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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大侦探-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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技的确厉害,学什么像什么!”
  前些天案子一直扑朔迷离,没有什么进展,弄的戴晓天有些心烦意乱。此时,突然觉得好像幸运之神开始眷顾自己,不由得有些激动。他心里念叨着:“赶快破了这案子吧,破了案子赶快回家,也不知道娘子的身体怎么样了……”不经意间又想到了殷瑶,又觉得心里有些酸涩,随即晃了晃脑袋,努力把精神集中到案子上来。
  辛建勋按照戴晓天的吩咐,立即动身返回湖州去寻找那个口技艺人。由于没有汽车,只好在马二家弄了一匹马,不过对这样的山路来说,马倒是比汽车还要方便。辛建勋打马扬鞭,向山下飞驰而去。
  戴晓天留下一人看守,又把郭秀叫到祠堂,让她帮忙照顾马三壮。
  郭秀哀求说道:“戴探长,您就发发慈悲好吗!把我相公给放回家吧,在家里我保证不让他乱跑,不和这个祠堂一样的吗?”
  戴晓天解释说道:“郭秀,我十分理解你的心情,但是你丈夫毕竟是这案子的……有关的人,如果现在放他回家,我们到时候不好和村民交待。万一马汉云父子,还有那个肥婆朱玉莲煽动闹事,给我们制造麻烦,那可就得不偿失了。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赶快查清案子,查清到底是谁指使你丈夫用石碾子碾死马大山,只有这样,到时候才能为你丈夫开脱……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郭秀点点头表示明白。
  马二又劝说道:“秀儿,戴探长说的对!我也是警局的人,不能让别人说咱们徇私枉法。你好好看着三壮,我们加快查案,等这案子水落石出的时候,才是三壮真正解脱之时!”
  郭秀又点点头,然后转身去看着马三壮。马三壮这些条很暴躁,一直大喊大叫,他的神力惊人,房间的铁门差点都被他给踹开。此时见郭秀来陪自己,顿时高兴起来,嘴里一边喊着“秀秀我想你了”,一边要搂抱媳妇儿。
  郭秀打起精神,努力的安抚自己的“傻丈夫”,马三壮这才乖乖地听话。
  戴晓天又安排马二带着其余的几个巡警,立刻去追寻梁升的下落,而他自己则留守在马二家,一边思考案情,一边居中指挥协调各方。
  他先打了一套拳,然后回到自己房间,洗了把脸,随即坐到床上打坐。调匀内息,进入澄明之境,脑海中把自己来到上溪村所发生的一切,努力地回忆了一边,然后把这些已知的事情排列组合,寻找其中可能存在的内在联系。
  这是一种很好的办法,戴晓天越来越习惯用这种办法破案。人只有静下来的时候,才能发现平时一些发现不了的细节,而这些细节,往往才是关键。
  想了很久,戴晓天渐渐把案子理出了一个脉络,有些是他已经知道的线索,有些是他用猜测和推理所填补的空白。
  戴晓天破了几个案子,现在对破案之道也有一点心得,他认为,往往在破案过程中发现的一些线索,大多都不会是孤立存在的,只有把他们正确的联系起来,才会一步一步接近案件的真相。
  破案子有时候倒像是在做拼图,只不过这拼图的图块是不全的,有得需要自己寻找,有得需要自己发现,而有的,需要自己去进行合理的推测和想象。


第一百六十一章 意外的意外(一)
  戴晓天当了巡警,尤其是当了探长之后,最不喜欢的两句话是:一句是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另一句是世界上没有不可能的事情。他认为这两句话本身就是一对矛盾,引申到破案之中,他觉得这世界上一定有很多破不了的案子,发现不了的真相。
  对于破案来说,就是罪犯与破案者两方之间的一场较量,能不能破案,关键在于到底是罪犯更高明,还是破案的一方更厉害。当然,这些都是他闲暇之时的胡思乱想,本身与当前正在处理的案子无关。
  莫干山虽然算不上一座大山,但真要在其中找一个人或者一具尸体,那也是异常困难的一件事情。马二带着几个巡警,先到下溪村去调查,挨个排查是否有可疑的人。
  梁升家的邻居老头儿,知道马二是巡警之后,惊讶地问道:“原来你是衙门的官爷啊!你怎么又回来了?是不是梁升出什么事儿了?”
