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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极品宝镜-第1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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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眼珠子怎么会无故发亮,一定是她的错觉了。
明明想装作很淡然,望着数好的一叠叠毛票,叶隐雪的嘴角却忍不住微微上翘:
“这样应该能保证拿第一了吧?不过都是你的功劳,让我和你一起分享胜利果实,我受之有愧!”
宝镜捏了捏叶隐雪的胳膊,酸胀难言的感觉让叶隐雪低呼出声。
宝镜大笑起来:“口是心非,还说都是我的功劳,若没有你帮忙,难道我一个人能拿出两倍的本钱,能做出这么多支雪糕?”
合作伙伴,有人出钱,有出力,叶隐雪已经既出钱又出力了,难道还要更苛刻一些?
世上有许多怀才不遇的人,没有遇到好的合作伙伴,他们始终无法翻身。在宝镜看来叶隐雪已经是个好的合作伙伴,至少她不了解的时候,不会乱发表意见,不自作聪明,也舍得放下姿态辛苦劳动,宝镜不能要求更多!
叶隐雪嘴角上翘的角度更大些,不自然点了点头,神情颇为傲娇。
说真的,那些臭屁的小学生也花了叶隐雪的口舌去劝服,胡萝卜加大棒,她就是对家里亲戚的小孩子都没有这么耐心。
“我也觉得你们能得第一,真的太棒了,我说的不只是你们两人的表现,还有京大举办的这次实践考试……考试的过程本身就特别棒,在跟拍你们的过程中,我不小心还拍到了一些有意思的画面,你们想不想看看?”
楚曼灵扬了扬手里的DV机子,没有剪接的素材最真实,特别是第七天,除了不少跟风的经济系学生后,各大中小学门口可热闹了,楚曼灵趁机拍了许多。
用她的原话说:是一群可爱狡猾的大学生!
宝镜和叶隐雪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去抢楚曼灵手里的DV想要先睹而快,两个开学时挺别扭,相互看不顺眼的女生,经由最近的寝室里的暗流和此次合作,已经有了难言的默契。
三个姑娘嘻嘻哈哈闹完了,叶大小姐才反应过来:明明是视徐宝镜为对手的,怎么现在反倒有点喜欢她了?
当然,喜欢和欣赏的情绪很淡,是否“化敌为友”,还要看叶大小姐的心情。
……
羊城。
穆朝阳带着一身疲惫回到家里。
一杯浓茶后,他又打起精神开始看带回家的公务文件。只是,想起不久前接到的电话,穆朝阳的心神难免有些涣散,半晌都没把一页文件看完。
就在下午时,许泰达忽然给他打了一个极其诡异的电话。
穆朝阳现在的心情很复杂,他和许泰达的关系不算亲密,因为许泰达和他父亲才是一辈人,他已经算许泰达的子侄辈。官场是个既讲究资历,又最乱资历的地方,差了辈分,他和许家差点联姻,许泰达也差点由“世叔”变成亲家。
穆朝阳心情复杂的是,当初许晴和儿子穆清远的相亲,成不成,真是喜忧参半。
如果成了,想到在许、穆两家的婚宴上,新娘子被炸死了,穆朝阳挺迷信,肯定会觉得倒了八辈子霉运,也不知会让多少政敌暗暗笑话。可是不成,穆家也绝了享受许泰达政治资源好处的途径……看看现在于家多么聪明,听说于家小子已经在许老面前发誓不娶了。
有没有老婆睡有什么关系,穆朝阳本身就情人一大堆,根本不看重名义上的夫妻关系。
老婆死在婚礼上也没关系,向岳家承诺终生不娶,大不了暗地里找其他女人生育后代,反正以许泰达的年纪还能活个多少年?拿十年,二十年给他活,到时候清远依旧是个“年轻有为”的政客,再娶一个门当户对的年轻女人并不难。既接收了许家的政治资源,又享受了新联姻的好处。
可惜,这样的美事,竟落到了于家头上。
于绍华教出的好儿子,走了一步好棋,先占了舆论的至高点,如今就坐等着收好处就行了。
穆朝阳心情更复杂的是,他没想到许老真的挺宠爱女儿。
穆朝阳本身对穆艳也挺好,说宠溺,甚至在正室夫人生的儿子之上。可他舍得让穆艳和声名不佳的年凯联姻,这份宠溺,十分里起码掺杂了六分水。
许泰达对许晴的宠,十分里起码有八分是真的。
多出的两分,就在许泰达处理许晴的身后事上!
