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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夫不请自来-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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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当年她母亲也是难得一见的绝色,面上瞧着温温软软,却也是个倔性子。
想到发妻,他不由心软,又见她身侧长身玉立的裴缙绕,心道邵家的势力一日不如一日,反倒不如有钱的裴氏来得实在。
想到这儿。他不由冷着脸训了一句吴悠,“行了,你怎么说也是姐姐,就不能让着妹妹一点?”
姐姐?
吴芜不等吴悠翻脸,先她一步反驳了,“我怎么记得前头只还有个哥哥。不曾有过什么姐姐,吴副可别是记差了。”
“你以为我乐意?”吴悠上下瞄了她一眼,满脸的嫌弃,“一个乡下妞,还妄图吃天鹅肉,真是可笑至极!”
吴芜不怒反笑,“自然比不得吴小姐见多识广,涉猎男人众多。”
吴悠一听,心里气怒。
上次裴缙绕把她的艳照送到报社,即使父亲替她出面澄清,说是有心人造谣生事,可她还是害得父亲被上层批评。她也一连好几年不敢在聚会上露面。
好不容易风波过去,上次舞会才是她第一回露面,没想到还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
这笔账,她定要跟那小贱人算个清楚!
思及此,她正想扬手给她一个耳刮子,却是被一道尖细的声音拦下。“悠悠,别胡闹。”
不必回头,吴芜也认得出来人是谁。
邵玉燕一身?色的纱裙,风姿绰约地走过来,眼角还残留着惺惺作态的泪水。
她吸了吸鼻子,走进来??地拉住女儿的手,示意她别轻举妄动。
吴悠虽是心有不甘,但她相信母亲绝不会叫她吃亏。
而吴慕兴瞧见妻子也在身边,不由收敛起对吴悠的愧疚之情,眼里看到的就全是邵玉燕了。
吴悠见状,悄悄安心,她有一双父母陪伴,底气足,“妈,明明是她口不择言!庄姨对我那么好,以前读书的时候还老给我寄好东西。她要是没参与到那块地皮的竞标,又怎么会输得倾家荡产?”
说到地皮的竞标,邵玉燕也恨,庄美艳以为稳赚不赔的生意,把全部身家搭进去不说,还不遗余力地说服她入股。
结果上头就来了一句不拍卖了,所有的努力都付之东流,所有的钱财都打了水漂。
她也赔了五百多万好不好?
邵玉燕也是一口怨气憋在心里,分外难受。嘴上却乐呵道,“悠悠不许瞎说。小芜一个老师,哪有那么大本钱来投资生意?”
说着她若有若无地瞟了一眼身量高挑的裴缙绕。
这母女俩一来一往地唱双簧戏。
吴悠捂了一下嘴,又道,“谁知道不是吹枕头风呢,也不知是谁给她的胆子!”
方才她虽骂吴芜害死了庄美艳。可她也知吴芜没那个本事。
邵家接连出事,罪魁祸首是裴缙绕!
可裴家的人动不得。
她也只好拿不受裴老爷子不待见的吴芜来开刀,况且,本来就不待见。
多么讽刺,分明是面前的这对狼心狗肺的母女抢走了她的父亲,却还那样心安理得,甚至姿态挑衅。
呵,也罢也罢,如今她也不稀罕什么父亲。
吴芜心里既痛又恨,紧紧咬着牙盯着面前的一家子,面上凉凉。
这一幕落在男人眼里,心头缓缓涌起一股心疼来。
他的女人从小没有父亲的疼爱,那又何妨?
他来疼!他来爱!
是以,他不由伸出温暖的大掌,握紧她冰凉的手,冷硬的面庞散发着渗人的气息,一字一顿说道,“我给她的胆子,怎么,你有意见?”
裴缙绕真是觉得疯了,他又何必听大哥的话,不愿与老爷子闹得太僵,这才携了芜芜过来,算是给老爷子积分薄面。
大哥的身体需要静养。无法继续接手裴氏,除了他,老爷子还能指望谁?