  马二回答说道:“现在还不清楚,只是梁升没去我家辞行,现在找不到他的人了!”
  老头儿一拍大腿,懊恼地说道:“我就说吧,不要带着那么多钱到处乱跑,可梁升这孩子不听我的话啊,现在终于出事了吧!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啊……”接着又开始絮絮叨叨的说个不停。
  马二心里焦急,没有功夫听老头儿絮叨,他把带来的巡警分成几组,挨个询问情况。但问来问去,这村子的村民似乎都没有什么嫌疑。梁升的人缘极好,大家听说他可能遇害的消息,都嘘唏不已。
  排查了所有的人之后,马二发动村民前去寻找梁升的下落,几乎所有的村民都放下手中的事情,跟着巡警一起上山搜寻。
  第二天,戴晓天正在等候消息,辛建勋急匆匆的回来报告说道:“戴探长,那个会口技的艺人我找到了!”
  戴晓天高兴的拍了拍辛建勋的肩膀,夸赞说道:“干得好建勋,等案子破了,我一定向局长给你请功!”
  辛建勋搔着自己的脑袋,不好意思地说道:“我这也就是碰巧了……”
  戴晓天问道:“那他现在人呢?”
  辛建勋回答说道:“我不知道您是不是要立刻见他,所以我把他用手铐拷在大门的门环上了!”
  戴晓天让辛建勋把口技艺人给带上来。辛建勋连忙掏出手铐的钥匙,然后快步走了出去。
  大门的门环上用手铐铐着一个矮胖子,这人脑袋很大,脖子和四肢很短,圆圆的脸配上这副五短身材,让人看起来十分滑稽可笑。但此时他却哭丧着脸,诚惶诚恐的站在门口。
  辛建勋走过去,指着胖子说道:“鹦哥,我们戴探长要亲自审问你,你要把知道的情况如实说出来,否则我让你到大牢里去吃上半年牢饭!”
  原来这个口技艺人名叫鹦哥。鹦哥一听辛建勋的话,问道:“官爷你们抓我干吗?让我说什么啊?您老一句话不说,就把我抓了过来,我到现在还糊涂着呢!”
  辛建勋把眼睛一蹬,训斥说道:“问你说什么你如实回答就行了,哪儿那么多的废话!问你什么,一会儿你不就知道了!”
  鹦哥吓的一缩脖子,看起来他的胆子很小,连忙点头回答说道:“好好好,无论问我什么,我一定如实回答!”
  辛建勋这才打开手铐,把鹦哥给放了,然后把他带进屋里,让戴晓天亲自进行审问。
  戴晓天刚才在窗户边一边看,一边倾听辛建勋和鹦哥两人的对话,他发现鹦哥是个胆小的人,立即心里有了审问的对策。
  鹦哥走进屋里,发现对门的桌子旁边坐着一个身穿黑衣,长相精明干练的年轻人,立刻赔笑着说道:“官爷,是您要找我问话吗?”
  戴晓天本来还面带一丝微笑,闻言突然把脸往下一沉,用一种冰冷的眼神儿看着鹦哥,却一言不发。
  辛建勋也是个聪明人,他立刻就明白了戴晓天的意思,在一旁又怒斥说道:“你胡说八道什么?现在都民国了,别再叫什么官爷了。这是我们警局的戴探长,他现在要问你话,你最好实话实说,否则的话,戴探长一句话,你就要去牢里给那些杀人犯、强奸犯表演口技了!”
  鹦哥只是个下九流的艺人,最怕的就是两种人,一种是流氓,一种是警察,而相对来说,他更害怕警察一些。听说要和杀人犯、强奸犯关在一起,顿时吓得面如土色,连忙不停地说道:“我一定说实话,我一定说实话……”
  戴晓天上下打量了一下鹦哥,这才板着脸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鹦哥回答说道:“官爷……啊,探长大人,我名叫鹦哥!”
