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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极品宝镜-第1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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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权贵子弟又如何,等他出关,什么六公子、秦大少,指不定都化成了白骨,他怕个鸟!

    听到闵封岳直接撕破脸,宝镜反而冷静下来。

    “那就太可惜了,龙凤金针,并不在我身上,闵封岳你注定会失望。”

    宝镜将金针交予秦云峥保管,仅仅是出于鸡蛋不放在同一个篮子的预防,就像闵封岳陡然撕破脸一样,她心中也一直提防着闵封岳。

    闵封岳将宝镜钳制住挡在身前,秦云峥拿枪的手很稳定,但双方距离实则已经超过了最佳距离。

    听说龙凤金针不在宝镜身上,闵封岳压根儿不信。

    见他抬手想搜身,秦云峥恨不得当即用子弹将其爆头。

    “你不用搜,金针在我这里!”

    秦云峥从身后取出针囊,伸手一抖,九龙九风,十八根金针光泽耀眼。

    闵封岳目露贪婪,舔着干裂的嘴唇,“把针扔过来,我放了她。”

    宝镜暗暗摇头,这老头子心狠手辣,秦云峥一旦将金针交付,恐怕他立刻能除掉在场最有威胁的自己。

    六公子生命垂危,幼荷几人说不定只能仰仗闵封岳,秦云峥会固执替自己报仇,但在对闵封岳条件最有利的医仙谷,云峥能战胜闵封岳吗?这死老头子的修为,也仅仅比自己低了一线啊。

    她被闵封岳钳住命门要穴,浑身软绵绵无力,勉强动一下小指都艰难。

    手腕,只要活动下手腕……宝镜一边暗暗动作,一边声音软绵道:“云峥,不要把东西交给他。”

    闵封岳眼底闪过厉色,陡然伸手遏住了宝镜纤细的脖子。

    双手一用力,宝镜脸色青紫,这人竟想活活掐死宝镜。

    秦云峥满脸郁色,“住手!我把金针给你!”

    他不是信口开河,而是真的将针囊扔了过去,闵封岳要伸手去接,就没办法继续掐宝镜脖子。他左手接住针囊,反手想拍向宝镜的天灵盖将她击毙当场……秦云峥早防着闵封岳出尔反尔,扔出针囊的同时,他已经拼命往前奔跑。

    百米冲刺,只要是极短的时间,就能拥有最佳射击距离!

    闵封岳掌势初至,秦云峥的子弹就到了,他还是肉体凡胎,硬抗,是扛不住子弹的。

    闵封岳头一偏,还是没有收掌,被年纪轻轻的宝镜打击几次,心眼小的闵封岳早恨不得亲手杀死宝镜,如今竟拼着受伤,也要击杀宝镜。

    子弹打中了闵封岳的手臂,血花四溅,他连眼睛都没眨一下。

    秦云峥急的眼眶都红了,不仅是他拼命扣动扳机往前奔跑,几个柳也在救援宝镜。

    无奈,他们离石碑,距离都不短——那击向天灵盖的一掌,莫非真的无法避免了?

    闵封岳忽然觉得自己掌心被扎了一下,掌风稍弱,宝镜趁机脱身,那一掌就拍向了她肩头,打得她倒飞出去。

    宝镜知道自己肩骨碎了,不过闵封岳也不好受,他掌心扎着一枚蓝幽幽的银针,药效霸道,能迅速让他身体僵硬麻痹。

    不能动弹,哪怕只有一分钟,他也完了!

    宝镜肩膀痛的要死,却躺在地上大笑:“云峥,夺他金针!”

    秦云峥已经飞快赶至,闵封岳冷笑,“不自量力。”

    他竟根本不管呼啸在后脑勺的子弹,和合围的秦云峥,握着龙凤九针,纵身撞向了写有“医仙谷”三个大字的石碑。

    闵老头莫不是疯了,想要自寻短见?

