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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宅笔记5部全集-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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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开的口气很奇怪,显然是着重在说千万两个字。难道这蜡烛灭了有什么说头?
  可游戏还是要继续下去的。
  接下来讲故事的又是一个男生,他显然情绪受到了影响,说话很慌张,半天也没把故事讲完。而且故事的内容也实在没意思,说的是一个人家里总能听见脚步声,可是却不见人。有天男主人非要一探究竟,结果发现了一个污秽在自己家天花板上倒立着走路。
  这个男生不仅讲故事拖沓,连吹蜡烛也慢吞吞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吓得,吹了几次蜡烛都没灭。
  白开见状就站了起来,我以为他是要帮忙,结果他假装朝那个男生走了一步,忽然一个箭步从圈子中间迈了过去,一把抓住了之前蜡烛熄灭了那个男生道,你是谁!你大声说,你叫什么!
  他这转变太突然了,看的我们这群人都傻眼了!
  但幸好我没慌乱,立刻张开胳膊示意大家不要动。可这次这些大学生真的被吓到了,谁也不停指挥了,女生恨不得都尖叫了出来。好几个男生也站了起来。
  我急道:“妈的都坐下!你们不要命了?!!”
  这句话依然没有效果。
  白开那边道:“小缺,你不要管他们,快来摁住这个人!他不知道自己叫什么!”
  我一听明白了,不知道自己叫什么,妈的这人被上身了!
  我一把扑了过去,蜡烛被我碰倒了一根,我索性直接一脚踩灭了,上前就钳住了那个男生的肩膀。
  这个男生很瘦,应该没太大威胁。我死死攥着,他也不叫疼。
  白开很暴力的给了他一嘴巴!骂道:“跟老子玩什么装蒜,告诉你,老子平时拿鬼下酒的!”
  这时那些学生好几个已经开门跑了出去,剩下几个胆大的,也是站在墙边,好奇这里发生了什么,又害怕自己被牵扯进去。
  那个男生不回答,只是无声的咧着嘴笑,像是在讨好。
  白开就又给了他一嘴巴,这下扇的很重,声音十分洪亮。我赶忙道:“你别他妈太用力了!回头打坏了肉身你赔吗?”
  白开一抬手又是一个嘴巴,“我赔?老子在救他命呢!”
  说着白开双手发力活生生的把那人嘴白开了,跟着呸了一声,吐了口唾沫进去。
  这下彻底把我恶心到了,妈的这是虐待狂啊!
  我道:“你干嘛啊?你想跟他舌吻看看时候行吗?“
  白开道:“先弄点阳气给他,你抓住了啊,他要是跑了肯定不好逮。”
  他回身拾起了几根蜡烛又点着了。屋里一下更加亮堂了。
  白开把蜡烛围着那人放了一圈,数了数,吹灭了几根,道:“江总,不是啊呸,小缺,还有故事没讲完,我们不能断了。”


第三十八章 故事中的真相
  说讲故事我倒是没有异议,只是我这人平时经历不少,但能说成故事的其实并不多。我脑子里也没什么现成的能拿来用,总不能我跟白开俩人对着讲自己的经历吧。
