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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女嫁祸-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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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天下雨,美男有个上初一的弟弟无比烦恼地做寒假作业,对着几道数学题,抓破了脑袋,冥思苦想,也想不出头绪。他那个后面考上前10名校的弟弟,在本子上帮他解答,兔兔瞄了眼题目,最先说出了解题思路,跟美男弟弟要了支笔,在纸上歪歪斜斜写出了解题步骤与答案,比后来的理科状元解答的更快,惊得他们目瞪口呆。
做完作业后,冒个卵事的几个半大小子想起了打牌,美男吸取了前女友的教训(从美男娘口中知道,前女友分手,主要原因是新年时玩牌)他亲自上阵,让兔兔坐他旁边看着。
没打两把,美男几个叔叔过来玩,喊美男打拖拉机,也叫升级。兔兔便让美男去陪叔叔们玩拖拉机,她陪弟弟们玩炸弹。
兔兔跟小叔叔一直被村里人叫算盘子,头脑好的人,能记住牌桌上的的每一张牌。
她玩牌的话,只有小叔叔能跟她打下对手,以前过年小伙伴们玩牌时,小叔叔跟兔兔是不能一边的,不然其他人只有输的份。
兔兔性格温和,跟她打对家,就算你出牌再猪,连带她也输得精光,她也从来不气不恼,更加不骂人,看你犹豫不决,不知道要出哪一张时,她会淡定的安慰你,想出哪张就哪张,又不会输了一亩田去。
那天,她跟美男几个弟弟玩得非常开心,笑翻了天,笑声引来了美男爹娘跟美男几个堂伯伯。看兔兔玩了几把牌后,美男有个堂伯伯跟美男娘说,这个儿媳是选对了,脑瓜子灵活,性子又好,不急不躁。再对比后面几年,美男娘说的弟弟们跟美男前女友玩牌的事情,真是有比较才知道差距啊。
听他们如此欢乐的笑声,美男在叔叔们洗牌的空隙去看过几次,兔兔说跟他眼神对视的时候,他眼神亮晶晶的看着她,让她脸红心跳。
一起吃晚餐时,堂伯伯直夸兔兔打牌厉害,几个叔叔来了兴致,要跟兔兔打升级。玩了两局后,他们对怯怯的、小小的兔兔刮目相看。兔兔确实会记牌,同一个花色出了几张,还有几张,对子打了哪些,她记得清清楚楚,跟美男配合得天衣无缝,把两个叔叔打得落花流水,脸上被贴了许多纸胡子(输了的处罚措施)。
哈哈哈说到这里,虚弱的兔兔笑的好开心,露出那种到底是小女生的小小得意与滑稽。
平常琐碎家务活太多,兔兔除了过年正月初一初二玩一下,其余没时间玩,她说那天玩得实在太开心,以至于睡觉时还兴奋得很,没有前两晚的警戒防备,被美男压在身下,轻轻含住了唇。
兔兔说她吓呆了,左右躲闪,用力推美男。
美男咬着她的耳垂,声音能柔出水来:婆娘,两口子睡一个被窝,就应该做这些的,我们已经是夫妻了,这些事是应该做的!
兔兔说:可你是姐夫啊!
