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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寞寂寞就好-第1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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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声音一出来，宋灿就知道是谁了，沈耀。
宋灿冷静了一下，暗暗的看了韩溯一眼，他眼皮子未抬，只慢条斯理的夹菜吃饭。
“噢，您好，有事吗？”
“我想，我们可能需要见一面，具体时间和地点我会通知你。”沈耀大概也是听出来她那边的异样，利索的挂断了电话。
宋灿才刚放下手机，韩溯就轻飘飘开口了，“沈耀。”他并不是询问，而是戳穿。
她跟沈耀之间有联系，韩溯已经知道了，那么她也没有必要再遮遮掩掩的。点了点头，说：“嗯，不过他没说找我什么事儿。”
“他要开始行动了。”韩溯轻微的勾了一下唇。
宋灿咬着筷子，没去问他是什么行动，韩溯仅看了看她，没有多说。
三天后，宋灿同沈耀碰头，约定的地点是一间很普通的餐厅，装修都已经过时了，不过餐厅里的人倒是不少。宋灿迟到了十多分钟，沈耀的耐心极好，等她坐下之后，就让人开始上菜，不多不少一共十道菜。
沈耀没动筷子，宋灿也不矜持，同他客套了一句，就开始自顾自的吃了起来，这一次是人家有求于她，没道理还让她毕恭毕敬的。
“想不到这店面看着不怎么样，厨子做的东西倒是很不错，好吃。多亏了沈伯父带我来吃一次，否则的话，我想我这辈子都不太可能进这个店。”
沈耀不动声色的坐在一旁喝茶，那眼神和姿态，慈爱的仿佛是在看自己的女儿。宋灿夹了一只鸡腿放进眼前的碗碟内，笑说：“沈伯父有什么事儿，直接说，吃东西只用嘴巴就可以了，耳朵还是能够听正事儿的。您是大忙人，我可不想耽误了您的时间，在您这儿，时间就是金钱这句话可是实打实的。”
“婉婷打算亲自接管沈家的生意，这件事是不是韩溯怂恿的？”沈耀倒是直接了当。
“我是不是曾经说过，韩溯是一个十分善于利用人的人。”宋灿慢条斯理的撕扯着鸡腿上的肉，一边说。
沈耀没说话，只是轻轻的敲了几下杯壁，似乎是示意她继续往下说。
“他知道我跟您见面，那大概我跟您的对话，都已经被沈婉婷知道了吧。他这么想吞了沈家，首先要除掉的必然是您，可不管怎么说，您都是婉婷的父亲，又这么宠爱她，想要除掉您，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伯父，事到如今您已经没有办法用软方法了，这么久了您也应该看清楚沈婉婷的执念了。沈婉婷一旦彻底出面，您就是想做小动作，恐怕都是难上加难。这一点，您一定比我更清楚。”宋灿一直埋头吃肉，整个过程连头都没抬一下，一张嘴吃的油腻腻的。
“你能弄清楚韩溯的整个计划吗？”
“能，但您已经没时间等了，您的等待只会加速您的失势。我能破坏沈婉婷和韩溯之间那一层信任关系，但您跟您女儿之间的关系，我可没法控制。更何况，婉婷现在也不愿意见我。我想现在在她的心里，我应该是那种不择手段拆散她跟韩溯的恶人。因为我把她的眼线给铲除了，并成了韩溯身边形影不离的人，无论是工作上，还是床上。”