  白开催了我一句,要我快点开口。
  我这边本来就着急,这下更没了头绪,赶鸭子上架的就开始讲了起来。
  我讲的第一个故事是秦一恒当初告诉我的,是一个鬼打墙的故事,说是有很多人夜里赶路,总觉得这路比平日里走的长,怎么也到不了目的地,等到了天亮了,才发现自己在坟圈子里绕圈。这很多故事里甚至传说中都有人讲过,没什么特别的,特别之处在于秦一恒解释了这是一种什么现象。
  他说,这入葬之后的人,有一些并不是立即投胎的。这也不是他们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活计,说白了就是底下的号还没排到他,这跟我们阳间也类似,不太深究的比喻的话,完全就是跟去银行排队一个路数。
  这污秽没法去投胎,可平日里总不能像人一样玩乐。这唯一的乐趣,也就剩下捉弄一下过路人了。
  当这人在坟圈子里走路,其实这污秽一直就在旁边数着。很多人可能去过一些古老的寺庙,尤其是埋有舍利子的那种,围着埋着舍利子的塔或是其他建筑走一圈,是会给自己增福加运的。而这围着坟转,却正好相反。是会在身上招晦气的,这晦气招的越多,这坟也就越清明。这里的清明是一个形容词,具体表述的意思还不好用文字表达,总之就类似于我们去扫墓差不多,这污秽也不是喜欢晦气多的地方,它们自己也难受,这么拾掇一下,自己住的就更舒服了。
  这个故事我刻意讲的很快,一是反正也没人会听,也不用在乎其他人听没听清。二来我也有些着急,恐怕慢一点多生事端。
  我吹了蜡烛之后,白开挺满意,不过嘴上没多说,直接自顾自的就讲了起来。
  我其实对他的故事没啥兴趣,但耳朵这东西不像眼睛能闭上,不自觉的我还是听了进去。
  白开讲的故事是有一个人晚上经常做梦,梦见有人来叫他去搬砖,这搬砖可是不是网络用语,是真的搬砖,修城墙。
  这人一开始虽觉得有点奇怪,可这梦多多少少都会有几分奇怪,也就没放在心上。
  可是没成想第二晚还是梦见这人来叫他干活,而且梦里他也没有反抗的能力,只能灰溜溜的跟着去,累的半死。第二天起来感觉跟没睡没啥区别。
  这次他就有点起了疑心了,琢磨了一下却又没有什么解决的办法,只好在第三晚长了个心眼,去记了记自己在梦里走过的路。
  果不其然,第三晚那人如期而至。他这次也没犹豫,一路走一路看,这梦实在真切,他这人记忆力也不错,路线还真就记了个大概。
  第二天一早他醒来,也不顾上浑身乏累,直接就按照昨晚的记忆寻了过去。
  这一找把他吓了一跳,顺着梦里的路线走了很远,直接出了城。最后竟然到了一个小树林里。
  小树林里也没见有什么建筑或是城墙,只找到一个很大的蛇洞,洞藏得很隐蔽,洞口不知道被谁用土垒高了,洞里头也数不清有多少只蛇,他匆匆看了几眼,只见得洞中有数具人的骨架,当即吓得够呛,跑回了家。
  这次到时弄明白了,可弄明白的结果让人很不安。
  这是被蛇勾了魂了啊。想到当晚这蛇还回来找他,他真是苦不堪言。生怕自己这城墙修着修着就变成了那几具白骨中的一具。
  这人当晚干脆熬了一宿,没敢睡,第二天两眼通红。这不睡觉倒真是没做梦,可也不是长久之计,又过了一晚,他实在是扛不住了。无意中就睡了过去。
  这刚睡着,那人就来了。
  梦中这人害怕,可无济于事,还是跟着去继续修城墙。
  只是这次不同之处在于,他问那人,这城墙修来是干嘛的?
