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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极品宝镜-第1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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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这栋老洋楼实在不大。
楚夫人的病情需要静养,家里稍有大动静都可能损害她本来就不佳的睡眠质量。
珍姨平时都住在隔壁,和楚家的保镖们住在一起,只有需要时才会过来这边。
今天是楚曼灵带朋友回家做客的日子,珍姨自然要操持饭菜款待楚曼灵的朋友。
楚曼灵回台岛两年了,从来没有带过朋友回家。
小姐交到了好朋友,珍姨也替楚曼灵高兴,她顺着楚曼灵的话说道:“可不就是很漂亮?和小姐一样漂亮呢。”
“珍姨好。”
能让楚曼灵郑重介绍,那就不是一般的下人,宝镜很自然打着招呼。
珍姨把两人迎进去,她不是夸大赞扬,只看了两眼,自家小姐新交的朋友的确十分漂亮。不不不,漂亮是形容女子长相好看程度,有些被用烂了,这是超脱了漂亮范畴的长相……完全可以称得上美丽了。
就像楚夫人。
虽然上了年纪,仍然被时光所眷恋的大美人。
珍姨不由多看了宝镜两眼。
不知为什么,她觉得宝镜有些面善。
难道天下的美人都有同性?她竟然觉得宝镜眉眼间挺像绝美的楚夫人。
想起自家夫人,珍姨有些忐忑:“曼灵小姐,夫人早上起来又有些不舒服,先生哄她喝了药,现在大概是睡着了。”
潜台词是,楚夫人大概不能亲自招待楚曼灵的朋友了。
楚曼灵没有不开心,她满脸焦急,“是不是情况很不好?我都没看见爸爸……”
邀请宝镜来楚家做客,楚曼灵早和父母说过。按理说今天有客人上门,她爸爸绝对不会失礼,理应第一时间就出现才对。而现在,她们被珍姨迎到客厅,连茶都泡上了家里男主人也没出现——只有一个可能,养母的病情又加重了!
一定是这样。
楚曼灵脸上的神色变来变去,根本来不及细想,已经从沙发上坐起来:
“我去看看妈妈。”
她扭头对宝镜勉强一笑,抱歉道:“你看事有不凑巧,今天家里恐怕是没工夫招待你了。”
宝镜了然。
楚曼灵的母亲生了病,她若还有心思招待自己做客,如此不孝之人,宝镜也会觉得两人友谊走不下去。
不过,楚曼灵一脸要送客的表情,让宝镜有些窘。
“曼灵,其实我……”
她想说,其实自己略懂医术,要不要替楚曼灵母亲看一看。
楚曼灵已经像风一样跑进屋内,只留给宝镜一个背影。
珍姨讪笑:“曼灵小姐就是这样,徐小姐不要见怪,我先送您出去?”
宝镜不会见怪,就是忍不住叹气,楚曼灵是间接下了逐客令,这位珍姨就是直接了。换了其他境况,主人家都叫离开,宝镜绝对不会厚脸皮留下。
但眼下又不同。
先不说楚曼灵与自己是朋友,以医者的身份来说,有病患就在眼皮下,她也没有不管不顾的道理。
医者仁心,能不能治是其次,有没有那颗医者之心最关键。
她没有违背过医者的良心,所以在医仙谷的石碑幻境考验中顺利脱身,相反,闵封岳至今都还困在幻境里呢。
“其实我是想说,我懂中医技艺,能否替楚伯母把把脉?”
好不容易把话说出口了。
珍姨完全愣住,不知道要说什么。
怎么这样巧,曼灵小姐请回家做客的朋友,居然也懂医?
年纪轻轻的,也敢说自己懂中医。
珍姨是早年移民到国外的华裔,虽然华语说得挺溜,也知道华国的风俗人情,甚至精通中餐。但生活环境使然,她自己却是相信西医疗法的。
就算在国内,真正的良医也难寻,大部分中医都是半壶水,开出的药方极为平庸,见效慢,疗效低。
更别提在国外,哪有什么真正的好中医?
