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犹如太阳的他-第3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现在的嘉树哥哥很像一名心理医生啊,而她就是他的病人。
陆嘉树小时候常常带着她去看蓉城的标志物………博美大厦,告诉她长大后要成为像他爸爸那么有名的建筑师,博美大厦是陆嘉树的爸爸亲手画图设计而建造。
她知道他的梦想,10年后的陆嘉树应该坐在办公室画图纸,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耐心地给她做心里辅导。
难不成28岁的童婳患上了什么心里毛病吗?
“怎么了?”陆嘉树担忧地看着一脸呆滞的童婳,发现她手上的小调羹掉在了地上,于是弯着腰捡了起来,从桌子上抽了几张纸巾擦了擦粘灰的小调羹,就问站在一边的小秋:“还有多余的小调羹吗,再给小婳拿一个过来。”
“好的,陆教授,”小秋赶紧点头答应,她知道陆教授要给易太太做心里辅导,旁人不方便在房间里,于是就悄悄地走了出去。
“小婳,你怎么了?” 迟迟没有等到童婳回应的陆嘉树颇为担忧地看着她,“是不是昨天做噩梦了?”
“额,没有,” 反应过来的童婳赶紧摇头否认。
“真没有做梦吗,没有做那种一个人掉在大海的梦,”不放心的陆嘉树再一次问,他眉宇间泛起了一股忧愁。
“没有,我昨天没有做那样的梦,”童婳肯定地摇头,10年后的陆嘉树彻底变了模样,敏感,唠叨,还忧愁。
她不由地想起了昨天的陆嘉树,笑得露出了雪白的牙齿,夹着筷子跟她抢碗里最后一个生煎包,抢到后脸上顿时展露出一抹得意欠揍的笑容,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时不时地皱起眉宇,童婳忽然怀念起10年前那个阳光灿烂的陆嘉树了。
陆嘉树点点头,看着已经见底的雕花银碗,眼尖地看到童婳嘴角挂着的馄饨皮子,好笑地抽了一张纸巾擦了擦她的嘴角。
“都这么大的人了,还像个孩子一样不会照顾自已,”他叹息,觉得如果人真能一直像个孩子那样也好,无忧无虑,活得开心。
“我本来就是一个孩子啊,”童婳翻了翻白眼,弯着头很小声地念着,“毕竟我现在才只有18岁,谁说不是孩子”。
她的声音很轻很轻,轻地只能她自已一个人听到。
陆嘉树没有仔细去听,反而在摆弄他的手机,推了推鼻梁上的镜片,直到设置好要播放的音乐时,他说:“我们现在来听歌好不好?”
童婳:……
越来越觉得10年后的嘉树哥哥变成了一个温柔似水的男人。
“来,想象一下自已是在蓝天白云,大草坪之中。”
童婳:……
完全想象不出蓝天白云,大草坪。
这时,一阵轻快,优美的小提琴声音响了起来。
《F大调第二浪漫曲》是贝多芬仅有的两首小提琴浪漫曲之一,跌宕起伏的音乐徐徐入耳,行云流水之中处处洋溢着优美绝伦的音律,让怜听音乐的人不自觉地放松了心情。
贝多芬在创作这首F大调第二浪漫曲之前经历了耳聋,失恋,痛苦地让他一度喘不起来,曾经一度写下了遗书想到了自杀,不过好在,他总算挺了过来,所以陆嘉树选择了《F大调第二浪漫曲》作为音乐治疗法的开端,有大部分的因素是为了它背后的含义。
生活不易,可比你更加不容易的人都在努力地活着,你还有什么理由去珍爱自已的生命,这是陆嘉树借着这首《F大调第二浪漫曲》想要对童婳所表达的话,也是他最近为了治疗童婳的抑郁症所想出来的一个办法是音乐治疗法。
音乐治疗法在国外认知度范围内很广泛,据说对不同的患者采取不同的音乐治疗法都有不同程度的恢复,就是在华国这边目前接受音乐治疗的患者还不是很多。