婚礼过后,事情的真相缘由,多少有些泄露,穆朝阳也隐隐有所耳闻。他见许泰达久没有动静,原以为许老已经妥协了,没想到,许老原来真有追究凶手的心思。
哪怕凶手是杨六!
穆朝阳这一代人,哪个对杨六不是又敬又羡,心里泛酸,却又带着畏惧。
像穆朝阳和雷开诚,以及于绍华,都算是革命二代。杨六和他们比起来,天生不是同一等级,那是超级二代,有那么一段时间,谁都知道杨领袖的心思,事情要成了,杨六就由权二代变成权一代……天不庇佑杨家,杨六居然中途废了。杨领袖一走,杨家不得不韬光养晦低调起来。
然而穆朝阳知道杨家暗地里仍然有多么庞大的势力。
就像穆家,坐镇羊城,渐渐也将羊城经营成了家族的自留地。杨家比较经营过整个华国,数十年时间,会留下多少势力?
就是这样一个庞然大物,许泰达居然想与之为敌……这不是爱女成狂,而是真真正正疯了!
是什么把一个成熟的老政客刺激疯了?
会不会是许老知道了羊城这边的情况?
陆谨行陪伴妹妹一家,住在羊城陆家老宅,羊城其他人都可以不知道,瞒不过羊城的一把手。羊城有什么风吹草动,穆朝阳不是第一个知道,也是前三个知道的。
许老的前妻回来了……
许老的前妻,是羊城陆家的千金,替许家生了个儿子,多年来却没有享受到“许夫人”的福。
这位前妻还有个亲孙女,和他骨子里倔强的儿子穆清远交好。
穆朝阳知道自己可以对张家落井下石,但若对徐宝镜落井下石,大概真的会父子离心。同门师妹的关系?能骗过他这样的人么,清远现在一心要搞事业,根本不肯结婚,穆朝阳认为儿子对徐宝镜别有心思。
只有心里有喜欢的人,才会耐得住寂寞。
他一度也很喜欢穆艳的生母,在那一段时间,甚至想过要和那个女人永远在一起。
这违背了穆朝阳对待女人的一贯态度。除了爱情,没有什么能让一个自制的男人失控。穆清远就失控了……真可惜,徐宝镜却是秦家板上钉钉的孙媳妇。
如果不是秦家,穆朝阳认为自己可以接受徐宝镜,这个女孩子本身的能力,足以弥补她出身的欠缺,何况,她的出身并不欠缺。
许老那通电话,是试探,还是什么意思呢?穆书记深深纠结起来,手里的茶不知不觉就凉透。
第三百零四章 直视喜欢,欲挑脓疮
穆清远从村里高升到了乡里。
穆清远今年已经快三十了,尚是单身,在眼下的国情里特别是乡人眼里极为惊诧,他作风亲民,大部分人没办法将穆乡长和在羊城只手遮天的那个“穆”姓联系在一起,有大胆的人,还想给穆乡长介绍对象。
穆乡长一律是拒绝的。
乡政府有个今年刚刚中专毕业分配工作的秘书小裴。
小裴白白净净,今年才十九岁,在十里八乡都是出众的姑娘,别说整个乡,就算是县城里能让小裴看上的男孩儿都不多。
穆乡长是个例外。
穆乡长也不是稚嫩的男孩儿,而是个成熟稳重的男人。
穆乡长今年二十九岁,和小裴整整差了十岁,长得也不算特别帅,更不喜欢时下男孩儿那种舞文弄墨卖弄文采。因常年在基层走访,穆乡长的脸颊甚至有些黝黑,掩盖了他骨子里自带的文质彬彬。穆乡长的笔杆子写不出诗歌,长篇累牍俯案写出来的是贫困乡贫困村发展规划。
小裴每次提着水瓶提穆乡长泡茶续水时,望着那个表情认真,眉头时常轻皱的男人,都觉得心跳加速,脸颊绯红。
差了十岁有什么了不起的,她就是喜欢穆乡长。
不过这天去进入倒水时,小裴发现穆乡长挂掉手里的电话,心情似乎颇为不好。
小裴忍不住跨越了秘书和领导的分寸,关切道:“乡长,您是不是有什么难处?”