  那人答道:这大人要建朝开疆,建都于此,要他来是修皇城的护城墙的。
  见那人答的轻描淡写,他倒是放心了一些,心里也有了个盘算,没敢多嘴,干了一通宵的活,第二天还是醒在了自己的床上。
  这次他不敢耽搁了,立刻上街到处跟熟人打听。问有没有懂行之人或是方士一类的。
  可现在这个时代,哪有那么多有道行的人存在,问了个一来二去,也没问到。
  这人有些绝望,也不知道谁给他出了一个主意,让他上网求助,他本身对网络并不了解,那个时候也就两千年初,网络本身就不太普及。他还是人托人才终于把这事发到了当时最大的一个中文论坛上。
  这网上藏龙卧虎,这贴真的有人联系了他。联系他的人本身离此并不远,当天就赶了过来,说晚上在旁边守着,但凡那人再来,他必定捉之。
  这有人守着,甭管是不是江湖术士招摇撞骗,但起码安全感倍增。他近日多有劳累,很快就睡去了。
  这一睡那人又来了,而且不同以往,表情很凶。喝他匆匆跟去。
  他想多耗些时间,可身不由己,也没见那懂行之人出现捉妖,还是被带到了城墙根。
  那人指着城墙根告诉他,今天修完这次,墙就彻底好了。以后不用劳累了,但恐怕他回去走漏风声,泄露皇城地址,必须让他留在城里。
  这人一听心就慌了,留在城里不久是变成白骨了吗?当即表示不肯。
  只见那人面色一变,伸手就要抓他。正巧这功夫,只见头顶上方火光一闪,那人还没来及触及自己,就啊的一声消失了。
  跟着,他眼前一黑,就没了意识。
  再醒来发现自己正是躺在那蛇洞前,旁边正是那懂行之人,正在用火翻烤着一只大蛇,烤熟之后几下就将其吃掉了。
  洞里的蛇这时正四散乱逃,很快就都消失在草丛树林之中,没了踪影。
  他知道这次自己是被救了,当即磕头表示感谢。
  那懂行之人很不屑的叫他起来,大快朵颐吃干了蛇肉,告诉他,这地界是有一条大蛇在修炼,这道行已经有些年头了,再修炼个三五十年必定成了气候,化作大龙,出来作乱。
  他这次算是误打误撞。碰到了。
  那懂行之人吃光蛇肉又把蛇皮包好,告诉他,这蛇,是奔着变龙去的。吃下肚子,这飞禽走兽,日后自能任其拆迁。语闭,懂行之人点着了根怪香,味道刺鼻,嘴里念叨了几句,草丛中就蹦出很多蝈蝈。懂行之人一伸手,蝈蝈就爬进了自己手中的小葫芦管。
  懂行之人一摆手,扭头就走了。日后再也联系不上此人了。
  这事之后,也就算了了。而后几日,天降暴雨,百年难遇,城中排水设施不好,淹死了好几个开车的。等水退去之后,这人跑到那树林里去看,只见蛇洞已经完全被淹没了,水全是从城墙中的缺口流进去的,可见这城墙开修之时,这蛇已经料想到了会有水灾。
  这故事讲的有几分像是评书,用词表意听着都不像我们平日里讲话。
  白开讲完吹蜡烛之前冲我坏笑着眨了眨眼睛,转头冲那个男生道:“你听着了吗?这他妈就是老子当年的英勇事迹,就差被人编成歌传唱了!”
  我一听心里就咯噔一声,妈的我说这故事里的人怎么会招蝈蝈呢。合着这人就他妈是白开?
  他以前这么有本事?蛇王都给干掉了?
  我想问白开是不是在吹牛X,但现在问这话对我们没啥好处,也就憋了回去。
  我俩讲了两个故事,这蜡烛也没省多少了。
  我寻思着肯定是又轮到我了,搜肠刮肚啊,还是没想出来。
  正在这功夫,突然听那男生道:“现在到我了。”
  我跟白开一愣,男生就接着讲道,有一个男的,条件很不错,长相收入都尚佳,可是小时候因为出过一次事故,身体有一些缺陷。很多年一直快三十岁了,还是没正八景谈恋爱。因为不敢。但这人心里还是很渴望爱情的,但这缺陷注定使他没有爱情。他很苦恼,但也不知道跟谁倾诉。有一天他在网上碰见了一个女孩子,俩人相谈甚欢,他觉得这个女生是全世界最理解的他的了。也是第一次为爱勇敢,向这个女孩表白了。那女孩在视频里见过自己,本身就对自己有好感。俩人就开始网恋。网恋了一月,俩人终于见面了。见面那天这男的也是很忐忑,但他想着女生如此的善解人意,也许会接受他的缺陷。开始他错了,那女孩不仅不接受,还在宾馆里羞辱他。他一时冲动就把女孩杀死了。
  他读书时化学学得很好,所以尸体被他很完美的处理掉了。网上的痕迹也被他删的一干二净,本来他以为这事就会就此结束,没有人会查到他。结果他错了。
  没有人会查到他,但不代表没有鬼不会。
  那女孩死后几日,他接连碰见怪事,每一件都拷打他的世界观。告诉他这世界上是有鬼的。
  后来他扛不住,又无法将女孩摆脱,于是从网上查到了一个办法。
  那就是玩一个游戏。这个游戏能将自己身上的污秽传给下一个人。玩法很简单,他碰巧有这个条件,赶紧就组织了起来。
  结果跟他预想中的一样,很成功,那女鬼被他轻而易举的传给了下一个人。
  可让他万万没想到的是,这群人里不止他一个出过事,他阴差阳错的接到了上一个人传给自己的污秽。
  这个污秽非常凶,一直在寻找替身,当晚,玩了这个游戏本身周围阴气大盛,他没办法,最后竟然步了那污秽后尘,上吊自杀做了替身鬼。
  他一直想等下一个人出现,可实在没机会,只能在这间房子里游荡,直到有一天,一群人又来玩了这个游戏,他直到自己的机会终于来了。
  所以他不会失去这个几乎,无论如何也不会!
