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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夫不请自来-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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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是心太软……”男人怕她受欺负。
“不是,”要是梁羽和秋兰那样,她也绝不会让步,只是她和蓝花无冤无仇,“嫂子也不容易。”
男人微微颔首,“听你的,这事我不追究,也会帮着说好话,其他的咱们不负责。”
其他自然包括赔偿。
“嗯。”他们也要过日子,没理由把背了?锅还得赔钱。
朱丽回去看店,楚俏夫妻一道往办公室走去。
还没进门。就听里头骂骂咧咧,“你们部队自打驻扎在俺们村,也没闹过啥事,这次俺家的孩子可病得不轻,要是没个说法,俺们就闹到市部去。”
许良扶额,还是坚持道,“老乡你放心,孩子已经送去医治。我以军人的名义保证,一定给你们一个满意的交代!”
有个老乡还是不满意,“哦,你以为治好就算了?那俺家闺女白吃苦头了?”
许良尽心安抚着,“这事很快就会查个水落石出,你别着急。”
几个老乡又开始嚷嚷。
陈继饶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只觉得耳根疼,还没开口就听楚俏说道,“冰箱就是我租来的。”
话音才一落,楚俏就见一坨?乎乎的东西冷不丁地砸过来。等她反应过来,想躲闪已经来不及了。
反被男人眼明手快地截住,差一点俏俏就要遭殃了,他脸色分外不好看,猛然用力往地上一掼,直接地上顿时划开一圈碳化的肥料。
这种化肥男人认得,烧得很,这一大坨要是招呼到脸上,只怕一张脸得被烧伤了,而且极难根治。
想到自家媳妇那张娇嫩滴水的脸蛋,险些就被毁了。他就气得想杀人。
男人脸色阴沉,捏了捏灌足力气的手,一句话也不说,长腿一迈径直走到那老乡面前,一把攥住他的衣领,顺势将他往上一提,冰冷威胁的话语从牙缝里挤出来,“你简直找死!”
许良见他捏紧了拳头,生怕他就要打人,连忙叫肖景然上前拉架,“继饶,你怎么如此沉不住气了?”
本来就是部队的不是,他要是再打人,这事可没法平息。
他也知继饶是个脾气倔。他一旦决定的事儿就很难改变,于是他连忙扭头向楚俏,“弟妹,你快帮劝着点儿。”
那老乡见陈继饶手劲极大,心里发怵,不过又见有人来阻拦,而他还带着几个邻里呢,而陈继饶的拳头也没落到脸上来,不忍叫嚣,“一言不合就动手,还是部队里的干部,说出去也不怕丢人!”
她惊魂甫定,低头一扫就看见化肥所到之处,地板上一片灰?,也火大了,不由出言讥讽,“老乡,你也别怪我丈夫想动手打人,这事还没问责到谁的头上,你就想回我的脸,这事儿就算告到市部去,你也讨不到好处。”
那老乡还不服气,气愤道,“就算是我先动的手,也是你们部队的人坑害在前,你们当兵的就知道欺负我们这些老实巴交的人!”
这事也的确是蓝花有错在前,她一人犯错,却累得部队也背负骂名,还不肯过来谢罪,楚俏也是服了,不过到底怎么说,老乡动手伤人也有不对。
楚俏有心维护部队的名声,别过脸去,讥讽一笑,“这事确是我们的人不对,可老乡你也没必要动不动就拉上整个部队当垫背吧?这次是累得你们孩子受罪了,可一两个月水库塌方,你们别忘了是谁出力保住你们的家!”
此话一出,几个老乡也汗颜,有人松口了,“也是我们太冲动了,今天来也是想讨个说法,毕竟军民鱼水一家亲嘛,成才,你也冷静点,你想把人家媳妇的脸蛋也毁了,人家不跟你急才怪呢!”