而楚夫人的病,却是连最负有盛名的国际脑科权威都没办法解决,眼前的少女,还真是自不量力。
珍姨本想拒绝,望着宝镜真挚的眼神,那拒绝的话就说不出口。
不管宝镜医术如何,按理说也不该由她来拒绝。她只是楚家的佣人,宝镜却是楚家小姐的朋友。
眼前的少女,分明是出于朋友的关心,才会冒然开口吧?
“那好吧,徐小姐去看看,不管先生不在家,您不要冒然替夫人开什么方子。”
不是什么药,都能进楚夫人嘴的。
珍姨是在善意提醒。
她越看越觉得宝镜眉眼长得好,就是出于这份面善,才让她出言提醒。
宝镜点头,具体怎么做,肯定要经过主人的同意。
珍姨不再说话,直接带着宝镜走到了楚夫人的卧室。
入目,是一张极为华丽的雕花大床,白纱蚊帐里,也看不清躺在床上的楚夫人。
第两百四十六章 隔帘望诊,我的奶奶(二)
第两百四十六章隔帘望诊,我的奶奶(二)
男主人不在,也没什么好避讳的。
珍姨直接领着宝镜进了卧室。
房间不大,却摆了一张极为华美的雕花床,白色的纱帐影影倬倬,床上躺着的人应该就是楚夫人了。
楚曼灵坐在床边,手伸进蚊帐里握着母亲的手,眼里隐隐有水光闪动。
这个爽朗的姑娘,刚才应该是默默哭过了。
房间里弥漫着药味,宝镜注意到床头柜上整齐摆放着一些西药瓶,弥漫的药味却是中药。只凭药味儿宝镜就能辨认出药材,这是一剂安神方。
宝镜的目光在雕花床上略扫,觉得这张华美的大床有些眼熟。
楚曼灵眼皮微肿,瞧见宝镜进来了,勉强一笑。
“我来看看伯母。”
楚夫人刚服药进入睡眠,宝镜刻意压低了声音。
楚曼灵也不好多说,第一次让朋友上门作客就遇到女主人生病,她若是不让宝镜来探望,传出去就是宝镜失礼。
楚曼灵不会这样处置朋友关系,所以哪怕她没有了招待的心情,还是要感谢宝镜的心意。
“曼灵,伯母的情况……”
宝镜正想询问下病情,门口又有了动静。
一位五十多岁的老绅士轻手轻脚走进了房间,地上铺着的长毛地毯掩饰了他步履的凌乱。
在他身后,却又跟着两个人。
一个是高鼻梁灰眼睛,穿着白色西医大褂的老者;另一个则穿着中式的长衫,蓄着两寸山羊胡,看上去也有六十几多岁,手上提着宝镜所熟悉的中医药箱。
楚曼灵一下子站起来。
“爸爸!……亨利叔叔?”
