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婚夫不请自来-第16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男人冰冷的眼眸瞥了她一眼,吓得她赶紧松开手,他淡漠地扫了一圈,屋里一如既往地一尘不染,而他心心念念的人如风拂湖面般,没有一丝踪迹。
她是怀着怎样的心境来收拾这一切?
他又快速地往卧房里走去,“嘭”一下当着秋兰的面儿把门给关上了。
屋里安静而干净,昨夜撕坏的衣服,凌乱的鞋袜,还有带着血渍的床单全都不见了,而她也不在卧房里!
陈继饶脑海里不由回想昨夜她??垂泪的侧脸,心里悔不当初,不知她有没有受伤,究竟去了哪里?
他也不知自己站了多久,猛然间悔悟过来,四下里翻找,她的衣服和鞋子全都不见了,只有一个小小的木箱子静静地躺在角落里,仿佛她的到来就是一场梦,而这小木箱只是梦里的残遗。
他把床底的被单翻出来,掌心抹上一抹粘硬,他翻手一看,那血色已经有些发?,男人冰冷的俊脸有了一丝动容。
这血……这血……她……她受伤了,她疼不疼?不……不——!!他冲出去,俏俏,他错了,是他冲昏了头脑!
“继饶哥——”陈继饶一到客厅,就见秋兰嘤嘤哭道,他只觉嫌恶,恍若未闻一样从她身侧略过,大步跨进厨房,只见砧板上的青瓜七零八落,她虽然做的不好,但为了自己,她在很努力的去学;而锅里炖着的骨头汤已冷了,满满的一锅,她还没喝上一口吧?
所有的东西都还在,可她走了,只吃了几口冷饭就走了……
男人只觉鼻头酸楚,心里一阵揪紧,昨晚她该是怀着小甜蜜的心态来面对那些狂风暴雨的吧?
萧央见他几乎失了机智,壮着胆子把一张信纸递给他,抖着声音问,“营、营长,嫂子也许去车站了——”
陈继饶猛然抬头,极速地摘掉他手里的信纸,上头只留下几个歪歪斜斜的字:我回家去了。
她明明被伤得体无完肤,却还是不想他担心,费力地留下书信。
这样的人儿,即便胖一些,即便手真的治不好了,又有什么关系?
“在哪儿找到的?”男人死死盯着照样。盯得他心里犯怵,抖着手指着窗台,“也许是您进来时动作太大,被吹到窗台上了。”
陈继饶顺着他的手指,只见青色的帘子随风微拂,那帘子也是她来了之后才有的。
不知不觉间,她的气息,她的痕迹已经慢慢留在了这间屋子,刻在他的心里。
男人不再多想,转身就往外走去。
秋兰知他这一走,就没半点机会了。于是,她只好舔着脸,一直追到大楼前,也不管不顾,追上去就抱住他坚实的手臂,含泪道,“继饶哥,你别去找了,她早就走了。”
她真悔,后悔没及时发现,把那纸条给撕了!
男人低头,目光冰冷地瞥着她的手,周身满是浓烈的戾气。
秋兰被他的气势吓得心惊肉跳,连连却步,“你、你想……干什么?”
干什么?
这事牵涉到梁羽和秋兰,就不难想出其中缘由。她做了嫁祸于人那样恬不知耻的蠢事来,竟还有脸来问?
我觉得这一章下来,乃们会骂我,但是,为了让乃们看到肉,我也是蛮拼的啦(省了500多字,肉疼中),误会很快就解开了4不4?俏俏很快就会瘦了,美瞎她们啦…………其实老陈是在意了,才会那么没有理智的,表打我……
ps:推荐一本好友的文《谁予清欢》:一只小白兔掉进了狼窝,仍旧义无反顾扑倒皇叔大人!


第68章:不知死活

“反正不是请你继续在家里头住下去!”男人怒吼,心里没有半分怜惜,“给你半个小时,你要是不从我家里头滚出去,那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他是疯了才会让这个歹毒的女人住在家里头,这事是被他撞见了,也不知她背地里还对俏俏做了什么。
秋兰见他阴沉的脸骇得惊人,什么也顾不得了,直接扑上去抱住他的脖子,声嘶力竭,“继饶哥,你从来不会吼我的,为了一个楚俏,你竟叫我滚?可明明,我才是你原本该娶的人,她凭什么?”