老乡这才松开了手,正说着,李成新就带着苦苦咧咧的蓝花来了。
一追问,那冰棍果真是蓝花兑了冷水做成的,而冰箱的由来经过一解释,这事儿也算明了。
也是楚俏纯粹好心才借给蓝花,这事跟她可八竿子打不着。
那个叫成才的老乡听完,才知误会了她,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好不精彩。
蓝花没想到闹大了。也慌了,一个劲地赔不是,“各位老乡,我眼皮子浅,跟部队没关系。我真知错了,家里头也就指着男人挣钱,日子本就捉肘见襟,可我家的娃又被村里的狗咬了,我去找那户人家理论,他又不肯赔钱,我实在没辙了。”
楚俏见她也是?驴技穷,心里一软,有心替她说话,“说到底。那还是你们村的人不厚道呢。”
蓝花没想到坑了楚俏,她还不计前嫌地帮忙,心里越发内疚了。
刚才他们口口声声的责骂不对的人,现在的形势一反转,几个老乡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启齿。
许良见状,心里也是怪过意不去,他好歹是景山部队的一把手,自家媳妇有部队的安置,可部下家里头困难,他要是想法子给蓝花安排个工作,也不至于闹得如此。
说实在蓝花也是个识大体的,一开口就把部队摘干净了,全把过错揽身上。
他又怎么好意思撇清楚呢,于是,他正步走到几个老乡面前,“啪”一下敬了一个庄重的军礼,随即九十度鞠躬,脸上满是愧色,“不管怎么说,也是部队给老乡们惹麻烦了,请你们放心,孩子治病的医药费,部队一定会管到底!”
人家当大官的都不端什么架子,几个村民倒也不好说三道四了,低着头说道,“其实也不能全怪你们,四平家的狗咬人这事我们也听说了,等我们回去一定好好教育他一顿,实在不行就请村长出面,务必把钱赔给你们。”
许良点头,和几个老乡又说了一会儿话,达成共识后又把他们送出办公室,叫了值班的小战士把他们送出部队。
这时孙攀才匆匆赶来。
回头看了一眼几个部下及家眷,见李成新欲言又止,抢在他前头说道,“什么也不必说了,你也是家里有困难也不跟我说。”
李成新汗颜,嘴里苦涩,“许队,上次我犯了大错,不敢再给部队添麻烦。”
看来他也后悔到骨子了。
许良一叹,心里明镜一样,倒是也知该给他留几分薄面,只扭头对孙攀说道,“老攀,上次削了秋兰的职位,你不是安排了食堂的美萍顶替她么?美萍身兼双职也够呛,我看就让成新媳妇去顶替她原来的职位吧。”
孙攀没有异议。
蓝花喜极而泣,抓着许良的手感恩戴德,“多谢许队,我犯了那样的大错,你还肯帮我……”
“你也别急着道谢,工资虽然不高,但好歹也可以补贴点家用,以后你就专心干活,别一门心思整那些乱七八糟的。楚俏弟妹做生意有头脑,又保质保量,”许良还是公私分明的,“我事先声明,这次那几个孩子治病的钱先记在账上,到时也是要你们夫妻垫上的。”
许队都肯让步给了宽限期,李成新夫妻不敢再有意见,忙不迭地点头。
陈继饶不着痕迹地走到楚俏身边,捏了捏她的手,“没事了,回家吧。”
“谁说没事了?”这事虽没怪到这小两口头上,不过到底是冰箱惹的祸,许良叫住两人,又扫了一眼肖景然,才不紧不慢说道,“听说楚俏弟妹准备回学校念书,冰箱搁置着也不是个事,你们商量着咋处理吧。”
肖景然耸耸肩,不过怎么也顾及楚俏是楚珺的妹妹,“我无所谓,沁茹也说不在意。楚俏看着办就成。”
可她分明不是冰箱的主人,咋全推到她头上来了?
楚俏见四下的目光都落到她身上,郁结了,不过冰箱本来也不是她的,她断不会贪,而且她要是拿了,别的军嫂于会咋想?
于是她推回去,“我是打算物归原主来着。”
四下的目光又投向肖景然。关键是他还真不差钱,“沁茹说由你全权处理,就当是送给你了,你咋又推回来?”
什么叫壕?这就是呀!
几大百的冰箱说撇就撇开了!
