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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尸客栈(凝眸)-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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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可不一定,现在的人,都说不好,绣花枕头太多了。”

“你看,他刚才一招便救了那个傻大个儿,身手应该了得。”

“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就知道了。”

言峰冷声道:“我们凭什么相信你?”

魏宁道:“我魏家数千年一直执祝由一脉之牛耳,虽然近年来发生了一些事情,但是,我的地位身份,似乎还轮不到你来质疑!”说完,魏宁故意不看言峰,神色之间,宗家家主的风范和傲气尽显。

魏宁此番来的目的便是立威,重树魏家在祝由一脉的声望,尽管魏宁平日里性格谦恭,但是此时,在这弱肉强食的赶尸大会上,过分的谦恭便是示之以弱,魏宁索性神色倨傲,反而更符合魏家传人超然的身份。

言峰凡事都爱出风头,但此时他的气势已完全被魏宁压了下去,顿时妒意横生,阴恻恻地道:“话别说圆了,到时候露了馅便不好交代了。”

言峰看了三位掌家一眼,说到底,虽然魏宁拿出了魏家标志性的物件摄魂铃,但是这三位掌家还是对魏宁的身份心存怀疑,魏宁也知道,最快最直接能证明身份的东西不是摄魂铃,而是拳头。在任何世界里面,拳头硬才是真理。

下面的人都想看热闹,眼见言峰磨磨唧唧的,都开始起哄。

言峰觉得脸上有些挂不住,手中赶尸棍向天一掠,在风中发出怪异的响声,道:“小子,既然你不知天高地厚,那么我就只好给你点教训,到时候别哭鼻子就成。”说完,赶尸棍一指魏宁,“你给我看好了。”话音刚落,那具小白僵便扑向魏宁。

“无耻之徒,缩于阴人之后,如何做得我祝由弟子。”魏宁大声道,身形闪动,小白僵忽然身子化出无数的残影,将魏宁圈住,显然言峰知道魏宁非杜卞之辈,所以刚出手便是杀手锏,又想如法炮制,用刚才胜杜卞之法,夺魏宁的舍。

魏宁阴阳眼一开,道:“鬼蜮伎俩,如何上得大雅之堂!”

顿时金光闪耀,只是一瞪,便将这无数的残影化去,把那小白僵定在那里。言峰脸色一变,挥舞赶尸棍,不断地指挥白僵,但是此时魏宁已经用阴阳眼切去了白僵与言峰的联系,任凭他如何施法,都只是徒劳而已。

未出一招,未踏一步。魏宁便将这言峰所有招式破去,顿时底下所有人齐齐变色,没有一个人看出魏宁刚刚到底做了什么,甚至连台上的三位掌家的,面色也开始慢慢凝重起来。

魏宁脚踏禹步,只是一步,便似乎整个人都到了言峰的身边,言峰脸上写满了不能相信的神色,惊魂未定之间,魏宁已经将他整个人提起,摔下台去。速度之快,手段之干脆,让人人咋舌。

言峰乃是祝由言家年轻一辈中的翘楚,在祝由门中也颇有威望,但是连一个回合都不到,就败下阵来,如此看来,魏宁的实力,实在是太过恐怖了。

魏宁环视了一下周围惊魂未定的祝由门人,缓缓地道:“我以赶尸宗家掌家人的身份宣布,从今天起,若是再有人敢对喜神不敬,以炼制喜神斗尸者,逐出祝由!”

挟着雷霆之势,居然没有一个人敢上来质疑魏宁的身份,刚才魏宁强悍到可怕的形象已经深深扎根在所有人的心里,魏宁的声势一时之间达到了顶点。

魏姓宗家,果然能人辈出,一出手,便是石破天惊。

“无知小儿,你眼中是否还有我等?”白茂人踏前一步,冷哼道。

魏宁向三位掌家鞠了一躬,道:“我在来时的路上,曾看见两个祝由的弟子在斗尸。手段之残忍让人侧目,我祝由一门乃是‘奉天赶尸’之家族,是阴间留在人间的‘鬼差’,专门度客死他乡之人,讲究的是悲天悯人,让已经死了的阴人能够入土为安,而现在,我门中人居然有人依仗祝由道术,做出此等伤天害理,有损阴德的事情,我觉得,便是祝由祖师爷也是不允许的。”

白茂人冷声道:“姑且不论你是否是魏家传人,即便是,就算你爷爷魏求喜在时,凡事也是与我们三家有商有量的,哪个像你这般,独断专行?你眼中可有我们这几个老头子?”