二婶托媒说亲只不过是一出乌龙,她凭什么以为他对她有情了?
男人只觉死皮赖脸?过来的令人作呕,他大手一用力,只见秋兰毫无征兆地跌落在地,嘴里痛呼哀哉。
“就凭我在意她,不成么?”他冷冷开口,要不是因为她是女人,他早一拳挥过去,自然不会上前去扶她!“你一而再再而三地找她?烦,她也从不在我面前诋毁你半句,可你呢,白白在我家吃住了那么久,却只当她是仇敌!”
此时正是买菜的时间,楼前来来往往,这吵吵嚷嚷的一幕,没几句话就引来吃瓜群众的围观,甚至还有人为秋兰打抱不平,“可怜见的妹子,哭得跟个泪人儿似的。”
“陈营长这是怎么回事呀?往常不是挺厚道的么?怎么对着一个小姑娘发那么大的火?”
秋兰一听,势头似乎对她有利,哭得更大声了,“她不就是救了你一命么?我也情愿为你去死,只不过她占了先机而已!可当初二婶说亲,我在她前头的呀!论相貌我不比她差,论家世,我比她好,她也就多读了两年书罢了。可为什么你偏偏在意她?”
此话一出,又是引得吃瓜群众震惊不已,“没想到这妹子是个情痴呀,要说这陈营长也真够有魅力的,竟引得上演了一出二女争夫的戏码!”
“不会是陈营长家里头的那位吹了什么枕头风吧?”
男人是见过妻子长胖前的样貌的,也亏得秋兰有脸说,而且他也从不是看脸之人。至于家世,他陈继饶要是在意,早飞?腾达了!
陈继饶强忍着怒气,却不想别人误会了楚俏,只道,“秋兰你是不是从没喜欢过别人,心里永远只有你自己?你不知道,当你足够喜欢一个人时。皮囊真的不重要,我在意的是她的品性。至于我选谁,从来没有先来后到之分!娶她,完全是我自愿。而早在我成婚后的第一日,我就跟你说清楚了,二婶托媒找你说亲,这事儿我并不知情,我也不曾推脱,只当欠了你一份人情,但这和俏俏没有半分关系!”
“怎么和她没关系?她当着你的面,自然对我亲如姐妹,可你不在家,她的青面獠牙就露出来了,前晚她连饭都不给我吃,你以为她又好到哪儿去?”当面被戳穿,秋兰也没有什么好顾忌的了。
陈继饶本来还想给她留点颜面,但没想到她那么不依不饶,不想和她白费口舌,“既然你对我们夫妻多有怨怼,我就不强求了,毕竟我们也不欢迎某些借别人名头和别的男人牵扯不清的人?”
他竟真的说出口?
秋兰满腹委屈,咬着牙道,“好,好得很!”
男人急着去找楚俏,正好撞见满脸羞愧的杨宗庆,他无心多说,只点个头就去找许良请假,还得借车。
到底是夫妻间的私密事。陈继饶只说因图纸一事误会了楚俏,她执意回家。
自打陈继饶来部队,许良就没见过他紧张过谁,他也听了这事和梁羽有关,这次只怕误会不浅。
他点了点头,拍着陈继饶的肩头,道,“这次弟妹真是受天大的委屈了,她性子好,可你也别肆意挥霍。小两口过日子,可不得男人忍让着点,你找着了人,可千万哄住了。”
陈继饶点头,准备拿了车钥匙就往车库走去。
没想到杨宗庆已经等在那儿了。他扬了扬手上的车钥匙,道,“继饶,实在对不住,车站那么大,弟妹要是有心躲你,你一个人也难找,要不我陪你去找吧?”
男人也并非恨屋及乌之人,只不过到底心生嫌隙,他想也不想地拒绝,“不用,你忙你的去吧。”
杨宗庆一贯仗义,再者说,这事也是因梁羽而起,他又怎么忍心袖手旁观,“继饶,你我是有过命交情的兄弟,你放心,我一定会给弟妹一个满意的交代。不过眼下还是先找到人要紧,我听说你们昨晚吵得不轻,弟妹一个人跑了出去,要真出个好歹,那我这一辈子都没法心安了。”
他出身不低,这回却把姿态摆得低了又低,陈继饶也不好再拒绝,只道,“?烦你了。”
两人一道上了车,杨宗庆也知他心神不稳,抢先坐上了驾驶座。
一路上,陈继饶的脸色也是阴阴沉沉的,估摸着稍微一挤就能滴出水来了,“你开快点!”