蓝花??听着,不由眼红,要不怎么说眼力劲也是个技术活呢。
当初她和刘友兰巴着梁羽,她也顶多给点小恩小惠。
那会儿蓝花已经觉得不错了,楚俏一来就跟梁羽闹翻,她还暗笑楚俏太过年轻,不懂替男人处好邻里的关系。
可没想到又来了个家境不输梁羽的林沁茹,这两个读过书的反倒凑一块了。
可惜她眼红也没用。
楚俏一下没了主意,扭头望向男人。
要是不做生意了,冰箱还费电呢,俏俏铁定舍不得。
男人会意,神色淡然道,“景然你还是收回去吧,俏俏一回学校念书,冰箱对我们来说用处也不大。”
孙攀见两人都推辞,想着食堂也正打算购置两台冰箱,于是打断道,“我看你俩也别争了,我看就折旧抵给部队吧,不然运来运去也麻烦。”
楚俏倒是觉得这主意不错,“我没意见,肖副队拿了钱直接给沁茹,倒也省事了。”
肖景然瞅了她一眼,心道她还真是跟楚珺一样倔,倒也不再勉强。
“我们回去吧。”事情交代清楚了。陈继饶想着俏俏也该饿了。
夫妻俩并肩而走,楚俏低着头没注意看前方,差点撞上墙壁。
幸好陈继饶及时稳住了,忍不住数落道,“想什么想得入神,也不看路?”
一想到没法挣钱了,楚俏还是觉得有些可惜,“这回是真没钱赚了。”
男人知她不舍,神色淡淡道,“有舍才有得,以后咱们只会越来越好。”
有舍才有得,楚俏??咀嚼着这话,倒也释然了。
夫妻俩才走到小店,就见一名在大门值班的小战士一路小跑着过来,“啪!”一下朝男人敬了个军礼,干脆有力说道,“报告营长,门口有位老太太和一个小姑娘说是来找您!”
老太太?
不知为何,楚俏竟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扯着男人的衣领问道,“不会是二婶吧?”不过她转念一想,歪着脑袋,又道,“不对呀,咱家哪有什么小姑娘?”
陈继饶却是点头应道,“是二婶没错,那小姑娘应该是大姐的大女儿金平。”
楚俏是知道有个大姑姐的,不过结婚的时候大姐家只有大姐夫来了。而且匆匆吃了晚饭就走了,她根本没见过面。
想起这事她就郁闷,大姑姐抽不开身不来也就算了,随的礼钱也特别少!
她大病痊愈后回到陈家,有次听孙英在院子里和别人聊天,似乎还提到陈继芬。她似乎分外看不起二十岁才认祖归宗的二弟。
既然看不上,还允许女儿跑来干什么?
楚俏那时懒得吭声,但现在想想还真是气愤。
她一把扯住男人挺括的衣角,秀眉紧蹙,“她俩来干啥?”
陈继饶摇摇头,眉头皱得更深,人都来了他总不好视而不见,只道,“日头大。你先回屋,我去门口接她们。”
楚俏夫妻为了处理蓝花的事,在办公室呆的时间不短,孙英和赵金平在门外都等得不耐烦了。她俩在火车上就没有吃好,到了这儿又等了一小天,脾气本就不好的孙英可真饿了,不由发火,“你瞧见了吧,你那小舅娘也是够呛人,我这个婶娘来了也懒理!”
赵金平撇撇嘴,“姥姥,那可咋办?”
“还咋办,她要是敢不来接咱,待会就闯进去,大不了闹个天翻地覆,我看她还敢在部队住下去!”
可见执勤的两个小战士端着长枪直挺挺地立在那儿,眼珠子都不多动一下,她心里犯怵,压根不敢硬闯。
赵金平见她也是个孬的,敢说不敢做,百无聊赖地蹲在那儿,忽然癫狂似的吼了一句,“姥姥,我去景城高中念书的事,你到底跟她说了没有?”
孙英一向疼这个大外孙女,见她发火了,慌忙安抚,“说了。咋没说?她要是不答应找关系,咱过几天就跟她到学校去大闹一通,看她还有没有脸!”
“闹闹闹,你就知道闹!”赵金平对她彻底无语,不耐烦地抹掉脸颊的汗水。
孙英见状,只好硬着头皮往岗亭那儿走去,她也就是欺软怕硬的,立马就换了一副笑脸,正要开口问,就瞥见不远处步伐稳健的陈继饶冷着一张脸走出来。
待他走近来,孙英还一副被雷炸过得表情,直到威严矗立的小战士“啪!”一下朝他敬军礼,她才回过神来,傻愣愣地问了一句。“继饶,你不是到市部学习去了么?”
