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在清朝-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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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宋馥不解的看着自己，马嬷嬷解释道，“主子，新生的孩子身上都黄，可是小阿哥眼看就要满月了，还这么黄，不对。”

“是吗？我看看。”听了这话宋馥放下心来，新生儿黄疸哥哥家的小侄女也得过，过几天就好了。

“还有小阿哥便的颜色也不对。主子，老奴以前在家时见过老奴的娘带弟弟，这便的颜色不是这样的。”

宋馥站在炕边，第一次真正仔细的打量着小阿哥，现在的小阿哥还是一副猴子相，瘦瘦小小的，看不出哪像四四。不过，肤色确实太黄了，比当初小侄女的样已经还要黄，而且蔫头耷脑没有精神，再想到这孩子从昨晚就没喝奶到现在也喂不进去，宋馥心里有些慌了，“小翠，现在立刻请爷带太医过来。”

当文觉和尚跟随四四和赵太医走进小院时，就听到一阵悠扬的乐声。文觉和尚静静的站在树下，聆听着熟悉的乐声，虽然不知道名字，虽然当年并不在意，虽然曾经听过更多喜欢的乐曲，但只有这一首，只有现在这一首流淌在心头，激起一圈圈的涟漪，那些已经淡望的往事再次萦绕在心头。

整整一个上午，四四坐在厢房看着进进出出的太医，心头有愤怒也有后悔，奇怪的是无论愤怒还是后悔的对象都不是宋馥。

“四爷，”文觉和尚走进厢房，看了着小阿哥，心头微微一黯，还是个没福气的孩子，“四爷还是去看看宋施主吧，她心里也不会好受的。”

“这个孩子。”

“四爷，和尚学识浅薄。”文觉和尚学医只是从清朝开始，并且也没有把这个当作是专业，只是学佛之余消磨时光，不为救人。

四四点头去了东间。进门就看到宋馥斜坐在炕边，低着头怀里抱着那把吉它，旗袍的膝盖上已经晕开了一片水渍。

听到有人进门，宋馥立刻用袖子擦了擦眼睛，“嬷嬷我没事，不用管我，小阿哥怎么样了？”等了很久也没有回声，宋馥噎噎的抽抽鼻子说，“嬷嬷回头帮我去庙里好好烧几根香吧，都是我的错小阿哥才走的。”

一双黑色的缎面靴走进了宋馥的视线，宋馥吃惊的抬头看，“为什么说小阿哥走是你的错。”平淡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的心疼。

宋馥低下头，脑筋里转的还是早上想的那个问题，这个男人到底出了什么问题，还是他发现了什么马脚。修长的手抬起雪腮，“说，为什么小阿哥走都是你的错。”

思量再三，宋馥还是说出心底的实话，“如果我不是对他心存偏见，如果我能早点接纳他也许他不会死。”宋馥的眼中一片清明，没有泪珠，没有掩饰，只有坦荡。

“是吗？”四四收回手，坐到宋馥对面的凳子上，“如果重来一次你会如何？”

宋馥低头想了片刻，抬头看着四四，温和的说道，“大概还是一样的，我不想养仇人的孩子，我不想为注定要抱走的孩子投注感情。你可以说我冷酷、无情、自私自利，没错，我就是这样的人。”脸上挂的，眼睛里映出来的都是浅浅的笑，可看上去却觉得远远的，两人之间好像相隔万里中间夹着万丈冰川。

四四的心头一紧，直觉的知道不能任她这样下去　要再把她拉进去，哪怕她最后会伤心会哭，那也是在自己怀中伤心，在自己怀中哭泣。

“你要不要跟我去看看小阿哥最后一面？”

“小阿哥，”宋馥有些迟疑，“小阿哥没走吗？”

“没有，太医说就今天……”仔细看就能发现四四的脸上有些淡淡的忧伤。

宋馥看着四四的脸，“好吧。”

