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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菲定理-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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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chapter57
李洱用力品尝着墨菲的唇,它又小又软,像棉花糖一样甜腻。那甜腻的气息化成了一道符,打进他的脉博里,勾得他浑身上下气血乱蹿,像是草原上疯狂的狼群——狼群里的狼一只只都红了眼睛,它们叫吼着,要吃、要掠取、要扫得眼前的猎物片甲不留。
墨菲惊愕不过,瞪圆了眼睛,连呼吸都给忘了。
他?
找到了。
可是他在?
李洱睁开眼,双眸正对上她的,突然愣住了。
这一刻,他们俩的心里活动出奇的一致:他在干什么?
一惊之下,他火速撤离了她的唇,就像他吻上时那样迅速。方才他用了好大的毅力也没有克制住自己的行为,现在他总算是克制住了——克制住了自己转身逃走的冲动。
世界如斯寂静,只有远处水波拍岸,海鸥惊起。
围观了这一切的大金毛嗷呜一声,跳到了两个人的中间。好像怀有敌意似的,它站起来拿爪子推了一把李洱,李洱的衣服上立时出现了两个泥爪印。
墨菲终于反应过来,拉着金毛往后退了一步。
两个人面对面站着。
她的脑袋空空,里面什么也没有,只有眼前那个半个月没见到的人。
他不敢看她,一双眼睛没有地方可放,就搁在了她的唇上。
她仔细看了他,她想,他好像不像她想像的那样颓丧,似乎还长胖了点?
他看见她抿嘴,无意识地伸出舌头在嘴唇上轻舔了一下——他的心里火烧火燎的,终于一狠心转头跑了。
天高云淡,长路向远。
汪!汪汪!看穿了这一切的大金毛在他的身后猛叫。
——
孟柯在南城的店里连吃了一个星期的饭,终于等到了他想等的东西。
上次的砸店事件后,他特意吩咐下去不要为难张九通,因此,张九通在拘留所里只关了三天就被放了出来。从拘留所里出来后,张九通去了一个聚集了很多云南老乡的厂子里,他积愤难平,花了几天时间请人抽烟喝酒,重新结交了几个小兄弟。
直到这天,他终于组好队伍,带着他的新小兄弟们来找场子了。
接到高晨的电话之后,孟柯叫店里停止对外营业,因此张九通带着小兄弟们闯进来的时候,店里什么人也没有。几个大男人呆站在门口,对着空空如也的大厅发了会呆,然后就看见后厨的房门打开了,一个帅气的脑袋伸了出来。
“找人?”孟柯笑嬉嬉的,心里可激动了。
张九通一眼把他认了出来:“是你!南城呢?让她出来!”
孟柯问:“这回来了几个人?”
张九通旁边的一个小兄弟说:“我们有八个人!你别想跑,今天我们一定把你们欠张哥的钱都要回来!”
孟柯把身上的围裙解了,转身对南铃说:“你能不能帮我看着点火?五分钟后把火关了,你再出去,这样两边都不耽误。”
南铃虽然点头,但心里是担忧的。
孟柯推门出去,像是店主开门迎客:“客气什么?都进来吧,站门口干什么?”
外面的八个人愣了一愣,不由自主就听他的话走了进来。
孟柯很自然地开口:“后边的那位小兄弟?对对对,就是你,穿红衣服的小兄弟,你能把门关上吗?一会儿吵着街房多不好,要是招来警察,你们也不愿意的对吧!”
穿红衣服的小兄弟被孟柯搞懵了,他看一了眼张九通,张九通想起上次被警察带走的情形:“关!”
这样,门口的人就全到了大厅里。
孟柯站在大厅的正中央,像是那种大酒店里供的佛,平白就充满了老大的气质,他清了清嗓子说:“就不给大家看坐了,这里就我一个男人,也不讲那些虚的,你们也不是来坐坐的,对吧?”
张九通的耐心已经用完了:“你够了没有?人呢?不管你是谁,不给人就给钱,不然我们连你一起收拾!”
“收拾我?”孟柯往前走了一步,走到一个皮裤少年跟前,指着他手里的棍子:“这个是实心的还是空心的?拎着重不重?打人的时候手感怎么样?”