男人俯身去拎行李的身子一顿,波澜不兴的眸子一下泛起涟漪,“二婶从哪儿打听来的消息?”
他跟二叔通电话,只说了近期会有工作调动,她未免也知道太多了吧?
孙英一下说漏了嘴,慌忙捂住嘴,可已是迟了。
陈继饶站直身来,孙英才到他的心口,威压强势,他一语不发,又扫了一眼一侧的赵金平。
赵金平心里漏了一拍,抖着嘴叫了一声,“小舅。”
男人?不作声地应了。寒眸又瞥向孙英,追问到底,“二婶,你还没说是谁告诉你的呢!”
孙英憋了一肚子火,但也不敢当着他的面撒,也是抖着声音道,“我听秀芳说的。”
朱秀芳?那也就是林安邦说漏嘴了!
他还真是不知死活!
陈继饶收敛起气势,伸手替她们拎行李,孙英哪儿敢让他拎,连忙抽回来,“不用,继饶你每天训练辛苦,歇着吧。”
陈继饶也随她,走到前头领路。他步子大,孙英和赵金平小跑着追上,呼哧着问,“楚俏咋没来接我?”
“外头日头晒,我叫她在屋里呆着。”陈继饶淡淡应道,顿了一下又问,“二婶怎么突然问起?”
看来楚俏还真没把她放在眼里!
孙英气得咬牙,却也不敢当他的面说,只道,“没啥。”
陈继饶却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停下脚步问道,“二婶原是以为我不在家,却突然跑来,那就是说,你不是来找我的?”
那她就是来找俏俏的麻烦,所以见到他的刹那,才那样震惊的吧?
孙英哪里敢点头,“哪儿跟哪儿,二婶来还不是投靠你,还能找谁?”
陈继饶心知肚明,却也懒得挑破。
三人走了一会儿,又有小战士来找陈继饶,孙英听不懂,不过见他指着一栋大楼,匆忙丢下一句,“二婶,三楼东面就是我家,你和金平先上去。”
只要他不在家就好,孙英和赵金平相视一笑。
楚俏回屋也没闲着,想着孙英和赵金平吃不惯米饭,去灶房把灶台打上火,锅里煮着米饭,她准备做一份韭菜炒蛋,烫两碗素面,等米饭出锅了,再烙了几张油饼。
一听毫不客气的“砰砰”声,楚俏小跑着开门,就见孙英冷着一张脸,不满道,“你躲屋子干啥挠虱子哪,咋那么久才开门?”
楚俏要是没点防备力,怕真是要被她气病了,只淡淡道,“二婶要是嫌弃,我克不敢把饭菜端上桌了。”
随即她又扫了一眼一侧的姑娘,见她那虎背熊腰的身形,哪是小战士口中的小姑娘?
瞧着个头都比她高,而且那面相和面色,估计年纪也和楚俏相仿。
赵金平也瞧了楚俏一眼,见她面色白里透红,沾着水珠的手也是白皙清润,她不由慢慢将粗糙??的手缩到后背,心里自卑又嫉妒,连声招呼也没打。
“你想饿死我呀?”孙英冷哼道,一进屋,脸上没有笑,穿着满是泥土的布鞋就毫不犹豫地踏在干净的地板上。
楚俏低头见地板上蹭了?乎乎地鞋印,满脸?线,却是什么都没说。
刚才小战士也上门来找过陈继饶,像是有急事,她也知他一时半会儿也回不来,于是给两人倒了被开水。
孙英早听她在部队卖绿豆汤,听说收入还相当可观,见她端上来的是白开水,不满问,“你咋端这玩意儿上来?我想喝那啥冰绿豆汤来!”
赵金平适时补充了句,“是冰镇绿豆汤。”
她颠簸了一早上,又在外头晒了那么久,早就又热又渴,心里也惦记着绿豆汤。
“对!”孙英见外孙女也附和道,心里更有底气了,“上次你大嫂来,还说贼好喝,你不会是舍不得了?”
这次楚俏回答得倒是痛快,“继饶不让我卖绿豆汤了!”
她就不信孙英敢怪到继饶身上来!
“你说啥?”孙英的脸气得都?了。
咋啥好事都落不着她头上来?