可能大家都比较倾向于传统治疗,不过凡事都有例外,所以陆嘉树抽空专门研究了一下音乐治疗法,挑选了几首曲子,如果条件许可的话他还想邀请知名的钢琴家淼淼弹奏那些曲子,打算用一个疗程给童婳试试看,希望对她的抑郁症能够有所帮助。
“来,”陆嘉树仔细观察着童话脸上的表情,发现她的情绪相当稳定,于是就拧开了桌子上摆放着依云,递给了童婳,顺便在她的手上放上了一颗白色的药丸,温和地催促:“喝点水,然后吃点药。”
他不是不知道童婳一向排斥吃药,尤其排斥麦普替林这种治疗抑郁症的药。
如果不是易北川在场,童婳每次吃药都需要有人哄,就像一个生病的别扭孩子那样时时刻刻想要得到别人的关心。
“吃药,”童婳看着手掌心的药丸,吃惊地看着陆嘉树问,“嘉树哥哥,我到底生了什么病啊,为什么需要每天吃药挂点滴,噢,你看,我手上还有一条丑陋的伤疤。”
根本不清楚状况的童婳指着左手手腕上的白色绑带抱怨,“我真不明白为什么自已的手腕上居然会有这么多伤疤,难不成是我自已想不开自已划开的。”
“哈哈,这玩笑是不是不好笑?”
童婳看着陆嘉树眨眨眼睛,寄希望于他能发现一些与众不同的信息,可惜的是陆嘉树根本get不到她这个点,反而用那种慈爱的目光看着她,伸出手怜爱地摸了摸她的发顶,一看她手掌中的药丸还在,不免催促:“吃完药,嘉树哥哥带你去外面走走,好吗?”
这一副哄小孩的口气,让童婳听了难免失望了几分,她盯着手上的那颗白色药丸看哪就觉得那里奇怪,抬起头看着眼前的陆嘉树一个字一个字地问:“嘉树哥哥,我能问你一个问题?”
陆嘉树又摸摸她的头,说了一声好。
“嘉树哥哥,那你告诉我,我到底生了什么病,需要你要像一个心理医生那样开导我,”18岁的童婳不像28岁的童婳,问个问题需要铺垫一番然后再转弯抹角地暗示,干脆是想到什么说什么,“噢,对了,补充一点,我从昨天醒来后,发现自已似乎忘记一些事情。”
昨天听说28岁的童婳嫁给易北川,仿佛像是中了九亿少女的运气那样玄幻,可第二天早上一看到嘉树哥哥像个心里医生那样地对待我,顿时感觉不妙,难不成10后的童婳患上了什么心里毛病,o(╥﹏╥)o
……………………………《18岁的童婳来到10年后的日常记录》
作者有话要说: 易北川出现要在第十章或者第十一章;最近几天更新时间不定不过是日更小仙女们放心,等到上榜后再择一个吉时。
第7章 (修)
早上10点左右的时候北郊区边的疗养院门口停靠着一辆黑色的保姆车。
车门被拉开时,从中走出了一名戴着墨镜的时髦女郎。
她有着一头像海藻般的长卷发,鲜艳的双唇宛如盛开的玫瑰花,身后跟着几名助理,保镖,以及经纪人,浩浩荡荡地像是从电视剧里走出来的千金小姐那样气势十足。
经纪人李哥跟在身后看着众星捧月的薛司妍,嘴角露出了自豪的微笑。
谁都没有想到处在娱乐圈低下的十八线小艺人薛司妍会凭着冷门的仙侠剧《仙途》一夜爆红,逆袭成为当红的偶像明星之一,尤其是最近半年内剧本,广告等等纷纷主动送上门,成为他手下最有价值的艺人之一。
原本薛司妍的发展他都设想好了,趁着人气仍旧还在去参加一档时下火热的真人秀节目,在真人秀节目中累积到更多的人气后,再安排接下最近很火热的IP剧《我们的美好生活》,争取在IP剧里一夜爆红成为国内当红的一线女明星。
可万万没有想到的是,没脑子的薛司妍竟然在真人秀节目中得罪了影帝顾流森,非但没有积累到任何一丝人气还败坏了曾经的人设,被森粉们抨击得一文不值,招黑地很。
“等一下见到顾流森了,就好好收敛收敛自已的脾气,”李哥拍了拍自家艺人的肩膀,“就算你心里不舒服忍着,好歹人家是大影帝,知不知道要做做表面功夫?”
