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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具恐怖(弹指)-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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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员的嘴中,得知了她要去的那家医院。

随后,她彻底陷入了昏迷中。梦魇也因此潜进了她的梦里。

上述这些内容,是萧默认为最为贴近这起事件真相的猜测,同理,令佐菲醒来的办法也暗藏其中。

虽然知道自己正在做梦,一切都是不真实的假象,但做梦的人在做梦时都会觉得,自己也正身处其中,有着和在现实一样的躯体存在。可实际上,梦中的自己不过只是以第三视角出现的罢了。

最简单的一个例子,梦中,人们往往能看到自己正在做什么,能清楚的看到自己的表情,自己的动作,而并非是感受到。

因为梦里的自己,完全是自己虚拟出的人物。

所以在佐菲的意识里,一定也有一个虚拟的自己,一个并不存在的自己,正躺在那家医院的病床上。这样在看到众人的接近后,她自然而然的就会感到恐惧,她的意识就会动荡不安。这代表着,她的生命正在遭受着威胁。

就犹如罪犯在作案后逃遁一样,心里面清楚的知道自己做错了事,一旦被抓住就死定了。所以本身心里就存有威迫感与恐惧感,而当jǐng察们兵临城下的时候,所有的负面情绪便都会爆发出来。

这一点,就佐菲这个才刚刚成年的少女来说,也绝不会例外。前提是,他们兵临城下的速度够快!

毕竟这个梦境是由佐菲虚拟出的,若她意识到这一点的话,难说她不会临时修改地图,再加入些更为恐怖的东西。

谁料他的这种担忧刚一生出,走在他前面的林当当就突兀消失了。与此同时,周围的景物竟也发生了惊人的变化。最终,一片暗黄的荒凉之景消失了,取而代之的则是一处yīn沉的郊野。

这种突如其来的变化,也令李帅和欣研为之惊愕,但毕竟已经有过一次这种经历了,所以很快就都冷静了下来。

“不得不说,这个世界真的很适合变魔术!FUCK!”

李帅发泄的怒骂一句,而后他回身看向萧默道:

“现在怎么办?看起来不像有医院在这儿的样子。”

萧默眉头紧锁的摇了摇头,之后,他满带忧虑的目光向着远处飘去。不远处是一块荒地,若在往前一些,那里还建有一个破旧的道观。至于左右两个方向上,则密布着许多树木,在黑夜的衬托下,显得格外yīn森,恐怖。

在将周围的环境打探清楚后,萧默便开始给予自己暗示,暗示自己是这个梦境的缔造者,从而令四周的环境发生改变。

不过用心的暗示了许久,周围都没有任何变化出现,他又去幻想自己的身边会出现那面镜子,但仍旧没能起到任何作用。

叹了口气,萧默将身子转到了李帅二人这边,颇为无奈的说道:

“这不是我的梦境,我没法控制。”

“什么意思?”李帅不太理解的问道。

听李帅这么说,萧默怀疑的看了他一眼,不知道他究竟是怎么醒来的。

“如果这是我的梦境,那我对于这个梦而言,就等于是它的支配者。只要想明白这一点,梦里就不会有什么危险。

但现在我们所在的地方,显然不是我的梦。你们也按照我的办法试试,看能不能引起些变化出来,难说这不会是你们的梦。”

没有回答,二人便各自转头,尝试着去支配眼前的梦境,但最后却都以失败告终。这个梦同样也不是他们的,可见他们都被拉入了另一个人的梦里。

“事情非常棘手啊,她知道靠我们自己的梦没办法杀死我们,所以才将我们拽进了别人的梦里。这就有些类似依阁和张晓溪的经历了,我们很有可能会被这个正在做梦的人杀死。”

“我觉得应该没那么糟糕,起码我们知道,当时林当当他们都是醒着的,如果她能做到将我们强行拉入这些人梦中的话,那我们一开始也不会各自陷入自己的梦里了。”

“有道理。”

萧默也比较认同李帅的这一说法,若按照这个逻辑去思考,那么这个梦就只可能是老高,糜烂法师,亦或是张天一的,因为只有他们三人一直没有清醒。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事态并不会太糟,因为这个梦境的主人会真真切切的出现梦中,而不似佐菲那样仅是一团看不到摸不着的意识。所以只要能将那个人找到,那么一切问题就都迎刃而解了。

想到这里,萧默再度将脑袋转到一边,继而又望了一眼那座破旧的道观,之后就听他说道:

“我好像知道这梦的主人是谁了!”

