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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开那个汉子,让我来-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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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春生想到林二春跟他说的话,想起他问外婆廖秋明的事的时候,小表妹邓文静插嘴跟他说的话,他的脸色沉了沉。
对林二春羞愧,又对廖秋明愤怒不已,他本打算寻去廖家当面算账,可去了一趟白洛川那,春晖一直哭闹,只能先回来了。
“没回来,她在舅舅家住一阵,这件事等会再说。”
林茂才要说话,林春生打断了,“爹,阿朔呢?”
屋内三人知道他要说什么,顿时静默。
林三春一颗心又提了起来。
“先说阿朔的事情,既然已经知道他的家人在找他,就不能装作不知道,挟恩图报的事情,爹,你要是真的这么做,我也没脸读圣贤书,没脸参加科考了。”
邓氏激动道:“春生,你怎么能这么说,你这是要戳你爹和我的心窝子,家里就指望你读书。。。。。。”
林春生看向林茂才,他懂的如何掐自己爹的命脉,知道他图什么:“爹,你怎么说?”
果然一语正中,林茂才甩手扭头,嘴唇哆嗦。
林春生又道:“爹,这件事要是被阿朔的家人知道了,肯定会怪咱们,别说恩,不结仇都不错了。人家要是真想查,肯定查得到我们家去过府城,到时候说得清楚吗?爹确定我们惹得起人家?”
林茂才这才觉得严重,气短:“随你。”
林春生又看向林三春:“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春晓,刻意隐瞒阿朔的身份,你怕他父母不答应你们?所以想要生米煮成熟饭了?这跟骗婚又有什么差别?你不了解他的过往,也不知道他成亲了没有,这么急冲冲的,你向来聪明,这次真是让我太失望了。”
说到骗婚不免想到廖秋明。
林春生的语气十分严肃,还带有余怒。
“大哥,我跟朔哥哥是真心的,就算他没有那样的身份,只是一介草民,我一样这么待他,除了出身,我有什么配不上他的,他的家人不是问题,我。。。。。。”
林三春想说她当然知道,她什么都知道!
东方承朔没有成亲,他不喜跟女人亲近,当然现在除了她,唯一能够亲近他的女人就是她了。
他的父亲早亡,只有一个母亲,以前林二春抛头露面,性子强硬不得他母亲的喜爱,可她不一样,以前这位老夫人还是很喜欢她的娇俏的,当着林二春的面夸赞她。
她做了这几年的准备,是远近闻名的才女,谁提起她不是满口夸赞?她什么都准备好了,就等着嫁给东方承朔。
“人和人相处贵在诚,夫妻之间尤其应当坦诚以待,你现在就瞒着他,日后他知道了真的不跟你生气?”林春生没有成亲,说这话的时候脸上微微有些发红,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羞的。
林三春抿唇,好一会才道:“日后,朔哥会明白我的,他知道我的心,我怎么会害他呢,他只会感激我。”
她会帮他找童家的证据,让他立大功,比之那样的功绩,这点小小的隐瞒又算的了什么呢。
可这些话林三春没法跟大哥说,林春生只当她是狡辩,依旧执着道:“距离婚期还有时间,应该够他回家一趟,你们是真心的,又怕什么?”
“我不怕,只是还需要等一等,大哥。。。。。。”
她有些不安,她虽然能够亲近东方承朔,可总觉得东方承朔对她虽好,但还没有像对前世的林二春那般。
另外,现在跟前世本就有了诸多变化,要是东方承朔再提前回去了,万一引起后面的变故,她还有什么预知未来的优势?
林三春都是一些不能宣之于口的话,被林春生的话堵得烦躁不已。
林春生见她欲言又止、面上涨红的样子,只当她听进去了,她是聪慧过人、让他也为之骄傲的妹妹,她一时想岔了,他会帮她纠正这个错误,语气放缓和了一些:“一会阿朔回来我会跟他说,是我自己刚发现的,这件事就这么处理吧。”
虽然理亏,但总不能一点不顾及家人颜面。
林三春拦不住林春生,她想着要么将东方承朔带走避开大哥,或者干脆告诉他上一世童家的那些秘密,让他心甘情愿的留下来找证据?
