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犹如太阳的他-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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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的她很高兴,觉得易北川肯定不喜欢童婳,不然怎么这么快就把她赶回家,可她忽略了一件事情:易北川回来的时候脸色发白,身上起了一颗颗红色的小疹。
芒果,易北川对芒果过敏,而童婳亲手做的蛋糕却是芒果蛋糕,为了不辜负她的一片心意,他吃掉了她手里的那个不成样子的蛋糕,然后又急急忙忙地把她赶回家。
其实最终的原因是因为易北川要代表学校参加辩论赛,怕自已发挥不好让某人内疚吧。
结果,易北川一结束辩论赛就开始上吐下泻,当晚发起了高烧。
回忆起往事的陆筱忍不住捂住了额头,她转过身的时候看着姜昇,目光逐渐变得坚定了起来,语气那么地坚决:“就算北川喜欢她又怎么样,她不适合北川,我不奢望北川这辈子能够接受我,可是我私心里去希望北川能跟她离婚。”
姜昇的目光暗了下来。
“你知道北川去英国做什么吗,你虽然是他的好朋友肯定也不知道他为什么去英国吧?” 陆筱的声音很轻很轻,犹豫地看着地面溅起的水花,最后闭了闭眼睛说出了藏在心里的秘密。
姜昇蹙眉,他伸手摸向口袋,一摸发现没有带烟只好作罢。
“对外宣传说他去英国是参加什么学术研究,其实他是去治疗他的手,他的手可能一辈子都拿不了手术刀了。”萧筱背对着姜昇,蓝色的伞遮住了她的上半身,“一年前他的手就受伤了,那双手明明可以救更多的人却毁在了童婳的身上。”
“所以你就跑到童婳的面前告诉她易北川的手伤了,不能做手术了,让得抑郁症的童婳认为易北川的手伤了是因为她的关系,陆筱,你知道不知道童婳在疗养院的时候自杀了。”
姜昇是一名警察,有着敏锐的洞察力,联想起上次童婳在疗养院的自杀事件,忍不住说出了心里的猜测。
童婳患有抑郁症这件事情在他们这个圈子里是公开的秘密,最近一年之内在易北川的照顾下有所恢复,前提是不去刺激她,她就不会有自杀这个念头。
姜晟刚开始还觉得奇怪,好端端的人怎么闹自杀了,除非有人去刺激她。
夜色越来越暗,雨下得越来越大。
背对着他的陆筱停顿了一下脚步,却没有出声反驳。
姜晟看着前面慢慢走的陆筱,忍不住高喊:“陆筱,你又不是神,凭什么插手人家两夫妻的事情,只要易北川自己心甘情愿就行。”
“如果我说我没有跑过去跟童婳说易北川的手伤了,你信吗?”蓝色的伞面遮住了陆筱的半张脸孔,她的声音似乎从遥远的那端传了过来。
第17章
易北川在开车,副驾驶位置上坐着的是他的儿子; 此时翘着小嘴巴正睡得一脸的香甜; 时不时地打起了几声小小的呼噜声。
他原本不想带着儿子去找童婳; 可一想到儿子的出现会让童婳开心,所以就带着儿子去找了童婳。
果然不出他所料,童婳真的在老小区。
外面在下雨; 雨点打在了玻璃上; 雨刮器发出了嘎吱嘎吱的声音; 坐在后车位置上的童婳弯着头睡得一脸的迷迷糊糊; 于是易北川就放慢了车速; 稳稳当当地行驶在道路中。
绿灯了。
街边的一个十字路口边忽然出现了一辆摩托车; 横冲直撞地冲过了人行横道; 眼疾手快的易北川赶紧给了一个急刹车,躲过了正要朝着这边撞过来的摩托车。
惯性的作用; 让坐在后车位置上的童婳来了一个踉跄,脑袋撞在了前座的位置上; 白皙的额头立刻出现了一片红印。
“没事吧?”
易北川回头关心地看了她一眼。
童婳摇摇头,一直迷迷糊糊的脑袋瞬间清醒了过来,她看着外面漆黑的夜里; 看着车内小小的空间,一脸的惊讶:“北川,我怎么在这?”
