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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开那个汉子,让我来-第1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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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他答,她又恼怒道:“你就死性不改又骗我是不是?童观止,你骗我上当是不是很得意,我要是再相信你我就不姓林!”
说着又甩他手,推他。
童观止紧拉着不肯放,赶紧道:“我没骗你,我是真的没有大碍,二丫,别担心,我笑是因为高兴,因为你舍不得我死。”
林二春恼他,本想刺他一句“你倒是舍得送我死”,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她故意让他以为跟东方承朔在床上的人是她。卓香琪当东方承朔是童观止,而配合得主动承欢,他那会儿站在门口,应该也能体会到当初她被他抛弃的心情吧?
他明明都气得发疯,却还是忍下来了,没有冲进去嫌她骂她,也没有离她而去。而是还想着为她打算,如果在床上的人真的是她,日后他会不会想起来再嫌弃她,她无从确定,可现在,她很没出息的心里的坚冰龟裂了。
刺人的话没有说出口,心里还是恼她故意苦肉计骗她。干脆垂着头懒得看他了,却也没有再挣着往外走。
童观止继续道:“我是真的清楚自己的身体,没想装病骗你担心,你想知道我都告诉你,那你听了别再生气又怀疑我故意苦肉计骗你。”
林二春道:“你爱说不说。”
童观止轻笑道:“你想知道那我就告诉你,你也知道前阵子发生了很多事情。。。。。。”
林二春哼了一声。
童观止拢住她双手,低头亲了一下。才道:“大夫说我七情内伤,心神逆乱,肝郁不解,阻塞心窍,药食罔顾,如果长期不得疏解,会有点儿严重。”
林二春闻言抬眸,“怎么严重?”
童观止凝视她,声音放得更低缓了:“大约会患上癫狂之症吧。”
那时他的痛苦全部闷在心里,自责自厌得无以复加,如果她真的死了,他能疯了什么都不知道,也算是一种解脱。
林二春目光一颤。
“方才吐血应该是突然情绪起伏太大,反而将郁结在内的淤血给吐出来了,现在我觉得比之前轻松多了,真的。”
他拉着她的双手贴在自己心口上,“没有头晕目眩,也没有呼吸不畅的症状了,一会儿我漱口就应该没事了,二丫别担心,明天我再看大夫,现在我不想别人打扰我们。”
他揉揉她手心,“我没有骗你,二丫,信我可好?不姓林就不姓林,再跟着我姓童好不好?”
林二春心里五味陈杂,干脆扭着头看向别处:“那你漱口吧,你自己都不在乎自己的身体,随你。”
童观止道:“我在乎。”
他紧拉着她不放,朝屋里去,靠一只手点亮了蜡烛,一只手倒水漱口,一只手帮她擦她脸上手上被他沾上的血。
林二春嫌他磨蹭,甩开他,去门口拿了他身边暗卫留下的伤药。他孩子似的亦步亦趋的跟着,她给他掌心上的伤洗净了,上了药又裹上了纱布。
都收拾好了,童观止抱住她,头埋在她脖颈处,沉声道:“二丫,我每一天都在害怕。。。。。。真的,怕你有事,怕你再也不肯理我,怕你越走越远,
我知道你心里还有气,不想就这么原谅我是不是?那就跟着我,跟着我才能报复我出气,
我宁可你跟着我折磨我也不想再分开了,二丫,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了?”
林二春沉?了会,伸手抓紧了他后背的衣裳布料。
童观止察觉到了,他心中巨石落地,搂她更紧。
林二春放任自己完全靠在他怀里,将所有的重量都交给他,她脑子里交错出现着各种画面,他们初遇,定情,甜蜜相爱的种种,再到在旋涡中旋转的她,远离的船,他鬓边华发,他狠戾决绝的样子,他吐血的样子,前世今生,其实有点儿乱。
可,也许是夜色放大了孤寂,让人更加渴望陪伴,也许是月华洗去了心上尘埃,越凸显了那些美好。
她心里却很平静。
童观止没有说话。林二春耳边只有他的心跳声和呼吸声,她??的比对了一下他的和自己的,他心跳更快,呼吸也更快。
他比她激动。
这个男人,无情胜过她,多情胜过她,连自苦也胜过她。
折磨她,也折磨他自己。
该说他什么好呢?
