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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菲定理-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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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柯又没正形地说:“你掌舵,我觉得踏实。”
过了一会儿,南铃才发现为什么孟柯坚持要把推车给她,因为推着推车的她行动不便,这样,不论孟柯怎么缠着她、腻着她、叽叽喳喳地同她讲话,她都躲不开……
也不知道,为什么有些人只是第一次进超市,就能够因地置宜地想出这么深的套路……
整整一个小时,他们一排货架一排货架的逛遍了整个超市,孟柯不是围在南铃的身边,就是在伸手把货架上的东西往推车上运。他们经过食材区的时候,孟柯的嘴就没有停过:“这种水果你爱吃吗?你喜欢吃哪种肉?茄子是买长的还是圆的?你看嗯,这个小菜够不够水灵?”
两人活生生就像一对甜甜蜜蜜的新婚夫妻,只是呢,丈夫和妻子的角色调了个个儿。
到了收银台的时候,推车已经被塞得满满的,上方还堆起了小山,孟柯一点也不怜香惜玉,从头到尾都没有帮一把手,只是寸步不离的跟在南铃的旁边,整个人红光满面,看起来心情好得不得了。而南铃……南铃就像一个沉默寡言但脾气很好、对妻子充满纵容的丈夫,她当然什么话也没有说。
他们从超市回到家,程姨看着那一包又一包运下车的食物,都惊呆了:“哎呀!你们买这么多的东西干什么呀!这样一个星期也吃不完的呀!”
孟柯笑呵呵地指南铃:“我把她爱吃的都买下来了,吃不完也没关系,程姨,今天晚上你就不用管我们了,我们自己做饭。”
为什么南铃就这么多“爱吃的东西”?因为南铃不爱搭理他,他就想出了一招,一件食材一件食材地问过去,只要她没有表示出明确的反对,那就约等于“爱吃”。
由于南铃完全不会做饭,也不明白为什么要突然做起饭来,孟柯三五句把她哄去了他的书房,便自己钻进厨房忙碌起来。不得不说,孟柯穿上围裙的样子竟十分的合适,那圆滚滚的水桶腰,一看就是做饭极好吃的那一种。
叮叮咣咣一阵,又过去了一小时,等到炉子上只有几味粥汤在煲了,孟柯又去屋里翻找了一会儿,将餐桌布置了一下。
这一个小时里,南铃百无聊赖地站在孟柯的书架边上,随意地抽一些书出来浏览,她有些沉不下心,每一本都是匆匆翻几页又放回去,后来,她就在书架的一角发现了一本相册。
相册很厚,里面是孟柯从小到大的照片,虽然贸然看人家的相册不太对,但是,鬼使神差一般,南铃就是舍不得把它放回去……于是,她抱着它坐到了书桌后面,从第一页开始翻看。
孟柯的小时候会是什么样的呢?没看这些照片之前,她大概会觉得是像小狐狸那样的——眼睛骨碌碌转,一肚子坏水,一看就是孩子里面的鬼灵精。可是,当她一页页的将那本相册翻过去,却没有一张照片上的孟柯符合她的想像。
诚然,小时候的孟柯是一个非常漂亮的小孩,浓眉大眼,气质纤细,乍一看就像传说里观音座下的仙童。从照片里展现的背景看来,他也是一个从小就养尊处优的小孩,不论站在哪里,身上都带着一丝丝与众不同的高傲。
可是,任谁也看得出来,孟柯既不是一个淘气的小孩,也不是一个幸福的小孩——除了极小的时候,他几乎没有展颜而笑的照片,稍大一点,他的眼中便全是倔强与冷酷,以及一种与年龄不相仿的、深深的深沉之色。
南铃的目光停留在一张照片上,那是孟柯站在一个巨大的峡谷之中回头而望的样子——照片里的他大约二十出头,和现在的南铃差不多年纪,穿着一身利落的冲锋衣,浑身上下都是三伏天一般的少年气。烈日之下,他脸部的轮廓如同刀划,像是大自然里的艺术品,散发着一种极富进攻力美,而照片定格的那一瞬间,他正朝着镜头的方向望过来,眼神深邃而迷离,就如同黑洞一般。