“如果他不是影帝,我用得着跑到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给顾流森道歉?” 薛司妍发了牢骚,越想越气。
她又没有做错事情,为什么要被人逼着小枪来道歉。
可再多的不甘心又能怎么样,如果她还想要继续混圈那顾流森那边的确得罪不起,眼下最糟糕的是她都不知道从哪里得罪了这位顾大影帝,薛司妍一想到自已黑暗渺茫的前途,顿时像枯萎的鲜花那样萎靡地不行,不禁意间抬头一看北郊疗养院这无个漆黑的大字,脚步不由地加快。
听说这里住的病人多半脑子有病,她真的不想走进这个疗养院。
经纪人李哥敏感地察觉到自家的女艺人有临场退缩的表现,赶紧上前拉着她走到了小角落边,摘下墨镜,脸上的横肉一着急就一抖一抖:“我的姑奶奶啊,你想想你现在的处境行不行啦?已经有一个礼拜没有接到任何一个通告了,装上脑袋好好想一想这是什么原因?”
“顾流森怎么这么小气啊,”薛司妍小声地抱怨,“我不就是说了几句得抑郁症女人的坏话,他用得着要这么封杀我?”
事情是这样的,某一天晚上结束真人秀节目拍摄后,影后许玥请大家吃小龙虾,她们一群女人围在一起嗑八卦,刚好说到易北川的老婆被人爆出了患有严重的抑郁症,于是她插嘴就说女人得了抑郁症一生就完了,今天说好听一点被说是抑郁症,明天说不定被爆出了是精神病,得了精神病的人就应该送到精神病医院去等等……
“你是不是傻啊?” 李哥总算是弄明白了这起事件的原因,卷起手指恶狠狠地敲了敲薛司妍的脑袋,“你怎么到现在还不知道自已是怎么得罪顾影帝了,给我听好了,顾大影帝的妈妈起初就跟易太太一样,只是患上了产后抑郁症而已,后来在顾影帝三岁的时候整个人突然精神失常了。
“哎,你说你这是不是在大堂广众之下挖人家的伤疤?” 李哥顿了顿,颇有恨铁不成钢看了薛司妍几眼,“别人都不敢接这个话题,就你这个傻白甜冲出去吧啦吧啦地说上一通。”
“那就算是这样,顾流森也不能因此封杀了我,这也忒小气了,”薛司妍越说越气势越不足,她慌得摘下了墨镜,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我又不知道顾流森的妈得了精神病,”
她以为这是一个插曲没想到真的是得罪了人家顾流森,拉住经纪人李哥的手臂,着急地就像热锅上的蚂蚁。
“李哥,那我该怎么办啊?”
“能怎么办啊,”李哥没好气地白了一眼,“我这不是带你来这家疗养院了吗?”