第二十四章糜烂法师

道观内,一间简陋的小屋中,糜烂法师正和他的师傅待在里面。

他师傅看起来非常苍老,干瘪的脸上满是一道道长纹,就连眼窝也深深的塌陷了进去,活像是一只嗜人血肉的干尸。

糜烂法师会成为道士,这源于他幼年时期遭遇的一次泥石流。十多年前,这里还存有一个小村庄,村庄建造在山脚,里面的人都靠上山打猎为生,也就是靠山吃山。

他们家就是这小村庄的一分子,父亲打猎,母亲务农,饲养家畜,而他则跟着一帮比他大的孩子东跑西颠。那时候他最大的愿望,就是父亲能带着他去一次城里,玩一次张狗子同他吹嘘的怪兽对打。(其实就是小霸王游戏机。)

七岁那年,他父母一商量,觉得应该将他送进城去,接受城里的教育。不能和他们一样,一辈子活在这种偏僻的地方,一辈子都是最为低等的一列人。

当父亲将这个消息告诉他的时候,他足足兴奋了好几天,一度失眠了几个夜晚。他甚至已经想到,当他从城里回来,对张二狗子他们学城里的事情时,他们对自己那无比羡慕的神情。

原本也正如他所幻想的那样,他父亲准备了很多他从没有见过的新奇玩意。比如折叠的文具盒,各式各样的卡通橡皮,(一擦就发黑的那种)还有那个方方正正的书包。

他每一天都要带着它们去村里显摆一番,气的张二狗子等人天天追杀他,但他却是乐此不疲。终于到了出发的一天,村里的不少人都前来给他送行,他当时觉得自己神气极了,张二狗子他们也一定被气死了。

父亲赶着他那辆驴车缓缓的出发了,视线中,远处的人影也变得越来越模糊。只是他觉得,上方的天好像突然变了模样,心中也越来越压抑,鼻子酸的的厉害,哪还有一点先前的兴奋劲了。

他反悔了,他哭喊着对父亲说要回去,但还没等他父亲将车子停稳,远处,就传来了一声震耳yù聋的巨大轰响。

这声巨响掩盖住了他的哭声,同样掩盖的,还有他父亲那对生机焕发的眸子。

“小野,听爸爸的话,待在这里别动,我回去看看。”

说到这儿,他能清楚的听到,他父亲的声音在颤抖,在哽咽,他父亲的双眸在变得湿润。

他瞪着眼睛,呆呆的望着他父亲远走的背影,直至那背影完全消失。从此,就再没有出现过。

他等啊等,足足等待了三天,但还是没能等到他的父亲。期间他看到了一辆辆白sè的车子,从他的身旁快速的驶过,还有闪烁着红灯,发出刺耳鸣响的车子。

终于,他再难坚持饥饿与寒冷,昏了过去。

再醒来的时候,他就出现在了这座道观里,看到了一张充满担忧的脸孔。他至今都还记得,他醒来后师傅对他说的第一句话:

“小子,你所在的村子被泥石流埋了,你福大命大逃过一劫。现在jǐng察就在外面,你是和他们走,还是继续住在我这儿?”