两人来到厢房，厢房外站了很多的太医，屋内小翠、马嬷嬷和文觉和尚都站在小阿哥身边，小阿哥躺在炕上，像小猫一样衰弱的轻泣着。

从昨晚奶娘被带走后，小阿哥就没怎么被抱过，一直都躺在炕上。

看着瘦瘦小小的小阿哥，宋馥心中有些后悔，想想小侄女满月时已经白白胖胖的惹人怜爱，哪里像这个孩子，跟只瘦猴子似的，小小的手指比根筷子还细。再想到四四之前说这个孩子今天就要离开人间，而这其中又有自己的推波助澜，宋馥的心头更加的不好受。

“嬷嬷你们先下去吧，我想单独待一会。”说完宋馥就走到炕前，伸手抱起小阿哥，拿起温热的小茶壶，慢慢的喂小阿哥，结果却不如意，大部分的奶都被小阿哥吐了出来。

宋馥一边清理小阿哥吐出来的奶，一边跟小阿哥说话，“宝贝，对不起，我爱你。你是世界上最可爱的小宝贝，今天给你起个可爱的名字好不好呀？”

“嗯，宝贝，你就叫小石头吧，好不好。”

“石头呀是结实、很强壮的，希望我们小石头不管在什么情况下都是一个健康的小

宝贝。”

“小石头这个名字也很可爱吧？”

“你喜欢吗？”

“小石头要乖乖的哦，乖乖的吃奶，乖乖的睡觉。”

“小石头要努力的长大，做个健康宝宝，以后长大后咱们一块儿堆雪人，好不好？”

“小石头是乖宝宝。冬天堆雪人夏天咱们就一起游泳怎么样？”

四四走过来搂住宋馥，带着两人走到炕边，“不要哭了，仔细眼睛。”抬起宋馥的下巴，毫不意外的看到一对吃惊的兔子眼。过了很久，宋馥幽幽地说“都是我的错”只说了这一句话，便垂下眼帘不再看四四，温柔的目光落在小石头的脸上。

看着明显安静了的小石头，宋馥心头的愧疚舒缓了不少。突然宋馥抬头看着四四，眼里迸射出灼人的希望，“爷能请李福晋讲来吗？”

“还见她干什么？我都跟你说了，这就是你的儿子，跟她没关系。”四四压抑住心头的情绪淡淡的说。

“爷，不是，你误会了，我要见李福晋是因为我想小石头，不，是因为小阿哥，小阿哥可能有救的。”宋馥一只手抓住四四的胳膊，“爷。”

四四诧异的看着宋馥，“你先说说看。”

“我想让李福晋抱着小阿哥，只是抱着就行，让小阿哥的耳朵贴在李福晋的胸口上，听着李福晋的心跳，让李福晋告诉小阿哥，他的母亲有多么的爱他，他的母亲没有抛弃他。”

“有什么用？”四四挑挑眉毛，还以为会有什么法子呢，这样能有什么用。

就知道这个古人不会懂的，不过算了，就算是身为现代人也不是人人都知道袋鼠育儿法的。“毕竟小阿哥在李福晋肚子里待了九个多月，已经听习惯了，人在熟悉的环境里会更舒服不是吗？再说就算救不了小阿哥，至少让也能让小阿哥在最后的时间里感要到母爱。”

看着宋馥恳求的样子，四四有些心软，但听到院外李侧福晋的哭闹又挑了挑眉头，“不行，李氏……，记住你就是小石头的亲生额娘。”

小石头？宋馥脸一红，原来都被他听到了，这是在嘲笑自己的起名品味吗？他也不怎么样嘛，想想他的造化狗。哼。

每当惹火自己的人就在眼前时，宋馥就有些不管不顾的想要报复回来，这是她的老毛病，上辈子改了十几年都没成功，转到大清朝这才一年多，虽然她一直都有收敛自己，但也还是沿能成功的改掉。宋馥气嘟嘟的噘嘴看了眼四四，赌气的说，“好吧，那你把上衣都脱下来。”

“你说什么？”四四吃惊的反问一句。

“你把上衣都脱掉，一件不剩。”

“你要做什么？”

