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放开那个汉子,让我来-第44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对江南官场的不信任,再加上这里曾经出现过他的皇兄们的探子,这让东方承朗十分谨慎,几乎都是亲力亲为或是出动自己的亲信在寻找,并不信任别人。
之前他派人挨家药店去打听了这半年来有什么人大量买过创伤药,也派人去盘问了这府城里的大夫有没有救治过重伤的病患,刚才他就是亲自去盘问了那些有可疑情况的人去了,可忙碌了一整天却一点收获也没有,那些人全部都不是堂兄!
东方承朗烦躁的打开车帘,让冷风灌进来,视线不经意的从提着大包小包的林二春身上掠过。他并未多做停留,昨天他虽然见过林二春了,但是他更注意的是林二春所说的话,现在都没能够认出她来。
回了暂时落脚的吴靖平吴大人府上,见到战战兢兢在门口迎接的吴靖平,东方承朗一个好眼色都没有给他,从昨天听到吴靖平纵容刁奴的事情之后,他就又收到了不少关于此子的罪证,还都是证据确凿的,若不是现在他没心情,腾不出手来,也不想在这里闹事,吴靖平又代表朝廷的脸面,不能像江南地方低头。他肯定将这人给收拾了!
食君之禄却不能分君之忧,他就不信了偌大一个大夏还找不到几个能人来,偏偏让这无用之人占着这江南心腹之地的位置!
若不是这府里还算干净,比起吴靖平来,旁人更加不可信,东方承朗又觉得这厮虽然无能,但是也不敢在自己面前玩花样,不然,他也不会继续住在这里给自己添堵了。
吴靖平弯着腰、舔着脸将东方承朗迎进门,见东方承朗一脸阴沉,心中暗暗叫苦,却也只能硬着头皮上前了。
东方承朗洗了手、净了面,喝了热茶,又有人捏肩。身体的紧绷稍稍舒缓下来了,才问话:“去衙门查到什么消息了没有?”
大夏朝的户籍制度很是严苛,每到年底就会普查户籍,今年江南的普查还没有开始,但是对可疑的外地人衙门里接到举报之后,会查其路引来历,若说不清楚。又无人证明和担保,也算是犯了重罪。
现在东方承朗死马当作活马医,也只能寄希望于堂兄在江南没有路引又是个陌生人,而且身受重伤,说不定被人注意到,衙门里查过他,就算被蒙混过去。应当也有记录。
他让吴靖平代为查找的就是这个。
吴靖平垂头心惊胆战的上前答话:“殿下,有可疑消息的,下官已经派人专门挑拣出来了,只待明日开始去一一核查。”
东方承朗有些失望,对这个看不顺眼的臣子更没有好脸色了:“那就是什么消息也没有?”
吴靖平身体一抖,赶紧又道:“除了这些无路引者的消息,下官还查了一些衙门里的文书档案,但凡有跟平凉侯名讳字眼相同的人名也都找出来了。”
东方承朗冷声嗤笑了一声,阴沉沉的问道:“你到底有没有长脑子?没有脑子就别自作聪明!”
童观止、还有他的那些皇兄们都虎视眈眈的,要是堂兄用真实名字,那不是暴露了身份?
东方承朗发怒,吴靖平哪里还敢回话,只垂头不语,原本带在身上正准备呈上去,表示自己做过事的证据,那些被他藏在袖子里的薄薄的几张文书此时被捏得紧紧的,都被汗水给沁湿了。
“滚出去!”
吴靖平赶紧告退,等出了东方承朗住的院子,才伸开手,将那几张纸拿了出来,最上面的一张上。不止有个“朔”字,还有林二春的名字!