  审问也是很讲究技巧的,其中之一就是要说短剧,声音要尽量低沉有力,这样不但看起来比较威严,问话也比较有气势。
  戴晓天在警局一般主要负责破案,却从来不负责询问和刑讯之类的事情。但是看的多了,也就无师自通,懂得了一些基本的技巧。
  戴晓天紧接着又问道:“你是干什么的?”
  鹦哥回答说道:“我是马戏团表演口技的艺人!”说完,指了指辛建勋说道:“这位官爷知道我是干什么的!”
  辛建勋一瞪眼,大声训斥说道:“戴探长问你什么,你就回答什么,不要那么多的废话!”
  鹦哥回答说道:“好,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戴晓天对辛建勋这小伙子越来越欣赏了,他赞许地看了辛建勋一眼,然后又问道:“鹦哥,我听说你的口技很厉害,无论学什么声音都惟妙惟肖,不知道是不是这样?”
  鹦哥本来一副害怕的样子,但听了戴晓天这句话,挺起胸膛,有些得意地回答说道:“这是小人吃饭的本事,也是祖上传下来的技艺,还算是说得过去吧。不过在这湖州一带,甚至是咱们浙江境内,要说到口技这门本事,小人也是独一份了!”
  辛建勋听鹦哥开始吹牛,骂道:“他娘的,你的口技怎么样我不知道,不过你这吹牛的本事倒是不小!”


第一百六十二章 意外的意外(二)
  鹦哥本来很驯服,从来不敢顶撞辛建勋,但是听他说自己吹牛,不服气地说道:“官爷,您说别的都可以,但是要说我吹牛,这个我可不服!”
  辛建勋突然飞起一脚,狠狠地踢在鹦哥的屁股上,然后说道:“是不是吹牛,要用真本事说话。你竟然敢出言顶撞,看来是不想得好了是吧?”
  鹦哥捂着屁股,低头一言不发,但从他鼓起来的腮帮子可以看出,他气呼呼的并不服气。
  戴晓天一摆手,示意辛建勋不要再动粗,这才缓和了一下语气又说道:“鹦哥,我知道你们艺人最看重自己的技艺,这样吧,你给我表演一下,我看看你这口技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鹦哥这才抬起头来,高兴地说道:“好的官爷,我这就表演一段儿,请您老品评一下!”
  说完,他提了提气,咳嗽了两声清清嗓子,然后说道:“不是吹牛,要用真本事说话。你竟然敢出言顶撞,看来是不想得好了是吧?”
  戴晓天和辛建勋听了之后,两人都吃了一惊,虽然他们心里有数,依然被鹦哥的口技给惊呆了。原来刚才鹦哥所说的话,正是辛建勋训斥他的那几句,而且声调和口音与辛建勋一般无二。
  如果不是亲耳听到刚才这是鹦哥在说话,戴晓天真的以为是辛建勋在说话,因为实在是太像了。
  辛建勋虽然听过这名叫鹦哥的艺人表演过,但突然听他模仿自己说话,而且还模仿的那么像,自然也感觉非常吃惊。
  戴晓天说道:“鹦哥,你这本事的确不错,能把人说话模范的这么像,的确不容易!”
  鹦哥受到夸赞,更是感觉有些得意,他回答说道:“探长大人,对于我们学口技的人来说,模仿人说话的声音,这只是入门的功夫,算不上什么,我在给您二位表演一段儿,那才是真正的功夫呢!”
  戴晓天点头说道:“好,那我看看你真正的功夫是什么!”