穆清远抬头,看着眼前这个十九岁的年轻秘书,眼神明明看着她,又仿佛落在了别的地方。
穆清远玲珑心肝,只是往自己往土气里折腾好接地气更好开展基层工作,又不是真的被糊住了心窍,岂会看不见裴秘书的小女儿姿态?往常,他是不会刻意点穿的,神情磊落,等小裴年纪大点了,自己也没了想头。
不过想到方才父亲在电话里谈论的内容,穆清远忽然有些任性。
或许是小裴恰到好处的年纪,让穆清远将她当成了别人的替身,让他有了倾述的愿望:
他喜欢一个女孩子,但从没像那个女孩子告白过……以穆清远的年纪和阅历,动不动用“女孩子”称呼喜欢的人多少有些矫情,但他没有说假话,那真的是一个女孩子。
他认识她时,女孩子才十二,和他妹妹一样大。
喜欢上一个看着长大的姑娘,穆清远心里不是不尴尬。可小姑娘出落成亭亭玉立的少女,少女娉娉婷婷,样样比别人优秀,眼前有一个这样完美的年轻女孩子,穆清远喜欢上她,似乎又顺理成章。
就拿眼前的小裴秘书来说,青春逼人,白净的脸庞上有一双顾盼生辉的杏眼,是乡政府乃至整个乡里最美的风景。
但小裴的眼睛里装着年轻人看待世界的浅薄,没有她的双目幽深如海,灿若星辰。
小裴秘书有一双白皙的手,因为会念书,家里人没让小裴做过活,小裴的双手保养良好,甚至找不到一个茧子,留着不长不短的指甲,晶莹可爱,是一双芊芊没手。
而她的手,能将碎掉的瓷片重新粘连在一起,时常拨弄药材,虽然手指修长白皙,却带着薄茧。
每个年轻姑娘都有自己的美,比如眼前的小裴。
但小裴不是她,所有人都不是她,增一寸则太胖,减一分则太瘦,高挑有致,胖瘦合衣……世上哪有这么完美的人,不过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心上住了一个人,所以容不下别人走进。
穆乡长难得有私人情绪化的一面,小裴眼眸发亮,很是期盼望着意中人。
年轻的女孩子已经在心底做好了准备,不管穆乡长在为难什么事,她一定会努力开导他,帮助他!
面对小秘书毫不掩饰的爱慕,穆清远那股倾述的心思忽然又变淡了:年龄相近,毕竟也不是她,或许自己不该那么自私,在看着这个年轻的女孩子时,会移情想起她。不该纵容小裴继续沦陷心扉,这世上的蝇营苟且太多,每一份真心都特别珍贵,不该被怠慢忽略,不该被践踏。
穆清远画风一转,整个人的态度也冷淡下来,重新带回了文质彬彬的却拒人千里之外的面具:
“无事,就是家里给我安排了相亲,我想问问你,最近几天的行程有没有特别重要的事……如果不重要的事,就往后挪一挪。”
小裴整个人都懵了,结结巴巴重复着穆清远的话:
“相、相亲?”
