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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开那个汉子,让我来-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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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她还在想着前一句话的时候,对方已经说起了另一个话题。
这时,童柏年正冲童观止道:“家事同样也是很重要的,娶妻不贤祸三代,这老话说得还是很有道理的,你这妻子贤惠不贤惠再看她的表现吧,不过实在是不聪明,你好好教教她。
她以前在绿水湾的时候随性惯了,没人教导,现在你母亲去世得早,她又没个婆婆教导,看她那样子,要是找个嬷嬷过去,她肯定会将人给打出来,这数来数去,也只能靠你了。
男子汉大丈夫,要有当家做主的样子,我不担心你当大家的主,就是这小家啊,千万得立起来。
堂前教子,枕边教妻,该教的还是得教。。。。。。”
拉拉喳喳说了一大堆,不过,到底还是顾忌林二春在场,又是儿媳的身份。童柏年这个公公也不好说得太过详细,只拍了拍那放在桌子上的箱子:“拿回去好好学一学吧。”
童观止扫了眼那箱子,再看林二春撅着嘴,道:“老头子,你就好好歇着吧,我记得你以前还总念着儿孙自有儿孙福,莫为儿孙做远忧,现在你当了公爹难道还想当婆婆?”
童柏年骂道:“小崽子不识好歹!等以后孙子长大了,等他为我报仇,好好折腾折腾你。”
说不了几句话,他就能够绕到“孙子”这个话题上来。
时间不早了,童柏年这次很快就打住了,叫了小厮进来:“把这口箱子送到马车上去。”
那小厮麻利的扛着箱子就往外跑了。
童观止站起来了,对林二春道:“二丫,我们先回去。”
林二春赶紧站了起来,他伸手握住她的。
要走了,林二春顿时浑身都觉得轻松了,最后还能扯出一抹笑跟童柏年礼貌的告辞。
这半老头子不耐烦的朝他们挥手。
“赶紧滚,吵得我头都疼了。”
林二春心道:一直都是你自己在吵好么?
她的头也很疼,同时还有些懵。
童观止牵着她。便大步朝外走了。
出了屋子,要穿过一条长长的回廊,回廊的两边都挂着的灯笼,不过被薄雾笼罩了一层,灯光有些迷蒙,给这夜色添了三分暖色。
童观止在灯下问她:“二丫,困不困?”
林二春答:“还好。”
她眉目清明,哪里像是有半点睡意的模样。
童柏年又是拍桌又是挑刺的,她能困的着么?
再加上最后似乎又听到了点童家的内部秘密,此时。她的心像是漂浮着,对刚才在屋里发生的事情,还觉得有些不真实。
林二春心里其实是有猜测的,只是因为太过仓促,打得她措手不及,根本就没有往那方面想过,到了现在,那红包都收在荷包里了,她还是不敢确信。
现在林二春自己也不知道是因为憋得太久了,那问话的欲望便消减了呢?
还是,她实际上从心底里也不太抗拒?
她并没有开口问什么,只盯着地面,一边任由童观止牵着她往前走,一边回想着之前发生的事情。
而童观止也没有打扰她。
四下寂寂,两人都没有说话,唯有细风阵阵,从那黑暗处的竹林传来簌簌声响,空气里随风浮动着若隐若现的腊梅香气。
林二春看着脚下,很快,她发现她跟童观止的步子是一致的,出脚的频率和幅度也一模一样,那脚步声和谐得像是只有一个人。
她瞧着瞧着,方才还有些浮躁的心,也慢慢的平静和踏实了下来。
等再抬起头来,她悄悄的看走在身边的那男人,他正好也缓缓侧头看过来,刹那,林二春只觉得仿佛有两颗星子在她面前升起。
两双同样明亮的眸子在昏暗的夜色里一碰。
林二春像是做了亏心事之后,触不及防被抓住的小贼,心里猛然一悸,慌乱的又垂下头去,就连脚步都有些乱了。
童观止越发热切的凝视她,他唇边漾着愉悦的笑意,轻声问道:“二丫,冷不冷?”