正是当初林二春逼迫东方承朔去衙门里立契约的时候,留下的一条记录,契约被林二春、东方承朔、还有中间人邓大舅各拿了一份走了,衙门里并没有存档,但因为契约上加盖了衙门的印章,具有法律效应了,所以衙门存有备案,但只有立约人的姓名,立约时间,大概的立约事由,记录人这些简单的信息记录。
这还是之前古掌柜查林二春的底细的时候查到的,林二春跟东方承朔立契约的那天,也单独办了女户,这两条记录是放在一起的,所以古掌柜顺便也看了一眼。这掌柜在跟吴夫人夸大酒心糖和贬低林二春的时候,提了她是女户的事情,也提了提契约这事。
现在吴靖平和夫人对林二春正是恨得要死,眼前的倒霉都是因她而起,所以再又一次看到那文书上的一个“朔”字,夫妻二人心生一计,于是才有了吴大人的“自作聪明”。
他并不是怀疑林二春契约中的那个“阿朔”跟东方承朔有关系,纯粹就是想要让东方承朗看到林二春居然跟人立过保障自身安全的契约,她就是个刁民,她信口开河冤枉了他而已。
另外,若是东方承朗去查查她,也能将她吓得够呛的吧?等东方承朗走了,看他怎么收拾她!
第113报复,讨当年的债
吴靖平拉着脸,将手指微微放松,冷风一吹,手心里潮湿的热度都吹散了,他才又拿起那一卷皱巴巴的文书,低头看上面的字迹,少顷,他冲跟在身后的吴管家冷声道:“那个村妇可还在城里?”
虽然没有点名道姓,吴管家还是马上就明白过来,赶紧将今天在知府衙门里发生的事情和林二春的表现都说了一遍。
吴靖平墨着脸沉吟片刻,又吩咐:“在府城里先不管她,等她回了虞山镇,再叫她上衙门回话。”
吴管家踟躇道:“老爷,现在她要是再胡闹起来,说老爷公报私仇。。。。。。闹到五皇子这里了?”
吴靖平冷笑道:“本官是为五皇子殿下办差事,觉得她有疑点才查她,还有她的那个同党,不是本地人却滞留在这里,路引也没有在衙门里报备过,本官这是光明正大的查问而已,再说这要盘问的又不是只针对她一个,这怎么能够算是公报私仇?”
吴管家想想也是,点头应下,见到自家大人阴沉的脸色。对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心中也有了计较:“老奴这就去安排。”
等那林二春进了衙门里,是不是真的清白无辜就由不得她了,要是再查出点别的什么错漏来,哼。。。。。。
一个无知村姑,居然胆大如斯,大放厥词,随口几句话就差点毁了吴大人的官路和前途。
现在林二春当时在画舫上说的话已经传开了,吴府上下都沦为全城人的笑柄了,别说直接受害人吴靖平和吴夫人对林二春的恨怒了,就连吴管家想到这一天去衙门里跑前跑后的受到的冷遇,生撕了林二春的心都有。
吴府里的这些事情,林二春一概不知,她虽然对吴大人针对自己有心理准备,也做过一些猜测,但是确实没有想到这契约上来,她早就将之抛诸脑后了。
她买了东西满足了自己。又收了粮铺送来的粮食之后,就累瘫在床上直接睡了。
半夜牟识丁带着酒气回来见她房间没有动静,也没有打扰她,等到天亮之后,两人踏上归途了,他才有时间警惕的将昨天请人吃饭喝酒哥俩好的时候,探听的消息跟林二春分享了。
“胖丫,昨天衙门里有个哥们喝高兴了。跟我透了话,那个吴大人这次被你害得不轻,好多人都趁机撵他走呢,朝廷过来的那个什么高官(东方承朗)虽然没有说什么,但是也收了罪证了,吴大人的下场还指不定会怎么样呢,这次是跟他彻底结仇了,他肯定不会就这么算了的。”
林二春已经从昨天买东西的激动心情里平复下来了,现在正在品尝一时嗨过了头的苦果,他们的这马车已经塞得满满的,车厢里连坐个人的地方都没有,她只能跟牟识丁一起坐在外面吹冷风,不过这点冷在新衣服的抚慰下,她觉得也不算什么,唯一难受的就是她一坐在摇摇晃晃的马车上就忍不住想要打瞌睡。
然而,现在牟识丁完全不准她挨着,更别说借他肩膀靠一靠了,她又怕摔下马车,便只能忍着。
此时,听到牟识丁说得慎重,她便打起精神来“哦”了一声当作回应了。
牟识丁对她淡定的态度不太满意:“哦?就哦一声,你这是什么反应,咱们就要倒大霉了,你还是只打算自己扛着,不找找。。。。。。嗯,人帮忙?”
