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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漫]抱着骨灰盒跑路-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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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可以走动了。”迪卢木多老实地将刚才所获的情报说了出来。

“是吗?那就好。”西留斯舒了口气,随口又问道,“他还是被那群大臣围绕着吗?”

会这么问是因为前两天本来说好去探望的,等到了别人的房门口才发现那儿早已被大臣们带来的士兵给堵住了,说是要等到大臣们探望完毕才能轮到他们进去什么的。因为这,西留斯索性变回灵体偷偷去看了下,确定别人能说能笑还能游刃有余地周旋于大臣之间这才放了心折回身来。

这次也一样,因为有了一次案例,身性有些懒的她也就没动身前往,而是让迪卢木多代为视察。

“已经从十几个减少到偶尔的几个了。”回答了西留斯的问话,迪卢木多随即将目光落到她手中的剑上。这是一把很奇特的剑,明明看着别人可以很轻易的挥动,可换成了他别说是会挥动了,连握住这样简单的动作都办不到……只是刚离开对方的手心。那把剑就会消失无踪。然而从这件事情出发,他非常轻松地想起了那时所发生的事情,不知道为什么那时拼命抵抗的身影直到现在也还停留在他的脑海中。

也是那时,迪卢木多第一次觉得即便是为了她而丢掉自己的性命也是一件很理所当然的事情。

“我还没对你说过吧,”他毫无预兆地开了口,等收到西留斯询问的视线后又继续道,“当时你努力对抗那只怪物时的样子真得很漂亮。”

对于自己欣赏的人或事物,迪卢木多从不吝啬自己的赞美词汇,但相对来说,从未被人用这么直白的话语称赞过的西留斯则显然有些不适应了。但好在她平日里带惯了名为“面瘫”的面具,倒也不至于演变成脸红心跳的模样。

“谢谢,你……”

“怎会的?我不会承认他的。”

回馈的话语还没说完便被不远处传来的呵斥声给打断了。

“从没有听过有平民出身的将军。那小子和我一样是将军,那下贱的人能和我对等地说话吗?”

听到这样的话,西留斯原想拉着迪卢木多闪到别处去的,可直觉却告诉她别人口中那下贱的人极有可能是格里菲斯。于是好奇之余,她还是小心地沿路走了过去,顺道拨开了阻挡她视线的灌木丛,眼前出现的赫然是之前有过一面之缘的米特兰皇位的第二继承人——尤里斯伯爵。

此刻,他咬着牙正在和一个较矮小的光头大臣说着什么,似乎是极为生气的样子。而那个光头大臣的声音较轻,所以只能隐约听到一些内容。

他说:“……狩猎本身就是项危险玩意,森林草丛中不知道潜伏着怎样的野兽……有时候潜伏着的危险野兽是想象不到的。例如射猎物的箭误射中人的事时有发生,而箭是涂满毒药的呢。”

“你……莫非……”这样的话像是瞬间打开了尤里斯的思维,他张大了嘴吧,要笑不笑地呢喃,“误中人的箭……有趣,这种死法到适合下贱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章码得我都快把头发揪完了,总算整出来了= =

☆、chapter 15

“他们是准备暗算格里菲斯吧。”不管怎么想;在这个国家里所谓的平民将军似乎也只有格里菲斯一个人了。不过,对于他们的谋划;西留斯倒也不是太过震惊;反而像是想到了这些事情;本就平静的脸上只划过一丝了然罢了。

要不要阻止呢?这似乎是她此刻比较关注的事情。毕竟那个人,那个能从平民当上将军的格里菲斯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或许还能因着这次的暗杀事件而将国家里那批反对派的藤蔓给全部揪出来也说不定;但……还是要去跟他说一下才行吧。

西留斯这么想着,回头看向站在身后的迪卢木多;刚准备说要去通知格里菲斯的话来;却不想他反倒抢先开口说道:“这次的狩猎;你还是不要参加了。”

西留斯一怔,有些不可思议地瞪着迪卢木多,难道……你只在意这样的事情吗?