享誉全球的脑科医生亨利,一直是楚夫人的主治医生。
两年前,就是亨利建议楚夫人回到熟悉的家乡休养。其实换句话来说,除了这样的治疗手段,面对楚夫人的病情,亨利医生已经束手无策。
楚曼灵也知道其中的关窍,然而心理上,楚家上下都很依靠亨利医生。
毕竟,楚夫人的病情,一直是亨利医生在救治,从前是老亨利,老亨利去世后,变成了小亨利。
小亨利如今也年过半百,医术精湛,更在其父之上。
楚夫人回到台岛休养,亨利医生两年内已经来了好几次。他毕竟是享誉全球的脑科专家,世界各地不知道有多少病人等着他救治,楚家再豪富,也不能将亨利医生变成楚家的私人医生。
然而亨利医生和楚家是有交情的,作为朋友,最近楚夫人的情况在恶化,亨利医生不得不放下其他事,赶赴到台岛。
眼前的人物关系再明朗不过。
五十多岁的老绅士,正是楚曼灵的父亲,楚家的男主人。
他身后跟着的,是一中一西两个医生。
请来治疗理念完全不同的中西医辨症诊治,而且两位老医生看上去都实力不俗。如果是其他人见了,不免觉得楚家势大,宝镜却察觉到了更多。
楚先生这是死马当活马医,曼宁母亲的病情可见到了十分严重的地步。
“楚伯父……”
楚修谚眼光一扫,发现自己忽略了屋里还有一个大活人。
宝镜的长相气质,按理说不管在千万人群中,都该第一眼被发现。楚修谚看不见,是因为他心思全在病重的夫人身上。不过楚修谚是个很缜密的人,无需多想,他便明白了宝镜的身份。
“你是曼灵的朋友吧,感谢你来看望她母亲。”
客气而疏离的态度。
楚修谚现在全部重点都在夫人的病情上,能和宝镜说一句话,已经是看中楚曼灵,以及楚修谚多年的休养作祟。
楚修谚已经越过宝镜身旁,站到了床边。
隔着朦朦胧胧的白纱帐,他望着床上陷入睡眠的楚夫人,目光间沉淀着深情。
宝镜十分无奈。
曼灵的父亲大概也没空听她多说呢,上赶着替人治病一直被拒,学医后倒是第一次。
珍姨将一切看在眼里,冲她偷偷摇头。
现在屋里就哟两位中医名医,珍姨认为宝镜的好意可以领,若是此刻站出来说直接懂医术要替夫人治病,少不得要在两位老医生面前丢个大脸。
丢脸是小,惹怒了楚先生,宝镜和曼灵小姐的友情就走到了尽头——曼灵小姐可是好不容易带朋友回家呢。
宝镜也听人劝,她决定静心观察一下情况。
世上也不只有她一个医生,楚先生请来的两位老医生,定是医术超群之辈,说不定他们有办法解除楚夫人的病苦。
楚先生让出了床边的位置,穿着白大褂的亨利医生用携带的仪器替楚夫人检查一番,脸上露出凝重的内容。
“楚,情况一直在恶化,让曼灵母亲回台休养的建议,看来并没有起到作用。现在剩下的办法,只有尝试做第二次脑科手术……曼灵母亲的情况,不允许长途飞行,手术只能在台岛进行,我会让医疗团队尽快过来!”
楚夫人的头部曾受到过剧烈撞击,才会失明失忆。
老亨利医生主刀的手术,去除了血内瘀血,楚夫人的视神经才得以恢复。
但是失忆的病情,比较符合西医所说的“选择性失忆”,人脑的潜意识里不愿意想起那段记忆,是人体的自我保护,之前,不管是老亨利还是小亨利医生,对此都没有强求。
直到楚夫人噩梦频发,身体也随之急速衰弱。
亨利医生知道,必须到了第二次冒险的时候……人脑是世上最精密的仪器,最复杂最神圣的器官,西医进步很快,但作为脑科权威的亨利依然对人脑了解很少!
原本可以忽略的失忆症,现在影响了楚夫人的健康,那就必须被重视。
亨利医生认为是脑科神经的问题,第二次开颅手术,已经势在必行。
他把自己的想法向楚修谚阐述清楚,亨利知道楚家对自己的信任,几十年的医护关系,他们不仅是医生和病人,还有很好的私人友谊。
如果是其他患者,亨利会建议保守治疗。
但躺在床上的是曼灵的母亲,亨利必须要冒险——手术失败,对亨利医生的声誉也是一种打击。不是真正的朋友,亨利不会拿自己的声誉冒险。
他是真的想挽救楚夫人的生命!
不大的房间里,除了躺在床上的楚夫人,满满当当还杵着六个人。
亨利医生的话说完,一时房间里鸦雀无声。
楚曼灵本不是柔弱的菟丝花,听到此话,也忍不住落泪。
她本是无父无母的孤儿,养父母在福利院里收养了她,给予了她优渥的生活和无尽的宠爱……说实话,不管楚家今后是继续富贵还是落魄,楚曼灵都不会去寻找亲生父母。
在她和哥哥眼中,楚夫人就是他们的母亲!