其余的两位掌家显然对魏宁也颇为不满,齐齐哼了一声。

“不敢,不过天下正义,人人管得,公道自在人心。”魏宁朗朗声音,顿时赢得了下面不少人的喝彩。

白茂人脸色铁青,道:“魏家小儿,你莫太狂,我乃是白家掌家,论辈分是你的伯伯,论身份,自从王家灭门之后,我白家承蒙大家厚爱,暂掌四大宗家之一……”

白茂人话音未落,忽然一个振聋发聩的声音从远处传来,“是谁欺我王家无人?”

话音未落,一根巨大的招魂幡若一道黑色的闪电一般从半空之中直直地插在台中央,由于巨大的冲力,导致招魂幡的幡尾不停地颤动,带出嗡嗡的响声。

台下面似乎对这个变故还没有来得及反应,但是所有人知道,来者不善,定然又有好戏上演了。

魏宁一看招魂幡,便知道来者何人,面有喜色,道:“师父……”

第二百零二章 斗法

人影一闪,王驼子便出现在台前,看了台上四人一眼,然后施施然一步一步走上前来。王驼子不看魏宁,也不答话,径直走到白茂人的位置处,斜眼看了白茂人一眼,冷冷地道:“这是你坐的地方吗?”不等白茂人说话,便大马金刀地坐在了他的位置之上,回头看着魏宁用手一指中间的位置,道:“坐。”

白茂人整个脸都涨成了猪肝色,双手在袖中不断地颤抖,每个人都看出他心中的愤怒,但是奇怪的是,他居然不敢出手。

甚至连另外两家掌家都脸色大变,却也不敢多出一言,为白茂人出头。

下面年纪尚轻的人没有什么,只是纷纷向旁人打听此人是谁,如何这等嚣张。但是稍有年纪的人此时均齐齐色变,一齐惊呼着王处一的道号,脸色又是惊恐,又是害怕,又是愤怒,各种粗鄙俚语一起涌了出来,无比真挚地问候着王驼子死去一百多年的各位女性亲属,却无一人敢上前。

王驼子横眼看着下面的人群,眼神所到之处,便无人敢再开口,甚至不停地往身后闪躲,想避开王驼子的目光。王驼子又看了魏宁一眼,再次指了指中间的位子,正中间的位置原本便是留给魏家的,只是魏家错过了赶尸大会,且近年来没有听过魏家有什么大人物在走脚,所以大家也没有做好这次魏家会出席的准备,只是礼节性地摆了一张椅子,魏宁是魏家的代表,自然也不会推辞,昂首坐了上去。

关于自己的过去,王驼子对魏宁一直讳莫如深,所以魏宁也不知道,但是魏宁怎么也想不到,王处一居然在祝由门人中享有这等“地位”,一出场,便用气势将整个场面掀到一个“高潮”,不仅顺利震住了三家家长,更是将全场焦点吸引住,气场所到之处,无不透着一种紧张到了极点的气氛,夜深如许,只有那根插在中央,还在不停颤抖着发出嗡嗡之声。

白茂人深吸了一口气,似乎下了什么决定似的,忽然大声道:“王处一,你早在一百年前便被我祝由一脉逐出门外,早就不是我祝由的人了,今日为何在此……”

王驼子一摆手,骂道:“滚你个小瓜娃子,当年我横行天下之时,你还裹着尿布呢,少在老子面前咋呼。你要是懂事,就直接搬张椅子坐到旁边好好听讲,要不然直接搬口棺材也行。”王驼子语气如茅坑里面的石头一般,又臭又硬,不给白茂人留一丝一毫的面子。

此时另外两位掌家的脸色也十分不好看,他们都是白茂人身后的撑腰人,三家一个鼻孔出气,王驼子虽未直接损到自己,但白茂人受辱,也是如同直接搧自己耳光,更重要的是,他们都亲耳听到,刚才魏宁叫王驼子做师父。