皮裤少年:“???”
张九通再也忍不住,抄起手里的家伙就朝着孟柯挥了过来,他叫喊着:“我看不给你点颜色瞧瞧你还……”
孟柯迅捷地闪身,夺过皮裤少年的棍子反挥了回去,一声闷响,正中在张九通的小腹上。张九通疼得猛退了两步,捂着小腹蹲下来。
见此情形,剩下的人都把手中的棍子提了起来。
孟柯突然大喊一声:“等等!”
对面真的等了……其中一个人道:“等什么?”
孟柯把刚才抢来的棍子往空中一抛,又归还给了皮裤少年。
“不好用。”他评价,“容我问一句,大家是不是江南皮革厂的兄弟?”
“你怎么知道?”有人答。
孟柯把手机掏了出来:“半小时前你们的老板黄鹤把厂子卖给我了,现在我是你们的老板,是我打个电话给他让他告诉你们,还是你们自己打电话给他问问看?”
除了张九通之外的七个人突然面面相觑,过了一会儿,他们一齐退了一步,围成一团商量起来。
后来,一个看起来稳重些的大弟兄走到角落打了个电话。打完电话走回来,其余的兄弟都伸着脖子等他的准信。
稳重的大兄弟说:“是真的,老板已经和小姨子回老家了……我们的新老板叫孟柯。”
听到“老板”这两个字,孟柯很舒爽:“不是别人,说的就是我。”
张九通蹲在边上被这个进展看呆了。
他的七个好兄弟一起垂下头,低声叫了句:“老板。”
孟柯普渡众生地说:“别担心,刚才你们都挺老实的,我什么也不计较,不过,手里的棍子都别放下,既然来都来了,你们就打一会儿吧。”
秦叔早被支去照顾南城了,孟柯再次自己上阵做饭,给南铃煲了一个黄豆猪脚羹,南铃问他为什么要做这个的时候,他说:“一直想吃,在小别墅里不敢做,怕张花花生气。”
锅里腾腾冒着香气,南铃看着表等够了五分钟整,关了火。她掀开锅盖看了一眼,猪脚软糯,黄豆的颜色炖融进汤汁里,香气扑鼻。
外面很吵,她听到一个人在不断地惨叫,是张九通的声音。
孟柯在外面说:“别打头!挑疼的地方打,对!就这样!劳驾让让给我踹一脚,没关系,残了算我的!回去给你们加年终奖!”
南铃最后也没有出去,自己在厨房盛了一碗羹吃。
孟柯的厨艺也不知道从哪里学的,比秦叔也毫不逊色,她一边吃一边掉眼泪。
——
墨菲在码头边上找到李洱的时候,李洱背着她坐在码头底下的石阶上,脚边是碧绿的水草。他把头低着,看不清脸上的表情。
在墨菲的心里,她的老板李洱不是一个会有“怂”这种情态的人,于是她只好在心里给他找理由,他怎么了?他为什么亲她,又为什么跑了?为什么一切都是这么的不正常?
难道他的脑子坏掉了?
她突然想到:“你……是不是还在难过?”
难过,为了ae和他所经历的事情而难过。因为难过,他才做出了这样反常的举动。嗯,这是最有说服力的解释了。
李洱在心里小小的惊讶了一下,没说话。
余光,瞥见墨菲小心地在他的身边坐了下来。
墨菲想了半天才开口:“要不……我给你讲讲我小时候的事?”
李洱:“嗯?”
墨菲:“我觉得,你要是知道我是怎么长大的,可能就不会觉得现在有多难过了……”
李洱:“……嗯。”
墨菲:“那,从我出生的时候开始讲吧。我出生的时候是冬天,我妈妈说,那一年是那些年里最冷的一个冬天,我生下来的前一天刚下了第一场雪。我生在夜里,刚刚出生,暴风雪吹断了电路,整个医院都停电了,医生护士们不得不点着蜡烛工作。整个医院乱了半夜,忙活了半夜,什么事情都处理完了,我妈妈一觉醒来,发现我不见了,你猜我在哪里?”
李洱:“在哪里?”