  故事的最后几个字是这个男生歇斯底里的喊出来的,把我跟白开听得都是一惊。
  我心说完了,要出事,白开根本没带能做局的东西。
  白开喊了声操,你是跟老子示威呢?说完又吐了一口口水到那人脸上。


第三十九章 搞定
  那男生被弄了一脸口水,依旧不生气。表情连变化都没有。
  我越发的觉得事情要完,这污秽这么镇定,显然是铁了心的要跟我们斗了,而且看架势还挺有信心的。
  我急忙问白开,有几分胜算?咱们不会交代进去吧?要不这人就别救了?
  白开怒道:妈的你怎么这么怂,这人要不救回头出去怎么好意思跟道上的人打招呼?
  白开腾出一只手,用牙把袖子撸了撸,要我去洗手间接一盆凉水过来。
  这时候也只能就地取材了,我速去端了一盆,白开让我把那男生的一只手摁倒了水里。又道:“小缺,你看他们家有盐吗?全拿来。”
  我立刻又跑去厨房,前头说了,这人家是地中海风格,厨房都不例外,看着那叫一干净。我瞟了一眼抽烟烟机,跟新的似的,我很担心这单身汉能否在家里做菜。
  乱翻了几下,长出了一口气,盐倒是有,只是剩的不多了,只有少半袋。
  拿回去,白开让我都倒进了盆里。之后眼见着这盆里的水竟然逐渐变了颜色。本来清澈透明的水,一时间竟然变的浑浊发红。把我看的目瞪口呆。
  白开这边指挥着我,那边一直也没闲着,隔三差五的就朝那男生脸上吐一口唾沫,这画面任谁看见都觉得恶心。
  我猜着肯定不是只给这污秽做做手部盐浴这么简单,干脆也没坐下。又问白开,还需要干什么吗?
  谁知白开切了一声,说不用了,在旁边安生当观众吧,给你表演的大变男鬼。
  话音未落,白开一把就抓住了那男生的另一只手,用嘴一口就把那只手咬的鲜血直流。那男生也未见叫疼,毫无挣扎反抗。不过表情终于有了变化,显然是痛到了。
  白开把那男生的血,一滴一滴的滴到了脸盆里。
  跟着又直接咬破了自己的手,也往里面滴血。
  我本能的就把手插到了兜里,妈的一会儿也不会咬我把?
  那血其实不多,可进了盆中很快就扩散开来,按说是应该被水稀释的,却见那水越来越红了。颜色已经接近了玫瑰色。
  白开用手指将水搅和了几下,水顺着他的手指开始顺时针流动。白开一把就摁住男生的脑袋,道:“来!干了这盆82年的拉菲!”
  这次终于见到男生挣扎了一下,不过幅度不大,像是使不上力气、头真的被摁了下去,脸直接就埋到了水里!
  我很不解,没见过这污秽这么听话的。换个角度去看才发现了玄机。这男生的后背上,竟然落了一直蝈蝈!