这些年她去医院的次数越来越多,有时一睁眼看到的就是医院的天花板,鼻尖闻到的是消毒水的味道。
易北川跟她说; 她生病了。
她知道,她确实生病了。
曾经有段时候常常做梦梦到自已回到了18岁了。
易北川放慢了车速,干脆把车停在了一边。
“我不是应该在疗养院吗,你怎么从英国回来了,” 童婳想起了易老太太前段时间把自已送到疗养院的情景,又想起了自已的儿子,眼泪瞬间地落了下来,一滴滴地像是断了线的珍珠那样顺着下巴滚落了下来,嘶哑地问:“小星轮,他怎么样了?”
“小星轮没事,你别担心,”易北川把儿子从副驾驶位置上抱了起来,交给了后面的童婳,黝黑的眼睛看着她:“是我把你从疗养院里接了回来,这次是奶奶做的不对,我向你道歉。”
他干脆选择了隐瞒。
“没有,是我不好,我犯病了,奶奶把我送到疗养院是应该的,我,我生病了,”童婳低着头,看着自已的指尖,至今都不敢相信自已的这双手把儿子从沙发上推了下来,瓷白的脸孔上迷茫又痛苦。
她不知道是不是自已犯病了?
“你不抱他吗?” 易北川的手里仍旧抱着儿子,胖儿子最近长得快,抱在手里沉地很,抱久了手臂发麻。
前段时间他刚做完手术,教授嘱咐过他最好不要过多使用重力,往往突发的事情出现让他措手不及,直到双手在不由自主地颤抖才让易北川知道自已的这双手怕是要废了。
童婳贪恋地看着儿子的睡颜,指尖轻轻地抚摸着易星轮肉嘟嘟的脸孔,可就是不肯接过易北川手里的儿子。
她怕自已会再次伤害到他。
“抱抱他吧,”易北川不动声色地把儿子交到童婳的怀里,看着妻子日渐消瘦的脸,眉宇间泛起了几丝心疼:“他是血脉相连的亲人,唯一的。”
童婳迟疑了片刻,小心翼翼地接过了易星轮,一看到儿子额头上遗留下来的疤痕,脑海里像是播放循环电影那样放出了一幕儿子摔到在地上,受伤的额头不断地流血,不免让她的心跳加快,心惊胆战地让她浑身颤抖。
隔了几秒钟,童婳无比自责地抓着自已的头发,不断地喃喃重复:“是我不好,我不应该推他。”
力道大的让她扯下了几根头发丝。
易北川伸手及时地扼制了她的手腕。
“小星轮没有怪你,”他看着儿子的睡颜,又看着童婳那张自责又惨白的脸孔,最终下定了决心:“你没有推小星轮,他额头上的伤疤是为了给你摘樱花摔伤的,他很爱很爱你。”
有一种谎言叫做善意的谎言。
易北川知道圆一个谎言就要说无数个谎言来实现,不过没关系,他相信自已有这个实力为自已的妻子打造一个完美的谎言。
童婳看着易北川,眼里满满地装满了不相信:“我,我明明记得自已推了小星轮一把。”
“没有,你没推他,”易北川说的斩钉截铁,眼神坚定地让她产生了动摇,“那是你的错觉。”
“错觉?” 童婳看着睡着的儿子喃喃自语,“是我的错觉吗?”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易北川不动神色地捏着谎言,“平时你想得太多了,所以脑海里一直出现这种错觉。”
“真的是我的错觉吗?” 童婳将信将疑。
易北川嗯了一声,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因为你生病了,所以就有了那些错觉,奶奶把你送到疗养院去不是因为你推了小星轮,而是她觉得最近我不在家怕照顾不到你。”
这种漏洞百出的谎言让童婳的心暖了起来,她不知道易北川说这个谎言的目的是什么,可仍旧莫名地选择了相信了他。
安抚了童婳一番后,易北川继续开车。
易北川不打算回老宅,老宅建在景观大道的半山腰边,向来清静人又少,回老宅的话恐怕也不利于童婳的病情,再加上奶奶一向不喜欢童婳,所以他决定会他们的家-茗景苑。