墨菲:“护士抱着我去我妈妈病房的时候,路过一个病房,里面的病人发病了,我就被随手扔在了一个病床上,也不知道是谁在黑夜里往这张床上扔了一件衣服,衣服刚好盖住了我,我才没有被冻死,活到了第二天早上。”
李洱:“……”
墨菲:“这只是一个开始,你知不知道墨菲定理?”
李洱:“一件事如果在极小的可能下会产生极坏的结果,那么这个结果一定会发生。”
说完这句话之后,李洱愣了一下——还真像她。
墨菲:“我爸爸给我取这个名字只是巧合,但是后来,墨菲定理一直围绕在我的身边,一天也没有停下来过。比如说,我一岁的时候……”
从一岁讲到三岁花费了他们三个小时,后来李洱提出,他们该去吃饭了。
墨菲一旦开始就停不下来,吃饭的时候也在继续讲,勉强讲到了三岁半。
饭后电动车的电充好了,李洱说,我带你去兜风。一路上仍然继续讲,到天黑的时候,讲到五岁了。
天色黑下来,他们来到了大理古城,墨菲好不容易讲到七岁,突然发现自己口渴难耐,一眼看去一条街的酒吧,她想喝口酒。
喝完酒,墨菲终于老实了,因为她一喝就醉。
灯光明灭,酒吧里的歌手唱着醉人的民谣,李洱起身从墨菲的手里把她的洒杯夺了过来。
忍了一天,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他俯下身,又将那两片令他心痒难耐的唇吃在了嘴里。
第五十八章 chapter58
沉沉的夜色之下,李洱把酒醉不醒的墨菲带回了自己的房间。
他并非有意要这么做,没办法,是她自己醉成这样的,怎么问也说不清她订的酒店在哪儿。
虽然李洱离开酒吧的时候,酒吧里的人一直用余光偷瞄着他。虽然他打车回来的时候,司机一直从后视镜里悄悄打量着他。虽然在他通过重重关卡,一路从客栈的楼梯抱着墨菲上来的时候,后院里的大金毛一直在冲着他狂吠——就好像他是什么坏人似的。
温香软玉抱满怀,他还真想当个坏人。
好不容易走到门口,李洱把墨菲从怀里放了下来,从衣兜里找钥匙出来开门,墨菲的双脚一沾地面,只觉得天眩地转的晃。她一只手死死的抓着李洱的手臂,另一只手伸出去猛拍他的脸:“别晃!站好!”
啪!啪!
那小手掌在李洱的脸上拍出清脆的巴掌声,十分悦耳。
倒是把他脑子里的那些绮念给拍清醒了。
咔嗒一声开了锁,李洱拎着那柔软的身子往里走,在黑暗里摸开了灯。他听见墨菲在他的耳边含糊不清地念叨着:“酒呢?我酒呢?别拿我酒,我渴,我还要喝!”
一个喝不了酒的女人干什么在酒吧外面叫口渴,还一口气就喝了三杯?以为自己是酒吞童子吗?他想,墨菲的酒品也太差了,以后都不能让她喝酒。
墨菲的酒品的确是太差了,越是不能喝就越想喝,乱叫着把一只手摸向了他的腰间——她要找酒。
……李洱紧急抓住了墨菲的手,慌张之下,像抓犯人那样反手制在了背后。
墨菲不满意了,她拼命转过头来,朝着他伸脖子,活像一头凶猛的小兽:“你、你干什么!你放开我,再不放我咬你哦!”