美男马上从她身上翻下来。扳正她的脸,看着她的眼睛,非常严肃:我最后说一次,我不是姐夫,我是你老公。我们一辈子都会睡在同一个被窝里,以后不准再提你姐姐。我跟她除了通过几封信外,就见了一次,她长什么样子,我都没印象了,你再提我是姐夫,老公就狠狠惩罚你。
美男说厌厌并不喜欢他,不然不会面对千里迢迢跑回来娶她的未婚夫,80多桌宾客翘首以待,即使跟她下跪也不愿意出门。这肯定是不在意,不喜欢的表现,也是对于一个男人尊严与脸面最大的践踏。
所以美男根本没想到后面一年,厌厌会这样无所不用其极,做出一连串丧心病狂,完全丧失理智的事情来挽回。这也是美男几次三番从心底里感慨,他实在低估了厌厌的原因。
第三天雨停了,美男几个弟弟要去山里摘猪耳朵(一种变种的叶子,脆脆的,酸酸的),那几个弟弟很喜欢兔兔,嫂嫂叫得很甜,热情邀请兔兔一起去。美男便带着他们去了山上,几个少年在郁郁葱葱的树林里追逐打闹,非常惬意。
兔兔说那天是她10多年来,最开心的一天,她从心底里喜欢上了美男家的几个弟弟。
从山里回来后,美男打来水,把摘回来的猪耳朵干净洗好,把边边角角看不起来不太好的地方摘掉,喂给兔兔吃,兔兔说第一次被一个男人如此对待,她真的感觉好幸福。
吃过饭后,她看美男弟弟的毛线衣破了个洞,她让弟弟脱下衣服,找美男娘要来毛线,在破洞的地方织了一朵很漂亮的花,非常漂亮,把美男娘又惊了个诧。
小猪想,美男娘对兔兔掏心窝子好,应该是从那几天兔兔的表现里,看到了她的聪明,贤惠与善良。
再过一晚就要回门了,那晚不顾兔兔挣扎,美男早早把兔兔抱上了床,把兔兔的衣服剥了个精光,抱着她娇小的身体不停颤抖,抚摸,亲吻着她的每一寸肌肤,由衷说:好喜欢好喜欢
最后,他忍不住把他的天赋异秉亮了出来,把兔兔弄痛了,也把兔兔从他的温柔乡里惊醒,吓得哭出了声,又一次缩在了床角。美男非常难为情,赶紧穿好裤子,抱着她一再说对不起,只是憋得快要爆炸了,太难受,却没想到这么小的她根本无力承受。
说到最后,兔兔又一次泣不成声,她抱着我喃喃说:小猪,如果早知道是今天这样的结局 ,那天晚上,我真应该忍着痛,把自己的身子给了他。那这一世,我也不会再后悔,现在我想极了当一回他的女人,只可惜恐怕是再没有机会了!
☆、第一百零九章 此生足矣
那晚,病了好些天,虚弱不堪,连床都下不了的兔兔,回光返照般神彩奕奕,眼里闪跳着幸福与甜蜜。
特别是回忆躺在病床上,一睁开眼睛就看到了那日思夜想的脸,她以为是在做梦,更以为已经到了另一个世界。美男欣喜的眼泪滴在她脸上时才发现是现实,梦里的人儿终于来到了身边。
兔兔说有了那被美男细心呵护的20多天,死了也觉得此生足矣,只是真的好后悔,好遗憾没有做一回他的女人。
那晚的兔兔很是兴蹦,呢喃了大半夜,直到窗外渐渐发了白,怂小猪已经断断续续做了好几个不太连贯的梦,她才沉寂下来。
第二天,怂小猪第一次起得很晚,晚上听兔兔回忆那一直以来,我特别想知道的新婚之夜,心情随着她的讲述而激荡不已,睡得很晚。
我好不容易才挣脱暖和的被窝,下定决心钻出来,费了好大劲才把衣服穿齐整。
兔兔沉睡着,脸色异常苍白,呼吸很轻,我轻轻摇了摇她,没有任何反应。吓得我赶紧跳下床,打开门想喊大婶婶。门一打开,就看到傻把式站在门口,说他一晚上没有合眼,天一亮就在门外守着了。
傻把式给兔兔把了把脉,又摸摸兔兔的心跳,脸色明显着了慌。交待我喊醒兔兔,自己跑了出去。
过了好一会,二叔叔,三鸡公被傻把式叫了回来。
傻把式说:云艳姑姑怕是不行了,得马上去城里医院!
二叔叔让三鸡公去他们村里请权伯伯的狗公车,三鸡公跟弦上射出的剑一样飞快往门外蹦。
傻把式追了好几步才把他拉住:狗公车太颠簸,云艳姑姑现在的身子受不了,得用靠背椅抬!
