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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这都不算重生-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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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经过一座石头堆砌成的旧房子,坝子里还有一个小屁孩儿追着皮球跑时,莫许给苏扬递了递眼色,苏扬会意,故作欣赏地朝那石头房子走过去,感叹道:“哇,这是用石头建成的房子吗?真特别,还以为在古城才看得到呢……”
  小屁孩儿听到声音,怀念上午那几包零食的交情,抱起皮球礼貌地喊:“阿姨,胖四姐,你们来我家耍啊……”
  “哟,这不是上午的小帅哥吗?原来你家住这里啊,你还没告诉阿姨你叫什么名字呢。”
  苏扬又蹲下身在小屁孩儿的脸上捏啊捏。
  小屁孩儿被捏得口齿不清:“阿姨,我叫陈双帆,你叫淘淘我就行。”
  苏扬继续捏:“原来叫淘淘啊,真有礼貌,真乖,呵呵呵……”
  正捏着,石头房内响起了女人轻柔的声音:“淘淘,你在和谁说话呀?”
  顾心知从屋里走出来时,身上系着围裙,手里拿着一把青菜,大概是在择菜。
  “妈妈,是上午给我零食吃的阿姨。”
  淘淘趁机从苏扬的魔抓下逃脱跑回去抱顾心知的腿,而顾心知在看清苏扬脸的瞬间,面部表情全僵住了,“羊,羊姐……”
  苏扬大步上前,难以至信地抚住嘴,做出一副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的模样:“心知?你真的是心知?我没看错吧?!”
  顾心知愣了半晌之后回过神,眼含热泪地微笑:“是的,羊羊姐,我是心知,这是我家。”
  苏扬一把抱住她:“你个死丫头,这些年跑哪里去了,害得我和小许担心死了。”
  顾心知一颤,赶紧把手里的菜叶拿开:“羊羊姐,小心点,别弄脏衣服了。”
  苏扬:“我不管,先让我抱一会儿再说。”
  这场面来得太离奇,淘淘不明所以地望着两个女人眼珠子滴溜溜地转。
  莫许站在坝子边直翻白眼。
  苏扬这个死人,就爱胡乱加戏。
  她什么时候担心过顾心知了?
  “大嫂,有没得啥子东西可先填肚皮的,我饿得不得了。”
  两人正抱着,一个吊儿郎当的年轻男人笑嘻嘻地从屋里出来,手里还拿着一只咬了一半的酥皮鲫鱼,边嚼边说:“哟,这是哪个,大嫂你朋友啊,好漂亮哦。”
  莫许心里估摸,这应该是顾心知死去丈夫的弟弟陈建强,人称陈二娃,据说年纪轻轻不出门挣钱,赖在家里吃闲饭,一有时间就去麻将馆打牌,输了就回家找家里要。
  “还有一会儿就吃晚了,你忍着吧。”顾心知冷下脸,看也不看陈二娃一眼,拉着苏扬和淘淘的手:“羊羊姐,去我房间坐会儿吧。”
  “好。”苏扬瞟了那男人一眼,回头手一招:“夏四妹儿别在外面站着,一起进来呀。”
  莫许又翻了翻白眼,心不甘情不愿地跟着进屋。
  顾心知的房间在楼上最左边的一间,家具都是老式而半旧的,不过干净整洁,倒让人看着舒服。
  进屋时,莫许和苏扬同时被墙上贴着的几张海报给吸引了。
  因为海报上面都是同一个人——莫许。
  顾心知同她们一起望着海报,眼底渐渐浮起血丝:“许姐真好看啊,每次看到她的海报都忍不住买来贴家里……不过,以后再也不会有新的了……羊羊姐,许姐到底怎么了,怎么会这样……”
  说着,就不由自主地哽咽,若无旁人的流起眼泪来。
  “别哭了,别难过,小许如果还活着,也一定不想我们这样……”
  苏扬叹气,再次抱着顾心知用最深得人心的套路安慰,还趁机给莫许递眼色,像是希望她有所表示。
  莫许又翻白眼,她能说什么,难道说:姐没死,现在就站在你面前吗?