林二春摇头:“不找。”
她心里想着:前天晚上他亲口说她在对吴大人一事上做得不错的,之后她想怎么做就怎么做,他并不会干涉她。
林二春觉得,要么就是他相信她的能力,要么就是他有帮她圆过去的能力。不管是哪一种,反正她都不太担心接下来的事情。
牟识丁甩了一下马鞭,又问道:“那你有什么打算?”
林二春揉了揉脑袋,强行将他的身体掰得侧了一些,挡住了迎面吹过来的些许冷风,在牟识丁无语的注视下,才道:“与其到处提防小心,不如先出击,那个吴大人是朝廷命官,咱们平头老百姓,能够做的也就是找个可以压制他的靠山吧。当然其余的地方也得防备一下,尤其是生意上的事情,免得被钻了空子。”
牟识丁想到前天晚上童观止那锥子一样的注视,毫不留情的又转直了身体,不给她当人墙,嘟噜道:“林二春你算是白长了那么多肉,居然连这点风这点冷都扛不住。。。。。。”鄙视完了,又问:“找靠山说得倒是容易。难道你有目标了?”
“就找那个收了吴大人罪证的。”林二春也不隐瞒他:“虽然有些?烦,不过咱们可以试试,阿牟,你记得上次我们在嘉兴碰到的那个荣三姑娘吗?”
牟识丁道:“是落水的那个,你面都没有见到就说别人不安分的那个?”
林二春道:“就是她,过几天我们再去嘉兴一趟,直接找那个杨掌柜跟他谈果露和酒水生意的事情,先把这事定下来,到时候再寻找机会,我觉得那个荣三姑娘一定会跟那个贵人发生点什么的,这人当初是荣家迎接的,要走之前应该也会去一趟荣家,我们就先搭荣三姑娘。”
她记得上辈子荣绘春没多久之后就成了五皇子的侧妃了,按照时间来算,东方承朗是没有时间再来一趟江南了,所以应该就是这一次他们俩相识的。
林二春还是想透过荣绘春让东方承朗看到她的能力,虽然果酒还没有酿好,现在的味道还差一些,不过现在已经没有时间了,她觉得这半成品应该也能够让东方承朗看到她的本事了,她一定要在他离开江南之前跟他说上话,到时候总能够让他看到自己的价值。
不过,这一次林二春对自己的期望值没有起初那么高了,现在她不是东方承朔的妻子。东方承朗即使是再认可她,应该也不会跟她是平等的合作伙伴的关系,最多也就是当她是个下属而已?
当然,林二春觉得,到时候他们谁利用谁还不一定。
难就难在这第一步该怎么走。
牟识丁对林二春的自信和笃定已经见怪不怪,他只当是童观止给她的消息,还当真认真思考起来。
林二春见他好一会没说话,忍着又爬上脑袋的瞌睡虫。推了推他:“阿牟,你跟我一起琢磨琢磨,咱们怎么勾搭这高门大院里的姑娘?她要是不出门,咱们该怎么办?实在不行,那个荣二爷的路子也成啊。。。。。。”
牟识丁脸上一黑,“勾搭姑娘我不可不会,勾引荣二爷你可别拉上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林二春呵呵笑了两声。说话的兴致重新高涨,以过来人的语气老成的道:“阿牟啊,你这样是讨不到媳妇的,你不去吸引那些大姑娘,还打算别人主动来贴你啊?你这样活得连一只鸟都不如,它们好歹还会用嗓子唱歌吸引一下雌鸟,那孔雀还能开屏吸引雌孔雀呢,就说那山上跑的傻狍子吧。那还会展示强壮的身体,招几个。。。。。。”
牟识丁听不下去了,赶紧打断她:“林二春!你到底是个男人还是个女人?”