在场的几个人除了吴芜,人也是见惯觥筹交错的场面,早练就了一脸的阿谀逢迎,谁也没料到裴缙绕如此不给面子,竟当众反驳于她。
几个人具是一愣,偏在这时,头顶上的巨型灯突然闪了两下,明明灭灭的灯光几个虚晃。
男人很快觉察出不对劲来,一抬头,只听“咻”的一声。眼见那巨型吊灯就要砸下来,眼尖的他还注意到了飞快飘过的一抹身影。
“小心!”他喉咙一紧,飞快地吼了一句,结识的手臂一把横过吴芜的腰身,携着她一道滚落到一侧去。
怀里的人儿一声难以压抑的惊呼,他只顾着低头检查她的身体,紧张问道,“没事吧?”
大半的体重都压在男人身上,吴芜除了有点头晕,倒也没有什么大碍。
反而是吴慕兴,在吊灯坠落的那一瞬,他竟鬼使神差地第一反应就是往吴芜的方向扑去。一心想要护着她。
可他没有裴缙绕的好身手,顾不得往一侧跑去,幸好晃动的吊灯坠落时出了偏倚,只灯沿擦伤了他的额头。
“慕兴——”邵玉燕心怨他下意识地护着那小贱人,面上却是一片心疼的模样,见他额头流血,一片惊呼,“你这几天也不舒服,怎么还巴巴地扑过来?”
吴慕兴心里摇摆不定,瞧见吴芜并未有大碍,面上却仍是冷冷清清的模样,不由泄气。
当年也是。每每他遇上难题,她母亲也是一派淡漠,谁紧张他,一较之下,一目了然。
吴芜却是没心思揣测他心里所想,只听闷哼的一声。她微微抬头,见他脸上的线条愈发冷硬,不由多问一句,“伤到哪里了?”
“擦伤了手肘,不过伤得不重,你帮忙扶着点起来。”男人低低道了一句,目光划过邵玉清时,心里多了份计较。
整个追悼会,来的人大半是邵家人,而这次吊灯毫无预兆地坠落,邵玉燕和吴悠安然无恙,吴慕兴要不是扑过来。恐怕也不会被砸伤。
不偏不倚,就往吴芜身上砸,可见始作俑者有多居心叵测!
“裴少!”梅森和袁仁礼这才喘着粗气赶来。
出了事,梅森这个保镖却是最后才赶到,男人心里怒得慌,却也知众目睽睽之下总要该识大体。
他只不悦地扫了一眼梅森。犹如冷风过境,梅森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飞快地上前扶着吴芜。
邵玉清上前欠身一鞠,满是愧疚道,“裴总,实在对不住。手底下的人做事毛毛躁躁,我定会一通责罚。”
“的确该罚!”男人的目光还落在吴芜身上,这次虽无大碍,可难保有下次,于是丝毫不客气说道。
场面一时混乱,吴芜瞧着满地的碎玻璃。晶莹剔透,支离破碎,还冒着昏?的光线,似一种残缺的美。
她惊魂甫定,瞧着眼里透着得意之色的吴悠,心里不由恍然一笑。
原是还一口一个“庄姨”地叫着,旁人听着还以为有多亲近,可当真亲近的话,又何故在庄美艳的葬礼上闹这一出,还得死者在黄泉路上也不好走。
她索性也一味装到底,单手搭在梅森健硕的手臂上,还特意凑近了对他悄悄说了一句。
照片和手包几乎是同一时间落地。
她故意惊呼了一声“呀!”
吴芜生怕穿帮,飞快地蹲下身,抖着手去拾那照片和手包,可她越是抖,那几张照片越是散落得厉害。
“芜芜,还好吗?”男人没想到她还有这一手,却还是愿意配合着她演戏,皱着眉头把她拉起来。
她手一扬,又有几张照片飘飞到别出去,手包却是被她牢牢攥在手里。
“这什么呀?”旁人不由好奇,捡起一张咋一瞅,不由愣住了,“这不是吴悠吴小姐么?”
有人说道,“不是吧,这场面也太香艳了吧?”
又有人指着照片里一男一女全身赤果着忘情合欢的模样,似乎猛然想起什么,复道,“呀,这可不得了,吴小姐四年前的艳照且说是拍着玩,权当珍藏了,可这照片里她和好几个男人……肤色还不同呢……”
尺度也忒大了吧?
我滴娘亲大舅爷!