南铃是认得这种眼神的,因为她也有这种眼神,黑洞里藏着的是深深的空缺,怎么填也填不满。她也看到照片里的孟柯轻抿着嘴唇,唇角略微下垂——就像另一个她。
她久久地盯着那张照片,怎么也不能在心里把照片中的这张脸与现实中的孟柯重叠起来,他们或许是一对性格完全不同的孪生兄弟,一个像冰,一个是火,怎么都不能是同一个人。不知过了多久,她再也没往后翻过去一页,直到孟柯出现在她的眼前。
孟柯用一张虽然长圆了一些但是和照片里共用同一副五官的脸,笑呵呵地问她:“怎么样?我是不是很帅?比好莱坞的明星不差吧!我嘛,不怎么上镜,你看真人吧,真人更帅。”
南铃看着他,竟不知道从何回应起。她想从孟柯的脸上看出什么来,可是除了一张肉乎乎的笑脸什么也没有,于是,她选择了沉默,然后低下头继续去看那张照片。
孟柯靠过来,瞥见了南铃正在看的照片,眼睛里马上很得意:“是不是帅得让你目不转睛?没关系,你要是这么喜欢,我就把这张照片送给你怎么样?你可以放在身边天天看,随时看,我不介意。”
南铃愣了一下,居然动手,真的把它从相册里抽了出来。
这下轮到孟柯震惊了:“你真的要?”
南铃点点头,平静地说:“要,很好看。”
孟柯本来是应该大笑的,又自恋又狡黠的那种,可是突然之间,他有点不想笑了。
第四十三章 chapter43
世事大多不如预料,因为心想事成其实是一件很无聊的事情。
就如同,南铃怎么也没有想到,孟柯居然给她折腾出了一个烛光晚餐。
是真正的烛光晚餐——细长的餐桌上等距摆放着三支烛台,燃烧起九寸烛光,烛光摇曳之中,精瓷细碗摆了八个碟子,碟子里鲜亮欲滴,虽然都是些家常菜色,却是色香诱人,温馨里透着精致。
孟柯转身又从厨房里端出了两盅汤,方才在南铃的对面坐下。天已经黑了,浅浅的月光从落地窗外照进来,天上月、桌边人,都是莹莹如玉,漫布清辉。
孟柯反常地没有笑,而是很正经地坐在那里,理了理衬衣的领口。不正经的人正经起来是最可怕的,烛光与月光在他的眼底交融,消磨在那幽深似海的黑瞳之中,那黑洞一般的吸引力,仿佛可以融化一切的光。
孟柯抬眼看向南铃,南铃似乎有些出神,也或许是因为月色的原因,她眼中的锋刃比平时收敛了许多,她的身体也不再像往常那样的紧崩,这些都让他缓解了那么一丢丢的紧张。
他清了清嗓子,略带一丝小心地说:“你尝尝汤?”
南铃揭开了汤盅,白汤点翠,鲜香扑鼻,竟是她小时候最喜欢喝的一味鲈鱼汤。
她的眼神,突然淡淡地将面前的八碟菜色扫了一眼,每一味都是她常常吃的。
她问:“你怎么知道我爱吃的东西?”
孟柯答:“在超市里我挨个问了你的,是你告诉我的。”
他是问了,可是南铃没有答。或者说,一开始她还回答两句,后来他的话太多了,她就没再说过话。
南铃也想到了这点,她说:“你说谎,我没有告诉过你。”
孟柯说:“我不会对你说谎,你喜欢一样东西,就会忍不住多看两眼,喜欢是不需要用语言表达的情绪。”
他说完这句话,南铃又出了神。她看了孟柯好多眼,理不清自己心里的情绪。
孟柯催促道:“你快尝尝吧,趁热。”
于是,南铃拾起汤匙,尝了一口,那味道,比起她妈妈做的汤也丝毫不差。
孟柯又紧张了,迫不及待地问:“还行吧。”
她还是淡淡地说:“好喝,很好喝。”
孟柯的脸上有了一点笑意。
接着,南铃将桌上的菜一一尝了个遍,孟大厨的手艺又得了八朵小红花的肯定,这顿饭才好好地开始吃。
安静地夜色里,魅惑的烛光下,芽白的筷子碰撞出清脆的声音,餐桌的两头,一个眼睛带笑,一个细细咀嚼。如果在平时,孟柯得到和南铃单独相处的机会,他一定会叽叽咕咕不停地讲话,但这一次他没有,他们只是静静地对坐吃饭。
孟柯在等,等南铃发问,他相信以南铃的性格,她一定会问的。
过了一会儿,南铃停下筷子来,果然开口了,她问:“你为什么要……给我做这样的饭?”