  妈的这只打哪儿来的?不是被老头吃了吗?
  白开一抬眼骂道:“废话!买的!花了老子6万!这他妈还是不会叫的价格!”
  我心中感慨万千,这倒腾这东西是不是也能发财啊?好操作吗?不过也顾不上多想,那盆水眼看着咕嘟咕嘟的在冒泡,那男生恐怕要被憋死了!
  我提醒了一下白开下手轻点,他也没收敛。死死的摁住不说,另一只手还不停地把盆里的水把男生头上撩。整个一个爸爸给儿子洗头。
  这么折腾了几分钟,那男生的身体都已经瘫软了,白开才把他扶起,蝈蝈这时就顺着男生的脸爬到了白开的身上。又过了七八分钟,那男生竟然真的醒了,只不过意识不太清楚,问什么都答不上来。
  白开用桌上的纸巾擦了擦脸,说江总请看!具有跨时代意义的跳水鬼诞生了!
  我顾不上跟白开开玩笑,我现在只关心那男生的身体有没有问题,这事出在自己身上也就罢了,回头摊上了什么官司,真是吃不了兜着走。
  幸好,那男生又过了十几分钟,终于缓了过来。看看我俩,二话没说嚎啕大哭。白开一边还拍男生后背,说别哭了别哭了,第一次总会不适应的,习惯就好了啊!
  又休息了半个钟头,那男生完全恢复了常态,我跟白开才把他送出门,给打了个车,让他回学校去了。
  我跟白开不能走,转过身回来,白开还要处理那盆水。白开说这招叫跳水鬼,这水里头有盐,又有血,是能暂时封住污秽的,简而言之就是做了一个容器先把那污秽逼出来,弄到了水里。
  刚才那蝈蝈放在了男生的背上,为的就是不让着污秽逃到别处,只有这一条路能选。
  这被上了身的人,其实是有一些征兆的,这征兆并不是我们看着对方不正常,或是言语记忆一类的对不上。而是通过一些小手段能发现些端倪,这加了盐的水就是一种,白开说这是因为,这人被上了身之后,跟自己的魂魄对不上,阳气阴气的调和完全是紊乱的,这人身体就会产生一种排异的反应,类似于本能的自我保护。用科学的讲解就是,会释放出一种奇怪的化学信息,这种信息是跟盐水能产生反应的,盐水自然会变红。不过这一招并不是百分百准确的,因为有的人天生魂魄就是不稳的,很可能生下来就挟带这种化学信号,所以是例外。
  而还有一些相似的办法,总结起来大同小异。比如用茼蒿搔人的脚底板,这被上了身的人是不会有感觉的。还有一种就是通过鼻息,这污秽游荡太久,已经忘记了怎么呼吸,这上了人身之后,难免会不适应,所以懂行的人从鼻息中是能看出些端倪的。不过这个也是有局限性,只能针对那些刚被上了身不久的人。
  我们刚刚玩游戏的时候,那污秽上了男生的身。一开始白开也没察觉出来,用他的话就是听故事太投入了。不过自打那男生面前的蜡烛熄了,他就发现了问题。
  这游戏虽说不是中国首创的,但其实说到底这玄学的东西都是互通的,无非就是换汤不换药。所以,这游戏说白了就是一个招魂的游戏。跟我过古代很多术士用的法子基本一致。表面上看着好像是靠故事吸引污秽听众,利用污秽的好奇心。但其实不然。
  这个游戏是利用讲故事的人,在害怕的时候身上产生的阳气波动来吸引污秽的。
  我们平常人可能都会经历过,突然被一件事吓得头皮发麻,背后一凉。其实这都是阳气有了波动。这污秽对于这种波动是极其敏感的,尤其是那些时刻等着找替身的。一个人害怕,可能不至于把它们勾搭过来,但这么多人一起害怕,轮着害怕,阶段性的害怕,就很容易惹鬼到场。
  而面前的蜡烛,本来亮着除了稳定人心之外,也是有避鬼的作用的。这避鬼并不是像那些法器或是辟邪物件那样,而是通过光线,让污秽不太敢明目张胆的出现。因为这烛光不像灯,很容易受到阴气侵扰而摇动,这就相当于暴露了自己一样。
  所以,这种游戏的怪事,通常都是最后一根蜡烛吹灭之后发生的。但说到底,这污秽早就在之前潜伏在旁,伺机而动了,蜡烛吹灭,无非是给对方一个信号,最好的时机到了而已。
  白开讲了一通,我听的云山雾罩的。
  不过我也懒得弄明白了,眼下我们有两件事要处理,一是这宅子还买不买,二是,我有点担心之前玩过游戏的人,里面肯定有一个被女鬼附着上了,会不会出事还不知道呢。
  我问白开,那之前的女鬼怎么办?咱装傻?