甚为无力地扶着额头,西留斯抿着嘴,想着自己究竟要说些什么才能把眼前这位骑士的思想掰正过来。

太歪了有木有,完全成为利己主义了啊喂。

“迪卢木多,你……”刚一张口,西留斯已经不知道该如何才能接下去了。本来她也不是很会能言善道,于是到了最后,也不过是对迪卢木多说了句她也是要参加的话,而有关于掰正思想神马的直接被她忽略了过去。

没半天的时间,西留斯已经将自己所知道的情报通知了格里菲斯。在听说这次狩猎途中的暗杀活动,格里菲斯并没有表现出惊讶的神情,倒是一脸神秘地让西留斯离开了,之后他有什么应对手法或行动,西留斯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了。

在半是期待半是微妙的担心过程中,皇室的狩猎活动总算开始了,而作为这次负责警卫的当事人之一,西留斯表示这样的狩猎真得是有够无聊的。这种像是连白痴都能射中猎物的赶脚到底是怎么回事?说到狩猎难道不是既惊险又刺激的活动,为毛还要让负责警卫的人把猎物赶到他们面前,顺便还要把那些充满威胁的猎物赶走啊,这,这这到底还有什么乐趣可言?

面对这次的狩猎活动,西留斯在震惊之余,也终于见到了这个国家的公主,可不就是在山坡处和格里菲斯聊得开心的少女吗?

第一次看到公主,老实说西留斯对她有种莫名的熟悉感,看着那模样,完全和上次掉出骨灰盒的纸片一角上的人物相吻合……啊啊,对了,那上面还画着少儿不宜的景象呢。

下意识地别开脸不去看他们,西留斯不经意地想到那张掉出来的纸片以及细碎的粉末。尽管到目前为止看不出来那些掉出来的东西有什么影响,但希望不会发生什么太糟的事情吧。

心下这么祈祷着,不远处飘来惊吓声与马的嘶吼声,西留斯顺着声音望过去,目之所及是格里菲斯追着什么进了前方的树林,而离他稍远一点的地方,有个人正鬼鬼祟祟地跟着他走进了森林。

——糟了!

西留斯略显惊慌地左右环顾,但对于那个鬼鬼祟祟的家伙似乎只有她注意到了。西留斯有些着急,想跟格斯和卡思嘉他们说明情况,可不等她开口,其余的人已经寻着格里菲斯离去的方向跟了上去。

“我们也跟上去,迪卢……”西留斯回头,本想让迪卢木多跟上,却不想被发生在不远处的景象给夺去了全部的注意力——在天之尽头,蓝色的天空仿佛玻璃一般开始碎裂,因龟裂而掉下的碎片如同雨点般洋洋洒洒得飘落下来。

西留斯还未见过这样的画面,可直觉告诉她这是很危险的情况。

“怎么了?”察觉到西留斯的怪异,迪卢木多也跟着回过头去,而映入眼中的画面也令他拧起了眉,“那是……”

“咳咳……虽然不知道怎么了,还是赶快逃吧。”还算冷静的回答。语毕,西留斯用力抽打了下马,身体向后一滞,臀下的马儿开始飞快向前奔跑。

身后的迪卢木多也赶紧跟了上去。

而仿佛是为了响应他们的动作,天之尽头的破碎变得更加严重了,甚至还有渐渐加快的倾向。

西留斯只觉得自己被展露于蓝天之后的黑暗追赶着,旁边传来同伴疑惑的询问声,她却恍若未闻,满腔的恐惧萦绕在她的心头,令她孤注一掷地向前奔跑,一心想要躲开逐渐追上来的黑暗以及破碎。

……即便是当时在自己的墓穴中——那个深深的地底也从未有过这种感觉。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原本不是好好的吗?他们负责这次狩猎的警卫什么的……到底是什么原因?以前可从来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情不是吗?