月华明了又暗,暗了又明,两人静静的依偎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林二春无意识的往童观止怀里拱了拱。
童观止摸了摸她的头发,声音有点儿暗哑:“二丫在想什么?”
林二春摇了摇头,“什么也没有想。”
童观止主动道:“我在想李元说过的一句话。”
林二春茫然问道:“李元是谁?”
他笑了笑,拦腰将她抱起来:“去床上说?”
折腾了大半夜,林二春也累了,嗯了声,懒懒的任由他抱,任由他摆弄着让她趴在他身上睡。
其实这样的睡姿有点儿不舒服,可他轻抚她后背做了弥补,他呼吸时胸膛上一起一伏,说话时候轻微的震动也能催她睡,也就由得他了。
他一下一下的抚摸她后背,一句一句低声给她念她不懂的经文,她睡意渐浓。
正半睡半醒间,他却突然问道:“二丫,你说我们俩之间有隔阂吗?”
林二春含含糊糊“唔”了声。
有吗?
有吧?
有些伤害一旦筑成,永远也忘不掉。和解了,也不能就代表它就此烟消云散了。
也许时间会让她渐渐忘了那些伤。但现在还不行。
童观止继续沿着她脊柱抚摸,道:“李元说,对相爱的男女而言,没什么隔阂是一场云雨之欢不能解决的,二丫,不管有没有道理,我们来试一试?”
林二春赫然惊醒,手撑在他身侧支起身来,错愕的看着他。
他面上一本正经,目光幽静如云雾遮掩的湖面,不像被情欲沾满,她看不清他在想什么。
童观止放在她背上的手滑到她腰侧,他迅速的翻了个身,他上她下。
四目相碰,他先闭上了眼睛,低头去亲吻她因为惊讶而微张开的嘴儿,她眼睁睁的瞧着他靠近却没有再躲开,也没有拦住他,她小心的跟他一起试探,一起找回曾经属于他们俩的甜蜜滋味。
童观止心中大喜,唇舌缠绵相偎时。他悄悄睁开了眼睛,见她眼睛已经闭上了,睫毛轻颤,她微仰着头,似正等着他喂,像重新得到了全世界,他的呼吸陡然加重。想把他所有的热情都给她,又怕弄疼她了。
喘息间,他断断续续的道:“你也说过他说得很多话都挺有道理,我们都试试,二丫,我真想将你绑在身边,让你哪也不能去。”
“二丫。别想着走,别离开我,好不好?我不再让你失望,你别想着走,好不好?”