沈耀抿了唇，眼神忽然冷冽起来，“你跟韩溯串通好的！你两是合伙给我设了局，让我跳啊！”他的手重重的落在桌面上，连着桌子上的菜都抖动了一下。
宋灿终于停了手上的动作，将只吃了一半的鸡腿，丢回了碗碟内，拿了一旁的湿巾，将手上的油渍擦干净，翻了个面又擦了擦嘴巴，转头十分平静的对上了沈耀含着怒意的眼睛，笑道：“如果是，我现在就不会坐在这里了，因为你已经中了套，我根本没必要再过来补补墙，岂不是多此一举吗？”
从沈耀的眼神可以看出来，他对她明显已经没了信任感，当然他们之间本身也就没有信任可言，不过相互利用而已。
对此，他也只能认栽，是他轻视了敌人。
他站了起来，准备就此告辞，宋灿倒是不急，靠在一椅背上，笑问：“用我母亲的心脏给您女儿做手术，这是谁做的决定？是您，还是沈婉婷？”
“婉婷。”
“如果没了器官捐赠书，这一切是不是属于违法？沈婉婷既是授予者，又是始作俑者，你想活命可以，但你不能为了活命而杀死一个人，这是违法。谁说我妈百分之一百醒不过来了？嗯？这是您毁掉她名誉的唯一方法，我可以帮您作证，毕竟这件事我也是受害人之一。至于她的遗产您要怎么夺，这么多年过去了，我想您应该有办法。”
宋灿说完，过了差不多一分半钟左右，她便听到了包间的门被人打开又关上了门。沈耀一直都甩门离开，都没有留下一句话，宋灿的话他能听进去几分，她不敢保证，但想必沈家这内讧，那是迟早的事儿了。
第0203章：好戏即将上演
包间内只剩下了宋灿一个人，十道菜她一个人吃，每一盘她都动过了，可看起来好像一盘都没动过。她坐了一会，看了看时间。就继续拿起了筷子，重新吃了起来。
大约过了十多分钟，包间的门再度被推开，宋灿没有转头，继续专注而又认真的吃着自己的东西，别说这里的厨师手艺真的不错，反正不管怎么说，十分合宋灿的胃口。
她身侧的椅子被拉开，韩溯整理了一下西装，弯身坐了下来，看着她吃东西的样子，笑说：“有这么好吃，竟然让你舍不得走。”
“不想浪费。做人太奢侈，总有一天会有报应的。”宋灿擦了擦嘴巴，将旁边多余的碗筷放在了韩溯的面前，说：“既然来了，一块吃。”
韩溯自然是没动，他不是这种人，但不妨碍宋灿自己美餐，她胃口很不错，在喝下最后一碗汤后，便捧着肚子往后一靠，打了个饱嗝，说：“不行了，不行了，肚子要爆炸了。”
韩溯坐在一旁笑，伸手摸了摸她的肚子，真能够感觉到那种胀鼓鼓的感觉。宋灿没拍开他的手，他似乎也没有挪开的打算，就这么放在她的肚子上，轻轻的摸了两圈，就这么搭在了她的肚子上不动了。
宋灿忍了一会，就听到啪的一声响，韩溯的手背上很快就浮现了一块粉色。
“谁让你摸了。”
“你。”在她第二次要打下来的时候，韩溯迅速的收回了手，摸了摸红红的手背。
“我什么时候说：让你摸肚子，这五个字了？”
韩溯侧头，道：“你说肚子要爆炸了。我这是救你。”
宋灿瞪着他，半晌才嗤笑一声，喝下最后一口水，便站了起来，说：“你这样跟的那么紧，会被沈耀发现的。”
“我能进来，必然是知道他一定不会发现，而且他现在没得选。就算发现他也只能走这条路。”他并未起来，依旧坐在椅子上。
“噢，要得去运动消化一下，你要跟我一起去吗？”宋灿的语气里带着一丝邀请的意味。
韩溯抬眸看了她一眼，轻浅一笑，站了起来，说：“好。”
韩溯的车子跟在宋灿的后面，不远不近。但必定能够让宋灿看到。她看了一眼后视镜，唇角微微勾了一下，下一刻，车子多速度忽然变快，几乎是一瞬间超过了前面两辆车子，一路过去，宋灿几乎是在飙车。
最后一个急刹，停在了SC公司大门口。刚停下，一道刺眼的光迎面直射过来，刺的宋灿几乎睁不开眼睛，那光太亮了，强撑着去看，恐怕是要毁了眼睛。