穆清远笑起来,“小裴秘书今年才十九吧?体会不了我这种年纪不成家,家里人的急切心态,就是要相亲,说是一个世交家的女儿,留学归来,与我年纪相仿,门当户对。”
小裴整个人都泡在了酸醋里。
脑子里嗡嗡嗡作响,重点落在了“留学归来,年纪相当,门当户对”上面。
她有些慌乱放下了热水瓶,“我去记录本上替您查看一下……”
穆清远留意到小姑娘慌乱的脚步和发红的眼眶,一点都没有心软。狠狠心断了小裴秘书的念想,穆乡长认为自己是日行一善。
不过,他刚才的烦心倒不是作伪。
父亲穆朝阳的确和他打了电话,相亲是个老生常谈的旧问题,穆朝阳每隔一段时间就时不时提起,父子俩谈起这事儿,已经越来越敷衍。
除了相亲的问题,还谈了京城许家。
就是那个也曾和他相过亲的许晴家。许晴纵是死了,因她恣意任性带来的麻烦却并未消失。
穆朝阳在电话里问他,宝镜对许家究竟是什么心态。
“若是想拿一拿乔呢,如今许大小姐去了,正是她与许老修复关系的大好时机。是人都难免脆弱,刚失去爱女,有个聪明伶俐的孙女承欢膝下,对许老也是一种慰藉,相信他很快能走出伤痛。”
穆朝阳认为宝镜但凡是真聪明,就该抓住这一大好时机。
许老就算明知许晴的死和孙女儿有关,看着孙女整天在面前尽孝,也不能真正打杀她,反而会渐渐产生移情作用。
但以穆清远对师妹的了解,这是个“岂能安眉折腰事权贵”的人,颇有玉石俱焚的刚烈,不可能在这种时候反而虚伪接近许老。一开始没有认亲,大概将来都不会认,宝镜并没有将许老当成亲人,因为许晴母女的缘故,说不定还是当成了仇人。
听到儿子的分析,穆朝阳也不例外。
羊城陆家的确爱出硬骨头,前明时候,甚至还有金銮殿上撞柱死谏的。
然后穆朝阳丢给儿子一个难题:
“你那师妹,将许老的前妻藏在羊城,我们穆家虽然在羊城有点根基,也经不起这样的折腾……清官难断家务事,你让徐宝镜不要将浑水扯到穆家身上。除非,她变成我穆家的儿媳妇,再大的雷,我穆朝阳也能替她扛了!”
不管许泰达忽然找上羊城穆家,是不是如他所说,是合纵连横欲对付杨家,穆朝阳都不准备插手。
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许老是儿子不亲女儿死了,半截子进土的老人可以随便发疯折腾,他穆朝阳正值壮年,少说还有二十年的政治生涯,实在不值得冒险。穆家自老帅死后,好不容易才维持着当年的荣光,穆朝阳不想在自己手里断了穆家的根基,自己不愿意插手,也不想让儿子插手。
穆清远是知道陆舅公的。
早在陆谨行归国之前,他就通过师傅祁易水结识了这位陆富商。
没想到,兜兜转转,陆富商原来是徐师妹的舅公,他和徐师妹当初比试的老宅,赫然是徐师妹家祖上的旧房子。
穆清远顺手做好事断了小裴秘书的念想,大部分心思却放在对宝镜的担忧上。
穆乡长在心里说服自己,师傅生前和陆老先生有交情,不知道也罢,如今既知道陆老先生寻回了失散的妹妹,既宝镜的亲奶奶,且暂居在羊城地界,于情于理,他都该去拜访下。
穆清远本是用相亲做借口,等眼皮肿的像桃核的小裴秘书洗过冷水脸鼓起勇气再敲门进办公室,穆乡长煞有其事真的开始过问起行程来。
当天下午,穆清远就坐着乡政府那台破桑塔纳回到了繁华的羊城。
羊城陆公馆,多了一位文质彬彬的客人。
穆清远有礼有节拜访,自称是宝镜的同门师兄,陆谨行又说他是穆朝阳的公子,连陆敏之都很喜欢精神的小伙子。
“那大家也不是外人,年轻时候,我还跟着长辈去穆帅府上做客,你和小镜是同门兄妹,正该相互帮忙相互照看,不要断了老一辈的交情。”
陆敏之不愿将人往坏处想,也相信老姐妹刘芳华教养出来的孙子。
但一家好女百家求,宝镜多几个追求者对陆敏之而言不是坏事。秦家也是一个大家族,人多口杂,总要让他们看见宝镜受欢迎的程度。
听到穆清远带来的消息,陆敏之脸上的笑意并未收敛起来,就是语气忽然转淡:
“你父亲说的没错,清官难断家务事……我们一直不出面,许先生就以为我孙女儿是个没帮手的,欺负孩子有什么出息?”