林二春微微晃神,想问他是从哪知道她的意图,她还来不及实施呢。
不等问出口。就被他拉进这场旨在消除隔阂的云雨之欢里。
她微眯着眼睛,脊背不自觉向上弓起,抱着他腰攀着他,什么都不再去想,只去承受他的温柔以待,共赴这巫山,随他去山巅,随他去云海。
~
同一所宅子里,都是巫山,卓香琪却经历了一场山崩般的痛苦。
她初次承欢,而东方承朔喝了一壶的玉白露,半幻半醉,他又急着证明自己的能力,没有半点温柔可言。几乎折腾去了她半条小命。
虽然都是她算计好的,让人不经意的将林二春醉了的消息告诉童观止,他因为担心她而寻来,然后她冒充林二春在事先准备好的房间等他来,屋里甚至还燃了点儿助兴的熏香。
她做好了破釜沉舟的打算,可,当他真的喊着林二春的名字欺身而上的时候,她有过一瞬的犹豫,却已经一切都晚了,由不得她了,她推不开他,挣脱不掉,只能咬着牙承受,实在是太疼了。她将自己给了心上人的甜蜜羞涩心都淡了些,只越发觉得委屈难受。
哪个姑娘没幻想过洞房花烛夜呢,她的洞房花烛夜不应该是这样的,她甚至不是卓香琪,只是林二春的替身。
她一直忍受到伏在她身上的男人疯狂过后再也不动了,才边哭边将他从自己身上推了下去,他脸趴在了被褥上。她也没有过去看他一眼,怕弄醒他了。
她委屈,她疼,既怕,也担心。
她再胆大脸皮厚也是个姑娘,之前谋划的时候,只想着怎么才能成功。事情真的成功了,他们真的有了夫妻之实,她又开始担心,万一他还是不要她呢?他对她一直那么铁石心肠,又那么喜欢林二春。
不,不会的,她??安慰自己:“等到天一亮。他醒来知道林二春做了对不起他的事情,没了林二春占着他的心,我一定能成……我为了他什么都可以做,
是他主动碰的我,我推过他,他喝多了一点儿也不君子,他是个负责任的。不会不管我……他不管童伯伯也不会答应,等嫁给他,离他近了,就不信不能得到他的心。
说不定都有了他的孩子呢。”
安慰归安慰,可卓香琪还是埋在被子里悄悄哭了一会,直到见天将亮,她才忍着疼,顾不得身下粘粘糊糊的难受,赶紧摸了衣裳穿好了,下床出屋。
她不能呆在这里,他醒来后知道林二春出事肯定会迁怒她,怀疑她,她要马上去找个能管得了他,还能为她做主的靠山。
耳房里,两个小丫鬟听到动静赶紧就迎了出来,看了眼卓香琪双目噙泪,心慌的上前喊了声:“姑娘……”
不敢说昨晚上她们不知道怎么回事就睡着了,方才看着林二春的小丫头过来说,林二春喝醉了人不知道哪里去了,她们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睡着了,一点儿知觉也没有。
这显然不对劲。
卓香琪心里乱糟糟的,也没发觉两个丫鬟的异样,低声吩咐她们几句。
两个丫鬟听卓香琪话里的意思,就知道她安排的事情成了,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照不宣的没提夜里的事。
祖仆三人匆匆离去。
城门一开,卓家马车就出城去找童柏年。
未完待补
第224
端午过后,暑气日盛。
童观止沐浴之后只穿了件单薄中衣坐在灯下看书,身后不知何时没了动静,他回头看向拔步床青纱帐内,就见林二春背对着他躺在床上,侧脸上也盖着一本书。
他神色不由得柔软下来,低声唤她:“二丫?”
林二春口?不清的唔了一声。
童观止放下手中的书册,站起来走到窗前将窗户合上了,又净了手,随后也爬上了床,先取下她面上的书,几乎是贴在她耳朵上问:“困了吗?”
林二春脸上睡得红扑扑的。气色看起来比前阵子好了许多,童观止忍不住低头在她面颊上亲了一口。
天热,她这会只穿了一件裹胸和小裤,又侧身而卧。童观止居高临下,她胸前高峰深谷的风光便一览无余,他目光暗了暗。想想这会儿时辰还早,她白日里也睡了小半日。他矮下身轻车熟路的解开她胸前束缚,双手也马上就游了过来。
他手掌微凉,刚贴在腰上,林二春就嘤咛一声。蹙眉睁开了眼。
她一动,童观止就抬起头来目光灼灼看她:“醒了?”问完了,继续低头在她身上拱。
林二春捉住他作祟的手,对着他的头顶道:“不行。”
童观止动作一顿,再次抬头,探究的打量她神色,眸底深处是只有他自己才知道的慌,“二丫?”