二叔叔直点头,交待我给兔兔穿好衣服,兔兔的身子很柔软,气息非常微弱,傻把式流着眼泪不停吸着鼻涕,跟我一起帮兔兔把衣服穿好,裹着被子把兔兔抱到厅屋,靠在竹椅子上,三鸡公跟二叔叔找来绳子,把兔兔绑好,抬着兔兔出了门。
中午叔爷爷回家,知道兔兔被送去了城里医院,坐在桌子前抖着双手卷旱烟,卷了几次才卷好,没划火柴点燃就往嘴里吸,吸了几口空烟后把烟扔在地上,踩了两脚,佝偻着背出了门。
下午跟着叔爷爷回来的还有一个神婆,在邻近几个村里小有名气,她跟圆滚滚的道士一直有点不对付,维护着各自的神学领域,大有点神人相轻的意思。神婆进屋后即让大婶婶点香案,要了兔兔的生辰八字,在厅屋里耍起了把戏。
叔爷爷无比虔诚的配合着神婆的所有要求,这个已经历经多次丧子之痛的老年男人,愁苦,悲伤深深刻在脸上,在无路可想时,希望借神婆的力量,来为兔兔祈福。
二叔叔他们一直没有回来,大婶婶的肚子已经显怀,她腆着肚子站在台阶上,不停跺着脚,向村口的方向张望。时不时走到厅屋,抬眼看着墙上的大叔叔:景新,如果你地下有灵,你要保佑妹妹好起来
那块老神姜缩在厌厌的乾坤殿,没有出来看一眼。我娘去杂物房劝了两次,希望她能出来,也给兔兔拜拜。
或许是在跟好久没有跟她睡一个被窝的叔爷爷置气;或许可以让她10来年可以养尊处优,不沾家务活的兔兔的生死,于她而言无足轻重;也或许在她眼里,做这样的事情于兔兔而言,完全没有任何意义。反正连我跟弟弟都跪在厅屋里一晚上不停磕头,她做为兔兔的亲娘,却终究没有出来!
第二天中午,二叔叔跟三鸡公终于回来了。二叔叔哑着嗓子说:还没有好转,医生说去年身上被牛踩了,没有完全好,前月个月又吐了血,太劳损了,医生说先住几天院看看,傻把式在医院守着,我回来给妹妹拿衣服!
三鸡公的眼睛肿得跟桃子一样,跟我一起给兔兔捡衣服时,眼泪长流,又怕被我看到难为情,我一抬眼看他,就低下头,露出一个比哭难看一万倍的笑脸。
临出发前,二叔叔跑向埋大叔叔的坟山,到了大叔叔新坟前,二叔叔跪下去,趴在还没有长草的新坟包上:哥哥,求求你保佑妹妹不要死,哥哥话没说完,再也说不下去,眼泪滴在坟包上,却死死压抑着没让声音哭出来。
三鸡公把二叔叔强行拉起来。二叔叔脸上,身上都是泥土,特别是脸上,因为眼泪太多,跟土粘在一起,像极了过年做圆子时,肉团上粘了满层的糯米。
我执意要跟着一起去医院,兔兔于我来说,不只是姑姑这么简单,我们更是朋友,按现在时髦的说法,我们是闺蜜,她对我的呵护、包容与宠溺,更像是亲娘。
兔兔静静的躺着,傻把式坐在床头,抓着她的手,在她身旁喊美男的名字。
马上要过年了,别人都开开心心准备年货,回家过热闹年,医院显得越发冷清与煞静。
过年前两天,美男娘到医院看兔兔,看着缩在病床上,瘦小的一团身影,又哭出了声,抱着兔兔的头说了许久话。回家前在走廊里跟二叔叔说:早几天我就跟小X打了电报,但小X已经不在青海。他几个叔叔,兄弟,包括我跟他爹,都不知道他到底去了哪,这可怎么办啊?唉
兔兔连续几天没停歇的挂吊针后,慢慢好起来,可以坐起床了,可以勉强吃点稀饭喝点汤。
傻把式守在兔兔身边,从他嘴里喊出的名字却是美男的,他知道美男是能支撑昏迷中的兔兔坚持下去的最大意念。
二叔叔去找几个亲戚借钱,大叔叔的离去与小叔叔的病,把家底掏得一穷二白,还有前一年斗死的牛债没有还清。
三鸡公从他爹娘那里要来了一点钱,隔几天就从家里捉来几只老母鸡,到他在城里的一个老表家,借了厨房,给兔兔炖了汤,送到医院。
听三鸡公跟二叔叔偷偷说:好在有我二哥帮忙,才能隔几天捉鸡出来,我娘气得在家直打滚。
二叔叔说:那就捉我们自己家的家出来吧!
三鸡公连连摇头,尖着细嗓子小声说:嫂嫂就快要生了,我家又没有月婆子。捉几只出来有什么所谓?