楚俏暗爽,头一次觉得不卖绿豆汤觉得赚到了,一脸无辜的看着她,“二婶,是继饶不让,这可怪不着我!”
她也很想挣钱的好不啦?
孙英又气鼓鼓地问,“听少梅说你去找高利贷把钱拿回来了,那我给你的那八百多块呢?快还给我!”
“你说啥?”这回轮到楚俏惊赫了。
既不同吃又不同住,本就是继饶的钱,她咋就说得出口?
孙英耐着性子把话又重复了一遍,“你还是太年轻,也不知该把钱用在刀刃上,我继续帮你收着,要不然以后你和继饶有了孩子就等着喝西北风了。”
有些人就是这样,你要是对她态度好点,她就越得寸进尺。
楚俏反问回去,“我都快十八岁了,上次你不是说村里好几个到我这个年纪的女人都生两个娃了,二婶怎么还觉得我小?”
反正叫她拿钱出来是不可能的。
孙英被她一噎,瞪大了眼,“那你倒是给我生个娃出来,还上什么学?”
楚俏脸色一下就沉了下来,亏她还好心地想做顿好的,也亏得她还没炒菜,“二婶,我念书这事二叔和继饶可是都点头的,合着您巴巴跑来就是为了骂我?”
她咬紧嘴唇,别过脸去,“钱都在继饶手上,您想要就问他去!我也不是生下来就该挨你骂的,您要愿意待就继续坐着,我可不伺候了!”
说着她就跑回主卧,“嘭”一下当面把门关上!


第110章:求小舅帮忙找对象

楚俏面上生气,但心里却觉暗爽,果真是在男人身边待久了,撒谎也是脸不红心不狂跳的。
她身心轻松地趴在床上,耳朵却细细注意着门外的动静。
而厅屋里的孙英没想到楚俏突然发脾气,和赵金平大眼瞪小眼,心里气怒,“真是没大没小!”
赵金平难得说了句公道话,“姥姥,要不是你开了臭口,她——”
她还是叫不住那句小舅娘,“她至于气得遁走么?”
这次来也是有求于人,孙英的态度却是跟别人欠了她十万八万一样,换做谁也生气呀。
孙英被她一唬,心虚地摸了摸鼻子,“你当我愿意舔着脸来问她?你妈身上带着病,你下边还有弟弟妹妹,我要是不帮张罗着学费,你跟谁要钱去?”
赵金平一听,原来是为了自个儿,脸色一下就变好了,亲昵地上前搂着孙英的脖子,蹭着她松塌塌的脸卖乖,“姥姥,我就知道您最好了,是我错怪你了。可是现在咋办?我都快饿死了。”
孙英其实早就饿了,不过她还能忍得了,一听外孙女饿了,那可不得了,于是气呼呼地起身,走到房门前,叫嚷道,“楚俏,婶娘上门来了,你连口饭也不给吃,说出去你也不怕丢人?”
楚俏只当没听见,反正门锁着,人也进不来,孙英不要名声瞎要嚷嚷也随便。她把男人的枕头往怀里一搂,闭上眼睛继续睡。
孙英也不相信这么大的声音,人还没有听到,“也行,你接着睡,我去找继饶给我评评理。”
上次梁羽私闯办公室,许队就下了死令,叫人严加看守,训练场和办公楼那边她根本就进不去,所以楚俏一点也不担心。
孙英就吃定她怕继饶知道。
可走到门口了,她见卧房里也没有动静,倒犹豫不定了,她说这话也就是想吓吓楚俏。毕竟她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生怕出了屋绕不回来,根本不敢出去。
话说说这份上,楚俏还没有动静,孙英暗恨,在外孙女面前这就尴尬了。
她脸上极为不自在,站在门口徘徊。
赵金平无力扶额,摊上如此无脑的姥姥也是够了,小舅疼老婆可是腾出名的,甚至不惜分家,人家楚俏压根就不怕好不啦?
“姥姥,”她撇着嘴不悦道,“上回大舅娘的弟弟不是私闯部队禁地,被抓去蹲监狱了么?你要瞎跑,被抓起来岂不是白瞎?”
孙英被一唬,也怕了,悻悻退回来,“金平,她以为当个缩头乌龟就万事大吉了,妄想!姥姥这就给你做好吃的去!”
