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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宅笔记5部全集-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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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妈的这感觉跟从三层楼掉下来没什么区别,我半边身子都麻了,痛的我差点没叫出来。这时候也顾不上疼了,我刚要后退再来一下,就被身边的一个人拦住了。
  仔细一瞅,妈的多亏把我拦住了。刚才脑袋昏了,这门是向外开的,撞门这下是没戏了。
  好再这里人手很足,还能有其他的办法。
  我立刻安排了一个人去尽量拿钥匙,其他的人想辙暴力拆锁。按说这小说里写的都很简单,可真当你面对一扇门时还是挺无力的。
  我琢磨了半天,毫无办法,只能一直拍门叫白开的名字。这楼里也没几个住户,反正也不扰民。
  拍了足有七八分钟,取钥匙的人风风火火的赶了回来。
  我立刻打开门,领着众人冲了进去。一开始还没看清状况,等到开了灯打眼一瞅。
  我发懵了,白开不见了。角落里的大米这时候散落了到处哪儿哪儿都是。
  几个人把房间挨个看了一眼,到处都没有白开的影子。
  我心说妈的白开变成大米逃跑了!?
  这么一想,我明白了。
  赶忙跑到墙角,伸手一摸,果不其然。墙角的大米看着还有很多,但其实只是一层而已。
  白开用窗帘外头撒上大米,弄了一个很逼真的伪装。不仔细看还真不好看出来。
  掀开窗帘,就见白开用一个很别扭的姿势蜷缩着,我推了他一把,没反应。
  我让两个人把他架起来放到了沙发上,再一看我吓了一跳。也不知道之前发生了什么,这时候白开身上的白衬衫是敞开怀的,里面的皮肤破了好几块儿,虽然没有一个在流血,但看着就很疼。
  更让我吃惊的是,白开在自己的衬衫上。用血很潦草的画了两道,一道竖着的,一道横着的。
  看着画的时候非常的仓促,却又很明显不是无意画上的,显然这是他想告诉我什么。
  看了半晌,我起初以为这是指他之前洒在地上的灯油。去找了,灯油早就干透了。只有少许的污迹了。也看不出什么。
  后来我渐渐的有了一个猜测,这个猜测让我有些不敢相信。一道竖着的,一道横着的。
  难道白开的意思是,一横?秦一恒?在这个房间里?
  屋里现在有好几个人,我心说是易容术?
  观察了一下觉得不太可能,就算这面容是能通过办法来改变的。这身材总没法说谎吧。
  这屋里头的人,看着最轻的都得有170多斤。说把秦一恒装里面我信,要秦一恒装成这样,我打死也不信。
  冷静了一下。觉得还是刚才急昏了头。
  白开衣服上的血,肯定是在我们进来之前留下的。
  他又不能未卜先知,所以,就算真的秦一恒出现了,现在指不定已经跑哪儿去了。
  当下,还是救人要紧。
  白开还有鼻息,估摸着跟上次秦一恒昏倒差不多,肯定是被什么冲了阳气。这次幸好还有帮手在,我叫这些人帮着把白开抬到了楼下。
  琢磨了一下,没把他送去医院,随便在药店买了点东西给他稍微包扎了一下伤口,我们就回了宾馆。
  我这么做不是铁石心肠。完全是已经有了经验,知道带去医院无非也只是胡乱折腾而已。
  还不如安顿好了想想究竟出了变故。
  这一想,就过了整整两天。
  白开的脉搏一直很强,却始终没有要苏醒的意思。直到第二天的晚上,他才开始有了些醒过来的征兆。
  意识依旧没有恢复,只是开始能呕出一些东西。那个司机一直就被开放商安排在宾馆给我打下手。
  干的基本就是保姆的工作。
  他接了白开的呕吐物还挺意外,这人两天没吃东西还能吐出来,的确挺新鲜。
  我细看了一下,白开吐出来的大部分都是没消化完的生大米。也不知道他究竟吞了多少下去,一连吐了几个小时都没干净。
  不过越吐他人越清醒。
  最后已经能开始张嘴要烟抽了。
  我给白开点上一根,赶忙问他,你见到秦一恒了?白开咳嗽了好几声,连忙摆手。
  我又问,你在屋里折腾什么呢?