后面三鸡公跟着二叔叔小小发了一笔,那城里亲戚却很是落魄,96年两夫妻双职工下岗,慢慢的生活都成了问题,2002年两口子满脸讨好奉承的媚笑,求三鸡公借钱供女儿读大学,他们拿着钱走了后,三鸡公连连摇头,脸上露出鄙夷的冷笑,说以前狗眼看人低,借了个厨房用了20来天,受尽了那老表的白眼、屈辱与谩骂。这就是人生,往长了看,其实都是一部冷暖心酸的好戏。
不得不说兔兔这一生,有美男,傻把式,三鸡公这三个男人,从心底里的深爱与不顾一切的付出,做为女人,她此生足矣!
☆、第一百一十章 厌厌跟叔奶奶被赶出家门
年关了,欠邻居的债款要叔爷爷与我爹结算;大婶婶大着肚子操持家务;我娘要准备年货,老神姜跟厌厌娘娘除了吃饭睡觉,其他事情完全可以忽略不计。所以只能我跟二叔叔,傻把式,三鸡公守在医院照顾兔兔。
傻把式爹娘来了医院两次,喊他回家过年。
傻把式安安静静守在兔兔床前,眼皮子都没有抬一下,他娘知道奈不何这只犟驴子,只好叹着气无可奈何回了家。大年30下午,傻把式爹送了一些煮好的鸡汤,鱼肉送到医院里。
那两年我家的光景,真是王小二过年,一年不如一年。前一年,虽然要赔钱,厌厌作死闹腾,但好歹家人团圆齐整。那一年却失了一根顶梁柱,我,二叔叔,兔兔在医院,小叔叔在他舅舅家,团圆饭的饭桌旁边,还没有坐够一半席位,可怜的叔爷爷肯定又是和着泪水而眠
除夕之夜,我们五个人,喝着三鸡公受够了白眼屈辱,从亲戚家炖来的鸡汤,一个个喝得泪流满面。
正月初四我娘跟兔兔几个舅舅、舅妈到医院看兔兔,把我带回了家。
到家后才知道,家里发生了一场大把戏。
神婆做完法事的第三天,厌厌在杂物房闹腾着要洗澡,闹了一上午没有达到目的后,便用砍柴刀把自己身上刨得血淋淋的。
叔奶奶心疼得拍着大腿哭嚎,为了使厌厌停手,便指使挺着肚子,本来操持家务就挺艰难的大婶婶去给厌厌生火烧水。
叔爷爷忍无可忍,抢过厌厌手里的砍柴刀,失控的砍在她手腕上,还好砍柴刀不是特别锋利,且最前面有点勾,厌厌手腕只被砍进去一点点,可还是血流了不少。
叔奶奶癫了似的扑上去,要跟叔爷爷拼了她自己那条尊贵的老命。
两个加起来100多岁的人,耍辣花戏一样打了一架,当然后果可不是耍把戏那么乐观,两个年轻时有商有量,很少红脸的老人,为了厌厌那作死的玩意,一个脸上挂彩,一个身上满是鞋印子。
我娘说那天她去地里拔萝卜了,大婶婶在屋后面烧火煮猪食,我爹去办年货。两老年侠士干仗时,拉架的人都没有,弄成了两败俱伤。
我爹娘回来后,赶紧把两人拉开。厌厌那始作佣者却坐在床上若无其事的用刀刨着手臂上的肉,看也不看正打得风声水起的爹娘,也不管不顾自己手腕上流下来的血。
被强制劝停后,叔爷爷靠在墙上休息了一会,说了他们打架的原因。
叔爷爷气得直哆嗦,舌头都缕不直了:死老婆子,你的心是越来越瞎了,艳妹子还在医院生死未知,年梅大着肚子没停手的干家务,你还有脸让她给这讨债的烧水,你瞎了狗眼黑了良心!