  白开道:“那还管什么啊?你想想,那女鬼在世界上最大的目的就是让杀他的人被判刑也好,被杀也罢,反正就是报仇吗,现在大仇早就报完了,人早就不知道跑到哪儿去了。”
  我心里安心了不少,接下来就是处理这宅子了。
  第二天,我把宅子的主人约了出来,我没讲宅子里的事情原委,只是告诉他这宅子只有我能搞定,他卖不卖看他。
  对方考虑了一阵子,下午才给我答复,同意买了,说其实我的价格压的实在太低了,但他担心过了这村,连我这个价格都没有了。
  事情进行的还很顺利,签完了合同,逗留了两三日。我跟白开就返了回去。
  路上我问白开,他这只蝈蝈为啥不会叫?
  白开拿出蝈蝈给我看才知道,这只蝈蝈的翅膀有问题,好像是跟别的蝈蝈打架受了伤,这蝈蝈的鸣叫是靠翅膀的震动,这翅膀坏了自然也就成了哑巴了。
  不过这样也好,本来我听着这动静就闹心。
  回去之后,我俩根本就没法闲着,生意是一单一单的往门上送。恨不得比我跟秦一恒合作的时候都好。
  而且让人很爽的是,这些生意处理起来都很容易,价格却很划算,性价比那是相当的高。
  我俩的营业额使劲的往上攀了十几天,我就又等来了一个宅子。这个宅子很远,很偏僻,已经到了中国北边的边境了。那地方本来就地广人稀,投资价值非常小,我其实是不想答应的。但在我问了这宅子的状况之后,我又不得不要去一趟,因为这个宅子不是民宅,是一个小的制帽厂。


第四十章 初进厂房
  里头不知道是不是还在供暖,总之很暖和。厂房不大,也就三四百平米。整个厂房里空空荡荡的,什么设施都没见到。老头指了指厂房一角临时搭起来的一个小屋,又带我们走了进去。
  这个小屋显然是老头睡觉的地方,屋里的陈设更简单,一个行军床,一个小煤炉,剩下的就都是洗脸盆暖壶之类的东西。
  我跟白开坐了一会儿,喝了口老头给倒的热水。就开始问老头,这厂房大致是什么情况。
  老头因为哑,所以交流起来很费工夫,我们只能一直用问是或否的方式问他,问了半天什么都没问出来。
  最后,白开奈不住性子,干脆叫我出去自己看。
  出了门我问白开,这厂房看出什么问题了吗?
  “你没长眼睛是吗?这地方能他妈有什么问题,有鬼都冻死了!”白开打了个喷嚏又道,小缺,你觉得这厂房跟照片里的是同一个吗?
  我四下看了看,厂房里的东西都没了,很难比对,因为这种厂房的墙壁或是地面基本都是大同小异,根本无法细细分辨的。于是我问白开,你的意思是,这个宅子也是一个复制品?
  白开说,那到不至于,我刚才进来的时候悄悄看过了,你跟我来。
  白开把我拉到了厂房的一角,地面上零零乱乱的有很多块儿碎砖。白开用脚把碎砖扒拉开,指着道,你看看。
  我俯身下去,只见地面上的确是有一些痕迹,怎么看怎么觉得眼熟,可我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我问白开,这什么?你尿的?
