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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夫不请自来-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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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气啦?”那真是太好了,邵劲庭欣喜若狂,从兜里掏出两张电影票来,“要不我请你看电影吧?就当是赔罪!”
谁稀罕?
楚俏扭过身,趁着老师还没来,打算再看看书。
邵劲庭第一回被她拒绝,颇为尴尬地挠挠头。想他头一回花心思请她看电影,她竟不是好歹!
他也不是什么好脾气之人,一气之下,一把揪着她的衣领,而楚俏正准备往前挪,一下受力。衣领的扣子四下飞迸,整个人往后倒去。
电光石火之间,邵劲庭瞥见她后颈上斑驳的红痕和雪白的肩带,瞳孔一下放大,心里一阵五味杂陈。
而楚俏只觉得难堪,捂着衣领,瞪大了澄澈的眼眸,里面蓄满的水珠也簌簌地往下掉,咬着唇拼命的忍住抽泣。
“别哭了!”邵劲庭心烦意乱,她愿意由着那个男人对她上下其手,可他连多碰一下也觉委屈。
可偏偏那人是她的丈夫!
邵劲庭声音颇大,一时之间引来不少同学的侧目,不由低头议论纷纷。
楚俏不愿拿琐事去烦继饶,所以也一直忍着邵劲庭,可没想他得寸进尺,直接动手了。这次真是没法忍了。
邓晓媛见状,气愤地扔来笔,拽起校服外套就冲过来罩在她身上,一把推开邵劲庭,“就知道欺负一个女孩子,你也算个男人?”
邵劲庭闻言,身上的戾气一下四散,拳头紧握,“都被男人上过了,她也算个女孩子?”
楚俏听他嘴里越发放肆,脸上似乎被人打了两个耳光一样,臊红得厉害,却也说不出什么泄愤的话来。
求学不易,以前知青下乡返校参加高考,成家的比比皆是,绕是九班里。有几个同学连孩子都有了,颇有些见不过眼,有人出来指责道,“邵劲庭同学,我劝你还是把嘴巴放干净来,人家楚俏每天认认真真地学习,也没做什么错事,又没得罪你,你有什么理由拿她撒气?”
此话一出,不少人纷纷附和,邵劲庭面上也过意不去,偏在这时,冯翠玉收到秋云的眼色,悠悠唱道,“这可难说,听说楚俏在部队名声就不好。四处招惹是非,和不少男人暧昧不清。”
流言止于智者。
那人原来没接触过楚俏,可这阵子见她每日忙于学习,来回奔波,也不见和哪个男同学眉来眼去,倒是邵劲庭时常惹她,她也忍着没吭声。
邓晓媛忍不住为她出头,“眼见为实。我倒想问你一句,你是去过部队,还是亲眼瞧见楚俏勾搭别的男人了?”
冯翠玉被她一噎,登时没了底气,摸着鼻子说道,“这话又不是我说的,大家都这么传。”
“我倒想问一声,究竟是谁传出来的?”邓晓媛早不爽秋云了,凭啥她只需要吩咐一句,就可以看好戏?
她矛头直指秋云,“秋云,该不会是你吧?”
秋云嘴角勾着笑,还来不及收回,就见目光朝她投来,不由撇干净,“关我什么事?”
“可我怎么听说。秋兰是你堂姐?而秋兰恰好就是流言里所谓的被楚俏抢了未婚夫的女人?”邓晓媛分外有底气,“你别瞪着楚俏,是我去邱老师办公室,无意间接到楚俏丈夫的电话,听他问起楚俏在学校的情况,我多了一句嘴提起,他才特意叫我澄清的。”
此话一出,众人恍然大悟。看样子楚俏丈夫经常打电话给邱老师,那多关心楚俏呀?
“人家伉俪情深,你是眼红还是想为你堂姐出气?可我怎么听说,你堂姐跟楚俏丈夫订婚根本就是个乌龙,只是他婶娘托了媒,还没正式下聘,他也并不知情。反倒是楚俏救了他,两人虽是结婚后才暗生情愫。可你堂姐巴巴跟着去部队搞破坏就不能够了吧?”
一众哗然,投向秋云的目光也多了几分嫌恶,“秋云,既然是你堂姐的错,你把脏水往楚俏身上泼,好歹同学一场,你又何必?”
