汤,看着他们,提了提黑框眼镜,有点局促地说:“那个,你们,你们慢慢吃,我,我先走。”
  许文羽起身也走出了堂厅。
  而偌大的堂厅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以及一大桌子的美味佳肴。江绵竹担忧地搀住许萧的胳膊,急切开口:“怎么了?没事吧?”
  她急忙去拿餐巾纸,去擦拭许萧额头的汗珠,看着他脸色比以往都要苍白,心上也疼了几分。
  而许萧只是躬着腰,面带微笑地看着她,低哑道:“没事。”
  江绵竹有点无措,“怎么了啊?刚刚还好好的,你生病了吗?为什么不告诉我?”她紧紧抱住许萧,将他的头捂在自己怀里。
  “走我们去找林贺。”她扶着他,就要往外走。手却被许萧拉住,“现在没法出去。”
  江绵竹看着他一直捂住心口下方,连忙去触碰哪里,关忧道:“胃痛吗?”
  许萧看着她,轻轻笑,艰难点了点头:“小毛病,没事。”
  江绵竹却要急疯了,紧握住他的手:“什么时候开始的?有药吗?”她急得跺了跺脚,
  “不行,还是要去找林贺。”
  “我去给何连峥说,去把林贺请过来。”
  许萧握住她的手,俊朗的面容少了平时的冷淡,带着勉力的笑,他抚了抚她短短的发丝,轻轻道:“房里有药,我的外套左兜里,去帮我拿下来,乖没事。”
  他松开了她的手,深深地俯下身,捂住灼热刺痛的胃部,却还不忘微笑地看她。
  江绵竹蜷了蜷落空的手指,看着他冷淡英气带着苍白的眉眼,只觉得有一双大手在使劲揉捏着她的心脏,她心疼啊。
  她俯下身,身子前倾,主动地在他额角落下轻轻一吻,安慰开口:“等我回来。”说着便转身,大步朝外跑去。
  许萧微微一滞,感受着额角残留的余温,嘴角轻轻地弯上,再把自己蜷成一团,紧靠墙壁,抵抗胃部深深的灼痛与隐忍难耐的痛楚。
  可他的心再没有比此刻更暖的时候了。
  曾经的八年,那么多个没有她的日夜,胃痛的时候,他总是习惯性地吃完药后蜷缩在墙角,忍着胃痛,或痛昏过去或一夜无眠。
  他本以为自己已经习惯一个人了,可没想到在尝过两个人的温暖后,他的心竟会如此的酸涩温暖,被沉重的爱意包裹。
  所以,他告诉自己,他可以忘掉所有过去的不愉快所有过去的罪孽,饶过她饶过自己,与她安稳一生。
  让陈年往事化为一碗酒,他们共同仰头一口饮下,让爱历久弥新。
  江绵竹一步作三步飞快上了楼,曾哲栋在身后追得气喘吁吁,还一边道:“江绵竹你发什么疯?”
  她不及解释,只觉得看见许萧那样一个骄傲坚韧的人在胃痛的折磨下缩成小小一团的时候,她心都要碎掉了,泛着无法言喻痛意。
  她飞快找出了药瓶,还用塑料杯倒了杯温水,而后细致地捧着水杯,药瓶捂在怀里,以最快的速度下了楼。
  走到楼梯间,曾哲栋抱胸戏谑地看着她,“我从来没看见你这样。”
  江绵竹不予理睬,快步下楼。
  身后传来曾哲栋欠欠的声音,“有弱点的人,最容易被打败。”
  江绵竹仔细认真地喂许萧温水,将药片喂入许萧的口中,她动作因为急切而显得有些笨拙,抬眼对上了许萧好笑地打量她的眼睛。
  许萧乖乖地吃了药把水杯里的水也喝光了,江绵竹起身去放杯子,却被许萧的大手松松软软地擒住手腕。
  江绵竹一愣,转头看着他。