林二春用下巴和鼻孔看他:“你说呢?”
牟识丁突然笑了,又问:“那你是靠开屏呢,还是靠亮嗓呢?还是靠展示,额,强壮的。。。。。。力气大?”
林二春被这个问题给为难了五秒钟,也摸不准答案。最后一巴掌拍在牟识丁的肩膀上:“我是女人,我什么都不用做,就有那些雄性到我面前来搔首弄姿吸引我了。”
她飞快的想了一遍跟童观止的过往,越发觉得就是这样,是他先跑来的,大概是因为看上了。。。。。。她很强壮?
她自己又给绕了回来,郁闷的道:“差点被你给带歪了话题了,言归正传,你想找个什么样的媳妇?说说看,我也能帮你留意一下,你这个年龄。。。。。。”
“。。。。。。”
被林二春形容为搔首弄姿吸引她的童观止,自然没有错过吴靖平府上的一系列举动,尤其是关乎林二春的更不可能错过了,早在县衙那边的公文被取走的时候,他就知道了。
不过,除了让人继续盯着之外,他并没有多做什么。
白洛川正在这里折腾从北面弄来的蛇?花,此时又压抑不住心中咆哮的八卦心,问道:“你就不管管?真看着别人将那胖妞弄到牢里去?”
童观止边翻看手中的信件,“嗯”了一声,淡淡的道:“先看看她怎么应对。”
白洛川正拿着剪子剪蛇?花的果穗子,手上一顿,嘀咕道:“搞不懂你们究竟是怎么回事,不过。观止,我以过来人的经验跟你说,你这样下去,那胖妞下次要是还有命见到你,肯定还是会掉头跑的!女人嘛,都是需要哄和保护的。”
童观止一心两用,眼睛是定定看着最上面的信纸,看着看着,突然唇角勾起一抹讽笑,随后才抬起头来瞥向白洛川道:“过来人?就你啊?”
白洛川笑道:“那是当然,我的魅力你还没有习惯么,只要我一露面哪个姑娘不是盯着我看,就巴不得投怀送抱,这也是需要本事的。”
童观止没有接他的话,只是目光在他面上多看了几眼,将信纸递给他,问道:“要亲自看看这封信吗?”
白洛川扫了一眼那信纸,顿时就是一阵头疼,赶紧摇头,“不看,你还是饶了我吧。”
他被童观止那洞悉一切的目光看得受不了了,主动投降,不再传授所谓的经验了。
只要无法正常的阅读,他就永远不能够在童观止面前翻身称什么过来人。
他明智的直接岔开了话题:“怎么了。突然这么严肃?这是今早送来的信?”
童观止收回信纸,也不逼迫他,缓缓的道:“是东方承朔的消息,他三天前到了彭城了,现在要是顺利的话,就快进入山东境内了,东方承朔为人谨慎,现在他失去了记忆,更是对谁都不信任,我想向顾凌波讨当年的债,让她走一趟。”
白洛川闻言面上笑意一收,桃花眼中目光一颤,骤然就冷了下来,他偏开头,继续拿着剪刀处理面前的蛇?花,面无表情的评价:“他走得可真慢。”
东方承朔从离开苏州府至今也有一段日子了。若是快马加鞭这个时间他都该进入冀州境内,京城在外了,现在转来转去竟然还是在江南范围内,的确是很慢,不过这也是因为他暴露了行踪,不断的有人袭击他的缘故。
白洛川又冷声道:“欠了那么久,早就该还了。”
之后,他好一会儿都没有再说话了,对林二春和童观止的八卦,他都没了好奇心,面上淡淡不复方才的生动,似乎正专心致志的在处理药材,只是那一双风流多情眼里半点温度也没有。
屋内静悄悄的,还是童观止先打破了沉默,“阿川。”
他才开了个头,白洛川就受不了的放下剪刀抱怨:“这玩意药效还真强。刚才就碰了一下,手上都烫的好像要脱皮了,我先去处理一下。”
说完,扭头就走,可走到门口他又停了下来,扶着门框看着屋廊,平静的道:“观止,林二春虽然有秘密。但是我看得出来,她对你没有图谋,你若是真的喜欢她,她也喜欢你,你就别再试探她,这样太伤人。以前的事情早就过去了,别再让它影响你,以后跟顾凌波有关的事情也不用告诉我。我一点也不想听。”
童观止看着他走了,目光也沉了下来,几不可闻的一叹,“我已经不会再试探,也没有再受到影响了,反倒是你,一直走不出来。”
他没有再浪费时间,铺开信纸,提笔写信,笔锋锐利的两个字落在纸上:还债!
