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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夫不请自来-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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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叽叽歪歪地干什么?还不快点摘菜?”这婆娘看谁不顺眼都想烧香诅咒别人,陈猛最见不得她这种恶毒的做法,又道,“你要是再动什么歪心思,小心我削你!”
孙英自认这次占理,才不怕被削,抢过丈夫手里的菜刀,道,“还做什么饭,饿死他们算了。没见过那么小气的,公家的钱也计较!”
“你哼哼唧唧个什么劲,到底什么事,说清楚!”陈猛捞回铲子,不悦道。
孙英就是要吊足他的胃口,才道,“就是继饶那个领导,嘴上叫楚俏提要求,我就说了句楚俏的手还没好,需要点钱,他就给人甩脸色了……”
她话还未完,陈猛的脸色就沉了下来,心里说不出来的恨,想都没想,扬手对着妻子一巴掌就打了下去。
挨了打的孙英一句话也没敢说,傻呆呆的坐在地上,像魂被抽走了一样,却听陈猛一字一句道,“你这女人怎么就那么恶毒?你要还想害死继饶,你就只管要钱去!部队是你随便张口要钱的地方吗?那大队长不是别人,是继饶的领导!你说你向他要钱,他会怎么看继饶?你是不是巴不得继饶升不了职?”
“你以为你在村里横着走,是因为大家都怕你这张利嘴?你以为你私自找秋家说亲,人家没把你轰出来图的是什么?那是因为你有个当营长的侄子,人家动你也要掂量一下轻重。秋兰是什么身份?人家不光有个当镇长的爹,她二叔还在省城里当大官!继饶要是个种地的后生,够秋兰看的吗?”
发蒙的孙英经他一说,顿时豁然开朗,爬起来根本不敢吭声,只一把又一把地抹眼泪。
陈猛气不打一处来,见她这样,只恨他娶错了人,要不是念在她给陈家生了一双儿子的份上,怕是早轰她出门了。放在平日,他也懒得跟这女人计较,只是她太作,作死自己不要紧,还得累得儿子跟着遭殃。
“哭什么哭,我还冤枉了你不成?我们陈家也就继饶是个懂事的,最有出息的也是他。他当到营长的份上,家里可没给他出半分力气,你要是还敢给他使绊,等你埋进黄土的时候,我看你还有没有脸见陈家的列祖列宗!”
孙英被他一喝,哪里还敢哭,心下也着急了,擦着鼻涕道,“这可怎么办?要不我找大队长说清楚。”
“你可拉倒吧,没你插嘴,继饶自会解释清楚,你就安生待在灶房里,搅事精!”
孙英哪里还敢不应,也顾不得嘴角的痛,却是见楚俏还在厅屋里,也不见她来帮忙,又是心生恼怒,可是见丈夫脸色还没缓和,只得忍着。
厅屋里,刘少梅见拿钱还是有望的,偏偏婆婆又不在,说不定她还可以见个便宜,就抱着阿愚在主座上一直占着。
许良这次来,也不单慰问楚俏一事,还有关于陈继饶职务上的事,此事兹关重大,极为隐秘。
但刘少梅一直坐在那儿不走,他也不好开口。
第24章:你和弟妹好好说说吧,我们先出去了
许良眼神暗了暗,不由干咳,“嫂子,我和继饶还有些公事要商量,能不能请你回避一下。”
“啊?”刘少梅左顾右盼,明白了他的意思,又道,“大队长,我和继饶也是一家人,啥事不能当着我的面说?再说,阿俏不是也在这儿吗?”
说着瞟了一眼楚俏,意思是要她配合着也听一听,不过楚俏见正襟危坐的几个男人神情严肃,并没有卖刘少梅的面子,笑着道,“那你们谈,我回屋上点药。”
许良却还是坚持道,“此事与弟妹也有关,你留下。大嫂,还是请你回避一下,拜托了。”
说得如此明显,刘少梅的面子是有多厚,才不肯离开,“大队长,到底是啥事,能跟楚俏有关,我还听不得的呀?”
陈继饶对她也是无语,但也不好发怒,只好对着许良道,“队长,这屋子也大,要不到房里说?”