林二春摇头:“不冷。”
其实,她面上还有些发烫,只是借着夜色的遮掩,应该并不明显。
童观止便道:“小心脚下,跟紧我。”
林二春胡乱点了点头,鬼使神差的伸出另一只手攀上他的胳膊,紧紧将他那条手臂抱住了。
童观止垂眸看了看,唇角翘了起来,轻声咳了咳。
不多时,就听见前方传来一阵脚步声,很快刚才扛着箱子的小厮就满头大汗出现在眼前了:“大爷,箱子放在马车上了。”
童观止“嗯”了一声,这小厮又匆匆离去了。
林二春的注意力就又转到了那口沉甸甸的箱子上,也不知道童柏年给了什么?
想到童柏年说什么让童观止教导她,又没有婆婆教导之类的话,口口声声的教导、教导。。。。。。林二春便谨慎的猜测。莫非又是什么女戒、女训之类的东西?还是童家的家训和规矩之类的书册?
那么大一口箱子,别说学了,那些咬文嚼字的东西,就是全部看完,她都觉得一阵头疼,当即决定给童观止打预防针:“如果是《女戒》之类的书,别给我看,我接下来也有事情要忙。”
这也不是撒谎,不到一个月就该过年了,她的第一批酒能够拿出来卖了。接下来陆陆续续的还有果酒可以出窖了,等到忙完大概都到了开春了,又要开始酿酒了。
童观止道:“将我送给你的看完就可以了,二丫的规矩,想做的时候肯定能够做得很好。里面的。。。。。。不强迫给你看。”
林二春心中软绵绵的,本来连童观止送的《女戒》她也没有翻开过,更没有打算看,这会却说不出拒绝的话来,她就是典型的吃软不吃硬。
含糊的答应了他一声,继续攀着他的胳膊朝前走,一边嘟囔道:“我做不到你爹说的大气,也跟你以前喜欢的顾姑娘不一样,也不如卓香琪讨他喜欢,我还不服管教,你还真是鬼迷了心窍。。。。。。”
今天是她强忍着,如果时间长了,肯定会跟童柏年有矛盾和争吵。
虽然,她也不知道童柏年为什么会给她一个红封,为什么会说什么儿媳之类的话。
她心里猜测可能一方面是因为童观止的强势,他一开始就摆明了态度,另一方面童柏年料定童家到了危急关头,他自己还有多少命数都不确定,在全族的危机面前,什么儿媳妇恐怕也不是太重要了,他口口声声念着的也只是孙子和传承。
但是,如果真的是她想的那样,她跟童柏年肯定还有接触的时候,她能够每次都忍受得了刁难么?
她自己反正是持怀疑态度的。
童观止偏过头跟她对视,并未多解释,只道:“那就是被迷了心窍。”
心中却想:他那个爹对二丫的性格都摸透了。也就是故意激怒她,看她生气却又不得不妥协的样子,那老头子还是很得意的。
再将她逼进了陷阱里,直接认定了她童家媳妇的身份,若是真的那么挑剔和不喜,也不会这么逼迫她了。
原本童观止是没打算逼迫林二春的,他想着等到以后解决了这些烂事,再娶她回家。
可老头子突如其来的一招,完全打乱了他的节奏。
事到临头,他发现老头子的这个想法也。若是提前生个儿子出来。。。。。。他觉得自己也能够护得住,只是不如以后更安稳,得改变一下原本的计划。
他没有多想,顺势就跪下了。
林二春在他胳膊上掐了一把,不满的抱怨道:“这算是什么答案?”既没有解释顾小姐,也没有保证他会帮她,不会叫她受到委屈。
冬日的衣裳穿得厚,其实只掐到了厚厚的衣裳和一小块皮肉,并不怎么疼。
童观止揉捏了一下她软绵绵的手掌,觉得自己什么都说了。这答案还不好么,怕她不明白,他补充了一句:“别多想,该怎么做就怎么做,老头子不怕吵架。”
他就经常跟老头子吵架,并不觉得是什么大事。
林二春翻了个白眼,这解释还不如不解释呢,儿子跟儿媳妇能够一样么,儿子可以跟老子随便吵架,儿媳也行么?