“不要问，快点，现在就脱掉。”说着宋馥伸出一只手去撕四四的衣领。

看着一脸认真的宋馥，四四想不明白她要干什么，不过，已经答应她关于小石头的一切都听她的，那便脱了罢，反正屋内也没有别人。

“等爷安排一下的。”四四先走至门口让李全把李氏送回自己院子里，接着禁足，又让李全在门口守住，便回屋脱起衣服。

在四四忙碌的这会工夫里，宋馥也没闲着，把小石头也脱了个干净，除了小屁股上包着干净的尿布外，又给他戴上一顶小帽子。

“坐！”宋馥往炕头一指，接着就把小石头塞进四四怀里，小心的调整着位置，让小石头的耳朵正好贴在四四的心口。

宋馥用棉衣裹起这对父子，四四的胸口露出大片白白的胸肌，半个臂膀也露在外面以方便小石头呼吸。

宋馥侧坐在四四身边，身体向前倾，用娃娃音跟小石头小声交流，“小石头乖，这是你阿玛，是你的父亲，你要好好的长大，做个坚强勇敢的人，要跟你阿玛学哦。”只是在这种状态下，无论宋馥声音再怎么小，四四还是可以听得一清二楚。

闻着淡淡的奶腥味，看着泛红的耳朵，四四听了有些心动，她是这样认为自己的吗？“爷是坚强勇敢的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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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为3027个字。

小鱼：豆腐爷，咱们今天怎么能出门了，有什么内幕消息没？

豆腐爷：还能因为什么，因为昨天咱们主子收到不少红包乐得呗。

小鱼：那豆腐爷，要是主子今天还能收到红包，咱们……，咱们……

豆腐爷：哼，那也是豆腐爷我的机会，你？就等着被豆腐爷我吃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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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　好丢人

宋馥只听到四四在那嘟囔些什么，却没听得真切，抬头看了四四一眼，“啊？”

“没事。”

真的没事吗？四四看着宋馥那双漂亮的眼睛中流露出的疑问，嘴角向上扯起一个淡淡的笑问道：“你怎么想到给爷的儿子起名叫小石头的？”

看着上挑的嘴角，宋馥真的很想问你是四四吗？你不是冰山吗？不是板板脸吗？怎么这两天这么爱笑，难道是病了，快翘辫子了，所以才会这么反常。宋馥越想越觉得是这么回事，以前老妈不是常说，谁谁谁改肠子了生活习惯突然全都改了，结果没几个月人就死去了，应该不会这样吧？

想着脸上的疑惑就更明显了，手也不自知的伸到四四的脑门上，口里轻轻的嘟囔着，“这也不烧呀。”

“你在做什么？”虽然面上有些不悦，但四四心中却很开心，她这是在关心自己。

“哈？”宋馥瞪着眼睛看着四四，天哪，自己这是在做什么，怎么傻了吗，眼前是什么人需要自己在这里多管闲事吗？脸上表现出明显的懊恼。

四四看着不自然的宋馥立刻转移话题，“为什么给他起名叫小石头？”

“哦，不是都说糙名好养活吗？再说石头很结实、很坚强的，充满力量。”宋馥规矩的坐在炕边，面向四四，眼睛认真的看着小石头，好像太过认真了。

好尴尬，宋馥觉得脸在发烧，想没话找话，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毕竟那可是位大爷，寻找他的逆鳞这档子事还是拜托其他有勇气的人来做好了。

四四怀里的小石头很乖，只是偶尔哼唧几声，“小石头看起来好了不少。”看来冰山四四也受不了这种气氛，不过，看人家的话头起得多安全。

宋馥忙探身到四四怀中，好了吗？看不出来呀。小石头紧闭着眼睛，小拳头也握得死死的，鼻子皱皱着也就算了，可是小小年岁竟然就皱着眉头，真不愧是四四的儿子。

见宋馥冲着小石头皱着眉头，四四声音一沉，问道，“怎么了？”

“嗯？没什么啊。”被轻吓到的宋馥茫然的看着四四。

“没什么皱眉干什么？”

像你不皱似的，生怕别人不知道你们是爷俩儿，哼！“哦，好，那个，”宋馥抬头小心翼翼的看着四四，想了想，还是接着说了下去，“爷，您是小石头的亲生父亲，你跟他说说话吧。”