西留斯有些害怕,同时又充满了疑惑,不自觉闭上眼睛,恍惚间,她只感到大脑一阵空白,下一秒,自己的身体便被拥进了一个充满暖意的怀抱中。仰头看去,是眉头紧蹙的迪卢木多。

察觉到西留斯的目光,迪卢木多低眉看去,并开口问道:“没事吧。”

直到这会儿,西留斯才算彻底冷静了下来,僵硬地点点头:“没、没事,刚才是怎么了?”

迪卢木多始终拧着的眉并没有松开的迹象,低哑着嗓音,回答:“不清楚,只是连附近的景色也开始消散,所以……”

西留斯大概了解了,只要是这个世界的东西都像是玻璃一样慢慢碎裂,然后消散,最终被那无止尽的黑暗吞噬,只有他们两个局外人才没有被这种变化影响。

做了个简单的吞咽动作,西留斯迟疑着,伸手搭着迪卢木多的肩膀向后望去——是蓝天破碎后的全然黑暗,可就在她看过去的时候,仿佛是触碰到了开关,那黑暗的尽头竟亮起了点点光芒。

光芒起初很小,像星星一样,然后慢慢变大,变得和太阳一样,最后展现在他面前的则是一片晴朗——蓝天、白云、一望无际的草原、连绵的山坡,以及停留在山坡上的马车。

阳光从西边打过来,将马车及山坡的影子都拉得老长老长,西留斯不自觉地向前走了几步,正好落脚到耸立的影子上。眯着眼睛向上看去,似乎有人影在马车及散布的乱石中匆忙穿梭。

眼尖地看到几抹熟悉的身影,西留斯不禁舒了口气,回头对迪卢木多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小心翼翼地向山坡上走去。

此刻的山坡很是寂静,除了风拂过草丛所发出的沙沙声,并没有其他什么声音。

从下往上望去,明明看到了很多身影,却没有任何的交谈声。

西留斯觉得奇怪,随即加快了步子往上走去,等抵达了山坡,入目的便是昔日的同伴,一群人或坐或站地停留在原地,满脸沮丧地好像刚死了父母一样。

尽管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也不知道这一次自己离开了多久,可毕竟是好不容易才再次见面。西留斯强迫自己扯起嘴角向他们打招呼,可面对如此沉重的气氛,原本的喜悦之情也逐渐淡化了。

不知不觉间向前的脚步停了下来,她犹豫着,最终还是开口问道:“你们……这是怎么了?”

听到声音,有些人僵硬地扭头看过来,乍然看到失踪已久的两人,说不惊讶那是骗人的。

“西留斯?还有……迪卢木多?”像是看到了最不可思议的事情,所有人迟迟都没有做出什么反应。

“嗯,我想问一下,发生了什么事情,你们好像很沮丧的样子呢?”不是已经成为国家正规的骑士团了吗?不是战争已经结束了吗?为什么会出现在这种地方?

很多问题都萦绕在心头,可一时间西留斯却怎么也问不出口了。

“发生了什么?呵……你们不知道?”看到出现在自己面前的人,哥尔卡斯扯起嘴角,好笑地从地上爬起来向他们走去,毫无预警地揪住西留斯的衣领,激动地吼道,“你竟然说不知道,竟然……不知道……什么都没有经历的你真是幸运呢?看到了没?鹰之团完了、完了……全完了……所有的一切都完了……”

说到最后,哥尔卡斯竟像个孩子般哭了起来,额头伏在西留斯的肩上发出压抑的哭声,完全没了平日里的嚣张。

不知该做什么回答,西留斯只能安慰似地拍着哥尔卡斯的背,等着他全盘托出。

好久,哭声渐歇,西留斯也总算知道了想要知道的一切。

在他们看来,她和迪卢木多已经消失一年有余了。在那次的狩猎中他们突然消失,而后音讯全无直到现在。

而在这一年中发生了很多事情,比如说格斯的离开,格里菲斯被捕,鹰之团被定为叛军……这么说来,她的确什么都没有经历呢?在他们最光荣的时候消失,又在什么事情都结束的现在出现,就好像只是分享了他们的喜悦、荣誉,却没有同时分担他们的痛苦。