说话间。已经到了回廊尽头,出了这一方院子,门口停着一辆马车,车边的灯笼微微晃着。
林二春气闷的甩开他的胳膊,快走两步,率先攀上了马车,掀开帘子钻进了车厢,车厢里的墙壁上嵌着琉璃灯,将这狭小的空间照得透亮。
车厢正中就摆放着一口大箱子,箱子上挂着锁。却并没有锁上,只掀开卡扣就能打开了。
她打开一看,里面果然是书,还真的被她给猜着了,清一色的蓝皮封面,厚的薄的,整整??的摆满了一箱子。
她本不想看了添堵,可被摆放在最上面的书册上的名字给吸引了——居然不是《女戒》,而是龙飞凤舞写着一个十分烂俗的名字《风流相公》。
林二春先是觉得惊讶,然后。。。。。。她心里竟然闪过掩饰不住的惊喜。
虽然知道这个时代已经有了话本,但是她并没有机会去见识见识。
她已经一辈子没见过言情小说了,确切的说一辈子都没有看过一点娱乐性的书籍,一辈子没有娱乐八卦了,虽然不是个中狂热爱好者,但是不得不说,难得看到一本这样的书,就像是一个常年在大漠中的人,突然看到了一片绿洲一样的激动。
而且,这个名字一听就很劲爆。
一秒的迟疑之后,她就将书拿了起来,将这书是童柏年给童观止教导妻子用的这个前提,完全抛诸脑后了。
这果真是一本话本。
没有任何铺垫,一开始就是男主角李元在跟一群公子哥们在说话。
说的是李元的风流手段,因为一群人都羡慕他艳遇不断,故而起哄让他传授经验。
童观止上马车的时候,林二春正看到那李元说:“。。。。。。初见时,就得试下手段,虽说是萍水相逢,原本互不认识,却也有好些讨探之法。
儿郎们且听我细说这四步定情法。这其一,就是‘雅容卖俏,鲜服夸豪’。正是哪个少男不钟情;哪个少女不怀春?若是街边乞儿蓬头垢面,那姑娘们只恨不得有多远走多远。
这其二,‘远觑近观,重在双眸传递’,眼神不可飘忽猥亵,诚挚又带点热情,保准看得姑娘心中雀跃。
‘擦肩捱肘,传送情义’,不然还得另找时机,那多麻烦?倘若对方也有心,必然一笑,先前刘公子不就是跟那于小姐三笑留情,定下姻缘的么,姑娘家若是肯对你笑,便又成了。这是其三。
这第四嘛,错身而过后,须得回头示意,不能过分,只咳嗽一声便也足够了。
如此,便有一个极美好的开端,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得多了。
总的来说,该出手时就出手,该克制时候莫轻狂了。搭讪时,口要紧。挑逗时,脸须皮。”
林二春看完了这一页,心里有些惊叹,这古人居然也有这样的撩妹大法,听起来倒是有些道理。
她正要翻页。突然马车启动了,她的身体往旁边歪了歪,就被环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了,顺势被搂住了。
她稍稍挣扎了一下,童观止揽紧她,凑在她耳边道:“一起看,翻一页。现在咱们早过了搭讪的时候了吧。”
林二春立马会意,这家伙居然挑逗她?