不过很快，那灯光一下就暗了，宋灿慢悠悠的睁开眼睛，就看到韩溯从车上下来，双手抱胸站在车边，就这么看着她。
宋灿笑了笑，也跟着下了车，“我还以为你被我甩远了呢，看来你也是个死缠烂打的，怎么甩都甩不掉的牛皮糖。”
她说着，就转身往公司大门走。
就韩溯这身份，这个时间点要进SC并不是什么难事。宋灿推开了安全楼道的门，开始走楼梯，一边走一边说：“你说我们要花多少时间能到顶层？”
“这就是你的运动方式？”韩溯跟在她的后面，陪着她一步步拾级而上。
“因为我发现SC顶层的风景特别好，韩海铭没有选错地方，这里是中心，青城的中心。”
韩溯看了她一眼，并没说话，就这样两个人看默不作声的爬楼梯，很快就能听到宋灿气喘吁吁的声音，这大厦一共三十多层。宋灿走到十多层的时候，双腿就发酸了，并且喘的有点厉害。
“休息一下再走。”韩溯拽住了她的手腕，迫使她停了下来。
宋灿没有逞强，因为胸口有些闷，便转过身子，坐在了台阶上休息。韩溯的体力显然很不错，他一点儿也不喘，站在她的身侧没动。
其实有些运动是不能停下来休息的，一旦停下来休息，接下去就会越来越难走，宋灿典型是这种毛病，走到二十多层的时候，累的一点儿也不想走了。韩溯双手抱胸站在她的面前，笑道：“刚刚让安保部通电，就没有这样的事儿了，你等着，我打电话。”
“别别别，我能爬上去，我是在做运动的。”
最后的十层，宋灿趴在韩溯的背上，说：“我这是因为身体受过伤，要是没受过，这一口气上来，绝对不带喘的。”
“你吃不消就说话，别强撑着，一会两个人一块滚下去，我就成你的肉垫子了。”她一边说，一边拍了拍他的肩膀，手上拿着他的外套。
“你的身体以后不要做这种无聊的运动了，可以去打高尔夫。”他说着托了一下她的屁股，将她整个人往上耸了一下。
“不会。”她的声音随着她身体的耸动，音调有些许变化。
“过几天可能要去一次高夫球场，我可以教你。”
宋灿晃动了一下腿，“我考虑一下。”
随即就感觉到大腿上的肉一紧，瞬间就传来一丝疼痛，他竟然趁机掐了她一把，宋灿条件反射去踢他的腿，韩溯一顿，笑说：“小心啊，我现在已经腿软了，你要是踢到关键部位，我一顺手就把你丢出去了。”
宋灿小声嘀咕了一下，没再说话。
随后，大概过了十分钟左右，他两终于到了天台，韩溯将她放了下来，灯牌很亮，再加上远远近近的一些灯牌，天台上并不暗，反倒很亮，韩溯脸上映着红色的灯光，两人寻了个高台坐了下来。
坐在这里，正好可以俯瞰一切，风有点大，灌进脖子里，有些冷。宋灿缩了缩脖子，在上面坐了一会之后，忽然站了起来，并且往边缘走去。韩溯回头一看，就看到她站在一个看起来很危险的位置。
从后头看过去，她整个人看起来十分渺小，肩膀也不宽，瘦瘦小小的，感觉这风再大一点，她就会被风吹走，然后从他的眼前彻底的消失。
韩溯张了张嘴，却没有发出半点声响，怕吓着她。他只轻手轻脚的站了起来，慢慢的靠近了她的身后，然后一鼓作气将她拉了回来，迅速的揽入怀中。
他忽然这么一拽，宋灿真的吓了一跳，脚下就是车楼，从这儿跳下去一定死透。她的脚在空中甩了一下，然后整个人就扎入了一个人的怀抱。她惊叫了一声，便听到了紊乱的心跳声，那不是她的。
紧接着她就笑了起来，轻轻挣扎了一下，直接挣脱了他的怀抱，笑道：“干嘛？你觉得我要跳楼么？不会的，现在还不是时候。”
天台上的风吹乱了她的头发，她又转过了身子，眯着眼睛，看着这个用被灯光照亮的城市，脸上的笑容越来越灿烂。韩溯看着她，面色不是很好看，直接跳下了台子，说：“回去了，没什么好看的。”