万一都拦不住,他回去了应该也没事吧?
以他的性子,他既然答应了跟自己成亲,那就不会反悔。
而且林二春马上要出嫁了,他们这辈子是半点缘分也没有了。
她好像也不用太过紧张。
她陷入自己的思绪里,闷头不语。
林春生开始说廖秋明骗婚的事情来,又将邓文静告诉他的事说了。
最后道:“爹,廖秋明败坏二春的名声,不明不白与人勾搭,却还来咱们家求亲,明显就是意图不轨,亲事不能结。”
林茂才没有拿到酒方,又被儿子一番威胁恐吓,心中正不爽,又听有人利用蠢女儿欺负上门来,顿时怒不可遏,呸了口唾沫,“我去后山屯揍死那个杂碎,骗到我林茂才头上来!”
林春生赶紧拉他坐下来:“爹,他不知道从哪捡了二春的帕子,非说是二春给的,咱们都信了,何况别人呢?”
“咱们又答应了他亲事,庚帖都给出去了,又没有抓他现行,他死活不承认,还能拿他怎么办?文静也没有见着那女人,她一个小姑娘指认这样的事情也有碍名声,现在打上去是我们理亏。”
林茂才理直气壮:“二春本就没有名声,担心什么!不打他,难道让他白吃我一顿饭,占我便宜!”
廖秋明上门提亲,他总算将那个嫁不出去的女儿嫁出去了,十分高兴,也是招待了廖秋明的,现在想来恨得哪哪都不舒服。
林春生摇头,浅叹:“他既然不为二春来,那多半是冲着咱们家说出去的给二春的嫁妆。”其中就包括红曲方子,为了让林二春出嫁,早就宣扬出去了,现在看来也实现不了,真将二春嫁过去。。。。。。
“以后就一样不孝婆母,就能将二春拿捏住了,还不是任由他们处置。”
林春生说着,脑海中闪过一道念头,之前他被二妹看得心虚,她真的能被拿捏住吗?
继续道:“不如这样,先应下他,再去后山屯如此。。。。。。跟他一起的姑娘肯定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到时候不怕他们不私下见面,等作出丑事来,再抓个现行。”
林茂才一琢磨:“对,就让他做丑事,全村都看见,到时候再乱打一顿,打死了也是他活该。”
邓氏默然不语,林春生面含冷光。
林三春骤然回神:“二姐不嫁了?”
第040烦闷,果真有人寻仇
林茂才还愤怒着:“不嫁了,还嫁什么!廖秋明那杂碎跑老子这来拿那什么帕子说是提亲,就是来威胁的,早跟人勾搭上了,说不定打着拿了二春的嫁妆养别人的心思,就是给二春找个老光棍,找个乞丐嫁了,也不嫁给他,嫁过去给人送家当还让人当笑话?我们林家的脸要不要了!”