她哼唧了一声,拿他当靠椅,继续往后看,后面就进入故事剧情了,是李元的撩妹实例。
“。。。。。。却说那武三娘被李元撩弄得禁持不住,眼花、心乱、腿苏、脚麻,呆愣了半晌,四目相睃,面面有情。”
身后有热气往林二春耳朵里钻,一阵一阵的越来越重,像是拿了羽毛在挠她的心,从里到外浑身都有些痒,又有些无力。她也跟着书中那武三娘眼花了,看不进去,心也乱了。
轻斥道:“你坐远些,别烦我。”
便是斥责也有些软弱无力,没有威胁性。
童观止自然是不放,只作专心看书的样子,道:“二丫,翻一页,这一页看完了。”
林二春除了手指能够翻页,是想动也动不了,扭头的空间都没有,见她不动,童观止自己翻了一页。
“一阵风吹来,李元率先回意,问道:‘姑娘冷不冷?’
武三娘羞羞答答的摇头:‘不冷。’
李元却正色道:‘我有些冷了。’
武三娘面上难掩失望:‘既然如此,公子且回吧,切莫着了凉。’
李元目光钉在武三娘面上,舍不得挪开,依依不舍的道:‘可我舍不得这良辰美景,三娘。不如,’他伸手环住武三娘,‘这样就不冷了,你靠在我身上,也省得腰酸。’武三娘身体一软,顺势靠在他怀中了。”
看到此处,林二春“噗哧”一声乐了。
童观止显然也想到了方才他们二人就有过跟武三娘和李元一样的对话。
林二春的笑声越来越放肆,他木着脸咳了咳,手上却越发收紧,不让她乱颤。好一阵过去,林二春不笑了,他才问道:“二丫,现在不冷了?”
林二春道:“你少拾人牙慧了,李相公都用过这一招了。”
童观止闷闷的道:“没有李相公,别看了,这就是一些书生胡诌的,整日不干正事,写一些靡靡之语,半点用处没有。还有伤风化。”
林二春一面心里鄙夷他,明明都跟着别人学了,嘴上还不老实,一面垂头继续往后看,“倒也不全部是胡诌。”
可下一页的内容才看了三列,她就赶紧合上了,心里暗骂那书中的李元,这还在外面呢,就开始手脚不老实,顺着人家姑娘的腰线就试探了。
再后面完全是少儿不宜的内容了。
这简直就是一本淫书。
林二春面红耳赤的将那书扔在箱子里,再探头一看,只见旁边的一本书名《一品画师品花宝鉴》,再看另一边的,莫不都是《绣塌风流录》、《巫山风雨情》,这名字比那《风流相公》更加露骨大胆。
她赶紧收回视线,并将箱子给合上了。
想到背后还有个人眼巴巴的看着那些书,还抱着她不放,身后半点声响都没有,她也没有回头,却莫名觉得好像被盯住了,手脚都有些不自在。
赶紧岔开话题:“马车晃来晃去,还真是看得有些眼晕了,不看了。既然是靡靡之语,我们都别看了。”
却在心里暗骂童柏年,还真是老不修,这都是什么啊,就给童观止看这些东西,还那么一大箱子。
她完全忘记了方才还觉得那书有些道理的。
身后那人只从?腔里发出一声:“嗯。”热气落在林二春脖子上,她一个激灵,皮肤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林二春身体有些僵硬。觉得这个时候得谈点严肃的事情。
这一章是补昨天的吧,别的慢慢补,本来打算再发一章的,没写完,感觉调情比写肉难多了,明天中午12点发吧,希望我可以做到定时,阿弥陀佛……
第136撩倒了,顾大姑娘和潘泊生
“童观止。。。。。。”
这时,马车突然一个颠簸,林二春故作平静的声音里便有些发颤和绵长,像是起高了的调子,被高高抛起的时候,又突然间有些后继乏力,急转而下。