她的话音一落,孟柯马上说:“因为我喜欢你。”
南铃愣了五六秒,然后她说:“哦。”
这就很尴尬了。
孟柯想到自己第一次见南铃的情景,那时她的腿受伤了,鲜血从伤口里涌出来,她却一点反应也没有,那时候她说的也是“哦”。“哦”对于南铃,可以算得上一个以不变应万变的回答,她的脸上没有表情,她的“哦”更是带不出一丝情绪。任凭孟柯看遍了千种人、千般事,多极端的情景他都能轻松地应付过去,就是对这句“哦”,他没有办法。
南铃说完“哦”,神色不变,继续喝了一口汤。
过了一会儿,孟柯没沉住气,探着脑袋问:“你看我怎么样?”
南铃咽下了口中的饭菜,舌尖往薄唇上轻飘飘地舔了一圈,抬起头来。她的眼睛里好像有许多东西流了过去,像天上星河流转,时空飞逝如电,看得孟柯的心里直犯痒。
南铃的声音也像是铃,不过是深山之中,庙檐之上挂着的铃。她轻轻地说:“我不喜欢人。”
不喜欢,人。
一个巨大的无差别伤害击中了孟柯,从逻辑上来讲,这回答简直无懈可击。他给自己准备了一百个优点,随时能用一千种方法秀出来,但不管他有多么与众不同,他始终是个“人”。
孟柯考虑了很久,最后他说:“哦。”
海上升明月,天涯共此时。
另一边,机长婚礼的晚宴也开始了。李洱和墨菲心情不错地吃了一会儿后,某人突然发现,老是有一拨一拨的“学长”来找墨菲叙旧,有时候,他们还会露出一种混杂着同情和挽惜的表情。
在又一组“学长学姐”的组合来找过墨菲之后,李洱忍不住问:“好像你认识这位学长所有的朋友?”
墨菲紧张到口吃:“我、我在学校里很出名!”
李洱问:“因为什么很出名?”
墨菲叹气:“……因为倒霉。”
静默了一秒。
李洱问:“所以刚才那个人说你‘丢了芝麻,捡了西瓜’是什么意思?”
墨菲脸红,扭捏了一会儿说:“你就是那个西瓜。”
李洱又问:“这么说你捡过芝麻?”
墨菲崩溃:“老板,我再也不说谎了,学长是我的前男友……”
终于问出了结果,李洱却不太高兴,他不知在想什么,接下来就没怎么说话。晚宴吃到后来,机长和空姐找到空闲又来找了墨菲一次,李洱的眼睛总是有意无意在机长的身上打量。
墨菲的心里警惕了一晚上,离开的时候,李洱抬头看着无边的月色,突然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地说了一句:“不算芝麻,充其量也就是一颗西瓜籽。”
墨菲:“……”
这果然是他如假包换的老板。
时间过去的如此之快,当初医生预估李洱一个半月就能拆了绷带,时间一到,他真的已经恢复到了可以拆线的程度。拆绷带之前,当着医生的面,李洱小小地反抗了一下,医生又疑惑了:“现在的年轻人是怎么回事?摔了一身莫名其妙伤,现在还不想恢复好?绷带不拆,难道一直挂着吗?”
旁边的年轻医生偷偷拍了拍这位行医了一辈子的老主治,在老主治回过头来后,他将一只手抬起来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老主治没有心领神会,他又附到身边去,小声地说:“心理科……”
李洱马上就说:“拆吧。”
拆掉挂了一个半月的胳膊,李洱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回到公司,走进办公室,把墨菲给叫了进来。
墨菲上午要替李洱去听一个会,没陪他去医院,现在看到他拆掉了绷带,很是惊喜:“老板,你手臂好啦!”