说着,他真思考起来。
现在不缺穷人,穷得娶不上媳妇的人家也有,将二春嫁过去,自家还送一笔嫁妆,也够他们两口过活了。
至于闺女愿不愿意,他想,闺女不都是要嫁人的吗,二春那名声大约也只能家里花钱买个女婿了。
但是,起码人家受了他的恩,就得供着他林家这个岳家,让他心里舒坦。
至少比廖秋明那一副拿住了二春的把柄,明明白得好处,还一副施恩娶你闺女那样子强。
再说,之前不是怕二春提前做出什么丑事来吗,才愤怒中仓促答应了婚事。
林春生见状蹙眉,他这个爹还真能做出这种事来。
想起林二春说立女户的事,他没有立刻说出来,只沉声道:“给二春的那些田地和嫁妆都给二春,她一辈子不嫁,也够了。”
他心里还是觉得女子还是得有依靠的,在家从父,出嫁从夫、从子。
不过,人选上他会挑一挑。
林茂才不满,“不嫁就住在家里?那也是丢人。就是将她分出去,她那丢人的性子,指不定做出什么丑事来。”
林春生话到嘴边又咽下了,反正现在也不急着将二春嫁出去了,等以后有了人选再议。
这时,林三春很快理清楚了内情,急道:“可咱们家都答应了,这会说不定廖家已经说出去了,大哥,会不会是误会呢?二姐对他也有意,不然那帕子怎么轻易给人?难得二姐的意中人过来求亲。。。。。。”
当然她心里其实是觉得没人会喜欢那样的林二春,这廖秋明还真有可能找勾搭别人了。
可这个蠢货,既然来提亲怎么还在这节骨眼上做出丑事,还让人知道了!
“再说我要是出嫁,二姐还没嫁,也不好看,她心里指不定会怪我们呢。”
林春生打断她的话:“这件事先不提了,阿朔在哪?我去跟他说,春晓,要是阿朔去寻亲,你的亲事说不定还要往后推,他亲人答应你,那也得做全礼数,还需要时间,也足够解决二春的事了,你心里要有个数。”
林三春哪里还顾得上林二春和那个廖秋明。
。。。。。。
东方承朔被邓氏打发出来,在林家酒坊里帮忙对账。
他虽然失忆,但是基本的常识技能还是保留着,字也是认识的。
东方承朔心中是有些不耐烦看账本的,不过岳母吩咐了,他也耐着性子看着。
看着看着,目光就落在笔迹上面,林家没有请账房,账本是林三春写的。
会书法的人看字,会透过字看其人,认为字里行间可以看出写字人的脾性特点,或豪迈大气,或婉约细腻,也有张扬不逊的,诸如此般。
眼前的这字迹是娟秀工整的簪花小楷,好看是好看,但是却看不出半点字迹主人的风骨,除了笔力有些虚浮,力道不足,几乎跟市面上那些字帖一模一样。
不过,东方承朔转而想到未婚妻出身农家,从小家贫,也就是跟着兄长识了几年字,之后全部是靠自学的,又没有专门请师傅教过,她年纪也小,能够写成这样应该也是很下了一番功夫的了。
想到这个未婚妻,东方承朔眸底深处闪过幽光,目光渐渐柔软。
在他眼中的未婚妻林春晓是上进、聪慧、善良大度、孝顺又体贴的姑娘,而私下里在他面前,她又能够活泼俏皮,正好弥补了自己的沉默寡言。
而且,她也不嫌弃自己一无所有。
虽然东方承朔私下觉察自己的见识和功夫应该不是出身普通的人家,但是他毕竟失忆了,即便出身比农家高,可万一,他一辈子都想不起来呢?
那他也只是个一无所有的男人。
这样一个一家有女百家求的林春晓,却独独钟情于他,心甘情愿的跟着他。
他一个大男人不愿意当上门女婿,但是林家人也跟他说过,招婿只是个名头,是为了解决他的户籍问题,免得麻烦。
林三春也表示出嫁之后,肯定是夫唱妇随,嫁鸡随鸡,他们的小家里一切都听他的。
现在他们很快就要成亲了,他觉得自己应该对这个体贴的好妻子感到满意的。
事实上,他也认为林春晓是他心中完美的妻子人选,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有些许的不得劲和发慌,好像缺了点什么。
他揉了揉眼角,将这些空落和慌乱全部归结于自己缺失的记忆。
还有最近总在梦中反复出现的那个温润浅淡,却又有些熟悉的男音:“都杀了!”
这个声音到底在哪里听过呢?
他觉得似乎已经触碰到了自己记忆的阀门,只要触碰这个开关,就会记起来他的名字,他的过往,他的一切!
