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茅山后裔之太平邪云-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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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名字的人是谁?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第二十章 救人两命
打开走廊的壁灯,张毅城抬腿一脚便踹开了里屋的房门,借着走廊的灯光,只见屋里床上直挺挺躺着两个人,其中一个被绳子捆着的正是周韵然。
“周韵然!?”推开被自己几乎踹烂的房门,张毅城彻底傻了。只见周韵然披头散发地被捆在床上一动不动,上身的衣服基本上已经被扯烂了,似乎是被捆之前发生过搏斗,嘴上还被贴了胶布。周韵然的身边,躺着一个中年妇女,想必就是周韵然的母亲杨珍,身上没有绳子嘴上也没贴胶布,面色安详似乎是在睡觉,只不过胸口没有丝毫的起伏。
“难道……外面那头肥猪就是那个周森?”张毅城小心翼翼地伸手试了试周韵然的鼻息,感觉呼吸还算正常,似乎只是昏迷了,但旁边的杨珍却已气息全无。 “难道周森已经把她妈妈杀了?莫非……刚才那个声音……是她蚂妈?”想到这儿,张毅城大概猜出了事情的梗概:冲科比身子,把自己带到这里,刚才冥冥之中喊自己名字的,应该就是周韵
然母亲杨珍的魂魄,一切有违常理的怪事,应该是这个魂魄想救女儿的
强烈执念所致!
以道术的理论体系而言,死者的怨气来自于死者生前的执念,执念越大,怨气也就越大。在传统认识来说,怨气这东西是没有上限的,怨气稍微大一点的魂魄是恶鬼,再大点就是真身,再大点就是恶煞,其中魂魄的智商会随着怨气增加而降低,当魂魄的怨气大到恶煞的级别,基本就没有智商了。而传统的恶鬼哪怕是修成真身的恶鬼,对飞禽尤其是鹞子这类阳气旺盛的猛禽都会退避三舍,唯一可能的情况,便是这杨珍的魂魄因为执念过大,已经变成了天不怕地不怕的恶煞,才可能去冲鹞子的身体,但若事实真是如此,杨珍的魂魄如果真的已经成煞,又怎么可能懂得带路还懂得喊张毅城的名字呢?这一切的一切,似乎已经超出道门现存的理论范畴了。
“喂……公安局吗?我要报案!了一个人,现场还有一个人受伤了,这里有一起杀人案……凶手已经杀现在凶手已经被我打晕了,你们赶紧派人过来……我这里是……你等等我去隔壁问问……”张毅城快步走出房间准备去邻居家砸门问地址,冷不丁发现刚才那个周森用来装科比的塑料袋此时已经空了, “他娘的我的鸟呢?”四外看了看,连根鸟毛都没有,不过此时张毅城已经没心思找鸟了,眼见着那个死胖子周森趴在地上缓缓蠕动似乎是要醒过来,赶紧照着其脖子又补了好几下“手刀”。本来,张毅城准备想办法把周韵然弄醒,但犹豫再三之后还是放弃了,只是把自己的衣服脱下来轻轻地盖在了周韵然的身上,甚至连其嘴上贴的胶布都没敢揭……
翌日,早晨。
还没等做完笔录,柳东升便嬉皮笑脸地推门进了屋,小心翼翼地把一袋热气腾腾的小笼包和一碗馄饨摆在了张毅城跟前, “毅城啊,你这次可是立了大功了,饿了吧,来来,先吃点儿早点!吃饱了再说……”
“哎呀,柳叔叔,您别太客气了……我也只是凑巧碰上而已……”说实话,此时此刻,张毅城挺怵见柳东升的,跟人家闺女闹出那么大的误会,况且还是那种好说不好听的误会,万一这柳蒙蒙嘴不严跟老爹说了,让人家怎么看自己啊?