“这不好吧?”毕竟是他们小两口的婚房,带着手下的兵进去,也不合适。
领导的位置摆在那儿,楚俏想他也是有所顾虑,只笑道,“继饶,婚房后头的那间屋子也是分给我们二房的吧?”
陈家只两兄弟,陈家也就两兄弟,主卧房一共四间,现在陈继饶两兄弟各自并妻子各占一间房,陈继饶名下的另一间给了大儿子睡,陈继饶名下正好有一间还空着,堆着结婚用的东西,几个大头兵收拾一下,坐下完全不成问题。
楚俏发现箩筐里还剩下不少做人情的油饼,想着这几个大男人都是在部队里的操练的,胃口大,现在也是晌午了,估计正饿得慌,喝的那几口茶水哪里够充饥?
不过这毕竟不是她一个人的东西,只好抬头找陈继饶,问,“这些油饼分给大家吃,可以吗?”
陈继饶见哥几个眼冒精光,点了点头,道,“好,等会儿我跟英婶说。”
几个男人吃得倒也畅快,几块油饼下肚,顶多垫垫肚子。
许良见大家伙吃得差不多了,干咳一声,这才一本正经道,“上次继饶用的那招调虎离山,虽是违规,从逃犯那儿挖了不少料。所以军部决定,提前收回你停职的决定。”
陈继饶端坐在那儿,腰包挺直,脸色淡然,倒是楚俏心里咯噔一下,难怪他会有半个月的休假,原来是被停职了,可他为什么只字不提?
许良继续道,“据悉,参与此次贩毒行动的头目另有其人,队里搞不定,所以还得你亲自出马。”
陈继饶默默听着,俊脸上颇为凝重,倒没说话,而是望向楚俏。
这才成婚第二天,丈夫就得回部队,换谁也不愿!
这心情许良也理解,所以不再开口,也望着楚俏。
楚俏一直站在男人身侧,低着头,倒也不意外,只是听到男人还要对付毒犯,心不由吊起,忽觉身上被如炬的目光包围着。
她蓦然抬头,见他们个个望着她,不自在地笑问,“怎么都这么看着我?部队的事要紧,要回去复命我还能拦着?你、你们都要注意安全,我见过有多凶险的。”
她懂事地没有闹腾,真的和传闻中骄纵闹小性的人不一样。
男人要说心里没有触动,肯定是假的,只是这么多兄弟在,他也不好表露什么,但望着她的眼神到底不同了。
许良心里也颇为不是滋味,总觉他是那分开夫妻的刽子手,“弟妹,这件事还得从长计议,也急不来。这次部队里召继饶回去,也是为了以防万一,你别太担心。”
楚俏手指抠着衣角,喏喏道,“我知道的,在你们眼里,军令如山!”
楚俏比他还明白,可那双干净清澈的眼睛分明红成了兔眼,许良也不知该说什么,只好拍着陈继饶坚实的肩头,叹了句,“你和弟妹好好说说吧,我们先出去了。”
第25章:家里的东西你还想惦记?
一室安静。
本来只是为报恩而娶的亲,可短短两日,有种莫名的情愫似乎在心底生根发芽了,至于是什么情愫,他也捉摸不透。
陈继饶抬眸,望着身子轻颤的姑娘,微微叹了口气,他清冷惯了,说不出什么好听的话,实在道,“这次恐怕没办法和你一起回门去看岳父岳母了,实在对不住。”
“事出有因,不怪你,而且你也买了东西,我爸妈也并非蛮不讲理的人,我拿回去也是一样的。”楚俏低低应道。
陈继饶站起身来,贴近她,大掌握着她肉感的手,竟也有几分离情,望着她露出的一段白皙颈项,声音透着一丝沙哑,“当真不愿随我去部队?”
楚俏脖子一缩,不自在地退后两步,笑不进眼底,“我除了读书,其他的什么都做不好,去了也帮不上你什么?”
陈继饶见她始终不松口,便不再坚持,倒是到了饭桌上,陈继饶提出下午必须随队回营,陈猛一下停住筷子,扭头问,“你就留阿俏在家?”
陈继饶点头,“阿俏怕不习惯部队早上吹哨。”
陈猛脸色一沉,哪有新婚妻子不愿跟着丈夫的,而且这个家里头还有个恶婆婆?
楚俏那是懂事不愿给他添麻烦!
