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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的世界5部全(缪热)-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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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展飞却说:“你就不要去了。这儿还有事情。”

隐露已经拉了香玉,朝黑色的甬道里走去……

万展飞将一直摆放在面前的那个玉琮拿起来,就像把玩一个宝贝似的在手里掂过来倒过去地看,嘴里喃喃自语地说道:“这东西在地底下也不知埋了多少年了,都有土色沁在里面了。是该它重见天日的时候了。”

白瑞峰这时在万展飞的面前蹲下,说:“原先我们一直担心是张韦博把这东西带走了,没想到它还安安静静地躺在它该躺的地方。”

“其实我们是高估了张韦博了。这人啊,终究是打家劫舍的土匪性子,改不了。贪!贪财贪色,贪生怕死。他当初窥觑卧牛村地底下的东西其实就是冲着金银财宝去的,他根本就不知道这世间还有比金银财宝更宝贝的东西。这人心啊,一旦走上了偏门,就很难回到正道上来了。退一万步来说,这东西就是真被张韦博带到台湾去了,他也只会把它当做是一个宝贝,或者用来把玩,或者束之高阁,而不会知道这是一件可以沟通天地的法器的。”

白瑞峰从万展飞的手里把玉琮小心翼翼地接过来,也对着阳光端详。万展飞看着白瑞峰,脸上洋溢着慈祥的神采。

“你看出什么名堂了吗?”

白瑞峰摇了摇头,说:“仅凭这个,我还真是看不出什么。但是,上面的几个符号,我倒是可以断定就是我们一直在寻找的那几个缺失的符号。”

万展飞说道:“是啊!符号的意义有时候远远大于文字的意义,它可以直抵人心,而文字在这方面显然要欠缺得多。有一种叫曼荼罗的东西,也有叫它‘坛城’的,那就是一种用图案和符号组成的大千世界。我们居住的这个地球,宇宙的结构,生命的各种境界,都包罗在其中。只要对着它清静观想,就可以看见里面隐藏着一个无比神奇的世界。其实啊,每个人的心中,都是有一个‘坛城’的。只不过,它是被掩藏得太深了,能够看得见它的人太少,更不用说用清静观想的方法去面对它了。而你手中的这个器物,就是类似于坛城的一件东西。”

听万展飞这么说,白瑞峰把手中的玉琮把玩得更加仔细了。

这时,万展飞朝一直站在水池对面的佘诗韵温和地轻轻招手,说:“来,你过来。”

佘诗韵走过来,万展飞让她把一只手伸到他面前,端详起了她的掌纹,喃喃自语地说道:“还真是苦了你的心性了。这个世间,混浊的东西太多,灵性飘逸的东西越来越少了。你这掌纹,都快看不清纹路了。”

说完他将佘诗韵的手放下,然后让白瑞峰把玉琮放到辉煌的夕阳下。玉琮的光晕愈加的温润通透。

万展飞又让佘诗韵像他一样盘腿坐在玉琮跟前,然后让她用双手像呵护心灵之石一般地拢着玉琮,轻声朝佘诗韵说道:“慢慢闭上你的眼睛,尽量放松你身体的所有关节,感觉你身上的每一寸肌肤都是松弛的,彻底松弛的,包括你脸上的每一块肌肉。一直放松下去,脑子中想象蓝天、白云、广袤的原野、郁郁葱葱的森林……”

佘诗韵照着万展飞的话做了。她和万展飞的身影此时都沐浴在夕阳光影中,显得高贵而且迷离。

大厅里的气氛在此时也起了微妙的变化,所有的人都能够真切地感受到身体内的那颗一直跳动的心在逐渐地沉寂下来,越来越安静,越来越空灵,越来越飘逸。奇迹在不经意间真的发生了。只见佘诗韵呵护玉琮的双手的手背突然间变得透明起来,一束束伸缩不定的光芒在她的手心间发出,玉琮也在此时仿佛被突然点亮,发出了灿烂夺目的光芒,整个大厅的空间也在此时被无限地拓展,广袤的原野出现了,沉郁的森林出现了,蓝天、白云、河流、一望无际的原野、穿着奇异服饰的在田间劳作的人们……