我老婆子要是眼睛好,就自己去烧火,不必指望你们。你要眼睁睁看着X妹子把自己身上刨得血淋淋,没块好肉?你当爹的才黑了良心叔奶奶坐在地上,抹着眼泪,理直气壮的分辨。
叔爷爷差点又抓着鞋子,要去拍扁那块老神姜了。好在有我爹娘在,两人一边劝一个,暂时休战。
叔爷爷像下了很大的决心般,让我爹把叔奶奶跟厌厌给扔到门外去。
我爹娘当然不敢,可叔爷爷发了横,说我爹不帮他,那就他自己滚蛋,再也不回这个支离破碎的家。
这完全是给我爹下套啊,左是慈禧老太后,右是李公公,谁都不好得罪。
我爹是叔奶奶带大的,一直把她当亲娘。在我爹左右为难中,我弟弟不愧为我爹的好儿子,他手里举着根放羊用的竹子,很用力的打在厌厌床上,最靠近厌厌那两条懒腿的地方,一鞭一鞭往下抽,边抽边说:你们俩个最讨厌,天天光吃饭不干活,现在爷爷不要你们了,你们赶紧走,走,走
我娘喝住我弟弟,当起了和事佬,但叔爷爷死了心,说家里只能留一个,叔奶奶跟厌厌不走,就他走。
最后我爹劝叔奶奶,让她跟厌厌回她娘家住一段时间。
僵持了一下午,在我爹娘嘴皮子都薄了两层的情况下,叔奶奶跟厌厌娘娘终于滚出了家门,去祸害她的嫡亲舅舅们去鸟。
我回家后第一件事,就去了厌厌娘娘的乾坤殿。她的房间以前我能进去,但不能乱动乱翻,不然厌厌会马上喝上一句:吊肚子公猪,你手痒啊!吓得怂小猪立马缩手,悻悻然,但又不甘在她面前示弱,会故意把双手反剪在背手,扬着头哼一声:我才不稀罕动你的破东西!然后慢吞吞跺出杂物房。
实际上人精小猪,对厌厌的生活与房间很是好奇,我实在好生奇怪,天天冒个卵事,窝在床上的厌厌,到底是如何度过这些年的大好光阴的?
这成了我好长一段时间的心病,这下老虎不驻窝 ,天赐好时机,如果错过了,天理不容啊!
厌厌的所有好把戏其实很好找,一挪开枕头,就能一锅儿端了。好几本世界名著,有红楼,三国,聊斋,西游记,还有几本很旧的故事书,看得出来,厌厌是个有点小文艺范儿的女青年。
美男之前给她写的几封信,整齐夹在一个小本子里,可能是经常翻看的原因,有点发黄有点皱,信纸上很多水晕,估计是眼泪滴在了上面,有些字都看不清楚了。
美男肯定是因性而爱的代表军,他给厌厌的信,没有任何与暧昧相关的字眼,跟平常与人的态度一样,彬彬有礼而淡然,每封信都比较短,就是说了些部队里的生活趣事,战友间的相处,哪像跟兔兔哇,笔下那种柔情蜜意,跟他185高帅粗的伟岸形象完全对不上等号。
小本子上面,用钢笔写了许多东西,有些字估计是眼泪滴在上面,已经糊花,形成一圈圈的水印子。
厌厌的写作水平非常高,估计跟她看小说有很大关系,从小本子上,读出了她从认识美男那一天开始,对美男的钟情与思念,彻底失去后的痛彻心扉与懊悔,到知道被两只丑八怪糟蹋后的耻辱与嫌恶,再到认识奶油却被欺骗后的心路历程。
本子最后,写了许多个大大的恨与死字,写了许多大叔叔与美男的名字。
有整整一篇,写了她跟大叔叔从小的过往,写了她对大叔叔离去的痛不欲生与忏悔。
在科学发达的今天,从心理学范畴来看,厌厌的心理已经出现了很大问题,爱而不得的恼怒,两只丑八怪那不共戴天的仇恨,奶油的欺骗,大叔叔的离去,使她跟兔兔一样,背负着深重的苦痛。
可惜啊,就如大叔叔从水里捞出来那一刻一样,完全无力回天了,她的苦痛始源于自己作死,把一副极好的牌活生生打成了这样,能怨谁?
☆、第一一一章 大婶婶生下儿子 厌厌在城里又闯祸事
万人欢庆的元宵节,在邻居们欢快的噼里啪啦喜庆的鞭炮声中,我们家总算迎来新年第一桩喜事,兔兔终于可以回家了,在医院的20来天,被三鸡公的鸡汤养得还胖了些。
出院那天,二叔叔另外几个小伙伴也到了医院,帮忙把兔兔抬回家。
到家后,叔爷爷点燃了新年第一挂鞭炮,抱着兔兔好久没有撒手,老泪纵横。
许久后放开兔兔,叔爷爷跪在了傻把式与三鸡面前:傻把式,三鸡公,林毛头,艳妹子是你们救回来的,你们就是我老X家的恩人哪,老X家感谢你们一世!