“等等，再等一会。”
韩溯在旁边抽了根烟，打算再抽第二根的时候，肩膀上就有个东西砸过来，他转头，就看到宋灿蹲在那里，笑嘻嘻的说：“背我下去呗。”
“自己下去。”
宋灿呵呵的几声之后，说：“腿软，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恐高，刚刚吓死我了。”她那副模样是真的恐惧了。
真是又好气又好笑，韩溯丢了手上的烟头，走过去将她从上面抱了下来，还真是腿软了，整个人挂在他的身上。
“站的太高了。韩溯，你会怕吗？”
“不会。有我在，你也不用怕。”他说的十分认真。
宋灿却没有按着这条思路说下去，只道：“背我下去，都是你害我腿软的。”
……
沈婉婷正式进公司的第一天开了董事会，沈耀几乎不知道这场董事会是什么时候安排的，董事会召开的时候，他在外面办事，等他回来的时候，董事会已经开完了。
“怎么没人通知我今天要开董事会？你是怎么做事的！这么重要的事情竟然不通知我！”沈耀在训人的时候，沈婉婷正好同季子峰一块从会议室里出来，见着沈耀气急败坏的样子，便迅速迎了过去，挽住了他的手，说：“爸，别生气了，我也是一时兴起想开个董事会，重新认识一下，这不开不知道，有一半的董事都是我不认识的。这不，就做了一个自我介绍，您不参与也没关系，反正也没做什么大事儿。”
沈耀的脸色一时缓和不下来，还是铁青着一张脸，面上带着一丝愠怒，但语气已经完全稳住了，笑了笑，说：“我在的话，你就不用这么辛苦了嘛。”
“就说说话而已，一点也不辛苦，再说子峰不是在么，他能帮我的。而且，我发现我真的该多出来接触点人和事，我的状态特别好。”
“嗯，你高兴就好，那要麻烦子峰了。”沈耀拍了拍沈婉婷的手背，看向了立在一旁的季子峰。
“不麻烦，照顾她都习惯了，再说子昂在国内，我的时间就充裕很多。”季子峰态度恭敬。
沈婉婷说：“好了，爸，您就别生气了，您去忙您的，我回办公室了。今天晚上我还有个采访。”
“采访？”
“对，您还不知道，财经杂志想采访我，我看过那本财经杂志的地位，觉得适合就同意了。以前我的曝光率太低，现在既然要出来，我也没想过再避开镜头。爸，您肯定会支持我的噢。”她笑着眨巴着眼睛看着沈耀。
“行，只要你觉得没问题就行。”
随后，沈婉婷就同季子峰一块回了办公室。
沈耀的脸色一下就沉了下来，回办公室之前，看了一眼自己的助手，眉心微微蹙了起来，眼中带着满满的探究。这人也淡定，低着头，毕恭毕敬的站着，似乎是在等他的吩咐。
沈耀深深看了她一眼，什么也没说，直接转身回了办公室。
宋灿在办公室内接完电话，程昱就敲门窜了进来。
“什么事？”宋灿抬眸看了他一眼。
“何创出手了，别墅现在挂在中介公司。”
宋灿说：“我已经知道了，我跟倩倩一直有短信来往，这事儿我比你清楚多了。你帮我用其他人的名义把别墅买回来。”
“呵，你跟这个倩倩倒是投缘啊。这不用你说，景珩已经找人经手了。”
“我亲自物色回来，当然投缘，虽然走了歪路，不过性格还是不错的，算是在我眼里，性格最好的大骗子了。”宋灿捧着下巴，眼珠子转了一圈，笑道：“我想雇佣一批打手，用最隆重的方式把他们三个赶宋家，多久能办完手续？”
程昱噗嗤一笑，手上转着水笔，笑道：“到你嘴里这骗子小姐都成好人了。不过对方要现金，一笔清，你有那么多现金吗？”
“让景珩用最低的价格买入，做点小动作，何创等不了那么多久。”宋灿一边说，一边挑出了几个重要的文件，站了起来，扫了他一眼，说：“你现在可真是肆无忌惮。”