酒气上脸,墨菲的整个双颊都是红通通的,眼神迷离,充满诱惑,像一道色香味俱全的菜。
李洱吞了老大的一口口水,一弯腰将她抗了起来。大步跨进房中,把人扔到了床上。
墨菲的后脑勺着床,登时被摔得眼冒金星。李洱叹了一口气走过去,坐在他身边,抓住了她的双腿,替她脱鞋。
他想,做人好难,做野兽多简单。
突然,床上的人老实了起来。
过了一会,听见她呢呢喃喃地在唱:“一闪一闪亮晶晶,满天都是小星星……”
他向窗外望去,夜色无边,果然闪着无数的星。
——
李洱一夜没睡,坐在阳台上吹冷风,改bug。一行一行冰冰凉凉的代码在他的眼前摇晃着,再冷、再累、再困,他也不敢进屋。
第二天早上,醒在陌生床上的墨菲吓了一大跳。
这是哪里?她一跃而起,惊慌地四下张望,在阳台上看到了一个身影,李洱。
我们?飞快往自己身上看了一眼,昨天的衣服还好好的穿在身上。
李洱听到了动静,早已转过头来,他看样子不大精神,也不站起来,就坐在哪里吩咐墨菲:“别愣着了,醒了就过来把早餐吃了吧。”
墨菲“噢”了一声起了床,她有一种奇异的熟悉感,好像一觉醒来见到这个人的身影这件事已经出现了好多次,她都快要习以为常了。只是,以前好像都是在医院,今天地点升级了,让她感觉舒服了不少。
她听话的走过去,看见阳台的茶几上摆着一些早餐,都是云南本地的一些吃食。她的胃里馋虫大动,刚坐下来就听见李洱说:“你住在哪?吃完了早餐回去休整一下,以后再也别这么喝酒了。”
被他这样一说,墨菲突然就觉得头很痛了,昨天发生了什么?宿醉的威力真大,她记不清了。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那个……谢谢了。”
突然她想起来:“这是你的房间?”
李洱:“嗯。”
墨菲:“……那你昨天在哪儿睡的?”
李洱的眼神闪烁了一下:“我开了另一间房。”
“那就好。”墨菲放心了。
“那就好?”
“老板,我怎么觉得你印堂有点发黑?”
印堂发黑,那是一夜没睡累的。看在他一夜没睡的情况下,就暂且放过她叫的这声“老板”吧。
见李洱没回应,加之那阴沉晦暗的脸色,墨菲迎着宿醉的头痛想,我都牺牲自己讲了一天的倒霉事了,难道他还是伤心难过?他怎么这么受不起打击?不行,我得再想想办法。
回到自己的客栈之后,墨菲洗了个澡,然后又躺在床上休息了一会儿。
她没有真的睡着,一安静下来,满脑子都是昨天那个吻……那么突然,让她好害羞……好害羞……
躲在被子里偷偷摸摸的笑了半小时,她一骨碌爬了起来,取过自己的电脑,打算给自己分分心。一打开浏览器,她习惯性的先去试试“豆子”。
叮,她有点呆,这次居然登陆上了。
她愣了半天没有回过神来。
管理员还给她回复了邮件:“亲爱的用户你好,很抱歉管理员一直未上线,故而未能及时处理故障,现已修复登陆失败问题。另,网站年老失修,如再次出现问题,且管理员邮箱未立即回复,请直接致电管理员电话138,祝好。”
困扰墨菲三个多月的难题终于得到了解答,一颗大石头落了地,她觉得满心都是欢喜——能登陆了真好,网站没有关闭真好。
她盯着闭幕开心地笑着,突然间,她觉得那个管理员的电话好像有点眼熟。
定睛一看,不,这个电话她熟悉到可以不假思索的背出来。
一分钟后,刚刚睡着的李洱被电话吵醒了,他接起来,墨菲的声音不可思议地从电话那头冲过来:“你是豆子的管理员?!”
“嗯。”从深睡中被拉出来,他的脑袋都要炸了,声音含糊又追悔,“我后悔写进去了。”
她老板李洱,她喜欢的那个李洱,是“豆子”的管理员。
墨菲的心里被惊喜包裹了一层又一层,这个她从中学起就爱上的网站,这个陪伴了她十年的里世界,是他一手创造的。“豆子”就像她的森林小木屋,里面保存了她十年的悲伤快乐与成长,现在她惊闻,这十年里替她的内心遮风蔽雨的每一片木材,都是由他亲手打磨的。
她简直想冲到电话的那一头去拥住他。
但是他的声音慵懒,毫无力气,她听得出。
“你在睡觉吗?我不打扰你了,你先休息吧。”墨菲主动结束了通话。
此刻,她的心里惊喜混杂着感动,感动翻涌成激动,激动中又带了一丝的悲悯。她想,他不知道他的网站为我遮风蔽雨了十年,这一次他遇到了伤心难过的事,就换我来报答他吧!