这句师父,便是意味着,当年威势最盛,实力最强的王家和魏家联合起来了,这样的事情,对于邬、方两家特别是有志于成为祝由第一大家族的邬家来说,无疑是一个灾难。

也许他们应该庆幸的是,这实力最强的王、魏两家,现在仅有两位光杆司令,而且全部在台上杵着呢。

白茂人似乎对王驼子极为忌惮,居然一时之间语塞,无言以对,有些求援似的看了看邬、方二人,这两位仁兄作为这次赶尸大会真正的巨头,此时已经无处可避了,邬云鹤似乎忽然醒来了一般,半眯着眼睛,道:“王兄近来可好啊,这都是孩子们戏耍的把戏罢了,怎么王兄也产生了兴趣,和小孩们一起玩耍,是不是有失您的身份呢?”

王驼子白多黑少的眼睛一翻,抬头望天,道:“你是云字辈的吧,我记得你们邬家好像一个叫邬弄影的,跟我好像挺熟的,你认识他吗?”

邬云鹤点头道:“他正是我的爷爷,去世很久了。”

王驼子又道:“我记得他当年和我乃是平辈之交,他既然是你爷爷,我托个大做你的祖叔叔应该没有错吧?”

乌云鹤脸色大变,他乃是邬家家长,身份何等尊贵,王驼子摆明了在损他,但是王驼子辈分摆在那里的,自己理亏,的确无话可说,转头向魏宁道:“魏家小儿,你爷爷派你来也是和他一样来捣乱的吗?”

王驼子截口道:“魏小子是我徒弟,按辈分你得叫他声叔叔。”

魏宁知道王驼子尖酸刻薄的脾气,一时之间见他将两位掌家弄得下不来台,再这么下去,非得把整个祝由都得罪完了不可,悄声对王驼子道:“师父,你怎么来了?”

“怎么,你来得我就来不得?什么时候这赶尸大会成了尼姑的光头了,和尚摸得,我就摸不得?”

方玉决道:“王处一,我们敬你是前辈,所以一再忍让,你早已是被我祝由逐出门的弟子,赶尸大会你当然来不得。”

“哼,一群小丑在玩杂技,你请老子来,老子还不稀罕来呢。这样吧,你们把这破盒子给我,我自然就走,当然,你们不给我也没有关系,我自己也会拿的。”说着,王驼子一指桌子上的地狱之钥。

“哼,我们就知道你这次来肯定没安好心,原来是觊觎这个东西,我就说嘛,一个连自己亲爹都杀的人会是什么好东西!”方玉决森然道。

王驼子霍然站了起来,怒道:“姓方的,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方玉决倒是比另外两位硬气,上前一步,昂然道:“别人怕你,我方玉决倒不怕你,今天我就是要见识见识你的厉害。”

这时候,一人已经先前踏出一步,低沉地道:“方兄,这仗还是让兄弟我打头阵,若是兄弟我不行了,方兄弟再出手不迟。”说话的正是白茂人,他今日算是颜面尽失,若是再一味闪躲的话,恐怕白家在祝由一脉中再也抬不起头来了。

魏宁见双方忽然之间便剑拔弩张,连忙扯了扯王处一的衣襟道:“师父……”

“滚犊子。哪边凉快那边呆着去。”

魏宁知道王处一的脾气,当下耸了耸肩,不再阻拦。

方、邬两人对望一眼,急忙后退,为两人腾出场地,偌大的空地里面,只剩下王处一和白茂人双双对峙。

夜风刮来,两人须发皆动,杀气充满天地。

一场祝由道门最顶尖的斗法即将开始。

第二百零三章 阴刀

王驼子负手望天,一副气死人不偿命的样子,白茂人脚下连走七步,他虽然没有和王驼子对阵过,但是王驼子的凶狠残暴他早有耳闻,对付这种人,还是先下手为强,他霍然伸出双手,用拇指指甲在自己的舌尖上一割,一口舌尖血喷出,双手蘸血,搓掌为刀,隔空一道劲风向王驼子砍去。

“阴刀!”魏宁心中一沉,想起彭三婆的故事,这阴刀乃是白家的家传绝技,杀人于无影无形,没学过的人根本看不见刀的样子,而且这种阴刀带有符咒性,能锁定一个人,不见心头血绝不回刀。魏宁知晓它的厉害,怕王驼子吃亏,连忙打开阴阳眼,准备随时为师父护法,别人或许看不见,但是拥有阴阳眼的魏宁则不同,他果然看见一道黑色的刀状物,飞快地向王驼子砍去。

王驼子冷哼一声,身形移出半步,堪堪避开了白茂人砍来的阴刀,单手向空中一抓,执阴刀在手,反手向白茂人砍去,道:“你们白家就没有别的什么拿得出手的东西吗?几百年了一直玩这把破刀,累不累?”