楚修谚脸色不善。
如果有可能,他真的不想妻子再面对许泰达,但这些成年往事,也真的到了必须要解决的时刻。
生了脓疮,不管不顾它会一直疼,唯有拿刀将脓疮挑破,它才会结疤痊愈!
第三百零五章 丫鬟翻身?小姐来了!
许晴死了,陆枚的日子反而得意起来。
只要许泰达肯理她,是不是冷脸外人也无从得知详情,只知道陆枚住院,许首长去医院看了许多回。男女之间的关系,也就那么一回事儿,一来二去,铁石心肠都会被捂热。再说了,这又不是两个中老年开展黄昏恋,他们是合法夫妻,更曾共同抚育一个女儿。
夫妻快三十载,同睡一枕的情义,爱女去世,先前有再多的嫌隙和仇视,也该弥合了吧?
大部分人都是这样认为的。
陆枚享受到了外界猜测的好处,反正她这个“许夫人”又变得抖了起来。
比较现实的是,之前疏离的侄儿侄女们又变得殷勤。本来嘛,许晴失踪两年,陆枚又被许泰达公然不待见,陆铣的几个儿女都有了自己的心思,抢夺超市经营权内战纷纷,不仅没人去看顾常年在医院瘫痪的植物人陆铣,就连陆枚这个过气的首长夫人也自觉疏远了。
他们抢的就是许晴的超市,见了许晴的母亲肯定心虚,又觉得许晴失踪了,姑姑陆枚不被首长待见,所以有恃无恐。
哪知道,失踪的表妹又回来……死的那么凄惨,倒叫姑姑陆枚又翻身了!
“妈,您要去自己去,我也不愿意去捧臭脚,你看婚礼上我姑姑都疯了,现在精神不正常呢。”
陆美瑜偷偷翻了个白眼,不愿意跟着去医院探望。
陆夫人使劲拧了她胳膊,“傻丫头,你管她疯不疯,只要你姑父肯理她,就是一个疯子,你也的给我哄好咯!”
一个半死不活的超市,哪里有许家重要?
陆夫人也不蠢,一开始疏远陆枚,还是为陆铣太偏心的缘故。
好好一大份家业,不说分给家里的儿女,倒要去便宜姓许的外人……陆铣哪里知道家里人把他的敷衍之词当了真,他惯常的封建大家长作风让他和老婆子女交流不够,等陆铣变成植物人,陆夫人不得不为自己的小家做打算。
不管是两个儿子还是女儿中的任何一个抢到了超市的大权,都是肉烂在锅里,没有便宜外人。
陆铣偏心外甥女,她可要替自己的儿女们打算!