  白开锤了锤自己的胸脯,才勉强挤出来几句话。
  “缺心眼,你说我待你不薄吧?你怎么就不关心老子龙体是否安康呢?”
  我扶着白开坐了起来,说没工夫跟你扯皮,宅子本来我没什么兴趣,但现在动了我的人了,我就必须得弄清楚了。
  白开没再说话,又干呕了好半天,灌了几口水。
  冲我比划了一下大拇指。才勉勉强强的给我讲。
  这宅子里有阴气是肯定的,显然是有什么东西经常出入。但具体是什么,他实在没办法分辨。
  所以白开的办法就是,通过手段,让整个屋子都变成一个长明灯。
  这长明灯不是墓室里的那种,而是香台上常年点着的。用途显而易见的就是供奉神明。
  白开想的是,在此处弄这么大一号的长明灯,这路过的神仙灵魅肯定会来停留一下。
  这停留的无论是什么,肯定都比污秽厉害。
  到时这里的玄机自然就能显现出来,即便显现不了,端倪起码能看出一二。
  事情原本就是按照白开的估算按部就班的发展的。
  然而意外的是,他跟我在门外头等候的功夫,明明已经感觉到屋内起了变化。
  可是冲进去,却发现这变化十分的不对劲。
  所以才会用手插进米堆里,这在行话里就叫做点灯。意思就是整个屋都变成长明灯了,而这人就是灯芯。
  这灯芯到了,但凡有所谓的神仙灵魅自然就会显现征兆了,这局也就算成了。
  但结果我们已经看到了,局不但没成。
  白开说他还猛地感觉到有一个什么东西要上他的身,为了保护我的安全,他只好先让我出去。而恐怕这东西跑掉再也没机会抓住,他只好一个人留了下来。


第二十一章 跟着感觉照
  这灯已经点了,灯芯擅自离开可是大忌,这白开双手上还沾满了灯油呢,是很容易着了道的。
  白开折身回来,发现屋里的阴气更加不正常了。
  来的东西还并不只是一个,他想了一想觉得硬碰硬的胜算不大。这毕竟身边没有蝈蝈在,他好多招式施展不了。
  当时的情况很危机,他也是灵光一闪。把自己伪装成了偷吃灯油的老鼠,蹲在米堆里狂吞了不少,这才逃过一劫。
  不过还是消耗了太多的阳气,没办法昏了过去。
  这偷吃灯油的老鼠,我们小时候肯定在动画片或是神话故事里都见过,的确是确有其事的。
  而且,往往只有所谓的能显灵的香台上,才会出现偷吃的老鼠。
  这要是深究起来,说白了就是老鼠也是一种有灵性的动物,自然知道哪里危险,哪里安全。
  算是一种动物本能的选择。
  所以那些虚张声势装模作样的香台,它们是不会光顾的。
  也就是因为这个,我国的很多地方,寺庙或是神殿里的老鼠,是没有任何人驱赶的。
  因为传说中,这被供奉的神仙啊,仙君啊什么的,也不是天天的坐那儿跟吉祥物似的。他们也没事溜出去玩一玩解解闷。而通常,传说中它们都是会化作老鼠溜出去的。
  所以这让老鼠自然就没人敢打,谁也担不起惹恼了神明的责任。
  正因如此,白开才会在做局的时候放了只老鼠,取得就是这么一个道理。
  在这个局上,这老鼠就是画龙点睛的一笔。是必不可少的。
  白开的话我是不能原封不动的复述的,过滤了起码百分之三十的脏话。
  但大体的意思我是了解了。白开的手段似乎一点都不比秦一恒差,而且还挺有大局观的。
  重要的是,他关键时刻还知道让我先跑。反正不管是不是因为他是灯芯的缘故,起码还有点良心。