“说什么？”

“说您有多关心他，多期盼他健康的长大，说等他长大了你教他读书写字……”看着四四的脸宋馥的声音越来越小。

“为什么要爷说。”四四看着宋馥眼中闪过一些不快，之前跟小石头说话被宋馥看到了是一回事，现在又被提出来则是另一回事了，虽然她说这样有利于给小石头“幸福感”，可是这种丢人的事情，四四可不想被人提起。

感受到了四四的不快后，宋馥性格中调皮霸道的一面立刻表露出来。理智算什么东西，踩，踩，完全被踩到脚下，“你是他的亲生父亲呀，他的身体里留着你的血。”看四四张嘴，宋馥立刻接着说道，“不要说什么他就是我的儿子，血缘的关系是无法割裂的，所以你说比我说效果好。”宋馥说话声音变得非常轻、非常慢，到最后只有口型变化。

四四挑挑眉看着宋馥，这又是作什么妖？“好好说话。”

宋馥为难的看了看四四怀中的小石头，伸出两根白白的手指，捂住小石头的两个耳朵，“嘘！小声点，还是不要让他听到这个对话比较好。”

四四仔细看了看宋馥的神情，见她竟然是认真的，不由得放下心来，这个孩子终于被她接受了。

“爷，不管您怎么做，有一点您是改变不了的，就是这个孩子身体里流的是您和李福晋的血，无论您多么的有权有势，您都没有能力改变这一点。您是小石头的亲生父亲，所以……”

看着低下头的宋馥，四四盯着那乌黑的头发，耳朵一点点开始变红，这个小妖精为什么总喜欢说话说一半儿，最可气的是剩下那一半让人想装糊涂都不行。

屋里静静的，抗不过的宋馥拿过一直放在炕头温着的小茶壶，“爷，要不再给小石头喂点奶吧？”

“嗯，你说了算。”

宋馥脸一红，现在已经完全冷静下来了，不免为当时那几分冲动后悔。怎么又变不知轻重了呢，这要掉了脑袋多冤枉。

端起小茶壶往手背上倒了几滴，感觉有点凉，“爷，这奶有些凉……”

“去吧。”

得了特赦的宋馥急步走出门外，四四听到门外传来“呼”的一声长叹气，无奈的看着小石头，“你说该拿你额娘怎么办才好。”

“嗯～～”巧合的很，长时间没发出声音的小石头突然哼了一声。

“你也觉得你额娘是个麻烦？”

还是个让人扔不掉的大麻烦。”

“小石头，你是爷的儿子，要坚持下去。”

“文觉和尚说，赖也要让她成为你的额娘。”

四四凝视着屋门轻声呢喃，小石头时不时的哼哼唧唧的回答着四四。四四按照宋馥教的，用单手护住小石头的腰、脖子，伸出另一只手的食指，轻轻刮着小石头的脸。

“她就像阿玛的皇额娘一样，会是最好的额娘。”

“你要紧紧抓住她，要让她当你的额娘。”

“机不可失，你一会儿要乖乖的吃奶听你额娘的话。”

“不过，也不要都跟你额娘学，不要那么犟，不让阿玛头疼。”

四四红着脸跟小石头说话，但却一直很关注屋外的动静，只听马嬷嬷跟宋馥说，“……都搬完了，主子，您和小阿哥什么时候搬。”

“我这里先不搬了，你带小翠、小卫先过去吧。”

听到这里，四四突然高声喊到。“宋氏，你进来。”

过了好一会儿，才看到宋馥规规矩矩的走讲来，脸上带着一丝的不快。宋馥的手里端着一个托盘，托盘里放了两个茶壶，一个茶杯，还有一盘点心。

四四看看这几个瓷器，一眼就能看出这又是宋馥的作品。远远看去四四还以为宋馥又学会黑陶了，待她走进了才发现，原来只是外面上的黑釉，两把小茶壶的外观都没有画任何图案、花纹，只是都配上了细竹节做的把手，看上去很雅致。两个茶杯外面也是黑釉，里面的釉则是水蓝色，同样没有画任何图案、花纹，两个茶杯口的边缘都圈着三圈细细的竹环，一个小小的耳朵跟三个竹环连在一起，捏着小耳朵刚刚好可以拿起茶杯，不怕水太热烫手。