白茂人伸手接过阴刀道:“拿不拿得出是我们的事,是否破铜烂铁,还请前辈指教一二。”

说完白茂人又是三口舌尖血吐在了手上,风声响起,台下的人只觉得阴风阵阵,吹得人心慌意乱,魏宁看见三把黑色的阴刀分做上中下三路袭向王驼子,王驼子连踏禹步,堪堪避开,但是这三枚阴刀不依不饶,若影子一般,跟在王驼子身后,离王驼子的头、背、脚三处始终只有一步之遥。

“你他妈的肺痨啊,老吐血!”王驼子躲闪中仍然不忘记挖苦白茂人。

禹步连踏,虽然阴刀在后,却也不慌不忙,手中拍出一道符咒,然后洒出一把磷粉。磷粉洒在符咒之上星光点点,煞是好看,一遇空气便立即自燃,王驼子转身用手指隔空疾书,大声道:“起”!只见在空中顿时形成一张巨大的金色门板,恰恰好阻挡住射来的三枚阴刀,气浪一卷,三枚阴刀顿时消失。

底下的人顿时一阵哗然,白家阴刀之术乃是祝由几大秘术之一,除了白家人能够窥其堂奥之外,其他人都是只闻其名,虽然他们无法像魏宁那样看出阴刀,但是刚才白茂人放阴刀的动作和王驼子的化解之术却是历历在目,光凭王驼子若闲庭信步一般刹那间便化去了这白家引以为傲,百发百中的阴刀这一招,就已经让下面那些小辈惊叹不已了。

看来这个长相猥琐的老头子,果然不凡。

白茂人显然没有受到台下众人嘘声的影响,他继续把右手拇指和中指捏成的圆形对着嘴,左手掌心向上放在下丹田处,口中神诀念出,忽然打出黄底黑字两道八卦咒敕,一道放进嘴里吃了,还有一道,迎风着火,变成一道紫色的闪电,激射向王驼子,王驼子这时面色才开始认真起来,道:“这才有点意思嘛。”许久不曾出现的五帝钱终于撒手而出,在王驼子的头顶之上滴溜溜地不停转动,此时白茂人喝声道:“开弓架箭,发火连天,用吾心法,百万用兵,开弓射箭,护佑护法,法法同心,乾元亨利贞,阴间化做千万兵。”

王驼子身形急退,怪声大叫道:“白家小儿,你居然将阴兵附在你的那把破刀之上,不怕天雷震怒吗?”

白茂人凛然道:“若是能够为祝由除害,我何惜此头!”

王驼子桀桀怪笑道:“算了,天底下谁不知道你是个伪君子,可惜你这请阴兵之法乃是爷爷小时候就玩剩下的,学着点吧。”说完,手捏勾邪回兵指法,从怀里掏出血灵子液(所谓血灵子液乃是祝由特有的一种“玩意”,是用胎盘血制成,制作之法诡秘难学,在鬼市一般都很难买到了,极为珍贵,看来王驼子是下了血本了)。王驼子将血灵子液抛向天空,顿时将五帝钱染得绯红,红光弥漫,照满了整个夜空,王驼子咒语急念:“天门开,地门开,天神地将排兵半天排开,五雷八卦阵门,为人左手用是金木水火土,打人魂飞魄散,在地不停留!”

王驼子一边念一边后退,直到一连念了七次,在头顶之上的五帝钱红光闪烁,台下的人因为强光刺眼,都忍不住想将目光移开,但是台上的斗法实在是太过精彩,谁又想错过呢?