“你的意思让我去照顾那些精神病人,”薛司妍一想到这个可能性吓得立刻花容失色,“李哥,我……”
“谁让你去照顾那些精神病人了,”作为一个经纪人,李哥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替手下的艺人解决烂摊子,“你不是说你有一个高中同学得了抑郁症在这家疗养院吗,你可以打着关心高中同学的病情去看望她,再说人家顾流森是娱乐圈内出了名的孝子,隔三差五就会抽空去疗养院看望顾妈妈,薛司妍,你稍微动动脑子啊! ”
“那你的意思要让我作秀,还要去作秀到我高中同学身上,”薛司妍感觉到手心都在冒汗。
“我已经给你安排好八卦记者了,”李哥不以为然地说,“你最近的存在感太低了,必要的时候需要炒作一番好让观众们知道还有你这一号人。”
薛司妍发现经纪人出的这个馊主意很糟糕,可一时之间又想不到其他更好的办法了,只能闭口不说话。
“对了,你的那个高中同学叫什么名字,我好安排认识的医生让你去探望她,”
“她啊,”这时的薛司妍已经走到了疗养院的大门口,低着头沉思了一会儿才说,“我高中同学叫童婳。”
一个命很好的女人,当初嫁给易北川的时候,她们班上所有的女同学都嫉妒了,薛司妍想,其实当初她说那样的话有绝大部分的原因是嫉妒心发作。
“童婳,”李哥噢了一声,“我怎么觉得这个名字听起来有点耳熟。”
“易北川的老婆,不就是叫童婳吗?” 薛司妍勾起了红唇,露出了一个得体的微笑。
总说她笨,自已又聪明到哪去,连她的高中同学是谁都不知道就敢带着她来这家疗养院作秀,呵呵。
陆嘉树要带着童婳去外面散步,小秋起先不答应,后来吴管家来了一个电话后,小秋就不坚持了。
出门的时候,小秋给童婳穿上了一件M家的羊绒大衣,给她戴上帽子,又围上了一条明黄色的围巾。
外面四月的天,正是万物复苏的季节,气温大概有10几度,不会太冷。
穿成冬天的童婳一走出病房门口,看到外面在草坪上散步的四五十岁的阿姨都穿了一件薄外套,顿时感觉到自已很傻。
她刚要摘下帽子跟围巾的时候,被陆嘉树制止住了。
“你身体不好,要注意保暖工作,不然会感冒,” 陆嘉树的理由很冠冕堂皇,让童婳的手不由地停顿了下来。
“可是我热啊,”童婳还是摘下了帽子跟围巾,随手递给了身后的小秋,小秋欲言又止,只好睁着一双圆圆的眼睛可怜巴巴地看着她。
“小秋,你放心啦,我用最心爱的小馄饨向你保证,肯定不会感冒,”面对萌萌的妹子,18岁的童婳忽然开启了撩妹模式,她拍了怕小秋的肩膀,又指着前面不远处的小卖部,“我有些口渴了,你去帮我买三瓶可乐,顺便再给我买一袋彩虹糖。”
陆嘉树若有所思地看着她。
童婳心情好地朝着他做了一个鬼脸。
陆嘉树忽然勾起了嘴角的一抹微笑,一个大胆的想法顿时出现在他的脑海里,他拉着童婳坐在旁边的椅子上。
“小婳,我感觉你跟以前变得很不一样了。”
自从这次自杀未遂醒过来之后,一向悲观的童婳仿佛一夜之间回到了18岁变得开朗了起来,陆嘉树暗暗地疑惑。
当然有区别啊,我以前是28岁,现在是18岁,能一样吗,不过18岁的童婳没有当着陆嘉树的面承认一切,她不是不信任陆嘉树,而是觉得这件事情太过于匪夷所思,讲出来也未必有人相信,而且她怀疑28岁的童婳得了什么心里方面的病,如果她向陆嘉树坦白自已是18岁的童婳,那会不会让陆嘉树认为她得了什么精神病?
“对了,”陆嘉树看着童婳的脸颊,仔细观察着她脸部的变化,虽然她跟以前一样喜欢咬着手指思考问题,但眉宇之间褶皱却消失不见了,秀气的眉毛早就欢快地扬了起来,“你刚才在病房跟我说,你忘记了哪里事情?”
陆嘉树问这个话的时候,心跳加快了几下。
“还能有什么事情,”为了不穿帮,18岁的童婳做出了一个很大胆的决定,“我一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已把以前很多事情忘记了。”
“怎么会出现这种情况?” 陆嘉树的表情有些激动,可语气却不是很着急,“比如你忘记了那些事情?”
“比如啊,”18岁的童婳弯着脑袋想了想,“咦,嘉树哥哥,我很好奇一件事情,你不是常常说长大后要娶我,那我现在怎么嫁给了别人?”