  “那个,我还要回家摘桑叶呢,你们慢慢聊啊。”
  莫许实在受不了别人当着她的面哭丧,丢下一句话拔腿就跑。
  再说,把她害那么惨还来哭她,不是黄鼠狼给鸡拜年吗?
  莫许想想就冒鸡皮疙瘩。
  也不知道苏扬跟顾心知聊了些什么,等莫许把桑叶摘回家时,苏扬也正好从顾心知家回来,脸色一点也不好。
  灶房里,夏燿在烧火做饭,猪圈里,李小双在喂猪,八只肥猪嗷嗷大叫,非常热闹。
  苏扬坐在屋檐下幽幽地叹气:“小许,别置气了,那丫头因为你的死已经伤伤心心地哭了好几回了。”
  莫许一阵烦躁:“又不是我让她哭的,并我屁事。”
  苏扬沉着眼看她,继续道:“那丫头这几年过得一点也不好,你没见她那个混帐小叔子的眼神贼眉鼠眼恨不得吃了她吗?她房里那道门有三把锁,三把!”
  “……”
  莫许扭头不吭声,看出来了又能怎样,一切都是她自己的选择。
  苏扬又道:“还有,我问她了,淘淘是韩哲的儿子没错,但她不喜欢韩哲。”
  莫许诧异地回头,顾心知自小就洁身自好而且清高。
  除了真正喜欢上韩哲,心甘情愿为生他的孩子,莫许和苏扬再也想不到别的原因。
  不等她开口问,苏扬就摇头:“不知道怎么回事,那丫头死也不说。”
  

    
第20章 
  不愿意说为什么退学,不愿意说为什么生了个姐夫的孩子,更不愿意孩子被韩家人发现。
  顾心知似乎已经铁了心要带着孩子在这村沟里躲一辈子。  
  这是她自己的决定,谁也无法左右。 
  但苏扬却因此憋得内伤。
  因为这和她们所预想的顾小妹的未来天差地别。
  她们一致认为,四个姐妹当中,谁都可能在社会最底层摸爬滚打一辈子翻不了身,但顾心知不会,她的未来应该是在高档的实验室里做研究,又或是在高耸入云的写字楼里看报表。
  那可是她们曾经的骄傲和希望啊……
  与莫许、苏扬这种在普通家庭成长,叛逆期直接离家判逃变成‘野人’的女孩儿不同,顾心知姐妹是出生富贵大家、从小言行得体气质高贵的千金小姐。
  要不是家里破产,父母因为背上巨额贷款双双跳楼,姐妹俩也不会从云端跌落,在破旧窄挤的出租屋里与莫许和苏扬碰上。
  那一年,四个女孩儿中,年纪最长的,是顾心知的姐姐顾深知,年龄也只有19岁,最小的,自然是顾心知,16岁,还在上高一,而莫许和苏扬排中间,莫许18,苏扬比莫许还小一岁。
  顾心知从小乖巧温顺,成绩优异,年年考第一,为了让她能继续上学,顾深知放弃了学业,放下了高贵大小姐的娇柔,一天打几份工,只为给她挣学费和生活费。
  那个时候莫许和苏扬已经在外‘打拼’了一段时间,虽然挣不了几个钱,但好歹一个月还能去路边撸几回串清理清理肠胃,但顾心知姐妹俩省吃俭用,有时能一日三餐都抱着泡面啃,穷得连莫许和苏扬两个狂拉城市人均收入水平的穷人都看不下去了。
  也许是因为看到了不久前的自己,也许是因为同情心泛滥,两个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女孩儿竟然觉得出门撸串不拽上她们姐妹都会遭受良心的谴责。
  几人的友情就是这样坐在一起撸串,然后第二天一大早抢卫生间的过程中建立的。
  渐渐的,顾心知不再是顾深知一个人的妹妹,供她上学也不再是顾深知个人的一个的志向,而是三个姐姐共同的。
  她们护着她宠着她,把她当成浑浊不堪淤泥里的一颗星星,相信她总有一天会高挂在月空之上。
  然而那一天还没到来,她们之间的友谊却先破裂了。
  因为一个名叫韩哲的男人。
  那一段时间,苏扬被老爸找到,抓回家关静闭去了,而顾心知面临高考,学业繁重,住进了学校,出租屋里只剩莫许和顾深知两人。