秋云段数比秋兰还低,一时面上讪讪。“你胡说八道什么?我姐已经在部队和另外一个军人干部结婚了,无冤无仇的,我又何必针对楚俏?”
她本是仗着家里的关系回来补习,反倒诬赖楚俏,邓晓媛早看她不顺眼了,“可我怎么听说你堂姐是想勾引别的男人不成,反下了药被一个结过婚的军人吃干抹净,不得已才结婚的?”
有那样行为不检点的堂姐,妹妹能好到哪儿去?
虽是错误的观念,可人总是下意识会如此想。
秋云气愤交加,话里带刺,“我倒想问你了,你一个没成家的姑娘家,嘴里动不动就是‘吃干抹净’‘勾引’的,也不嫌臊得慌?你口口声声诬赖我姐姐,你是去过部队,还是亲眼瞧见我姐勾搭别的男人了?”
冯翠玉见她拿刚才邓晓媛的话堵她,只觉得神清气爽,附和道,“就是,你还不是半斤八两?”
邓晓媛也是气得够呛,“起码我亲耳听楚俏丈夫说的,你要是不信,等下次他来当着大家伙的面澄清!”
秋云火气正剩,此时顾不得脸面,见楚俏还在哭,只道,“楚俏都没吭声,你倒站出来替她说话,你该不会是仗着她长得好看,想勾搭前来巴结她的男同学吧?”
真是难听!
邵劲庭和秋云是一个圈子的,她的风评还真不见得好,众人听邓晓媛的话信了七八分,他却是信了十分,又见楚俏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也知是他有错在前,可在场的人除了邓晓媛,也没人敢招惹他。
他瞧见楚俏的眼泪,本就心烦意乱,这会儿再听秋云说话,只觉得耳朵刺得慌,不由赫然开口,“够了啊,你要是再不闭嘴,信不信我把你的那点丑事抖搂出来?你就等着躲家里哭去!”
谁也没料到他会替楚俏说话,秋云着实被惊到了,但还想澄清,邱老师偏在此时提着录音机进来了,一见衣衫不整的楚俏哭得跟个泪人儿一样,又见邵劲庭那惹事精和秋云那祸害站在那儿,脸上不由上火,气怒道,“高三了很清闲是不是?都给我到办公室喝茶去!”
谢谢朋友们默默的支持


第116章:还不得被你记恨死?

楚俏哭了有一会儿,见秋云吃瘪,没想到继饶还考虑到这一层,心里已是不气了,不过难得邱老师也过来了,她索性做戏做到底。
她也并未哭得有多伤心,而是抽抽噎噎,旁人瞧着却越发觉得她真是委屈了。
四人一道进了办公室。
邱茗芝一听邵劲庭竟没事扯楚俏的衣领,二话不说就把电话打到邵家去。
邵劲庭毕竟对楚俏动过手,倒也坦诚,偏偏他油盐不进的模样,气得够呛,指着他骂道,“你可真行,整日里闲得发慌捏倒是看书去!这次,我看还真的请家长了!”
邵劲庭倒是无所谓,左右读完高中,他是要出国读书,一身痞气里立在那儿。
“站一边去!”邱茗芝出了名的直性子,即便邵家在景城的声望不低,她也照样呛声。
邵劲庭淡漠地扫了一眼。又见楚俏哭红了双眼,倒是什么都没说,老实地往角落走去。
趁着邵家来人,邱茗芝又睨着秋云,也是没啥好语气,“秋云,不是我说你。你的成绩本就不稳定,想考上大学,起码提高十几二十分,你说你整日里究竟在想啥?”
邱茗芝从不忌惮校长,自然也不会顾虑到那层面,况且她的实力摆在那儿,秋云还得仰仗着她指点,不敢当面抹了她的面子,只低下头不说话。
邓晓媛说话时,邱茗芝已经在门口听了个大概,也信了七八分,况且陈继饶也是个好的。
而秋云一个没成家的女学生竟胆大妄为到毁楚俏的名声,她还真不得不叹服秋云心思的歹毒。
“你和楚俏两个以前就一个班,又是同一个镇上认识。何必故意往楚俏脸上抹??”
秋云本想不认,正要说话,却又听邱茗芝说道,“你也别说什么‘你是去过部队,还是亲眼瞧见我姐勾搭别的男人了?’景山部队我还真去过,楚俏夫妻的风评好得很,你费劲吧啦地抹?她有意思么?”