这傻侄儿,不是啥事都依着妻子,才是好丈夫,有些事还得男人抓主意!
“不习惯多过几日就好,闹醒了再睡就是了。关键是你咋想的?阿俏这才过门两天,把她丢在家里,你真忍心?”
陈继饶放下碗,神情严肃,想来是听进去了。
陈猛又盯着楚俏道,“阿俏,这个事我还真得说说你,你既然嫁给继饶了,成了家可不许由着性子胡来,得多听丈夫的话。”
楚俏心里一沉,一口饭梗在喉咙,咽也不是,吐也不是,脸一下涨红,还是陈继饶默默端了杯水给她。
部队里,除了招待所,还有家属楼,他们营长名下都分配了两房一厅,楚俏完全可以随军。
以前他一个人过惯了,倒觉得无所谓,不过他成婚了,确实应该担起丈夫的职责,照顾好妻子。
他当即拍板,“俏俏还是随我去部队!”
孙英先前挨了丈夫一巴掌,这会儿心有不甘也不敢声张。
倒是刘少梅心里很不是滋味儿,她奶着孩子,一夜不知醒了多少回,还得一早起来张罗一家子的饭菜,不然下地回来的公公还不知甩多少次脸色。
本来还以为弟媳过门,多少帮衬一下,哪知道才两天,她就进城享福去了。
心里明明地嫉妒得发疯,可她还得笑着,“阿俏还真是好命,我这个给人当媳妇的,一早就得起来洗衣做饭,你倒是好福气,跟着二叔过好日子。”
陈猛就知道这个长媳见不得别人好,扬声道,“行了,别不阴不阳的,阿俏就是留在家里,她的手还没痊愈,能帮你干啥?”
刘少梅心里还是不舒坦,“就算干不了活,她帮看看孩子也是好的呀。”
“孩子是你的,凭啥叫阿俏带?”陈猛眼睛剜了长媳一眼,“楚俏手还没好,住哪儿也是一样的。”
孙英这下也忍不住,“这哪能一样?继饶在部队吃饭有补贴,楚俏要吃饱穿暖,那花的可是实打实的钱。”
陈继饶见几个战友放下碗,认真听他们讲话,发话道,“行了,带俏俏走,是我的打算。英婶要是心疼钱,索性从家里运两袋白米面去算了,反正这次也开了车来。”
孙英一听他还巴巴望着着从家里运粮,一下熄了火气,“家里的东西你还想惦记?”
第26章:他怕是会更厌烦她吧?
“这也不许那也不许,你这婆娘到底想干啥?”见孙英哼哼唧唧,他心里厌恶不已,又道,“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要是听你的,继饶早晚会被拖累死。”
哪有这么严重?孙英不服,瞪眼道,“我也是把继饶当成亲儿子来待,怎么会想着拖累他?”
陈猛见她固执得像又臭又硬的石头,马上跟她翻起旧账,“当初你还不是死活不肯让继饶去当兵?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就想着继饶留在家里帮你干田间地头的活儿!继饶有出息了,又四处吹嘘,也不嫌臊得慌!今天我就把话撂在这儿,你要是敢阻拦,我打断你的腿!”
陈猛发狠的话一出,孙英登时老实了。
刘少梅见公公都发话了,心头不爽,却也知事已成定局,不过想着灶房还有好东西,总算稍稍安慰了许多。
却没想到又听陈猛道,“继饶,你别管她,你只管带阿俏走!至于亲家那边,人不到礼总还是要到的,我替你们夫妻走一趟。”
合着灶房里的鸡鸭和干货,还是吃不到嘴里?
刘少梅脚一跺,分外不高兴,“爸,继饶这次买这么多东西,不用全带去楚家吧?我那会儿回门,也只有两块猪肉和两担油果而已!”
陈猛一听,自知儿媳打的是什么主意,眼一瞪,“这是继饶买来孝敬岳父岳母的,怎么,这你也惦记?”
刘少梅羞得满面通红,但眼下自己男人就是挣得比兄弟少,这是不争的事实,“爸,瞧您说的,礼到了就好,咱家也是要过日子的不是?如今继涛两兄弟还没分家,那就还是一家人,继饶虽花的是自己的钱,但好歹也要顾着整个家不是?我要是吃得不好,没奶水,阿愚不也得跟着瘦?”