  我给白开在餐厅叫了碗燕窝,先让他吃了恢复一下体力,我才又问他身上的伤口和衬衫的上的血迹是怎么回事。
  吃过了东西,白开的精神头果然好了一些,说话也没那么虚弱了。
  白开说他身上的伤口是不得已而为之。
  当时的情况太危急了,他这人虽说无牵无挂,但要说就这么交代在里头,他也是不甘心。
  只是手头实在没有能利用上的东西,他只好在用伤口,在自己的身上弄了一个卦象。
  这个卦象很冲,是个凶卦。
  平日里要是这么弄在身上,根本就是自寻死路,但在那个宅子里用,就正好有相反的效果,说白了就是以毒攻毒。
  而衬衫上的两笔,就是表示阴阳的。这卦无阴阳不成。是行内最基础的知识。
  白开说着感慨道,这他妈大风大浪都过来了,没想到在吸管里翻船了。
  我没安慰白开,说实话,听到这里面没有秦一恒的事我有些失望,刚才光顾着照看白开了,这儿我也开始饿了。
  我又从餐厅叫了几样菜上来,跟白开边吃边聊。
  我道,这宅子有这么凶吗?会不会就是开发商那边给咱设的套啊?
  这种事也不是第一回 碰见了,刚入行的时候,我跟秦一恒就差点被一个土大款摆一道。
  白开呸了一声,妈的是套老子也得给他弄个死结上去。小缺你听我的,这两天养好精神,别哭,回头我就带你报仇去!
  白开能这么讲话,显然已经什么事没有了,我也放了心。
  这报不报抽无所谓,但事情肯定是要弄个水落石出的。我脑袋里的疑团够多了,实在不能再多装一件了。
  吃过了饭,我俩就睡下了。
  我睡的并不踏实,主要是那个司机这几天一直胆战心惊的没睡多久,这会儿他也宽了心,睡熟了。没想到呼噜震天响,弄的我反而睡不着了。
  随便翻了翻报纸,差不多后半夜我才睡着,之后的两天我们基本就没出宾馆。
  白开这次是动真格的了,每天都在床上东一个计划西一个分析的想。我也帮不上忙,只负责在餐厅定菜。
  到了第三天,白开身体已经完全恢复了。
  我俩请那个司机喝了顿酒,我这人也不是没良心,人家本来是当司机的,结果在这儿当了几天老妈子,我理应表示表示。
  借着酒劲睡了个好觉。第二天,我就跟白开按照他的计划开始行事。
  有了上次的教训,这次白开十分的谨慎。光买东西,就买了一天。
  准备的东西也是奇奇怪怪什么东西都有。
  有唱戏敲得大锣,一买就买了俩。有公鸡一只,不过这次不是用来杀了取血的,而是要活的。
  有在花鸟鱼虫市场买的蝈蝈七八只。每一只都有一个很精致的小葫芦笼子。我是头一次买这东西,才知道这玩意还挺贵。
  有黑红蜡烛各四根。纸钱之类的就更不用说了。
  最后让我感到新奇的是,他还带我去澡堂子的泡澡池里,灌了一瓶洗澡水。
  这南方的朋友可能对泡澡池不太了解。
  反正就是一群大老爷们泡在一个池子里洗澡。
  我忍不住问白开,这洗澡水能干嘛用。之前看秦一恒用的那除了淘米水就是无根水。反正都是上讲究能驱邪或是纳阴的东西。
  白开挺不耐烦的给我解释,这洗澡池的水就是污垢之水。通常这人短时间有了晦气啊,从外头带了污浊回来。其实用不上辟邪驱凶,从头到脚好好洗个澡就能缓解。
  而这剩下的洗澡水里,就有很多我们看不见摸不着的污浊。用常理说是细菌也好,用玄学说是晦气也罢。
  反正大体的意思是差不多的。他就是要用这水,喂鸡!