蓉城的景观大道分为上区跟下区。
上区的豪宅建筑在半山腰边,一共就只有两套,一套是傅家的老宅,另外一套是易家的老宅,这两套明清时期的红砖绿墙差不多占据了整个半山腰。
下区就是本城豪门的集中地,这里一共被开发了三个高档的别墅小区。
环境最优美地理位置最好的便是茗景苑,那里的仿哥特式别墅少说已有百年历史了,但其建筑外形方面丝毫不必现在新造的别墅要差上几分,这里住着的住户身份非富即贵,大多数是社会名流,达官显贵,其次就是芳华苑,格调要比茗景苑来说差了一丢丢,但历来也是富豪们选择别墅的主要小区之一,最后就是最近几年建造的富仁区别墅地带,里面的装修一律是富丽堂皇,向来最后土豪以及暴发户的喜欢,但也有不少新崛起的富豪将房子买在这个地带。
易北川一下车。
等在玄关门口的吴管家疾步走了过来,他替易北川拉开了车门。
“吴叔,以后不要再给我开车门了,” 从车里走出来的易北川一边撑伞,一边对吴管家说,“我请你这里工作只是为了照顾这个家。”
吴管家却死板地回答:“少爷,这也是我的工作范围之内。”
易北川没有再说话了,只是搭了搭吴管家的肩膀:“以后,还是别这么做了,吴叔,你是我的亲人。”
这一句“你是我的亲人”,让吴管家眼眶湿润,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易北川为童婳打开了车门,把大半个伞的面积倾斜到了她的身上,而自已的背面被却雨点打湿了大半。
童婳抱着易星轮,看到了自已回了家,而不是老宅,心里诧异了起来,转头看着易北川用眼神询问。
自从她生病了以后,易老太太就让他们住在了老宅,为的就是照顾小曾孙。
关于这点上,童婳不曾提出任何质疑,她知道自已有时候会病发,为了儿子的安全问题答应住在了老宅。
“从今天开始我们不再回老宅住了,”易北川看着童婳,眼神是前所未有的坚定:“以后我们都回家住。”
“可是奶奶她……” 童婳的神色开始犹豫了,一想到自已要跟易北川以后过两人世界所要面临的种种问题,曾经的期待变成了现在踌躇不前,“还有我的病……”
一走到玄关内,易北川就接过了童婳手里的易星轮,把他交给了站在身边的吴管家,转身看着童婳:以后我会有更多的时间陪着你跟星轮,不要担心自已的病,你的病还有我。”
“北川……”
童婳忽然感到内疚了,隐隐约约中她知道易北川接下来要说什么。
“过几天我去把工作辞了,”易北川从身后抱住了童婳,从她的身上感受了一阵凉意,以及潮湿的味道,他忍不住抱紧了她很想要把自已的温暖传递给她。
“奶奶一直想要让我接手家里的企业,”易北川那双黝黑的眼眸透着几丝温情,低沉如大提琴的声音缓缓地在童婳的耳边响起:“我想了想,决定接手。”
“可是你的理想是当一名救死扶伤的医生,”童婳着急了起来,同时感到了内疚,她想要转身去看看易北川,可易北川抱她抱地很紧,让她挣脱不了。
“是不是因为我的病?” 最近一段时间,她常常做梦做到自已回到了18岁的时候,那个时候奶奶还在,爸爸也还在,易北川还是单身,一切回到了最初的开始,不像10年后的生活变得一团乱麻。
“不是因为你的病,”
他仍旧抱紧了她,像儿子那样喜欢把脑袋抵在了她的肩窝上,汲取着她身体的温暖,只有这样的温度让易北川感觉到童婳是鲜活的,富有生命力,放在她腰上的手臂越来越用力:“这些年我做够了手术,我想我已经累了。”
“可是……” 童婳绞尽脑汁还想说点什么,可是话到嘴边的时候却发现语言是多么的苍白无力,难道她真不清楚易北川辞职的原因是什么吗?