听后,他哇的一声哭了,也没问为什么村子不见了,就点头答应了下来。后来随着他年龄的增长他才知道,那座山本就没什么植被,有的那些,这些年也被山下的人砍的差不多了,又加上那几rì下了几场大雨,所以发生了泥石流。

整个村庄,共一百多户人家,但凡是那天没离开村子的,都被泥石流压死了。

父母没了,这学自然是上不了了,虽然那时的他还小,很多事情都不懂,但出了这种事情也足以让他沉默寡言很长一阵子了。

期间,他师傅一直在安抚他,给了他很多如同父母那样的关怀与照顾。就这样,他渐渐打开了自己的心结。

他师傅也是那时候收他为弟子的,之后开始让他学习一些与道教有关的东西,有死记硬背的,还有让他感悟的。

他当时觉得也挺有趣的,所以学起来并不费事,他师傅对此是大加赞扬。然后他就上了这条贼船,跟着他师傅在城市里四处行骗,这家风水不好,那家鬼魂作祟的。

他智商虽然不高,但情商却不低,自然看得出来他师傅是在挣吃饭钱,所以不用他师傅叮嘱,他也知道做事的时候不要多言,看师傅的眼sè行事。

每当行骗成功后,他总要问上一句:

“你刚才说的是真是假?这世上真有鬼魂吗?”

他师傅每次都要重复的回道:

“当然是骗他们的,但鬼魂应该是存在的,不然我祖宗就是在骗我。”

每次听他师傅这么说,他都会在心底暗道骗子,莫名的对这种事情产生抵触,但为了生计他也只能继续。

等他年龄再大一些,他终于意识到了一个问题,这些年来他师傅骗来的钱在哪里?仔细算算,那也是一笔不菲的收入了,驱邪,看风水,取名,卜卦,做法事……然而他们的生活却依旧穷困的很。

后来他跑去问师傅,他师傅只是酷酷的说道:

“捐了。”

他当时也没说什么,不过在心里骂了句:“草!”

这里算是一个转折,因为以后的rì子,他师傅便时常会对他进行惨无人道的洗脑。如什么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平rì里要行善积德,助人为乐,可以图财但万不可害命……

想来他杞人忧天的xìng格,就是在这时候被他师傅培养出来的。

这样的rì子他其实挺喜欢的,虽然失眠的时候,也会黯然神伤,红红眼睛,仔细对父母进行一番追忆,但毕竟这种时候是在少数。

随着他的成长,师傅的年纪也越来越大,虽然看上去还算硬朗,但那双眼睛却没以前那么jīng了。他也逐渐接手了这份事业,按照他师傅的叮嘱,“做好事”弄来的钱要有大半捐出去。

他变成了一个独行侠,一个外人眼里的隐士大师,他也为自己取了个法号,糜烂法师。这个法号多少带有有些自嘲的意味,也算是对城里人糜烂生活的讽刺。

原以为之后的rì子都将属于他自己,师傅不会在掺和什么,可有一天,他师傅却突然变得神sè慌张,就好像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一样。

师傅给了他一本书,书上记录着许多怪异的符号,并叮嘱他要将书里的内容记牢,能够画出每一个符号。

他当时只觉得莫名其妙,还开玩笑的问他师傅是不是镇门之宝,但他师傅并没有回答他。只是再三叮嘱他要记住书上的内容,懂得绘画上面的符号。

非但如此,他师傅每rì还要考上他一番,过程中他有留意过,他发现他师傅并不会上面的内容,考他的时候还要拿书去核对。

实际上,他师傅的东西早就不知道被他翻过多少遍,包括枕头,床下,这些细节地方都没有放过,可他却从没有见过这本书。况且要是真有这个东西在,他师傅肯定早就拿出来了,也不会到现在才拿出来让他记忆。

更为奇怪的还在后头,因为之后的时间里,他师傅都有陪他一起外出做事,且他能真切的感受到,气氛较以前要沉重许多。

本来他也没怎么再意,毕竟他师傅的年纪大了,难免xìng格会变得古怪。也直到那一天,他才知晓这一切的原因。

第二十五章过去

自从他得到那本书后,他师傅的xìng格是一天较一天古怪,不但事必躬亲,且还对他来了个约法三章。其一,不接受与死人有关的活,其二,不接受给房子除邪的活,其三,不接受任何法事。