但是却又差了那么一点,现在又想起来这事,让他有些烦躁,他揉了揉眼角,合上了账本,靠在椅子上,健硕的身躯将这宽大的椅子塞得满满的。
他闭上眼睛开始努力的回想自己的记忆——
他重伤,春晓衣不解带的照顾,亲手伺候汤药和洗漱。
他失忆痛苦,她小意柔情的劝解,帮他取名字,让他安心住下,不怕他是因为被仇家追杀而被连累。
林春生不在,他帮林家打发了上门来寻事的生意对手,她满含钦佩与爱慕的看着自己,掩饰不住。
他伤势渐渐恢复,能够下床了,她娇羞的请自己陪她出门。
刚酿好的新酒,请了绿水湾里帮忙的工人一起饮用,她借着酒气在人前嚷嚷,要嫁给他,众人哗然。
他要是不答应,她的声誉会受损,他见过她的种种美好,没有哪里不满意,他找不到拒绝的理由,于是答应了,她很快成了他的未婚妻。
半年往事一幕幕从心底闪过,东方承朔的半年记忆里,时时都充斥着林春晓的身影,可除了这些,其余的依旧是一无所获,头疼欲裂。
这时,门上响起两声轻叩,打断了他的思绪。
他沉声道:“进来。”
门外林春生和林三春同来,林春生的神色严肃又郑重,林三春不时看向东方承朔的目光中闪动着喜色,像是极力压抑着喜悦。
林春生不知道东方承朔的身份之时,在面对他的时候,就常常被他身上不时露出来的气势压制,态度十分客气,现在更是如此,也没有察觉林三春的异样,他不绕圈子,直接就道:“阿朔,我前天路过书院,见到几个旧友,听他们说起见府城官府在寻人,看画像。。。。。。”
东方承朔凝眉,他性子谨慎,观自己的伤势也怕是仇家寻仇,虽然激动,但是不露于表。
林三春激动不已的道:“朔哥哥,我们去府城打听一下吧,也许就是再寻你呢,是你的家人,他们一直再找你,你不是孤身一人了!我真为你高兴!”
林春生讶然的看了她一眼,目光微沉,若非他知道真相,肯定也不会怀疑三妹现在的欣喜是装的,这个念头让他有些不快,他打断了林三春的激动,沉声道:“是应该去府城走一趟,万一真是寻你的,被人家人担心。”
林三春喜不自禁:“朔哥哥,我陪你去,在我们成亲之前能够见到你的家人那就太好了。”
东方承朔点头。
他们是在第二日一早乘坐林家的马车去的府城,东方承朔并未直接进巡抚衙门,而是让林三春远远的在城外等着,他独自一人悄悄进城。
在城门口的布告栏里,果然见到了已经有些褪色的一张寻人布告,画像上人的五官看不真切,但是旁边的字清楚的写着,要寻找的人右臂上从手肘到虎口处有一道疤,左撇子。
东方承朔下意识的摸了摸虎口,目光微紧。
他在城门口找了个人,给了他一锭银子,让他去府衙认赏,就说找到布告中的人了,吩咐了他几句。
很快,对方就被人迎进去了,东方承朔尾随跃进了府衙的院子,藏在屋顶之上。
见巡抚章德宽亲自来问话,之后就命人将这人带走了,去东方承朔交代的地方寻人,浩浩荡荡全副武装的城防兵,气势汹汹,这可不像是去好声好气的寻人的,反而像是去寻仇的。
东方承朔跟着章德宽,见他又匆匆进了一间屋子写信,他在屋顶上看得清楚,目光越来越沉。
他果然是有仇人的。
第041内情,出现的时机不太好
章德宽的信很简单,只有一句话,“疑似目标出现。”
跟那寻人布告一样,依旧未提及东方承朔的身份和背景。
那寻人的布告上,也只有个粗糙简单的五官,以及东方承朔右臂的那个特征,又含糊的点出其是京城权贵子孙,在来江南路上失踪,并提供了极高的赏金,就连寻人最基本的身长、年岁和口音都没有提到过。
看章德宽的态度,东方承朔直觉内情绝对不简单。
还有反复出现在他脑子里的那道男音,那一阵射向他的箭雨,都十分蹊跷。
他若真的是一般权贵子孙,为何章德宽是这样的反应?