“没有什么可是,”易北川给了童婳坚定的否决,“我想挑战不一样的工作,或许能把我们的家族企业更上一层楼。“
“北川,最近我常常在想一个问题,”背后温暖的怀抱让童婳刚才一直惴惴不安的心情瞬间地放松了下来,她开始天马行空地想象:“如果我能回到18岁那该多好! ”
“为什么?” 他低声地问。
“因为那个时候你还单身,奶奶还在,爸爸也还在,”她看着自已的指尖说得很坚决,“我会告诉18岁的自已让她不要爱上你。”
“为什么?”他闭着眼睛缓缓地问。
“如果我不爱上你的话,你就不会娶我,”她淡淡地笑了,“这样你就可以继续做自已喜欢的事情,而不是因为我放弃了自已的理想。”
易北川沉默了下来。
比起让童婳知道他的手再也拿不了手术刀的真相,他宁可选择让她继续误会下去。
第18章
翌日
窗外的第一抹阳光照耀了进来,一张宽大的床上躺着一大一小的身影; 男的英俊; 女的美丽; 中间隔着一个胖嘟嘟的小男孩,画面看起来十分和谐。
睡在两人中间的易星轮最先睁开了眼睛,习惯性地抓着自已胖胖的手指头放在嘴里吃; 吃了好一会儿; 他从嘴里拿出了湿哒哒的手指摸向了旁边的易北川; 或许是昨天累着了; 年轻的爸爸睡得很熟; 根本就没有察觉调皮的儿子在用湿哒哒的手指摸着他的脸孔。
不一会儿; 易北川的俊脸上留下了易星轮黏糊糊的小手印。
易星轮爬向了童婳; 圆头圆脑的他挪动着胖胖的小身躯,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事情; 他又转了过来,嘟着小嘴巴去吻了吻易北川的脸颊。
吻完爸爸后; 易星轮就爬到了童婳的身边,伸出了小胖手抱住了她,并且使劲地往妈妈的怀里钻。
他喜欢妈妈的味道。
跟爸爸身上混合着淡淡消毒水味道不一样是; 妈妈身上的味道有着淡淡的花香味,甜甜的很让他喜欢。
正在做梦的童婳迷迷糊糊地感觉到有一条可爱的小胖狗在舔她的脸,忍不住挥了挥手:“别闹,乖。”
哪知道非但没有扼制住这只小胖狗,反而让它越舔越起劲; 伸出了舌头湿哒哒地朝着她脸上不断地舔。
“别闹啦! ”
童婳睁开了眼睛,一眼就看到了趴在她脸上吻她的易星轮,忍不住发出了笑声:“你属小狗的吗?”
她一抹两边的脸颊都是湿哒哒的口水。
易星轮摇摇头回答:“妈妈,宝宝属马。”
这时易北川睁开了眼睛,直起了半个身体,黑色松软地添在了额头上,有几丝顽皮的发丝由于睡眠的原因翘了起来,身上的穿着睡衣松松垮垮,露出了一大片结实性感的胸膛,睡眼朦胧的模样看起来就像一只慵懒的大猫咪。
“你醒来了?” 易北川望着童婳,黝黑的眼眸若有所思,不经意间看到她睡衣衣角被易星轮拉住,却没有出声制止。
易星轮拉着童婳的衣角,一拉,童婳的肩膀露出了一点点,他觉得好玩极了使劲地攥着往下拉。
童婳身上穿着的这件睡衣本来就松松垮垮,被易星轮这么一攥,往下滑了一大半,露出了一大片雪白的肌肤,里面的美景易北川自然没有错过。
童婳察觉有些不对劲,连忙低下头看着自已穿上穿着的睡衣,以及胸前展露出来的一大片好春光,立刻脸红耳赤地用双手当在了胸前,不要地啊了一声。
她才18岁哎,都还可没有谈过恋爱。
等等,现在不是关心这个问题的时候,她眼下关心的问题不应该是到底是谁给她换上了睡衣啊?