母亲有难,楚曼灵却无能为力,岂能不悲切伤心?楚曼灵甚至有些后悔,她为何要学导游专业,要是学医,此时或许就能派上用场了吧。
楚大小姐失去了理智,此时的想法其实太过天真。先不说她的资质适不适合学医,若真学了西医,就算专研脑科,以她的年龄,大概只能在亨利医生当个研究生。
宝镜倾听着亨利医生对病情的判断陈述。
也看见了楚先生和曼灵脸上的悲痛。
楚修谚的确在迟疑挣扎。
按照亨利医生的诊断,如果此时进行开颅手术,他妻子还有生存的几率。
手术肯定是有失败率的,所谓脑科权威,那也是手术更精湛,对病情的判断和控制精准,大大降低了手术的风险。但听亨利医生的意思,他对手术并没有太大信心。
是啊,连真正的病因都判断不了,冒然手术,又有多大的成功率?
亨利医生说的是英文,这屋里,醒着的人中,连珍姨都精通英文,珍姨只是听不懂一些专业的医学词汇。
宝镜自然也是懂得。
但叫大家没有想到的是,连穿戴传统的老中医也懂。
他听完了亨利医生的话,又看见了楚先生迟疑的脸色,忍不住开口驳道:
“荒唐,肝藏魂,肝虚邪侵,会使人神思不宁……楚夫人惊悸多魇,通宵不寐,明明就是离魂症。她现在自身正气不足,还要进行西医的开颅手术,简直是把人往死路上逼!”
老头儿一边说,一边摇头晃脑捋着下巴的山羊胡,看上去颇有底气。
“魏大夫的意思是?”
魏大夫神情严肃,“自是继续滋补肝肾,养血安神,以老夫日期所开的摄魂汤方子为主。”
魏大夫这人不地道,明明听得懂英文,大概也是会说的。
但他讲解自己的看法时偏偏不肯说英文,就是不想让亨利医生听见。
楚先生只得将他的话转述一边,亨利医生径直摇头,没有过多评价。中西医本来就是两套理论,像亨利和魏大夫这样在各自领域的大师,根本不可能轻易被说服。
楚先生也叹气,“魏大夫,你可知道我太太连喝了三剂药,病情仍然不见好转?脑科手术肯定不是最佳选择,但若我太太的病情继续恶化,我只有选择开颅手术了!”
楚修谚并不是不信任中医。
早年在国内时,国人基本都靠中医看病,像楚、陆这样的豪富之家,自有相熟信任的大夫。
如今世易时移,从前的荣光被打散了,相熟的大夫更是没了踪迹。
魏大夫已经是楚修谚在台岛找到的最有实力的中医大夫,结果却让楚修谚并不满意。
听说连喝三剂药不见好转,魏大夫脸色也不太好。
“且让老夫再替楚夫人把把脉。”台岛的夏季也炎热。
又是山林岛屿,夏季的蚊虫就特别多。
楚夫人的病情不能受凉也不能太热,空调不能开,电扇也不能吹,唯有窗门大开,以期自然风吹入屋内降温。然而门窗大开,蚊虫就越发肆虐。药物驱蚊怕和服用的药剂药性冲突,所以休息的雕花床上才挂了白纱蚊帐。
魏大夫根本不在乎是不是隔着蚊帐。
他从自己的药箱中取出了一卷极细的红丝线,托楚曼灵替帐中的楚夫人系在手腕上。
这是要悬丝诊脉?