这将近二十天的时间,他时常出现在她面前,不管忙到多晚,夜里都会去陪她,他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在不久前两人又差点儿经历了一场生离死别,他每天都要缠她一阵,缠到似乎一切都跟以前一样,她埋在他怀里抱着他的腰累极睡去,他才能安心。
似乎,也就是依旧跟以前不一样。
林二春从没有拒绝过他的求欢,但是夫妻间的亲密举动有一丁点儿不同他都能察觉。
以前他闹狠了,她会抱着他胡乱喊他。会想着法的捣乱想让他早早交代了,故意逗他生气,让他又爱又恨。
现在她不喊也不捣乱了,再怎么激动难耐,也只是抱着他求他给,跟以前相比,她乖顺了很多。
可,童观止总觉得差了点什么。
他自己也很清楚,并不是差了什么,而是他们之间多了点儿东西。
话本只是话本,李元的话毕竟是当不得真,尤其他的二丫是个防备心很重又很敏感的姑娘。
童观止有心理准备,要让她再次卸下心防如以前一样相信自己会需要很长的时间,他不差耐心。
只是,她曾经心心念念的酿酒不再热衷了,她瞒着他让人在查着什么,她有时候会发呆,想问题想得入神,有时候清晨醒来会盯着他看,看得入神。却不是以前让他欣喜若狂的思慕。
她有太多的不一样,他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心里隐约有点儿头绪却无法证实,悬在半空的滋味让他分外不安。
如果能够尽快打破这层隔阂就更好了,可惜事与愿违,他越是想快点儿,越是举步维艰,他甚至找不到切入点,不知道该如何进行下去。
他人生第一次开始有破罐子破摔的想法,他纠缠她的身体,只有这时候她才会主动说她的想法,即便不说,他也能够根据她的身体反应猜得准,知道怎么做能够取悦她。
可是最近这几日这件事也有点进行不下去了,连着几天在做着夫妻间最亲密的事情时,她都有些心不在焉。他故意闹狠了想拉回她的注意力,她会皱眉推开他,今天还没有开始,她就拒绝他靠近了。
她眼神坚定,“我困了。”
童观止尤不死心的又不轻不重的吮了一口,明显察觉她的身子颤了颤,他眸光一深,至少她的身体是喜欢他的靠近,再次抬头哀求:“二丫,我想。。。。。。”
颤归颤,林二春还是坚定拨开他蠢蠢欲动的手道:“不行。”
童观止依旧在垂死挣扎:“我轻点儿。。。。。。”
林二春干脆以手掌抵在他额头上,掀开。任由他歪在床尾委屈哒哒的平复,她干脆的闭上了眼睛,衣服被他弄乱了,她也不再穿了。拉过被子往怀里一抱就睡自己的觉。
她实在是太困了,没到一炷香的时间就睡熟了,童观止听到她因为埋在被子里有些重但平稳的呼吸声,又坐了起来。凑过来将她怀里的被子往外,好不容易扯了出来,又躺下去将自己塞给她抱,他心猿意马。可见她睡得香,也只能无声苦笑,将她扒得光溜溜的,他是自作孽。
睡到半夜,他半梦半醒抱着她亲,手轻轻重重的揉搓,林二春气喘吁吁的醒来,好不容易推开他的脑袋。他马上又凑了过来,赶在他开口之前,她有点恼怒的道:“童观止,你有完没完,说了今天不行。”
“已经过了子时了,又是新的一天。”
为了这点事,他的脸皮已经厚上了一个台阶,每天都在挑战她的容忍限度。
林二春缓了缓。才淡声道:“我的月事还没有来,算今天已经晚了四天了。”
童观止闻言愣了会,没有反应过来。
林二春继续道:“我以为是这个月有点累,月事有点儿异常延迟。本来打算再过半个月找大夫看看的,现在我也还没有以前月事要来时候的症状,我想暂时应该不会来了,不过得看过大夫之后才能知道。在确定之前。。。。。。你先别碰我。”
童观止“哦”了声,乖乖的将手收了回来,茫然的看着林二春。
林二春等了会,没有等到他的下文。她先收回了视线,目光微暗,咬着唇垂下了眼帘,扯了被子过来又将头埋在里面。又闭上了眼睛。
屋里安静极了,他一点儿表示也没有,她再也忍不住,心里的委屈像潮水一样涌出来,眼睛刚有点儿酸,又被他捞了起来,她随手一巴掌拍在他手腕上:“我说了让你别烦我!”