    宝镜不肯信,下意识以针做暗器,打中了闵封岳的脚踝。趁着他身形一顿,秦云峥已是赶来,扯住了闵封岳手中的针囊。

    牛皮缝制的针囊在两人巨力下不堪一击,直接破成两半,秦云峥只抓住了一部分金针,闵封岳同样肉痛不已。身后的追兵,让他无法掉头抢夺,秦云峥扣动扳机的声音叫他汗毛竖起,闵封岳带着剩下的一半金针纵身一跃,撞到了石碑上——没有预想中突破血流脑花儿四溅的画面,撞上石碑的闵封岳,竟然整个人都消失了。

    秦云峥抓住一部分针囊,收势不及也撞了上去。

    他没有跟着闵封岳消失,而是被石碑排斥弹回!

    几人都很沉默,闵封岳竟然在他们眼皮子下大变活人,这下该如何去找这老头儿?

    “小镜!”

    秦云峥的心神都放在宝镜身上。

    小心翼翼扶着宝镜,生怕她有什么大碍。

    “咳咳,没事,就是肩骨碎了,快扶我去看看六哥!”

    遍地都是灵药,她肩骨虽碎,也仅仅是肉体疼痛,比起六公子的生命危急,其实也不算什么。

    “徐医生……”

    幼荷眼眶微红,她眼中除了六公子,向来视其他人为无物,此时也不得不动容。

    秦云峥也知道轻重,小心翼翼将宝镜抱起,放到了六公子身边。一个病号,替另一个病号看病,平日里应该是极为滑稽的画面,此时大家心情都很沉重,哪里会笑场。

    宝镜心情也很沉重,不过说出来只是叫众人跟着担心,又不能真正帮上忙。

    故而她换了轻松的神色,安慰着众人:“是这里的药香刺激了蛊虫,无事,我把六哥对外界的感知暂时切断,蛊虫就闻不到药香了。”

    人类通常要靠视觉、嗅觉、听觉、味觉等感知外界,蛊虫寄居在六公子体内,则是通过六公子为媒介在感知。

    她让六公子陷入深度睡眠,蛊虫就会暂时安静些。

    这个“暂时”,究竟能保持多久也说不准,宝镜知道自己必须尽快找到祛蛊的方法。

    勉强用完好的手臂替六公子行针,一套穴位扎下来宝镜也十分吃力。

    秦云峥心情沉重,他视六哥为师为友,宝镜因他缘故在全力付出,叫他又心疼又感动。

    “我没事,云峥你帮我采些药草来。”

    遍地都是药草,也要秦云峥认识才行,他辨药的速度太慢,最后还是幼荷帮忙采齐了药草。这样年份的珍惜药材,是可遇而不可求的,本该细致炼制成药丸才能发挥最大药效,此时只能随意捣乱,让秦云峥帮自己敷在患处。

    骨折,和骨碎完全是两回事。

    骨折和脱臼,秦云峥几个哪个不是高手?能轻易帮宝镜复原。而骨头成了碎片,只有靠宝镜自己一片片拼接回还原,要是护理不精细,等出了医仙谷,她的一只手自肩部开始说不定都要废掉,由不得宝镜不伤心。

    见宝镜咬着牙,用完好的手在肩头摸索,不时传来一两声钝响,秦云峥眼睛都红了。

    他把掌心放到宝镜嘴下:“疼就咬住。”

    关公能刮骨疗伤,宝镜是个姑娘家,自己复原碎骨,痛得要死要活,还真的不客气咬住了秦云峥厚实的手掌。她每一次复原碎骨,都看得几人心惊胆颤。

    这样的痛都能忍下,连好多大男人都忍不住。

    等宝镜收拾完自己的伤处,已是小半个小时过去。她肩头肿大,敷了捣碎的药材看上去形容恐怖,秦云峥掌心快被她把肉咬掉,哼也没哼一声。

    见她弄完了,秦云峥小心帮她理好衣物,还找了木头固定住肩头。

    宝镜痛得面白如纸,好半晌才缓过劲来:“快看看,你抢到几枚金针?”

    半个针囊还在秦云峥手心握着,待他摊开针囊一看,宝镜不禁苦中作乐笑了:“还真是冥冥中自有天意。”

    原来那一半针囊里,恰好是龙首九针。兜兜转转,她手中始终也只有一半金针,把闵封岳的凤尾九针昧下,似乎也多大作用。

    “何以闵封岳不见了,我却仍在?”