这回她想抵赖也不成了。支支吾吾说道,“邱老师,这也不能全怪我呀,要不是上次她拒绝我找学长做家教,我也不至于那么生气!”
这是什么歪理?
邱茗芝不成想她竟那样理直气壮,气炸了,“哦,人家还没拒绝的权利?要真换你这样,谁还敢跟你说话?要不是顺嘴说错了什么,还不得被你记恨死?”
“你也别说了,明天早上八点五千字检讨,你要不愿意写也行,我就请你父母来替你写!”
秋云见已是无力挽回,心里愤然却也无可奈何。
邱茗芝又教育了她一顿,正想着等邵家的人来,指不定要等到啥时候,正要叫楚俏回去,缺见门“吱呀”一声响了。
还未见到人,就闻到一阵浓烈刺鼻的香水,楚俏一扭头,映入眼帘的就是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只见他一身鲜亮的西装,满脸油腻,走路还一喘一喘的。
邵昌平听了事情的原委,登时气得眼珠睁圆,看了站在一侧的邵劲庭一眼,冷冷地说道,“跟我出来。”
邵劲庭情知这一劫是逃不过了。眼瞅着随后赶来的母亲紧着给父亲陪笑脸都没用。
邵昌平已经踏出办公室,他跟着上去前下死劲地瞪了一眼邓晓媛,晓媛倒给他不服气的一扬头,一副“你自求多福”的神气。
楚俏也不知道这是要干什么,邵劲庭一眼扫向她的时候,她掉转过头去,接着就听到邵劲庭的母亲火上房似的急急忙忙对跟来的司机说道:“快。叫劲庭他小姑来。”
那司机应声而去,就听到走道外传来邵昌平一声怒喝,“逆子,你吃饱没事干扯人家姑娘的衣领干什么?平日里我就叫你专心读书,可你整日里在外头瞎晃悠也就算了,还欺负个小姑娘,我还有什么颜面活在世上!”
接着,就是一声声沉闷的声响,秦美红一听就知道是丈夫拿家法打儿子,偏偏儿子也是个硬主儿,回回挨打都不知道求声饶,回回都被他爸打个半死!
她心疼归心疼,倒也还有几分理智,一把拉过楚俏,使个眼色,“小姑娘,劲庭他爸下手向来没个轻重,要不你替他求声饶吧?回头我必有重谢。”
邵劲庭早该被揍了!
楚俏根本不稀罕她的钱,一语不发地别过脸去。
秦美红见她也是个硬气的主儿,可听着外头传来的打骂声,一着急,竟扯过楚俏,咬咬牙,就当豁出去了,抓起楚俏的手就扇到了自个儿脸上去。
她竟还嫌力道不大,又扇了两巴掌,登时大哭,哭得撕心裂肺。平日里她哭哭啼啼到这份上,邵昌平说什么也该过来瞅瞅,可惜今日外面一点动静也没有。
楚俏手心吃痛,可见秦美红脸上赫然印着鲜红欲滴的手指印,心里平衡了,反正有邱老师和晓媛当目击证人,她怕啥?
秦美红一跺脚,心疼得直皱眉头,白白挨了几掌却毫无效果,不由气恼,跑出去拉住丈夫,“昌平,你这是要打死劲庭?你要是打死了他,还不如直接打死了我。一了百了!”
她这样拍门喊着,忽听身旁传来一个温温润润的女声,“阿姨,让我来。”
秦美红一回头,看到楚俏不知何时走了过来,她心下一宽,心想今日也只有林杭景能走这一步,忙退到一旁。
楚俏倒不是真心疼邵劲庭,而是顾虑到邱老师,瞧着眼前那吓人的阵势,她只好眼一闭,冲上前去拦在邵昌平扬手的刹那,无奈道,“叔。让我说几句话,成吗?”
她那一声才刚落,邵昌平竟真的安静下来。
楚俏睁眼,略微朝邵劲庭看去,只见他跪在地上,上身的校服已经透出了血迹,兀自直挺挺地跪着,一动也不动。
她微微一顿,抬头道,“您要教育您儿子,我不敢插手,只是这儿是邱老师的办公室,您一言不合就打人,将她置于何地?”