  一天夜里,顾深知下了班回家,到了夜里十一点还不见莫许回来,打电话一问,才知道她在路边碰到一个车祸昏迷的男人,叫了救护车一起送医院,然后下大雨,堵在医院回不去。
  顾心知当即拿了伞去接她,顺便瞻仰一下那个倒霉的男人。
  韩哲虽然昏迷着,不能说话不能动,但眉宇间英气十足,一看就是个帅气的男人。
  并且,虽然他一身血迹狼狈不堪,但仅仅一颗衬衣扣子就能看出他身份的高贵与显赫。
  莫许和顾心知心痛地打着车回到楼下时,已经十二点多,雨也变小了,两人撑着伞急急忙忙往家里楼道里钻,却不料被几个早就埋伏好的男人抓个正着。
  那是来找顾深知姐妹还债的高利贷。
  父债子偿,高利贷没有情面可讲,姐妹俩躲了近两年,终于还是被他们找到了。
  他们抓了顾深知和莫许,还把莫许当成了妹妹顾心知,而莫许不想那帮人找到学校影响顾心知学习,竟然毫气冲天咬紧牙关认了。
  那帮人对两人威胁恐吓了一翻,就放了顾深,让她回家想办法筹钱,三天之内筹不到就会卖了莫许。
  莫许和顾深知私下商量,让她回头找医院那个倒霉蛋以救命之恩敲诈一笔,顾深知哭着点头,然后就回家了。
  莫许被关在又湿又黑的小屋里跟老鼠和蟑螂和平共处三天三夜,却没把顾深知等来 ,而那帮高利贷说一不二,竟然真把她卖了。
  几天以后,当苏扬再次从家里逃出来,回到出租屋时,顾家姐妹和莫许全不见了。
  四个姐妹也从那一刻起全散了。
  莫许被她当做货物几经转手,最后卖到了一艘游轮上。
  这个世界到底有多黑,在那里她终于见识到了。
  那是一个游走于法律和制度之外专门供有钱人挥金如土的地方。
  只要有钱,不管是政界首脑不是杀人狂魔都能奉为上宾。
  在那里,任何东西都能以货物的形式竞价拍卖,珠宝、字画、古董以及情报、武器、人。
  而莫许正是那样被他们洗得白白净净再绑上蕾丝和蝴蝶结关进橱窗送上拍卖台的,最后拍下她的是一个满脑肥肠满脸胡茬的猥琐老头儿。
  也许是因为年纪轻精力旺盛,也许是因为老头儿年龄太大体力不支,她被灌了迷药昏昏沉沉躺在床上等着被临幸,竟然还有力气挣扎,竟然还能推翻老头儿逃出房间。
  然后,她就那样跌跌撞撞,衣不避体地摔到楚寒脚下,求他救她。
  命运齿轮也从那一刻开始扭转,驶向一个,她前所未料的新方向。
  两年后,当莫许成功帮助楚寒夺得楚家并以娱乐圈当红炸子鸡的身份陪同老板参加一场商业酒会再次与顾深知相遇时,顾深知已经是韩家大少奶奶。
  圈内都传,韩家大少爷娶了一个她与自己命定相遇的女人,因为那个女人救了他的命。
  莫许只当听到一个笑话,笑得眼泪直流,因为她再也不能为三年前顾深知的失约和失踪找借口。
  再也不能安慰自己没有被姐妹抛弃。
  莫许这个人吧,意气的时候是真意气,但翻起脸来也是真的六亲不认。
  她可以为别人两肋插刀,但绝不允许别人放她冷箭,一根也不行。
  顾深知凭着一个救命之恩的缘份成功嫁入韩家做了少奶奶,莫许要做的当然是揭开真相破坏一切。
  大庭广众之下,她当着顾深知的面和韩哲来了个当面对峙。
  没过两天,就传出韩家大少爷和顾深知发生严重车祸双双毙命的消息。
  顾深知倒是死了,但顾心知在这其中扮演什么角色,谁知道?
  莫许心眼小,记仇,没那么容易一笔勾销。
  她扭头瞪苏扬:“别再我面前跟她搂搂抱抱,还要哭不哭的,我跟她势不两立,选她还是选我,你自己看着办吧。”

    
第21章 
  “选我还是选她,你自己看着办吧。”
  苏扬瞪回去:“你特么是不是还要问我你和她同时掉水里我救谁呀?”