随即许晴失踪,陆枚失势,陆夫人暗道天在助她,有她纵容唆使,陆美瑜三人哪里还记得起京里还有个可怜的姑妈。
陆枚当时女儿失踪,丈夫冷漠,身上只剩下“许夫人”的名头,可不就是可怜么。
那曾想,这么可怜的人还能借由女儿的死翻身,这下子陆美瑜傻眼了。
超市的经营权,在陆家兄妹三人一番抢夺中,到底是落在了陆美瑜头上,倒不是她有多聪明,而是嫁了一个聪明的好丈夫。
陆美瑜丈夫万里迢迢跟着陆家从港城到内地,京城呆了几年,也不太想回港城去。
这里面固然有他对陆美瑜的真心,也是因为聪明人看到了内地庞大的商机。
在港城,连陆铣最成功时都是土爆发户,根本无从打入真正的上流社会。
在内地可不同呢。
破产后的陆家更是不起眼,却有一门显赫的姻亲。
陆美瑜的姑父可不是一般人呐,可惜众所周知不待见陆美瑜的姑姑。
陆美瑜的丈夫能从两个舅兄夺过超市经营权,脑子不可谓不活泛,也是时常披着许家亲戚的皮晃荡,超市还能在“百乐福”的打压下苟延残喘,陆美瑜的丈夫才是最佳功臣。
如今陆枚眼见着又抖起来了,整个陆家不得不改变对“姑姑”的态度。
陆夫人说的话陆美瑜不肯听,对于丈夫倒是言听计从。趁着陆家两个大哥还放不下面子,陆美瑜收拾好了自己,跟随母亲一同去医院看病。
这已经不是她们母子俩第一次来“探病”,不过陆枚之前的身体状况不允许,加上病人不愿意见两人,陆美瑜好几次都是吃了闭门羹的。
陆夫人锲而不舍“捧臭脚”,陆美瑜也没太在意,反正只有一个被拒绝的结果,静静等着医护人员说出口就行。
哪知医护的态度却与前几次不同,十分和蔼说首长夫人要见她们!
这是太阳打从西边出来了?
“我就说了,从前与她是最亲密不过的,长嫂如母,怎么会不见我?”
陆夫人认为是态度诚恳打动了小姑子,陆美瑜没有那么乐观。
母女俩被人领进病房。
许首长的大舅子,和许首长的夫人,还真是两个待遇。
陆枚所在的病房说不上特别豪华,却特别安静。在大都会京城,想找个繁华的地儿并不难,哪怕是在80年代呢。想找个安静的地儿养病,那可真是有大脸面的。
能享受如此大脸面,都是根正苗红的权贵家属。
病房打扫得特别干净,没有刺鼻的消毒水味儿,反而散发着淡淡的馨香。
一束铃兰插在床头柜上的白瓷瓶里,为病房添了几分温馨。与高端大气的病房环境格格不入的是床上的病号,一只手搭在被子伤,瘦得像乌鸡爪,干巴巴让人难受。陆美瑜脑里对姑姑的记忆,还是那个优雅美丽,保养良好的高官夫人,眼前这个枯瘦的白发老妇,额上还有丑陋的疤痕,怎么可能是姑姑陆枚?
不仅是陆美瑜,连陆夫人乍然相见,也被小姑子的样子吓了一跳。
在她记忆力,小姑子再爱美不过,每年花在保养上的钱都是一大笔,什么极品燕窝珍珠粉,只要能养颜,都会让陆铣从港城买来寄到京城。陆夫人不待见小姑子也是有缘故,假惺惺的,说什么简朴持家,根本不用家政保姆……结果呢,每次洗了碗,用来泡手倒掉的鲜牛奶,比请保姆还浪费好吧!
丫鬟的出身,在老东家哪里学了些臭毛病,穷讲究。
这是陆夫人一贯对小姑子的印象。
眼前的老妇,无疑推翻了这种印象。陆家母女的惊诧没能瞒过病床上的陆枚,她冷笑道:
“怎么,认不出我了?”
甜腻温柔的声音也没了,粗糙的像锯子在割木头。
被小姑子毒蛇一样冷冰冰的眼神看着,陆夫人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她有些害怕,后知后觉想起来,躺在床上的小姑子可不是什么慈眉善目的贵夫人,是个身为丫鬟时就敢害主人家性命,谋夺小姐夫婿的狠人……这样的狠人,自己实不该得罪她!
“阿枚,我可怜的外甥女去了,我这心就跟针扎一样,每一晚睡过好觉,想要见你一面又被医院的人挡在外面……你大哥昏迷后,小晴也出事,嫂子如今就指望着你了,你可千万要保重身体!”
陆夫人又悔又怕,情不自禁就流了泪,一番话倒也显得情真意切。
陆枚眼神有些放空,恍惚道:“大嫂,你有多久没去看过大哥了?大哥在医院孤零零一个人,我们兄妹都落得这样的下场,只能各自相依作伴了!”
