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斩龙(红尘)-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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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他问绿娇娇:“绿小姐是因为什么事,被朝廷跟踪呢?”

绿娇娇很小声地在温祖宁耳边说:“湖南洪门衡山顺义堂被端了,那个黄毛小孩是顺义堂堂主的儿子,我要保他到广州……”

“那洋人呢?”绿娇娇是洪门的人温祖宁是比较相信的,但他一直想不通那洋人是干嘛的。

“那是我们的军火商,我们的洋枪全是他那里来的,他要到广州接货,顺路护着我们上路……你知道啦,有洋人在的话,官府不会乱动的。”

绿娇娇给温祖宁一个合情合理的解释。

温祖宁这回有点紧张了:“朝廷跟踪你们是不是想钓出下一个堂口?”

“师军呀,还是你聪明……”绿娇娇给温祖宁一个帽子:

“我们本来不敢接近自己人的堂口,碰上你们是很意外的呀。你知道,我们一直被朝廷派人吊着尾巴,现在跟瘟神似的,到哪儿害哪……”

温祖宁心里马上卟通卟通地打鼓,心想这下麻烦大了,想不到接回来一个瘟神,温凤村底子一向清白肯花大钱,才保得住到今天平安无事,要是这绿娇娇再进村里搞几下,朝廷铁定钉死温凤村是洪门堂口。

“原来是这样啊……三位都是洪门义士,佩服佩服……那绿小姐什么时候起程?”

温祖宁言下之意是想赶人了。

绿娇娇一听,知道这下得手,终于可以全身而退。

如果自己一味要走,温凤村洪门泰安堂口一定不会放她,因为黑衣人留下一个烂摊子根本就搅和不清,而自己不走的话对自己的事也一点好处没有,让对方自动赶人走是最好的方法。

绿娇娇翻着白眼,无神地看着天上的红霞,喃喃地说:

“快到广州了,如果现在不能甩掉身后的尾巴,到了广州也是害死那边的堂口……不能就这样南下呀……”

温祖宁有点着急了,心想,这瘟神不是想留在温凤村吧?

于是仗义地对绿娇娇说:“洪门兄弟遍天下,绿小姐有什么要我们帮忙的,尽管说出来,祖宁一定给你安排……”

绿娇娇一听,这踢皮球踢到上脸了,忍住不笑继续哭丧:

“我们想从清城转水路,在什么地方上个岸,多几个来回,甩丢朝廷的密探再联系广州的兄弟,祖宁大哥有什么好去处能安排一下吗……”

温祖宁听绿娇娇这么说,知道他们想走,心里坦实很多,想了一会说:

“现在你再到洪门堂口,对谁都不好……这样吧,我在花县棺材铺有些兄弟,他们不是洪门的人,但也是反清义士……你在路上想办法甩掉密探,到了他们(贼吧Zei8。COM电子书)那里就先住下……那个地方距离广州只有四十里,你联系广州堂口的话,进可攻退可守啊……”

去花县的话,实际上是在走回头路,绿娇娇听完温祖宁的话,心里不停盘算,默默地抽着大烟。

温祖宁在旁边心急如焚,绿娇娇终于开口说话了:

“好,花县棺材铺。”

温祖宁呼出一口大气。

(二九)从水路失踪

绿娇娇问过温祖宁花县棺材铺里的兄弟叫什么名字,怎样相认后,艇家也做好了饭菜。

大家在艇上开开心心地吃喝一通,然后送温祖宁上岸,因为温祖宁想在今晚赶回温凤村家里,所以要早点回去。

可是绿娇娇却游兴甚浓,叫艇家在岸上又叫来一队唱曲的姑娘,到艇上吹拉弹唱。

他们三人继续在船头的桌子喝酒快活,艇家在船尾帮忙侍候酒菜,六个姑娘加一个带班的班主大姨,在游艇中间的船舱表演歌舞,一时间艇上热闹得有如广州白鹅潭上的花艇。

绿娇娇这样安排大有目的,如果他们现在是被人跟踪的话,在房间谈话有可能被人偷听,所谓隔墙有耳,有墙的地方最不安全;