  单纯的听解释我是很难参透奥妙的。干脆等着看白开能做出什么样的局吧。
  那洗澡水真是按照白开所说,当天就拿来喂鸡了。
  那公鸡特地很长时间没给它喝水,早就已经干渴难耐,甭管什么水,张嘴就喝。
  喝了差不多了,白开又把公鸡帮了起来,挂高。
  我们又在宾馆休息了一天,第二天一早把这些东西往后备箱一丢,我们又去了宅子。
  路上白开道,怎么样缺心眼?我挺专业吧?我告诉你,我是不屑用,你们这些凡人啊,看人太肤浅。
  等到了地方,白开一指楼上,小缺开路!两个人就上了十四楼。
  本来我对这个宅子没什么感觉,但后来听白开添油加醋的那么一说。我反而有些忌惮了。打开门进去,屋里一片狼藉。都是上次我们来折腾的。之前也没好好看看这个屋子,这回我才认真打量起来。
  屋内的装修并不是很漂亮,朴素为主。以我的经验,要不就是这小两口没啥钱,要不这干脆就是楼盘的统一装修。反正材料明眼一看就很廉价。家具倒是不怎么掉价,都是现代家具。起码九成新。
  我考虑了一下,这宅子要拿下来,这家具也就甭换了。
  白开背了一个大包,进屋来就一件一件往外掏。
  掏了好半天,他把蜡烛跟铜锣都递给了我。要我站在门口,一会儿听他指挥点着了,用铜锣把光反射进来。
  我这才知道这锣合着不是用来敲的,还是当镜子用的。
  使了使,这东西反光度并不好,也不知道一会儿能不能照进去。
  白开那边鼓捣了一会儿,回过头问我,小缺,你不是色盲吧?分的清红色白色吧?
  我道,你他妈别趁机挤兑我,你就说怎么做吧。
  〃一会儿你先点红蜡,追着公鸡照。等到公鸡不动了,立刻换成白蜡凭感觉照。你的明白?”
  我说,我靠,啥是感觉?
  白开过来狠狠的掐了我一下道,这就是。
  我说妈的没跟你开玩笑,凭感觉是照哪儿啊?
  没承想白开摇摇头:“我也不知道。”
  这下我难办了。还以为白开不会像秦二那么卖关子。结果他还不如秦二呢,他是四六不懂啊。


第二十二章 满足白开的好奇心
  拿着蜡烛我有些心虚,不过这种感觉很快就消失了。
  白开进了屋,把之前买的蝈蝈笼子一个个的打开,把里头的蝈蝈放了出来。想到这些东西一会儿就得被鸡吃掉,我还听心疼。这鸡饲料也太高端了。
  蝈蝈们精神状态倒都不错,放出来几下就各自蹦向了角落。白开回身把公鸡拎起来,解开了绑在脚上的绳子,他人就站到了一边。
  接下来的情景想必都不用我形容。
  大概小时候都见过鸡啄虫。场面差不多。我这边赶紧点着了蜡烛,火刚烧起来。白开就把屋里的灯闭了。
  这下终于能看到一些虚弱的光映了进去。
  我站的离门很近,所以烛光要比锣反射的光强烈。白开就让我退出了几步,这下屋内彻底就剩下了锣反射的光线。
  这说着简单,但实际操作起来很难。
  首先我不敢有任何的大动作,恐怕弄亮了楼道里的声控灯。
  其次,那公鸡远比我想象的敏捷,我的光前脚刚照到它后脚就消失了。
  里面的公鸡闲庭信步的,一会儿就吃了好几只蝈蝈。这蝈蝈也是感觉到了天敌出现,没有一个敢出声的,连我都忍不住跟着屏住了呼吸。
  时间差不多过了三分钟左右。也不知道鸡是把蝈蝈都吃完了,还是吃饱了,总之站定了不再动弹了。
  我这下倒是省事了,手终于能得闲一会儿。
  就在这时,忽然听见里头的一只蝈蝈叫了出来。声音不大,但在这时候足够真切了。
  我挺意外,这他妈是对鸡宣战呢?
  就听见白开压着嗓子冲我道,快换白蜡,看看屋子里到底有啥!