他心想,她收拾了家里的东西才走的,应该不会走太远。
杨宗庆脚下暗踩油门,可景山到市里还有好长一段距离,路面颠簸,想开快也没法,见他神色焦急,出言安抚道,“继饶,你也别着急,弟妹也不是小孩了,总归会顾着自己的。”
陈继饶无心听他多说,深沉的眸子盯着前头,眉头紧蹙,唯一的念头就是早点找到她。
可这青山环绕的路上,根本找不到楚俏的身影,男人脸色越发阴郁,紧握的手满是汗。
杨宗庆见他一语不发地盯着前方,暗自叹了口气,以前即便是生死关头,也不见他这般紧张过。
“继饶,你和弟妹……到底怎么了?”虽是夫妻之间产生口角也是常有的事,但他总觉这次似乎分外严重,于是忍不住问出口。
男人拼命压抑着焦灼,只道。“去火车站!”
杨宗庆望了他一眼,不再多问,脚上一踩油门,扭转方向盘,吉普车来了个漂亮的漂移,飞快朝火车站奔驰。
没多久,车子一拐,前上方烫金的“景城站”三字赫然映入眼帘。
陈继饶甚至不等车子听稳,就跳了下去,脚步矫健地朝里头走去。
车站里拥挤不堪,目光所到之处都是行人和行囊。
熙熙攘攘那么多人,怎么找?
男人脑子飞快一转,直接朝广播室走去,值班的人员见他一身阔挺的军装。英俊的脸上满是焦急,顿时楞在那儿。
陈继饶低头,把手伸向口处的口袋,他越是着急越是不得其法,解了好一会儿,才从兜里掏出巴掌大的军官证来,拍在桌面上。
响动惊得值班的广播员回过神来。
男人深眸凝着她,道,“?烦帮我找一下我太太,她叫楚俏。”
说着,他执起笔,在白纸上落下两个遒劲有力的字,他想着她也许不愿意见自己,想了一下,又道,“你就说是她母亲从老家过来看她。”
杨宗庆紧随其后,听着他如此睁眼说瞎话,不知该笑还是哭了。
播音员见他一身军装,瞧着也不像骗人的样子,倒没有拒绝,拿起他写过的稿子,照实念道,“楚俏女士请注意,您的母亲正在播音室等您,请您听到广播后马上来接人。”
然而,连着播了三次,根本没见楚俏的踪影!
陈继饶在室外等了半个小时,他不想干等着,索性挤到窗口前,一个一个找过去,但仍没找着人。
杨宗庆见他着了魔一样,拉着他的手臂,为难道,“继饶,歇会儿吧,咱们坐车快,弟妹兴许还在路上,别着急。”
怎么不着急?她一个人,孤苦无依,也不知她身上还有没有钱,有没有吃饱饭……
她究竟去了哪里?
陈继饶望着拥挤的人群,一种久违的无力感涌上心头。
就像当年,他眼睁睁看着母亲含着泪闭上眼,无声无息……
杨宗庆见他脸色十分不对劲,连拖带拽地把他拉到人流稀疏的角落,递了一瓶水给他,拍着他的肩头说道,“弟妹也许没来车站,你好好想想,她还会去哪儿?”
陈继饶抚着身,双手撑着膝盖,眼眸紧闭,脸色痛苦。
从没听她说过在市里有什么亲朋好友,她还会去哪儿?
他心烦意乱,忽而一声低吼,一拳打在墙面上。引来不少路人的侧目。
杨宗庆越是见他难受,心底对梁羽的怨怼就越深,若是继饶和弟妹因她离了心,只怕他也没脸在景山待下去了。
他眼里也透着凄惶,“继饶,你冷静点,仔细想想,弟妹最在意的是什么?”
最在意……?杨宗庆的话一下就点醒了他,他猛然抬头,目光坚如磐石,“学校!她以前是景山高中的学生!”