第一次,西留斯如此反感自己这样的体质,总是在莫名其妙的地方消失,又在莫名其妙的地方出现,总是错过很多事情,总是……没有做到一件与自己身份相符的事情。

明明应该和他们同甘共苦,明明是同伴……可却连这最基本的事情都办不到。

“可恶、可恶、可恶……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为什么……”伴随着哽咽的声音,哥尔卡斯的拳头也如雨点般落到西留斯的肩膀,西留斯没有躲,只是低垂着头默默承受着,就连迪卢木多想要上前,也被她阻止了。

“对、对不起……”西留斯低垂着头,黯然地说出歉语。

她没有做错什么,可这一刻不这么说的话,仿佛连作为同伴的资格都被剥夺了一样。

她,不要这样……

“对了,格里菲斯呢?”沉默了好一会儿,西留斯才脱口问出从刚才就一直想要知道的问题。

“这个……”说话的人有些犹豫,拧着眉看向山坡的另一边,可不等他说话,视野便起了一阵骚动。

“格里菲斯,格里菲斯他……”伴随着卡思嘉的声音响起,原本分散在山坡处的人迅速汇聚到了一块了,没有询问,只纷纷跨上自个的马背遵照着卡思嘉的指示行动。

“西留斯?”察觉到西留斯的存在,卡思嘉扯了扯缰绳来到西留斯的身边,居高临下地望着她欲言又止,“你……”

西留斯没听她把话说完,而是朝她看了一眼,伸手拉住马鞍借力,顺利翻身上马。

“格里菲斯的事情比较重要。”淡淡的一句,看着卡思嘉从惊讶中回过神来,西留斯猛地垂下脑袋,突然觉得自己要对她说些什么才行,“这一年的事情我都知道了,对……不起。”

不知该如何解释,索性也不解释,千言万语只化为短短的一句“对不起。”

叹了口气,卡思嘉一边驱马,一边感叹:“还好……你没事。”

卡思嘉的话很轻,尤其在大部队开始行动的当口,光是风都足够将这句轻声细语吹散了,可西留斯还是听到了。埋首在那坚硬冰冷的盔甲上,不自觉的紧了紧手臂,更加拥紧了眼前的同样瘦弱的身躯。

大部队很快齐齐向格里菲斯离开的方向追去。

草原上的风不大,可迎着风吹得眼睛都睁不开了。勉强将眼睛眯起一条缝,这才得以看清楚不远处的景象,那时一片似是快要沁出血来的天空,以及被夕阳照得同样通红的湖面,还有……跪坐在湖中的骨瘦如柴、甚至还全身包着绷带的狼狈身影。

不用问,西留斯直觉那就是昔日如神抵般英俊非凡的格里菲斯。

紧绷着脸,西留斯想说些什么,可声音却像是哽咽在喉咙里吐也吐不出来。

不知何时,天空暗了下来,抬头便看到逐渐被遮掩的太阳。

是日蚀!

稍稍惊了下,这还是西留斯第一次见到日蚀,不是图片,而是真实的展示在她的面前。

而伴随着日蚀来临,湖面上竟然出现了伫立着的憧憧人影,他们像是突然出现的,正以极其缓慢的速度接近格里菲斯。

或许是同样看到那些人影,大部队里出现了短暂的骚动,还没平息下来,整个天地仿佛被换了帷幕似的一下子转换成了另一幅场景——以巨大的人脸为天为地,铺设成一副地狱的场景。

置身于此情此景,队伍里早已有人发出惊叫声,此起彼伏,络绎不绝。

“这、这些是什么?这里是哪里?”

“我们刚刚一直在草原上跑吧?对吧!”哥尔卡斯脸上带着前所未有的恐惧,“我们一边跑一边做梦吗?还是……在自己没发觉的期间……死、死死掉了?”

“冷静下来吧!冷静下来……”坐在前头的卡思嘉突然侧头对身旁嘈杂的队伍喊道。

“怎么样做才可冷静啊!”

“住口吧!”