林二春回到虞山镇之后花了半天的时间整理东西,首先米粮存放好,答谢隔壁的陶氏兄弟帮着看家、照顾黝黝,又将给大哥的菜炒好了放在食盒里送去书院,这一天就过去了。
第二天一早,林二春锻炼完毕从外面回来,刚收洗完澡换了衣裳,家里就迎来了两个不速之客。
两个凶神恶煞的衙役将门捶得咚咚响:“林二春、牟识丁可在?跟我们衙门去走一趟。”
牟识丁和林二春对视一眼,他一边嘀咕:“来得还真快。”一边赶紧去开门。
随后塞银子探消息,银子对方照收,但是态度却不见丝毫好转,不过,好歹话里将缘故透出来了,先发制人。
先是冲牟识丁:“少废话,让你去衙门一趟。自然是有事!你小子是个外地人吧?把户籍和路引拿出来!没有可是要蹲大狱的!”
牟识丁倒是松了一口气,在身上摸了摸,摸出一张皱巴巴的纸递上去:“您看。”
那衙役颠来倒去的看了几遍,没有发现异样,粗声粗气的道:“谁知道这是真的还是假的!要去衙门核查。”
牟识丁又从怀里摸出来一张纸,这回就新多了,上面的印章鲜红得刺眼,显然是刚出炉不久的。
牟识丁解释道:“这是小的昨天在府衙跟几位大哥喝酒的时候,顺便报备了一声,弄了这张居住证,接下来一年都可以住在江南,这里有衙门的印章。”
林二春闻言翘了翘唇角,算他有先见之明。
那两个衙役将东西还给牟识丁,一把将他推开,指着林二春道:“那就没你的事了,你,林二春,怀疑你故意窝藏朝廷追查的要犯,知情不报,跟我们走一趟。”
林二春一脸凝重的问:“什么要犯?衙门要抓人总要让人死的明明白白吧?”
那衙役嫌她磨磨唧唧,冷笑道:“就知道你这刁民牙尖嘴利,少废话,有事到衙门里再说,事关机密少探问。”
第114吓唬,脸差点被打肿了
牟识丁闻言吓了一跳,忙道:“两位官爷,这里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了,怎么会有朝廷要犯呢。。。。。。”
那两人只冷笑不答,催促林二春:“有什么话到了衙门再说!快走,别让爷们动手了!”
牟识丁还要再说什么,林二春冲他摇摇头,镇定的道:“阿牟,我房里有个装旧衣服的包袱,就是上回说要给你改一件做棉衣的那件衣裳,那个包袱里。。。。。。”
之所以特别强调,是因为她装旧衣服的包袱不少,牟识丁对衣裳这种事又不上心,连蓝、藏蓝、宝蓝、湖蓝色都分不清楚,她怕时间来不及,这才说得让牟识丁更有印象一些。
牟识丁闻言,本来有些严肃的脸色陡然一滞,在那两个衙役不明所以的围观之下,出现两团可疑的红色,往往就是这样的眼神太伤人了。
普通百姓家里大衣裳改小再给年纪小些的孩子穿,男人的旧衣裳改改给女人穿,也不算什么事,但是女人的衣裳改改给他一个大男人穿。。。。。。牟识丁窘得头顶都要冒烟了。
在他的老家那边,女人再彪悍那也别想爬到男人头顶上去,打个最简单的例子,他们家乡也有类似江南的两层小楼,但是女人是不能上楼上的,就是避免发生女人踩在男人头顶上的事情,更别说穿女人的衣裳了。
林二春这话万一传回去,牟识丁一个哆嗦,他觉得自己可以去死一死了,根本不必再忍辱负重的等着衣锦还乡。
看着那两个衙役的目光从不明所以转变为鄙视,牟识丁受不了的唧唧哇哇道:“扯那些做什么。我知道是哪个!”