“什么肆无忌惮？我们是同事，聊的是工作，有什么问题吗？我要是每天都避开你，那才有问题。”程昱整个人靠在椅背上，翘着二郎腿。
宋灿踹了他一脚，说：“等交易完成，通知我。”
“顺便帮你雇好打手吗？”
“那最好。”宋灿咧嘴一笑，“好戏即将上演。”
随后，她便抱着文件找韩溯去了，看起来心情颇为愉悦。
诚如宋灿说的，何创等不了，他只等了一周的时间，那群放贷的人一吓，他就立刻联系了景珩安排好的人。现金一到位，一切便都好办了。
宋鸽家里已经乱套了，虽然她现在还每天光鲜亮丽的出现在公司里，但她家里却是一团糟。自从宋灿爆出李梅的真实身份，何创跟她就没好过，李梅什么方法都用了，软的不行，硬的会挨打。
一天何创发了狠，关起房门把李梅狠狠打了一顿，也是出心里的恶气，宋鸽实在听不下去，就直接闯了进去，指着何创的鼻子骂，说：“你他妈现在凭什么打她？吃软饭的东西，就给我好好吃软饭，听话点我还能留着你，你要是再这么闹腾下去，就给我滚出去！要不是她非要留着你这个无赖，你能有今天？”
无赖之所以称之为无赖，他们自然是没有脸皮的，他将李梅的头用力的摁在床上，瞪着眼睛，指着宋鸽，说：“无赖？哼，总比这个万人骑的婊子好吧？我要是早就知道她是个婊子，我能娶她？娶回来恶心自己吗？婊子生的东西也是婊子，还当自己是千金小姐了，真他妈可笑，你要不是买了自己养母的心脏，你能有今天？”
“嘿嘿，你说我无赖，那我就无赖到底，你想赶我走没问题，两个选择，要么把你买心脏的东西全部给我，要么我就去找你那个姐姐，把你买心脏的事情统统说出来，登报纸，看看警察来不来抓你！”
宋鸽的脸色一下变得刷白，被摁在床上打的鼻青脸肿的李梅，撕心裂肺的叫道：“你这个畜生！”一边叫着一边抓起了旁边的衣服架子，就想往他的脑门砸过去。
不过她动作太慢，一下就被何创夺了过去，并狠狠打在了她的头上，李梅一下就晕了过去。到底是自己的生母，看到这样的情形还是会有所动容，心里一怒，就冲了过去跟他扭打起来。
结果差最后一步就被她给强暴了，好在张姐迅速的上来劝住了。何创觉得恶心，就甩手走了。当时他已经跟公司里那个实习的小会计好上了，也就是之前宋灿去公司的那天，看到被何创狠批的那个小会计。
那小会计，就是宋灿口中的倩倩，是她专门去那种底端会所找来的，年轻长的漂亮，还满嘴跑火车，勾引男人的本事极好。最关键这样的人竟然有一种叫做义气的东西，替你办事，干净利落，并且绝对不会泄露你的底细。她说这是江湖规矩，宋灿每次跟她交流的时候，总觉得自己好像是在演古装片，挺逗的。
晚上，宋灿跟韩溯请了个假，表示自己要跟苏梓去逛街，她现在跟韩溯说话，总是真假参半。她说真的话的时候，韩溯是那样，她说假话的时候，韩溯还是那样，所以她也不是很清楚，韩溯能不能分辨出来她什么时候是真什么时候是假。
他盯着她看了好一会，既不点头也不摇头，宋灿等了一会，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脸上的笑容都挂不住了，却还是勉强的扯了一下唇角，说：“韩总，你倒是说句话啊，行还是不行，痛痛快快的，不行我就去推了。”
“那你去推了吧。”韩溯很淡定的回答。
宋灿一顿，脸上的表情僵了一下，敛了笑容，如果没记错的话，他今天晚上没有安排，是空余时间。他也没说晚上要干什么，她过来报备一声，也就是客气客气。
她问：“晚上有应酬吗？”