童观止抬起她下巴,兴奋的道:“二丫,你是说,我们有孩子了?明天我就能将一切都结束了,给你和孩子一个安稳的家,你想去哪里我就陪你去哪里,你和孩子就是我的命。。。。。。”
待看到她湿漉漉的眼睛,他面上的喜悦凝了一下,有点儿急了:“你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还是。。。。。。”
他比她更委屈的望着她,“你不高兴?因为孩子?”
他这么一问,林二春心里的火和矫情全部都退了。
也许他只是反射弧比较长。
先黏糊一会儿,情节后面补上
第225
童观止下意识的回头看看屋内,正好林二春也看过来,他泰然自若朝她笑。
林二春正要低头继续看自己的册子,却见那老大夫也朝她看过来,她便又狐疑的看向童观止。
童观止手虚握成拳,放在唇边咳了咳,短暂的犹豫过后,在大夫不耐烦的瞪视之下,还是厚脸皮占了上风,他若无其事的问那大夫:“我媳妇不知道从哪听来的,说怀孕了就要跟我分床睡,九叔,您看,有这个必要吗?有影响吗?”
老大夫闻言愣了一瞬,赶紧抚了抚胡须掩饰自己的少见多怪,他也年轻过,自然知道媳妇怀孕时候当人丈夫的“苦”。
揶揄道:“原来是这事,有什么好吱吱呜呜的。你小子平日里还正儿八经一副清心寡欲的样子,呐,你听好了。”
童观止一副受教的样子:“您说。”
“这头三个月和后三个月呢,必须得小心点,你就尽量忍着吧,忍不了还是分开。中间四个月相对稳定些,不过也得小心点,不能胡来,女人怀孩子辛苦,你多顾着些,别只想着自己快活。。。。。。”想了解的事情了解了。答案还算满意,童观止就不想听人数落了,赶紧打断老大夫的话。
“九叔,我就是问问,让媳妇安心,免得她胡思乱想的瞎担心。您实在是想得太多了,我。。。。。。”是那样的人吗?
老大夫也懒得听他狡辩,直截了当道:“臭小子得了便宜还卖乖。”抱怨完,摆摆手走了。
童观止目送他离开,转身见林二春已经收了册子,正面无表情的瞅着他。
他咳了咳,走过来道:“二丫你也听见了吧,不用分床睡,你就放心吧,晚上我还能继续伺候你,你别担心。”
林二春:“。。。。。。”
默了默,她还是放弃跟他计较这点小事,问:“最近家里出了很多事情吗?”
童观止神色微敛,捏着她的手道:“不是什么大事,很快就能结束了。”
他不想说,林二春也没有追问,淡淡的哦了声,“那你去忙吧。”
童观止叹了声,道:“二丫,昨天我跟你说今天就能结束了,都是真的,一天就能解决,所以,你别胡思乱想跟着担心,日后我每天都跟着你,妇唱夫随好不好?”