——
李洱睡醒的时候天都黑了,他刚刚伸手打开了灯,电话就适时的响了起来。
墨菲的声音特别的殷勤:“你睡好了吗?饿了吗?我在附近的农家乐订了餐,都是你爱吃的,你要是饿了就下楼来吃吧。”
李洱被她吓得一呆:“你在哪儿?”
墨菲很开心:“我在你客栈楼下。”
李洱披着衣服走到阳台往下一看,她果然在那里逗狗。
墨菲已经在楼下等了三个小时了,她的内心虔诚,无怨无悔,下定决心要拼尽全力把李洱这颗受尽打击心灰意冷的心给捂热乎了。
李洱的内心受宠若惊,但还是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下了楼。
给李洱当秘书的时候,墨菲对他的照顾也是很周到的,但是那种周到是一种工作意义上的、礼节意义上的、仪式意义上的,就像很多人会对自己的上级表现出的尊重那样,保不齐内心正在骂人家傻。
而今次,墨菲对李洱的周到已经到了如履薄冰的程度。李洱发现,自从他从楼上走下来,墨菲的眼睛一直没有离开过他的脸,时时刻刻关心着他的喜恶。就只差他往门外看一步,墨菲就帮他抬腿了。
他们到了农家乐,李洱坐下来一道道尝过了菜,没有表现出任何负面的信息,墨菲才放了心,然后主动给他讲起了自己来到云南的这些天里所遇见的趣事来。
讲了好久,气氛铺垫得差不多了,墨菲替李洱盛了汤,吹温了送到跟前,小心翼翼地问:“大理真美,你能陪我逛逛吗?我们可以一起去走走,散散心,把那些不开心的都忘了。”
到了这个地步,李洱终于弄懂了墨菲的小脑袋瓜子里面在想什么——她以为他在伤心。毕竟,他还在消失远走中。
这很好。
他声音低沉地开口:“ae现在……”
墨菲的整颗心都被揪了起来:“你、你别担心!现在韩总监管理着公司,一切都很好,很好……”
其实不好,这些天空闲的时候,网上的那些进展墨菲都看了,公司内部的情况范佩佩也会在电话中和她说起一些。如果知道这些的话,李洱会更伤心的吧。
她犹豫地问:“这些天你有看网上的新闻吗?”
李洱说:“没有啊,我一直在修豆子的bug,发生了什么吗?”
墨菲想,那一定不能让他看见那些可怕的爆料。
她说:“没发生什么,我来了好多天一直在环洱海,明天能一早就去古城吗?我想在那里玩一整天。”
一整天、两整天、三整天,她朴素地想着,只要自己把李洱的时间全给占了,他就没时间上网了。
李洱:“好。”
第五十九章 chapter59
为了实现天天和墨菲待在一起,再度过上手臂骨折时幸福生活的理想,李洱用心良苦,连着装了三天的不高兴。他们一起逛遍古城、爬了苍山,一起看过日出、走过花海、喂过海鸥,在旧巷里踩完了每一阶青砖。
每天早上墨菲都要去古城的人民路上买一束鲜花。他们第一天路过这里的时候租了一辆自行车,那时墨菲看那些花儿开得鲜艳,就停下来买了一束,后来她抱着李洱的腰坐在他的后座上,突然心念一动,从鲜红的花束里挑出了一朵摘下来,伸手绕到他的身前,把花儿□□了他衬衣的口袋。
微风拂面,空气被那朵娇艳的小花染上了一重香,李洱偷偷的笑了好一阵。在接下来的这一天里,他都没有让口袋里的那朵花挪位置,还时不时的就要看上一眼。
之所以天天来买,就是因为墨菲认为李洱很喜欢花——就像李洱曾经单纯地认为墨菲很喜欢喝清粥一样。
这一天墨菲正在挑花的时候,她的电话响了,她掏出口袋里那个用了一个多月破天荒还没弄丢的苹果6,看到了一个不认识的来电。
接起来,对面传来孟柯的声音:“咳咳,墨菲你好,我是孟柯,麻烦让李洱接一下电话。”
孟柯是怎么知道墨菲和李洱在一起的呢?孟柯不知道。不过现在他知道了。
李洱极不情愿地接了这个电话。
孟柯说:“你还知道我是谁?你小子关机关上瘾了?人都在身边了你还作什么?快给我滚回来干活!”