王驼子禹步顿止,手捏金刚指向下凭空写“雷火”二字,五帝钱发出的红光立时将王驼子罩住,那道紫电遭遇红光,仿佛像淋上了汽油点燃的木棍一般,顿时烧成了灰烬。

白茂人受到了阴刀的反噬,一个踉跄几乎站不稳,顿时脸色惨白,忍不住吐出一口鲜血。

王驼子大笑一声,道:“白家的破刀,不过尔尔。还是看我的手段吧!”说完,王驼子拿出七张阎王符,六金一黑,用右手拿着,左手结雷印将金纸点燃,轰然一声响,王驼子垂首闭目,交手于项中,闭息七次,叩齿七通,渐渐地,在鼻端出现如黄豆一般大小的白气。须臾之间,笼罩全身,层层相叠,一共九层,下至两足,上至头上。王驼子再次吞液七次,叩齿七通,白雾缭绕之间,宛若上仙,只见他大声道:“尸狗何在!伏矢何在!雀阴何在!吞贼何在!辈毒何在!除秽何在!臭肺何在!”

此法一出,台下的年长之人齐齐变色,大声惊呼起来。

方玉决脸上更是充满了不可思议的神色,喃喃自语道:“禁术,禁术啊!制七魄之法乃是禁术啊。人都道王处一胆大包天,心狠手辣,可是怎么居然敢修炼此等禁术啊,会遭天谴的啊!”

第二百零四章 禁术

无论是哪种道派,都有若干的禁术,禁术又称“禁法”。道教认为用此可遏制鬼物、毒虫猛兽和驱治疾疫。所谓禁术,“禁”有禁止、禁锢、遏制之意。往往都是威力奇大而禁止修行的道术,一则是修行之法太过阴狠有违天和,再则就是触犯天地法则,比如魏家的“天罡五雷掌”。禁术一般由早期气术、符法派生而来,所以大别为“气禁”、“咒禁”两类。曾经在三国叱咤一时的仙人左慈,便是气禁高手,传说中便有他禁水、禁火、禁沸汤、吹拔入木之钉等神奇记载于正史之中,禁术反噬极大,也深涩难学,导致如今几乎失传,可是没有想到,在王驼子处又重新看到了“咒禁”。

王驼子所用的道法便是“咒禁”中的“制七魄之法”,方玉决能够识得,已经难能可贵了。

传说在月朔、月望、月晦的时候,一些散乱在神州各地不得安生的游魂便开始四处流荡,游走于秽浊之地,或相互而食,或附身于死尸之上,变为魍魉,潜入阳宅之中,使人无病而病,所以有道之人便当制而厉之,炼而变之,抑而止之,摄而威之。但魄凶厉非常,非此道高手,何人敢轻易出手,且每日必须以日黄月丹饲养,成本太高,收益也似乎不怎么高。

天下得道高人谁愿意将这流荡的七魄收为己用?

虽然王驼子长得不像一个得道高人,但是所用之术的确是咒禁之法。

王驼子破袍鼓动,须发皆张,整张脸都绿了,白气犹如实质一般渐渐形成一龟一蛇,踏在脚下,两耳之中出现两个玉女,着玄锦色衣,这正是“制七魄之法”天兽守门,娇女执关之象。

王驼子豪气万丈:“白家小儿,你敢与我一战否?”

下面顿时群情鼎沸,特别是年轻一辈,何时见过如此高深道法,看得热血沸腾,纷纷齐声道:“战!战!战!”

声音震天。

白茂人仰天长啸,此战关系到整个白家的生死荣辱,是半步不可相让的,抬头望天,仰天长啸,手中神诀连变,一连拍出七道黑色阎王纸,上面用祝由秘法所刻之术定然是惊天动地,七道黑色阎王纸迎风焚化,白茂人剑指向天狂喝道:“天蓬天蓬,万神之宗。威严大道,照耀太空。坐南斗内,立北斗中。吾有神功。怒动天地,日月失光。气吞五岳,倾摧四方。顺吾咒者,速来伏降。违吾咒者,倾死灭亡!”咒毕,天地间风云突变,虚空中隐隐传来雷鸣之声。