  莫许起身,拍拍身腰上的肉,得意得不可一世:“谁要你救,我自己有游泳圈!”
  然后就大摇大摆地朝灶房走,边走边喊:“妈,我们屋头的猪好久才能卖出去哦,吃太多了。”
  “……”
  苏扬两眼瞪成了斗鸡眼,被这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嘴脸震惊得无语凝噎。
  李小双笑骂:“哦哟,你还嫌人家吃得多,你咋不嫌你自己用钱多呢,死懒又好吃……天黑了,蚊虫又多了,快去点盘蚊香来给它们熏起,不然又要被咬得斑斑点点的。”
  莫许:“点嘛点嘛,哪个喊他们是大爷呢,我伺候他们总行了吧。”
  苏扬又忍不住笑,莫许就是只打不死的小强,无论走到哪里都能很快适应环境,混得如鱼得水。
  吃过晚饭,天色已经见黑,苏扬要去山上寺庙里住,李小双担心她一个人走路不小心被蛇咬到,因为夏天天气热,蛇有时候会爬到路面上乘凉,于是叫夏燿拿着电筒送苏扬上山。
  夏燿一脸不情愿,但又害怕李小双武力镇压,只能唯命是从。
  第二天是个大阴天,没有太阳也没有雨,只有风不大不小的吹,凉爽而又舒服。
  李小双一大早就敲莫许的门,让她上山叫苏扬吃早饭,既然收了人家的钱就得尽心尽力。
  莫许一看时间,才早上七点多,赖在床上不肯动,含含糊糊地回:“哎呀妈……别个是城里头的,城里人都是半夜三更睡觉,第二天睡到晌午的,吃啥子早饭哦……不然她咋子会说只吃午饭和晚饭呢……”
  苏扬懒到什么程度莫许最清楚,要是冬天没有工作,她能一觉睡到下午两三点,饿得实在受不了了才起床。
  李小双想想也对,城里人跟乡下人习惯不一样,于是决定把饭温着,等苏扬自己什么时候起床,自己下来吃。
  结果一等,果然等到了中午。
  苏扬到夏家时,眼下的眼圈堪比熊猫眼,脸和脖子上好几个又红又大的疙瘩,见到莫许的第一句话就是:“草!蚊子真多,呆不下去了,老娘要回家。”
  莫许咯咯直笑:“没把你咬得满屁股包已经算客气了。”
  天气好,吃了午饭,苏扬就点名让莫许作导游带着她四处转转。
  这次是真的转。
  正好莫许来了这么久,也没真正把这个村子好好看过。
  于是两人围着村子后面的高山转了一圈,最后累了坐在寺庙旁边的斜坡上一边休息一边抽烟。
  莫许偷着家里红梅吸了一个快一个月,突然换上苏扬带来的好烟,就好比一个吃货啃了一个月咸菜馒头一下子吃上了山珍海味,吸一口就一脸陶醉浑身舒爽。
  也正因为这一口久违熟悉的烟味儿,让她感觉得自己好像真的活了漫长的两辈子。
  漫长得如果不多吸两口烟提神,她都快忘了上辈子那27年是怎么活过来的。
  吸完了一根,莫许又要再点一根,苏扬戳她胳膊:“差不多得了,吸两口解解馋就行,你以为你打牙祭呢。”
  莫许不听:“一边去,我吸的不是烟,是人生。”
  苏扬翻她白眼:“人家小姑娘的身体才19岁,别没两年就被你糟蹋成肺癌,对得起人家吗?想让人家死不瞑目吗?”
  莫许不以为意地笑:“她死不瞑目,我还死不瞑目呢,我现在就快要被她留给我的满身肥肉气死了呢。”
  “别说混话。”苏扬瞪她,随后又皱起眉疑惑:“不过,这小姑娘是怎么没的?怎么就让你鸠占鹊巢了呢?”
  “我怎么知道。”莫许耸肩,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样,但是很快又陷入了沉默。
  这个问题,她是不是没想过。
  夏炽到底是怎么死的?