李洱的脸上就没有很高兴的表情,他从抽屉里拿了一支笔,又从桌上的文件夹里面抽出一张纸,然后说:“你过来。”
墨菲一头雾水走了过去。
李洱把笔递给她:“签名。”
墨菲听话地在白纸上签了自己的名字。签完她才想:怎么突然要签名,难道要在纸上写个卖身契不成?
李洱看了一眼说:“不是这个,签我的名字。”
在李洱挂着绷带的日子里,他的签名都是墨菲替签的,于是,墨菲又乖乖地在纸上签上了一个“李洱”。
这样,白纸上就有了两个名字,一个是许墨菲,一个是李洱。墨菲看着两个名字摆在一起,一瞬间竟然想起了机长和空姐寄来的请帖,悄悄地红了脸。
李洱的脑袋里就没有这么多事,而是直接从墨菲的手里夺过笔,往白纸上重新签了一个自己的名字。
这样,白纸上就有两个“李洱”了。两个“李洱”一左一右围绕着“许墨菲”,一个矮胖矮胖的,一个清瘦而潇洒,一眼就能够辩出个高低来。
李洱问:“看出什么来了吗?”
墨菲点头:“老板你的字比我的好看。”
因为出身不大好,纸上的“许墨菲”也是矮胖矮胖的,站在清瘦版的“李洱”旁边已经有些丢脸,更别提边上那个“李鬼”了。
李洱用鼻音“哼”了一声,表达出相当程度的不满,他把纸笔都推给墨菲:“照着这个学,每天写一百遍,签像了为止。”
墨菲:“为、为什么?”
李洱:“作为对你一个半月以来损害公司形象的惩罚。”
签了一个半月都没事,才一康复就来找她的事,不过就是签了几个字,居然被上升到了“损害公司形象”的高度。
墨菲内心:老板真记仇记仇记仇记仇记仇记仇……
好在,无论如何,由自己一手坑害的李洱终于恢复成一个健全的人,墨菲心里高兴,决定不和他一般见识。就这样,墨菲的工作和生活终于要开始回归正常的轨道了。
不光是李洱的手臂拆了绷带,有一件别的事情也有了阶段性的进展。
李洱收到贺兰的电话,何茹的事情他跟进了几个月,这几个月来,每个月何茹的一个隐秘账户里都有一笔进帐,而在ace员工跳楼事件的当天,这个账户有一笔较大数额的资金流入,种种迹象表明,何茹这位著名的美女主编与李洱不是私仇,而是收了钱要黑他。可奇怪的是,隐秘账户已经一个多月没有动静,贺兰以为是背后的人收手了,但从对杂志社的监控来看,何茹专注收集ace负面的行为仍然没有停止。
李洱问:“钱的来源查了吗?”
贺兰:“我能不查这个吗?这事是专业的人干的,来源已经被伪装了。”
李洱又问:“那你专门告诉我这些的意思是什么?”
贺兰笑了起来:“这一点啊,你和孟老狐狸还要多学学。”
李洱:“学什么?”
贺兰:“凡是牵扯到钱的事情都很简单,而如果一个人不收钱也要和你过不去,事情就很复杂了,尤其这人还是一个女人。”
李洱默默地想了想,然后问:“你有什么建议?”
贺兰:“我没有建议,我只负责收钱办事。”
于是李洱很轻松地说:“那你就办事吧,我要你去查她,我不相信她只在一件事上收钱。”
只要听到钱,贺兰就很兴奋:“你要收拾她?”
李洱的语气里带着一点点的揶揄:“你不是让我学老狐狸吗?他说的,先下手为强。”
贺兰立即点头:“这个可以。”
第四十四章 chapter44
谁也没有想到,贺兰的动作会这么快。
李洱的话说出去不到两天,贺兰发来了一份清单,里面详详细细列了八十多条,全部是何茹近几年来收钱发稿,利用手上的《科技圈》杂志和其它媒体同行,有计划、有目的的黑企业或是替一些企业洗白的证据。证据链里有资金往来,有何茹大笔资产的清单,有用小号往来的邮件记录,有伪装客户钓鱼执法钓来的价目表,甚至还有几段何茹亲口保证发稿效果的录音,足够令这个美女主编身败名裂。
贺兰问:“接下来?”