邵劲庭压根没想到她会开口帮他求情。闷哼着瞅了她一眼,目光深远而悠长。
邵昌平见她不卑不亢,心里对她倒有几分赏识,重拾仪态,“是我恼羞成怒一时忘了场合,丫头,还真多亏了你提醒。这小子犯了混。回头我一定替你讨回公道!”
楚俏正要说着什么,却听一道厉声在耳畔响起,“行了大哥,阿庭就那死性,你就是打死他,他也跟你一样是个倔脾气。”
她抬头一看,只见迎面走来一位身穿艳红风衣的中年贵妇,内着一套典雅的丝绸套装,一瀑长发打卷着,随着她风姿绰约地走来,卷发也微微弹动着,一双三角眼透着精明。
此人正是邵劲庭的小姑,邵家鼎鼎有名的五小姐邵玉燕。
邵劲庭对她似乎颇为依赖,委屈地叫了一声。“小姑——”
“得了吧你,就晓得在我面前哭赖。”邵玉燕嘴上鄙视他,眼里却透着宠溺。
而邵昌平对她似乎也颇为忌惮,也知此事闹大了对邵家没有好处,一时收了手,但仍旧气愤难平,“那逆子连个小姑娘都欺负。日后还不得骑到我头上来?”
“行了!”邵玉燕也知侄儿做得过分,可邵家一贯向里不向外,她抬起鼻孔,扫了一圈,见楚俏捂着衣领,眼眶通红,“你欺负的就是她吧?”
看来邵家明白事的也只有邵昌平。但见他对自家妹妹那恭顺的姿态,想要教训邵劲庭怕是没指望了。
楚俏心里微微一凌,不知为何,总觉得见过此人,心里对她却是有种莫名的抵触,不由撇过脸去。
邵劲庭一向佩服眼前手腕强势的小姑,笑道。“小姑眼睛真毒,她就是楚俏!”
都被指名道姓了,楚俏索性把手放下来,任由她打量。
邵玉燕盯着楚俏,只觉得她的眉宇间越发跟当年的那小杂碎相似,脸色不由大变,“你姓楚,那你母亲叫什么?”
哪有一见面就问母亲的什么?
楚俏察觉到她眼里探究的意味,鼻头一皱,语气里透着疏离,“阿姨,这事跟我母亲没有干系吧?”
也是,这世间哪有那么巧的事?
当年那小杂种一枪打死大侄儿时,她就在道上下了诛杀死令,谅那三个贱人也活不成!
邵玉燕心里一阵狂笑,眼里透着一股凌厉,扫了一眼兄长,语气沉沉,“左右也不过是拉了一下衣领,我看也不必等到高中毕业,过几天就把劲庭送到国外去吧。”
邵劲庭早知出国的事,心里早就接受了,只是没想到提前了快一年,他扫了一眼楚俏,竟隐约有种不甘,“小姑,我还不想出国!”
“由得你想不想吗?”邵昌平气愤交加,“你留在学校,早晚祸害了参加高考的同学,邱老师一向刚正不阿,这次非给你记大过不可!”
“行了,劲庭,谁叫你不老实?本就留了一级,你这一闹怕也是没法顺当毕业,还不如先过去适应一下那边的生活?”邵玉燕见兄长又要生气,走到他面前耳语道,“大哥,明年慕兴就要参加选举,他再三叮嘱,家里万不可在这个节骨眼上出事,还是尽快送劲庭出国为妙。”
这些年邵家日渐衰微,也是仗着妹夫吴慕兴的脸面,邵家才在景城说得上话。
要是吴慕兴这棵大树雨露丰润,开枝散叶,邵家自然也跟着水涨船高!
邵昌平也知兹事重大,点点头,走到邱茗芝跟前说道,“邱老师给你惹?烦了,我今儿就把这惹事精领回家去,以后你也不必头疼了,要不您通融一下,别在他的档案上记大过了?”
邱茗芝还巴不得呢,不过她也不想楚俏白白吃亏,于是正色道,“那感情好,不过受委屈的是楚俏,记不记大过你可得问她。”
“那我就不多说了,”她巴不得眼不见心不烦呢,反正她也觉得解气了,“邱老师,我们先回教室了。”
楚俏和邓晓媛一块往教室走去。
邓晓媛越想越气,不甘问道,“楚俏,邵劲庭对你动手动脚,你怎么还帮着他劝架?”