  莫许从夏炽的身体里醒过来以后,就发现自己躺在床上,全身上下除了肉多一点之外完好无损,就连中暑的症状,也是醒来之后那天下午才出现的。
  既没有抹脖子,也没有割手腕,也没有吞□□,总不至于想不开寻死吧。
  更何况,生在这样的家庭,怎么可能会有寻死的念头呢……
  “大概是那丫头注定短命吧……”莫许淡淡地说,手指不由自主的拨动打火机,又点上了一根烟。
  苏扬正想得入神,也没再阻止她。
  “不管怎么样,既然这副身体被我占领了,就得随我的意愿支配,那丫头愿意也好,不愿意也好,对我造成不了任何干扰,说不定以后,等我瘦成一个窈窕淑女成了万人迷,她还得感激我呢,哎,这个看脸的社会,胖子是没有未来的……”
  莫许叼着烟打趣,正吞云吐雾笑得得意,却听一阵轰鸣的摩托车响声呼啸而来,很快就见王建人载着一个四五十岁的中年男人从山丘下的马路上开过,朝寺庙的大门开去。
  并且,路过时,王建人自然地扭头往山丘的方向看了一眼——因为碧绿的山丘上坐着两个一红一白的女人实在太显眼。
  就在她扭头的瞬间,莫许浑身一颤,表情心虚得像做了贼,连夹在指头的烟头滑落到又粗又肥的大腿上也没发现,几秒之后,莫许毫无悬念地从地上弹跳起来,尖叫:“嘶,妈呀,好烫!烫死我了!”
  苏扬哈哈大笑:“说你怂你还不承认,被人看一眼就吓成这样。”
  莫许看着大被烧得的指头大的洞子,以及里面冒出了小泡的肉,痛得眼泪花直冒:“你懂个屁,我那是注重形象,他要是把我当成吸烟酗酒的太妹,以后不喜欢我怎么办?我还指望把他拐进城帮我对付楚寒呢。”
  苏扬仍旧笑:“那人家现在看到你吸烟,就把你当太妹你能怎么办?”
  莫许远远瞅着王建人把车停在寺庙门口,和中年男人一起进了门,抹了抹眼泪花儿下定决定:“当然是挽回形象啊,绝对不能让他误会我!”
  说着就托着肉肉的身子像个球一样滚下山丘,朝寺庙的方向跑过去,苏扬不紧不慢地跟在她身后,只管等着看热闹,不发表任何意见。

    
第22章 
  寺里香火重,刚进门莫许就被熏得皱起了眉。
  她探头探脑地找了好一会儿才发现王建人站在佛堂旁边的一个小厢房外,手里拿着个杯子喝水。
  被他载来的中年男人正坐在佛堂大门旁边的木桌前,跟那个外号黄大仙的老头儿说着什么。
  而佛堂正中一座足足几人高的佛像金光闪闪,像是能把晚上闪成白天。
  据说这座佛被黄大仙的徒弟,也就是那天开着豪车把苏扬撞到地里的神经病渡了很厚一层金,就连这座寺庙也是那个神经病掏钱建的。
  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土豪,钱多无处砸,竟然跑到这种穷村沟里建个寺庙把自己住进来……
  莫许被金佛闪得恍惚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赶紧垫着小碎步跑到王建人跟前咧着笑喊:“嘿嘿,建人叔,你喝水呀。”
  王建人微微仰着头,喉咙滚动,只用余光瞟了她一眼,没吭声,喝完水进厢房把放杯子,等他回头打算出门时,本来就不宽的门已经被莫许横在那里一站,堵了个三分之一,就连小孩子也过不去,他冷着脸皱眉:“你咋子?”