李洱说:“怎么大怎么闹,怎么狠怎么来。”
贺兰又笑了:“上次对男人这么怜香惜玉,这回人家可真是个大美女啊。”
李洱说:“孟柯在我旁边,还有高晨。”
贺兰马上说:“就是应该斩草除根!”
几小时后,这些资料分毫无差地躺在了所有科技媒体圈内人的邮箱里,还没等天黑就占据了所有行业内媒体的头条,由于何茹本身曾因为她的外貌有一些名气,这件事不光是在圈内,在圈外也响起了不小的水花。
彼时,何茹正在一间装修精致地私宅里做晚餐,一个男人闲闲地坐在沙发上看着他,笑得甜甜蜜蜜。她将炒好的虾仁盛到了盘子里,关掉油烟机,就听到自己放在灶台边的手机一直在响。
她走过去打开手机,手机里的消息提醒就像中了病毒一样玩命的往外冒,她根本没办法打开,手机便卡死了。于是,她疑惑地拿着手机,走到了沙发上的男人身边,请他帮忙:“你帮我看看,怎么一下子有这么多信息?我按了都没反应,不会是中毒了吧。”
男人拿着她的手机摆弄了一会儿,替她关了机,他说:“我们学it的有一个完美解决办法,叫重启。”
何茹笑起来,整个人都倚到了他的身上,手机重启之后,界面刚刚打开,各种信息又像是爆炸一样的涌了出来。
男人皱了皱眉,从茶几上拿起了自己的手机:“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何茹看见他皱着眉头翻了一会儿手机,然后就突然站了起来,向门口走去。
她紧张地问:“稀酉,你干什么去?”
何稀酉换了鞋,出了门,留给她一句:“公司有事。”
她有些遗憾:“你才第一次来这里……”
她想问:你明天能来吗?你以后还来吗?
可是人声已经走远了,再没有回应。
当天晚上,何茹的电话被同行打爆,直到关机。她心惊胆战地打开电脑搜索自己的新闻,看到了来自公司董事的群发邮件,邮件中,公司紧急摆免了她的主编职务。
何茹的大新闻让不少人惊讶了一把,对于那些被她收钱黑过的企业,更是狠狠地出了一口恶气。
范佩佩就认认真真地看完了媒体曝出的所有资料,美滋滋地拉着墨菲和赵月分享:“你们听录音了吗?真是她本人呀,和电视节目里的声音一模一样,没想到当面是那么知性的形象,背地里居然是这样一个人!”
赵月点头:“所以说知人知面不知心,越是表面上看起来完美人的,越有可能藏着不为人知的一面。”
墨菲也看了那些资料里关于ace的那部分,原来当初ace的员工跳楼丑闻背后也有着何茹的推手,她叹了口气:“只可惜不知道是谁想要通过她来黑我们。”
范佩佩表示乐观:“她都被抓进去了,距离事实难道还远吗?我看朋友圈的分析说,她可能被判好几年,为了减刑她也会交待的,这就叫,出来混,迟早都要还!”
与银锋的合作洽谈一直在推进,出于一些原因,于波没有告诉任何人银锋派出的代表是程心。和程心谈了几次之后,程心带着他去见了何稀酉。
仍然是在那家咖啡馆里,何稀酉突然对他说:“于总监,像你这样的人才,如果愿意屈尊来银锋的话,不管ace给你的待遇如何,我愿意给出三倍。”
于波当然回绝了,可是当天晚上在床上,他的嘴巴没有守住,把这件事告诉了吴美妍。
吴美妍很激动:“你为什么不考虑?我听说银锋的何总年轻有为,不比我们李总差,他愿意给你开这么高的价格,肯定会重用你的,咱们也不用像现在这样在公司里天天受气了!”