说这个话的时候,她眉眼上挑狡黠地像一只偷偷使坏的小狐狸。
陆嘉树直接愣住了,黝黑的眼睛忽然间温和了起来。
是啊,为什么长大后他没有娶他的小青梅呢,这真的是一个很难回答的问题,陆嘉树纠结地眉头都皱了起来,看得童婳忍不住伸手抚摸着他的眉宇:“不要皱眉,嘉树哥哥。”
“也许我们都长大了吧,各自遇见了各自所喜欢的人吧。”陆嘉树给出了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他没有伸手握住她的手,反而跟她间隔出了一点距离,倒不是怕被传出什么流言蜚语,而是考虑到童婳已婚的身份,在名声上来说总归对她是一件不好的事情。
“那倒是的,”耸了耸肩膀的童婳毫无心机地回答,“我记得我高一的时候就喜欢上了易北川,不过那个时候看他的眼光像是在看神,没想到10年,额,好奇怪,我到底是怎么嫁给易北川的?”
陆嘉树激动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声音提高了几分,“你居然忘记了你跟易北川之间发生的事情,那24岁那年发生的事情呢?”
“我忘记了啊,” 18岁的童婳无所谓地摊摊手,“至于24岁的那年能发生什么事情,不就是大学毕业后找份工作然后再嫁给易北川吗?”
“那你现在记得什么?”
“18岁之前的记忆我都拥有,”她选择了老实交代,“可18岁后的记忆我完全忘记了。”
陆嘉树从不知道事情的转折有一天忽然柳暗花明了,他只是一个心理医生但不是专业的脑科医生,不知道为什么童婳醒来后会忘记这10年间所发生的事情,不过他很快想到了远在国外的易北川,迫不及待地打电话想要告诉易北川这一消息。
“小婳,你在这里坐一会儿,我去打个电话。”陆嘉树从口袋里拿出手机走到前面不远处的梧桐树下面,开始打长途越洋电话。
童婳一个人坐在椅子上荡着双脚,双手撑在椅子上耸着肩膀,她好奇地朝着四周看了看,越看越觉得奇怪。
就在这时眼前出现了一双鲜红色的高跟鞋,她顺着鞋子往上看看到了一个熟悉人。
一身光鲜靓丽的薛司妍娇气地撑着一把遮阳的伞出现了她的面前,勾着鲜艳的嘴唇说:“好久不见,婳婳。”
第8章 (修)
婳婳,能这么亲切地叫她的人肯定是薛司妍,一般跟她关系不错的人喜欢叫她小婳,而奶奶会喊她小名的“妞妞”。
如果说这辈子她最讨厌的人是谁,那非薛司妍莫属。
薛司妍从小就是别人家的孩子,倒不是说她有多优秀,而是她有个整天喜欢把闺女挂在嘴巴上的妈妈。
薛司妍在长相方面确实有让薛妈妈值得骄傲的地方,从小就长得漂亮,一路荣升为小学校花,初中校花,高中校花,高中校花,当然是不是大学校花她就不知道了,不过按薛司妍的美貌大学校花这个称号应该丢不了,不知道她在大学生活中有没有瘦下来,丢失了十年的青春,童婳觉得自已错过了人生中很多的事情。
薛司妍从小又瘦又美,而……又白又……胖。
她们两家住的近,薛妈妈又是一名家庭主妇,最喜欢做的事情之一就是串门,而跟她同年纪的主妇常常不耐烦听她各种吹嘘,那就剩下住在斜对门的奶奶。
薛妈妈每次串门喜欢拉着奶奶聊家常,说的最多的就是女儿薛司妍如何如何,什么英语考试考了第一名了啦,什么得了跳舞比赛的第一名拉,吧啦吧啦地总说一大堆……
偏偏她家奶奶心地善良,又知道自家的孙女由内而外存在着许多不足,于是一直怜听着薛妈妈高唱着薛司妍的种种美好,然后奶奶又把这些话原封不动地传到她耳朵里去。
她的童年里就是在薛司妍的光环之下渡过的。
不过说来也奇怪,有时候你越是讨厌一个人却往往跟她有缘分。
她跟薛司妍的缘分就是这么奇妙,小学同个班级,初中同个班级,这些她都忍了,谁让他们这个区域小学初中就那么几个,再说是义务制教育分在同个学校很正常,等上了高中她们肯定不会在同个高中,毕竟薛司妍的成绩比她差了两三个档次,按以往的成绩再加上全校排名薛司妍除非换个脑袋不然肯定考不上一中。
可是到了最后,薛司妍却换了另外一种方式考进了一中。
一中对于文化课考进去的学生自然分数要求特别严格,而对于那些体育特长生,或者艺术特长生来说那分数会下滑两个档次。
哎,谁让人家薛妈妈有先见之明,从小让薛司妍学芭蕾舞拿奖作为了艺术特长生考上了一中,但神奇的是她们居然剪不断离不乱地分在了同个班级。
高中三年,薛司妍是班花,是校花,身边的护花使者一呼百应,就连她看了都暗暗羡慕不已,不过她就是不嫉妒,谁让自已总是管不住嘴巴,管不住嘴巴的后果就是活该拥有胖胖的身材。
俗话说的好,哪个少女不怀春?