李洱说:“要不,再养个几天?”
孟柯叹息:“年轻人,只沉迷于情情爱爱是极其危险滴,今天股东这边已经背着我开小会了,你明天要是不出现在北京,我明天就把这个同意票投出去。”
李洱挂掉电话,墨菲捧着一束可爱的金黄色小葵花回来了,她大大的笑容和花朵的灿烂相得益彰,她问:“怎么啦?孟总有事找你吗?他怎么知道我们在一起?你告诉他了吗?”
李洱一只手抚在她的发上,动作温柔,和这几天里辛苦装出的委屈脸大不一样。他说:“明天我们回北京吧。等解决了北京的事,我们再过来,好好的把云南走一遍。”
墨菲被他骤变的态度吓呆了,盯了他好一会儿,她问:“你好啦?”
李洱把她手里的花接了过去,这样才方便捧起她的脸:“看见你的一刻就好了,只是舍不得有人这么蠢,多享受了几天。”
然后靠近,深深吻了下去。
这个吻不像第一个吻那样急切,也不像第二个吻那样迷醉,他收拾好了自己的心,细细对待着她,温柔而缱绻。
路过的游人纷纷侧目,一边起哄,一边羡慕,在这个古老的浪漫之都,好像什么样的美景都能被成全。
两个人分开的时候,墨菲脸上的绯红一直扩张到了胸前,看起来就像熟透了的水蜜桃一般。她害羞地连头也不敢抬,拿眼睛扫着地上飘落的花瓣:“你……喜欢我吗?”
明明这么害羞,问的问题又这样大胆,连弯子都不带绕的。
李洱失笑:“我不喜欢你,难道去喜欢张花花吗?”
墨菲这才羞答答地抬眼,她的眼睛里闪闪亮亮的,就像他们头顶那无遮掩的日光。李洱将双手打开,她便扑了进去。
他在她的耳畔认真地说:“你听好了,墨菲,我喜欢你。”
——
虽然李洱这个人物已经离开ace大半个月了,但他永远是ace最重要的符号,业界已经没有他的身影,但业界一直都有他的传说。
黑料满天飞,这是科技行业的创业者们最接近娱乐人物的一次。人们追着那些千奇百怪的爆料看了大半个月,直到这一天的下午,突然有人跳出来问了:“请问这位李洱得罪了何方神圣,为什么辞职消失了还能天天被爆料?爆料的人还一天一天有节奏有层次的爆,这么专业大脚布?”
这一言把围观的观众点醒了,退一万步讲,他不就是个靠身体拿投资的无底线青年吗?就算是被新闻联播点名批评了也就三天的热度吧,犯得着把话题度维持得这么高?
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扒皮就开始了。
“谈一谈这些爆料里对公司运营常识的无知。”
“职业美工看这些爆料图有点不对劲,有没有老司机指点一下图源?”
“搞不懂,视频剪辑的这么明显,难道光调暗一点就可以随便忽悠人啦?”
李洱只授意贺兰带了个小小的节奏,很快,各种有理有据的辟谣帖、阴谋论帖就全出来了。
网友们挖得越深,就发现这些黑料简直是漏洞百出。舆论,开始向着一个看得见的方向转向。
离开北京前的那一夜,李洱处理完手上的一切,给孟柯打电话说自己要离开一阵子,孟柯问他为什么,他说:“这次新闻的背后绝不简单,敌在暗我在明,你小时候有没有玩过四*棋?他已经吃掉了我几颗棋子,我却不知道他的底牌究竟有多大。情况到了这一步,再怎么公关也减少不了多少损失,离开是一种示弱,是迷惑对手最直接的办法。”
孟柯问:“示弱之后呢?这锅混水你打算怎么处理?”