气势十足的吼声把西留斯吓了一跳,不仅是西留斯,连着周围的人也纷纷看向卡思嘉。

“冷静下来,别去想不明白的事,做些能办到的事吧。全体排成密集队形,一人也不要走散。”调转马头,卡思嘉又对前头的格斯喊道,“格斯,扶格里菲斯到马上。”

“我明白了!!”格斯扶着格里菲斯回话。

又吩咐了几句,身后本来还乱成一团的队伍总算镇定了下来。

同样镇定下来的西留斯脑海中不禁浮现出当初佐德说的话——当这个男人的野心变成泡影的时候,你的死期就到了,是绝对逃不了的死……绝对逃不了的死……

“西留斯。”乍然听到迪卢木多的声音,西留斯勉强止住打颤的身子,偏头看向驱马走来的迪卢木多。

“情况好像有些不对劲,待在我身边。”向西留斯递出手,却见她无动于衷,拧了下眉,迪卢木多又添上一句,“你这样也会给我们的大将带来麻烦吧。”

我们的大将指得自然是临阵指挥的卡思嘉。西留斯怔了下,斜着眸子瞅瞅身前的卡思嘉,见她没有异议,犹豫了下,最终还是将手放到了迪卢木多的手中,而后坐到了他的前面,被身后的男人护在胸前。

觉得不自在了,西留斯别扭地动了下,下一秒便察觉到护着自己的手臂紧了一份。

“那个……要不我还是坐后面吧。”西留斯一百二十度仰头看向迪卢木多,正好对上他颇为严肃的眼神,紧接着她的提议就被毫不犹豫地否决了,“可是,我坐在这里你不能使枪吧。”

“大概吧……”西留斯以为有戏了,哪想迪卢木多话锋一转又说道,“不过我无法顾到背后。”

言下之意还是留在前面比较保险。

没有及时回话,西留斯只是环顾四周,见周遭除了他们的人外,就只有不远处的憧憧人影,再想到这里很可能就是那个”死期“到来的地方,西留斯瞬间将原本想要坐到后面去的念头彻底打消了。

不管怎么说,她都要好好替自己的骨灰盒做打算啊。

吞了吞口水,呐呐地回道:“那还是现在这样吧。”

话音一落,不远处的地方从人脸的地面突然冒出一抹巨大的身影,紧接着从上方、地下、天空接二连三的出现巨大的身影,他们有着黑色的装束以及异于常人的外貌。

西留斯见过这些身影,唯一一次还是在洛丝莲的回忆中见到的。

那是……给予她新生的四个恶魔,她们这群怪物的守护天使。

如果,这次也是相同的情况,那为了获得自己想要的东西,格里菲斯会献祭掉的重要的人会是……

格斯?卡思嘉?亦或是……整个鹰之团?

西留斯也不是很确定,毕竟此情此景远比洛丝莲的那次来得宏大多了,至少多了那一群人不人、妖不妖的家伙不是吗?

“伟大的祝福的时刻……从遥远的时刻到另一个时刻,从一个地方到另一个遥远之地,好不容易才集和起来。人创造的神和不可成为神的小羊们啊,充分地享受这个神圣的夜祭吧。”伫立在遥远之地的其中一个恶魔伸出手,枯瘦的手指直指向格里菲斯,“被因果律选中的王子,鹰啊!”

因果律?曾经似乎也听说过这个词汇,西留斯记得那会儿还是从“不死的佐德”口中听到的——既非人类,也非使徒,也不像是从幽界而来……是不在因果律中的存在吗?

——所以说,因果律到底是什么东西啊?

“你是被选中的人,就好像这个时刻和这个地点一样,是根据伟大的神的手而被认定的人。”接上之前的话,那恶魔继续说道,“那就是我们的亲族,会成为渴望的福王。”

“别开玩笑了……”静默的环境中猛地爆出格斯的怒吼,“不要开玩笑了。”

“你们把人家带到这种莫名其妙的地方,干什么擅自在胡言乱语。说什么王子,不要胡说了,我们连这家伙的裸x体也看过,这家伙连一条尾巴也没有生出来,别把他和你们这班怪物相提并论。”

“……是很美丽的友情,相信你一定会成为很好的祭品啊。”

“祭品?”