  许萧背靠着墙壁,头仰着看天花板,没有看她,自顾自地开口:“阿竹,我从来没有想过,我会这样幸福。”
  他喃喃道:“与你一起。”
  江绵竹心上一酸,眼泪就掉了下来,她把水杯放在地上,走过去紧紧地抱住他,细细地抚摸那方短短的黑发,轻轻道:“我也是。”
  她像逗小孩似开口:“不过,你病好了,我就更幸福了。”
  何连峥准许了她带许萧去林贺那里看病的要求,不过曾哲栋得跟着他们。
  许萧吃完药痛意减轻了很多,能走过去。江绵竹便一路小心翼翼地挽着他的手,仔细地提醒他,避过那些坑坑洼洼。
  曾哲栋在身后百无聊赖地吹口哨,他一路走过去扎眼的造型吸引了很多人的注意力,不过这注意力大半又带着畏惧,因他是“那一家”出来的人。
  路上有个小女孩跑过来不小心撞了下江绵竹,江绵竹脚一滑踩到坑里,抬眼去看小女孩,小女孩却又蹦蹦跳跳地跑走了。
  江绵竹一怔,提了提脚,用餐巾纸去揩泥巴,却在鞋边找到一块小小的灰布条。
  江绵竹瞥了眼曾哲栋,他在看那个小女孩,便趁机揣进了裤兜里,不动声色地挽着许萧继续向前。
  曾哲栋停到小女孩跟前,伸出手捏了捏小女孩的脸,他呵呵笑了几声,拿出一个泡泡糖递给小女孩,轻道:“叫哥哥。”
  小女孩可可爱爱地答了声:“哥哥。”接过泡泡糖,欢天喜地地跳着走了。
  曾哲栋跟上他们,走在了他们的旁边。
  江绵竹找话题试探性提问:“哲栋,你知道和我一起来的那两位现在怎么样了吗?”
  曾哲栋看着她痞笑:“你们不耍花招,他们自然没事。”
  江绵竹紧握手心,看来现在关驹晖和林薇也成为牵制他们的筹码了,以后行动则是愈加艰难了。
  她抿嘴笑了笑:“谢谢你,替我照顾好他们,我们不会有撒谎的。”
  曾哲栋瞄了她一眼,嗤笑道:“别呀,千万别谢我,要谢你谢峥哥去。”
  江绵竹没回答了。到了医馆前,三人一同进了医馆。
  曾哲栋看着医馆里的人,别扭地揉了揉眉,随便寻了把椅子坐着,手撑在下巴上,履行任务“监视”着他们。
  林贺穿着白大褂正坐在柜台边,带着副金丝眼镜,腿上放着一本书,正在看。
  阳光透过门缝洒落进来,照在他好看的眉眼与骨节分明的手上,俊朗温柔。
  江绵竹长指敲了敲门,轻轻道:“林贺林医生好。”
  林贺抬了眼,看见是她,温柔地笑了,“绵竹。”他忽略了一旁脸有点黑的许萧。他看见一旁坐着的曾哲栋也没有表现出惊讶的神色。
  “有事?”
  江绵竹洒脱地轻轻拍了拍许萧的手臂,对着林贺颇调皮地笑了笑,“林医生,我带我的人来请你看病。”
  林贺放下书,站起身,走到了柜台前,拿出那个木质算盘,轻轻拨弄了下,“说吧,什么病?”
  江绵竹忙牵着许萧坐到座椅上,她替他开口:“胃痛,很痛。”
  林贺取下了金丝眼镜,揉了揉太阳穴,温和道:“刚刚吃了什么刺激性食物吗?”
  江绵竹转了转眼珠,“他喝了酒。”
  “行,胃痛多久了?”
  许萧没回答,江绵竹侧头看着他,手肘碰了碰他,示意道“说呀。”
  许萧深抿了抿薄唇,低低道:“你诊断病情就可以了。”
  林贺叹了口气,上前来握住许萧的左手腕,三根手指比在脉搏处,双眼微闭。
  江绵竹惊叹一声,“你不会是在把脉吧?”
  “嘘。”林贺比了根手指。
  江绵竹噤声。听见他淡淡说,“痛了八年?”