第十一章 万展飞是杀人凶手

当眼前的一切又神奇地消失时,所有人都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是真的。张幺爷和张子恒如梦初醒般地边揉着眼睛边看着仍旧双目微闭的佘诗韵。而沐浴在夕阳光晕中的佘诗韵显得那么美好庄重、从容温柔,就像一个神圣祭坛上的神女。有晶莹剔透的泪珠挂在她长长的睫毛上,像极了早间草叶尖上点缀的露珠。

石营长也是瞪大了眼睛定定地看着佘诗韵和万展飞,他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无神论者,他决然不会相信刚才在眼前发生的事件是真实的,于是喃喃地说道:“不会是真的吧?是老人家变的魔术吧。”

万展飞神情温和地看了石营长一眼,然后朝仍旧闭着眼睛的佘诗韵说:“姑娘,你可以睁开眼睛了。”

而佘诗韵却轻声说:“不,不要让我睁开眼睛好吗?我看见那个世界了,我爸爸和妈妈一直给我描绘的那个世界,也是他们梦寐以求都想回去的那个世界。我真的看见了,可是……可是为什么它又不见了?它消失了……我为什么找不到进入那个世界的入口?”

万展飞说道:“姑娘,你刚才看见的只是一种幻觉,你并不在那个世界里。所以,你现在得睁开你的眼睛。”

佘诗韵却仍旧固执地摇头,说:“我为什么看不见它了?我为什么看不见它了?”佘诗韵的眉头紧紧地皱起来,眼睛也闭得更紧,显得痛苦而且迫切,似乎努力想在记忆中找回什么。

万展飞显出一丝担忧,说:“姑娘,你暂时还找不到那个世界。它已经离你很远了。你睁开眼睛,看看这个真实的世界。”

佘诗韵却仍旧摇头,就是不愿意把眼睛睁开。

张幺爷这时小声嘀咕道:“这个佘女子,咋毛病又犯了。刚才来的时候在憬悟寺犯了一次,咋在这儿又犯了?”

万展飞哦了一声,朝张幺爷问道:“你说她在憬悟寺的时候也出现过这样的症状?”

张幺爷说:“咋没有,也像是刚才这个样子,眼睛一花,就像万花筒似的,啥子东西都走样了,漂亮得很。佘女子还在一圈太阳亮光里跳舞呢。”

“有这样的事吗?”万展飞望着白瑞峰问。

白瑞峰说:“我也没看见,只是听他们说了这个事情。说憬悟寺大殿的石板地上出现了一组神秘的图案,还出现了神奇的光芒,而后又神奇地消失了。我给他们解释过,但是他们不一定能理解清楚。”

万展飞又望望兆丰。兆丰摇头说:“我也没有看见。”

这时日渥布吉走了过来,他说:“老神仙,我来把那个图案画出来你看就清楚了。”于是日渥布吉找了一块尖利的石块,在万展飞跟前将他看见的那组图案简单地画了出来。

当万展飞看着日渥布吉画出的这组图案的时候,他的眼神变得明亮起来,激动地说道:“这就对了,这就对了嘛!”

白瑞峰和日渥布吉都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不约而同地朝万展飞问道:“什么对了?”

万展飞从佘诗韵双手间拿过玉琮,放在了图案正中的那个六边形上,目光炯炯地说:“还需要我来解释吗?这就是一个曼荼罗,一个坛城的大门啊!”

白瑞峰情不自禁说道:“原来我们一直想要找的这个入口就是它?”

“是啊!一切都有了解释。只要我们在现实中找到了这组图案,我们就一定能够打开那个世界的入口。老天真的是待苍生不薄啊。当那个世界在现实中消失的时候,它仍旧给我们遗留下了一把开启那个世界大门的钥匙。天地之间,难道说没有大慈大爱的悲悯之心吗?”万展飞深深地叹道。他又朝一直闭目打坐的静园老和尚说道,“静园法师,你也来看看,你一直要找的浮屠是不是这个?”