章德宽写完信,细细的卷起来,并未马上送出去,他此时心急如焚,等着城防兵寻人的结果。
因为寻找东方承朔有高额的赏金,这半年前来认赏的人可不少,但是没有一个是对的,根本对不上。
而这一次,来领赏的那人说,“布告上要找的男子,二十出头,身长八尺,京都口音,身上还有弓箭造成两处伤口,是在河中将他救上来的,昏迷很长时间,现在伤势才好了些。”
章德宽一听,自然慎重,又惊又喜。
本以为这大半年没有找到东方承朔,他已经死了,哪知道现在又突然冒出来了。
东方承朔武功高强,但是身受重伤,只要那些城防兵能够趁他伤重将他拿下,那他的前程又能往前进一步。
东方承朔与五皇子交好,两人的母亲还是嫡亲姐妹,而章德宽私下里早就投靠了三皇子,立场不一样。
能够除掉五皇子最得力的助手,肯定是大功一件了。
东方承朔看着章德宽焦急的在屋内走来走去,忍住了去问他内情、探查自己身份的冲动,悄声离开去了之前交代那人去的地方。
在尚弄不清楚对手的情况下,绝对不能轻举妄动,不如隐在暗处静观其变。
反正身份之事已经有了突破口,不怕查不到。
今天探查消息,这一幕来得突然,始料不及,还需要再好好筹谋。
。。。。。。
河面一艘三层游船上。
童观止静坐船舱内,透过窗户看向岸边街道上急冲冲往前奔的城防兵,老神自在的指尖敲击桌面,和着屋内的琵琶声的节奏。
白洛川在他对面坐着,也盯着那些城防兵。
旋即,他挥了挥手让在一边弹琵琶唱小曲的姑娘退下了。
等室内安静下来,门被合上了,他迫不及待的发表感叹:“还好你花大价钱钱请的那个什么什么飘厉害,跟着东方承朔也没有叫他发现,不然咱们也看不成这场热闹了,这东方承朔就算是失忆了,也够谨慎狡猾的,这一遭声东击西,肯定让他知道了很多内情,还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童观止收回视线,道:“他要是没本事,也不会是那位器重的侄子,带兵收复江南的,可能就该换人了。”
说起这个,白洛川就笑了:“以前景行跟我说因果,我还不信。可在东方承朔这事啊还真应了。要不是他带兵进入江南,上头又担心江南还有前朝余党,怕人知道他的身份之后找他复仇,又怕江南人,特别是死在他手中的将士家人报复他,找他也不至于这么遮遮掩掩了,不然,真要大张旗鼓、挨家挨户的找陌生脸孔,不会像这都大半年了,他还在虞山进进出出也没人发现了。”
童观止没有说话,白洛川继续评价。
“说起来,东方承朔也是个人物,收复江南时,也一直顾及江南富庶是天下粮仓,留有余地,没有直接粗暴的大战进攻,而是引诱敌方主力至城外歼杀,而且还提前布防了,没有让那些穷途末路的余党对城中有太大的破坏,就这一点,江南一地就该念他的好,至于那些死了的。。。。。。战争嘛,伤亡难免,朝廷也太过谨慎了。”
童观止这才开口:“不是朝廷谨慎,而是他的对手太凶残。”
白洛川一顿,“观止,没这么说自己的。”
童观止抬眸睨他一眼,他赶紧拍了拍自己的嘴,“我说错了,不是你,是东方三,四,六。。。。。。这些人。不过,谁让东方五风头太劲呢,东方承朔重伤失踪,他们肯定要拖延寻找时间了,要是运气好,还能趁这个机会斩东方五一臂,也可以让自己人争御林军统领这个缺。”