这陡然的抑扬顿挫里,带着林二春自己也能够察觉到的羞怯、躲闪和刻意,又干又哑,没有她平素声音里的清脆透亮——可这已经是她能够做的最大努力了。
她觉得这一开口像是突然吹了一下火折子,火热的气息从她的额发一直燎到了耳根、脖子,然后在她的肩膀上停了下来不动了,属于男人的清洌气息钻进她的鼻腔里,跟她丝丝缕缕的纠缠在一起,齐齐钻入肺腑里,便是心里也烫了起来。
他回应了一声,“嗯。”
下颚就顶在她的肩膀上。
林二春看不到他的表情,不知道他是不是跟自己一样面红耳赤,只能看到他的一双手——将她箍住之后,翘在半空中交扣着,一动不动。
只是胳膊夹得有些紧,两人连体婴一样,让她有些难受。
不过,那双交扣着的大掌还是让她略微放松下来。
童观止这个男人虽然对她不乏行为恶劣和冲动的时候,但是在某些事情上又是单纯的。
即便他们有过亲吻和拥抱,也早就脱离了“规矩”的范畴,但是林二春依旧察觉得到这男人有些迂腐的规矩和底线。
譬如,亲吻的时候,他就专注的亲,从不超过她的脸的范畴,那双手也十分克制的,要么捧着她的脸,要么扣住她的腰或是后脑勺。从来不乱动,拥抱的时候亦然。
再怎么情动的时候,也只体现在他加重的力量上,再不越雷池半步。
这时,林二春鬼使神差的伸手搭在他的手背上,被童观止反手给握住了,那掌心发烫,有些微微的潮湿。
她硬着头皮道:“让我挪一挪,一直这样坐着,有些腰酸。”又有些刻意的补充道:“那个还没好,很酸,是真的。”
童观止没吭声,倒是手臂放松了一些。
林二春赶紧往旁边挪了挪,头也不敢回,屁股虽然跟他拉开了一小段距离,但是肩膀依旧被他按着,他收回了放在她肩膀上的重量,让林二春微微的往后仰着,半靠在他怀中了。
他又松开了握着她的手,指尖刚碰到林二春的腰,就被她一把按住。
童观止稍稍一顿,然后执着的往下按了按。问道:“是这里酸么?”
只是帮她按一按而已。
林二春腰间一软,舒服得想要叹气。
童观止又往下按了按,笑道:“那现在可以放开我的手了么?二丫实在是想要握着我的手的话,来握着这只。”
说完将另一边穿过她的胳膊的手掌扬了扬。
林二春闻言暗暗唾弃在心里作祟的小?人:完全误会了童大爷的高洁形象!
自醒之后,赶紧放开他。
可听到身后那人的笑声,一时又恼羞成怒,在他另一只张牙舞爪的爪子上拍了一巴掌:“对,就是这里,继续按,今天坐了这么久的马车,累死我了。”
童观止“唔”了一声。又不轻不重的揉捏了几下,问道:“这个力气重不重?”
“这样就可以了。”林二春眯着眼睛,因为觉得自己安全了,她身体一放松,浑身的力气都靠在童观止身上了,感叹道:“想不到还能有让童大爷伺候我的这一天。”
童观止垂着头只能看到她饱满的额头,见到上面还有没有褪去的一层粉色,将额心一点胭脂色衬得更加红艳。
他笑了笑,目光中是林二春看不见的幽亮,低声问道:“舒服么?”
林二春懒洋洋的道:“舒服,继续保持。”
童观止又问道:“那二丫跟我说说刚才想到什么了?还是以为我要做什么?”
这语气正经得有些不正经。
林二春刚刚才平复下来的面颊顿时又烧了起来,“没什么,你说也不说一声,鬼知道你要做什么。”
“以为我要学那李元么?”
林二春不答,她的确是这么想的。
童观止一本正经的教训她:“早就让你别看箱子里的书,以后我会教你。”
以前明明还是经不起撩拨就害羞的男人,现在居然跟她开起了?腔,这才。。。。。。几页纸的功夫而已啊!