林二春静静的看着他,好一会儿,才在他期盼的注视之下点了点头。
童观止握着她的手放在嘴边亲了亲,道:“你安心养胎,不管听到什么消息都别紧张。等我回来,今天会晚点儿,到时候我都告诉你。”
他走了,林二春困意袭来,又爬上床去睡了个回笼觉,待一觉醒来,已经快到中午了,吃过饭,精神好了,才将虞山镇酒坊的事情安排了一下,张德礼过来了,林二春吩咐他去协同阿牟去办。
这酒坊是她名面上的产业,也是在荣绘春和东方承朗面前过了眼的,答应过荣绩会给荣绘春的报酬,她也绝不会食言,现在正打算做的就是将酒坊规模扩大,业务范围也扩大。
如今东方承朗亲自督办海禁一事,断绝了忠义王的一切供给,又有荣绩暗中作梗巴不得忠义王一党赶紧死,双管齐下,林二春觉得,东方承朗拿下剿匪这个功劳基本上已经算是板上钉钉的事了,而荣绘春作为他唯一的准侧妃也会水涨船高,跟她合伙做生意现在形势一片大好。
林二春却没有再追加技术上的投入,连酿粮食酒的酿造也停了,只打算用之前斗酒会的那些果酒和调配酒来应付了事,果酒品种多,调配之后口味千变万化,倒也不担心数量单一。
近来她心里十分不安,隐藏在暗中这么久。还做了这些偷偷摸摸的事,最近又发生了太多无法掌控的事情,她总觉得好像随时都会被拆穿。
她跟童观止的关系,除了童观止安排的人和她信任的牟识丁和小幺知晓,还有荣绩,卓香琪都知道了,卓景行可能也知道点儿,这已经不算是秘密,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被捅破。
她得为自己留条后路,不能将家当全部都拿出来,为了以防万一,连朱守信她都见得不多了,朱守信交给她的那些生意,她除了拿了账册暗中了解过,也不曾露过面,就怕到时候事发,会一无所有。
安排好了,张德礼正要走,林二春问他:“最近你在外面谈生意,可有听到什么消息?”
他是童观止安排的人,怕他不肯说,她又补充了一句:“我就是随便问问,你要是觉得能够说的就说。”
张德礼垂眸恭敬的道:“老奴是夫人买回来的,夫人想知道什么。尽管问,只要老奴知道,一定知无不言。”
林二春就直接问了:“有没有什么跟童氏有关的消息?”
张德礼道:“小童氏就在江南,目前倒是没有听说有什么异样。有童大爷亲自坐镇,夫人不用担心。”
小童氏指的就是童观止这一支了。
听他这么说,林二春也不太失望,她也不是一定要知道,正要摆摆手让他自去忙,张德礼又道:“老奴昨天听京城过来的货商说京城那边的童氏近来有点儿不好。”
“哦?”
“。。。。。。说是那边的领头人童三秀三爷出钱收买官吏,在督造京城防御工事时以次充好,居心叵测,事发之后还口出狂言犒赏三军来弥补过错,现在已经被当成乱民抄家下大狱了。
怎么判罪的还不清楚,据说是还在查其罪证,等过几日这消息就能传到江南来了。具体究竟是什么情况,老奴还不清楚。”
童三秀。
林二春有点儿印象,这并非此人真实姓名,三秀指的是他跟童观止。还有去年年末被处斩的童官华,并称为童氏三秀,此人刚好排第三,所以就以童三秀称呼他了。
童官华和这个童三秀为人如何林二春不清楚,不过,能够被人跟童观止相提并论。就算差些,应该也不会差到,会犯这么明显又愚蠢的错。
何况朝廷有士兵,有工匠,征徭役,做防御工事以往从不会让商人沾手。怎么这次就将童三秀卷进来了?
连林二春这个外行人一听都觉得有问题。
不过想想武德帝早就对童氏有了杀心,童三秀也属童氏,落得如今下场,她也就不觉得奇怪了。
尤其,这一年来,武德帝可是被童观止触怒了几回。
童观止先是自伤逃离京城。又突然分家分宗得很彻底,将童氏一大摊的财富给分化了,再来伤了东方承朔让他失忆一年险些回不了京城。
童氏内讧,童观止跟童官华斗,童官华死了,可三皇子也受到牵连,还暴露出他的几个皇子也在内斗激烈,笑话别人,反而惹一身骚。
在康庄一事上童观止逼得武德帝不得不放弃东方承朔来保住自己的颜面。。。。。。
武德帝恐怕早恨不得杀童观止诛其九族了。
只是童观止太谨慎,让他抓不到把柄,他又远离京城,身处时局正敏感的江南。不能朝童观止动手,动几个在京城的童氏族人却很容易。
林二春叹了口气,心里对这种平衡能维持多久却没有半点信心。
最终还是走到了这一步。
始终是君臣有别,武德帝要收拾童家并不难。
而童观止,连陆家的事情他都如此上心奔走,何况是自己的族人,就算是分宗了,那也比陆氏要亲近点儿吧?他会不管吗?