她怒气冲冲地走近灶房,见桌台上有蛋有面有韭菜,柜子上还有满满一瓶油,喜不自胜,扭头对赵金平贼贼一笑,“金平,姥姥给你烙韭菜盒子!”
可她嘚瑟了一会儿就蔫吧了,因为她不会大火!
孙英已经摊好了面皮。馅儿也剁好了,又倒了半锅油下去,就差起火了。
她急得满头大汗,慌忙招来赵金平,“金平,姥姥眼睛不大好使,你来帮把火打上。”
赵金平不由暗笑她的迂,可她捯饬了好一会儿,竟也没摸准门道,火一下起了,立马又熄了。
没点着也没啥可惜,可打着又熄火,这就太憋屈了。
孙英不由着急。“你咋又把火弄没了?”
赵金平被她说了几次,干脆甩手不干,“不吃了不吃了!真是烦死了!”
说着她就大刺刺地往厅屋走去,躺在沙发上,翘起二郎腿,无力望着天花板。
孙英见她大爷似的半躺着,想她正气头上,低声劝她,“金平,姥姥啥也不说了,你再去打几次吧?啊?说不准就给打着了。”
赵金平试了几次,也知她没打火的能耐,又怕姥姥看不起她,双手抱胸,哼声,“还打什么打,就吃干饭得了!”
孙英劝了几次也是无果而终,只好把锅里煮好的米饭舀出来。
米饭楚俏完全是按照男人的口味加水的,他喜欢吃干硬一点的,楚俏加的水也少。
可苦了大牙坏死的孙英,她嚼得牙床都累了,这才咽了半碗饭,只要肚子不饿,她说什么也不愿意吃了。
倒是赵金平吃饱了活蹦乱跳,居然从灶房里翻出两袋桂圆和大干枣,她简直喜出望外。
正当孙英准备揣着钱下楼去买干粮时,她一见外孙女从身后掏出两袋干货,连连称赞,“金平还是你眼睛好使。”
于是两袋桂圆和大红枣,婆孙两人对半分,一个翘着二郎腿,一个把腿伸到桌布上去,撒开欢地大吃。
孙英这回痛快了,把外壳和硬核啃完了就乱扔,一点也不心疼。
楚俏见外头动静小了,倒犯困了,浑然不觉地睡着。
男人处理完手头上的急事,他惦记着俏俏,恰好训练也提前完成了,于是丢下笔往家里走去。
一开门,见到的就是那俩货大吃大喝还不带收拾的场景,他扫了一圈也不见媳妇的身影,不由震怒,浑身散发着冰一样寒冷的气场。
正笑得张扬的孙英见状,一个枣核还塞在嘴里,随着吸气猛然一咽下去,哽在喉咙上下不得,差点把她给噎死。
好不容易才咽下去,她不敢再碰,慌忙往桌上丢去,谁知力道用的方向不对,剩下几个桂圆和红枣跐溜一下往地上弹了才落地。
桂圆、红枣、枸杞都是他为俏俏备下的。她来月事那几天小腹总不舒服,于是他就算好日子,在来前就为她熬上一碗舒缓疼痛。
却是被一个为老不尊、一个为小不重的二愣子全给啃了!
男人又气又痛,阴冷的眸子刹那间充血,沉寒的声音像是从地底钻上来,“谁让你们碰这些东西的?”
他都舍不得碰的干货却被她俩那样糟蹋!
孙英顿时手足发麻,额前大汗淋漓,肝儿颤得厉害,而赵金平根本不敢多瞧他一眼,慌忙躲到孙英背后去。
孙英连忙护着她,抖着声音道,“继饶,你别那么大声。会吓着孩子!”
孩子?
他要是没记错的话,赵金平也快十六岁了吧?俏俏也只不过大她一两岁。
她当赵金平是孩子,却对俏俏百般苛责!
男人的?瞳里满是噬人的愤怒,他咬着牙,一字一句问,“我只问你,谁准你碰的?”
孙英根本没料到他回来那么早,吓得缩回脖子,毫无底气说道,“也没说不让碰。”
被他的冷眸一瞥,她立马又软着声音说道,“大不了我赔钱就是了!”