  莫许一本正经地睁眼说瞎话:“建人叔,我刚没有烧烟,你看错了。”
  “嗯,看错了,我眼瞎,快让开。”王建人面色生硬地点点头
  但莫许就堵在那里动也不动,还很无辜地解释:“建人叔,你误会了,真的,我没有烧烟,我就是看那个苏嬢嬢的烟又细又长的,跟我老爸的不一样,所以就好奇点一根来闻一哈。”
  慢吞吞跟在后面的苏扬听到‘苏嬢嬢’几个字,差点没气得吐血。
  “你烧没烧烟不关我的事,跟我说这些咋子?让开,不要把门挡了。”王建人不耐烦地上前一步,只等莫许让路,他就出去。
  他接近一米九的身高,这么一走近,莫许眼前立马笼罩出了一片阴影,只能看到他肌肉结实的胸口。
  莫许似乎感觉自己心脏在胸腔里狠狠撞一下,她抬眼,望着他剃得不留一根胡茬的下巴可怜兮兮地眨眼:“咋子不关你的事,万一你以为我学坏了,以后不跟我耍咋个办?”
  王建人极具讽刺意味地扯了扯嘴角,双手插腰,垂下眼,黑沉沉地眸子审视她几秒:“哪个有时间跟你耍,老子忙得很,再不让开我冒火了。”
  “建人叔,我真的没有烧烟,你要咋子才相信嘛。”莫许也急了,她干脆占着体形优势,叉开双腿卡住门的两边,把路堵得死死的,死猪不怕开水烫地说:“你不相信我我就不让,难不成你要打我哦。”
  这就是所谓的‘挽回形象’啊……
  苏扬倚在佛堂大门边,笑得两个肩膀耸动。
  王建人脸色发青,重重吸了口气,咬着字警告:“夏四儿,你再在我面前横,信不信老子……”
  话没说完,却见莫许面部肌肉一抽,‘嘶’地一声蹲下盯着自己大腿上破了洞的裤子一脸扭曲。
  王建人眸色一动,语气缓和下来:“你又咋子了?”
  “泡儿都磨爆了,你说咋子了……”莫许吸着鼻子哭。
  刚才叉腿的动作太大,裤子崩得太紧,把被烟头烫出来的泡磨破了。
  “还不是被你看到我手头拿烟,吓得我把烟头落腿上烧了个大泡儿……”莫许委屈得冒眼泪花。
  王建人居高临下地撇着眼,见她裤子洞里的肉果真被烫出了一个粉红的泡,现在皮破了,流出淡黄的水……
  他垂下眼,黑长浓密的睫毛盖住了眼色,声音不咸不淡地说:“难道怪我?”
  “本来就是嘛,我本来就没有烧烟嘛,你咋子就不信嘛,我还不是怕你不理我才跟你解释的嘛,你凶啥子凶嘛,我本来就胖,万一泡儿爆了还留个疤咋个办嘛……建人叔,真的没有烧烟,你相信我嘛……”
  莫许委屈地嘀咕,王建人被她劈里啪啦指控得脑仁发痛,揉了揉太阳穴说:“好了,好了,你说啥子就是啥子,快回起来,不要堵在这里,我还要跑车。”
  她蹲在门口也是一大跎,对于王建人这种身高体壮的人没法过。
  莫许立马站起来,两眼通红地看着她笑:“嘿嘿,建人叔,你说话算话哈,以后不能生我气,要跟我耍哈。”
  王建人不忍直视地拂手:“快让快让,看得我脑壳痛。”
  大功告成,莫许满意地后退几步把路让开,王建人二话不说大步生风地越过她走到佛堂门口,那个中年男人还在跟黄大仙有说有笑地聊。
  莫许屁颠屁颠跟在他身后,歪着脑袋冲苏扬挤眉眼。
  “啧啧……”
  苏扬大开眼界地砸吧了下嘴,无言以对。
  这样也行……
  这么卖力,就是不知道靠的是真演技还是本色出演。
  “王师傅,你再等几分钟,我去给佛祖上根香就走哈。”
  中年男人客气地说。
  王建人点头:“不急,你弄完再走。”
  中年男人是来找佛祖还愿和感谢黄大仙。
  据说是前一阵子家里不顺,来找黄大仙算命,而黄大仙出一些点子,中年男人照着做,运势果然就好起来了。
  而王建人今天承包了接送他来回的生意。
  中年男人去佛堂前上香然后贡献香油钱,黄大仙打了个哈欠,一副功成身退的模样走出佛堂伸懒腰,见莫许两个眼睛通红,诧异地问:“咦?你这个胖丫头咋子了,哭了?哪个欺负你了?”