    秦云峥将剩下的金针交给宝镜,想不通差异。明明都手持着金针,闵封岳撞向石碑消失,秦云峥却被弹回……要是他能跟上闵封岳的脚步,一定把那老头儿打得稀巴烂。

    宝镜偏着头想了想,“你忘了这里是什么地方么,医仙谷,不通医术,大概就结果不同。”

    她还没有忘记,药材遍地的脚下,仅仅是医仙谷的外围,要想找到真正的好东西,必须要进入医仙谷核心位置。既然沙漠能变成药田,坚硬的石碑本是通道,又有什么好奇怪的。

    特别的是,这通道对普通人大概有限制,只有医者才能进去。

    宝镜不由暗暗抱怨医仙谷的通道呆板,闵封岳虽然会医术,以他的品行哪里配当医者了,居然荤素不忌,也进入了谷内。

    “如今之计,我必须亲自试试石碑……云峥,你和六哥他们留在这里,遍地都是灵草,这些灵药蕴含着庞大的生灵气息,不能用来果腹,用来吊命倒是行,你们不用担心水绝粮空。”

    听宝镜的口气,她竟想单独进入医仙谷内围,秦云峥掌心微微收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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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两百一十一章 进入石碑,情景眼熟

    第两百一十一章

    兜兜转转,宝镜手里的金针只剩下龙首九针,闵封岳抱着凤尾九针撞碑消失,六公子的病情急转而下,让宝镜顾不上肩伤,也要立刻进入医仙谷内围。

    先不说六公子的身体状况,若是闵封岳侥幸获得医仙谷的认可,等那老头儿出来,宝镜几人嫣有命在?

    闵封岳现在就极难对付,等他得到医仙谷秘传加持,宝镜也不是对手……看看这神秘的沙漠福地,宝镜就想起妖道那神鬼莫测的手段。有一个妖道已经够头疼了,再加上一个闵老头儿,还要不要她活了?

    清凉的药膏很快渗透进伤处,略一动弹,宝镜就疼的嘶嘶叫。

    秦云峥常年冷如冰块,宝镜和他心心相印,到能窥探出他的微表情。秦云峥此时都快气死了,因她受伤,大概恨不得将闵封岳大卸八块。

    可也是没办法的。

    他撞到那石碑上,明明是被反弹回来,可见医仙谷内部,并不需外行人进入。

    宝镜看了一眼昏迷不醒的六公子,做出信心满满的样子。

    “比医术,我比闵老头儿强,我们都受了伤,再遇见时谁也奈何不了谁,他步入老年,体质远不如我正值少年,怎么看都是我占上风,你不必担心我。”

    秦云峥双手在袖下握成拳头。

    他将宝镜抱到石碑前,宝镜将龙首金针带在身上,试探着伸手去摸。

    就像探入了一团棉花中,她果然是能进入石碑的。可哪怕是她牵着秦云峥去摸,她的手能穿过,秦云峥的就会被挡在外面。

    “你看,这真是医仙谷的规矩。”

    规矩如此,秦云峥能在京城子弟圈子当老大,面对医仙谷的法则,他却无可奈何。

    他紧紧抿唇,一言不发。

    宝镜捏捏他僵硬的脸颊:“不要这样啦,笑一笑,就算是给我打气。”

    笑就像是拿笔画出来的,僵硬无比,宝镜简直服了。

    她试探着穿过半边身体,又探出脑袋来,轻轻在云峥脸颊上落下一吻,“要是我没能按时出来,不必等我,六哥的安危最重要,出发前我已经告诉过柳三,叫他试着寻我冯师傅……若说这世上有人能完全治好六哥,一定非冯师傅莫属。”