林二春想要扭头看看他的表情,可刚一动弹就被他给按了下来,“不是说腰酸么,别乱动。”
说话间,他的指尖惩罚似的在她腰上揉捏,忽轻忽重,捏得她有些痒。
林二春咬牙:“童观止!”
他幽幽一叹,手上又恢复了原本的力道,“二丫,你想什么呢,要不要我给你念一念清心咒,这样咋咋呼呼一会该睡不着了。”
林二春闻言?了一下,撇嘴道:“要念你自己?念。”
童观止答:“好。”
林二春满面通红的闭嘴了,跟心里刚刚又爬起来的小?人一起鄙视他。
她觉得再跟他说下去,或者说再被他撩下去,血压可能会像在荡秋千一样忽高忽低,起伏不定,太特么促进新陈代谢了。
这被人撩着玩的滋味虽然不太难受,但是也称不上好受。
林二春又不着痕迹的看看摆在正中的那箱子,心中实在无法想象童观止要是全部都看完了会变成什么样子?现在他就跟要上天似的,将暧昧拿捏在手上,收放自如,她招架得有些吃力。
那,让他看?
还是。。。。。。不让他看呢?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正胡思乱想着,童观止突然道:“二丫,我念完了,下回咱们能不念了么?好不好?”
不等林二春回答,他又叹道:“我知道今天是有些太过仓促和简陋了,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内还得让你遮遮掩掩的,像这次这样这么长时间也见不了一面的时候还会很多。。。。。。”
林二春问道:“今天。。。。。。?”
童观止的下巴在她脖子上蹭了蹭,“今天你敬茶了,老头子也给了你儿媳妇的红包,你也收了。”
林二春早有猜测倒也不是特别惊讶,只是好奇童柏年这人的行事,就算是童柏年心急着抱孙子,童观止也只看好她,可这也实在是太过草率了。
那童柏年一边鄙视她。一边又将她赶鸭子上架?这都是什么逻辑啊!
还有,谁家里成亲是这么荒唐的,她甚至在此之前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成了儿媳妇!
“什么敬茶,那是被逼的,至于收下那个红包。。。。。。”也是在被童柏年拿银子羞辱之后,因为一时气愤才收下的。
童观止给她解释:“老头子的为人是十分小气的,向来只进不出,就是拿出去也是为了换回来更多,所以,他的银子不好拿。”
林二春也想起了童柏年说的话,他的确是这么说的。可她当时哪里想得到这是暗示和警告!这老头子还真是阴险!
童观止继续道:“二丫,还记得你拿了红包之后,你自己说了什么吗?”
林二春当然记得,她说了“拿人手短”还有“可以商量”她还等着童柏年逼她主动离开童观止呢。
现在想起来,顿时气结,“我跟他说的是两回事!”
童观止问:“那二丫说的是什么事可以商量?合理范围内,又是怎么个合理?”
林二春被问的有些心虚。
她的合理范围是老头子给足够的钱,她骗到了钱之后,当着他的面离开童观止并且跟他保持距离,然后再继续勾搭他,让这父子吵架,气死童柏年,最终人财两得。
想想都觉得自己心太坏了。。。。。。
现在哪里敢告诉童观止。
童观止追问:“嗯?”
林二春含糊的道:“就是看他给的银子多不多,要是太少了我就跟他吵架,要是不少就忍了算了。”
“是吗?”
“你以为呢?”
“我以为二丫会将我待价而沽。”
林二春反问道:“那你就值一万两?”