在食肆谈更不可能,身边的耳朵比人头多;最好的地方莫过于宽阔的江面。

在这条游艇上,最危险的偷听者是艇家,他们当然不会是密探,但是当绿娇娇一行上岸后,就会有人用钱撬开艇家的嘴,所以艇家听到的每一句话,都可能传到密探和幕后人的耳朵,所以对艇家的隔离非常有必要。

船头距离船尾有五六丈,白天在船头小声说话,船尾听不见;但是在宁静的晚上,听见的可能性非常大,绿娇娇找来一队唱曲的姑娘在游艇中间喧哗,是对船尾艇家最好的隔离。

绿娇娇点了最热闹的曲目,姑娘们卖力地表演,绿娇娇在嘈闹的乐曲声中给杰克和安龙儿安排工作。

“我们要向跟踪我们的人反扑,杰克,我们现在就是反过来偷袭猎人的狼。”绿娇娇明确地告诉大家下一步的目的。

杰克和安龙儿点点头,他们和绿娇娇一齐经历过这么多事情后,都对绿娇娇的安排充满信任。

“杰克,你一会回去就收拾好行李,然后只能睡三个时辰,明天早上你自己一个人,赶着马车卯时出发。”绿娇娇简洁地发出指令。

杰克脸上露出惊讶的神情:“啊?我们要分开吗?为什么?”

杰克不想和绿娇娇分开一分一秒,他越来越爱这个巫师一样的神奇女孩,让他陪着绿娇娇下十八层地狱他也敢去,要他离开绿娇娇却万万不可。

绿娇娇看着他,深情地笑一笑说:“我会等你回来的,但是现在你要帮我把跟踪的人引开一会儿……你赶着西洋马车最为显眼,你去引开对方是最合适的……”

杰克真的急了,紧张地对绿娇娇说:“叫龙儿去不行吗?他引开对方,我和你在一起……”

绿娇娇没想到还要说服这个大个子去办事,只好耐心地慢慢解释:

“在逃跑时,你太高大了,非常显眼,而且龙儿还是小孩,很多事情他自己做不了主,可能会影响下一步计划……你就不同了,你一个人处理事情的时候,我放心……”

绿娇娇带着温柔的笑容和眼神看着杰克,手在桌子上握住杰克的手。

杰克的心脏扑通扑通地狂跳,他实在无法抗拒她的温柔和笑容,杰克的心一下子就软下来。

“娇娇,我们要分开多久……”讲条件是商人的天职,杰克这方面绝不含胡。

看到杰克认真地确认分开的时间,绿娇娇真是有点感动:“我们只要分开五天……听我说,你明天早上先向北方走一天,然后找个地方住下;第二天再原路走回来清城住一天……”

绿娇娇顿了一下,看看杰克听懂了没有,杰克点点头,示意明白,让绿娇娇继续说下去。

“第三天到第五天,你从原路慢慢返回广州,实际上,第五天你会到达花县,就是上次那个倒地木星局的附近,然后你在县城住下,等我们来找你。”

“就这么简单?”杰克也惊讶于这个安排,还以为有多刺激呢。

绿娇娇说:“对,头四天会很简单,你不紧不慢地走就行了。他们在第一天的晚上就会发现我和龙儿不是和你在一起,但是跟着你总会找到我的下落,打后的四天会跟得寸步不离……”

“我明白了,我们是分开为两群狼,你想伏击跟在我身后的猎人,对吗?”打过猎的杰克一点就明白绿娇娇的想法。

“嗯……第五天,如果顺利的话,你不一定可以在花县的县城过夜,因为那一天可能会很忙,明白吗?”绿娇娇对聪明人说话,不用说得太露骨。

杰克说:“明白,我会准备好枪和子弹,今天晚上我也会给你准备多一些子弹。那你们两个人呢?有什么计划?”