景山高中离市里比较偏,不过好在与火车站同是南面。
正准备上车,陈继饶忽然顿住,“宗庆,咱们分两路,我去学校,你留在这儿,万一她来了故意躲着我,你去附近转转。”
杨宗庆转念一想,也觉他想得周到,点头应道,“行,你开车小心。”
??
且说楚俏从三楼出来,到市里的客车早就走了,想搭下一趟只能等明天,但回想男人临走时那句剜心的话,她委实不愿留下,咬咬牙。只好背着包从小路走。
抄小路近了有三分之一的脚程,不过爬山涉水也累得慌,且山路蜿蜒,岔口也多。
楚俏一心想着离开,急匆匆钻进小道时就忘了自己是个路痴,是以,她这一整日就在山间走走停停。
昨晚她饿着肚子等他,可他一回来就怒火冲天,根本不把她当个人看,回想他眼神骤然阴暗,扯开军绿的衬衫,捆住她挣扎的手的那一幕,楚俏就不由打了一个寒颤,痛苦地闭上眼。
他的目光那样阴沉,他的动作那样狠厉,下了死手要折磨她。
他说,“我本不想那么早就要你,是你自己不甘寂寞要红杏出墙,现在我告诉你,你怪不得我!”
那样剜心!
即便她疼得皱眉,疼的脸都扭曲了,他也没有丝毫手软。
她被他那样逼着,本就虚胖的身子早就累得连说话的力气都觉费劲了。
今早她也是匆匆地咽了几口饭团,体力渐渐不支。
一开始遇到岔口,直觉走错了还有力气折回来。
可到后面,她脑袋昏昏沉沉,浑身热得慌,她怕极会晕倒在人烟稀少的山林里。不敢再走。
于是,她捡了几个酸野果啃了几口,等有人路过指了道,她才敢继续走。
等到了市区,已经是下午五点多了,楚俏又累又渴,可数了数口袋里的碎票,除去车费,已经所剩无几了,说不定连搭三轮车回家的钱都不够了。
她不敢乱花,只好忍耐着一步一步朝车站走去。
楚俏盘算着,最后还有一趟十九点出发的火车,时间还算充裕,不过想到进站还得检查、购票、排队上车,早点到总是没错的。
幸好南景区这一片她还算熟悉,这回绕小路,她至少也有八成的把握。
景山高中离火车站只有一两公里,未免心头唏嘘,楚俏还是特意绕开了走。
不过,望着不远处那些林立的白墙迎风招展的红旗,耳边依稀传来琅琅的读书声,即便她努力避开,但到底是心头惦念之地,仍是忍不住停下脚来,??迎风而望。
恩师犹在,同窗却已是往昔,又怎会不感慨?
当初救人,想也不想就扑了上去。她不曾后悔过,想着用她一只手换来四个人的命,怎么说也是值的。
只是一想到她饥渴交迫地立在这儿,而旧日的同学们还在心无旁骛地念书,等着他们的是大好前程,可她等来的却是丈夫的曲解,心里就越发酸楚……
等她回神,已是泪眼婆娑,她胡乱抹了一把脸,摊开手一看,手心里也不知是汗还是泪。
她浑身疲乏,唯一的念头就是回家,不想跟那人有半点牵连!
她抄着近道,低着头行事匆匆。也无心顾及周边,忽然,一双破旧的皮鞋赫然出现在她跟前。
楚俏猛一抬头,却见一个嘴里叼着烟的刺头青年拦在前面,瞧着年纪也不大,满脸的狞笑,而他身后,还有两个低头把玩着打火机的男人,心里不由一惊。
听说火车站周边有不少倒卖?牛票的地痞,不成想倒是让她给碰上了。
她不由退后几步,满眼警惕地盯着他们,嘴里动了几下,还是忍着没出声。
“看来是不记得我了。”中间的小年轻撇过脸扯了扯唇,右手夹着香烟,无所谓地弹了弹。
楚俏盯着他的脸,还挺眼熟,脑海里好一阵回想,真的记不起这好人物,于是抖着声音问,“我不管你是谁,快放我过去!”
她还是那么高高在上!
小青年哂笑,“贵人多忘事呀,我的课代表!我可被你逮了好几次,说实在,英语老师那儿的旧茶不怎么好喝,校长办公室的空调倒是不错!”