两个水蓝色的小盘子边上画了几处白色的花纹，一个里面放了几块切成菱形的小枣糕、卷酥饼和鸡油饼，另一个放了些去壳的核桃、松子、大枣。

“爷，您找我有什么事情？”

“荷苑那边都安排好了？”虽然不知道她这又是为了什么不高兴，但根据两人相处的经验四四决定去先跟安十三、文觉和尚商量找找原因，再来问她。

“是。”

“那一会儿就搬过去吧。”

“外面冷。”

“给小石头多穿点，一会儿就到了，不碍事。”

宋馥蹙眉皱起小鼻子，漂亮高挺的小鼻子上皱起了几道小折子，约法三章，当时有勇气喊出来，现在却没有勇气贯彻下去，宋馥的不满完全显露在脸上，失败！太失败了！如果两人都是站着的，她会很安全，可现在四四却是坐在炕上，饶是宋馥的个子再矮，低头后的脸还是完全落入四四的眼中。

看着那丰富多采的表情，四四眼帘轻轻的垂就想起是怎么回事了，既然小妖精害怕了不敢提约法三章，自己自然也愿意出那三章完全不存在。

“你在那站着干嘛，不是要给小石头喂奶吗？”四四淡淡的说，只有宋馥从中听出了一丝不快的味道。

一直喝母乳的小石头，没有学会用小茶壶喝奶，也不喜欢喝羊奶，更是因为身体状况不佳而没有食欲。一小茶壶里的羊奶洒至四四身上的比小石头喝到嘴里的要多很多。

看着身上淋满白白液体的四四，宋馥挠挠头，在四四的注目之下傻笑几下想化解尴尬的气氛，只是效果不佳。心中不免有些不满，似乎这几天总是碰上这种尴尬。

“呵呵，那个，换勺子试试。”说着宋馥拿起一个银制的小勺子，舀了一小勺羊奶，放到小石头的嘴边，勺边轻轻碰小石头的嘴角，“小石头，吃饭饭喽，乖，张开嘴，吃饱饭饭长大个儿。”

终于小石头张口喝下了羊奶，代价是每次宋馥都要掐着嗓子用娃娃音说那些幼稚的话，如果她不说小石头就绝不开口。宋馥的愤怒的瞪着小石头，只是这小子一直都闭着眼睛不为所动，而他亲爹还守在眼前，自然让宋馥也没办法下手教训这个臭小子，只能在四四的笑声中硬着头皮说着奶声奶气的话。

好丢人！从穿进大清朝就没这么丢人过。就知道不能养你这个小白眼狼。宋馥噘着嘴收拾好茶壶和小勺子。又抱着小石头，用干净的手巾把他身上的奶渍都给清理干净，换下没有尿过却全是奶水的尿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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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作怪

换过尿布，宋馥往自己肩头披了一块干净的洋巾，接着便抱起吃饱了的小石头，让他立着趴在自己的肩头，轻轻摇着身体拍着奶嗝。转身时看到四四已经穿戴整齐，站在那里看着自己，眼神中透出的是一种留念、一种怀念。

转回身去，宋馥决定离这个不正常的冰山远一点，免得他不按牌理出牌，误伤自己。

“一会带着小石头去荷苑，爷晚上过去看小石头。”说完四四便转身出了房，不理气得挥拳头的宋馥，脸上带着淡淡的满足。

“主子，走吧。”马嬷嬷站在宋馥身边，小翠小卫都留在荷苑看家，需要搬的东西也已经全部搬走，只剩下宋馥和小石头，只要这二位主子搬到荷苑这次搬家就顺利宗成了。

宋馥站起来，想了想又坐了下去，“嬷嬷，我今天真的不想搬，咱们过几天再说吧。”

“主子，这是爷交待的，要主子今天一定要搬到荷苑去，再说主子平常用的东西也已经全都搬走了，主子就是留下来也没事情做，没东西用呀。”