绿娇娇说:“我们想办法从对方的眼皮下消失,直到与你在花县会合……你不用担心,龙儿是条好汉,他会保护我的……”

说到这里,绿娇娇拍拍安龙儿的肩膀,安龙儿看着他的娇姐笑了。

杰克心情真是很难过,他没有遇过一个女孩子让他如此痴迷,依依不舍地握着绿娇娇的手说:

“无论如何,五天后我在花县县城等你,如果见不到你的话,我会一辈子都在找你……”

绿娇娇可不会在这个时候破坏气氛,她对杰克说:“好的,我一定会被你找着,放心吧……”

三人回到客栈已经是三更时分,客栈里的客人都陆续吹熄灯,上床睡觉。

在绿娇娇的安排下,安龙儿一回到自己和杰克的房间,关上门后马上收拾有用的行李,包扎在藤箱里背在身后,在夜幕中从临向北江的窗户爬出去。

窗下就是北江,从窗台到江面有两丈多高,安龙儿从客栈的临江外墙象壁虎一样,游爬到旁边的码头,花了点钱从那里叫来一条窄小的平底快船,然后静悄悄地划到绿娇娇的窗下。

这时,绿娇娇和杰克的房间早就熄了灯,但是绿娇娇的房间却开着窗子,特别容易辨认。

安龙儿站在小船上,从身上松开准备好的绳子,绳子的一头打了个大头结。他轻轻甩出绳子,用缓慢的速度把绳子无声无息地投入绿娇娇的窗子。

窗前早就垫好绵被,绳子打入窗户没有发出一点声响。

绿娇娇收拾好自己的行李后,换上和安龙儿一样的素色紧身短衣,左轮枪跨在腰间,再用一块灰布围在腰间,象一条短裙一样斜斜遮在枪外面。毕竟一个女孩子背着洋枪到处走,会引起官差注意也会吓着老百姓。

她接到绳头后,麻利地把绳子绑在床脚上,拉了一下,床很沉重,完全可以承受她轻飘飘的身体。

然后背起准备好的藤箱,从窗户沿着绳子往下滑,床被她的体重拉得一点一点地往外移,发出轻微的吱吱声,在绿娇娇的耳朵里,这轻微的声响惊心动魄。

慢慢小心地下滑到船上,绿娇娇双手紧张得出汗,心情也同样紧张以至一身都是冷汗。

安龙儿扶绿娇娇坐下,拿起绳头又打了一个大头结,把整条绳子甩入绿娇娇刚爬出来的窗户,从外面不会看出曾经有人爬过下来的痕迹。

然后平底快船悄悄地向广州方向顺流南下,快速离开清城。

杰克在旁边的房间,熄了灯后一直站在窗前,从窗户缝里看着绿娇娇从绳子滑到船上,也是心情极为紧张,直到看着他们飞也似的离开视线,才茫然若失地坐下,从来没有过的孤独感,突然涌上心头。

绿娇娇安排的时间经过周密计算。马车永远比船走得快,马车走一个白天的路,船就要走两个白天。

到达花县地界后,绿娇娇还要转陆路在到达花县之前的官道上提前埋伏,拦截杰克的马车,找出跟踪者;所以一定要安排杰克慢慢走,才有可能让自己在第四天顺利截击。

小船在北江中间顺流全速前进,绿娇娇一直背过身看着远去的清城,和一直向后退去漆黑的水平线。

视线的最远处,总是看到似有似无的船影,感觉到有船跟在远方,却又从来没有肯定地看到过。

绿娇娇不断地催促船家加快速度,就这样在北江上高速行进一夜,船家和安龙儿都累得半死。原来为了达到相当的速度甩掉跟踪的人,安龙儿和船家一直轮流划船。

天亮时,小船已经离开清城十几里路。

广东是江南水乡,境内水脉纵横,水路的支流非常多,要把自己隐藏在水路中,最好不过进入支流。

绿娇娇随意地指着一道顺水支流,让船家冲进去,一路顺流沿着小河前进。

到了支流的深处,绿娇娇叫船家放慢速度,自己一直回头看着后面的河面。

船划到一个乡间小码头,绿娇娇付清工钱给船家,另外再加工钱请船家划着空船顺流而下,到下一个码头休息两个时辰后再回清城,如果可以不走原路回头那当然更好了。

船家收了一张足够他一个月工钱的大银票,重新鼓起干劲向下游继续前进。

绿娇娇和安龙儿躲在码头边榕树下的茶寮暗处,叫上一壶茶守在小河边,眼睛一刻也不离开从上游下来的每一只船。

清晨的乡间小河面上没什么船经过,偶尔有一两只小渔船划过,船上的人都晒得黑碳一般,船上堆着渔网,一看就知道是当地的农民,正眼都不会看一看码头,明显不是跟踪者。

偶尔也会有大一些的平底货船经过,船上载满货,吃水很深,因为船工都刚刚起床,零星在船头船尾洗洗漱漱,船只缓慢而平稳地在小河中间流过,不可能从昨晚起就追赶一条小快船。