  白开说,尿你奶奶的爪,这是水泥干了之后留的痕迹,有人在这儿搅拌过水泥,这厂房最近做过修改!
  我顿时想起来了,小时候邻居家建房的时候我记得我专门跑去看过。那时候的施工比较简略,沙子,石子,水泥都是堆在地上的,随便把沙子用铁网过滤一下,就地在沙堆上弄一个坑,直接就在里头搅拌水泥。旁边呢就一筐一筐的把搅拌好的水泥运上去,加砖盖房。
  我心说这个厂房之前要塌了?平常的话,墙体如果有了裂缝,也是要用水泥修缮的,这地方也不知道有多少年头了,坏了很正常。
  我转回身去找那老头,却见他已经在自己的小屋门外头看着我们了。
  我就问他,这厂房最近动过工吗?
  见老头啊啊着点头,我又问,是修那里的?
  老头伸手指着我身后的这面墙,又啊啊。我心说老子的分析能力还是不错的,这墙果然之前出了状况。
  谁知回头见白开一脸奇怪的正看着墙,不明不白的问老头,是不是之前墙上有什么东西?用水泥盖住了?
  我一听心里就咯噔了一声,见那老头又啊啊着点头。
  我就问白开,墙上能有什么东西?
  “我又没透视眼,不过你看这一部分的水泥明显要新于其他地方。”白开伸手摸了一下又道,这块地方正对着一扇窗户,那扇窗户也很奇怪,开的位置不伦不类的。
  我扭头一看,果然在对面的一面墙上,的确有一扇窗户看着不太对劲,首先,这扇窗户开的位置很特别,要比其他窗户高出一大块儿。显得很突兀。我环视了厂房里所有的窗户,只有这一扇特立独行。
  其次,这扇窗外头,正对着不远处的一个小平台,平台也不是搭建的,只是在一个小土坡上用铁锹一类的工具铲平了。


第四十一章 老丘
  谨慎起见,我俩还是出去看了一眼。小土坡的土很硬,已经被冻实了。
  表面很光滑,爬到上面还挺费力气的,我估计之前这土坡旁是应该架有一个小梯子的,只是不知道什么原因被撤掉了。
  土坡上空无一物,唯一的不同点就是土壤的颜色跟下面不太一样。
  下面的土相对比较黄,而上面的土颜色要更重一些。
  我伸手试着挖了一下,土面跟水泥地差不多,也不知道这底下是不是埋过什么。
  我就道:“这不是个坟头吧?”
  白开摇摇头,背过身把拉链解开就地来了一泡。回过身不满道,妈的这土太硬了,尿都浇不软!不行,你去管那老头借几壶开水去!
  白开光天化日的小便很出我意外,但目的跟我是一致的。这土不管里面有什么,只有软了才能发现端倪。
  于是我比划着叫那老丘烧了几暖壶开水,一壶一壶的递给白开。他就把水都浇到了一个点上,这么折腾了几次,土终于被我俩搞成了泥。
  白开也不嫌恶心,伸手就往土里面抓。这一幕我是实在看不下去了,干脆在旁边喝热水暖身子。
  白开东刨西挖的弄了一阵子,弄得俩手都脏兮兮的。像是发现了什么,过来就要拽我去看。
  我都没来及反应,衣服已经被他弄脏了。心里虽然恶心,可也只能忍着。
  这表层的土弄开之后,里头的土壤颜色更重了,这都说东北的黑土地肥沃,我今儿是头一次见到,没想到果然跟沾了墨似的。
  我问白开,你到底让我看什么?
  白开把手掌摊开来,说,这里头都是纸灰,之前这个地方肯定烧过很多的纸,多到咱们难以想象!
  我一听很紧张:“你的意思是纸钱和纸人车马?这里出过殡?”
  白开瞟了一眼厂房说,是不是出殡我不知道,但这地方肯定闹过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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