吴慕兴瞅着这一幕,眼睛都要绿了,而吴芜瞧在眼里,忍不住淘气了一下,捂着嘴一脸无辜说道,“呀,我这一摔,摔伤了可不打紧,但千万想捂起来的照片……也不知是谁塞到我的手包里来的,我发现的时候,原是想私下里求证一番,没想到一摔……吴小姐冰清玉洁,想来这些也是假的。”
她面上戚戚,心里却道是吴悠作的一手好死,那吊灯要是真砸到她脑袋上,只怕会死得很惨。
吴邵两家既然存心想要她的命,那就别怪她不给脸了!
她轻飘飘冒出来一句,可手里攥着如此火辣的照片,在场的谁还会信?
吴悠只觉得心和头皮一样发麻,简直要疯了!


第162章 : 以我的条件,会没人要么?

“啊——”她忍不住挠头尖叫,脸上却是兢惧之色,望着吴芜的眼里全是浓稠的恨意,似乎要化作浓瘤一样。
“是你,你一定是故意的,贱人,我叫你不要脸,怎么不去死?”她脸上变得扭曲,歇斯底里,手也胡乱地挥舞着。
吴芜见状,清丽的眸子里却是没有半点恐惧,每一道盈盈颤动的波光都在鄙视她,唾骂她,都在讥讽她是咎由自取!
“悠悠!”吴慕兴闻声盯着她眼睛充血,不禁呆了。
吴悠暴喝,“爸,她该死,早在十五年前。她就该死掉了!”
吴慕兴看着吴悠,几乎不认识她了,居然上前了一步,“悠悠,你知不知道你究竟在胡说些什么?”
“像她这种烂货怎么不早点死掉?我们一家三口本来过得好好的,可自从她亮出身份。家里的气氛就不对劲了,你三天两头地不着家,一回来就是跟妈吵!”她言之恨恨。
吴慕兴吸气,平复心里的波动,不是不愧疚,可他老了,还能扑腾个几年?
玉燕自打生了悠悠,也不知是怎么,每每怀上总是毫无先兆地流产,怀了几次,也生不了孩子了。
他唯一的儿子还流落在外头!
上一次听气急,当着众人的面。不打她下不了台面,他心里又何尝不后悔?可她还是长不了记性,还敢在众目睽睽之下跟他犟嘴!
“我是你爸!”他虎着一张阴沉的脸,声音却颤得厉害,像是在心疼。
听在吴芜耳朵里,心头却是沉了又沉。她不由虚妄一笑,两手一摊,“吴小姐,这话我可得问清楚了,你说我要是当真愿意把这些照片亮出来,又何必等到现在?直接匿名寄去电视台,那不是用不着得罪谁了?可我没有那样做,要不是吊灯莫名其妙地掉下来,我被摔得七荤八素,也不至于连个手包也拿不稳。说起来,还真怪不到我头上来呀。”
“可你张嘴闭嘴不是叫我去死,就是把破坏你家庭和睦的帽子往我头上扣,你说我冤不冤?”
吴悠怒得眼睛里几乎可以喷出过来,“你还有脸给我装傻,我跟你的怨恨究竟是怎么来的,你心知肚明!”吴悠几乎没脸见人了,可一想到她回去指不定仰头大笑,她就见不得这小蹄子的得意劲儿!
吴芜还真是无辜,眨了眨眼睛,一副怯生生的模样,“你是指想抢我丈夫的事,还是指刚才我不小心泄露了你的照片?”
场上多是邵家人,可还有省城的“非富即贵”们,吴悠被气得发狂。也正是怕没脸在这上流社会里待了。
那些个有头有脸的人物一听,又爆出劲爆的消息——吴悠竟还想抢一个有妇之夫,那也太得劲了!
但凡上了些年纪的,也不怪他们记性太好,只怪当年米家在省城太有名了。
米昔来一个副部级的人物,情愿请居省城的一把手。还算是低就了。
他那样的清风傲骨,哪里肯背负那些莫须有的骂名,终究是没挨得过……但他唯一的女儿米月可是咬着牙熬过去了,却又离奇消失。
这件事捂得太过严实,以至于许多人不明真相。
可养在米家的邵二小姐分明嫁给了米家的女婿,这可是有目共睹。如今邵家的外孙女竟然也跟她娘一个德行,惦记一个已婚男人。
这事本该关起门来细细掰扯清楚,旁人终究说不得什么,末了,也只有叹一句,“啧啧啧……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啊!”