易北川的眼神幽暗了下来。
他什么都没有话,只是抱起了在床上攥着童婳衣服不放的易星轮:“小星轮,和爸爸起来去喝。奶了。”
小星轮这个搞事精用胖手指指着一脸呆呆的童婳:“妈妈身上有。奶啊。”
“流,流氓啊! ” 童婳双手抱紧了胸前,迅速地爬下了床走到卫生间嘭地一下子关上了门。
“爸爸……” 小星轮眨着圆溜溜的大眼睛瞅着易北川,嘴里咬着胖手指。
易北川把儿子的手指从嘴里拿了下来,摸了摸他额头上翘起来的一撮小呆毛:“爸爸告诉过你什么,女孩子很害羞。”
“那妈妈真是又胆小又害羞。”易星轮嘟了嘟小嘴,摊开了小胖手摇头晃脑地抱怨,“爸爸,女孩子真麻烦。”
易北川跟儿子走后,童婳这才从卫生间走了出来,她拉开了衣橱,却不曾想到却是一整橱的当季新款的连衣裙,有些牌子她都叫不出名字来,不过手一摸就知道这些没有拆标签的连衣裙都很贵。
以前衣橱里常常是穿来穿去的几件衣服,童婳从未不去考虑今天要穿什么,因为没有选择的余地。
可现在看着这么多的衣服,童婳第一次产生了选择困难症,这条V领的连衣服不错,那条掐腰碎花的连衣裙也很好看,总之那条连衣裙都看起来很漂亮,可这些都不是她喜欢的类型,她想要穿简单的衬衫搭配牛仔裤,可惜的是整个衣橱里找来找去就只有几件职业装。
最后,童婳挑选了一件白色带着小V领的连衣裙。
这件衣服看起来比较符合她的年纪,穿在身上不那么显老。
洗漱完毕的童婳看着自已老了十岁的脸孔,朝着镜子比了一个V的动作,就下楼去吃了早饭。
走在复古的楼梯上,童婳感觉这一切就像在做梦那样。
原本从昨天知道28岁的童婳婚姻生活没有想象中的那般完美,她心有抵触,可是当她看到易北川带着儿子冒着大雨前来找她,还为她过生日,童婳就知道这段婚姻也许就是她所想象中的那般美好。
说不定易北川当初娶她肯定是爱她爱得无法自拔了,哈哈,脑洞打开的童婳自恋地幻想着,这么看来,能把易神拉下红尘的她确实挺了不起的。
“少奶奶,你要吃西式的早餐,还是中式的?” 吴管家的出声打断了童婳的幻想。
童婳看着坐在餐桌边的易北川跟胖儿子,此时的易北川散发着居家的气息,拿着调羹正在一口一口地喂着胖儿子吃鸡肉粥,忍不住咽了咽口水,想都不想地回答:“我要吃中餐。”
“好的,我这就吩咐下去,”吴管家的脸上恰到好处地展露出了一个微笑,转身对着易北川的时候却发出了来自真心的笑容,“少爷,我今天要向您请个假,我老婆似乎怀孕了,得去医院检查一下。”
易北川喂儿子的调羹停顿了一下,黝黑的眼睛里露出了高兴的笑容,“吴叔,那你还愣着干嘛,赶紧回家带嫂子去医院检查一下,这是一间喜事。”
吴管家跟他妻子结婚20年来,一直都不曾有过孩子,无论这对夫妻是吃药也好,做试管婴儿也好,就是没有。
现在好不容易有了,易北川二话不说地放了吴管家一个长假。
“可是小少爷今天不是要去拍广告吗?”吴管家担忧地看了易北川一眼,“等一下您不是要去陆医生那边咨询,那谁带小少爷去拍广告?”
平时遇上这种事情,不是易北川亲力亲为,就是吴管家带着保姆去照顾易星轮。
现在易北川要去陆医生那里询问童婳的病情,而他要带着老婆去医院检查下是否怀孕,那等下让谁带着小星轮去拍广告呢?
旁人他们是不放心的!