也幸亏这两衙役很乐意看看这种热闹,才让林二春将话给说完了。
“那包袱里面有我的户籍,跟户籍夹在一起的还有一叠契约,有些是跟商户立的,那些就不用拿了,就拿。。。。。。最特别的那张,先去书院跟我大哥说一声,契约给他看,把情况告诉他,让他回绿水湾一趟,然后你再来衙门找我。”
林二春心中笃定这两衙役就是吴大人派过来找茬的。
她跟吴家的矛盾风波还没有散去,东方承朗现在还没有走,若是没有证据,对方肯定也不会这么迫不及待就找上门来了。
而且现在还将牟识丁给放在外面,若是闹起来,吴大人的脸面恐怕就更加难看了。
可,她能够有什么把柄被人得知的?窝藏朝廷要犯?
林二春第一时间就想到了东方承朔,她并未跟其他不明来历的人有过什么接触,吴大人就是要找茬也找不到她头上。
可这也说不通,五皇子还在江南,那姓吴的敢继续说东方承朔是朝廷要犯么?
这时候已经来不及细想到底哪里出了偏差,她也只能这样匆匆交代一句。
如果真的是跟东方承朔有关系。对于她来说也不全部是坏事,只希望大哥明白接下来该怎么管住邓氏和林茂才,有什么话是该说,什么话不该说的,别把好好的功劳真的变成一场吃力不讨好的祸事了。
牟识丁追问:“什么是最特别的一张?你说清楚啊,林二春你这个死女人!”
那两个衙役见再没有乐子可看,已经将林二春带走了,迎风飘来几个字:“你看了就知道了。”
牟识丁转身就进屋去翻找了,在一踏子的契书中果然很快就找到了他觉得最为特别的一张,看着上面狂飞凤舞的草书,牟识丁愣了一会。低声嘀咕了一句什么,就匆匆收起这张契约出了门,然后直奔书院而去。
衙门里。
那两个衙役将林二春带到一个大厅之后就出去了,只留下林二春和另外三个愁眉苦脸战战兢兢的男人,全部都是生面孔,这三人看到林二春一个女人也被带进来,瞅了她一眼,就没心思再看了,继续或垂头,或搓手,或走来走去的各自焦灼不已。
看来要接受盘查的还不只是她一个。
林二春探问了他们几句,这三人被拉来的原因跟她都差不多,不过具体内情却谁都说不清楚,正常的办案和逮捕嫌犯程序林二春是清楚的,而这一回到处都透着古怪,说是窝藏要犯,但是那逮人的官差却根本没有透漏一点半点的信息,让人喊冤说不认识的机会都不给。
最暴躁的那个胖子受不了了含糊不清的骂骂咧咧了几句,大约骂的是他认识的人,或是心中怀疑的对象。
林二春到底是跟东方承朔过了一辈子的,此时心里已经门儿清了,现在这样子大约是有事情要私下里查问这些寻常百姓,逮捕过来应该就是个幌子而已,平头百姓哪里经得住这么吓唬,被这一吓唬到时候什么都会交代了。
至于对待她。。。。。。可能会不只是吓唬。
不过,现在林二春心中越发笃定这件事是因为五皇子寻找东方承朔而起的,应该是为了保护东方承朔,这才弄得神秘兮兮的。
到时候谁吓唬谁也不好说。
不多时,就有人来将他们挨个的叫出去了,那三个男人出去之后就没有再进来。
半个时辰过去了,总算是轮到林二春了,她被带到一个小屋子里,屋里是仿照公堂的样子摆设,气氛很是沉重严肃,一个身着官袍的八字小胡子中年男人一脸沉色的坐在上首的位置。