上高二的时候,文理分班,她跟薛司妍不知怎么回事又一起分在了同个班级,狗血的是她们对返校参加优秀毕业生演讲的易北川一见钟情。
“好久不见啊,婳婳,”薛司妍打完招呼,就径自坐了下来。
“额,好久……不见,”昨天还看到你躲在楼梯口拒绝校篮球队的傻大个队长,童婳笑得有些心虚,悄悄地挪了挪屁股间隔出了一点距离。
“你的病?” 薛司妍不知道该怎么说,她从未劝过别人,一直以来都是别人讨好她的份,如果今天不是了为了刷顾流森的好感,她才不想坐在这里跟一个患有抑郁症的病人聊天。
童婳跳了起来:“我什么病啊,我才没病,哼。”
薛司妍惊讶地“哦”了一声,随后她了解地点点头,通常有病的人一般都不会承认自己有病。
自从她这个高中同学嫁给易北川后,原本活泼的性格逐渐变得安稳,就算亲眼看到有漂亮女人朝着易北川抛媚眼都不会像现在这么跳脚。
“行吧,你说没病就没病,”薛司妍耸耸肩膀,忽然眼尖地看到了童婳手腕上包扎厚厚的白色绑带,联想起易家那个难搞的老太太,倏地对这个高中同学产生了几丝同情,“最近几年,你跟易北川过的好吗?”
童婳还没有来得及说话,又听到薛司妍自顾自地说:“小婳,如果你跟易北川过的不是很幸福,为什么不考虑离婚?”
薛司妍说这个话的时候,有一部分确实是站在童婳的角度为她考虑问题,外面的谣言说易家的少奶奶一生下儿子就患上抑郁症,四年的时间非凡没有痊愈反而变本加厉,最近又传出易太太的抑郁症发作差点伤害到了亲生儿子,而剩下的一部分却是私心,直到现在她都不敢相信一向比自已啥都不如的童婳居然嫁给了易北川那样的男神。
就说吧。
她这辈子最讨厌的人非薛司妍莫属。
以前身材不好自卑,现在的她才不会怕薛司妍,童婳懒洋洋地站了起来,装作掏了掏耳朵的样子:“我说你哪来这么大自信劝我离婚啊,你看你现在的胸?”
“我胸怎么了?”薛司妍条件反射性地把手放在了胸前,一头雾水。
童婳自恋地抚摸了一把自已的胸,抬了抬下巴,满脸的自豪:“看见没,我比你大!你现在的胸都没有我大,还好意思跟我抢易北川! ”
薛司妍第一个反应就是童婳是不是犯病了,童婳是不是病情加重了,随后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这话听起来怎么这么耳熟:……
“童婳,你不许喜欢易北川!”
“为什么啊?”