    六公子似乎有极为了不起的身份,以他的名义寻人,大领导也不好无视,能不能找到冯堂,全看机缘。

    她师傅祁震山或许能提供点线索,两人认识几十年,他已是宝镜所知最了解冯堂的人。

    秦云峥眼底闪过一丝郁色,他很想伸手将宝镜拽回,不让她去冒险。

    宝镜用完好的手臂将他轻轻一推,已是消失在石碑中。

    ……

    一阵目眩,刺目的强光让她睁不开眼,等她能睁开眼时,发现自己眼前的场景已经变了。

    不是沙漠,也不是遍地灵草的洞天福地,她面前出现了一片竹林。

    一间茅草屋隐藏在翠竹间,炊烟渺渺,看上去古意盎然。

    她打量了一会儿,狐疑不定,这医仙谷内围,果然还有人烟?一时心中有些激动,有人烟才好,说不定她能找到冯师傅。宝镜此时坚信冯堂就是出自医仙谷,否则也没办法解释医术传承和龙凤金针的事。

    “请问,主人在家吗?”

    在茅屋前站了一会儿,没听见里面的动静,宝镜忍不住出声相询。

    久久没有回应,她正打算四处再转转,茅屋的门被拉开了。

    一个垂髻小童站在原地打量着宝镜,见她是张生面孔,似乎受到了了惊吓。

    大眼水汪汪的,带着羞怯,穿着一身粗布衣服,看上去不过十来岁,打扮在宝镜看来古里古怪。这简直像从话本里走出的古代小童,难道她继重生后,又赶上了穿越的大军?

    她觉得垂髻小童打扮古怪,小童还觉得她穿得怪模怪样。

    初冬的西北温差极大,忽显异状时正是他们在戈壁扎营,宝镜穿着羽绒服……踩着羊毛靴子,穿得是紧身裤,偏偏又是个妙龄少女,打扮真是太有伤风化!

    幸而,小童是善良的。

    他没有质疑宝镜的衣着,迟疑问道:

    “敢问客从何处来?可是在竹坞迷路?”

    宝镜顺势点头,“小朋友,你家大人呢?这里可算是医仙谷?”

    小童满脸迷茫,似乎根本没听过“医仙谷”。他闪身露出茅屋大门,“家中只有师长,巡山采药而去,客人进屋喝口水吧。”

    宝镜心拔凉拔凉的,不是医仙谷,那她穿过石碑,又到了哪里?

    闵封岳不过比她早穿过石碑半小时,他是否也到了竹林,此刻人又去了何处。

    想到被闵封岳抢占了先机,宝镜喝着水都坐立难安。

    小童眨着眼,善解人意道:“客人可是上山来求医的?我师傅最是心善,待他回来,必定肯医治客人的亲友,您不必担忧。”

    不是医仙谷,茅草屋里却住着一个似乎很有名气的医生。

    小童竟将她误会成上山求医的病患家属。若非居住在茅草屋里的医者有能力和名气,其他人又怎会上山求医?

    小童不知道什么是医仙谷,但宝镜所见听到的信息,好歹和医术有关,她只能耐着性子等小童的师傅归来。

    小童给她端上来的茶是竹叶所制,就地取材,喝起来有淡淡的竹香,回味悠长……一连喝的几倍,肚子装了一肚皮水,哐当哐当响,听起来就饥肠辘辘。

    宝镜方想起来,好像自迷雾升起,她一路狂奔找到医仙谷入口,都没机会吃东西?

    连夜奔走,又和闵封岳打斗一番,饥饿其实是必然。

    不过在陌生的小童面前咕咕叫,还是叫宝镜不好意思。

    小童也不好意思,挠了挠头,小童站起来:“我为客人做汤饼。”

    汤饼?

    一般人乍然听闻,会认为小童所说是汤和饼,宝镜毕竟是古玩行当的人,却知道古时华夏把面条叫做“汤饼”,这是极早前的称呼,现在哪里还有人叫?

    结合小童的打扮,毫无现代化用品的茅草屋,宝镜心中惊疑不定。

    她究竟是穿过石碑,因此来到了华夏古代,恰好出现在某个医生的家门前,还是医仙谷内围与世隔绝,就像是陶渊明笔下与世隔绝的桃源社会,根本不知道外界的时代变迁?

    身高只比灶台高些的小孩子要给宝镜做饭,她哪能理所当然等待着食物入口?