自从公司开展战略转型之后,每个部门的进展都很顺利,只有于波的销售部在大客户的开拓上一直是有心无力,公司里以韩飞为首的质疑之声一直就没有停过,于波的日子过得的确不如以前舒服。可是,他毕竟是从读书时就跟着李洱一起创业的,ace就是他出了学校的第一个家,他怎么能因为一时的不舒服就抛弃它?
他正色说:“何稀酉这个人不简单,这个关头他招揽我还能为了什么?不管怎么样,我是不会离开ace的。”
吴美妍轻轻叹了口气,钻到他的怀里,拿手抚他的脸:“你啊,就是心软,可那是三倍工资呢,你的钱都被你家里那位管得死死的,我跟了你这么久,你一共就给我买过两个包,我前几天路过商场,看到了一个新款……”
于波看到两瓣软绵绵的嘴唇在他的眼前晃,心中一荡,就亲了上去。
于波不知道的是,在过去的半个月里,韩飞已经在李洱的办公室发了好几趟火,大骂李洱不另招大客户总监的行为。销售部不给力,原本属于于波的压力被李洱硬顶了下来,所以,周五的晚上,他又经过孟柯的牵线搭桥,在一家酒店里约见了一位外资企业的代表。
李洱和外企代表相谈甚欢,不多久就将合作意愿表达了七七八八。只不过,这天的孟柯有点不在状态,他就像一尊佛一样的坐在那里,不仅身体没动,连话都懒得说一句。鉴于他的身份,外企代表也只当他为人高冷了一点,李洱看在眼里,却觉得十分不对劲。
孟柯很颓废,这种颓废是由内而外的,始于那夜的烛光晚餐事件之后。从小到大,从来都是无往而不利的他,居然在南铃的那里碰了一鼻子的灰。碰了灰不算,他还完全不知道怎么去应对。
他来来回回地想了一圈,决定要好好学习,第二天一早,他打电话给高晨,让她去“买一百部青春爱情电影回来”。几个小时之后,高晨把一大箱电影送了过来,孟柯就把自己关在了小别墅的放映厅里开始看。
他把一张张碟片往机器里送,飞速地快进到男主角追逐女主角的桥段,就像他看书的习惯那样,永远在最高效的过程中寻找自己最需要的信息。没过多久,他又把高晨叫回来了,高晨站在门口,看着孟柯把那一箱子碟片又扔回了自己手里,嘴里还骂骂咧咧的:“就这么点水平,还拿出来拍电影,一个能用的都没有!”
高晨不知道老板又在发什么疯,就问:“这些电影还要吗?”
孟柯看了她一眼说:“送你了。”
说罢,他想起了什么,又把手伸到箱子里,从碟片堆的最底下抽出了四五张来,展示给高晨说:“这几张我没看,你自己享用吧。”
待看清了那几张封面之后,从来都是冷面示人的高晨突然脸红到了脖子根,那几张,居然是岛国的爱情动作片……
她连忙解释:“对不起!我不太懂电影,这些……这些都是贺兰买的。”
孟柯:“哦。”
他连开玩笑的心情都丧失了,追不到南铃,玩笑还有什么意义?悠哉悠哉的活了三十八年,他心中的定海神针从来也没有挪过土,哪知这心思刚刚动了动,就遇上了这么大的一座山——即使孟柯追女孩已经是一把好手,就是和电影比起来,手段也丝毫不差,可他看遍了一百种爱情又怎样?南铃软硬不吃。
他把自己闷起来想了几天,依然没想到解决的对策,周身散发的生人勿近的气场就越发的强烈。
外企代表举起酒杯向孟柯敬酒:“孟总,真的很感谢您介绍我与李总认识,李总公司的产品正是我们需要的,为我们解决了大问题。”
孟柯举起酒杯与他碰了一下:“哦。”
李洱心里几乎有些流汗,他略带担忧地看着孟柯,像是在说:你又吃错了什么药?