那些东方三,四,六。。。。。。是白洛川对大夏皇子们的称呼,直接按照排序来的,这样比较省事。
他又感慨:“要是东方承朔早半年露面,那时朝中上下都盯着,谁敢动他?可惜现在都以为他死了,他这一出来,都想让他从假死变真死,真是一场好戏。”
“看他那样子还是什么都没记起来,我说他还不如干脆不出来呢,继续窝在绿水湾里,没人察觉,也不会打草惊蛇了,现在这个时机,可真是糟糕。”
童观止难得的语带讥讽:“天下才刚坐稳,他们就开始闹了,东方家跟前朝、跟那些人称王称霸打江山的匪徒也都一个样,并没有高尚多少,之前世家的清贵,也只是因为没有真正尝到权力的滋味,现在露出尾巴来了。”
白洛川闻言不复刚才的幸灾乐祸。
也听得出来,童观止心情不佳了,当然童家的事情要是落到他头上,用万贯家财支持之前东方家招兵买马,却落得卸磨杀驴的后果,他也不会高兴。
之前看东方家的人也还好,至少比那些其余揭竿而起、起于微末的兵匪高洁讲理得多,东方家也是世家大族,可想不到,面对权势,吃相还是一样的难看。
沉默了好一会,他才问童观止:“哎,你说林家人是怎么知道东方承朔的身份的?之前我们都没有查到,谁想到在外面找翻天,目标居然就在身边呢。”
“可要说他们不知道东方承朔的身份吧,却给他取个什么阿朔的名字,这也太巧了!要说知道吧,可怎么没直接将他的真实身份告知?不然以东方承朔的聪明,就算没有记忆,应该也不会贸然行事的。”
第042调侃,有些狗大户很凶残
童观止也摇了摇头,道:“林家两姐妹很可疑。林春晓可能知道东方承朔的身份,但是她的见识应该还不到看清楚局势的地步。”
白洛川赞同部分,“这么说也有道理。可林春晓选老河口的农庄呢?要说她看不清楚局势,怎么偏偏对着你去?好像是抓把柄一样,还有那个胖妞也可疑,对你很忌惮,明明现在朝廷都没有明目张胆的对付童家,他们没证据,还怕天下人骂无情无义呢。”
这个问题讨论下去也没有结果,关键还是得在林家两女身上。
可林春晓身边有东方承朔,时时看着,不能妄动探查,就只能从林二春身上入手了。
两人对视一眼,心照不宣。
磕了会瓜子,又饮了半盏茶,见街面上那群城防兵无功而返。
白洛川才拍了拍落在衣服上的瓜子屑,漫不经心的道:“之前就知道了东方承朔的身份,你又不动作,现在他自己闹这一出,你又不阻拦,到时候暗中来江南打探的人肯定不少,你就不怕被他连累,也被盯上?”
童观止满不在乎:“不是一直被盯着吗,怕什么?人多了才热闹,水浑了才好摸鱼。”
白洛川点头,“这倒也是。”
然后,他问道:“我刚才突然想起来那年咱们在金城,你是不是支助了一个读书人?”
童观止淡淡回:“支助的人不计其数了,哪里还记得。”
白洛川伸手隔空点着他:“不老实,我记得那个快要饿死的读书人,好像姓章?”
童观止“哦”了一声,平静的跟他对视:“是吗?”
不承认也不否认。
作为多年好友,白洛川心领神会,不再问下去了,换了个话题,调侃道:“你那几个出息了的堂兄弟该回来了吧?他们现在可都是官身了,比你这个瘸腿的家主大,你说话还有没有用,不然他们怎么还在外赖着?”