  鹦哥答了一声好,然后挺胸吸气,随即开始表演。戴晓天和辛建勋盯着鹦哥,两个人凝神静气仔细倾听。
  远远地听到幽深的巷子里有狗叫声,接着便听见有个妇女被惊醒,打呵欠,伸懒腰,她的丈夫说着梦话。不久,小孩子醒了,大声啼哭。丈夫也醒了,妇人拍着小孩子给他喂奶,小孩子含着奶头在啼哭,妇女嘴里轻声哼唱哄小孩入睡。另一个大孩子醒了,连续不断地说个不停。
  在这个时候,妇女用手拍着小孩子的声音,嘴里哼唱哄小孩子的声音,小孩子含着奶头的啼哭的声音,大孩子刚醒来的声音,丈夫呵斥大孩子的声音,同一时候一齐发出来,各种声音都模仿得极像。
  戴晓天和辛建勋认真听着,都觉得这个鹦哥的表演真是妙极了。
  不多久,丈夫打鼾的声音响起来了,妇女拍孩子的声音渐渐停止了。隐隐约约听到有老鼠活动的声音,盆子、器皿倾斜翻倒的声音,妇女在睡梦中咳嗽的声音。
  忽然有一个人大声呼叫:“失火啦”,丈夫起来大叫,妇人也起来大叫。两个小孩子一起哭起来。一会儿,成百上千的人大喊,成百上千个孩子大哭,成百上千条狗狂叫。
  其中夹杂着劈里啪啦的房屋倒塌声,火烧爆裂声,呼呼风声,成百上千种声音一起响起来;还夹杂着成百上千的求救声,众人拉倒燃烧着的房屋时一齐用力的呼喊声,抢夺东西的声音,泼水的声音。
  凡是在这种情况下应该有的声音,没有一种没有。即使一个人有一百只手,每只手有一百个指头,也不能指明其中的任何一种声音;即使这里所有人有一百张嘴,一张嘴里有一百个舌头,也不能说出其中的任何一个地方来。
  戴晓天和辛建勋虽然明知道这都是鹦哥表演的口技,但两个人依然不由的有些变色。突然鹦哥猛地拍了一下巴掌,所有声响全部消失了。
  戴晓天和辛建勋愣愣地看着鹦哥,谁也说不出话来。他们怎么也想不出,一个人就一张嘴一个舌头,怎么能模仿如此复杂的声音。
  鹦哥躬身施礼笑道:“戴探长,这才是我祖传的本事。据说我的曾祖父的技艺最好,曾经在大清的一个王爷府中表演过这样的一段儿,当时技惊四座,人们吓的差点都跑了!后来一位叫林嗣环的大才子,还写了一篇文章记述了那次表演。呵呵,不过两位探长大人胆色过人,一点儿也没感觉害怕!”
  戴晓天心里叹道:“这是看着你当面表演,当然不怎么害怕,要是半夜你冷不丁来这么一下子,不被吓的拎着裤子跑出来才怪!”不过这话无论如何也不能说,免得破坏了审问的气愤。
  辛建勋对鹦哥说道:“少废话,你的本事我们见识过了,戴探长还要问话呢,接下来问的问题很重要,你要如实回答!”
  鹦哥点头说道:“好,探长大人请问!”
  戴晓天问道:“你刚才说过,湖州乃至浙江这地面上,就你一个人会口技是不是?”
  鹦哥点头答道:“是啊,这是我祖传的本事,我们都是传男不传女的,我几个姐姐都不会,只有我学成了……”
  戴晓天冷笑一声,打断他的话说道:“那就对了,这上溪村不久前发生了一件人命案子,有人模仿凶手的哥哥说话,指使他用石碾子活活碾死了一个人,这么说来,你即使不是主谋,也是帮凶无疑了!”
  鹦哥闻言,吓的满头是汗,他摆手辩解说道:“探长大人,我真的没指使别人杀人啊,我冤枉啊!”
  戴晓天不为所动,对辛建勋说道:“建勋,把人抓起来,送回警局大刑伺候,我就不相信,有人能挺得过咱们的老虎凳、红烙铁……”
  辛建勋立正答道:“是!”然后掏出手铐,走过去揪住鹦哥,用手铐把他的双手反铐到背后,然后大声喝道:“走吧,我这就送你到我们警局的刑讯室见识见识,你到那之后,很快就会招供了!”


第一百六十三章 意外的意外(三)
  辛建勋说完,就要把鹦哥押走。鹦哥一边挣扎,一边大声喊道:“戴探长,我真的冤枉啊,我真的是冤枉的,我可是安善良民,从来没有做过什么作奸犯科的事情啊!”