要知道他这个职业,无非就这么几项来钱道,至于卜卦,算命什么的,现在的人很少有信的。再者说了,这也不是他的优势项目,很容易将自己好不容易才维持起来的名声搞臭了。所以他师傅说完,他就坚决的表示了反对。

说这些都不能做的话,那他还不如金盆洗手,脱下道袍直接去工地搬砖的好。可任凭他怎么说,他师傅就是老脸一拉,一副不管你小子同不同意,我现在还没死呢,所以你就得听我的嘴脸!

所以在rì后很长的一段时间里,他都是在自己的小屋中渡过的。期间,他师傅还让他陪着去了趟庙会,非但如此,向来都对和尚嗤之以鼻的师傅,竟还破天荒的为他求了串佛珠,为此还磕了好几个头。

他是越来越搞不懂师傅了,甚至都在心里怀疑,师傅是不是得了老年痴呆?

无事可干的rì子是极为痛苦的,他也试着求过师傅几次,但都以失败告终。事实上,如果他一直能乖乖的听话,或许也就没之后的事情了。

那天一早,他突然接到了一个老主顾的电话,说家里好像不太干净,想请他过去看看,顺便做场驱邪的法事。

他这个老主顾非常有钱,但命里却好像克亲,这两年下来,身边亲人差不多都死光了。他记得很清楚,一个月前才刚为他的妻子选了块风水极佳的墓地。

刚死人,要给房子驱邪,还要做场法事,师傅对他的约法三章可谓是全占了。他也不想忤逆师傅的意思,所以犹豫了一下就给拒绝了,然而对方却开出了天大的价钱,并且是以求爷爷告nǎinǎi的方式,这下就算他再有定力也熬不住了,于是便瞒着师傅答应了下来。

他当时想的非常好,偷偷溜出去把这个活搞定,然后就金盆洗手,之后再去谋别的营生。可还没等他溜出去,就被他师傅发现了,也不问他出去做什么,就直接将大门锁死了。

“以后别在做这个了,换个营生做吧。”

“可我都答应人家了,而且对方开出了很大一笔钱,就算我换个营生,我也得需要本钱啊!这么多年,挣得那些都捐出去了,我手里是半点积蓄都没有。

你最近到底是怎么了,莫不成年纪大了老糊涂了!”

这句话说出来,他就后悔了,因为他明显能够看到,师傅的身子颤动了一下。

“师傅我……”

“算了,我的确是老糊涂了,忘记你都是chéngrén了。”

他师傅摆了摆手,脸上的皱纹也好似一下子加深了许多,重重的叹了口气,他师傅又道:

“这次挣得钱咱就不捐了,我那里还有些积蓄,rì后就都留作你娶妻生子吧。走,我陪你一起去。”

“师傅答应了?”

“不然还有什么办法。”

就这样,他和他师傅一同去了那主顾的家里。

那主顾的家很大,也很豪华,是一座带院子的两层别墅,不过眼下这栋豪华别墅,就只剩下了他孤零零的一人。

主顾姓孙,原本膝下还有两女,上面的父母也都健在,但这两年却都死光了。就连他后娶的小老婆,都跟着一起吃了锅烙。

再次看到孙主顾的时候,他早已没有了第一次见时的神采,头发杂乱,目光呆滞,竟比他师傅还要瘦上不少。

见到他们前来,他仿佛见到了救命稻草一样,瞬间就跑了过来:

“救救我吧,也只有你们这样的高人才能救我了。”

“这话要从何说起?不只是做场驱邪的法事吗?”

师傅目光尖锐的看着孙主顾,显然不信这件事会这般简单。他那时候什么也不知道,所以还在为他师傅打广告:

“我师傅的道行可比我深多了,有什么就对他老人家说,保你药到病除。”

孙主顾连连点头,之后就听他说道:

“不瞒你们,我怀疑这个房子……有鬼!”