邵玉燕也架不住没脑子的女儿这样祸害,她好不容易用钱权堆积起来的形象,慌忙拉住她,对吴芜说话时却又多了个心眼,索性也不瞒着她的身份,直言道,“小芜,我知你对我心里还有怨恨,但那是一个时代的错误,赖不到我和你爸的头上来……小月姐、我是说你妈刚被上头批回来,简直不成个人样,口里总说不愿拖累你爸,那时候你爸都跪下来求她了,可她真是铁了心要走……”
“……”吴芜几乎咋舌了。见过胡诌八扯的,但还没见过这样?白颠倒的。
众人一听,又是恍然大悟,没想到裴氏少总的太太,竟然是米家的外孙女。
那面前的场面岂不是女儿女婿怼老丈人一家?
“住口!”她眼里透着波涛汹涌的恨意,“你没资格敢我母亲的闺名,因为你不配!”
那时她年纪尚小,可也记事了呀!
母亲鲜少与她提及从前,断不会给她洗脑。要不是她亲耳听见母亲狠下心走上批斗台,只为了不影响那个人的仕途,可他当真狠得下心来,当是陌生人一样揪扯着母亲的头发。视她如低贱的草芥!
母亲身心疲惫,可他却在家里头和那女人共赴云雨,如今她竟敢堂而皇之地指责母亲。
那个时代确是荒唐,可更荒唐的是人心啊!
吴芜只觉得身形一晃,要不是有他撑持着,只怕要被气倒了。
“小芜,不管怎么说,我也是你的邵阿姨。”邵玉燕如此说不过是为了搅乱她的心绪。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着,还笑得出来,“邵阿姨?呵,说起来邵阿姨吃米家的盐比我还多呢。纵然是我妈执意要走,我还真起了好奇心,当年你还肯跟我爸,是觉得姐妹情深共伺一夫光荣呢?还是觉得肥水不该流向外人田?可终究你不是米家人,就不怕膈应?”
她说的话算得上相当难听了。
就是吴慕兴也没法听下去,生怕她再说出什么臊人的话来,慌慌开口,“小芜,我是你爸!”
吴芜扭头盯着他,秀气的眉宇间慢慢洇出一抹厌弃来,“除了指责,您说您做的哪件事。像是一个父亲的样子?”
吴慕兴因着她这一句话,脸上像是霜打的茄子一样瘪了气,却又听她满是恨意的话语,“知道哥哥为什么到现在还没出现么?因为他只当没有父亲了。”
她低低一叹,像是用了全身的力气,反握着男人的手。才没倒下去。
吴慕兴这下心头沉重得好似苍山覆雪,脸上一时毫无生寂。
吴悠见她不用裴缙绕出手,一下就占了上风,心有不甘道,“爸,别听她胡扯,妈跟我说了,大哥是因为拖欠了民工薪水,不敢回国了。”
“你猜猜他要是听见你这一声‘大哥’,哥会不会恨不得一巴掌打死你?”吴芜毫不客气道。
又激得吴悠差点想跳脚,“你得意什么?还有,谁惦记你丈夫了?以我的条件。会没人要么?”
以前她说这话,吴芜还真不敢硬逞,可她扫了一眼那些照片,摇头笑道,“以前不敢打包票,现在还真不敢说。吴小姐所说的条件。是指你的出身还是……功夫?”
功夫,自然是意有所指。
“小芜,你恨我怨我,只管冲我来,跟悠悠没关系。”邵玉燕还是一副白莲圣母的慈悲深情状。
吴芜只觉得作呕。
见吴悠简直被她噎得说不出话来,她又悠闲说道。“不够我劝你也别白费力气了,纵然我还是跟我母亲一样软弱好欺,可缙饶终究不是薄情寡义之人!”
换言之,她就是个缙饶打死也不会要的可怜虫。
“啊——”吴悠被她气得肺都快炸了,如今她一副伶牙俐齿,哪里是软弱好欺的模样。她算是明白了,说来说去也不过是废话罢了!
“妈,这小贱人就是欠收拾,少废话,我就不信治不了你!”吴悠恶狠狠说道,撒开手就是要打她。
“砰”地一声响得惊人,吃痛的却不是吴芜。
“你竟然打我?”吴悠几乎不敢相信裴缙绕竟会动手打女人,她跌倒在地带到了花盆架,发出极大的声响。
男人眉色淡漠,眼里全然没有情绪,却是握紧手腕,低沉的话语从胸腔里挤出来,“上一次动手,足够我后悔终生,可对你,我一点也不觉得愧疚!”