宝镜都有些微惊。悬丝诊脉并不是小说电视中吹牛所说,古时封建王朝讲究男女大防,从医的都是男大夫,在接触有身份地位的女患者时,往往隔了一层细绢盖在手腕上,避免肌肤相亲。
比起隔了细绢诊脉,悬丝诊脉就更高级些,往往只见于皇宫大内。
皇帝家的女眷,不止是不能摸,连看都不让轻易看,御医们是被皇权逼得没办法了,才想出了悬丝诊脉的手段。
装逼倒是够了,靠着丝线诊脉,却必须要有极高的医术造诣。差之毫厘谬以千里,脉都把不准,怎么断症?
大部分大夫的医术是很平庸的……宝镜有些不高兴,认为魏大夫有装逼卖弄技艺的嫌疑。如今又不是封建时代了,为了病人着想,悬丝诊脉这种东西,能用在如此关键的时刻吗?
果然,不仅是宝镜不喜,连亨利医生弄清了魏大夫的行为后,也十分不满。
“这样测量脉搏,不会出现错误吗?人的手感,怎么能和机器比精准!”
亨利医生的话宝镜并不完全认同,但他的本意绝对是好的。
魏大夫伸出一根手指搭在红丝线上,颇有些自傲:“老夫出身御医世家,祖宗传下的技艺,还能不熟悉吗?”
这次,他倒是将话翻译成了英文,让亨利医生能听懂。
御医,魏大夫翻译成了“替皇帝陛下看病的医生”,几乎将亨利医生唬住。
宝镜却皱了皱眉头。
她的眼光是被祁震山培养了好几年的,何等毒辣?魏大夫拿出的红丝线,以及他提着的药箱,的确是上了年头的古物。看那药箱的年代,约莫在清朝以前,是明代中叶的物件。
能几百年不腐朽的丝线,的确不可能是凡物。
又是姓魏,御医世家……宝镜不禁想起了自己在医仙谷石碑中所见的一具骸骨。
莫不是,那位困死在医仙谷中魏御医的后人?
她翻检过那些骸骨,后来闲时也查过资料。困死在医仙谷中的医者,的确有不少声名赫赫的杏林大人物。魏家的确是御医世家,在明代杏林界很有盛名,只不过那位医术高超的魏御医“失踪”后,魏家就走了下坡路。
医术这种东西,不仅讲究天份,也讲究传承。
或许是魏家后代都没有魏御医的天赋,又或者魏御医失踪前,来不及留下自己的行医心得……不管是哪种,都够宝镜皱眉了。
这个魏大夫,口气破大,不知道到底掌握魏家医术精髓没有!
她略一走神,魏大夫已经放下了红丝线,脸上出现了智珠在握的表情:
“药还是要继续吃,老夫略添加两味药材,楚先生让人煎了喂楚夫人服下,三剂之后,必然见效。”
魏大夫刷刷写好了方子,毛笔字倒是写的龙飞凤舞,看上去气势非凡。
他把药方交到了楚修谚手上,手腕轻轻一抖,便将红丝线收回。
楚修谚脸色晦涩不明。
早前,他也是对这个大有来历的魏大夫报以厚望。
第一次看诊,魏大夫也是这番说辞,三剂之后,必然见效。
可他妻子吃完了三剂药材,情况仍然没有好转,夜里多梦少眠,一夜之间,往往虚汗会把被褥打湿。
这是什么样的季节?
炎炎夏日,虚汗能打湿被褥,可见人的身体是极差的,就算楚修谚不懂得医,也懂得如此浅显的常识。
那魏大夫的药方,还能不能吃?
楚修谚在商场上杀伐果断,事关妻子的身体,他却像个拿不定主意的懦弱之人。
似乎没有了再忍的必要,楚先生的为难宝镜尽收眼底。
说实话,她并不同意魏大夫的药方。
宝镜不喜魏大夫对待病人漫不经心装逼的态度,也没替他留面子,径直轻咳两声,将房间里众人的目光都吸引过来。
“魏大夫,你对楚夫人的病症判断大方向是正确的,但你开出的方子,楚夫人若真的连服三剂,只怕连命都丢了!”