  戴晓天沉着脸不说话,听了鹦哥的话,闭上眼睛翘起二郎腿,对辛建勋说道:“建勋,回去后告诉兄弟们,这是我审讯的犯人,让他们多给‘加点料’,好好地伺候着,千万别给我‘留情’啊!”
  辛建勋回答说道:“您就瞧好吧,这阵子警局没什么案子,负责刑讯的弟兄们手都发痒了。前几天还有个兄弟跟我说,让我赶快抓个人回去,给他们好好地过过瘾,这收拾人啊,也上瘾。把这小子送回去,那帮小子还不请我喝酒去?最近这帮小子研究了一种往手指甲缝儿里钉竹签子的酷刑,那真是特别的残忍,不过对审讯犯人来说,确实非常的好用,一般的人,只要钉两个手指就什么都招了,就是不知道这小子能不能挺住!”
  鹦哥听了辛建勋的话,几乎吓得尿了裤子,他带着哭腔求饶说道:“官爷饶命,我说,我说,不要把我送去受刑啊!”
  辛建勋不为所动,依然揪着鹦哥的脖领子往外拽他。
  戴晓天怀疑有人模仿马二的声音,指使马三壮去推动石碾子,但是究竟是不是和这个鹦哥有关,他也根本没有把握。不过这件案子,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什么重要的线索,也只能顺藤摸瓜,有枣没枣都打一竿子。
  见吓的鹦哥也差不多了,他这才喝止说道:“建勋,要不咱们再问问,如果问不出什么,你再把他带回去。顺便也听一听,这会口技的人,受刑的时候,那惨呼的声音和一般的犯人有什么不同!”
  辛建勋扑哧一笑,回答说道:“好嘞,这我倒是真要见识见识,也许这小子的惨叫的声音,真的与众不同!”
  鹦哥这次是真的吓尿了裤子,一阵骚气传来,他的裤裆湿了一片。
  辛建勋捂着鼻子说道:“娘的,怎么还尿裤子了?这么个软蛋,竟然还敢谋杀别人!”
  鹦哥手抓着门框,死活不肯被辛建勋带走,他大声说道:“探长大人,我有话说,我有话说……”
  辛建勋松开手,鹦哥连忙跑进屋子,扑通一声跪倒子地上,诚惶诚恐地说道:“探长大人,我知道一个情况,这可能对你们来说很重要!”
  戴晓天心里一动,他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不慌不忙地说道:“是吗?那你最好说的都是我想听的,否则后果是什么你很清楚!”
  鹦哥连忙保证说道:“我说的肯定是您想听的!”
  辛建勋训斥说道:“少废话,快说!”
  鹦哥说道:“好好好,我这就说。事情是这样的,大约十几天前,有一天,一个人突然找到我,说要跟我学习口技,如果我教的好,他就给我一百大洋。一百大洋,小人辛苦一年也未必能挣得了这么多,所以就很高兴地答应了!”
  戴晓天说道:“哦,那你的财运还不错,但是这不是我想知道的!”
  鹦哥又说道:“但是这人很奇怪,他只要学一个人的一句话!”
  戴晓天皱着眉头说道:“跟一个人学一句话?跟什么人学什么话?”
  鹦哥回答说道:“他学的这句话是:三壮,你蒙着眼睛,到山坡上去推那个石碾子,如果推的动,哥哥给你买好吃的!”
  戴晓天和辛建勋一听,都大吃了一惊。戴晓天激动地站起身来,猛地拍了一下桌子,只听哗啦一声,那桌子被他一掌打的散了架子,噼里啪啦倒在地上。辛建勋吓了一跳。鹦哥更是吓得脸色惨败,他生怕戴晓天也突然给他这么一掌,他也像这桌子一样四分五裂。
  鹦哥这句话,一下子让石碾子杀人案有了实质性的进展。这大大出乎戴晓天和辛建勋的意料之外。戴晓天现在也分不清到底是自己运气好,还是料事如神,竟然出乎意料的抓住了案子的关键。
  他连忙问道:“学这句话的是个什么样的人?你现在还记得他的样子吗?”