“邵进庭?”经他一提,楚俏猛然想起来了,她在学校任英语课代表任了两年多。平日里收作业,这人总不交,她没法子,只好报告给老师,没想到他记恨上了。
想着这人一贯不好相与,总仗着家世在学校里头横行霸道,楚俏心里就不由犯怵!
邵进庭见她想起来了,上下凉凉地扫了她一眼,冷嗤道,“手废了?那感情好,我就说贱人自有天收嘛,你偏不信!”
楚俏一听,心不由一沉,早知这人傲慢无礼。但他未免也太放肆了?
她连多说一句的想法都没了,直接越过他想从一旁走过,只可惜邵庭进根本不会如她的愿,他吐掉烟蒂,两手揣在裤兜,腿一抬,死死拦住她的去路。
楚俏气得浑身发颤,怒目而瞪,“你究竟想干什么?”
“干什么?”邵进庭只觉好笑,侧过脸对身后的两个小混混,笑得肆意,“这娘们差点害得哥休学,要不是老子有人给兜着,这会儿真成流浪汉了。她竟然还有脸来问我想干什么?你们说,咱们想干什么?”
“那当然是干她!”左侧的混混坏笑道。
又一个小混混摸着下巴,忽然想起来,皱着眉头问,“不对呀哥,你说过你们班上的英语课代表可是你们学校的校花,这可不像呀!”
“校花?”邵进庭简直要笑掉大牙,骂骂咧咧道,“瞧她这个吨位,还校花?我看就是个笑话!听秋云说,还嫁给了一个老男人,我倒想问问是谁瞎了眼?”
简直不堪入耳!
她已经离开了学校,不会再争什么,秋云有必要那么抹?她么?
楚俏心里头本就疼得滴血。此时面容雪白,发丝凌乱,眼泪一颗颗往下滑,“你我好歹同学一场,你又何必往别人伤口上撒盐?”
邵进庭忽而仰头大笑,“要不是你,我也不至于被留级,楚俏,那是你自找的!”
话音一落,他大手一挥,两个小混混飞快扑上来,而邵进庭几步上前,满口烟味熏过来,楚俏只觉恶心欲吐,本能地奋尽全力地挣出一只手去抓他颈项,而他早有防备,一把握住。
一个两个,都以为她好欺负不成?
她气极,打定主意,侧脸过去,死死掐着他的手臂。
邵进庭只觉臂上疼痛难忍,气怒之下,一把拽住她的头发。
楚俏只觉得头皮发?,耳边全是他狂怒的声音,“不知死活!我怜你嫁给一个老男人,怕你欲求不满,好心帮你,你别不知好歹!”
邵进庭的眼死死地锁住了她的脸上,心里越发觉得不甘,想着以前她加注在他身上的羞耻,他的双眼简直要喷出过来,反手就是狠狠掴了她一掌。
楚俏踉跄摔在地面上,脸上是火辣辣的疼,额头也撞伤了,脑一下晕晕乎乎。她紧紧抿着唇,抖着身子,背包里的书也撒了一地。
那两个混混还想逮住她,被邵进庭抬手制止,他犹不知足,伸手去剥她身上的衣服,冰冷的目光触及她心口那一抹抹淤痕时,狭长的眼睛不由变得意味深长,冷冷道,“装什么三贞九烈,还不是个残花败柳!”
他登时松开她,一手伸过来拽住她的手腕。
“你以为你又高尚到哪儿去?恶心!”她眼前发?,但还是忍不住反唇相讥!
听闻她那句“恶心”,气得心肺生疼,又一掌狠狠甩过去,咬牙道,“恶心?老子在家,挨的家法可不止这个,楚俏,今天你落到我手里,就别想安然无恙地跑出去!”
楚俏痛不吱声,重活一世,本以为收敛暴躁的性子,处处忍让,总会不一样的。可眼下,还不如泄愤来得痛快,“邵进庭,你还真是可怜得让人觉得可笑!”