童观止到底没有再继续纠缠这个问题,而是道:“如今不光是朝廷逼迫得越来越紧,原本我想将老头子从海上送出去,现在也走不成了,而且一直有人暗中跟着他,当然也有人跟着我。
今天要不是悦来楼发生了点状况,那些人以为我在那房间里没空出来,再加上东方承朗那边也出了点事情,需要人手,这才放松了跟踪,不然,我也不敢带你出来。”
“童家内部现在也不平静,接下来的这几天就会有一些大动作,会有危险。”
“二丫。。。。。。”
这还是童观止第一回跟林二春如此详细的说他面临的危机,她虽然知道情况不好,甚至还猜测过也许最终还是无力扭转结局,但是个中种种也是第一次知道得如此细致。
此时,她心里也有些发沉,这会是真的什么暧昧心思都没有了。
童观止继续道:“二丫。我甚至不敢将你风风光光的娶回家,不敢叫人知道。我什么也给不了你,别说夫荣妻贵,甚至安稳日子都没有,还得让你担惊受怕不知道要多长时间。”
“我本来打算等事情落幕了再娶你,如今爹愿意当这个恶人逼你,我明知道内情还是顺势委屈你了。。。。。。你还觉得我值得那一万两银子吗?你现在愿意认下么?”
“二丫,上次在南湖上的时候,我逼你答应了我一次,现在我最后再问你一遍,如果我不逼你。你是心甘情愿的答应吗?以后会受很多苦,说不定还会一辈子颠沛流离,沦落异乡。。。。。。你想好了再回答我。”
林二春缓缓的扭着身体坐直了,这次童观止没有再按着她。
他放在她腰间的手顿住,指头动了动,还是贴在她的腰上没有松手。
他的平静得像是一口古井,没有丝毫涟漪,也看不出来任何情绪,却又牢牢的将她圈住,让她无法躲避。
目光搅扰在一起,这一方空间里像是突然间连呼吸声都滞住了。
这严肃的氛围。让林二春突然觉得有些心疼跟她面对面那个男人。
她真的从未想过,童观止也有对这段感情这么小心翼翼和不确定的时候。
这跟上次她被东方承朗试探之后,童观止半夜过来找她还不一样,那时他虽然也有求证和试探,但是更多的还是宣誓主权,他自信的将他和东方承朔,比之天鹅和野鸭子。
要不是今天童柏年的插手,林二春想,她大概会按照童观止的计划,等到事情了结了再嫁给他。也就永远都不会知道他曾经有过这样不安的念头,她永远都当他是那个对感情自信又能运筹帷幄的童观止。
她一直以为因为他自信能够掌控这段感情。所以他全然接受了她所谓的挑战这个男权世道规则的《夫律》,从未有过违背的时候,他容忍她,不干涉她,不约束她,敬她、帮她、支持她。
上次吴靖平事件,她当时根本就没有顾虑周全,直接利用了东方承朗。
童观止还是说她做得不错,林二春知道,这其中一定有他的手笔。
她一个无根基的女户,即便有东方承朗可以利用。可也没有那么大的能耐,能够挑了一个江南道监察御史之后,还全身而退,半点危险也没有。
东方承朗虽然嫉恶如仇,处理吴靖平在意料之中,但是他并不是会考虑到苦主安危的人,这其中有许多的环节,不可能每一环都恰到好处。
这是童观止对她的方式。
林二春也会对感情不安,但是她不安的时候,就想着大不了结束这一段感情、大不了不要这个男人,想着反正现在也只是刚刚开始,她又没有什么损失,她总是在对他好一点和大不掉不要他,两种心境里反复无常,从未死心塌地的信任和投入。
想到这些,她觉得很是羞愧。
她一面如此轻忽这段感情,一面却又仗着他当作后路,无所顾忌的行事。
不管是面对吴靖平,还是这次应付荣绘春,她之所以那么理直气壮什么都不怕,不都是想着最后还有童观止么?
那她究竟拿他当什么了?
她有些鄙夷自己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仓促草率又怎么样呢?
有时候用一生也无法认清楚一个人,有时候爱上一个人也只需要一秒钟。
婚礼简陋被算计又怎么样?
有人设计将她娶回家,和她自己劳心劳力准备一场盛大的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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