沉默不语的宝镜忽然发声,大家才又想起这个人。
楚曼灵心中有些不愉:“宝镜,你在胡说什么?你了解影视制作,难道还懂医不成。”
珍姨想捂住脸,这个小姑娘还是沉不住气,竟敢在此种情况下开口。
破坏了和曼灵小姐的友谊不说,若是得罪了楚先生……别看楚先生甚有绅士风度,那也要看是对谁。夫人在先生的心目中,比楚家的少爷和小姐更重,甚至比先生自身都要珍贵,他会怎么对待曼灵小姐的这位朋友!
楚修谚的眼神带着打量。
曼灵的朋友,不会这么不知轻重,他要看看眼前的少女会说出什么惊人之语。
被朋友误会,宝镜也并不恼怒。
她目光清明,神情坦然望着楚曼灵,“曼灵,你我相识相交的时间虽然不长,但我的性格你也有所了解,若没有必然的把握,我怎么敢轻易开口?”
这是在解释给楚曼灵听,也是说给真正的决策人楚先生听。
被宝镜坦然看着,楚曼灵渐渐冷静下来。
是啊,若是质疑宝镜的人品,自己岂会请她上门做客!
“对不起,我质疑了你,宝镜你的意思是?”
楚曼灵坦然承认自己的错误,做出洗耳恭听的模样,被质疑的魏大夫却忍无可忍。
“无知小儿,你这年纪恐怕连药材都认不完,就敢胡乱质疑老夫的方子!我看你是想引起楚先生的注意,楚小姐都说了你是影视制作人,何德何能指点老夫的药方?!少年骄纵,也不怕惹火烧身,误了楚夫人的性命!”
宝镜连眼皮都没撩一下。
能做主的,屋子里只有一个楚先生,她懒得费口舌和魏大夫争吵。
楚修谚看了宝镜半晌,眼前的小姑娘依然不怯场。
别说,细看之下,这小姑娘眉眼之间的轮廓,竟和妻子有几分神似。
楚修谚心中一软,“曼灵的朋友,你说说,这方子哪里不对?”
“哪里都不对,要安神,也不仅是摄魂汤方一个选择,更别提魏大夫还加重了方子中”巴戟天“的份量。楚伯父,如果我没有猜错,伯母多梦惊悸,夜里虚汗频发,是用不得巴戟天这味药的。”
“巴戟天”是摄魂汤中的一味药,阴虚火旺者禁服。
楚修谚一怔,“你果然懂些医理,之前替曼灵母亲把过脉?”
宝镜摇头,也没有过多解释。
她无须把脉,除了药味,她还闻到了淡淡的汗味。
楚夫人在身上只搭着毛巾被,今天气温不算特别高,这是在出虚汗了。
“楚伯父,您能否让我替伯母看看?”
这种时候,楚修谚不会放弃任何一个希望。
宝镜言谈中镇定感染了他。
魏大夫的脸色变幻莫测,在听到“巴戟天”过量时,他心中就有了忐忑。
宝镜没有理会魏大夫的玻璃心,她也没有用装逼的悬丝诊脉——哪怕她其实是会的。
宝镜只是走上前,轻轻掀开了朦朦胧胧的白纱蚊帐。
帐子里,大床上躺着一个中年丽人。
当宝镜看清中年妇人样貌,心中大震,心神紊乱之下,竟忍不住闷哼一声。
她的视线模糊了。
水光阻挡了她的视力,宝镜拼命眨眼睛,想努力看清床上的人——这张脸,虽然略有变化,却不过是她在太阴镜中所见到的年轻版陆敏之添了几分成熟。
床上躺着的楚夫人,赫然是她的亲奶奶,陆敏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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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四十七章 相不相认,由我做主
第两百四十七章
乍然见到了“楚夫人”,宝镜心情复杂难言。
有激动,有难以置信,有酸楚难当……她不由往前倾斜身体,试图将雕花大床上的“楚夫人”看得更清楚些。
然而泪水积蓄在宝镜的眼中,让她的视线模糊不清。
她只能拼命眨眼睛,泪珠却溢出了眼眶。
是了,这张床她第一眼看见就熟悉的很,原就是使用太阴镜寻人时,在镜子里见过的那张雕花大床。
曼灵姓楚,老绅士楚先生,岂不是就是与奶奶陆敏之青梅竹马的楚修谚?