  鹦哥战战兢兢的回答说道:“那是个满脸长着大胡子的男人。他还一直带着一顶黑色的礼帽,帽子很大,鼻子上还架着一副墨镜,我始终也看不清他到底长什么样子,不过从他的声音听来,年龄好像也不算大,大概也就是三四十岁吧!”
  戴晓天又问道:“他让你学什么人说话?”
  鹦哥回答说道:“也是这个村子的一个人,也是一个三四十岁左右的男人。那个大胡子带我来到这村子,在村口的树林里等着,见到那个男人之后,让我听了几句他说话,然后让我模仿。我就按照他的意思,模仿了刚才那几句话,大胡子听了很满意,让我赶快教他。随后我们回到湖州,在悦来客栈里,我费了整整一天的功夫,才让大胡子学会了模仿那几句话。大胡子很高兴,他很爽快地给了我一百大洋。”
  戴晓天对辛建勋说道:“这就对了,肯定是模仿的马二!”接着又对鹦哥说道:“口技是多么难的一件事情,学一天就能学会了?”
  鹦哥说道:“其实口技看起来神秘,说穿了也不过就是控制嗓子,调整气息和鼻音,没有那么复杂。要真的学口技,模仿各种声音确实要多年苦练才行,但是如果模仿别人说话,尤其是几句简单的话,这就容易得多了。不信我跟您说一说,你很快也能模仿别人说话!”
  戴晓天将信将疑地说道:“真的这么简单?”
  鹦哥回答说道:“当然,这也要看天分,那个大胡子就是个天才。如果他多学几年,加上我的指点,很快就能跟我一样,靠口技混饭吃了!”
  辛建勋在一旁插话说道:“你靠这个混饭吃,大胡子想的确实靠你教的东西杀人!”
  鹦哥愁眉苦脸地说道:“当时我也觉得奇怪,不知道大胡子究竟要干什么,为什么要学一个人说话,还要骗另外一个人去推什么石碾子?刚才听你说有人用石碾子碾死了人,我就知道出了大事了!”


第一百六十四章 意外的意外(四)
  石碾子杀人案中,最大的一个疑团终于解开,原来真的有人精心设计了一个阴谋,利用马三壮的神力来进行杀人。
  戴晓天问鹦哥说道:“那个大胡子有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鹦哥想了想回答说道:“他的口音是本地人,带我来这个村子的时候,对这周围的地形也非常熟悉,我猜他应该是这个村子的里的人!”
  “他本身除了那大胡子,还有什么特征?比如身高多高?胖瘦如何?有没有疤痕或者残疾之类的?”戴晓天问道。
  鹦哥回答说道:“他的个子和这位年轻的官爷相差仿佛,胖瘦也差不多,没有什么疤痕或者残疾,他平时裹得严严实实,戴着黑帽子、黑墨镜,说实话,除了那一脸大胡子,我对他真的没有其它印象了!”
  戴晓天说道:“那你把模仿的声音给我复述一遍!”
  鹦哥答应一声,随即用另一种声调说道:“三壮,你蒙着眼睛,到山坡上去推那个石碾子,如果推的动,哥哥给你买好吃的!”
  “哎?果然是马二爷的声音!”辛建勋叹道。
  鹦哥刚才所说的话,无论从声调、口音甚至语气,都与马二一模一样。
  戴晓天想了想,他对辛建勋说道:“建勋,这样吧,你骑着马到下溪村,去把马二爷给找回来!”说完,又在辛建勋耳边交待了几句,告诉他如何如何,辛建勋一边听一边点头答应。
  辛建勋刚回来,还不知道马二为什么去下溪村,他顺嘴问了一句,戴晓天简要把情况对他讲了一遍。听完之后,辛建勋立刻骑马去找马二。
  鹦哥苦着脸对戴晓天请求道:“官爷,青天大老爷,您看我知道的都说了,是不是可以放我走了?”