    少不得从小童手里接过揉面的活儿,只打发小童在灶台下烧火。

    幸而她当年摆夜宵摊的手艺还没丢,揉揉面,做做手擀面,刀下的面条还切得均匀,没在小童面前丢脸。

    “对了,我叫徐宝镜,你可以叫我徐姐姐,或者干脆叫宝镜,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

    小童将头低下,火光照在小孩儿脸上,也不能掩饰住他的羞意。

    “师傅叫我茯苓。”

    茯苓,是一位中药的名字,宝镜依言称呼他为茯苓。

    茯苓生性单纯,与师傅居住在山上,很少与外人接触,宝镜一边擀面条,很快和茯苓套上交情。

    这孩子懵懵懂懂的,能说的信息也不多。

    但他不知电为何物,没看过电视,也不知道汽车,说自己和师傅靠采药为生,偶然会有家资丰沛的病患会送来财物。

    “师傅都不肯要,对方若非要留下,师傅也会把东西换成米面,分散给山下的居民。”

    宝镜心中一动,这点倒是和冯师傅的习惯一样。

    难道她运气这么好,刚一进入医仙谷内围,就遇到了冯师傅?想到这一点,她惊疑不定的心渐渐安定下来,甚至变成了期待。

    她见厨房里还有些干香菇和猪油,又抄了香菇臊子,手擀面很有劲道,她只吃了一小碗,茯苓倒是吃了两大碗。

    饭量惊人的茯苓吃了宝镜亲手做得东西,对她越发没有了防备,由一开始的羞怯,变的活泼。

    小孩子的心思很简单,有问必答,不敷衍他,把他当成大人一样正常聊天,茯苓就很喜欢宝镜了。

    其实宝镜多少有些心不在焉,有了怀疑,她越看这茅草屋,越觉得熟悉。

    这屋里的摆设,都是简单质朴的;同样是看诊不收钱,甚至贴钱义诊的医者;方才没发现,如今才想起来,在青城后山的石屋,材质不同,结构倒和眼前的茅草屋类似,甚至都是建在一片竹林中,风雅异常。

    在石屋,她就是冯师傅晒药打杂的药童。

    在这里,没有了她的存在,老医者身边多了个单纯的茯苓。

    借由茯苓的喜欢和信任,宝镜把茅草屋的内部参观个遍,包括收藏药材的地方。

    她拿起一片厚朴仔细看,切面是那样的熟悉。

    每个医者,都有自己的小习惯,她替冯堂整理了三年药材,倒是很清楚冯堂的小习惯。冯堂剥厚朴皮时,刀口是斜着向下,大概有35°,从无例外。

    她手上掂量的厚朴皮,正是这样的切法。

    宝镜眼睛有些发湿,明明没分别多久,她竟是如此挂念冯师傅。

    天色渐黑,茯苓的师傅还不见人影,宝镜有种感觉茯苓的师傅就是她的冯师傅,心情激动,将就着厨房里仅有的材料整治出一桌子好菜。

    纯天然的食材,不用放许多调料,味道就质朴醇香。

    宝镜把碗筷摆下,饭香飘出窗户,有人穿着长衫背着竹篓走近,嗅着香气精神一震:

    “茯苓,今日可有什么好庆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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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两百一十二章 时光倒流,年轻冯堂

    第两百一十二章时光倒流,年轻冯堂

    “茯苓,今日可有什么好庆祝的?”

    茯苓最惫懒不过,要想叫他整治出一桌正经饭菜,比登天还难。

    听见男音响起,宝镜拿着碗筷的手一顿,比小童更快奔了出去。茅屋前,月光如水,穿着青衫的男人放下竹篓,反被宝镜吓了一跳。

    “莫不是我认错了路?”

    茅草屋里只有他和徒弟茯苓,月夜下冒出个妙龄少女,一脸神情激动望着自己,年轻的冯堂忍不住往后一退。

    “冯师傅!”