所以,曼灵居然是她的姑姑?
宝镜脑子的念头乱糟糟的。
姑姑她是不缺的,徐海霞是个会绑架侄女儿的姑姑,幸而没血缘关系,宝镜不会难过。
许晴倒是血缘上的亲姑姑,却又要比徐海霞更心狠手辣百倍,对宝镜一家造成的危害也最大,算得上宝镜欲除之而后快的人!
然而,她似乎还有一个姑姑?
楚曼灵居然也是她姑姑,两人在并不知道真相前就已经相识,还成了志趣相投的朋友!
躺在床上的亲奶奶,哪怕是在睡梦中,也眉头不展。
奶奶受病痛折磨,却不知自己是否来迟了……不,不管怎么样,她也要拼尽全力救治奶奶。不管是她,还是整个徐家,包括陆舅公,大家从未放弃过寻找奶奶。特别是爸爸和舅公,他们若是还来不及与奶奶相认就天人两隔,那该是怎样一种遗憾啊!
宝镜大惊大喜,饶是心智不似真正的少女,此时也顾上不是掩盖真实情绪。
所以整个房间的人都看见了她望着“楚夫人”默默流泪。
楚曼灵心中忐忑,难道宝镜认为养母的病情已经不能救治了?
少女的泪水是静默无声的,没有撕心裂肺,却更震撼人心……楚修谚心思缜密,望着少女那双神似妻子的眼睛,他心中思绪起伏。
最不忍的人是魏大夫。
宝镜笃定的说出“巴戟天”用量不妥,就是说他断症有问题。
如果是杏林泰斗指出这点,魏大夫可能捏着鼻子忍下来对方的“指点”。但当指点的人由杏林泰斗变成年轻姑娘,魏大夫完全没办法接受——今天的事传出去,他在台岛的声名基本上全毁了!
见刚才信心满满的少女忽而默默垂泪,魏大夫没有怜惜,反而嗤笑道:
“怎么,小年轻掌握了点药理大放厥词,现在对楚夫人的病症没办法下手,害怕的哭了?!”
魏大夫话说得难听,却问出了屋里其他人的想法。
是啊,宝镜到底为了在哭泣?
为了楚夫人的病情么,可魏大夫至少还悬丝诊脉过,宝镜连替楚夫人诊脉都还没开始。
只是掀开帐子,她的眼泪就流了出来。
真正的悲伤不是肢体夸张,就是这样无声的痛哭。
楚夫人病情告危,楚曼灵当女儿的会哭,情到深处,楚先生为人丈夫也会哭。
那徐宝镜,你在哭什么呢。
宝镜心中本就酸楚难言,复杂的情绪没办法宣泄,魏大夫刚好就撞到了枪口上。
她眼睛微红,转过身来看着魏大夫。
“明朝中期,杏林界出现了一个年纪轻轻的神医名叫为魏嘉石,因医术在民间受到推崇被皇室招为内廷御医,他是魏大夫的先祖吧?不得不说,你可真丢魏先祖的脸,连一个小小的离魂症都治不好!”
魏大夫满脸通红。
医术传承有序,御医世家的背影,一直是魏大夫引以为傲的。
现在被宝镜叫破那位魏家先祖的名讳,又说他医术不行,简直是将魏大夫的脸踩在脚下。
魏大夫不与宝镜吵,只盯着楚修谚。
“楚先生,您难道真的要将楚太太的性命交到一个黄毛丫头手中?”
有人胡说八道打他的脸,魏大夫认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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