  戴晓天摇了摇头说道:“现在还不行,等一会儿还要让你认人。不过你放心,如果你说的都是真的,等案子破了之后,我会放了你的。不过你要是敢撒谎,或者对我有所隐瞒,我可以很肯定的告诉你,你一定会为此感到后悔!”
  鹦哥连忙保证说道:“不会,不会,我说的都是实话,也一点儿不敢隐瞒,否则官爷您把我关进大牢了去!”
  这个看起来很滑稽的家伙,总是记不住“探长”这个称呼,戴晓天也懒得去纠正他。
  “你先在这坐会儿吧,不要着急,也不要害怕,如果案子破了,你这几天不能演出的损失,我加倍赔给你就是了!”戴晓天指了指旁边的一把椅子对鹦哥说道。
  鹦哥闻言眼睛一亮,他嘿嘿笑了笑问道:“官爷,那能给多少?”
  这是个典型的见钱眼开的人,一听有钱可拿,顿时连害怕也忘记了。
  戴晓天笑了笑,伸出一根手指,一句话也没有说。
  鹦哥高兴地问道:“一百块大洋?”
  戴晓天突然把脸一沉,回答说道:“破案的时候你能帮得上忙,就给一百块,否则连一块也没有!”
  鹦哥又点头有作揖,絮絮叨叨的保证一定帮忙,让戴晓天放心。
  戴晓天感觉心烦,怒道:“闭嘴,否则把你舌头割下来!”
  鹦哥顿时闭上嘴,也不敢坐在椅子上,抱着胳膊蹲在墙角,不时的偷眼看看戴晓天。
  戴晓天也不理他,闭着眼睛陷入沉思之中。
  一只等了一个多时辰,院子里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戴晓天一听,缓缓睁开眼睛,站起来伸了个懒腰。
  鹦哥蹲的久了,腿脚有些酸麻,后来他坐在地上,见戴晓天站了起来,他也连忙从地上站了起来。不过他猫着腰,好像是尿急的样子,脸憋得通红,想说去厕所却又不敢。
  过了片刻,门被推开,一个和马二身材和容貌相仿的巡警走了进来。他喘着粗气问道:“戴探长,建勋刚才找到我,说你找我有重要的事情?我问他是什么事,他说见到你就清楚了!”
  戴晓天点头说道:“是的,我发现了重要的线索,需要你回来确认一下!”说完,又对鹦哥说道:“你模仿那个说话的人就是他吧?”
  鹦哥闻言一愣,他迟疑了好一会儿,这才战战兢兢的回答说道:“官爷,那个人不是他啊……我真的没有撒谎,你可千万别把我关进大牢!”
  戴晓天笑了笑,让后拍了几下手掌,随即门口又走进一个人来,这才进来的才是马二。戴晓天又问鹦哥说道:“那这个人呢?”
  鹦哥一见马二,激动的指着他说道:“就是他,就是他,那个大胡子让我模仿说话的人,就是这个人!”
  马二和另一个巡警都还被蒙在鼓里,两个人一脸的糊涂,不知道戴晓天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戴晓天行事谨慎,虽然他觉得鹦哥说的是实话,但是仍然再一次考验了鹦哥一次。接着又和马二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解释了一番,马二听完大吃了一惊,他真的没想到,事情竟然真的如戴晓天之前预料的那样,真的有人模仿他的声音,指使他的弟弟马三壮去推石碾子。
  戴晓天让鹦哥把刚才那个大胡子的身材形容了一下,然后问道:“马二爷,马大山的身材是不是和鹦哥说的大胡子差不多?”
  马二点头回答说道:“是差不多,不过这和马大山有什么关系?”随即醒悟道:“你的意思是说马大山根本就没有死,是他策划的这一起谋杀?”
  戴晓天点头说道:“是的,我怀疑死者真正的身份是梁升!”
  之前去下溪村的时候,自从知道梁升无意中发了一笔横财,而他来马二家辞行的时间,与马大山被楼氏用菜刀赶出家门的时间相同之后,戴晓天就猜测梁升可能被马大山所害。
  马二虽然深信戴晓天的能力,但这件事过于匪夷所思,他仍然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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