陆夫人冲女儿比了个眼色,陆美瑜脸色僵硬:“姑妈,您还有我们兄妹呢,就算姑父不管您,我们兄妹三个肯定要给您养老。您要是想我爸了,不如把他转院,您也能时常看看他?”
陆夫人使劲拍了女儿一下,“你说什么胡话,你姑父怎么可能不管你姑妈!”
许首长要是不管陆枚死活,她们母女俩吃饱了撑着才会来献殷勤。
陆美瑜痛得眼泪都出来了,“姑妈,我是关心则乱,您原谅我不会说话……”
看着大嫂和侄女唱戏般惺惺作态,陆枚心里挺恶心。
她是强忍着恶心在应酬,谁让她娘家人丁单薄,除了大哥家不上台面的儿女,并无其他可以信任的亲戚了。
要是她的小晴还在,陆美瑜这样的蠢货,陆枚连多看一眼都嫌累。
不过陆枚心里再急,也没有立刻改变态度,直到陆家母女痛哭流涕说了许多好话,她方叹气道:
“美瑜,姑妈知道你从小就聪明,可你现在讨好我一个糟老婆子也没用……小晴去了,你姑父只是一时心软,天长地久,他还有前妻给生的儿子,又怎么会照顾我们陆家人?趁着现在,我身体还能撑撑,你们多捞点钱,也够下半生生活和你爸的医护费吧。”
这席丧气话,说的陆家母女目瞪口呆。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说的也太现实了!不过说的很是,靠死去的许晴博得怜爱,只是一时之计。天长地久的,一个是死了的女儿,一个是活蹦乱跳的儿子,许妹夫自然会知道该怎么选择。许家偌大的家业,没个儿子继承可怎么办?
将心比心,陆夫人也很不看好小姑子的前景。
看陆枚的样子,身体果然十分不好了,不知道还能撑多久。
一旦陆枚死了,谁还会管她们是许家的姻亲?哪怕之前许妹夫不肯理会小姑子呢,女婿在外经商,也能借借许家的名头。若是借不到许家的名头,一家人在京城可要怎么过?
也不是说穷到了没吃饭钱。
过惯了好日子,让陆家人去过小市民算计菜金缩手缩脚的穷日子?还不如杀了陆夫人。
本来装的三分悲痛,一下子变成了七分,“我可怜的外甥女,怎么就被人害了……”
陆夫人把脸上的妆都哭花了。
许晴活着时,陆夫人嫌弃她自私自利是个小白眼狼。许晴死了,陆夫人倒想起她的好处来……许晴纵有千般不好,只一点,她是许妹夫的亲骨肉,正宗的权贵千金,身上流着的另一半血姓陆,是她们陆家的外甥女,谁都斩不断的亲戚关系!
许首长对自己家本也不太在乎,近几年更是冷淡。
没有了许晴,再没有陆枚从中周旋,陆家可真失去了仰仗。
陆夫人伏在陆枚的病床上好生哭了一场,母女俩也不怕刺激陆枚的身体,真是怎么可怜怎么说。
哭得陆枚烦了,费力推开大嫂,指着床头柜的抽屉:
“美瑜,把里面的盒子拿出来。”
抽屉里装着一个木盒子,陆枚直接让侄女儿打开。
霎时一片珠光宝气,盒子里装着一套粉钻首饰。
陆夫人不禁睁大了哭肿的眼睛,这套粉钻首饰她曾经在港城的拍卖会上见过,当时就惊为天人。不过两百多万港币的起拍价,陆铣根本舍不得买给她,陆夫人也只能看着眼馋。没想到,兜兜转转,这套首饰居然落在了小姑子手里……等等,许妹夫可不会给小姑子买奢侈品,这么说,粉钻是丈夫陆铣买下来的?
陆夫人心里恨得牙痒痒,起拍价两百多万,实际交易价钱是得有三百八十万港币,舍不得送给夫人,倒舍得送给妹妹。华美的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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