陈猛一听事关孙儿,静下心来,却也瞧得明白,“你倒提醒我了,继饶每个月都往家里寄钱,倒是继涛也不见给过半分。你们娘儿可是仨张嘴……”
这都是哪跟哪儿,能不能分清重点?
刘少梅生怕公公跟她伸手要钱,慌忙打断他道,“行行行,爸您要送就送!”
一餐饭自是不欢而散。
楚俏心知这一趟是去定了,想来怕是避不开干部楼的那些喜欢拉帮结派的军嫂,敛下眉眼,低低叹了口气,看来今后她要少说话多做事了。
想明白了,她也不纠结,抬头对丈夫道,“那我回屋收拾收拾去。”
陈继饶和大队长喝得正酣,看她的目光也温和了许多,微微颔首,“嗯,收拾好了告诉我,我去搬。”
楚俏的东西不多,把原来归置好的再放回木箱离去,倒也省事。
不过她扫了一圈屋子,见被子枕头都是新的,家里头还有个爱贪便宜的大嫂,想想怎么也是丈夫置办的东西,便宜了刘少梅倒是可惜了。
于是,她又把枕套和被套拆开,整整齐齐地叠好,使劲塞进去。棉被是上好的长绒棉做的,十二斤重,柔软暖和,占据的空间也大,根本塞不进去。
楚俏只得把枕套被套抽出来,勉强把棉被塞进去,倒是没地方放别的了。
她探着脑袋进去,见抽屉下面还有不小的空间,心想兴许还可以塞进去,就把抽屉拉出来,想也不想把里面的东西拿出来,却是忘了这里藏着一套黑西装。
出乎意外的是,西装袋里竟然还藏着一把黑色的短手枪!
望着散发阴深幽光的手枪,楚俏的心竟不由“突突”地狂跳起来,偏在这时,她的身后忽然传来“吱呀”的声响。
她猛然回头,只见陈继饶眉眼深冷地走进来,怒喝道,“你收拾东西怎么收拾到抽屉下面去了?”
楚俏心下大骇,见他冷硬的面容已满是怒火,连连却步,短枪握在手上,却觉沉甸甸的。
她一个趔趄,手上一松,竟握不住那手枪,一把抛向半空。
她心知未经允许就碰他的东西,可眼下也是晚了,听说很多军人都是视枪如命,她要是再把他的宝贝摔坏了,他怕是会更厌烦她吧?
楚俏亡羊补牢般抽出手去接,可就在下一秒,楚俏稳稳地跌入一个坚硬的怀抱!
她惊愕万分地抬头,只见那手枪在半空划出一个诡异的弧度,稳稳地落在男人的手上。
第27章:兴许,他还有重拾幸福的机会
一切发生得太快,楚俏根本看不出他是何时接近的,看来他的身手不是一般的好。
想想半年前,她要是不扑上去,兴许他那时完全有把握制服那毒贩。
楚俏抬眸,望着男人冷硬萧索的轮廓,心里咯噔一下,根本不必他开口,就手忙脚乱地逃离他的怀里,后退踉跄,这一下没能逃脱跌落在地的厄运。
而陈继饶仍旧是一副森冷的模样,她嘴里呐呐地张着,好半晌才吐出一句,“对不起、我想着咱们不住这里,这些被枕还是收进去比较好……没地方放了,我就胡乱翻了一下……”
陈继饶沉默不语,背对着她,阔挺的背影越发深沉阴冷,看不清什么情绪,只默不作声地收起手枪,认真地擦拭着。
房里静的可怕,只有彼此的呼吸声,还有他擦拭枪支的摩擦声,听起来分外叫人毛骨悚然。
楚俏从地上爬起来,左手拎起她的小木箱,低声说了句,“他们应该在等着了,我、先出去。”
楚俏话音一落,却见他直挺挺地立在那儿,不知在思索着什么。
男人握着手枪的手越发握紧,方才还是陷入沉思般迷离的眼神,一晃又清醒过来。
他好像吓着她了,还吓得不轻。
不过怎样,她是他这辈子行过礼的妻子,兴许,他还有重拾幸福的机会……
“等等。”陈继饶收回手枪,利落地转过身,握住她的手,低头凝着她道,“我是军人,有配枪,这没什么。”
这话、算是解释吗?