静园老和尚却长声道:“阿——弥——陀——佛——老衲无须再见,老衲心中早有浮屠,无须再生一个浮屠。你这是多事了。”然后又沉声不语地继续打坐参禅。

万展飞却面露不屑地说道:“和尚里也有迂夫子和尚。”

白瑞峰说道:“那么,现在的问题是,我们能够找到这大门吗?”

万展飞看着白瑞峰,说:“瑞峰,现在看起来,我们一直在做的一切外围工作都没有白费。种种迹象越来越明显,卧牛村的地下隐藏着一个世代传承的秘密,那就是,另一个通往另一个世界的大门也许就在那块封土堆下面。”

说完万展飞又朝张幺爷说道:“张韦昌,现在我得告诉你一个你们所有卧牛村人都不会想到的秘密。这个秘密与你有着很大的关联。”

张幺爷瞪着铜铃一般的眼睛说:“与我有很大的关联?我不就是一个老实巴交的庄稼人吗?”

万展飞说道:“你是老实巴交的庄稼人。如果我不把这个秘密告诉你,你就是到死,也只能知道你是一个老实巴交的庄稼人。”

“你把我都说糊涂了。”张幺爷说。

“你还记得你的父亲张连春吧?”

“咋不记得?我老子呢!他死的样子我现在还记得清清楚楚的,浑身血淋淋的,好吓人哦。就是不晓得他是咋个死的,只怀疑是不是撞了啥子煞得了啥子怪病了。”

万展飞微微摇头,看着张幺爷,然后说:“他是撞煞了这没有错。他的死是和他的身份有关的。”

“身份?啥子身份?我怕我老子也是一个老实巴交的农二哥啊!”张幺爷觉得万展飞的话越来越奇怪了,好奇地问,“你好像很晓得我老子的底细一样?”

万展飞笑了一下,看着张幺爷的眼睛好一会儿。张幺爷突然觉得万展飞的瞳孔里闪烁出的光很冷很深,被看得心里有点泛凉了。终于,万展飞说道:“其实我本来是不想告诉你这些的。但是,如果我不把这些告诉你的话,我的心里也会落下病灶。”

“想说你就说,不要倒说不说的。”张幺爷着急起来。

万展飞继续看着张幺爷的眼睛,又停顿了一下,说:“其实……你的父亲——张连春得的不是一种怪病。他是死在我的手里的。”

万展飞此言一出,张幺爷和张子恒两个人顿时就惊了,不约而同地站起来,半张着嘴巴,惊讶地看着万展飞……就连白瑞峰和兆丰也莫名其妙地看着他。

万展飞说出的话出乎所有人的意料。而他仍旧用很复杂的眼神平静地盯着张幺爷。

张幺爷再也不惧怕万展飞的眼睛,而是和万展飞对视着,嘴唇嚅动着,狠咽了一口唾沫才说:“万神仙,我一直是打心里尊重你的。你可不要信口开河地乱球发言哦。杀父之仇不共戴天的哦。我张韦昌虽然说不上是孝子,但是,有仇必报还是做得到的。你要想清楚再说这个话哦!”

张幺爷一度显得有点激动了。张子恒也用很激动的眼神看着万展飞了。

万展飞轻轻笑了一下,朝张幺爷和张子恒说:“你们两个先不要激动,先坐下来听我慢慢把话说完再激动,要得不?”

张幺爷却突然大声骂道:“要得锤子!你现在不把话说清楚,老子现在就跟你拼命!”说着张幺爷开始埋头在地上寻找报仇的家什。一躬身,把一块半大的鹅卵石抱在手上了,虎视眈眈地看着万展飞。

兆丰站起来,挡在万展飞面前,朝张幺爷喝道:“张幺爷,你不要胡来!等我师傅把话说完再捡石头,要得不?”