他摇了摇头,点评:“观止啊,你说你,脾气大,又凶残,将你老爹都从家主位置上掀下来了,可这威信怎么还欠缺了呢?你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童观止似笑非笑的看他一眼,先说:“权势动人,这不是很正常吗?再说,树大了也该修剪一下枝桠了。”
突然,话锋一转:“这都几天了,你的诗句写好了没有?别人不催你,你还真的挺悠哉不当一回事啊,不过,我记得我好像还是监督人。”
白洛川神色一僵,白他一眼,捂着心口作痛不欲生的被背叛状:“童观止,你,你,你。。。。。。你到底是站在哪一边的?”
“我已经跟那狗大户家吃坏了的孩子看过病了,说过柿子的好处了,让那家写了个公告在门口,已经有商户去后山屯收柿子了,后山屯对我都感激涕零,那胖妞肯定也正忙着亲事呢,也不提诗词的事了,你,不许再提,啊啊啊,我头疼。不然,你随便帮我写个三五首,反正都是因为你,我才被那胖妞针对。”
童观止目光闪了闪,带了几分笑意,道:“她委托了我监督你,我自然不能帮你写,那叫监守自盗,不信不立,这是原则问题,传出去,砸我自己的招牌。”
“狗屁的原则,你不说,我不说,怎么会传出去?你的腿都这样了,以后坐着就行了,别立着了啊。”
童观止皮笑肉不笑的呵呵了两声,牛头不对马嘴的道:“有些狗大户是很凶残的。”
白洛川赶紧跳起来,“你不会真凶残的对我吧?”
“你说呢?”
“你当真?你帮着那个胖妞欺负我?”
“找个时间去后山屯柿子林看看,让你找找灵感。”
“不去!你再这么看着我,我直接从船上跳下去了!”
第043失望,我此生绝不负你
城防兵果然是去捉拿东方承朔的,但是很显然,他们扑了一个空,急匆匆的回去复命。
东方承朔又暗中又潜回府衙,果然见到章德宽气急败坏,然后重新写信:“目标出现,未露面,失去踪影。”
这次写完信,急急忙忙就让人送了出去。
东方承朔亲眼目睹,心中失望又沉重。
能够操控两江巡抚办事,这幕后之人肯定不简单。
同样的,自己被如此慎重的对待,他自己的身份肯定也不简单。
他隐约有了猜测的范围。
他先跟随这送信之人,正要拦截这人放出的信鸽,却不知何故,突然被衙门里的人发现了踪影。
等摆脱追逐之后,那些信鸽早已消失在天际,飞远了。
因为光天化日之下,府衙出现“凶徒”,防守顿时变得严密起来,他查了一圈,也没有找到那送信人的下落,无法知道送信的去处。
原本打算从章德宽这儿问出内情来,可现在章德宽被刚才那一吓唬,居然犹如惊弓之鸟,胆小如鼠,身边一直侍卫林立,防守甚严。东方承朔暗中偷听他安排夜间值班的、巡逻的、保卫他自己的种种部署,还真是哭笑不得。
暂时找不到下手的时机,再看看天色已经不早了,他也担心林三春等得着急,匆匆出城。
林三春的确是等得心焦,见他独自一人归来,又喜又疑,再见到东方承朔神色凝重,心中越发惊疑。
这次不等她问,东方承朔就主动简单的说了,末了,道:“春晓,我再跟你回林家,可能会连累到你。”
林三春闻言,一颗心是彻底的放松下来了,心道:难道这就是天意么?这不是我故意要瞒他,是天要留他,老天爷也帮我,还是按照上辈子的进程来。
她一点也不担心东方承朔会记不起来,一点也不担心他会应付不来这些危机。
她当即扬着笑脸道:“朔哥哥,我不怕连累,你我马上就要结成夫妻,夫妻一体,荣辱、危难自然应该一起面对,要是让我选,我宁可你没有亲人,只有我一个,只是我一个的朔哥哥,你不知道我在这儿等着你的时候,心里多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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