楚俏微微一怔,像是想起什么,问,“那这衣服?”
她看了那西装的袖口,有她认得的英文,貌似价格不菲。
没想到这姑娘看着傻里傻气,心思还挺缜密,陈继饶一笑,倒也自有他的说辞,“出任务时穿过一回,丢了浪费,但平日里也用不上,就压在柜子底了,你别多想。”
“可是……”那把枪她刚才也看清楚了,也有英文,而且抽屉下面还有一本全英文的书。
据她所知,他只读过几年书而已!
眼前这个心思深敛的人,她名义上的丈夫,到底是谁?
陈继饶接过她的箱子,已走过她一步,闻言眉头一皱,停住脚步,微微侧脸,问,“可是什么?”
“没什么。”想想,她待在他身边怕是不长久,多问无益。
夫妻俩一道离开家门,许良已在车上等着了,笑道,“还真是新婚燕尔,我还以为你们小两口在屋里卿卿我我地舍不得走。”
楚俏一下满脸通红,陈继饶轻飘飘瞥了他一眼,倒是没多说,见前头的军用吉普还空着俩位置,后头的小方拖已挤满了人,便拉着楚俏上后座。
吉普车一路颠簸,到了镇上,路况好了许多,楚俏昏昏沉沉,不住地点着头。
陈继饶见她脑袋搁在车窗,生怕她被晃醒,默不作声地扳过她的头,搁在自己的肩头上。
楚俏睡得迷迷糊糊,只觉有温暖的大掌托着她的脑袋,她探起个脑袋来,恍惚见到男人放大的轮廓,慌忙挪离他身边,低声道,“撞到你了,我不是故意的。”
陈继饶心里竟忽而升腾起一股失落感,大掌又一次摁着她的侧脸往肩上靠,“时间还早,再睡会儿。”
楚俏心里到底是喜欢他的,这回没拒绝。
贴得紧,男人身上厚实的体温叫人感到踏实。只可惜,上一世她做得太绝,这一世越是待在他身边,她越是觉得没脸面对他。
楚俏紧闭着眼,深深吸了一口气,悄悄抹掉眼角的泪水,倒真靠在他身上睡了过去。
第28章:她还是来部队了
山路崎岖,四周绿树环绕,也不知过了多久,楚俏被陈继饶推醒,迷迷糊糊的她才被男人接下车,忽而被如雷的掌声吓了一跳。
陈继饶见她一副怯生生的模样,不着痕迹地握住她的手,贴近她耳边道,“别紧张。”
“进去吧,那帮老小子都快等不住了。”许良站在前头,忽而凑近楚俏,贼贼一笑,“今天为了弟妹,可是特意加了餐!”
楚俏不答,反望着陈继饶,他也难得一笑,“走吧。”
他们一行人前脚踏进食堂,身后那群土匪兵的后脚就蜂拥而至,食堂里满是敞亮的嘈杂声,也免去楚俏的尴尬。
楚俏受到这般高规格的待遇,在军嫂里还是头一位。
他们在食堂还未吃完,干部楼这厢早传开了,不少人聚在楼前的小商店前窃窃私语,但碍于面子,谁也不点破,钦羡不爽的情绪自在腹中。
出了食堂,陈继饶从兜里掏出一串钥匙,喝了点薄酒,脸上温和了许多,“我先去队里销假,待会儿托宗庆领你进家门,行李等我回来去取。”
楚俏本想说她认得路,但念及这是她重生来头一回到部队,只好把想说的话咽在喉咙,转而道,“行李我搬得动,你也累了一天了,快去快回。”
杨宗庆站在他们不远处,想楚俏也挺懂事,要是换成他家那口子,每次大包小包地到家,巴不得他全拎了,催着陈继饶道,“行了,继饶你快去吧。弟妹这儿不还有我么?”
陈继饶性情寡淡,难得与杨宗庆合得来,两人年纪相仿,军衔也一样,陈继饶信得过他,便没有多说,望了楚俏一眼就离开了。
楚俏等他转身了,这才望着他颀长的身影,立在那儿,清亮的眼波里不知在想什么。
到底还是来部队了。
杨宗庆也没多想,笑道,“弟妹,咱们走吧?”