竖起耳朵听的童婳立刻自告奋勇:“我啊,我带儿子去拍广告。”
“不行,这不行,”还没有等到易北川的回答,吴管家是第一个跳出来提反对意见的。
童婳眨了眨眼睛,可怜巴巴地看着易北川。
易北川看着童婳,良久:“保证会照顾好儿子的安全?”
童婳点头点得跟小鸡啄米那样。
“那好,”他答应了下来,“你就带着儿子去拍广告吧。”
如果是以前的童婳,她就不会提出这样的要求。
自从四年前发生了亲人相继离开后,童婳的心彻底地被封闭了起来,变得不想出去,不想交际。
他以为生完孩子以后会好,没想到她的情况仍旧没有恢复,有时候甚至比没生孩子的那会儿更加严重。
既然她想要带着儿子出去,那是一件好事。
临走的时候,易星轮很舍不得爸爸,抓着易北川的脖子不肯下来。
“跟妈妈在一起的话,要保护好妈妈。”易北川教育儿子,让他从自己的脖子上下来。
易星轮小声地哼了几声,嘟着嘴巴点点头答应了下来。
童婳连忙狗腿地把放在玄关处的雨伞递给了要出门的易北川,嘱咐:“最近几天会常常下雨,你带着伞比较好。”
易北川正要接过伞的时候,就听到童婳自言自语:“咦,好奇怪啊,这把伞怎么看起来这么眼熟?”
他转身看着她拿着手上的伞翻着面看来看去,就回答:“这是我们第一次见面时,我送给你的伞。”
“你还记得吗?”低沉悦耳的声音传到了童婳的耳朵里,让她的思绪一下子飘到了很远很远……
第19章
2005年,童婳15岁; 就读蓉城一中高一3班。
一中是省重点中学; 向来以一流的师资力量以及超高的升学率著称。
是蓉城的人们都知道; 孩子考上一中相当于走进了半个重点大学,本城的很多家长以孩子考上一中为骄傲。
这一年,补习班还没有像10年后的现在那样宛如雨后的春笋纷纷冒出尖头; 学生们要补习功课通常由家长暗戳戳地请求授课老师通融一番后才可以补习; 一周一次; 每次规定在双休日之间。
童婳的每一门功课成绩都不错; 唯独数学偏弱。
于是每周日; 她被家长安排去数学老师家里补习功课。
恰好; 薛司妍也跟她一起补习数学; 凑巧地很。
薛妈妈知道以自已女儿的成绩是不可能考上一中,于是就从小培养薛司妍跳舞; 让她拿各种各样的奖项,为的就是中考的时候以艺术特长生的身份考上一中。
薛司妍也不负所望; 考上了一中。
可惜的是,她基础成绩本来比周围的同学们要薄弱,虽说如愿进了一中可是成绩总是处在下游的位置。
所以每到了双休日; 薛司妍要背着厚重的书包去各科老师那边补习功课。
今天也不例外。
一下课后,外面下着大雨。
身边的同学们陆陆续续地被家长们接了出去,偌大的走廊边只剩下了薛司妍跟童婳两个人。
两人谁也没有理睬谁。
她们从小就看对方不顺眼,童婳嫌弃薛司妍有又作又嗲,薛司妍嫌弃童婳又呆又笨; 可现在偌大的走廊里就剩下她们两个人了。
躲雨的亭子外面还下着大雨,忽然天空划过一道惊雷。
薛司妍听到打雷声,脸色吓得立刻惨白。
童婳虽然也怕这种打雷神,可她一向喜欢在别人面前逞强,就像现在明明害怕得不得了,可仍旧有心情说笑:“薛司妍,你妈妈今天好晚来接你啊。”
薛妈妈对这个独生女儿一向拿眼珠子对待,作为家庭主妇的她整天围着的就是女儿以及老公,每天会准时接送女儿上下学回家,像今天这样误点的情况实属罕见。
薛司妍不高兴地冷哼了一声。
她正要反驳一些什么的时候,忽然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好的,我知道了”,薛司妍简单地说完就把手机口袋里,看着童婳从书包里拿出了雨伞,“我妈不来接我了,我们一起回家吧。”