“是的,是为了他成为魔王而设的宝贵的祭品……”

当听到“祭品”这两个字的时候,西留斯便陷入了自己的思绪中。虽然意识里觉得格里菲斯并不会做出献祭掉他们的事情,但不管是直觉也好,亦或是根据洛丝莲的回忆来看,最终格斯菲斯把他们献祭掉的可能性近乎百分百。

这……就是绝对逃不了的死……吗?眼看着那些人影幻化成巨型魔兽,想要逃出这样的包围网,除非她会元气弹,否则绝无可能。

觉得有些气闷,西留斯重重地吐出一口气,抬头,看向不知何时耸立起来的祭坛,而此刻格里菲斯已经被带到上面去了,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

一定……也不会是什么好事吧。

在看看周围,队伍里的同伴也都仰头望着那寂静的祭坛,明明周围有着那么可怕的魔兽,他们却仿若未觉,既没有逃走的打算也没有接下来的行动。因为全心全意相信着格里菲斯,所以尽管会有担忧,却还是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吧。

而面对这样一群出生入死的同伴,格里菲斯……你真的要背叛他们吗?

西留斯用力摇了摇脑袋,企图将这样的想法排出脑海,可还没等她整理好思绪,那恶魔似乎又要宣布什么了。

“根据因果律而被束成的丝,现在连接起来了。”强烈的光芒在那恶魔的手中汇聚,形成一个他们从未见过的奇怪图形,“约定的时刻来临了。”

伴随着话音落下,那奇怪的图形又瞬间幻化成无数光芒飞落下来,犹如飞舞的精灵,纷纷扬扬地向他们飞来。

西留斯本想避开,奈何还坐在马上,刚想侧身闪过,那光芒却来到她的身前。迪卢木多伸手去挡,那图形似的光芒却穿过他的身体,依旧朝着西留斯直袭而去。

“西留斯!”迪卢木多惊了下,下一刻,便看到有什么东西挡住了那道光芒,似乎是曾经有过一面之缘的贝黑莱特——当初被西留斯放进口袋以后便未在人前出现过。

没空去弄清楚为什么会这样,等到光芒和不明物同时破碎,迎面来的第二道的光芒已经结结实实地烙印在西留斯的胸口处了。

快速将衣领拉下,一眼便能看到浮现于胸口处的烙印,迪卢木多刚想开口询问,周遭乍起的纷乱却阻止了他的话语。

原本按捺着的魔兽终于开始行动了。

一瞬间!

真的只有短短的一瞬间,只一眨眼的工夫,半数的同伴包括身下的马匹已经成为那群魔兽口中的残渣了。

破碎的身体,飞洒的血肉,都如同瓢泼大雨般洋洋洒洒地从眼前闪过,坠地。

——死了!都死了!没了!全部都……没有了。

“还愣着干嘛?快逃啊。”身侧传来熟悉的声音,西留斯侧头看去,正好对上捷度的眸子,但只是一刹那,他又移开视线,并带着最近的卡思嘉逃向别处。

来不及去想捷度那个眼神是让她快逃亦或是其他什么的,耳边充斥的都是那群魔兽的欢呼声以及……肉体被撕裂的刺耳的声音,这些声音干扰着她,使她根本无法做出任何思考。

“把身体压低了。”有别于那些声音,西留斯立马照着迪卢木多说得做,努力压低身体,俯在马背上不敢乱动。

很快,耳边响起金属碰撞的声音,还有腰际传来的温热感觉。

一想到迪卢木多要边护住她、边战斗,西留斯便觉得过意不去,想要自己战斗的想法与时剧增,终于在驱马跑出三十米后下定了决心。

“迪卢木多,我……”才刚开了个头,整个身子就被抱着跃下了马背,顺势在地上滚了两三圈后才勉强稳住身形。从迪卢木多怀中探出脑袋,西留斯原是想查探迪卢木多有没有受伤,可一抬头便看到急速挥来的触手,胸口一窒,本能地握紧拳头唤出“隐嗣”抵挡。