“你说什么?”邵进庭眯着眼问。
“像你这样的,还会有人肯真银对你好么?你也只配到外头找几个花草!”楚俏冷笑。
邵进庭一下迸出个面意来,“你别以为刺我,我就会放过你。我不吃那一套。”
“怎么,被我说中心思了?”楚俏甚至看也不愿看他一眼。
“木头一样不解风情,我看也不怎么样,老子省得伺候!”邵进庭一下没了兴致,大吼着扬起手又一次狠狠掴了她一掌。
她实在是无力支撑,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内心悲怆,不由嘶喊,“妈——”
然而,楚母是喊不来的。
而就在此时,杨宗庆听到悲怆的哀鸣,立刻沿着小巷飞奔而来。
他一到就见两三个小地痞围着一个姑娘,谩骂声不绝于耳。
他定睛一看,地上那衣衫凌乱的女子背着他,他看不清脸,可他认得楚俏身上的衣服,他焦急地喊了一声,“弟妹?”
天哪,她脸颊红肿,发丝凌乱,模样要多可怜就有多可怜。
杨宗庆又气又痛,浑身似乎沸腾了一般,此时的他完全丧失理智,眼里满是寒光,“住手!”
闻讯,邵进庭扭头,见对方是一个满眼愤怒的军人,但他仗着人多,威胁他道,“别以为你一身军装我就怕了你!”
“不知死活!”他咬着牙,一字一句道,一脚就招呼过去……
霎时,小巷里惊起冲天的鬼哭狼嚎。
那啥,庆哥要没遇上,怎么会狠得下心怼梁羽呢?


第69章:我还没见过继饶那么着急地找过一个人呢

邵进庭见他下手狠辣,每一下都是致命的招数,心里掂量了几下,又扫了一眼躺在地面呜呼哀哉的同伴,自知不是对手。
不过他还是强作镇定,摆好了阵势,一个虚晃之后,却是撒腿就拼命地往外跑。
杨宗庆扫了一眼酥软无力的楚俏,见她置于这片破败之间,犹如失了魂般楞在原地,只紧紧捂着衣领,眉目无神,清泪独垂,直渗入人的心底里去。
才不过短短一日,对他从来都是笑脸相迎的弟妹,曾舍命救过他的恩人,竟被几个小地痞欺辱至此!
杨宗庆气怒交加,哪里容罪魁祸首轻易逃跑?他一个箭步上去,一手摁住邵进庭的臂膀,厉声喝道,“伤了人还想跑?”
邵进庭不得已停住脚,一转身,就见被他死死盯着,不由浑身发毛。
此人动作迅猛,气势骇人,看来手里是真沾过血的!
“我这、不是没得逞么?”他连连却步。
若是继饶在场,不立刻当场手刃了他才怪!
楚俏再怎么说也是他的救命恩人,这几个混账东西竟敢欺负,当他是怂包么?
“你还想得逞??”他咆哮,以雷霆之势勾拳,邵进庭忽然听到下巴“咔嚓”一声响,一下痛得他龇牙咧嘴,涕血横流。
杨宗庆也饿了一日,口舌干燥,可眼下他也顾不得!
一个漂亮的扬头后跟,邵进庭哪里扛得住,翻身倒地,见他即刻又扑上来,腿肚子都颤了,忙求饶道,“大哥饶命,我再也不敢了。不敢了!”
“这才想到求饶?晚了!”杨宗庆对着他的胸口便是一碾,正想再给他一点颜色瞧瞧,可回头一看,楚俏早已不在原地。
他四顾扫视,只见她已抱着背包踉踉跄跄地往回逃,散落在地面上的书也来不及捡了。
那背影分外孤苦,也不知她心里该是怎样的凄惶与悲怆?
杨宗庆只觉噬心般的内疚,哪儿还顾得上收拾那几个混小子,松了手就追上去,此时也顾不得男女设防,低头脱下军装罩着她。
岂料一碰到她,她就魔怔了似的甩开,而她已使不出什么力道,虚弱地挣扎。“走开,别碰我!”
她竟避他如蛇蝎!
这样的认知直叫杨宗庆鼻头一酸,若不是因为梁羽,她也不至落得如此凄苦的境地。
他伸手一把拉住她,放柔声音道,“对不起,弟妹,我来晚了。你放心,没人敢再欺负你了!继饶找你都快找疯了。”
一听那人的名字,楚俏心里又是一慌,就往后退,忘记了后头就是铁丝网,等就要撞上去的时候,却又被杨宗庆一把拉了回来。
她的心一窒,只觉得他的手铁一般烙在手腕上,她惊慌失措地如落入陷阱的小鹿般甩开他的手。
她满心凄苦,看着眼前的杨宗庆似乎变了一个人,那面孔在军帽的遮挡下浮上了一层淡淡阴影,冰凉的气势让她害怕,眼泪却更是止不住了。
模糊间听得他一声叹息,低声说道,“弟妹,跟我回去吧,继饶已经查清楚了,图纸丢失的事跟你没关系。”
回去,再让他羞辱一通么?