傻把式于我们家,就是一个名副其实的天使,小叔叔的急性肝炎,如果没有他去长沙请回老医生,再拖个几天,肯定会没救。兔兔如果一直不送医院,再拖一段时间,估计也就真的油尽灯枯了。
小猪一直深深印记远亲不如近邻,有傻把式,三鸡公这样的好邻居,好兄弟,是我们家最宝贵,最难得的财富。
兔兔劝叔爷爷把老神姜接回来,之前我爹娘劝他时,叔爷爷会激烈反对,说就算那两神女回来,也会再赶出去的。这回没有再吭声,不停给兔兔碗里夹菜。
兔兔回家第二天,叔奶奶带着小叔叔自己回来了,还有她的几个娘家兄弟,嫂嫂。厌厌娘娘却意外的没有神气活现在队伍里。
叔奶奶头发有点乱,脸上神色疲倦不堪,估计兄弟家的日子远没有家里消遥自在。
两老年侠士一对面便横眉冷对。距离的拉远,这么多天没有同一被窝,并没有消尽两人之间的怨气,看来夫妻间吵架,还真得床头吵床尾和啊。好在有亲戚打圆场,兔兔又回了家,叔爷爷没有给到底输了气势的老神姜太难堪,沉着脸跟几个舅子哥谈天喝酒。
厌厌一个舅妈跟我娘在厨房里聊天时,啧啧连声,不停摇头:唉,小猪娘,你说X妹子小时候多讨人疼的一个娃,这么些年到底是咋长的?咋么就长成了这副模样?在我那住了这些天,说出来不怕你说给她娘听,我实在是受不了,咋么性子就这么拧巴,这么讲不通道理啊!
我娘只能苦笑点头,对神一样的厌厌娘娘,实在无力点评。
我娘问厌厌娘娘咋么没有跟回来?
厌厌舅妈说:我们有个老表在城里开了个溜冰场,再卖点烟酒零食瓜子,刚好缺个人守店,看她模样儿这么俊,便把她带到城里,帮忙守店去了!
小猪想说,这不是去帮忙守店,是送祸害去了啊!
可靠吗?我善良的娘,还在担心厌厌是否安全,被坏奶油那条毒蛇咬了一口,十年怕井绳。
绝对靠得住,在城里开了两年了,听说抓了不少钱回来,直说要翻新屋子了!
两人边炒菜边呱叨了好久,小猪是欢心雀跃的,没有了厌厌跟皇后娘娘一样在乾坤殿坐阵,小的们可以轻松许多,不必再帮她干活,也不必担心挨她的国骂。
叔奶奶却好似突然没了精神寄托,也不呆在杂物房了,天天反剪着双手,跺在台阶上,老眼昏花的望着村口马路,嘴里不停嘀咕厌厌的名字。
二叔叔他们从医院回来第二天,没有歇上一天,冒着寒风,又去了田里倒模子。
军宝叔叔带着他家三兄弟,还有另两个小伙伴自发加了进来,倒模子的田里突然就热闹起来,弟弟跟我也去帮忙,搬模子码好,在几个半大小子不停耍嘴皮子的打口仗中,干活也都冒着精神气儿。
倒好模子后,要放进火里烧。几个有经验的伯伯仔细告诉二叔叔如何把模子围成一个圆柱子,掌握什么样的火候。这时又一次见证了纯朴邻居们的力量,众人拾柴火焰高,在邻居们的帮助下,红砖烧出来非常漂亮。
叔爷爷喊来风水仙看地基的当天,在大婶婶喊得声嘶力竭,差点把瓦给掀了的嚎叫中,帮大叔叔生下一个儿子,我的大叔叔没有吹牛啊,确实是带把的,肯定也会跟他一样爷们。
叔爷爷给这个生下来就没有爹的娃娃取名叫壮壮,希望他茁壮成长。
二叔叔抱着壮壮站到大叔叔画像前,少见的哭出了声,除了告诉大叔叔这个好消息外,一再保证,以后他会待壮壮如亲生儿子,照顾大婶婶两母子。
兔兔从美男彻底失去消息的痛苦中缓过了劲,好似突然找到了全新的精神寄托。
除了大婶婶喂奶时,其余时间抱着壮壮不离手。
我娘跟兔兔两人,精心侍候大婶婶坐月子,二叔叔干完活回来后,抢着洗尿布。