坐了一个时辰,喝些水吃过两个包子后,大家都休息得差不多,绿娇娇又准备出发。

这次她看中了一条有顶的小船,小船的中段用草蓬包成圆拱形,顶子的前后还有帘子遮阳。

她和安龙儿躲入船里,她马上叫安龙儿睡觉,自己则掏出大烟枪抽上几泡提提神。

有草蓬顶的船都不会很轻快,船家在船尾慢悠悠地划桨,船缓慢地前进。

绿娇娇等安龙儿睡了一个时辰,把安龙儿叫醒,换自己睡,两人就这样一直躲在草蓬下换人睡觉,直到太阳下山。

等两人都睡足了,绿娇娇开始从船头的帘子向外看去,她想随便找一个地方上岸。

要对方无法跟踪自己的行走路线,最好的方法莫过于连自己都不知道下一步要到那里,跟踪一个没有目的地到处乱走的人,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

她看到小河边有一片甘蔗地,甘蔗都长得比人高。有一条很窄的田间小路伸到小河边,绿娇娇突然叫船家停船,马上要在这里上岸。

这一程白天的乡间水路不是特别服务,对船家而言这只是很普通的村间客运,花不了几十文铜钱,绿娇娇干脆利落给钱后,趁着最后一点阳光,和安龙儿跳入甘蔗地里。

脚一到陆地上,绿娇娇马上爬到一棵树上,看看这片田地有多大。

举目看去,这片甘蔗地根本看不到边,只有远远的山影描出大地边际的轮廓,眼下是被秋风吹得象海浪一样起伏的蔗叶。

绿娇娇从树上跳下来,带冲安龙儿就往甘蔗林里冲。跑了两刻钟,绿娇娇已经气喘嘘嘘。

她叉着腰拉安龙儿蹲下,拔出左轮枪,拉开枪扳机,然后左脚单膝跪在地上,左手按地,右手拿枪架在右膝上,低下头闭着眼睛,慢慢地深呼吸,尽可能让自己平静下来,倾听身边的每一点声音……

(三十)村妓

绿娇娇给杰克的安排,其实只是她计划中的后备部份。

如果对方只是一个人进行跟踪,那么无论他们三人是分开还是在一齐,那个跟踪者都只会死死盯住绿娇娇;

但是如果对方有两个人以上,那么杰克就有可能分散跟踪者的力量,使绿娇娇可以逐个击破。

绿娇娇的真正想法,是自己和安龙儿在头三天快速逃逸,在途中解决跟踪自己的人,然后在第四第五天才从杰克的笨重大马车背后解决可能存在的另一个跟踪者。

所以自己带安龙儿尽快找到适合的战场,速战速决是最有利的结果。

绿娇娇从水路快速顺流南撤时起卦算过,分明背后一直有人,但是却没有明确地看到,或是有证据肯定这个卦象的结果。

卦象显示出跟踪者只有一人,是二十多岁的年轻男人,身材矮小形容猥琐,如果这个人一直紧跟在自己后面,经过一夜一日的水路追赶,应该已经甩掉,或者是已经被自己发现。

但是今天在草蓬船里休息时,再算出卦象却显示此人一直阴魂不散在身边不远的地方,没有甩掉也没有发现……

绿娇娇简直有点冒火,这家伙难道是鬼魂不成?他是怎样跟踪自己的呢?天下还有这样都甩不掉的狗皮膏药?