把水搅得更混,就是他们处理这种真真假假掺杂、令人百口莫辩的黑料的办法。孟柯让周云龙在背后兢兢业业地黑了李洱大半个月,黑的方向还越来越耸人听闻,为的就是这一天——一堆真相里掺杂一个假相的辟谣难度很大,但是一堆假料里面掺杂了一个真料,那么不用他们说话,围观群众也会认为那个真料是假的。
加上,时间过去得越久,无关而耸动的个人花边越多,ace数据泄漏的事件反而就被人们淡忘了。
在电脑面前看到这一切发生的何稀酉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他知道自己已经败了。
——
舆论大反转的这一天,李洱陪着墨菲在大理古城的街上走,享受他悠长假期里的最后一天。
挽着他的手,墨菲心里有一种守得云开见月明的感觉。她想,她从小到大都这么倒霉,突然有一天,命运却送给她这么大的一个礼物,她都有点不敢相信。
她问:“老板,这不是在做梦吧?”
李洱:“老板?”
这个称呼叫习惯了,墨菲一时改不过来:“李洱?”
这就对了,李洱问:“难道你以前做过这样的梦?”
墨菲没敢回话,嘿嘿笑了两声,李洱转过头看她的样子:“还是说真的这么梦见过?”
她悄悄应了一声:“嗯。”
她陪伴了他那么久,第一次两个人靠得这么近逛一条街。他们走在人流涌动的主路上,道路的两旁都是各式各样的小摊贩,有卖花的、卖纪念品的、卖自己制作的小首饰的、卖新鲜打磨的珍珠的,墨菲看得移不开眼。
李洱说:“喜欢的话,带一点回去做纪念吧。”
墨菲明明心里很想要,嘴上还是很倔强:“不要,我上过好多次当了,都是义乌小商品市场批发的。”
“你居然知道”,李洱笑了,“没关系,喜欢就买,你要相信这个世界上没有不是义乌小商品市场出品的旅游纪念品。”
哪个女孩对着琳琅满目的商品还能克制得住自己?没走两步,墨菲就在一个摊点前蹲下了,这个摊主是做手工饰品的,她一眼就看中了摆在边上的一个手工铃铛。
她拿着那个黄豆大的铃铛在手上开心地摇,自己手腕上的铃铛也跟着响。李洱觉得,回去后该把那块表拿出来见人了。
摇了一会儿,墨菲把铃铛举到他眼前献宝:“好看吗?这颗铃铛买回去送给南铃怎么样?她的名字里就有个铃铛,她一定喜欢。”
李洱扫兴地说:“不如你手链上这一颗。”
墨菲撅嘴瞪了一眼他:“我就是喜欢!”
然后她毅然决然买下了它。
付了钱,墨菲站起来把铃铛放到包里,没想到那前几日在路边买的小布包居然破了个洞,铃铛顺着破洞就掉了出来。
两人都在第一时间看到了那铃铛的轨迹——它掉到了地面后就一直滚呀、滚呀,滚到了路边边两块青石板之间的铁漏上,在铁漏上原地转了两圈,向下一落,坠入了下水道。
墨菲在原地呆了好久。
叹了口气,李洱拍拍她的头:“有句话叫不听老人言……”
墨菲很沮丧:“才不是呢!我就是一高兴,就忘了自己叫许墨菲了……”
墨菲定理即:一切倒霉之事皆有可能。
李洱摇摇头,拉住她的小手带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你那是心理作用,别伤心了,或许你只是没有缘分从大理带走东西。”
墨菲灰溜溜地跟着他:“也不能这么说,前几天我在路上买了一块大石头,那么大个肯定不会丢。”
突然,身前的男人停了下来。
从刚刚他就感觉不对劲——“你什么时候学会怼我了?”
第六十章 chapter60
云淡天高,回北京的飞机起飞了。
前一天的晚上,墨菲趴在客栈的房间里看了半夜网上的舆论与反转,待到将能看的全都看完了,她心里的大石头才稍稍落了地,因此,飞机刚升空她就迫不及待的犯起了困。李洱问空姐要了一条毛毯,细细替她盖好,再伸手将她的小脑袋一偏,呼呼睡在了自己的肩头,空姐看着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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