“没关系，凑合凑合就行了。”宋馥立刻接口道。

“怎么能凑合，主子吃的、穿的、用的都是爷派人精心准备的上品，而且小阿哥还小，可是凑合不得的。”马嬷嬷心里暗自叹了一口气，不明白今天主子这是怎么了，和平常干脆利落的劲头差了十万八千里。“主子，爷晚上还要到荷苑去看主子和小阿哥呢。”马嬷嬷补充一句。

“这里还有他什么事呀。”宋馥不满的低声嘟囔着，怏怏的站起来，马嬷嬷立刻给她披上披风，扶着宋馥老出屋子。眼着快要正午，天空瓦蓝瓦蓝的，大大的太阳挂在头顶，阳光有些刺眼。

看到院子里的小车，宋馥歪着头思索了一会，轻叹一口气，小声嘀咕道，“算了，身为囚犯就要有囚犯的自觉性。”

马嬷嬷早就站到车边打开车帘，只听到“囚犯“两个字，疑惑的看向宋馥，主子说的这是她自己吗？马嬷嬷摇摇头，一边早有驾车的婆子放好踏脚小凳，“主子，上车吧。”

小车咯吱咯吱的走出了小院，宋格格的记忆里关于对这座府邸的场景并不多也不直观，现在宋馥很乐意亲自观察一番。现在看来这四四府还挺大的，怀抱着小石头的宋馥顺着掀开的车窗帘观察着车外的光景，和曾经逛过的雍和宫不太一样，没那么庄严大气，虽然也很冷清但多少还是有点人气。

“……宋妹妹，求求你了，你发发慈悲把小阿哥还给我吧。”由远及近的传来李侧福晋哀怨婉转的哭声，如果被哭的对象不是宋馥，估计她还得美滋滋的欣赏一下，现在……，有的只是厌烦，这孩子又不是自己抢来的，明明是他爹硬塞来的，怎么就这么麻烦呢！

“主子不要下车，放心，爷安排的婆子能处理这事。”马嬷嬷站在小车的窗边悄声跟宋馥说。

“哦。”宋馥的声音明显不快。也许是受到了惊吓，也许是感受到了亲生母亲的气息，小石头不再像之前那么的乖巧听话，猫一样的哭声断断续续的传了出去。

“宋氏你把我儿子怎么了？”

“你这个狠心的贱人！”

听着车的叫骂声，宋馥皱了皱眉头，将另一边的车窗帘掀开一个缝，看到李侧福晋披头散发的样子，左手包得厚厚的，身边跟了五六个粗使婆子。

宋馥伸手护住小石头的后脑勺，顺手还堵住他的两个耳朵。“小石头乖，咱们一会儿就到家喽，乖哦，小石头很安全的。”一边轻拍安慰着小石头，宋馥探过身体跟窗边的马嬷嬷说，“嬷嬷，她们这个阵仗不对，帮我下车。”

马嬷嬷看着周围慢慢围上来上下人，神情也有些紧张，听了宋馥的话更有些为难的看着她，“主子，恐怕现在主子就是下来更不安全，您看这些婆子平时这个点她们都应该在忙活着。万一她们……”

宋馥透过帘子四处打量，确实有些不对劲，四周围着的都是些身大力不亏的粗使婆子，看来是打算今天给自己个亏吃，就是不知道幕后的人都有谁。这些人虽然受到背后主子的指使，但要她们明目张胆的害自己这个主子应该是不敢的，而对车动手可以推说不知道车里有谁，所以说这个时候在车里反而危险。

“嬷嬷，快，帮我下车。”宋馥一边说，一边单手护住小石头，另一只手扶住车架，往车门口挪。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宋馥半蹲在车架边，一条腿快要落到小凳子上时，车子突然剧烈摇晃。宋馥立刻坐到车架上，两腿地了放到车下找踏脚凳，扶着马嬷嬷的手下车，尽管宋馥加快速度来做这些动作　却还是伤到了。

不知道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小车被一群粗使婆子掀翻在地，小毛驴却好好的站在地上。