她没忘记那时自己已累得慢慢脱力,整个人像毫无声息的破败不堪的布娃娃一般瘫倒在床上,可他还是疯狂地要她的场面。
楚俏哭得喘不过气来。脸上都是泪,抽噎着,却还是一语不发。
杨宗庆一声无奈的苦笑,“别耍小孩脾气,我还没见过继饶那么着急地找过一个人呢,赶快跟我回去吧?”
他不是说打了离婚报告么,她舔着脸回去算什么呢?
楚俏哭得再也说不出连续的话来,心里的委屈和绝望海一般地泛滥着。
杨宗庆一贯是被梁羽气得跳脚,还真是没辙了,伸手抓着她的手臂,道,“继饶也真是,明知你年纪小还不让着点,回去我帮你教训他。许队也会站你这边的!”
楚俏心里头是一万个不愿回去,听他一说,被吓得顾不得什么,用力甩开他,眼泪流的更凶了,急促地说,“你让我回家,我要回家去。”
杨宗庆望着她,见她身上满是尘土,知她已经慌张到了极点,他低声道,“你这样,真是让我没办法了。继饶已经去学校找你了,咱们就在这儿等着他过来,好吗?”
她挣扎着发出声音,“不要告诉他。”
杨宗庆一怔,静静地看着她,楚俏总算抬起头,眼中酸涩一片,“不要告诉他。”
杨宗庆叹了一口气,“我要是瞒着他,回头他不得把我骂死?”
楚俏不愿在他面前低头,也不肯放纵,但不知怎么就是在她面前忍不住自己的眼泪,嘴里一句话也说不出,只是一味流泪。
杨宗庆心下无奈,却也不敢替她擦掉眼泪,焦心不已,“哭的跟泪人一样,你要哭坏了我罪过可就大了。”
她神智清醒了一些,擦了擦眼泪,低声道,“杨营长,我是真得回家去看看我爸妈了。结婚到现在,我还没回过家,我想家了。”
杨宗庆见她这般,也真是没法子了,只好松口,“那我送你去车站,你总不会又拒绝吧?”
楚俏是真怕再遇到邵进庭,倒是没有拒绝。
杨宗庆帮她拎着背包,见她一身脏兮兮的,又领着她到水渠边清洗过,这才一道进站。
票也是用他的军官证买的,倒省下排队的时间。不过楚俏坚持用她的钱,杨宗庆见她又要哭了,不敢再拒绝。
候车站也挤得慌,两人只找了一个空座。
杨宗庆拎着她的背包,把她摁在座位上,道,“你先坐会儿,我去给你买点吃的。”
他生怕她又一声不响地溜了,背包照例背在身上,没多久就回来了,他一边慢慢地把东西往她包里塞,一边叮咛道。“这次没买到坐票,实在对不住。车上人多口杂,你多留一个心眼,要是有人敢图谋不轨,你就大声喊,会有乘务员来救你的,还有,继饶……他等会儿就来,你先别急……”
楚俏瞪大了眼,起身抢回她的背包,被他紧紧摁住,“等会儿,东西还没全塞进去……”
正在这时,忽然广播又起。“陈继饶先生,您的妻子正在列车886检票口等您,请您听到广播后马上过去。”
楚俏心气又上来了,望着他的眼眶一下又红了,避重就轻道,“广播通知检票了……”
杨宗庆长长叹了口气,又望了一眼门口,心下无力,他总不好放人,“弟妹,你别怪我,我也不想你心里一直有疙瘩——”
楚俏低头,狭长的眼睫乖顺地敛着,她??地听着,却仍是一语不发。
杨宗庆到底不甘心,摁住她的背包,道,“弟妹,不如再等一会儿,横竖前头还有那么多人在排队。”
楚俏没法儿,等到队伍慢慢减少,再不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