“呵呵,你这一凑巧,可是救了两条人命!”柳东升把热腾腾的馄饨放在桌子上,一个劲地吹手指头。
“两……两条人命?”张毅城一愣。
“等你做完笔录,我详细跟你说!”一提到案情,柳东升的表情忽然认真起来。
“柳……柳局,已……已经录……记录完了……”负责笔录的值班民警紧张得话都说不利索了,之前完全不知道张毅城跟局长从识而且关系好像还挺近……
原来在张毅城做笔录的同时,对周森的突审也有了很大进展。按周森的交代,两年前,自己在一家高档夜总会认识了一个叫马玉的三陪女,经短暂交往之后,两人很快确立了情人关系。一直以来,马玉都在催促周森赶紧与杨珍离婚和自己结婚,但周森碍于公司有好几个大客户都是当初杨珍前夫的远方亲戚,害怕与杨珍离婚会影响生意,便一直以各种花言巧语安抚马玉而并未打算真与杨珍离婚。案发地的三居室住宅,就是这周森近期为安抚马玉特意买的房子。
几个月前,周森结识了一个叫熊华庆的外商,也就是想让周韵然陪睡的那个老流氓,本来只是一单普通生意,但因垂涎周韵然的缘故,熊华庆给周森开出了一个绝对诱惑的价码——愿意将其公司三年内30W0的订单交给周森的公司。
“熊华庆的公司在国内每年的采购量是两个亿左右,30%就是 六七千万,这是周森现有业务量的两倍!有了熊华庆这六七千万,杨珍 前夫的那几个所谓的亲戚客户也就不值一提了!”柳东升抽了口烟,眉毛拧成了疙瘩, “有熊华庆的订单保底,周森便有了底气,盘算着让那闺女陪熊华庆睡一宿,然后就跟杨珍离婚……”
最初,周森想的很是简单,就是先用周韵然的安危威胁其母杨珍,让杨珍乖乖地被软禁,之后再用杨珍的安危来威胁周韵然,让其乖乖地 陪熊华庆睡觉。
这期间,因为怕杨珍中途报警,破坏自己的计划,周森还逼杨珍服下了大量的安眠药,同时把看管杨珍的任务交给了情人马玉。马玉本人是个赌徒,在杨珍熟睡的过程中,马玉忽然接到了牌友的电话说三缺一,为了不耽误自己外出聚赌,这马玉竟然又给熟睡的杨珍灌服了大量的安眠药剂,从而导致杨珍安眠药摄入过量,一觉睡过去就再也没醒过来。 “后来周森带着熊华庆回家,发现那丫头竟然在家里自杀,也有点害怕事情闹大,便把那丫头送到了医院,想回去放了杨珍,结果等回到 案发地时,发现杨珍竟然死了,既然已经出了人命,周森便起了杀心,准备把她闺女也杀了灭口!”柳东升嘴角略带冷笑, “这小子用杨珍的手机给那丫头打电话,把她骗回了家,之后用乙醚迷晕,准备带到郊区埋了!这就叫离地三尺有种灵,你猜,关键时刻怎么了?”
“马玉叛变了?”张毅城一皱眉。
“是马玉第二次给杨珍灌安眠药,等于说是她误杀了杨珍,她怎么可能叛变?”柳东升略带神秘道, “关键时刻,周森和马玉的车竟然坏了!白天把车开过去时还都是好好的,结果一到晚上两辆车竟然都坏了!那可都是一百多万一辆的进口车,竟然都无缘无故地打不着火!周 森只能让马玉去亲戚家借车,就在这个时候,你到了!”
“柳叔叔,你不是说,我救了两个人的命吗?莫非,周森还想把那 个马玉也干掉?”张毅城皱眉道。
“你小子还挺聪明!”柳东升道,“这事从头到尾马玉都是参与者,周森不想留她活口,如果你再晚去半个小时,等马玉把车借来,那就是两个人去郊区,一个人回来!另外,我们在屋里还发现了周森的护照和大量的美元现金,护照上去泰国的旅游签证也已经办好了,看来这小子一旦作案得手便会立即离境,如果你再晚去一会儿,再想破案可就比登天还难了!”
“柳叔叔,我现在就想知道,周韵然……现在……怎么样了?”张毅城一抿嘴,说话有点结巴。
“那丫头啊,现在还在抢救!”柳东升叹了口气, “周森先是用乙醚把她迷晕了,之后又给她灌了不知道多少安眠药,不过好在抢救还算及时,大夫说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丁,但仍然昏迷不醒!唉,摊上这么一个畜生后爸,这丫头命也挺苦的……对了毅城,你还没告诉我,你是怎么找到那儿的?”