“白老二果然厉害,白家这数代人都没有练成的天蓬七阴刀居然能出现在他的手里。”台下又是一阵骚动,气氛越来越热烈。

只见白茂人整个人开始变得虚无缥缈起来,身后七道光芒激射而出,赤橙黄绿青蓝紫,煞是好看。

白茂人厉声喝道:“赤刀,灭汝之尸狗!”身后一道赤光射出,迎风变成一把七八米长的大刀,直接朝着王驼子的头顶劈了下去。

“笑话!我有天兽守门,娇女执关,岂是你小小的阴刀能破?”王驼子脚踏龟蛇,身子凭空上升数尺,双耳玉女飞出,双脚步步生莲,合力迎向赤刀。

“轰!”一声巨响,两神物相接,气波激荡,刮得场外数十米远的人都能感觉到劲风刮面,功力稍弱的人已经被风吹得不停后退了。

“去死吧!老匹夫!橙刀,灭汝之伏矢!”白茂人又是一声大喝,橙刀逆风而下。如一道闪电一般,又劈向王驼子,有怒动天地,日月失光,气吞五岳,倾摧四方之力。

王驼子大声道:“七魄附我体!”

“噌、噌、噌……”七声,只见王驼子在月光下的背影直立。一层一层地和王驼子重叠,一连七次,每重叠一次王驼子相貌便发生一次变化,七次终止,王驼子已变得青面獠牙,脸色狰狞恐怖,头顶白气缭绕,若地狱修罗。

王驼子顺手一抓,一手一刀,再一捏,“砰、砰”两声脆响,赤橙两刀从中而断。

白茂人一咬牙,狂叫道:“黄刀灭汝伏矢!绿刀灭汝雀阴!蓝刀灭汝除秽!紫刀灭汝辈毒!青刀灭汝臭肺!”轰轰轰轰轰,五刀齐下,每下一刀便是一阵飞沙走石,一道一道排山倒海之力向王驼子涌去。五刀之威已经将整个台上吹得七零八落,乱葬岗甚至都被砸出了一个数尺的巨坑。

即便是魏宁,此时也是看得心惊肉跳,他数次想出手相助师父,但碍于王驼子心高气傲,若是此时相助,那真是比杀了他还要难受。

“雕虫小技尔!”王驼子镇定若斯,忽然哈哈大笑,身形闪动,五帝钱照定全身,整个人脚踏龟蛇,莲花护体,不闪不避,直接迎上白茂人一连劈出的五刀,五刀合一,劲气吹动,只见风云变色,乌云压顶,天雷滚滚。王驼子双手合十,夹住了五刀。

“轰!”一声巨响,五刀俱碎,点点的光芒若繁星陨落一般,照亮了整个夜空,然后天地清明,所有人都惊得如傻子一般,甚至忘记了欢呼。

白茂人向前走了一步,两步,三步,忽然脚一软,一口黑血吐出。

而王驼子却立于原地,神色泰然,莲花护体,脚踏龟蛇,若天神下凡。

谁胜谁败,已经显而易见了。

白家的弟子已经纷纷抢出,想看看白茂人的情况。

只是谁也不曾想到,就在白茂人倒地的一霎之间,他的嘴角露出了一丝诡秘的笑容。

突然,一道白光从地里钻出,直接冲入王驼子的两腿之间,然后一阵骨碎肉裂之声响起,再看时,这道白光已经从王驼子的天灵之上穿过,直冲向天。

王驼子吐出一口鲜血,却仍然未曾倒下。

“师父!”魏宁失声叫道。

倒地的白茂人忽然惨笑道:“我白家阴刀,讲得便是杀人于无影无形,若是让你看见,还能叫做杀人于无影无形?”

说完,便昏倒在地上。

第二百零五章 不化骨

“师父!”魏宁一声尖叫,见王驼子被白家的阴刀所杀,再也站不住了,连忙抢身而出,想救王驼子,此时方玉决早就盯住了魏宁,左脚横出半步,刚巧阻住了魏宁前进的路线,沉声道:“魏家小子,你要干嘛?”