    宝镜看见故人,委屈的快哭了。她肩膀疼,心里的压力大,自从堂婶王月琼发病后就不知找谁诉说,连日来已经累积太多,看见冯堂,那压力都化成了委屈。

    要是冯师傅没有不告而别,以他深不可测的医术,宝镜相信自己不至于对堂婶的病和六公子的蛊毒束手无策……看那妖道如入无人之境般嚣张!

    小童茯苓跑出来,冯堂松了口气,徒儿还在,那就没有走错路。

    不过从他屋里冒出来的妙龄少女将哭未哭,冯堂很尴尬。

    “师傅,这位徐姐姐认识您呀?”

    茯苓的眼中写满疑问,冯堂手忙脚乱,仔细打量了下宝镜,摇头道:“并、并不识得。”

    师傅俩齐齐盯着宝镜,不知该如何安慰她。

    眼眶中水雾迷漫,经过最初的激动,宝镜也渐渐回过神来,注意到了不对劲的地方。

    她所认知的冯堂,和祁震山认识几十年,虽然一直保持着鹤发童颜的模样,但神情语态,无疑都是一位老人。而眼前的冯堂,同样很年轻,脸上满满的胶原蛋白,双目有神,头发乌黑,不论身形动作,都是纯正的年轻人。

    冯师傅返老还童了?

    见冯堂望向自己的目光一片陌生,宝镜心中一跳。

    “冯师傅,您不记得我了?”

    冯堂摇头。

    “姑娘可有何难处,冯某若能相帮,定不推辞。”

    请他看病的人不少,第一次见面就和他特别熟谙的,宝镜绝对是第一个。冯堂的意思,眼前的姑娘大可不必套近乎,自己是不会眼睁睁看着病患死去不肯救治的。

    冯堂穿着青衫长袍,月光下乌发挽髻,一根碧绿的竹簪将发冠牢牢固定。

    言行举止,打扮穿衣,完完全全是一个古代青年。

    宝镜认识的冯师傅不是这样的,冯师傅虽然避世而居,但对山下的新鲜事物无疑了解非常,他还点评过西医,说过现代科技越发展,人们依靠科技便利的份量多了,将来说不定要自食恶果反害了自己的身体健康——几十年后,水污染,农药超标,雾霾严重,人们缺乏锻炼常年处于亚健康状态,冯堂简直一语中的。

    教导宝镜的冯堂,是位睿智老者,眼前的冯堂,却是一个稚嫩的年轻人。

    宝镜看了看小童茯苓,又看了看年轻版的冯堂,满心疑惑。

    庄周梦蝶?

    她一开始的猜测难道是真,穿过石碑,她就穿过了时光吗?

    重点并不是她穿梭时光到了哪个年代,而是她遇到了年轻时的冯师傅。

    现在能怎么办,总不能倒头就拜,口称冯堂为师傅,说自己是您若干年后收的不记名弟子——易地而处,若有人这样对自己说,宝镜也得用看神经病的眼光看他!

    她刚才的行为,在年轻的冯堂师徒眼中,其实也和疯子差不多了。

    宝镜好想找个地缝钻下去。

    此时晕倒,还来得及么。算了,肯定会被冯师傅给看穿吧……

    正尴尬,冯堂轻咦:“是姑娘受了伤?”

    她肩骨碎裂,出现在竹林时固定肩骨的木板不见了,但伤患仍在,刚才做饭时不小心牵扯到,疼得钻心。冯堂正是觉得她手臂垂下的角度不自然,又闻到了药香,才有此一问。

    宝镜顺势点头,干脆将自己的反常当做是疼痛所致。

    冯堂叹气,“先进屋吧,我帮你看看肩伤。”

    小小的茅草屋里,自然没什么饭厅,就在灶头旁边摆了桌子,就是冯堂师徒日常用膳的地方。

    冯堂说茯苓惫懒,一个十来岁的小童能把饭做熟了就很不易,要做好一桌饭菜,实在是强人所难。冯堂日子过得清苦,宝镜的手艺他已是很满意。

    怎么说,人家姑娘也是带伤在做饭,是应该感激的。

    所以吃了饭,冯堂给宝镜检查肩伤时就格外仔细。

    “这是谁打的,生死大仇吧是?”