潜入大片甘蔗林,是对跟踪者的挑战。

大片甘蔗林高过人头,绿娇娇和安龙儿两个小个子潜伏其中,和石沉大海没有区别。

绿娇娇所潜伏的地方,方圆一里都没有大树,这样就避免了被人从高处监视的可能。

给跟踪者留下的最大困难是,在四通八达的甘蔗林里,他无法想象绿娇娇会向哪一个方向离开。

他能追上来的话,绿娇娇就会给他一个截击;他追不上来的话,绿娇娇就会从他眼皮下逃脱。

绿娇娇和安龙儿静静地坐在甘蔗林里足足有一个时辰,天色已经全黑下来,四周没有一点动静。

远远听到甘蔗林的边缘传来一两声狗吠,证明那边有些看林的人家。

绿娇娇咬着安龙儿的耳朵,用压得象蚊子般小声的嘴唇音对他说:

“你向那边的小村庄走过去,不要走出脚步声,走两刻钟,如果听到枪声肯定出事了,你马上回来……如果没有听到枪声,就在村庄边上停下等我,我在一个时辰后会去找你,去吧……”

安龙儿点点头,就开始向村庄走去。

黑暗中村庄那边的一点点灯光非常显眼,但是要走到那里,两刻钟是不够的。

绿娇娇并不想安龙儿进村,她只想安龙儿的走动,可以引出跟踪者,而她则在跟踪者经过自己身边时截击。

安龙儿在甘蔗林里走着,根本看不到他的头,只听得一片悉悉倏倏的声音,在寂静中分外刺耳。

他功夫底子很好,要走路不发出声音并不是难事,这样对方就不会知道在走路的是一个人还是两个人。

他身边的甘蔗叶子却是避无可避,一直在发出响声,这正是绿娇娇最想要的效果,不发出点信号,跟踪者怎么知道他们要离开呢?

果然在安龙儿走出十多丈远,从绿娇娇进入甘蔗林的小河方向,听到甘蔗叶晃动的声音。

绿娇娇心里一阵狂喜,终于可以调动对方了,只要他去跟上安龙儿,从自己附近经过……

可是这些声音里听不出有脚步声,常理来说,也可能只是一只狗在地里翻东西吃。

大概是人走了十几步的时间,蔗叶不再发出声音,好象一个人走了一会之后,又停下来。

绿娇娇再等一会,四周回复万籁无声。

她这一次真是气急败坏,有没有盯梢这么厉害的人呀?连这样的计谋都可以识破。看来之前搞的小动作完全没用,只会让对方看着偷笑。现在干脆找个好地方睡个好觉,另想法子再对付这盯梢鬼。

绿娇娇跑了一天一夜,吃没吃好睡没睡好,大烟都没抽上几口,搞得腰酸背痛,这辈子没熬过这种苦,也没试过象今天这样心里充满锉败感。

她从地上站起来,火冒三丈地向着河岸那边用土话破口大骂:

“操你家翻兜!老娘现在就睡觉去!你自己在这里玩甘蔗吧!”