楚俏变化莫测地一笑,“这你就不懂了吧?我就是要臊死他!”
更迟了抱歉朋友们,小绛是做财务工作的,年终特别忙,昨晚加班回来,头昏眼花地不小心撞上别人的电车了,脚后跟擦伤了,拍了片,幸好没伤到韧带,手也没事,不过吓得母上大人连夜赶过来,扣着了,不老实估计明年得要我回家守茶园了,所以再度抱歉朋友们。。稍后还会有一章,明天的估计会迟点更新,晚上十二点亲们就别等了哈,么么哒


第117章:素戒

邵劲庭因扯了姑娘家衣领被他老子送到国外的事在圈子里一传开,他倒不嫌丢人,只是走到哪儿难免被人揶揄几句,他听得烦了,索性也不出门。
入夜,他百般无聊地正在院子里逗弄幔廊的鹦鹉,脑海里满是扯开楚俏衣领时,入眼的那一抹抹绯红,只觉得小腹肿胀。
秦美红从客厅就来,一想到从未离开家的儿子就要远行,眼眶通红,“快进去,你爸在书房里等着你呢,说是要送你去国外学校了,有几句话要教训你。”
邵劲庭知道这是父亲要准备送自己走了,他不由自主地朝着学校的方向看了一眼,不知怎的,脑海里尽是楚俏伏案埋首纸堆的模样。
他回过头来,冲着邵母抿唇一笑,“妈,我是出国深造,看把您给瞅的。”
“咋不愁?”秦美红想想又要掉眼泪,“你大哥年纪轻轻就被吴家那小贱种给枪杀了,我只剩你一个儿子了,在外头可不必在景城,你可得……”
“行了妈,”邵劲庭不耐烦道。“我又不是大哥!”
秦美红慌忙擦干眼泪,道,“快去吧,去晚了当心又是一顿鞭子,等会儿你出来了,妈还有话跟你说。”
邵劲庭一路走到父亲的书房,邵总正与几名火拼要人商讨方案,书房内的桌案上摆着一张标着经济特区的大地图,一旁的副总眼望着标红的特区。
邵劲庭走进去的时候。只听得副总还在说着,“上头的大领导怕是要走大动作,许多政策尚不明朗,邵总那位妹婿以前不是在外联部任职,不如去打探一二?”
邵昌平坐在一旁,手里把玩着一个玛瑙鼻烟壶,道,“上有政策下出对策就是了,慕兴最近需要大量资金打通各路环节,马虎不得,况且他离开外联部也有几年了,还是别问了。”
他略一抬眼就瞥见邵劲庭走进来,从鼻子里冷哼一声,道,“三公子这几日倒清闲,我听说愿意的鹦鹉在你的训示下都会请安了。”
邵劲庭知道父亲是一见自己就要这么刺上几句的,也不回嘴,看一旁的几位叔叔都笑着退到了一边去喝茶。
他就规规矩矩地站在父亲一面。聆听训示,邵昌平望了他一眼,道,“我已经安排妥当,你明日就走,也别想坐专机,别指望着是我的儿子就能被人看重些,我讲过了,你是去深造。别人吃多少苦,你就得吃多少苦,你也别想着本事不学点回来,倒整一大堆洋玩意回来!”
他顿了顿,又说,“这四年你也别想着回家,毕业后得给我拿个优秀学位证书,再回来。”
邵劲庭笔直地站着,眉宇间透着阴郁,道:“是,我知道了。”
邵总也不多说,收回自己的目光,说,“你母亲把东西给你收拾好了,记住,我送你出国,不是让你观光去,你要是学不回真本事来,趁早别进我萧家的门,出去吧。”
闻听父亲放行,邵劲庭可算是从心里松了口气,也不多说,转身就出了书房下楼。
秦美红正坐在楼下的流金西式沙发上喝茶,而邵玉燕则看着一本报纸,听到邵劲庭下楼来,说,“劲庭,明儿就走了,来跟小姑坐会儿。”
邵劲庭笑道,“这都该打麻将的点了,妈不去找您的牌友们,怎么就好像专在这等着我呢。”
邵玉燕那眼睛把邵劲庭一溜,道:“可看是有了意中人,这会只怕是忙着跟人道别去,连跟你小姑说会话儿的时间都没有。”
邵劲庭闻听她的话中有话,走到沙发一侧坐下。只是一味地装糊涂,道:“什么意中人?小姑可别胡说。”
邵玉燕还不知道她一肚子祸水,一笑,“劲庭,你那点小花花肠子,你小姑我心里可是明镜似的,你要对人家姑娘没意思,别她衣领干什么?”