“叮——”那触手被成功挡住了,与此同时,西留斯只觉得右手虎口那里发麻得厉害。

“咦?”或许是没料到这样凌厉的攻击被挡下来,智商颇低的魔兽一下子愣在当场,见此机会,迪卢木多迅速移动到它的面前,不等他感慨完毕,一枪了解了他的性命。

顺手将枪尖□,迪卢木多来不及喘上口气,稍稍落后与他们的魔兽又有所动作了。

“真是没完没了。”一边念叨,一边又将身后的西留斯捞起往后方跳去,确定远离了攻击范围,这才持枪反击。

“我也一起。”手里握着“隐嗣”,西留斯深吸了口气,坚定地站到迪卢木多的身边。

说起来,明明练习过很多战斗技巧,可到了这个世界以后却似乎渐渐被淡忘了,是因为被人保护着,亦或是太过懈怠了?不管怎么说,这种时候若还不能振作起来的话,什么、什么都会在这一刻结束。

这次,迪卢木多意外地没有阻止,西留斯也就不再说话,而是用实际行动展示自己的能力。庆幸的是自己并未遗忘巫门遁甲,也未忘记最基础的对战手段,尽管是以一敌众的局面,好歹也不至于一开始就挂掉。

在勉强斩杀了几只体型较小的魔兽后,眼角余光所捕获到的场景却令西留斯高度集中的注意力分散了。

在她右手边的方向,距离偏远的地带,捷度和卡思嘉似乎也陷入了绝境……不过,比起这个画面,满天满地的血色、残肢断骸更刺激着她的神经。

不远处的低洼犹如被河水灌满了显出极为深沉的红,而那上面所漂浮着的皆是昔日同伴的残肢断臂,而她的脚下则是不停流向那个低洼的红色液体。

——死、死了?真的、真的全部都死了?什、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

——不行,还有卡思嘉和捷度,一定要去救他们才行……不,是非救不可!

心里做出这样的打算,西留斯自觉身体也做出了这样的反应,可不等她侧过身体,不知从哪里的袭来的粗壮触手一下贯穿了她的胸口。

“西留斯……”迪卢木多的声音近在咫尺,可西留斯觉得好远。来不及感觉到痛,她只觉得胸口有什么东西在流逝,一点一滴的,逐渐飞离她的身体。

感觉自己被抱住了,西留斯又将视线移到不远处的地方,那里有仅剩的同伴——卡思嘉和捷度。

向那边伸出手,西留斯喘了口气:“……要去救他们。”

“都这么严重了!”迪卢木多拧着眉,躲避攻击的同时,又伸手捂住西留斯胸前的大洞,那里……正有什么东西不断飘洒出来,“你还是先关心一下你自己吧!”

察觉到迪卢木多的动作,西留斯这才发现有黑色的物质从自己敞开的胸口飘洒出来。

她是不会流血的,那……这是她的骨灰吗?亦或是被她当成宝贝一样供着的那些收藏的灰烬?

——呵,以前好像也发生过类似的事情,但那时候并未有什么奇怪的后续发展,那这次呢?

像是想到了什么,西留斯抬头,果然看到逐渐龟裂的世界,一如之前狩猎时的那次……

原来……是这么回事吗?作为立足点的收藏一旦离开了骨灰盒,这个世界也会跟着消失吗?只是……要不要这么凑巧啊。

无力地扯了扯嘴角,西留斯看着逐渐破碎的世界,又瞥向似是毫无所觉的卡思嘉和捷度,尽管身体和内心都叫嚣着要去救她们,却终究有心无力。

——如果自己能更厉害的花,如果自己也可以像那些神之手一样……亦或是比他们更为强大,即便那些灰烬飞洒而出是不是也没有关系,甚至也可以确实地拯救同伴了?

他们是她的同伴啊!可……偏偏是这么没用的自己……

作者有话要说:特么挤出这一章真不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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