听到这句话,他顿觉得周围冷了不少,但看师傅却并没有什么反应,反而在问道:

“为什么这么说?是看到了,还是?”

“我……看见了……”

“我们回去吧!”

师傅的脸突然冷了下来,这也弄得他一愣,他立马问道:

“怎么了师傅,我……”

“没听到我的话吗,跟我回去!”

他虽然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但见师傅生气了,也只好灰头土脸的跟着。见状,孙主顾忙挡在他们的身前,仿佛下了多大的狠心一样:

“是我的前妻,我看到它了。它这是在报复我,我的父母,还有小玉,都是它杀死的。”

“那我问问你,它是怎么死的?”

“我……”

“找我们办事,还不如实相告,那我们就只好告辞了。”

“别走,我说!是我杀死她的!可她有神经病,她亲手掐死了自己的孩子,还想来杀我,我……我是为了自保才那么做的。”

听到孙主顾的话,他的心一下子凉了起来,很难想到这个在人前衣冠楚楚的高层人士,他的背后竟有这般黑暗的一面。

“我实在是没有办法了,它杀了我的所有亲人,现在它要来杀我了。我能真实的感觉到,它就要对我动手了,我好不容易才获得现在的成就,我不能死啊!”

“孙主顾你要知道,人的命都是一样的,未必你的命就金贵,他人的命就一文不值。我们可以帮你,但要有言在先,帮你之后,你去jǐng局承认一切。

因为这分明是一只厉鬼,不消平它的怨气,它是绝不会善罢甘休的,会一直折磨到你死。至于我们也做不到将他消灭,只能试试看,先将它驱逐出这栋房子。”

“去jǐng局自首,这个……”

孙主顾仍是在犹豫,想来这也正常,若他真想去自首的话,那么一开始就去了何必等到现在。

“算了,你们还是回去吧,让我身败名裂的坐牢,倒不如直接杀了我。”

孙主顾意外的拒绝了,他也觉得以师傅的xìng格是不会再管这件事的,虽然这件事听起来让他很迷糊。可同样出乎意料的,他师傅却妥协了,现在想想师傅会妥协完全是为了他。因为这笔收入不菲,可以为他留些钱。

“也罢,我们尽力而为吧。”

师傅并没有让他动手,只是让他用黄纸画了很多书中的符号,至于贴在哪里,哪里贴什么样的符号,这些都是他师傅自己决定的。

看似这一切都很简单,就和他平时唬人没什么区别,可当他师傅将最后一张符号贴在外门的时候,他却清楚的听到,别墅里传出了一声凄厉的惨叫,那是女人的声音。

“有鬼,这世上真的有鬼!”

也正是这个时候,他才意识到这世上是存在鬼魂的。

做完这些,孙主顾支付了他们很大一笔钱,并许下重诺,若有办法将这件事完美解决,会将他的财产分出一半给他们。

可在从孙主顾家离开后,他师傅就摔碎了他的手机,彻底断送了他想要保持联系的念头。

回去的路上,他有很多问题想问师傅,但师傅却明显不想说话,只是步履蹒跚的往前走。他看出师傅有心事,所以也非常识趣的没有再问,就这么安静的跟了回去。

但让他万万没想到的是,回去没过两天,他师傅就病了。另外他还听到了一个消息,孙主顾死了,且死的无比凄惨,连个全尸都没有留下。

这让他觉得恐惧,因为他知道那是厉鬼做的,而他们同样得罪了它。

师傅的病状很奇怪,并非是感冒发烧,亦或是那些老年病,就只是脖子痛,又或者说很痒,就像是在受伤后长新皮肤一样。

而且这种势头在一天天的加深着,他师傅的脾气也越来越暴躁,拼命的挠自己的脖子,上面满是一道道血痕,看得他忍不住心酸流泪。

大夫来了不少,但看过后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他甚至还带师傅去了大城市的医院,但结果却依旧查不出什么来。到后来,他师傅也不愿意再折腾了,干脆找人订做了一身衣服,做好了离开的准备。