这话一挑开,邵劲庭杨扬眉。却只是笑,“谁对她有意思?她早结婚了,嫁的还是个老男人!”
邵玉燕倒没料到楚俏衣领成家,眉头一挑,放下杂志,道:“说到那丫头,倒有几分姿色,她家境如何,家里有什么人?”
邵劲庭听她不再问什么意中人,只觉得好似雨过天晴般,心中一下子敞亮了,道,“横竖不过是个乡下来的丫头,她爸在供销社干活,她妈妈也就是个大字不识的农村妇女!”
邵玉燕放下心来,抿唇一笑,“那你惦记个啥?那样家境的女人能帮升官还是发财?行了,我也不跟你瞎扯了,你表妹听你要出国,说不准给你打越洋电话呢。”
说道吴悠,邵劲庭才不稀罕,转身往房门走去,“接了肯定又被她笑话,我才不听。”
邵劲庭要带的东西本就不多,也不用他动手收拾,只有几个下人忙乎来忙乎去的,他转眼看窗外月上东梢,暮色降临,想着明天就要走了,却是一点睡意都没有,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少了点什么。
他也没说什么,在房里接了个电话却不是吴悠打来的,而是他的一个发小,约他出去喝几杯。
他索性也随了意,换了件衣裳就跑出去跨上飞摩就跑了。
酒过三巡,他却觉心里空空的。出了酒吧,夜风习习,遍地清辉,难得这样好的天气,他竟不自觉往景山高中走去。
从围墙翻进来,走到紫藤花架子下,一抬眼就看见了他想看的人。
楚俏正坐在二楼的窗前全神贯注第地做题,及肩的?发梳成两根短短的辫子,乖顺地贴着修长细白的脖子,许是碎发挡了视线,还别着发夹。
她略低着头,纤纤十指紧握着那根钢笔,全神贯注地练听力,桌旁摆放着一盏罩着银色的收音机,莹莹的灯光笼着她那雪肤冰肌,倒好像是一层轻雾,缥缥缈缈,如在天边般。
邵劲庭望着她。眼底里映着她温温静静的样子,想着把这一刻烙印在脑海里,再见时就是四年后了,她该是连孩子都有了吧?
偏是那个男人……他心里越发不甘起来,却见她忽然抬起头似是要朝着窗外看来。
他心中略微一紧,慌忙把目光调过去,只装做是看着那紫藤花架,眼前的紫藤花正开的热闹,一层层的垂落,犹如璀璨紫金。
他假装看花间,很无意地把目光转回来,这回正对上她投过来的目光,那目光水一般的轻透聪灵,干干净净,流水般漾到他的心里去。
他与她一开始就成了冤家,而在火车站那次,只怕她一辈子都有阴影了吧?
楚俏略微怔了片刻,只是站起身来。也还是安安静静的样子,伸出手拉过两边的窗页,将窗户关上了。
邵劲庭眼看着那窗户在自己的眼前关上,她的影子便映在窗上,雾里花水中月般,月色如水,周围的紫藤花瓣簌簌地随风落下,他望着她映在窗上的影子,竟是不知不觉间痴了。
楚俏下了自修,生怕邵劲庭再缠着她,于是特意等到邓晓媛执勤结束,两人才一块往租屋走去,不过到了紫藤花架之下,已经没有邵劲庭的身影了。
她不由松了一口气,又过了几日,邵家的人来把他的物件收走,楚俏只觉得守得云开见月明。
楚俏每日两点一线,一门心思投入学习。日子过得飞快,国庆转眼就到了。
她早收拾好了背包,脚步轻盈地去找继饶了。
市部的军校离得不远,楚俏依稀还认得路,才拐到门口,远远就见男人长身而立,肩背挺直,眉色冷然,一旁持枪的勤务兵自然被他比下去。
夫妻两人隔了小半月没见。甚是想念,不过许是在部队,又是人来人往的大门口,男人有所收敛。
接过她的背包,揉了一下她的头发,笑道,“累不累?”