韩溯垂着眼帘，目光落在文件上，手里捏着钢笔，笔尖点在签名的位置上，一直没动。随即才签下自己的名字，说：“没有。”木厅投巴。
“那就成。”她收起了文件，笑说：“那就说明我晚上有空，而且明天是周末，提前祝贺你周末愉快。”
“你这意思是要跟苏梓逛两天街？”
“是的，去香港。”宋灿说了个大瞎话。
韩溯轻挑了一下眉，抬眸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摆了摆手，脸上带着一抹无奈的笑，这睁着眼睛说瞎话的本事是越来越高明了。
晚上，韩溯开着车子在街上瞎晃，七点多的时候，手机响了起来，是个陌生号码，韩溯看了一眼，就接了起来。
电话那头的人毕恭毕敬的，问：“韩先生，白天您在我们餐厅订了位置，原本预定是六点，现在已经过去一个小时了，请问韩先生您还过来吗？”
韩溯想了想，“过来了，位置留着。”
“好，那餐点呢？您吩咐的东西还要准备吗？”
第0204：操控
宋灿确实是跟苏梓一块出去吃饭了，她最近找她找的还挺勤快，显然是想找个人聊聊天，说说话。这人鲜少有这样的时候，宋灿几乎没有见过她对一件事游移不定。下不了决定，记得上一回，好像是在高中，苏妈妈要带她去C市。
其实根本没什么选择，但她却彻夜不眠，愁的她偷偷躲起来抽烟，烟是从班上靠后排的男生里要来的。
她两找了家面馆吃面，苏梓吃面吃的嗖嗖响，看起来津津有味，眉心的那个川字，显得很深，反倒成了一种发泄。
“怎么忽然就发起愁来了？当初面对沈旬的时候，你都没这样过。”宋灿用筷子卷着面条。看着她埋头苦吃的模样，笑着打趣，说：“对沈旬敢，对韩子衿就不敢了？你妈逼你了？”
苏梓没有及时回答，一张脸几乎要埋进碗里去，好一会她才抬起头，嘴巴油腻腻的，舔了舔嘴唇，说：“不一样，两个人给我的感觉不一样。宋灿，你有没有过那种状况，意料之外，但好像又是情理之中。跟韩子衿的接触只是个意外，还记得当初我假扮他女朋友，一切就是从那一次假装开始，忽然就成真了。”
“其实我真没想过。从来没想过我会跟韩子衿勾搭在一块，甚至被我妈知道了，这些事情好像不受我的控制，一步步的把我逼到一个我自己根本没有办法选择的位置上，好像我是被人扯着往前走，每一步都不受我的控制。我跟沈旬，那是我自己的选择，我很努力的去追他的脚步，甚至企图去改变他。而我跟韩子衿……”她沉默了很久，低头看着碗里的面汤，抬起头。深深的看向了宋灿，说；“是他带着我往前走，开始的时候，我说过我不会玩真的，他说好，可演变到现在见家长的地步，是不是有地方错了？一定是有地方出错了。”
“怎么会没的选，只是你不想选而已。你发愁是因为你还没有准备好跟韩子衿走到这一步。或者说你不够踏实，要不然你就是在顾虑我。”宋灿说的淡然，简单的几句话却把苏梓说的哑口无言。
宋灿说的没错，也有这一方面的原因。她心里头不踏实，自打跟韩子衿在一起，她的心里就一直不踏实，可跟他在一起的时候，总有一种莫名的吸引力。不停的吸引着她靠近，她很想亲手摘掉他脸上那一层温柔的面具。
韩子衿对她的感情其实并没有想那么热烈，淡淡的，若有似无，但总是恰到好处的抓人心，这种感情刺激而又冒险。她苏梓向来都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人，可面对韩子衿这样的，她是真的开始胆怯了。
要说在沈旬那里摔一跤，还能爬起来是因为她早就有过心理准备，那么面对韩子衿呢？她的恐惧是害怕自己摔倒了，再也爬不起来。那种摔倒跟沈旬不一样，对于沈旬，她得到了心，只是没得到人。