然后从甘蔗林里站起来,气鼓鼓地走向安龙儿的方向。

杰克这时正在大床上翻云覆雨,大床被摇得轰轰作响,大概快要散架。床上的女孩身材纤细娇小,皮肤洁白,正是杰克想象中绿娇娇的身体。

她要死要活地叫着,从床上到地下,从地下到桌子上……

杰克不只是体力超人,而且还充满想象力,就算是这个阅人无数的女孩子也没有想到会接上这么一个会侍候女人的嫖客。

她叫得越大声,杰克就越兴奋,这半个月的多余精力一气往这个女孩的身体里发泄。

绿娇娇对他的若即若离,一路上奔波不停意外不断,都让杰克没有喘口气歇息一下的时间。

他来中国这么久,大概也没试过这么久不碰女人。

在广州十三行,一边是淘金地,一边是销金窝,只要有钱,可以买到任何东西和女人。

杰克相信上帝,却并不是清教徒,他知道如果你活着的时候不去享乐,死了之后就什么都做不了,他绝不是喜欢为难自己的哪种人。

从清城向北走,要乘船渡过北江。

杰克赶着大马车要渡河的话,马上就会被人发现车上没有人。

杰克在早上卯时准时出发,没有到码头渡江,却向着东北的小路快速地赶车前进。

这条路沿着北江逆流而上,路面越走越颠簸,四周的山岭也越来越多,到了天黑的时候,杰克的马车走到一个叫洲心的小镇。

今天杰克的目的只是引开跟踪者,到什么地方他并没有所谓,只要在路上跑够了时间,他就算是完成任务。

洲心镇不象清城一般人来人往工商繁荣,农户虽多但仍有闹市,地方不算大可是山灵水秀别有风情。

镇上最好的客栈位于闹市正中旺地,也就是得个干净整洁,谈不上富丽堂皇服务周到。

杰克在这里安顿好住房和马车,从客栈掌柜那里了解到,原来洲心镇最出名就是当地的洲心鸡。洲心鸡骨架虽小却皮脆肉滑,是驰名广东的名菜。

杰克听到掌柜这样推荐,心想要是不去尝一尝的话太可惜了,于是问过掌柜哪里有正宗的洲心鸡,马上出发寻找美食。

按掌柜指的路,杰克在镇上左右拐过几个路口,走到洲心镇的边缘,看到客栈掌柜所说的食肆,食肆大门上写着丰庆居三个大字。

杰克一个人坐在桌子旁边,桌面上放了四五个碟子,中间是正宗的洲心白切鸡,其他的碟子是猪肚牛肉之类的店家推荐菜式,他从身上掏出自带的龙舌兰酒给自己倒上一杯,摆好吃饭的阵势。

尝了一块洲心鸡,味道果然不同凡响,齿颊留香,满嘴流油。再喝上一口龙舌兰酒,美妙的感觉让杰克想起绿娇娇。

这么好吃的东西,要是绿娇娇吃到一定很开心,说不停也会要问自己要酒喝呢……杰克想到这里,脸上禁不住露出微笑。

会合了绿娇娇之后,再经过这里,一定带绿娇娇来吃正宗洲心鸡,杰克已经想好了这个行程。

嘴里爽快,心里挂念的时候,身边站过来一个女孩子,杰克嘴里叼着鸡骨头抬头一看,差点以为是绿娇娇跟到这里。

这个女孩子也是身穿绿褂身材娇小,不同的只是绿娇娇脸色苍白,脸形清秀;这个女孩脸色红润,脸形更为丰满。

她手上挽一个香荷包,全身配套的衣着在这个朴素的小镇显得过于华丽。

她看到杰克叼着骨头的样子,掩着嘴笑起来,杰克恍惚间回到刚刚认识绿娇娇那一天,绿娇娇用团扇掩住半边脸的微笑。

女孩问杰克:“洋大人,你就一个人吃饭吗?”

以杰克的丰富经验马上明白这是来兜搭生意的妓女,如果自己不喜欢这个女孩,可以马上叫她离开。

不过杰克没有,因为这个女孩有几分象绿娇娇,而今天刚刚和绿娇娇安龙儿分开,他还没有习惯一个人吃饭生活,于是他招呼这女孩子坐下:

“对,我一个人,要不要坐下一起吃饭?”

那女孩说:“啊,谢谢洋大人,翠玉就不客气了……”

杰克叫店家在桌子上加了碗筷,翠玉坐下来就吃,真正的不客气。

杰克说:“不要叫我洋大人了,你叫我杰克吧,你多大年纪了?”

“是,杰克少爷,你的中国话讲得真好……呵呵……翠玉今年十七岁了……”翠玉对答如流,完全没有怕生的感觉。

杰克这时才想起来,从来没有问过绿娇娇的年纪。不过在西方礼节上,问一个女士的年纪是非常失礼的事情。

对翠玉不同,因为一会可能有肉体交易,之前还要讨价还价,如果不了解商品情况,倒是不好还价,年纪也是商品的一部份,还是要问的。

杰克和翠玉边吃边聊天,翠玉很知情识趣地给杰克倒酒夹菜,在杰克身上摸摸靠靠,逗得杰克颇为开心,心想要是绿娇娇也可以这样的话,这辈子可算是死而无憾了。

酒足饭饱后,杰克和翠玉熟络不少。翠玉问他:“杰克少爷,你想来我家玩吗?”