“我……”还没等张毅城说话,办公室的门忽然“咚咚咚”的响了起来,“柳局,外头有个姓张的同志找你……”
“八成是你爸来了!”柳东升一笑,“走,一块出去吃点早点去!”
“柳叔叔,我刚吃过了啊……”张毅城一咧嘴,指了指桌子上的馄饨碗。
“我还没吃呢……”柳东升一笑,学着张毅城的样子指了指自己的肚子…“
第二十一章 十世为仙
走出办公室,张毅城一眼就看见老爹张国忠正满脸通红地坐在接待室外面的长椅上,从眼睛里的血丝分析,昨天晚上铁定是没少喝。
“张大掌教,你这个宝贝儿子这次可立了大功了!”柳东升从口袋里掏出烟递了上去,“而且这次可不光是协助破案,连罪犯都替我们抓住了!”
“他?”张国忠一皱眉,看了看张毅城,又看了看柳东升,“柳大哥,这到底怎么回事?”
“爸,我这次真是碰上邪门事了!”张毅城一屁股坐到了张国忠旁边,把嘴凑近了张国忠的耳朵,“咱道门的理论又让我给打破了!”
“啥理论?”张国忠一皱眉半信半疑,自己这个宝贝儿子虽说有夸大其词的习惯,但也的确破解过一些道门的千古谜题,例如前不久的“万煞劫”。
“你不是告诉我,怨孽一旦成了煞,就没智商了吗?”张毅城道。
“是啊!”张国忠点头。
“我碰上个比爱因斯坦还聪明的!”张毅城呵呵一笑,把鹞子科比被冲身,吓退包括亲生父亲棒子在内的所有同类,带领自己找到案发小区单元房,以及自己在房门口听到屋里有人喊自己名字的事跟张国忠一五一十地说了一遍,“而且听柳叔叔说,那个罪犯准备转移尸体的时候,两辆高级车竟然都抛锚了,爸,说实话,你相信那车真是自己坏的吗?”张毅城一本正经地发问,张国忠犹像了一下,轻轻摇了摇头。
“你看,按理说,不成煞,不可能冲鹞子的身子!既然能冲鹞子的身子,就说明那魂魄已经成煞了!对吧?”张毅城道。
“应该是这样……”张国忠将信将疑地点了点头。禽类动物也就是生物学中的鸟纲动物,是自然界中阳气最强的物种,鹰科动物又是禽类动物中阳气最强的品种,鹞子这东西本身就是半个法器,就好比警察和罪犯的道理,一般小偷小摸的罪犯做贼心虚,不管是否作案,看见警察一准躲着走,敢把警察打一顿再捆起来虐待的主儿,怎么说也得是个国际恐怖分子级别的超狠角色,怨孽能冲鹞子的身子,无论如何也得是个恶煞量级的货色。
“既然已经成煞了,一来懂得冲鹞子的身子给我带路,二来懂得喊我名字,这得多聪明?”张毅城皱眉道,“还有,再厉害的煞也不可能把车的油箱戳个窟窿把油放了,这种硬伤,煞办不到,我学车时教练说过,现在稍微高级点的车,都是电喷的,电脑控制,在不破坏车里零件的情况下让车抛锚,唯一的可能就是干扰行车电脑,如果罪犯的车出故障真是那个煞的功劳,那唯一的可能就是煞干扰了行车电脑!能在电脑上动手脚,这不是煞啊,这他娘的就是个黑客啊!”
“什么黑客不黑客的!”张国忠也让自己这个宝贝儿子说乐了,“没准真是他们的牟自己坏了呢?”
“我说爸,你抬杠是吧?”张毅城一笑,“那可都是一百多万一辆的高级车,给你辆奔驰,一不许砸二不许撞,不许拆电瓶不许拔油管,什么都不许弄但还得打不着火,你有这个本事吗?”
“让你这么一说……还真有难度……”没等张国忠说话,柳东升倒是点了点头, “技术活,绝对是技术活!”