吴悠心裂了一大块,狠狠地吸了一口气,却见吴芜躲在裴缙绕的怀里,脸上也是一派的清冷,真想掐死了她。
“悠悠!”倒是吴慕兴和邵玉燕满脸的担忧,可二人还来不及挪步,就被梅森和袁仁礼双双架住。
“吴副是斯文人,想必不会愿意跟我这种粗人动手。”梅森对着他冷冷说道。
“你——保安呢?保安去哪里了?”吴慕兴好歹也是个副市职位,却未想被一个五大三粗的人给拦了去路。
哪知梅森半点也不着急,“吴副的保安早前被贵夫人安排来对付我,不过已经全被我放倒了。”
他说的一派云淡风轻,吴慕兴却是目瞪口呆。
裴缙绕随随便便拎出来一个手下,都是足够成事的,那在港城,谁还奈何得了他?
“去死!”吴悠不甘心地反扑上来,却再度被裴缙绕单手放倒。
这一摔,就摔得她满脸红肿,脚腕传来钻心的疼。
邵玉燕一下着急了,忍着哭气道,“住手……悠悠,你冷静点。”
“别激动嘛,”袁仁礼遭到裴缙绕一记冷瞥,收起不正经来,清了清嗓子才道,“你一吼,我这犯癫病的手就要忍不住就……”
他话未完,却被一道中气十足的声音给抢了,“就什么?”


第162章 :只要咱们还在一块,什么都不用怕

裴振铎满脸激愤,没想到他只离开那么一会儿,缙饶养在外头的女人就又忍不住出风头了,是以,他不由冷冷喝了一句袁仁礼,“你老子一心盼着你回去继承家业,却整日里和缙饶厮混在一块,我看你是吃饱了撑的!”
绕是袁仁礼面皮厚,也架不住被个外人一顿痛斥。
闻言,裴缙绕不由拧紧了眉头,他一向护短,见袁仁礼面上挂不住,他脸上也没什么好气色。
裴振铎扫了一圈,憎恨的目光落在吴芜身上,又是狠狠一剜。
不过她也见怪不怪了,她自认从未开罪过他,他偏瞧不上自己,她又何必自取其辱?
裴振铎见她一副不痛不痒的模样。气得咬牙,但实则也真怪不着她,要怪就只能怪小儿子性子太拗!
是以,他又掀起眼皮瞅着裴缙绕,骂声从牙缝里挤出来,“你还真是越来越长本事了!”
裴缙绕打定主意不愿老头再欺辱他的人。也懒得卖面子给他,反讽回去,“过奖。”
男人不阴不阳的语气着实惹怒了他老子。
裴振铎恨不得一巴掌甩过去,而他也照实地抬手,“你个逆子,看我不打死你!”
“爸!”男人脸色阴沉,冷若冰霜,心里失望透顶,语气平稳却隐隐透着威胁,“您又何必不自量力?”
他军人出身,倘若真要动手,在场的谁又伤得了他?
裴振铎被他杀伤十足的声音生生喝住。
不自量力?
他裴振铎大半生驰骋港城商海。几度浮沉,一贯是赶在前头的弄潮儿。
今时今日,他的小儿子却又问他,你又何必不自量力!
他不由震怒,正想说着什么,却是被从人群里走出来的邵玉清拦下。“裴哥,息怒息怒,年轻气盛嘛,难免一时受了蛊惑。”
说完他还似有似无地瞟了一眼吴芜。
裴缙绕见他瞧着芜芜的眼神充满打量,忍不住又将芜芜往身后护了一护,森冷的眼神瞥向他。
邵玉清摇头失笑,眼里演的是亲和,心里却恨不得跟米家的人没有半点牵扯,“你是小芜吧?”
吴芜被他问起,自然不好装傻,忍不住反讽问了一句,“原来邵伯还记得我?”