张幺爷越来越激动,说:“好好好,你让他把话说完。今天既然他把话都说到这儿了,那么,今天就说得脱走得脱。”

“那你先把石头搁下,要得不?”兆丰又说。

“好好好……老子搁,老子搁。你让他说。”张幺爷又说道。

万展飞这时把兆丰从跟前拉开,说:“你让他直接面对我好了,你别挡在我面前碍事。”

隔着一个水池,张幺爷和万展飞以更加直接的方式对峙在一起了……

第十二章 不能泄露的天机

万展飞对着张幺爷轻笑了一下,说道:“张韦昌,你现在表现出的性子还真像当初你老子。”

“你不要扯偏风,你接着你刚才的话说才是真的。”张幺爷迫不及待地说。

“你老子临死的时候给你留下什么话没有?”万展飞问。

“留啥子话?没有留啥子话。”

“你再仔细想一想。你是给他送了终的,他应该给你留下了话的。”

张幺爷想了一下,说:“对了,我只记得当时他临死的时候,他的房间里只有我跟他两个人。因为房间里血味又腥又臭,连我老母亲都不愿意进来,另外的人就更不敢进来了。我记得当时他还是拉着我的手跟我说的,叫我千万不要进卧牛山的蛮洞,还有就是卧牛村地底下有血煞,更乱挖不得。叮嘱张家的后辈儿孙要修房建屋的时候,采地基起码要三个阴阳师看了才可以动土。”

“你照他说的话做了吗?”

“当然照他的话做了。他老人家的临终遗言,不听就是不孝的嘛!”

“好了,既然他给你吩咐了这些,我就来说一下我为什么说刚才的那句话了。”

“你说。”

“其实,你父亲到死都没有告诉你他其实是一个阴差。”

“阴差!”张幺爷又豁地站了起来,道:“你说我老子不是人?是阴曹地府的阴差?”

“他不是阴曹地府的阴差,而是阳世里的阴差。”万展飞说的话越来越离奇,就连兆丰也开始用怀疑的眼神看着他了。

“你在说神话哦!阳世里头哪儿来的阴差哦?你是不是想污蔑我老子来推脱你的责任哦?”

“我今天不说,你永远不会懂的。我说的这个话,你过后尽可以找静园老师父印证。”

张幺爷就把眼光调向了一直在打坐的静园老和尚。而静园老和尚就像是入定了一般,盘腿坐在地上纹丝不动,不悲不喜,不言不语。

“你们卧牛村,千百年来一直秘密传承着一个天机,那就是始终有一个守护村子的人,这个人就是阴差。这是一个神秘的职业,你父亲就是这个秘密传人。你父亲死后,这个传人就落在了张子坤的身上。那个春明,是张子坤身后的传人……”

“我咋从来没有听我老子说起过?”

“他如果对你说了,就算是泄露天机了。泄露了天机是会遭到严重惩罚的。也正是因为他泄露了天机,所以他才招来了杀身之祸。”

“那你今天说了,是不是也算是泄露天机了?是不是也有杀身之祸?”

“我今天敢说出来,当然不算是泄露天机。因为卧牛村的天机在那条蟒蛇出来之时,已经泄露了。”

“那么,我的父亲又泄露了什么天机?莫非他早就知道卧牛村的那个老林子里有那个洞?”

“这个他倒是不知道。但是,他把他是阴差的这个秘密告诉了张韦博。”

“张韦博?”

“是的。这个张韦博应该算是你们张家的败类。这事说来话长,还得从孙殿英盗掘清东陵说起。”

“咋又会从孙殿英盗掘东陵古墓说起呢?这可是八竿子打不到一块儿的事情啊!张韦博也没有做过啥掘祖坟的恶事啊!”

“这事有前因后果的。你先别打岔,等我把这个事情慢慢地跟你说清楚了,说透彻了,以后你才不会骂我万展飞的祖宗。”

“那你说,我听着。”

万展飞清了一下喉咙,目光变得清澈如水起来,他缓声讲起那段历史来……

万展飞将这一段往事讲完,夕阳的余晖已经落尽,从穹顶上透射下的那道光柱也暗淡下来。佘诗韵仍旧紧闭着眼睛一动不动,她已经没有冥想,像石化了一般。

此时大家的注意力并没有放在佘诗韵的身上,而是停留在万展飞的讲述上。

万展飞花了很长的时间和很大精力将东陵被盗掘的来龙去脉说完了,而且说得极其详细和周全,就像他亲身经历过的一般,但是,张幺爷和张子恒还是纠结在另一个问题上,那就是这件事和张韦博有什么关系,和张连春的死又有什么关系。