“你看,我说吧!”张毅城“啪”的一拍张国忠大腿, “所以说, 那玩意儿比你还聪明!”
“我打死你个没大没小的……”张国忠脸一沉,“有你这么比的吗?”
“爸,你说……这会不会不是煞?而是某个新品种?”张毅城道。
“是煞……应该没错……”张国忠也陷入了沉思, “难道……”
“难道什么?”张毅城一愣。
“难道是……仙?”张国忠两眼望天,思索了一会儿,忽然蹦出这 么一句。
“仙?”张毅城一愣, “她妈又不是道姑,怎么可能成仙?”
“哎呀,什么仙不仙的,走走,赶紧吃早点去!”柳东升似乎也习 。陨这种一头雾水的对话了,听这爷俩说话,十次有十一次都是一头雾水,
放在以前可能还问问,但往往是越问越雾水,后来干脆连问都懒得问了…… 北宋时期,太一教著名散人赵观山提出了著名的“十善为仙’’即“十世善果即可成仙” 的说法,言外之意只要修满十世善果,不用修行也能 成仙,这个说法从理论层面得到了包括全真祖师王重阳、太一祖师萧抱珍等多位道门泰斗的一致认可。但理论归理论,实际上谁也活不到十世那么久,所以真正的十世善果谁也没见过,在道门近千年的记载中,仅 育明朝时期发生在江西临江的“判官擒贼”的传说,可以称得上是“十 善为仙”的疑似案例。大明万历年间,江西临江府①出了个有名的道士叫谢满江,此人皈依道门之前曾是个捕头,俗名叫谢旺,江湖上有个外号叫“火眼判官”。
以下为 茅山后裔官网 的注释
①临江府:今江西省樟树市临江镇。
之所以有这么个外号,完全是因为此人有两个很是另类的生理特征:一是左边眼珠颜色是金黄色的,在晚上映着月色还能像猫眼一样闪闪发亮;二是此人生来便是红须红发,宛如庙里塑的判官一样让人望而生畏,传说此人武功高强铁面无私,按现在的话说应该是个颇具极端主义的“正义控”,当时绿林圈子里素有“宁入鬼门关,不踏临江府”的说法,就是因为临江有这么一位爷坐镇,万一让他撞上,绝对是凶多吉少。
相传万历四十三年(1615年),江洋大盗杨奎在临江落网,就是这个谢旺给抓住的。要说这杨奎也是倒霉,不知道哪副药吃错了,原本干的是打家劫舍的硬买卖,非要跨行业作案跑去盗墓,盗墓就盗墓好了,要是盗点前朝的官坟民冢兴许还出不了什么大事,结果这小子偏偏把本朝藩王睢阳王朱同镳①的陵给盗了,还把宪宗皇帝御赐的宝贝“黄金枪”给盗走卖了,据说最后一个买这根黄金枪的人是个叫王准的四品知府,也是个冤大头,压根就木知道这是王爷的坟里刨出来的物件,更不知道此乃先皇御赐的无价之宝,就是当个艺术品买的,后来此人因贪污官银被抄家,银子没抄出多少反倒把这个宝贝给抄出来了,就地便又给扣上
了一个“偷掘王陵大逆不道”的帽子,本来就是个抄家充军的官司,结果莫名其妙地就被砍了脑袋。因为赃物实乃先帝御赐的宝贝,这桩案子甚至引起了当时的内阁首辅大臣方从哲②的重视,特意将此案交于锦衣卫衙门督办,锦衣卫的人很快便从王准身上顺藤摸瓜查到了杨奎的线索,之后便是画影图形全国缉拿,案情一传十十传百,便被传成了后世神乎其神的奇案“金枪案”。
抓获杨奎,可以说是谢旺公门生涯的巅峰,甚至连当时的锦衣卫指
挥使田尔耕③都想将此人招到手下当差。但就在这么个时候,这谢旺却忽然在毫无征兆的情况下皈依临江府万寿宫出家当起了道士,为此,田尔耕曾三番五次派人到万寿宫当说客,并许诺“从五品副千户①”的高职位想劝谢旺入伙为锦衣卫衙门效力,要说谢旺原本就是个地方衙门的捕快,根本就没有品级,从没品一下子升到从五品,更何况还是呼风唤雨的锦
衣卫衙门的从五品,可以说是一步登天了,换作旁人,恐怕很难抵挡此等诱惑,但这谢旺却偏就拒绝了田尔耕的器重,一门心思地当起了老道。
“出家当老道了?”早点部中,张毅城听得津津有味, “不会是让什么厉害玩意缠上了吧?’’