“怎么会不记得?”他朗声一笑,“你和我家劲庭早订了娃娃亲,只可惜……”
他把话头一转,眼神也变得凌厉起来,“你大哥简直魔障了,竟动手杀了我的长子,后来你母亲带着你们兄妹二人远走高飞,看在米家对邵家多有帮衬的面子上,我也只当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甚计较,可你偏跑到我眼前晃悠,你说,这笔账怎么算?”
邵家还真是一个赛一个无耻,简直刷新了她的下限。
可如今她既是有胆量回来。也不怕他们当面指责,于是,她挑了个偏题的话来讲,“原来邵伯也还记得米家曾对你们有恩。且不提别的,彼时三年大饥荒,你们邵家落难以致饥不果腹。外公亲自将令妹养在米家,当年的你不可口口声声说欠了米家一条命,可我大哥当真要你们邵家还了,如今却是翻旧账,邵伯不是自打嘴巴子又是什么?况且……”
她顿了一顿,并不打算吃哑巴亏,又道,“我哥的未婚妻生生被你儿子奸污,被逼得无颜苟活。我倒想问你一句,蕙清姐的命又该谁来赔?”
当年之事涉及米邵两家的辛秘,邵家费尽心思地捂严实了,却被她三言两语地翻出来。
她心知邵玉清怕是料定了她不敢当众翻出来,“我倒还想问问,要不是邵劲庭怀恨在心,将我囚禁,我又岂会被逼得发疯?母亲被你们逼得走投无路,只得带着我们兄妹二人四处躲避,这笔账又该怎么算?你当真以为当年诸事过去了?妄想!”
邵玉清被她犀利的话语逼得连退几步,好不容易才稳住心神,左右而言他,“胡说八道,邵家怎么是忘恩负义之辈?否则这些年也不会派人多方打探你们三人的下落?”
吴芜微微闭眸,随即一笑,轻飘飘道了一句。“那倘若是为了杀人灭口呢?”
邵玉清一听,心头“突突”直跳,毕竟当年做得太绝,他总归是心虚,而吴慕兴听完,却是震惊得久久说不出话来。
他几乎不敢相信,扭头扫了一眼邵氏兄妹,心里惊涛骇浪一样奔涌,“玉燕,你不是说她和别的男人私奔了?”
邵玉燕一时忐忑不安,不过她倒听沁茹她妈提过在景城一个镇上碰见过,于是提高了声音。尖锐说道,“没错,小月姐和米家以前的养子私奔到乡下去了。”
吴慕兴满心的期待又一次落空,不由仰天长叹。
吴芜见状,他不在乎妻儿子女遭人追杀,却是介意母亲曾对他“不贞”。
一个不忠的男人,他又有什么资格?
她又是一哂,“我劝你还是别以己度人,毕竟狼狈为奸的是你们!”
邵玉燕又要反驳,“小芜,那时你年岁太小,不明真相。只听了你妈妈的一面之词。纵然你不信我,可你母亲确实和一个男人生活在乡镇上,那个男人就叫楚钰,难道你敢否认?”
吴慕兴一听,心头又是被刮得一阵抽疼,眉头一皱,“小芜,她说的是不是真的?”
吴芜见他满脸的猜忌,心里一阵漠然,当真是不在意了,所以他是笑是哭,都觉得无所谓。
但不管怎么样。她都是不愿意母亲被人辱没了去,“所以你出轨在前,还指望着我母亲对你守身如玉?您就不能公平点?”
她又扭头瞥向邵玉燕,已是气得浑身发抖,男人见她面色苍白,却仍咬着牙硬撑。心疼得不行。
吴邵两家,一个比一个薄凉,一个赛一个无情,如今他也算是见识到了。
简直是豺狼虎豹。
如今他也终是体悟到了吴准的用心良苦。
吴芜虽也聪明伶俐,但到底爪牙不利,羽翼未丰,和眼前这些手上占满血腥的人硬碰硬,怕只会被吞得连渣都不剩。
当年,吴准不是不信任他,是怕他没有最后的能力保护吴芜,所以才不得已将她带走。
他也不愿她有任何闪失。
这样一想,他心里也释然了。
他微微侧身。捏了捏她柔软的手心,而后又从她后背横过去,揽着她的手臂,低声道,“跟他们争这些有什么意思,横竖一个两个逃不掉。我们回家去吧。”
不管是曾经多么亲近,也不管血浓于水,终究是令她心寒了。
吴芜逞一时口舌之快,也并非出自本意,而今日她的所有作为,也未曾跟他通过气。难为他愿意替她兜着。
她微微点头,“嗯。”
男人征得她同意,也不废话,对着梅森和袁仁礼使了个眼色,揽着她就是要往外走,根本连声招呼也不愿意打。
裴振铎见他越来越放肆。连装一下也不愿意,让他在邵家人面前丢尽了脸面,也是上火,“谁让你们走了?”