张幺爷不紧不慢地说道:“你说了那么多,那你现在总该说一下这事和我老子的死有啥子关系了吧?总不会我老子也伙同着那群二流子去干了刨人祖坟的勾当了吧?”张幺爷的眼神带着很大的挑衅意味。

万展飞对张幺爷的这种眼神不屑一顾,低头沉思了一下,说:“的确,你老子的死和我刚才说的这段历史公案没有啥太大的关系。但是,我要跟你说的是,你老子的死,却是和张韦博有直接的关系。”

“和张韦博有直接的关系?这么说,我老子不是被你害死的,是张韦博害死的?”

“是我和张韦博一起把你老子张连春给害死的。”万展飞说。

“好,你又多找了一个替死鬼来陪杀场。那你就说说你们是咋害死我老子的。”张幺爷看万展飞的眼神越来越冷。

万展飞沉吟半晌,说道:“张韦博就是因为看见孙殿英盗掘东陵古墓升了官发了财,才打起卧牛村地底下的主意的。卧牛村的这个封土堆是有传说的。老地名叫‘大坟包’,本地人都叫它‘皇坟’。这个你该晓得吧?”

“这个我晓得。自打我懂事的时候起,就晓得那个土包包叫‘大坟包’了。”

“其实那不是皇坟,也不是大坟包。”

“那是什么?”

“是天机!”

“天机?什么天机?我咋从来没有听说过卧牛村有啥子天机?你又编神话来哄我张韦昌的吧?”

“你觉得我有必要编个神话来哄你吗?”

张幺爷看着万展飞,似乎想从万展飞平静如水的表情里看出什么蛛丝马迹。“你还是赶紧说我老子是咋被你害死的。你别给我说这些筛边打网的话,我没啥兴趣听。”

于是万展飞说道:“张韦博打‘大坟包’的主意不是一天两天的了。蒋介石下野那段时间,也是张韦博最倒霉的日子。人啊,很多时候都会狗急跳墙。张韦博看见孙殿英靠挖掘东陵起了势,于是就想到了卧牛村的大坟包。你知道,当时你们卧牛村还有一户外姓人家。”

“这个我晓得,我听我的老子说起过,几十年前就搬走了。咋走的,连我父亲都不晓得。说是趁着夜黑风高的一个晚上,一家人一样东西都没有拿,就搬走了。”

“他们不是搬走了,是被你的父亲和张韦博一起害了。”

“啥?你说啥?”张幺爷又站了起来。

“一家三口,惨遭灭门啊!”

“万神仙,你可不要血口喷人啊!我老子入土那么多年了,你到现在却给他头上弄了那么大的一个恶名,你让我咋想?”

万展飞叹了一口气,说:“卧牛村的事情,说起来其实很复杂的。你父亲是阴差的秘密传承人,这个事情如果他不说给张韦博知道,他也不会招来杀身之祸。卧牛村地底下的事情为什么一直以来不为外人知道,最终的原因就是有你父亲这样的阴差日夜监护,各种障眼法让普通人无法知道其中的暗道机关。你父亲千不该万不该做的事情,就是带着张韦博下到了卧牛村的地下,想开启那道神秘的石门。他死时的那种惨状,是毒蛊所致。”

“那你咋又说我父亲是被你害死的呢?你这不是故意把屎盆子往自己脑壳上扣吗?”张幺爷的态度有了些许的缓和。

“那种毒蛊我有解救的方子。你的父亲当时也来找过我,可是我没有给他开出方子,因为他已经泄露了天机,违背了他许下的承诺。我们都有承诺,谁也没有违背承诺的权利。所以,从这个层面说,你父亲的死和我也有一定的关系。”

万神仙说完这话,张幺爷顿时便释然了,他如释重负地说道:“万神仙,你把话说清楚我就明白是咋一回事了。如果我老子的死真是照你这么说的话,我张韦昌是不会对你有啥怨言的。俗话说‘冤有头债有主’,我老子的死和你没啥关系,我认了。既然他做了对不起人的事情,那就是报应。一是一二是二,一码是一码。”

万展飞看着张幺爷,说:“你跟你的父亲一样,也是个爽性子。可是你的父亲只走错了一步,结果却落得那样的下场。真是不应该啊!”