“不能说是缠上,而是看上!”张国忠道。
“ 上?”张毅城一愣, “让什么看上?仙?”
“没错!真正的宝马良驹,可不是随便谁都能驯服的,因为驯马的人,不光要有驯马的本事,关键是马还要看他顺眼!仙跟怨孽可不一样,腰里揣副牌,逮谁跟谁来;谁都盼着神仙附体,但神仙可不是谁都能看上的!”张国忠神秘一笑, “杨奎虽是朝廷通缉的重犯,但谢旺抓他靠的可不是画影图形的告示,那杨奎自知被锦衣卫举国缉拿,不但乔装改扮刮了胡子,甚至连头发都剃了,单靠告示根本就认不出来,但还是没能逃过谢旺的抓捕,知道为什么吗?”
“就是因为那只‘火眼’呗……”张毅城道, “爸,保还当我是三岁孩子啊?’’
“呃,的确是‘火眼’,确切的说,应该叫‘旁慧’……” 一的柳东升听得津津有味,张国忠干脆越讲越带劲,完全不知道柳东升其实是听蒙了。
① 五品副千户:从五品官员,年俸一百六十石左右。
①镳:读音“biao”。
②方从哲: (? – 1628),字中涵,浙江德清人,明万历中后期内阁首辅大臣。
③田尔耕: (? …1629),明任丘(今河北省任丘市)人,兵部尚书田乐之孙,时任锦衣指挥使,后官至左都督,累加少师兼太予太师。崇祯元年(1629年)被处死。
第二十二章 旁慧
“ 慧’’又称“天聪旁生”,按道术理论而言是本应长在眉心的“慧眼”长偏了所致,严格而言应该算个“畸形”,但这种“畸形”就道门而言可是千古难寻的学道修法的奇才。最早关于“旁慧”的记载可以追溯到南宋时期,道教天心派创始人饶洞天真人在其所著的《灵道经》中写道:
“‘天聪旁生’之目,直可洞五行、观阴阳、察生卒,五十载之功一朝天成,实则干载不遇之玄,独天宿临凡之妙也o”意思是说(“旁慧”这种情况),是“慧眼”与“肉眼”长在了一起,不但能洞穿五行,更能看透阴阳生死,正常人需要修行五十年才具备的能力, (对于火眼来说是)与生俱来的,具备这种能力的人自古难遇,比星宿临凡还要厉害。
“这玩意不就是‘阴阳眼’吗?”听来听去,张毅城似乎听出了点门道,所谓的阴阳眼,是民间传说中一种可以通灵的特异功能,传说可以看见一般人肉眼看不见的东西。 “阴阳眼是阴阳眼,旁惹是旁慧!”张国忠道,“阴阳眼不是时时刻刻都好使,受外界阴阳变化的影响很厉害,但旁慧就是慧眼!不管周围环境怎么变,都不会失效!”