楚俏对这个高干子弟的印象一向不错,不过想到他那爱吃飞醋的妻子梁羽,仍是抱着疏离的态度,笑道,“我那木箱也就几件衣服,就不麻烦杨营长了。”
杨宗庆只当她是客气了,浑不在意道,“什么麻不麻烦的,当初要不是你,我的命怕是早就丢了。况且我可是拍着胸脯答应了继饶,你可别让我食言。”
楚俏听他把话堵死了,也不好拂了他的意,点头道,“那就多谢杨营长了。”
楚俏的东西真的不多,木箱和军用背包给杨宗庆拎着,她只提着陈猛叫带来的五斤花生油。
为了不拖杨宗庆的步子,她还特意一路快步地走在前面,倒像领路的是她。
杨宗庆她明明累得不轻,却还坚持抢在前面走着,难为她这么体贴,只道陈继饶的福气倒是不浅。
楚俏走得急,懒散惯了,这会儿正累得面色潮红,反倒衬得脸上的痘印淡了,清亮的眸子潜沉安静,鼻翼一扇一扇轻微起伏着,粉嫩的嘴唇却还透着稚气。
杨宗庆见她这般模样,哭笑不得,“我说弟妹,你这急慌慌的,认得路?”
她自然认得,只是不好表露出来,只好硬着头皮缓下步子,与他并肩走着。
食堂到干部楼隔着一段不近的距离,杨宗庆手里拎得虽轻,不过走久了难免也会累,难为他还撑着,见一侧的楚俏不说话,以为她是担心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道,“弟妹初来乍到,难免不习惯,不过不用担心,干部楼里也住着不少随军的嫂子。”
楚俏怕的就是跟她们揪扯不清,不过面上倒没表露出来,只扭头看了他一眼,淡淡一笑,根本没注意到脚下已走到了阶梯,她一个趔趄,眼见就要摔下石阶。
好在杨宗庆身手不错,立即松开木箱和背包,飞快地拉住她。
第29章:梁羽的妒意
楚俏整个人扑进他的怀里,鼻子被撞得生疼,可一想到梁羽尖酸刻薄的模样,也顾不得许多,慌忙抽出身来,匆匆道了谢,脚步慌乱地往干部楼小跑着。
这会儿饭点刚过,不少人聚在干部楼前闲话,也不知被多少人看了去。
可巧不巧,下班回来的梁羽进门转了一圈,不见丈夫,此时正站在自家屋子的窗前,楼下楚俏“投怀送抱”那一幕刚好落入她的眼帘。
梁羽心里那个气呀,昨儿就听自家那口子说要跟着大队长出任务,原来出任务就是帮着别人的老婆当挑夫!
梁羽认识陈继饶还是四年前,她也还是少女怀春,家里人介绍她与杨宗庆相熟,可当她来部队一见到陈继饶后,整颗心就都被英气逼人的陈继饶完全吸引去了。
那时陈继饶也在训练新兵,顶天立地站在那儿,腰身挺直,字正腔圆,声音雄浑有力。她也是在大院里长大的,见过的军人数都数不过来,可她从来没见过长得那么好看又分外认真的。
明明他和杨宗庆站在一处,身量无几,可她就是觉得他更高大些,就连两人穿一样的迷彩服,她也觉陈继饶身上的干净些。
但是,偏偏她要处的对象是杨宗庆,杨宗庆和他又那么要好,深触下去,梁羽深知陈继饶跟本不会接受自己,可她还是忍不住向他吐露心意。
和料想中的一样,她被拒了,他没有半点犹豫。
梁羽也只好想着,虽然不能嫁给他,但能每天能静静地看着,也是好的。
于是她嫁给了杨宗庆,好在杨宗庆脾气也不错,待她也好。
但三天两日与陈继饶抬头不见低头见的,那份埋在心底的感情就又一次次地勾了出来。
她的心不知有多么矛盾,就是有时和杨宗庆做着那事,也是想着陈继饶而心不在焉。
可想而知,当她听到陈继饶要娶那个救过他的小姑娘,她这心里有多恨楚俏!
她可以接受陈继饶出于战友情谊而拒绝了她,但不能接受他为报恩而娶了一个女人!