15岁的薛司妍在一次偶尔的机会中看到14岁的童婳在画册上画满了很多个Q版的易北川,就把人叫出来堵在卫生间暗暗警告。
“因为我也喜欢易北川。”
“凭什么你喜欢易北川,我就不能喜欢吗! ”
“易北川才不会喜欢一个胸没有发育的小孩子,”15岁的薛司妍得意洋洋地挺了挺胸,指着胸前隆起的水蜜桃,“看到没,我比你大! ”
回忆起往事的薛司妍忍不住嘴角勾起了一丝微笑,静静地看着站在她眼前的童婳看了一眼,总觉得她哪里有些不一样了。
“看我干嘛,”童婳从没有被薛司妍这么仔细地盯着看,开始有些不自在,不过一想到现在的身材凹。凸。有。致又前。凸。后。翘,忽然间一下子自信心爆棚,“现在的我又不比你差。”
薛司妍听她这么一说,仔细一看发现一向胖嘟嘟的童婳居然把身材锻炼地十分完美,翘臀马甲线,大长腿,静静地坐在那看起来确实是一个美人,前提是她抑郁症不发作的时候。
其实童婳能够嫁给易北川还是有些资本的,她想。
“如果你感觉自已的病好得差不多了,就抽空去一趟英国吧。”薛司妍慢条斯理地戴上了墨镜,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丝毫不在意不远处的经纪人李哥在跟她拼命地招手使眼色,刚才李哥跟她说了,已经买通了几个狗仔让他们乔装打扮混成病人的家属装作散步伺机候着……
薛司妍忽然对自已所在的这个圈子产生了厌烦。
不知道为什么她想起了小时候白白嫩嫩又胖嘟嘟的童婳,总是喜欢扬着一张小胖脸甜甜地叫着她姐姐,薛司妍觉得刚才那个答应经纪人炒作的自已很龌蹉,就因为没有通告没有流量,就想要借着童婳这个高中同学去炒作,还为了去讨好顾流森装模作样地去看望生病的童婳。
龌蹉啊! 薛司妍背对着童婳,暗暗地想。
“薛司妍,你为什么叫我去英国?”完全搞不清楚状况的童婳跑过去拉住薛司妍的手腕,颇有几分不讲道理的样子,“说话不要说一半,给我说明白了,我前几天醒来的时候把一些事情忘记了。”
“易老太太不喜欢你,这件事情你不是一直都知道吗,”薛司妍这才停住了脚步,带着墨镜那双眼睛浮现出几丝同情以及怜悯,她突然发现自已不再嫉妒童婳能够嫁给易北川,每一段完美以及不完美的婚姻只有当事人才知道其中的冷暖。
“听说上次你把你儿子从沙发上不小心推了下来,被易老太太知道后就杀到了医院找易北川大吵大闹地要求他跟你离婚,这次又把易北川骗到英国去其实就是给他安排一个相亲对象,如果你的病现在好得差不多了,就抽空去英国一趟吧。”
把自已的儿子从沙发上不小心推了下来,这是她吗?这是未来的她所做的事情吗?
不可能!
童婳吃惊地仿佛丧失了说话功能,联想起一觉醒来那些护士对她的态度,还有嘉树哥哥那种对待玻璃人那样的对待她,她不得不确定一件事情,28岁的童婳心里肯定有什么毛病,所以才被送到这家疗养院来。
“咦,”刚从小卖部出来的小秋,一眼就看到了站在童婳面前的时髦女郎,赶紧加快了步伐走到她们面前,走地近了才觉得眼前这个时髦的女郎很像一个人,可惜的是对方很快背对着她匆匆离开。
小秋怕童婳无聊,特意在小卖部买了一本时尚杂志。
而杂志的封面正是目前当红的偶像明星薛司妍。
“太太,你怎么了?”小秋注意到了童婳的不一样,心里着急了起来,“你是不是哪里感到不舒服?”
童婳瞥见了小秋手上的杂志,杂志的封面正是薛司妍,她的注意力转移到了这上面,没想到10年后的薛司妍真的成为了一名明星。
“小秋,”童婳的声音有些发抖,“我问你个事情,在我生病之前我从事的是什么工作?”
小秋虽然觉得很疑惑,不过仍就老实地回答:“太太,吴管家说自从您嫁给易先生后,就辞掉了工作专心做一名全职太太了。”
童婳愣住了。
她从未想过28岁的童婳会成为一名家庭主妇,一直以来她都有对梦想的坚持,这比28岁的童婳得了抑郁症更让她吃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