在道术理论中,“阴阳眼”与“旁慧”有着本质的区别,阴阳眼只是眼睛本身对阴阳变化比常人更敏感而己,可以是天生,也可后天修行,
对外界阴阳强度也有着比较苛刻的要求,阳气过强或阴气过强甚至当事人的心情好坏,都会对阴阳眼产生很大影响,也就是说,大部分情况下只有夜间酉时到戊时(17点至21点)之间或阴天下雨时,阴阳眼才好用,前提还要心平气和,心烦意乱的话,就算阴阳平衡也没戏。而旁慧则不同,首先,旁慧属于生理层面的畸形,必须是天生,没听说后天能修行出畸形的;其次,旁慧就是慧眼,时时刻刻都能看见怨孽,受外界阴阳变化影响不大,其可靠性与灵敏度要远高于罗盘这些法器。这便是谢旺能够在与案犯素不相识的情况下还能准确缉拿的重要依据:谁身后背着恶鬼,谁身上就肯定背着人命官司。
“按万寿宫的记载,谢旺发现杨奎身后背了一个与众不同的东西,在‘旁慧’看来紫气冲天,以往,身后背着恶鬼的、背着恶煞的,谢旺都见过,唯独这次杨奎身上的东西,以前从来没见过,也不知道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当时谢旺从来没见过‘仙’是什么样,只是觉得身上背着这么个怪东西,八成也有蹊跷,便把杨奎制服了,押到衙门一过堂,果真是朝廷缉拿的要犯……”张国忠道,“之所以他后来执意皈依道门,也是因为自从抓住杨奎之后,那东西便跑到了自己身上,而且弄不走了!”
据万寿宫传世的古籍《万寿典志》记载,谢旺在入道之前,一共缉拿过八十八个背着人命官司的要犯,其中真正被扭送到衙门过堂的连一半都不到,有道是刀剑无眼,大部分案犯若是让谢旺盯上,除非是还没等动手便主动缴械投降,否则一旦动起手,八成就是个你死我活,所以真正说起杀人,他谢旺比任何一个江洋大盗杀得都多,而且杀的大都是狠角色。
江洋大盗杀人之后会身背恶鬼,谢旺也不例外,杀的江洋大盗多了,谢旺身后多多少少也会背几个心有不甘的厉害玩意,但好在谢旺乃公门中人,衙门乃是煞气之所,本就有驱鬼镇邪的作用,如果发现自己身后背的东西多了,只要在衙门里住上个把月,身上的东西便可自行离去。
本来,缉拿杨奎之前,谢旺身上已经跟了一个怨孽,在杨奎被问斩以后,之前那个东西忽然消失了,取而代之的则是原本跟在杨奎身上的东西。谢旺虽说奇怪,但也并没往心里去,一心想着以老办法处理——搬到衙门住凡天了事,可没想到的是,此次跟在自己身上的东西似乎压根就不怕衙门,两个月住下来,这玩意丝毫没有要走的意思,日子长了,弄得谢旺也有点心虚,便去请教自己的好友——万寿宫的住持黄山信道长,但黄道长似乎也没见过这种东西,慧眼之中察观此物倒是挺符合典籍中对“仙”的描述,但又不能确定,无奈之下只能请师傅刘水石真人出山。
万寿宫乃天心派的道场,自正一道将天心派收编之后,天心派的道法便不再大规模传播了,每一代掌教都只从众传人中选取一人继承祖宗道训,刘真人便是天心派独门道法一脉单传的正宗传人,常年闭关从不见客,竟然能把闭关多年的祖师爷折腾出来,谢旺觉得似乎挺严重的,便希望刘水石真人能帮忙收了身上的东西,开慧眼看见谢旺身上的东西,年逾百岁的刘水石真人瞬间老泪纵横,直言:“你个傻小子,这乃是正版行货假一赔三的大罗金仙,一般人八抬大轿都请不来,你收个屁啊?”
“所以刘真人就顺水推舟忽悠谢旺皈依了?”张毅城皱眉问道。
“什么叫忽悠啊?他把事实真相告诉了谢旺,人道皈依,是谢旺自己的选择。”张国忠道,“谢旺是个有大胸怀的人,原本有的是机会当更大的官,但他不当,他觉得当捕头缉拿案犯,就是救民于水火。但这世界上还有一种方法能教更多的人,就是学道度人!”
在《万寿典志》的记载中,刘真人与谢旺长谈一天一夜,终于点化谢旺皈依入道,刘水石真人乃一代宗师,有大智慧,加之谢旺本人也不是贪图功名利禄之人,经刘真人点化已然开悟,又怎么可能被田尔耕派去的那几个凡夫俗子说服去当锦衣卫?
“既然是干好事的‘仙’,干吗之前会跟着那个江洋大盗杨奎?”张毅城有点不解;“难道那个杨奎实际上是个劫富济贫的罗宾汉,谢旺抓错人了?”