可不接受又能如何?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打结婚报告,只能束手无策地看着他回家成婚。
那楚俏不撞上抢眼她尚可迟几日收拾她,可她也忒不长眼,一来部队就撩上她男人!
梁羽的一颗心正燃着熊熊大火,而楚俏一进了家门,也不敢去跟杨宗庆说话了,一头钻进厕所,打开水龙头,洗了把脸,就是不愿出客厅。
杨宗庆也是个明白轻重的人,他虽心里坦荡,不过见楚俏这般抗拒的姿态,继饶不在,也知这屋不宜久留。
于是他没进屋就把东西放下了,扬声道了句,“弟妹,我就不进去了,行李我给你放门口。你嫂子这会儿也该回来了,我就先回去了!”
他故意扯开嗓门喊,楼上楼下也听得清,楚俏出来,见他已拐到楼梯中间了,连忙道了句谢,只见他随意扬起得手。
杨宗庆为人厚道,刚才也是出于好心救她,但愿这事梁羽别不依不饶,不然她就罪过了。
楚俏深深吐了口气,甩了甩脑袋,想着陈继饶心里还抗拒自己哪,于是抱起木箱进了西屋的书房。
把东西简单规整了一番,她又钻进厨房,望着周遭素简干净的锅碗瓢盆,不由眼眶一热,到底还是来了。
她想着男人这一路风尘仆仆,烧点水洗个热水澡也是好的,不过等接好水,她也才回味过来,上一世自打随军,她真是五指不沾阳春水,这里的灶具跟家里烧柴的不一样,她根本不会用!
第30章:你心虚了?
杨宗庆拿钥匙开了门,就见妻子一身丝质睡衣,正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明明是仰头望着他,但端出来的姿态却是那般居高临下,脸色自然也好不到那儿去。
这女人三天不作心里头就不是滋味,结婚四年,杨宗庆也摸清她的脾气了,也懒得跟她废话,直接脱了军帽挂起来,进屋换了拖鞋。
食堂的菜今儿做的咸,杨宗庆刚才又拎着东西回来,出汗大,这会儿正口渴,于是走到桌边倒水,发现水壶是空的。
他扫了梁羽一眼,没说什么,拎着水壶径直往厨房走去。
梁羽自小在家被父母捧在手心,哪里受过这般冷遇?心里自然是气得不行,越发恨起楚俏来!
她一回到家,屋里就是冷冰冰的没有一丝人气,早上换下来的衣服也没人洗,她在市里的国营大饭店忙了一整天,回来冷锅冷灶的不说,连个人影也没有。
这也就罢了,这男人自打进屋就是一副理直气壮的嘴脸,她不就是没烧个热水吗?他怎么不问问他吃没吃?
要不是她没撞见楼下发生的那一幕,他是不是还当什么事儿都没发生?
梁羽越想越气,抱胸走到厨房,酸溜溜地冒出一句,“哟,楼下投怀送抱,又亲自给人送上楼,这么快就回来啦?”
到底是一起过日子的两口子,杨宗庆耐着性子,道,“继饶要去队里销假,弟妹的手还没痊愈,我一个大男人,总不好干看着不是?”
梁羽面不改色,根本不信他那一套,低头盯着她的指甲道,“我又没说什么,你解释这些干什么?还是说你心虚了?”
她话说得那么尖酸刻薄,还叫不说什么?杨宗庆也怒了。“你是没说什么,那就别不阴不阳的,什么投怀送抱?弟妹走石阶不小心滑了,我只是扶她一下!”
梁羽倚在门边,鼻孔里出气,冷哼道,“那她也真会挑时候,专挑在石阶那儿摔倒,怎么不直接摔死?”
她这话着实恶毒了,杨宗庆赫然转身,怒瞪着她,义正辞严道,“梁羽同志,你也是干部子弟,现在又嫁给了军人,身为军人家属,你能不能有点军人妻子该有的觉悟,少在那儿捕风捉影?”
“杨宗庆,众目睽睽之下,你们孤男寡女在一起搂搂抱抱,多少只眼睛看到?这可不是捕风捉影的事儿!乌漆墨黑地你跑到人家里去,我是你的妻子,难不成让我装做什么也不知道?”
梁羽心里委屈不已,搅着真丝睡衣的衣角,哭道,“你是我丈夫,我自然是信你的,可谁知道那楚俏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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