那几天,他师傅的脾气格外火爆,脖子上也已经再没有一丁点儿完好的皮肤,他的指甲甚至完全刺进了脖子里。

他害怕极了,拼命的在阻拦,但他师傅的力气却大的惊人,直接将他甩飞了出去。直至折腾许久,他师傅才又安静了下来,然后将他叫到了床边,虚弱的对他叮嘱道:

“听着,下面我要对你说的话非常重要,你一定要完完全全的记住!”

第二十六章脱离

面对着师傅近乎严厉的表情,他只有连连点头答应:

“我听着,我一定会完全记住的。”

“该死,我的脖子又开始了!”

师傅再度挠起了脖子,原本脸上的严厉也陡然化作了狰狞,将脖子上那些并未愈合的伤口,又一次挠的鲜血淋漓,看得他直掉眼泪。

他当时真觉得自己很没用,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师傅遭罪,而自己却一点忙也帮不上。他想要上前去阻拦,即使他师傅莫名的力大无穷,但这又如何,甩飞了大不了再爬过来,总之他不能让师傅再这样伤害自己了。

看到他想要过来,师傅立马挥手拦住了他,极为痛苦的说道:

“别过来!我们长话短说,一会儿我说完你就立刻离开,给我走得远远的绝对不要回来。我们师徒一场,临了也没什么好送你的,这是我这些年来的一点儿积蓄,你拿着,就算是改营生的本钱。”

“你在说什么啊师傅,我为什么要离开,我不走!”

“闭嘴!我让你走,你就得立刻给我走,不然我死都不会瞑目的!你就再听师傅这一回话,也不枉师傅白疼你这些年,答应我,永远都不要回来,这是我最后的请求!”

他当时的大脑完全是一片空白的,只知道懦弱的去流泪,僵硬的去点头。师傅将他的积蓄本丢了过来,很准确的落在了他的手里:

“时间不多了……我之前给你的那本书,其实并非这里的东西,而是一个男人交给我的。这书中所记载的符号,可以对鬼魂等物造成一定的伤害,驱逐,但做不到完全灭杀,这点你一定要记住。

若rì后真变了天,它则是你最后的保命依仗,你不要选择自己去对抗它们,尽量去找与你志同道合的人。但不管未来发生什么,你也切忌不可杀人害命,要记住自己是个人,不要迷失了人的本xìng。你记住了吗!”

“我记住了师傅。”

“好,现在赶快离开吧。”

他师傅咬着牙从床铺上站了起来,也不听他再说什么,便硬生生的抓住他的胳膊,而后将他撵出了屋子。

“通——!”

他刚被推出来,屋门就被他师傅紧紧的关上了,他自然不会听话离开,拼命的砸起门来:

“师傅开门,你还没说你为什么要我走呢!”

门内,他师傅的脖子几乎快扭成了一个平角,他艰难的咬着牙,声音痛苦的回道:

“孩子,再最后听师傅一回好吗?师傅这点儿心愿你都不能实现吗,走,离开这儿,永远不要再回来。

师傅也不想离开你,师傅还等着看你娶妻生子,想要抱一抱我的大胖孙子。但……恐怕不行了,不过你也不需要伤心,我不是和你说过嘛,人死了就只是**消失而已,人的灵魂还会存在,还会围绕在他所爱的人身边。

所以宽心些吧,师傅会看着你继续成长的……”

这一刻,他好似理解了什么,声嘶力竭的喊道:

“师傅……您老人家……走好……”

说完,他对着紧闭的屋门重重磕了三个头,随即转身离开了。他心里清楚,rì后再见就注定是天人两隔了。

第二rì一早,他就不听劝的回到了这里,进来后他发现,师傅屋子的门是开着的。他急忙跑了进去,但看到的却是一具无头尸体!