    宝镜含糊应过,冯堂便没有深究。

    “暴殄天物,浪费了好药材,接骨的手法还行,你却不该再动这只手臂,要留下暗伤,今后下雨下雪阴天刮风都要疼,这只手臂自肩以下就全废了。”

    冯堂说出来,快把小童茯苓吓哭了。

    “师傅,都是我的错,不该叫徐姐姐做汤饼,做饭菜……呜呜呜……”

    冯堂屈指弹了他脑门儿,“看你今后还懒不懒,你徐姐姐的手臂要是好不了,你给给她做一辈子饭。”

    茯苓眼里含着一汪泪,迟疑着点头。

    虽然他很喜欢徐姐姐,也愿意照顾徐姐姐,可是师傅不要他了……茯苓觉得自己好可怜。

    冯堂帮宝镜再次正骨,没给她更换药材。

    用冯堂的话来说,他这里的药材还不如宝镜敷在患处的。

    夜深人静,冯堂也不能赶宝镜下山,师徒俩搬了被褥到存放药材的库房打地铺,将唯一的房间让给了宝镜休息。

    冯堂说小童茯苓惫懒,其实茯苓还挺勤快,至少宝镜盖着的被子很干净,带着皂角的清香,床铺上全无竹林里阴暗潮湿的气息。

    情绪大起大落,又受了伤,躺在如此舒适的环境,按理说宝镜应该会很快入睡。

    可她又怎么睡得着?

    能瞧见冯师傅,是惊喜,甚至连医仙谷的秘传都不必去争了,宝镜相信冯师傅肯定有办法治好堂婶的“噬魂症”和六公子所中的蛊毒……可那是若干年后,医术趋于化境的冯师傅。

    如此年轻的冯师傅,医术到底强到了什么程度?

    宝镜心中不甚安定,翻来覆去睡不着觉。

    隔着墙壁,茯苓听到动静,偷偷和冯堂耳语:“徐姐姐是不是疼得睡不着觉?”

    “嘘,你快睡,别打搅到她。”

    冯堂也没有睡着。

    怪模怪样的打扮,看向他时眼中的神采,和她肩头的伤,竟是被冯氏内劲所致……忽然出现在他眼前的少女,浑身都是谜团,让冯堂看不清来历。

    医者治病,不问病患身份来来,不过冯氏有祖训不救十恶不赦之徒。

    少女目光清明,身上有正气,冯堂并不担心她是坏人。

    然冯氏医术只有他是一脉相传的继承人,那少女却又是被何人所伤?

    宝镜满心疑惑,年轻的冯堂更是满心疑惑。

    ……

    她以为自己不会睡着,可在陌生的地方,到底是扛不住身体的虚弱。

    宝镜是闻着一阵香味醒来的。

    茯苓在熬粥,宝镜披上羽绒服出去,砂锅里有浓郁的竹香。这味道,醇厚绵长,实是她闻所未闻的食物。

    “茯苓,你在煮什么粥?”

    “徐姐姐你醒啦,师傅出门前交待,说徐姐姐身体虚弱,让我给你煮点竹米粥。”

    茯苓有些肉痛。

    竹米是竹子开花后结出的果实,竹子要上百年才会开花,花开始便意味着竹子生命枯竭,开花结果后,竹子就会成片成片枯死。

    古人说凤凰“非梧桐不栖,非竹实不食”,竹实就是竹米,神话中是凤凰的食物……这东西向来难得,的确是益气补身的上好食材。

    茯苓扁着嘴,“师傅说他捡到我的那年,附近的竹林都枯死了,他收获了两袋竹米,平时都舍不得吃。”

    自家舍不得吃,却是让给了病人吃,宝镜不是第一个享受竹米粥的病患。

    她摸了摸茯苓的脑袋,“茯苓煮的太多了,和我一起吃吧。”

    喷香的竹米粥很有诱惑力,茯苓不过是一个十来岁的孩子哪里忍得住,到底被宝镜劝着喝了两大碗竹米粥,香得他不停舔着嘴唇。

    宝镜昨晚翻来覆去想,虽不知为何穿过石碑会回到过去,但能见到年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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