“还好,”天已经凉了,楚俏紧了紧身上的外套,却见他还是穿着一件薄薄的衬衫,凑近了问他,“冷不冷?”
他每日上完文化课,就是实地演练,摔打习惯了,一身的热血,哪里会冷?
而她离得近,鼻息间尽是她身上独有的馨香,他生怕忍不住。拉着她的手就急慌慌往军官寝室走去。
到了寝室,他倒是没有急吼吼地剥开她的衣服,而是一把将她摁在豆腐块一样的床上,神色透着认真,忽然单膝跪地。
楚俏被他莫名的阵仗唬得一愣一愣,“继饶,怎么了?”
陈继饶充耳不闻,却是小心翼翼地从内衬的衣兜里掏出一只玫红的绒盒来。
随着“啪嗒”一声,一对银色锃亮的素戒赫然映入眼帘。
楚俏愣了一下。随即对上他深情款款的眼眸,嘴里呐呐问,“继饶,你这是……?”
“一早就想买给你了,”男人气息很淡,说得极慢,他低头望着手里托着的素戒,“这次发了奖金,防爆演练时经过一家橱窗。一眼就看中了这款,也不知你喜不喜欢。”
楚俏心里蓦然一动,手颤抖着,伸过去碰了碰上头柔滑的软绒,清丽的眼眸直望进他的眼底,“其实不必破费,我都嫁给你了——”
“俏俏,我说过,该给你的我一样不会少。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陈继饶抽出小的那一枚,眼里似乎闪过什么东西,嘴角噙着笑,“最近上课学到的,西方很兴这一套,我们也尝尝鲜。”
说着,他抽出她右手白皙细长的无名指,也不急着套进去,拇指细细摩挲着,“书上说,女方的戒指照着男方小指的尺寸来选,如果刚刚好,那就正是两个人是天作之合。”
听他一说,楚俏竟紧张了起来,“真的假的?”
“喏,这不刚好合适?”他嘴角的笑意漾来,晕着一圈又一圈的涟漪,低头执起她的手,在她手心落下暖暖的一吻。
楚俏也笑,反握着她的手,照着他的模样将大的那枚素戒抽出来,“书上有没有,女方给男方戴戒指也是要半跪着?”
“不用,”他直接伸出左手的无名指,见她有模有样地套上去,忽然直起身来,一把抱住她在原地转了几圈,“媳妇儿,下次该带你去照相。”
楚俏被吓得重心不稳,连忙抱住他的脖子,直到停下来了也是惊魂甫定,绵软无力地倚在他身上。
男人直觉一双浑圆贴着坚硬的胸膛,似乎也要被她软化了,他呼吸急促,一把抱住她,温热湿濡的舌头舔着她小巧的耳垂,“这次过来,就住到收假,嗯?”
“嗯!”她本就是这样打算,郑重地点头,回答得干脆,下一秒就被他放倒在床榻之上……
他住的屋子很干净,也不必她打扫,只是见他晾着的袜子有不少破洞了,他也不舍得丢,倒是省下来给她买收音机和素戒。
楚俏瞧着心酸,暗道下次来,一定要给她多备几双袜子。趁着他不在,楚俏只好借来针线补上几针。
楚俏白天在寝室里看书,晚上打了饭回来,吃饱了和他悠闲地在林荫道散步,有时他晚上有课,她就自个儿看书,有时他也闲下来,两人能窝在床上厮磨一晚上。
这一日,楚俏心神不宁地写完一套卷子,掏出怀表一看,一是正午十二点,可他还没回来,她火急火燎地跑去打完饭,回来就见他坐在椅子上,双手捂着脸。
“怎么了?”她把饭盒递给他,脸上打满问号。
陈继饶坐直来,单手接过,微微摇头,“快吃吧,吃完我送你去车站。”
不是说好住到收假?
楚俏心里一窒,“怎么了?”
陈继饶握着她的手,“妈来了电话,说楚珺是第三者,仗着有孩子破坏别人的婚姻,人家找上门来闹。爸听后,气得拿刀出来,扬言要将你姐赶出门。”


第118章:我看谁敢?

楚珺要是在外边不自爱,以楚钰守旧的性子,拿刀不是想砍人就是要砍他自个儿了!
楚俏一听,脸色一下就变了,神情焦急,“姐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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