他说今天就能结束一切,林二春并不怎么相信,一天他要如何解决?
以前他也说就快结束了,到时候他们天高海阔,可结果呢?
上一回她还会失望。会抱怨,会求他别管旁人闲事,还会求神拜佛保佑。
可现在不知道是不是已经认了命,她竟然连失望的感觉都没有,不失望也没有什么期望,也不会抱怨。发了会呆,她揉揉额角,站起来伸了个懒腰,又收起了账册。
此时,外面的天色已经见暗了。
她有条不紊的收拾着,用饭。沐浴,更衣。
他让她等一天,她既然答应了,就一定会等他一天。
“也就一天而已。”她冷静的做了决定,“过了子时就走。”
她实在是怕够了,不能让阿策也跟着她怕两辈子。
夜幕降临。林二春躺在床上,又开始半梦半醒的睡不安稳,外面刚传来脚步声,她就醒了。
新买来的小丫鬟推门进来的时候,她已经穿好了鞋子,“现在什么时辰了?”
“刚亥时呢。还有一个时辰。姑娘要不要再睡会儿?过会儿我再叫你起床。”她不太懂主子有什么急事非要半夜出去。
这宅子,包括里面伺候的丫鬟小厮都是留给林春生的,林二春并未打算带着,既然不是心腹,自然也没有解释的必要。
她一边系外衣带子一边道:“不睡了,现在外面有什么动静?”
她吩咐过这小丫鬟,一旦城里有什么动静赶紧过来告诉她,既然没到叫醒她的时辰,那肯定是有事情发生。
林二春隐约能够听见一点儿喧嚣声,只是距离太远了,有时候能听见,有时候又什么也听不见。
随意往虚掩的门口看了眼,外边正对着的那片天幕上倒是挺亮的,有点闪烁的红光,像是朝阳初升,又不太像。
这个时辰,这光,显然不对。
第226误会,东方承朔的反击
林宅前院大厅里,东方承朔一身黑衣负手而立,听到小厮传来的话,他心里苦笑了声。
她还真让他等到天亮。
可他等不了那么久了,天亮之前他必须出城。
他原本今天早上就已经出城了,现在本应该在百里之外回京的路上,如今连夜回来是避开了东方承朗安排的送他回京的部下,私下行动的。
他之所以回来,除了不顾一切要为自己出一口恶气将那些仇人都清理之外,还想带她走。
现在气已经出了大半,剩下的那一点儿他也不太着急了,只剩下她。
只是她向来不肯接收他的好意,那就只能用她习惯的方式了。
赵管家见他一脸冷厉,陪着小心道:“您看,要不给您找个客房先住下。。。。。。”
东方承朔沉声道:“不用,你再去跟她说,她如果肯现在出来也许还能赶得及见荣绩最后一面,之前他是诈死,但这次他是真的死了,等到天亮之后,她就连荣绩的尸首都见不到了。”
在康庄下的那个迷宫般的通道里,东方承朔本就怀疑荣绩就在那批蒙面人里面,在认出忠义王麾下的军师穆崇光的尸体的时候,他就猜到了,肯定是荣绩所为,荣绩果然也在。
如果不是荣绩误打误撞从那条小通道出去发现乌啼山出口,谁能将乌啼山的通道传得满城皆知。谁能发现那些尸体之后,还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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