“也没啥该不该的,如果我老子真的做了你说的那种事情,他也算是咎由自取,自食其果。我真的不怨哪个,何况事情已经过去那么多年了。过去就过去了。但是,你刚才说的那个事情我倒是想要搞个清楚了。”张幺爷说这话的时候是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着万展飞的。

万展飞也一直看着张幺爷,说:“你也想搞清楚卧牛村地底下究竟隐藏着啥东西?”

张幺爷点头。

万展飞想了一下,说:“其实,卧牛村地底下究竟隐藏着啥东西,我也不清楚,我们只是执行着几千年传承下来的一条密约。我和你父亲一样,都是被筛选出来的阴差,只不过是各司其职罢了。不过现在看起来,卧牛村地底下隐藏了几千年的天机,已经开始泄露了。也许,这也是天意。”

“什么天意不天意的,我张韦昌可不相信这些。眼见为实耳听为虚,我觉得,我们是不是该真的下到卧牛村的下面去看看究竟是啥东西藏着掖着的。到现在,一村子的人都不见了,会不会就和下面藏着的你说的啥天机有关?”

“兴许真的和下面隐藏着的天机有关。既然人都到得那么齐了,我们也该下去看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了。”听万展飞这么说,张幺爷和张子恒都提起了精神。特别是张子恒,情不自禁地挺直了身子。

就连石营长也轻声嘀咕了句:“想不到还遇上大事情了。”

而佘诗韵这时依旧紧闭着眼睛,脸上的表情却变得有些古怪。

第十三章 神奇的石门

张幺爷朝佘诗韵走过去,说:“这佘女子,咋一直闭着眼睛,该不会这么坐着就睡过去了吧。”于是他凑在佘诗韵的耳朵边提高了声音喊道,“佘女子,佘女子,你把眼睛睁开了吧。”

佘诗韵纹丝不动。

张幺爷又将声音提高几分,刚喊了声:“佘女子……”话音还没有落尽,这时,一旁的静园老和尚却突然睁开眼睛,眼神变得异常古怪,让人看了不禁心生寒意。他目不转睛地直盯着佘诗韵。静园老和尚眼睛睁开的瞬间,另一种诡异的感觉也同时袭上每个人的心头,众人的心里都是一颤,才感觉到地厅里的光线不知道在什么时候突然暗淡下来,每个人的脸都变得模糊不清。

突然,佘诗韵浑身开始抽搐。张幺爷大惊,喊道:“佘女子,你究竟是咋啦?”

佘诗韵非但没有被张幺爷叫醒过来,反倒浑身抽搐得愈加厉害,紧接着,从她的喉咙间梦呓般地哆哆嗦嗦发出来几个极其不连贯的音符,若不仔细辨听,很难听出她说出的是什么:“我……我……看见见……了一堵墙……一……道……门……我——我……进……不……去——我——进——不——去——”

张幺爷大惊失色,焦急地说道:“这究竟是咋啦?佘女子莫不是中邪了?”

万展飞这时朝惊慌失措的张幺爷说道:“你不要慌张,也不要吵,她这是被一个梦境纠缠着。她已经被这段梦纠缠很久了,是让她从这场梦中挣脱出来的时候了。”

“梦里?什么梦里?她是在做梦?”

“每个人都会做梦。只是深浅不同,梦境不同罢了。”

“妹妹!妹妹!你怎么会这样?你怎么会这样?”佘诗韵这时又急切地喊道,她的身体抖动得愈加厉害了。

看到这样的情形,张幺爷愈加焦急,说:“那还不赶紧叫醒她?咋就像扯羊儿疯打摆子一样?没见过这样做梦的。”

这时,一旁的静园老和尚伸出手,抓住了佘诗韵的一只手,唱了一声佛号,缓声朝佘诗韵说道:“女施主休要慌张,老衲前来带你走出迷障吧!”