“滚!”魏宁又急又怒,便要出手,阴阳眼中射出一道慑人心魂的光芒,照得方玉决都不禁一阵心惊肉跳。忽然,魏宁的阴阳眼中一道奇异的景象闪过,魏宁自顾自地笑了笑,忽然又退了回去,淡淡地道:“我只是忽然尿急了,现在又忽然不想了。”

魏宁的突兀表现,让方玉决大感奇怪,心底暗道:“糟糕!”再看王驼子,中了阴刀之后,身躯果然直挺挺地倒了下去,正当白家弟子要拍手叫好之时,王驼子忽然又直挺挺地站了起来,身后八道重影嗖嗖嗖地复合上来。王驼子吐出一口舌尖血,忽然肩膀上出现八个鬼头,呼啸而起,若天外飞仙。

尽管身躯染血,面如修罗,但是王驼子却仰天长笑道:“阴刀阴刀,阴人之刀,如何伤得了真正的得道高人。”

在一旁默然的邬云鹤忽然像被噩梦惊醒了一般,失声道:“血子灵法。”

王驼子点头傲然道:“这群傻瓜之中,就属你还有点见识。”

“血子灵法、血子灵法、血子灵法……”邬云鹤反复地念叨这几个字。

方玉决脸上更是乌云密布。

道门之中,邪法巫法甚多,其中有一种血子灵法,炼法最为歹毒。

修炼血子灵法的妖道,要暗中寻访有孕的妇道人家,然后设法取得那带血的子灵,即妇人早产的血衣胞胎,借用了孩子尚未出世的元神及纯净的血灵去修炼,往往修一个血子灵,要用上九个血衣胞胎。这是非常残忍的方法,也毫无人道。然而,仍有狂徒铤而走险,进行这种邪术的修炼。这种妖道邪术练成后,施法时,道人只将自己的舌间血,或指头血,弄破滴出一点,即可出现九个鬼头九条元神,每一个鬼头便是一条元神,可以去咬嚼对方,可以飞舞向前,可以作祟于人,也可以护住主人。

刚才白茂人的阴刀,斩杀掉的只是王驼子九个元神中的一个罢了。王驼子再次咬破指头,一片血光罩身,催动咒语,八条元神化为恶鬼,在一片血光之中缠着八个鬼头,拼命向方玉决咬去,方玉决不敢力敌,连忙侧身闪过。

王驼子哼道:“算你小子识相。”也不再与方玉决纠缠,闪身探手将地狱之钥拿在手上。道:“老子先走了,剩下的就由你小子给我擦屁股吧。”

说完腾身而去。

“王兄高兴太早了。”邬云鹤肥胖的身躯骤然弹起,手中捏诀,嘴里咒语不停地念叨,果然,王驼子走到半路上,一道无形的气墙将自己挡住,闷哼一声道:“上天给你了猪的身子,怎么忘了给你猪的脑子,原来你趁老子和白家小儿缠斗之际已经造好了铁围成之法。”

邬云鹤平日里最忌讳别人骂他是猪,当然除了王驼子之外也没有人敢这么骂他,当下脸色变得极为阴沉,道:“没有办法,只有这样才能留得住你。”

“留下密钥,便饶你不死。”方玉决大声道,手上莲花咒诀隐现。

“打群架吗?”魏宁此时再也按捺不住,擎出摄魂铃,大声道:“姓方的,你的对手是我,有本事冲我来,亏你还是一家之主,以众欺寡便是你的手段吗?”

“都给我住手,你小子什么时候看你王爷爷打架时要帮手的?”王驼子大声道,“邬家小儿,你鬼蜮之伎,怎能困得住你王爷爷这等上仙。看我如何破你。”

“好个上仙,难道上仙修的都是你这等害人害己的邪门之术吗?”邬云鹤一边与王驼子打嘴仗,一边手上可没有闲着。伸手入怀,手中冥纸洒出。一共七十余枚,朵朵如金色的莲花,这正是冥纸中最上等的莲花金。

天地间分有阴阳,冥纸当然也不例外。冥纸大概可分为三类,可分为“金纸”、“银纸”、“特殊用途神纸”三类,各有神通,这莲花金便是金纸中最上等的,因其表纸上印有莲花,故称莲花金。

邬云鹤嘴里大念祝由招魂咒:“天要收,地要留,东来西去又还东,亡人化作金砖一块,金砖收入我柜中。”

“嘭!”一声巨响!

一具水晶棺材从地里出来,棺材中隐隐出现一人,身上缠着厚厚的尸茧,邬云鹤双掌一推,水晶棺盖直接飞向王驼子,王驼子用手一格,笑道:“好东西,好东西,不愧是邬家,居然练出一具不化骨,厉害厉害。”

下面又是一阵骚动,各位邬家的弟子,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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