“呵呵,江湖上早就传言, ‘宁入鬼门关,不踏临江府’,难道那个杨奎傻了,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偏要到临江会会谢旺试试自己的功夫?”张国忠一笑, “按当年刘真人的分析,那个‘仙’很可能就杨奎从朱同镳的陵里带出来的,很有可能是那个睢阳王朱同镳修满十世善果,已经成了仙,被杨奎给带出来了,之所以杨奎会莫名其妙地跑到临江,恐怕也全是那个‘仙’的功劳!就是那个‘仙’一步一步地把杨奎引到临江,为的就是让谢旺将其缉拿归案!所以我怀疑……”
“我明白了,仙不杀人,但却能把人领到该去的地方!’’听张国忠说到这儿,张毅城也猜了个大概其,道教向来讲求“仙道贵生、无量渡人”的境界,所谓“仙道贵生”可以理解为对生命的敬畏与尊重,所以不管是传说中还是现实中,所有得道高人或大岁金仙都不会轻易杀生的,就如同佛教中的佛菩萨一样,碰到狠货,基本上都是点化或收为手下当护法,没听说菩萨会杀生的,既然是“仙”,肯定也会遵守这样的价值观,明明有直接杀死坏人的能力,却会想办法走法律途径办事,而不是直接杀生,“所以你怀疑,领着我去救人的,是个仙?”
“对!’’张国忠面带微笑。
“谢旺身上那个仙,最后怎么样了?”张毅城道, “不会一辈子跟着他吧?”
“按《万寿典志》的记载,一直跟到他羽化为止!”张国忠道,“我不是说了吗,驯马不是难事,难在马还要看你顺眼!,,
“这么说,周韵然她妈妈也修满了十世善果,成仙了?还相中我了?”张毅城瞪大了眼珠子, “那么说,她现在可能还在跟着我?,,听说身上有可能跟着个仙,张毅城说什么也高兴不起来,一想人家姑娘的家长时刻盯着自己,无论如何也是郁闷, “她生前就见过我一面,怎么就相中我了呢?”
“周……周韵然?毅城……你昨天……那个……同学……好像也叫这个名字啊……”看儿子貌似也让神仙附体了,张国忠本来还挺高兴,结果一听周韵然这三个字立马愣了,昨天那个号称是儿子女朋友的小姑娘自我介绍的时候,自己听得清清楚楚,那丫头似乎就叫这个名字啊!
“呃……实际上……就是她!”张毅城一撇嘴,也懒得装了,“爸,关于里头的事,乱了去了,一言难尽啊……”
“毅城,你先别动!”为了验证关于“仙”的猜测,张国忠干脆以最快的速度开起了慧眼,只见张毅城身后紫气冲天,虽说没带罗盘,但凭以往的经验基本上也能肯定,跟着张毅城的,绝对不是简单玩意,但绝对没什么坏处……
“爸,你看什么呢?不会真跟上我了吧?”张毅城愁眉苦脸道,“真要跟一辈子?”
“不好说……”张国忠睁开眼,撇着嘴摇了摇头, “至少现在看没有要走的意思。”
“爸,你有没有办法把这位神仙大妈请走啊?”一听同学家长还真在自己身上,张毅城立即就是一身鸡皮疙瘩。
“我可没这个本事……’’张国忠呵呵一笑, “傻小子,这是真仙,请都请不来,历朝历代多少高人梦寐以求啊,你怎么还想把人家请走?,,
“老张,你们爷俩先聊,我这边还有点/JL事……”柳东升发现这父子俩你一言我一语又是闭眼又是念咒的,似乎已经把自己忽略了,干脆起身告辞。
一看柳东升走了,好多话张毅城也不用藏着掖着了,干脆把自己应邀去给柳蒙蒙帮忙,之后认识周韵然,又被误会,后来稀里糊涂帮周韵然找房子直到最后“科比”被冲身领着自己去救人的前前后后大概说了一遍, “当时我不知道你们突然回来了,就是想找我大妈借套房子临时先给她住着,结果跟你们撞上了,我这才随口编了个谎说她是我对象,要不你让我怎么说啊?”
“这么说,你跟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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