而，韩子衿呢，她害怕自己得到了人，却得不到心。这种感觉像是掉进了泥潭里，越挣扎越沦陷，然后越发的痛苦。
这一点，苏梓并没有跟宋灿说。
吃完面，两个人都没什么心情逛街，站在店铺门口，宋灿沉默了好一会，忽然说：“走。”抛下这个字，她就直接横穿了马路，苏梓紧跟在她的身后。
两人穿过马路，进了一家灯饰店，宋灿走到橱窗边上，盯着一盏艺术灯看了一会，也没多想，就直接买了下来。
这灯上可以挂照片，造型像个刺猬球。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买，后来想想，她大概是纯粹的想花点钱吧。
本来说好了去清吧的，结果到了门口，苏梓就接到电话，好像是餐厅遭贼了，橱窗都砸破了。刚刚下车，这人又坐了回去，让宋灿在这儿等着她，她去去就回，随后什么都没交代，就开车走了。
宋灿才不相信她还会回来，在清吧门口转了一圈，就开车去了另一个地方。
这是一栋老房子的地下室，一条长长的走廊，两边都是房门，看着像是宿舍，但条件环境非常差。
宋灿在0025门口站住，轻叩了两下门。很快门就打开了，一个衣着鲜丽打扮清纯的女人站在门内，见着宋灿，笑了一下，回身进了屋内，说：“挺早，我以为你起码会比约定的时间晚上一个小时。”
屋子很小，一目了然，一张单人床，一台电视，一张桌子，两把椅子，屋里没有窗户，空气不怎么样。但她应该是刻意喷了点香水，味道清淡，能够忍受。
她一下窜上了床，正在剪脚趾甲。宋灿在路过蛋糕店的时候，买了一块蛋糕。放在了桌子上，又拉开了椅子坐了下来。
电视机里正在放偶像剧，男女主因为坏人的挑拨，正在吵架。宋灿看了一眼，没什么兴趣，倩倩倒是看的很认真，一边剪脚趾甲一边看，脸上没什么表情，演到激烈的时候，才看到她扯出了一个笑容，很浅，充满了讽刺。
过了一会，等她剪完脚趾甲，洗了一下手，这才走到桌子边上，坐了下来，扒拉了一下放在桌子上的袋子，手却伸向了放在一旁的烟盒。扒拉了一支出来，点上，悠悠然的抽了起来。她看了宋灿一眼，见她的视线一直盯着自己手指上的烟，就将烟盒丢到她的手边，笑说：“来一根，这是最好的女士烟。”
宋灿勾了一下唇，将那精致的烟盒捏在手里把玩，从里头抽了一根，问：“他欠了多少？”
“很多，多到就算他去卖屁股，都还不完。他赌品非常烂，是那种越输越狠的人，到现在他还想着去翻本。”她摸了摸下巴，捏着香烟的手，在旁边的塑料烟灰缸内弹了一下，“也对，反正借钱的时候，他让他老婆签了担保，他是不用怕，等扛不住了人一跑，遭殃的是那对母女。”
何创这个人，宋灿也查过，喜欢赌也喜欢嫖娼，人品非常差，“跑？他打算跑路？”
“呵，你知道他那老婆有多蠢吗？不过也对，婊子无情戏子无义，这句话是对的，就算是对自己的亲生女儿也一样。”倩倩扬唇，轻蔑的笑，深深吸了一口烟，缓缓的吐了出来，冷漠的眼神落在宋灿的脸上，说：“你想听吗？”
宋灿将手里的烟塞在了嘴里，伸手那了过放在桌子上的打火机，啪一声，火光乍现，烟头被点燃，宋灿深吸了一口，片刻才缓缓吐出来，没有丝毫的异样。倩倩看着有些许的诧异，然后微微一笑，说：“装的可真像。”
“什么？”
“之前的形象。”倩倩耸了耸肩，起身去倒了两杯水，一杯放在她的面前，另一杯则拿在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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