孟柯没有吃药,他轻轻喝了一小口酒,又把酒杯放下了。
李洱只好举起酒杯来:“是我要感谢孟总和张经理才是,我们的这个产品还在起步阶段,能有机会与张经理合作是我们的荣幸。”
李洱与张经理碰了杯,仰头干下去半杯红酒,张经理的脸色才好看了一些。这时,李洱摆在桌上的手机响了,孟柯坐在他的旁边,一下子就看到了手机上显示的来电姓名:南铃。
张经理惊讶地看到,对面那位厌厌地坐了半天的、好像全世界都欠他钱的孟总,突然之间整个人就好像亮了起来一样,他从坐椅上弹起来,一把举起桌上的手机递给李洱:“快接电话!”
李洱接通了电话,孟柯靠近他竖着耳朵听,里面传来了令他魂牵梦绕的那个声音。
不同于以往的任何一次,南铃平静无波的声音里,终于带起了波涛,她说:“墨菲中毒了,你快过来!”
李洱的脸在一瞬间变得煞白:“在哪里!”
南铃说:“刚送急诊!我发你定位,你快过来!”
然后张经理就更惊讶地看到,与他相谈甚欢的李洱连看都没看他一眼,在转眼之间就冲出了酒店的包间。
反而是那个一直冷脸的孟总站起来对他礼貌地笑了笑,亲切地向他解释:“不好意思,他家中出了点急事,我也要跟去看看,今天招待不周,请你不要见怪,来日我再补请,可别推辞。”
张经理的头点得像捣蒜一样,接着,孟柯也跟着出去了。
第四十五章 chapter45
时间退回到一天前,墨菲结束了一天的工作乘地铁回家。下了地铁往回走,在路过家门口的过街天桥时,她看见一个裹着破旧外衣的老大爷,瑟瑟缩缩地蹲在天桥边上。过了中秋,天气开始转凉,夜间的温度降得很快,老大爷的面前放了几包酱菜,是手工制的,分装在一个个小塑料袋里。墨菲顺手买了一包,好让大爷早些回家。
回到家里,墨菲煲了一锅粥,就着那酱菜吃了。
晚上,南铃从学校里过来,替墨菲送来一盒墙纸,那是当初替墨菲搬家时就打算布置的,但她一直没找到合适的,直到前几天在网上发现了这一款。南铃是到了附近才给墨菲打电话的,接电话时,墨菲的声音已经痛苦不堪。
南铃警觉:“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墨菲腹中一阵急痛:“我……我好像吃坏了肚子……”
南铃匆匆忙忙赶到墨菲家里,只见她满头满脸的汗,双手死死捂着肚子,光是站着都很困难——这绝不只是吃坏了肚子而已。没有一丝犹豫,南铃搀起她向医院奔去。
急诊室里,医生立即判断出原因:前几天北京流入了一批“假盐”,虽然经过了紧急的查处,但是有一小部分已经流入过市场,墨菲吃的酱菜所使用的盐,多半就是出于这次的假盐事故。
悲剧的是,由于腌酱菜所用的盐量非常大,在所有误食这批“假盐”的人中,墨菲的情况最为严重。
世事凡有最坏,总能让墨菲碰上。唉,她还能说些什么呢?
食物中毒已经是墨菲遇到的最小的灾难之一了,她不旦自己看得开,还顶着一张煞白的脸安慰着急的南铃:“你别担心,这样的事我遇见的多了,没事的,不就是吃坏了肚子嘛!而且,进医院也没那么可怕,来着来着就习惯了。说起来,这间医院还是第一次来,算起来我已经体验了三家北京的医院了……”
话还没说完,晕了。
李洱的人生,在99。9%的时候是一帆风顺的,唯有“中毒”这两个字,他体验过。不仅体验过中毒的惊慌、担忧和害怕,也体验过中毒的血腥、无奈和残酷。
单单是这两个字,就能挑动他最深处的恐惧,唤起他最不愿回想起的那段往事。
二十多年前,在李洱还是一个小不点的时候,曾有一年多的时间被父母扔在云南农村的外公外婆家。那是个很穷很穷的边远山村,在如今尚只能勉强温饱,当年的贫瘠程度,叫一个在京城里出生的孩子根本无法想像。
食不果腹者,有。衣不蔽体者,也有。
村里有十几个和李洱差不多大的小屁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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