静园老和尚的声音浑沉苍劲,音量虽然不大,却可以感觉出声音充沛有力,就连地厅里的空气似乎也在他的声音中轻轻颤动。

佘诗韵的身体还真的在静园老和尚的这一声安抚里慢慢地平静下来,停止了抽搐,脸上惊惧的表情也逐渐恢复了常态。

“女施主,你看见了什么?”静园老和尚继续缓声朝闭着眼睛的佘诗韵问道。

“一道门,一道石门。”佘诗韵居然很清晰地回答着静园老和尚的话。

“你先不要睁开眼睛,也不要着急,更不要害怕,现在你看到的一切都是真的,你随老衲走一趟吧。”静园老和尚又说。

佘诗韵点头。

于是静园老和尚也闭上了眼睛。

第十四章 人首蛇身的妹妹

佘诗韵跟着静园老和尚来到了一座寺庙前,看见寺庙的山门上分明写着“憬悟寺”三个大字。佘诗韵感到纳闷,她明明知道憬悟寺已经荒废破败了,怎么眼前的憬悟寺却依然完好无损呢?

“师父,憬悟寺不是已经荒废了吗?怎么又变成好好的了。”

“你眼前的憬悟寺是彼时的憬悟寺,你记住的憬悟寺是此时的憬悟寺。你随我来吧。”说着静园老和尚推开了沉重的山门。

山门打开,憬悟寺里寂静无声,如水的月光从天空浸润下来,给古朴森严的庙宇笼上了一层淡淡的清辉。

佘诗韵跟在静园老和尚的后面,禁不住四下里张望。

静园老和尚领着佘诗韵径自穿过一道简易的木结构长廊,长廊两边长着密密麻麻的藤蔓,藤蔓上挂满了大大小小的瓜果。有蛐蛐一长一短的叫声从藤蔓间或者草丛间此起彼伏地传来。这些蛐蛐的叫声非但没有将周遭的寂静打搅,反而将夜间的平静映衬得更加安详。

走进一间禅房,静园老和尚取过桌子上的青灯,出了禅房,带着佘诗韵又朝一条阴风阵阵的巷子走去……

佘诗韵跟在静园老和尚的后面,他手上的豆点光亮被巷子内的夜风吹得摇曳不定,随时都有熄灭的可能。巷子很黑,除了静园老和尚手里的青灯泛发出豆点微光,便是漆黑一片。在阴风阵阵里,可以嗅出久未有人来过的霉臭气息。

他们在巷子里七弯八拐走了很长的一段路,在一间破败的偏屋前停了下来。偏屋的一道木板门上有一把大铁锁,似乎很久未曾开动,已经生了一层厚厚的铁锈。

静园老和尚将手上的灯盏递给佘诗韵照着,从怀里掏出一把钥匙,将铁锁打开。

门“吱呀”一声推开了,在寂静的黑暗中,这样的声音显得既突兀又凄厉。

静园老和尚走进屋子,佘诗韵也跟了进去。静园老和尚再回身把木板门“吱呀”一声掩上,脸上的表情开始显得神秘兮兮起来。

借着微弱的灯光,可以看见屋子里堆满了杂七杂八的杂物,四周结满了落满灰尘的蛛网。

静园老和尚来到屋子靠里的一个角落里,面对着地上一块卧牛似的大青石念念有词,少顷,他俯身将大青石用力缓缓搬开,地上居然露出一个可以供人进出的大洞。

静园老和尚从佘诗韵手上接过青灯,说:“你随我来吧。”说着就一低身钻入了洞内。佘诗韵不假思索,也一猫腰,钻了进去。等佘诗韵钻进来后,静园老和尚按动了洞内旁边的一个机关,大青石又缓缓地移到原来的位置,将洞口掩上。

佘诗韵只觉得洞内阴气森森,冷风袭人。静园老和尚手上的豆点青灯摇曳得更加厉害。洞内光滑平坦,隐约透着一股血腥的味道。这条地洞似乎漫无尽头。一股股血腥的气息此时从洞内隐隐约约地发散出来,佘诗韵显得有点不大适应,有点头晕的感觉。

越往洞的深处走,洞内就愈加开阔,血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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