大婶婶娘到我家看过三次,脸色一次比一次好,由衷说:能有这样的兄妹,嫂嫂,也是你的福气,就算没了景新,你跟壮壮以后的日子也不会太难过,只是终究是没有个男人在枕边,这一世这么长,漫漫黑夜该如何度过?说完又抹起了泪。
大婶婶倒很是淡定,脸上满是初为人母的喜悦与满足。
有了二叔叔一些小伙伴跟邻居们的帮忙,平顶房建得很快,壮壮办满月酒时,就差不多建好,圆朵酒跟满月酒一起办了,家里来了许多亲戚,厌厌在叔奶奶日复一日的念叨中,却始终没有露面。
也许厌厌真的就如一团乌云,一直压着我家家运,她没有在家的那半年,家里日子过得平静而和睦,事事顺利。
二叔叔说大婶婶是家里的大功臣,也是老X家的恩人。他给大婶婶跟壮壮收拾出了一间最好的房,买来一些风景画,把墙壁贴得很漂亮,每天傍晚干完活回来,洗干净手后便从兔兔怀里抢过壮壮,盯着他的小脸蛋儿,可以一连两三个小时,眼睛都不眨一下,不停逗他叫二叔。
弟弟跟小叔叔经常为了一些小把戏争得你死我活,现在出来个活物大把戏,更是大哥不让二哥,两人抱壮壮的时间是按100下来算的,小叔叔抱着时,弟弟在旁边数到100,然后换给我弟弟抱,小叔叔再数。
每年的署假,不知是天气燥热的原因还是其他,总会出点幺娥子。突然有一天,厌厌娘娘帮忙看店的城里亲戚,第一次登了我家的门,带来一个很不愉快的消息,厌厌在城里跟一个老女人打了一架,听他说起来,那完全是一场梅超风与李莫愁的生死对诀啊!两人都伤得不清,都光荣躺在了城里医院。
☆、第一一二章 厌厌闯祸事起因
那个敢第一个吃螃蟹,最早一批在城里捣腾生意的亲戚,长得一副灵醒样儿,开口说话却略带结巴,没有蜡肠嘴那样的功力,但说到激动的地方时,舌头就打了结,说出来的话也就含含糊糊了。
在他亢奋的肢体表情里,全家没有一个人能听明白这次颠峰对诀的原因,光看他手舞足蹈表演高手过招的过程了。
他随手抓起桌上给他倒水的茶杯,一口气喝尽后,喷着水沫子,扬起胳膊往下狠狠一砸,打着结巴说:这这就是那个老女人,拿着拿着一个空酒瓶子,砸砸在了X妹子脑壳上,那血就呼哧一下冒冒冒了出来!
我的崽啊,被打了脑壳子,还流了血,那还有活路么?没等小结巴把话儿缕完,叔奶奶扑咚一声坐在了地上,哭嚎了起来。
莫急莫急X妹子岂是善茬?只见她嗯都没嗯一声,也也不顾脑壳脑壳上的血,捡捡起地上碎了的酒瓶就插插插进了那女人的肚子里!小结巴边说边利索的做了一个抗日片里,英雄们跟鬼子干白刃战时,端着刺刀冲向前方,狠力一挺,刀尖没入鬼子肚里的潇洒动作,丰富的肢体动作很好的弥补了语言上的缺陷。现在两两人都进了医院,血都流了不少!
听到这里,叔奶奶可能觉得她的大宝贝到底没输阵势。没有再嚎,爬起来走到一直紧皱眉头的叔爷爷身边:老头子,你赶紧去一趟城里看看吧!
人越老,性格就越像小娃子,这话很好的体现在叔爷爷跟叔奶奶身上。自从过年时那一仗后,叔爷爷一直睡在厅屋,没有床上那点事做为感情的融合剂,两侠士半年来都不对付,除非必要时候,你问我答干巴巴的两句外,其余时间都是大哥不理二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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