  莫许指着腿上的泡:“泡儿爆了,痛得很。”
  “哎哟 ,好造孽哟……叔公这里有药,保管擦了不痛不痒还不留疤,跟我来吧。”
  黄大仙甚是同情地哼了两句,就双手背在身后径直走下佛堂外的台阶,朝侧面的别院走。
  走了几步回头,见莫许还愣在原地黑人问号脸,又招手:“还愣着干啥?过来噻。”
  “啊?哦……”
  莫许的确有点受宠若惊,没想到这老头会对她那么好,只得硬着头皮跟着他走。
  佛堂门口苏扬又手抱胸,盯着王建人似笑非笑。
  那么高贵的大少爷,竟然沦落到这种地方靠开破摩托维生,不知道哪一天他突然想起自己的过去会不会心里落差太大得个抑郁症啥的。
  哪知,她正想得入神,王建人却看着她突地冒出一句警告的话:“不要教坏小娃儿。”
  那表情冷得能把人冻感冒,那眼神锋利得能把人捅成蜂窝。
  苏扬懵逼几秒,脑子里只剩一个字:草!草!草!
  谁教坏谁?
  明明是莫许那个死人自己要吸,她拦都拦不住,关她鸟事啊?
  凶她干毛啊?
  还有,她才是被教坏的那个好不好!
  但王建人早就转身和中年男人一起走远了。
  

    
第23章 
  黄大仙把莫许带到自己的厢房,拿出一个葫芦状的小陶瓷瓶递给她说:“拿去抹吧。”
  “哦,谢谢叔公哈。”
  莫许讪讪地接过瓶子,闻了一下有点刺鼻,不太敢擦,但看那老头儿一脸殷切地盯着自己,又不忍心拂他好意,只得英勇就义地往伤口上抹。
  这一抹才发现药效真奇了,原来被烫得火辣辣的伤口一下子变得凉幽幽,一点也不痛了。
  “感觉咋样?管用不?”黄大仙挑着眉问。
  “哇,叔公你这个啥子药啊,好灵哦,一点都不痛了。”莫许发自内心的赞美。
  黄大仙得意得眉飞色舞,头顶亮得反光:“哼,那是,这可是叔公我的独门药方,能不管用吗?”
  黄大仙伸出手,莫许把药瓶子盖好了捏手里往身后藏:“我这个泡儿破皮了,要多抹两下才不会留疤,叔公,再给我用两天行不?”
  黄大仙笑骂:“你这胖丫头,是想把我的药毛了去吧,算了,拿去拿去。”
  莫许本来只是说着玩,没想到这老头真的愿意给,只能道谢:“那谢谢叔公了哦。”
  黄大仙:“谢啥子哦,害怕留疤就代表你晓得爱惜自己,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晓得爱惜就行。”
  莫许:“……”
  一个泡也能牵扯到‘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这老头儿也太能说教了。
  不过吃人的嘴软,拿人的手软,她只有笑着奉承:“叔公说得好有道理哦。”
  两人一起出别院,回到佛堂门口时,苏扬还杵在那里生闷气,而王建人早就不知所踪。
  “苏嬢嬢,我建人叔走了吗?”
  “走了。”苏扬咬牙瞪眼恨不得吃了她:“胖四妹,我比你大不了几岁,叫我姐姐就行,叫嬢嬢太抬举我了。”
  莫许抚着嘴笑:“哦,那好嘛。”
  没想到王建人走这么快,莫许有点失望,叹了口气,又把佛堂里金碧辉煌的佛像打量了一翻,觉得这个金疙瘩实在太晃眼,不知道花了多少钱,更不知道渡了金的佛会不会比普通的石头管用一些。
  但她绝地没有跪下去磕个头再许个愿再验证真伪的兴趣,于是又把目光投到了黄大仙身上,有些不怀好意的笑:“叔公,他们都说你算命灵得很,帮我也算一个嘛,看我高考考了好多分,以后减得了肥不?”
  不等黄大仙回话,她就一屁股坐到佛堂门口的木桌前,伸出了手:“要看手相是不是?男左女右是不是?”
  她身子是夏炽的,但灵魂却是自己的,要是这老头儿能看出半点端倪,她就当场下跪认他做祖宗。
  但是,黄大仙腰杆笔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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