男人一语不发,捏紧拳头步步逼近,孙英和赵金平吓得大气也不敢出,就在她们以为他会大手打人时,她俩飞快地闪身。
陈继饶却懒得多瞧她们一眼,冰冷的话语从牙缝里挤出来,“马上从我家滚出去!”
这是他和俏俏的家!
话音一落,他径直走到卧房门前,轻轻地敲门,放低声音道,“俏俏,是我。”
楚俏睡懵了,隐约听见是男人的声音,好一会儿才眯着眼爬起来,赤脚下床去开门,眉目无神,“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不过等她瞧见狼藉一片的屋子,顿时清醒了。
她的头发长了点,不过每次睡醒总是乱糟糟,他伸手理顺了一点,“没什么事就回来了,你要是困就再睡会儿。”
厅屋一片乌皱邋遢,楚俏摇头,“睡不着了。”
孙英瞧着与先前判若两人的陈继饶,手心狂飙大汗,楚俏之所以那样肆无忌惮怕也是被他给宠坏了,不过她怎么也得扣点占理的事来,“继饶,这可真赖不着我,要不是楚俏躲屋里不肯给我和金平做饭,我俩也不至于拿着干枣和桂圆来啃。”
恶人先告状了!
楚俏气极,“继饶,是二婶一进门就叫给把上次拿回来的钱给她收着,我不依,她还骂我上学浪费钱,我上学又没花她半分钱,骂了我还想我给她做饭吃?”
这丫头学会露出小爪子来了。
男人心头一笑,脸上却是硬邦邦的,“二婶,分了家你还想管我屋里的事?”
孙英被他噎住,也被气得够呛。好半晌才说,“继饶,我不是关心你么?”
“关心你就把家里头弄得乱七八糟?”他一发怒,气场全开,威势压得她喘不过气来,“回头我把你屋子的炕给掘了你乐意么,横竖你也没说不可以?”
孙英的话被他踢回来,她只好低下头来认错,“继饶,这事我做得不对,那两袋你算算多少钱,我赔你就是了。”
虽说是分了家,可长辈头一次来家里,吃点东西还得给钱,传出去不得笑掉大牙?
陈继饶拧着眉说道,“不必了,趁着今天有趟军车去市区,您和金平赶紧回家去吧。”
赵金平这下也不躲了,“小舅,我刚来你咋就赶我走呢?”
“你不走,这儿得被你蹿翻天去!”陈继饶毫不客气地打击她。
“多大点事呀?”赵金平嘴一撅,不满道,“不就吃了几颗红枣和桂圆么?姥姥,小舅不要咱总不好意思不给吧?”
说着她就抢过孙英手里攥着的三十块钱,但她又不敢直接给陈继饶,于是一股脑塞楚俏。“钱你就拿着吧,待会儿我把厅屋打扫一下不就成了。”
钱是她硬塞过来的,不收白不收。
楚俏望了一眼男人,见他似乎?认了,心安理得地揣兜里。
哪儿用得了那么多?孙英心里那个肉疼呀!
陈继饶却不打算就此罢手,沉着一张脸说道,“你以为把钱补上就算了?不问而取谓之偷,索性你们动的不是公家的物件,要不然拉你们蹲监狱算是轻的!”
赵金平信他的话,连忙推脱道,“桂圆和红枣是姥姥说了可以吃,我才动嘴的。小舅,我回家也是闲着,您就让我在这儿多住几天吧。”
过不了几天俏俏就该上学去了,他才不想赵金平跑来打搅他们夫妻二人世界,“不行!”
孙英和赵金平这次来也是为了读书的事,这回她触了陈继饶的逆鳞,她也认栽,但怎么也得把事情办妥了再走。
“继饶,金平整日在镇上读书,难得出来见识一下世面,你就让她多住两天吧?就权当是陪陪俏俏。”
她会有那么好心才怪!
楚俏一撇嘴,“这两天我正要静心看书呢,不用人陪!”
“说到读书,”孙英怕再不提就没机会了,索性和盘托出。“其实我和金平来,也是为了她上高中的事。”
楚俏沉?不语,等着她的后话。
孙英硬着头皮说道,“金平也是今年六月才初中毕业,差几分就考上高中了,楚俏,你之所以能上学,不就是因为有个很厉害的老师给她开后门么?要不你去帮金平说说情,或者叫她再托点关系,把金平也送进景城高中去吧?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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