纵然已经是缙饶接任裴氏,可他还是瞧不顺眼。明明是一个妈生的,他偏偏只倚重病弱的长子,这究竟是什么道理?
有那样一个彻底失望的爹,吴芜多少懂男人心底的苦,被裴振铎一喝,倒真停住了脚步。
裴缙绕却并不打算理财,携着妻子还想继续往前走,却见她不走了,不由俯下身子说道,“别担心,咱们只管走咱们的。”
“等等——”她伸手抓着男人的手,可他的手掌太大,她握不住,只得抓紧他的拇指,抬头望着裴振铎,忍不住讥讽一句,“刚才送给我父亲那句话,同样送给您。”
她说什么来着?
吴芜想到那会儿他还没来,于是又说了一句,“除了指责,您说您做的哪件事,像是一个父亲的样子?”
裴振铎瞪大了眼,扭头去问裴缙绕,“缙饶,你也这样以为?”
他只紧紧抿着唇,一语不发。
裴家的重任他来背,裴家的荣耀他来挣,可他裴缙绕的名字,在他三十二岁以前,从来不曾出现过董事会的名单之上。
他就是个替身!
也唯有在景城,虽不是以他的真名存在,但起码那几年,他活的最真实,过得最充实,只因在人生最好的时候,遇见了她。
“混账,一个两个,简直要气死我!”裴振铎一喝。
因离得近,他明显感觉身侧的人儿身子抖了一抖,面上却还是故作镇定。
他心里一下如春回大地暖融融,其实他早就不在意了,她却还肯为了他,忍着害怕去挣一口气。
“走吧。”他将她揽在怀里,几乎是半抱着将她带走。
她甫一转身,似乎有晶莹的泪水顺着白皙的脸颊滑下。
“傻丫头。”他轻轻一叹,出了大厅,就将她的小脑袋摁在怀里,低下头轻轻揉着,“没关系,不管他们说了什么,只要咱们还在一块,什么都不用怕。”
两人也算是同病相怜。
吴芜几乎压抑不住,自打从警局出来,冲进他怀里抱住他的那一刻起,她对他似乎越来越依赖了,而且根本不受控制。
“他怎么那样对你?”她忍不住抽噎。


第163章 : 好,我跟你去

男人心里一通,面上还是一派淡然,“我记事早,自打那时候起,就已经知道有那样一个绝情的父亲了,他就是连做做戏骗我一下都不肯,所以早就习惯了。”
在那样一个畸形的家庭几乎是被逼迫着成长,所以,有时做事难免极端,譬如那时她执意要走,甚至不惜伤得她体无完肤,也要将她绑在身边。
思及此,他心里又是忍不住懊悔,抚着她的头发道,“倒是苦了你,小时候的家庭明明那样幸福,却是一夕之间全变了。”
他低头,见她忍不住将眼泪往他衬衫上抹,一只手搁在他的皮带上,忍不住一笑,好心提醒她。“快别哭了,一会儿这里人来人往的,怪丢人。”
想着她的抑郁症还没根治,他生怕她又往心里去,单手扣在她腰间,低声道,“要哭回车里哭。嗯?”
吴芜这才不好意思地收拾点眼泪,口脂还染上了他白衬衫,怪难为情。
他倒是跟个没事人一样,“总归是你印的,只要你不误会,怎么都成。”
吴芜本来还想替他擦擦,听他一说,羞怒地跺脚往车库走去。
可没走出几步,却听身后传来一声疾呼,“小芜,等等……”
那声音她一直记恨在心,不必回头,自然也知道是谁。
吴慕兴也是鬼使神差了,听了那么多。心里虚虚晃晃,悠悠已经把他的脸丢尽了,而玉燕似乎还背着他坏事做尽。
没想到他在人世间走了大半遭,身边却是连个贴心人都没有,真是可怜可叹。
见她立在那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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