宋馥站在地上，还未等她喘过气来，李侧福晋就冲到她的面前，抬手就是一巴掌。宋馥生生受了一巴掌后，脸颊火辣辣的疼，从有记忆以来第一次被人打，宋馥的眼睛顿时就红了，“宋氏你这个迷惑爷的贱人，还我儿子来。”李侧福晋一边骂一边冲，宋馥则一边退一边护住小石头的腰背和头。退盘了没几步，宋馥的背就撞到墙上，看着冲上来的李侧福晋和几个膀大腰圆的“拉住”李侧福晋的婆子，宋馥蹲到地下，弓起背把头死死的低下，双臂只能护住小石头。

“你这个不要脸的淫妇。”

“自己生不出儿子就来抢别人的儿子。”

“你这个不会下蛋的母鸡。”

……

“主子，你还在月子里，不要伤了身体。”

“爷也是看重主子的，可别为了些子上不得台面的东西伤了身子。”

“主子，小心点别累到胳膊。”

……

李侧福晋一边骂一边像锤鼓一旁的打到安馥的背上，而一旁的这些婆子们一边劝李侧福晋一边背拳头、脚落宋馥的身上。

此时的马嬷嬷也未能避免被攻击，因为之前为宋馥挡住倒下来的小车而肩膀受伤，紧接着又被一群冲上来的婆子围住。而那位两位驾车的婆子则早就不知去向。

当四四赶来时，看到头发散乱的马嬷嬷跪在宋馥身边，一脸关切的注视着宋馥，脸上还有几条血道子，而宋馥则看不到脸，缩成一团跪坐在地上，宝蓝色的披风上多了很多土黄声的脚印，仔细看上面还有一些疑似血渍的黑点，衣服上、地上还有几缕头发，小石头的哭声时断时续。

四四走到宋馥身前，抓住她的胳膊，把她从地上拽起来，一旁的马嬷嬷也帮忙扶着，这才让宋馥站了起来。宋馥平静的看着眼前李侧福晋和跟随四四之后赶来的四福晋。

宋馥的一只手始终护住小石头的脑袋，另一只手轻抱着他的背，低头轻轻的吻在小石头的耳朵上，“乖宝贝，你很安全，额娘保护你。”声音不大，却让在场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说完抬起头，眼神轻轻的扫过李侧福晋，又看着四福晋福了福身，做了一个不甚标准的请安动作，便转身离去。

李侧福晋看着宋馥的背影，听着她的话，眼睛喷出火来，那只没有受伤的手握成拳头，紧紧的咬住下嘴唇却不敢再在四四的眼前有什么动作。

宋馥的脸上有李侧福晋扇巴掌时指甲留下的血痕，耳环不知被谁撕掉，撕裂的耳垂上的还在滴血，嘴角也有擦过血的痕迹，更不要提脸上的乌青和被扯乱的头发，整个人看上去惨极了，就是这样的人，却用一种特别的气势镇住了包括四四在内的所有人。

四福晋目送着宋馥优雅的离去，眼角闪过一抹狠厉。

四四看了看地上的血迹，再看向四周的婆子，很好，真的很好，能这么短的时间集中这么多粗使婆子，乌喇那拉氏果然把这府里管得井井有条。

“搬两把椅子过来。”四四向身边的李全吩咐道，“再去请太医为宋格格医治。”

“主子，老奴该死，老奴服侍不周。”马嬷嬷老泪横流的跪在宋馥面前。

“嬷嬷，咱们考虑一下主次好不好？你现在就是哭死、跪死也解决不了问题，你我身上的伤该疼还是疼。”宋馥皱着眉头坐在荷苑东间的炕边上，一边哄着受到惊吓的小石头，一边跟跪在面前的马嬷嬷说话，“还有，嬷嬷，还是不要让我说话了，好疼哦。”宋馥的声音因为不敢张嘴而变嗡嗡的，和平常的甜美完全两样。

“主子，酒来了。”小翠端着一小碟烈酒看着宋馥，脸上全是痛苦的表情。

“小翠那酒是要擦在我的脸上，你痛苦什么呀？”宋馥看着气氛低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