他旁边立着一个站的笔直黑面无表情的年轻男人,看着就十分彪悍,一身杀气,这人她有一点印象,那天从嘉兴回来的时候,碰见东方承朗,这人就是跟随着他的护卫之一。
有东方承朗的人在场,林二春目光微动,心中略略放心,看来东方承朗在东方承朔一事上十分谨慎,就是对这吴大人也不是全然信任,居然还有人监督,要是没这个监督的人,万一真的死在这里,她得多冤枉啊,就是受刑她也受不了啊,幸好、幸好。。。。。。
见她进来,那小胡子将惊堂木一拍,劈头就道:“堂下何人?报上名来。”
林二春若真的是一个小村姑肯定被这架势给吓唬得不轻,现在她心中有数,只站在这临时公堂中央。泰然自若的回话,末了还能淡定的环视了一圈这公堂,果然就看到那边帐幕之后露出一角衣袍,半只男人的大脚。
“大胆刁妇,见官居然不跪!”
林二春收回投在阴影处的视线,看着堂上这官员,道:“此处又不是公堂,头上既无正大光明的牌匾,还有人偷听偷看,十分不严肃。”
“而且我虽然被抓来了,但是一没有被告。二没有证据,三没有看到状子,到眼下我尚且不知自己犯了什么罪,为何要下跪?本朝律法可没有规定公堂之下见官都要下跪的,何况也没有听说官员就能私设公堂的。”
“啪!”惊堂木响,坐在上首那官员气得胡子抖动,厉声呵斥道:“果然是伶牙俐齿,来人,掌嘴!”
林二春目光一冷,这可真是比屈打成招还要恶心人了,她又看看那黑面军士,此人依旧是站着一动不动,只是眉毛微微挑动了一下,并没有插手的打算。
林二春只能自救了,在有人上前来拉她之前,冲着那帐幕讥讽道:“吴管家,这样二话不说就滥用私刑也不符合大夏法令吧,据我所知御史只有监察权并无审理案子的权利,听说上头彻查吴大人的大官还没有走呢,你就敢知法犯法,左右这虞山镇的公堂了?”
那官员神色一厉,正待说话,林二春又冷笑道:“我还有同伴在外面,今天要是无辜枉死在这里,他就是拼死也会将这案子闹大了,如果你有证据就拿出来,直接让我认罪岂不是更好?要只是用些吓唬人的手段,那就还是免了吧!”
这时,帐幔微动,从那后面走出来一个人,正是那吴管家,此人一出来,就阴戳戳的笑道:“林姑娘果然好手段。这情形镇不住你,才见过我一次现在隔着帘子都能认出人来,跟传闻中的倒是很不一样,倒是将大家都给骗了,姑娘这样的人物,若说只是个村妇,我竟然不敢相信,区区一村妇敢妄议国事?也难怪敢信口雌黄冤枉吴大人?”
时时不忘记替自家大人洗脱罪名,还真是一个良心好管家。
林二春笑笑,就不疾不徐的道:“我是不是信口雌黄吴管家心知肚明,至于认出你来。还是很容易的,毕竟这世上并不是所有人都跟你一样好辨认,吴管家,你的鞋子内侧的鞋底都被踩歪了,外侧还跟新的一样,不知道是不是心歪了,才路才能走得这么歪?”
“至于吴管家夸奖我的话,我就不敢认了,只能说您还真是高高在上,不知民间百姓疾苦,你这是当村妇都得有多蠢多傻?你也知道这战乱刚过去没多久。我们都是从苦日子过来的,虽然出身差,但是眼力劲和骨气还是有的,会被你这粗陋的假公堂给震住?好了,有证据你就亮出来看看,废话少说!”
吴管家勉强绷住神色,暗暗觑了一眼那黑面男,这人只是做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