师傅的头颅不见了!

他抱着尸体哭了许久,之后便疯了一样的在道观中寻找,但最终也没能找到。

现在他知道了,师傅之所以会脖子痛,会痒,那是因为那女鬼正在慢慢的替换他的脑袋。想来师傅那时就已经意识到了,只是怕那女鬼会继续伤害他,这才将他赶走了。

“呼——!”

在心里重重的叹了口气,糜烂法师的回忆也戛然而止。他心里很清楚,这里的一切都只是他的梦,且这梦的存在是为了杀死自己。

但这又能怎么样呢?梦也好,现实也罢,总之他坚信着一点,师傅绝对不会害他,即使它是狰狞狠厉的鬼魂!

这些年他一直在后悔,师傅在时他没有尽太多的孝道,眼下虽然只是个虚幻的梦境,但起码又给了他一次机会。

“脖子有些痛,你帮我捏捏吧。”

“好。”

与此同时,萧默三人也已经来到了道观的门外。

李帅趴在门上听了一会儿,之后他转过头对萧默二人道:

“没听到什么声音,我们还进去吗?”

萧默的脸上露出了一抹古怪,他们在外面没有遇到任何危险,那危险会不会就来自这道观呢?糜烂法师莫非已经死了?

摇了摇头,萧默觉得不太可能,若糜烂法师已经被杀死了,那这梦境自然也就不复存在了,所以他十有仈jiǔ还活着。

“危险应该就在这里面,它在等我们和糜烂法师汇合,这样才好将我们一举杀死。”

李帅和欣研也都明白萧默话里的意思,李帅眨了眨眼睛,又问了一遍:

“那我们还进去吗?”

“除了进去,我们还有其他选择吗?不找到糜烂法师,我们就没法离开这个梦,时间耽误越久对我们越不利。别忘了我们的身体还在外面,已经很多天没有吃饭了,若我们再不逃出去的话,即便我们在梦里没死,现实中也饿死了。”

“对啊,听你一说我才意识到,我们的身体还在外面,估计先前我们在餐厅吃的那顿饭只是假象。草,看来我们真要加快速度了。”

李帅重重的一拍手,抬脚就要去踹门,见状,萧默忙将他拉住了。

“先等等。

我们现在已经知道,鬼物就在里面,只要我们和糜烂法师碰头,它就会对我们下手。那我们冒然进去与送死有什么区别,需要想个策略。”

萧默低着头想了想,而后他又继续道:

“这样,一会儿进去,我负责告诉糜烂法师真相,而你负责对抗里面的鬼物。”

说完,萧默觉得这话欠妥,又补充了一句:

“你只要将里面的鬼物推开,为我争取到一点时间就好。你也知道,我们都没有对抗鬼物的能力,所以这个任务就只能落到你的头上。”

“别解释,千万别解释。”

李帅嘴上埋怨了几句,但还是点头同意了,萧默冲他笑了笑,随后来到门前用力的敲了敲。

“咚咚——!”

门外突兀响起的敲门声将糜烂法师吓了一跳,这里在现实中都没人来,更别说是在他的梦里了。所以他的第一念头,门外敲门的是来杀他的鬼物!

“怎么办?要怎么安顿师傅?”

糜烂法师看着有些手忙脚乱,感觉到他的异样,他师傅有些沙哑的问道:

“怎么了?我听着好像有人敲门,你去看一下。”

“有吗?我怎么没听到。”

“我听到了,外面有人敲门,你和我出去看看。”

说着,他师傅就从摇椅上站了起来,轻晃着要向屋外走去。糜烂法师吓坏了,忙跑到前头将他师傅拦了下来:

“你出去做什么啊,你在这里等着,我去。”

糜烂法师顿觉一阵头大,他从屋子出来,从怀中摸出了他事先备好的驱鬼黄纸,打算将这东西贴在门上。但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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