“你明明有伞刚才为什么不拿出来?”童婳有点肉肉的脸蛋气得一鼓一鼓的,就在下课后她还问过薛司妍有没有带伞,薛司妍睁眼说瞎话说没带,所以她才没办法等着奶奶或者爸爸来接她回家,哪知道薛司妍这家伙居然带着伞却不借给她,哼。
“我妈会来接我,”薛司妍丝毫不觉得自己哪里做错了,“到时候她不是会顺带着你回家,那我干嘛要借伞给你。”
童婳哦了一声,想想很有道理。
薛司妍喜欢买蕾丝伞,眼下她手上撑着的这把就是蕾丝伞。
通常蕾丝伞有个特征就是漂亮是漂亮,但不实用,体积小小巧巧地。
小巧的伞只够一个人遮风挡雨,像现在这样,薛司妍却把大半的伞遮挡在了童婳的身上,自己的肩膀却淋湿了大半。
看到这一幕童婳反而不好意思起来,她又不是不知道薛司妍这个人,平时最怕风吹日晒,刮风打雷下雨都会撑着一把伞遮阳遮雨。
“额,我没关系的,你挡自己就好。”没想到臭美的薛司妍还有心善的一面,这让童婳很感动。
“没关系,你比我小,应该的。”薛司妍抚了一把滴在脸颊上的雨点,心里很是嫌弃自已的肩膀被雨点打湿了大半,可她说的话却无比的温暖。
见怪了薛司妍的冷言冷语,童婳吭哧了好半天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她别别扭扭地说了一声谢谢。
薛司妍一改往常的态度,快走到家门口的时候:“婳婳,要不我们去吃肯德基吧。”
“我请你!”她补充。
这时候的肯德基不像十年后那样烂大街,朋友请客吃肯德基还是很大方的。
童婳惊讶地下巴都掉了下来。
“你请我吃肯德基,”
要知道薛司妍这个人很小气,平时不会轻易掏钱,由于是邻居关系,童婳有时候会常常跟薛司妍一起玩,平时请她吃饭喝饮料那是家常便饭的事情,现在反过来薛司要请她吃肯德基,这不得不让童婳吃惊地瞪大了眼睛,怀疑眼前这个薛司妍是是不会今天被人穿了。
“你发财了?”童婳眨着那双美丽的眼睛好奇地求证。
“干嘛,”薛司妍说得一脸底气不足,为了不露馅努力用一种凶巴巴的眼神瞪着她看,“不吃要就算了。”
“谁说我不要吃啦,”童婳赶紧拉住薛司妍,“要不你请我吃薯条,我请你喝冷饮怎么样?”
“你等下,我先去跟我爸妈说一声再出去。”
“等一下,”薛司妍想要叫住走进家门的童婳,“就去吃个肯德基而已,别跟叔叔阿姨说了。”
她的理由又勉强又没有说服力。
童婳不以为然地敲门:“你背着书包去吃东西不难受吗,我把书包放在家里马上就好。”
“婳婳……”薛司妍还想要说点什么的时候,童婳的手一推门,门就开了,原来门没锁,同时里面传来一阵噼里啪啦瓷器落地的声音。
薛妈妈从里面走了出来,一看到童婳以及童婳身后的女儿就赶紧拉上门。
可是反应快的童婳一溜烟地溜到了屋里。
“你怎么不拉住婳婳啊,”薛妈妈对着女儿干等眼睛,“妈妈不是在电话里告诉你,童叔叔跟童阿姨在闹离婚吗?”
薛司妍沉默不语。
“算了,”薛妈妈叹了一口气,“这种事情能瞒得了她一时也瞒不了她一世,现在她知道了,哎,也好!”
薛司妍偷偷地看到童婳家里的客厅一片狼藉,有男人的怒吼声以及女人低低的哭泣声。
“对不起,我们还是离婚吧。”
童婳还没有跑到客厅,就听到妈妈哭着哀求爸爸在离婚,心里瞬间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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