杰克嘻皮笑脸地说:“好啊,让我看看你的房间,不过看房间要多少钱呀?我怕身上没这么多钱呢……”

杰克考虑到自己客房的话,里面各种钱银物器不少,给外人进去也太不安全了。翠玉那里毕竟是专业场地,可以玩得更加尽兴。

翠玉双手抱着杰克的手,用丰满的乳房顶住杰克的手臂,非常贴心地回答杰克:“那个你不用担心,你来了再说嘛……”

杰克被翠玉顶得忘乎所以,直说:“不用钱的话……可要里里外外看个清楚了……快走吧!”

翠玉带着杰克向镇外走去,在夜幕中走到一间张灯挂彩的小客栈,客栈店门很小,没有招牌。

进门是一个小厅,小厅四周分别开了五六个小门。厅里空无一人,翠玉把杰克带入其中一个房间,房间里到处随意扔着翠玉的衣服,看得出这里真是她住的地方。

杰克终于有机会释放活力,怀里抱着翠玉,脑子里想着绿娇娇,狠狠地过了一个时辰的瘾。

杰克重新穿好衣服,翠玉却祼着身体坐在地上,双手抱头靠着出去的房门。

杰克对翠玉是满意的,主动问翠玉:“你一般收客人多少钱?”

翠玉看也不看杰克,仍是抱头坐在地上:“随便,你想给多少就给多少吧……”

杰克大概也知道城里的价格,一楼一凤的价格远不如花艇和大寨花馆,只要二百文钱就有交易,如果年轻的女孩多打赏一点,三百四百也非常够了。

眼下这里是乡村价,当然会便宜一点,于是杰克说:“二百文可以吗?”

翠玉还是那个姿势坐着,从嘴里挤出声音:“我收人家最少三百五十文……”

杰克心想,倒不是给不起三百五十文,而是这生意风气真让人不习惯,这地方的妓女怎么都事后讲价呀……以后出来玩还真得小心一些。

埋头蜷着祼体的翠玉,看上去象绿娇娇……杰克总是禁不住想起绿娇娇,这让他没有心情和翠玉讲价钱。

他摸出三百五十文塞到翠玉手里,翠玉拿了钱站起来,重新上床盖好被子卷起自己。

杰克给了钱,推门往外走去,脖子马上被一把冷冰冰的菜刀架住……

(三一)救回来的艳福

杰克身材高大,反应却一点不慢,他条件反射地往后退一步,人刚好退回翠玉的房中。

门外拿刀想架住杰克的人手上一空,一个踉跄扑在门前。杰克退入房间的同时,右手以极快的速度拔出腰间的手枪拉起扳机,左手把手边的门板用力摔出去。

“咣”地一声,门板正好撞到拿菜刀的人,翠玉在床上发出一声尖叫。杰克现在才看到,那是一个满面横面的男人,一身酒气,身上光着膀子,还剃了个大光头。

光头男人被门板撞了一下,痛得手上的菜刀也扔到地上,手捂着脸嚎叫着倒到一边。

随即听到一个男人大喝一声“什么事”,从房内看到房门口出现一个干瘦的男人,双手拿着铁铲冲进房间,一眼看到杰克蹲在地上,把铁铲举过头顶就想往下砍,砍到一半听到一声巨响从自己的裤裆发出,干瘦男人感到自己的裤裆被一个大鞭炮炸了一下,没有任何感觉,不知道是太疼痛而麻木还是幻觉,心里直觉到巨大的恐惧感,一定出什么事了……

然后他发现自己的裤裆被一支很热很硬的东西顶住,原来是杰克蹲在地上,用那支大号左轮枪贴住他的小弟弟。

其实杰克的子弹并没打向瘦子的小弟弟,而是紧贴着他的裤裆从下向上开了一枪,子弹从瘦子屁股擦了过去。但是开枪时的气浪和热力,足以让瘦子麻上好一阵。

双手高举着铁铲的瘦子张大嘴巴,一动不动地站着,他在用力地感觉自己身上是不是少了点什么东西。

门外听到几个人在惊慌地叫着“出什么事了”,但是再也没有人进翠玉的房间。

瘦子的裤裆开始被鲜血染红,他的双脚开始发抖,杰克对他说:

“举着手不要动,把铲扔到背后……”

咣当声响,瘦子听话地从头顶把铁铲扔到身后的地上。

杰克仍是蹲着,用手拍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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