  许萧抬头平静地看着他,他的目光几乎没有重量,而后抽回手腕,平直叙述,“是。”
  作者有话要说:
  注:安他非命是一种精神兴奋剂,易上瘾。
  珍爱生命,远离毒品:)


第26章 
  林贺给开了他几副中药。回来后,江绵竹寻了个地方熬出来给他喝,喝完后,许萧胃部的痛感也消失了。便和江绵竹一起坐在窗前,看落日。
  院中的吵闹声随着夜色的降临小了很多,但仍能听见鳄鱼撕咬生肉的声音,有些骇人。
  而窗外,金乌西沉,一地碎金,天幕被落日余晖渲染得多彩,金黄橘黄渐次铺陈开来,宁静安稳。
  江绵竹侧头看着许萧深邃俊朗的眉眼,她伸手描了描他的眼睛,触及他长长的睫毛,她低低道:“多久痛一次?”
  许萧微微低头,目光停留在窗外的一棵树的树干上,他轻轻回:“一个月。”
  “你骗人。”江绵竹固执地偏过他的身子,让他看着自己。
  “胃痛还这么规律吗?”
  许萧唇角勾上散漫的弧度,轻轻笑,“你都知道,还问什么。”
  “我现在差不多好了,不吃刺激食物就不会痛。”
  江绵竹将信将疑地看了他一眼,垂眸想了想,捏了捏细细的手腕,只说了一句,“以后照顾好自己。”
  许萧与她这样近,却在此刻觉得自己从未走入她心底,他急切地握住她的手,克制道:“你什么意思?”
  “会离开吗?”
  江绵竹抬头看着他的眉眼,如清风濯雪让她蓦然心动的面容,她静默了十秒,终是回:“不会。”
  许萧拥她入了怀里,空气似有细微电流,她微微颤抖,抱紧了他,一室空寂之中只能听闻彼此的呼吸声与心跳声。
  是夜。江绵竹趁上厕所的空当看了那块灰布里的内容,心一惊却也对未来生出许多希望。
  他们并非孤立无援,林枫和其他卧底已经着手布置一个“局”,他们需要配合且巧妙地与何连峥周旋。
  林枫最初来这里是因为几起少女失踪案,在雨林里转悠了几天找到了这个村子,便着手调查起来,却没想到没查到失踪案,却查出了毒窝。
  在一次交易中林枫趁混乱时解决了买家的一个接头人,顶替那人,成为了合作伙伴。
  他让自己同事抹掉了自己档案里的记录,并巧妙地设计了一次反局,抢了“自家”的钱,投靠到了何连峥门下,再一步一步往上爬,以便掌握这个巨大犯罪网里庞大的关系网,只为了有一天将这个犯罪集团的买卖方一网打尽。
  而明天为刘飞洒的网也已经就绪了。
  江绵竹深吸一口气,回去又借着上一次的方式告诉了许萧,而后将上次的纸一同收进衣兜里,再次寻了个上厕所的理由,扔到了厕所里,任水冲掉。
  匆匆吃完晚饭后,江绵竹和许萧便躺在床上睡了,分睡两侧,只有手掌交握,十指紧扣。
  到了半夜的时候,江绵竹听到了一些响动声,她起床,去外间到了杯冷开水,站在窗边,看着对面三楼何连峥的房间。
  那房间里没有灯光。江绵竹心脏狂跳不止,手指不自觉捏紧了水杯,她闭上眼细听着院中的动静。
  约一分半后,那响动声停了,世界重归寂静,只偶尔有一两声鸟叫。江绵竹呼出一口气,放下水杯,镇定地回了床边,看见许萧安稳的睡颜,心便一下子软了下来。
  她缩入被窝,换了个姿势,手臂微微环着许萧的手臂,而后闭眼,感受黑夜,慢慢的,睡着了。
  清晨。一阵刺耳的重金属摇滚音乐声陡然地在院中响起,江绵竹蓦地一下被惊醒,睁开眼,从床上坐了起来,她伸手揉了揉耳朵,那声音还在继续,吵得人头疼。
  一看腕表,才六点。她揉了揉头发,嗓子干涩,便下床去倒了杯水,喝了大半。
  这一个偌大的院子被这声音给划破寂静,陆陆续续有人不满地醒来,朝着院里叫骂。都是些不堪入耳的污言秽语。
  那音乐是从一楼传来的,江绵竹静了静,又听到了音乐声里夹杂的女人的呻。吟声。
  江绵竹顿感恶心,走到窗边瞥了瞥还是晦暗不明的天空。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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