  这种情况下,说不慌神是假的。但我手上却没含糊,立刻点着了白蜡去照。
  光迎进屋子,盲目的扫了几下,没看见有什么。
  白开也不给我指示,我只能扫完了房间中央再去照几个角落。
  这一照不要紧,就在之前放大米的那一角,光似乎有了一些变化。
  这种变化很难形容,有点像是照在了水面上,光朦朦胧胧的被打散了。
  我瞪大着眼睛分析,想看看是不是墙纸反光。然而没等我多看几眼,手里的蜡烛一下就灭了。
  我忍不住的啊了一声,楼道里的声控灯被我弄亮了,屋子里一下亮堂不少。
  我见白开呆呆的站在房间的一边,以他的肤色,我都能看出他脸白了。
  事情显然是要糟,白开要是垮了,我就等于白送一样。
  我喊了声白开,你看见什么了?
  白开愣了一下,瞬间朝墙角扑了过去。喊道,快把鸡抓住,别让它把最后一只蝈蝈吃了!
  我也没功夫反应,立刻两步奔了进去。
  那鸡之前一直呆立在原地,这会儿见有人扑过来显然受了惊,一时间屋里边鸡飞人跳、
  在这么狭小的空间里,鸡显然要比人灵活太多了,我抓了半天只攥到了几把鸡毛。
  白开那边也不顺利,连扑了好几个空,我俩几次都差点撞到一起。
  这么忙活了足有三四分钟,我才勉强拽住了鸡翅膀。生怕鸡再跑了,我也不顾上太多,直接把鸡压在了身子底下!
  等到白开抓到蝈蝈。我俩都是满头大汗。
  也顾不上交流,白开掏出随身的小刀,上来就把鸡给宰了。让我意外的是,他并不是想要杀鸡取血,而是割下了鸡的一小块儿肉,喂给蝈蝈吃。
  那个蝈蝈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也没含糊,真的吞了几口。
  等到这一切弄完,白开才瘫到地上喘粗气,我道,你能不能等会儿再歇,先告诉我这屋里有什么。
  白开用手沾了点鸡血尝了尝,告诉我,屋里有个老鬼。听说是老鬼,我反而不担心了。
  我又问,是个什么样的?
  白开起身把我拉到门外,道,这个说来话长,不过因为老子之前弄的那个局,这老鬼把自己当成神仙了。咱们一会儿走的时候留点心,嘴里别乱说话。
  我听了就很泄气,合着白开也不靠谱。弄了半天什么长明灯的局,最后还让人污秽升仙了?
  当下也不是斗嘴的时候,我点点头。白开又把我拉回去,从厨房随便拿了一个铁锅就地开始烧纸钱,边烧边念叨。
  说我们二人是无意经过此地,本打算留宿一宿。未成想这主人尚在,我们礼数不周。这点钱就算赔罪了,说完还毕恭毕敬的作了个揖。
  我虽然不解,也只能跟着做。
  弄完这一套流程,白开小心翼翼的收拾好东西,蹑手蹑脚的带我出了屋子。直到下了电梯出了楼门,白开都显得很谨慎。
  等到再走远一些,他才长出了一口气。
  我是憋了好半天了,赶忙问他,这屋里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希望他对我坦白从宽。
  白开点了根烟道,缺心眼,这事你别说出去,老子丢不起人。
  我心说妈的你求我还敢用这种语气?但嘴上没多说,点点头等白开解释。
  白开叹了口气,说结果你也看见了,屋里的铁定是个老家伙,具体有多老,现在没法分辨。但最起码也得是清朝的了。
  我道,这不对啊,这宅子又不是老宅子,怎么平白无故有个清朝的污秽?再者说,就算是盖楼时地基破坏了什么墓一类的东西,那这污秽也不至于跑到14楼来吧?
  我问,你凭什么确定那东西是清朝的?是你们家亲戚?
  “就凭那老鬼是个太监!”白开把烟头弹出去又道,你知道啥是太监吗?现在哪儿他妈还有太监!?
  我愣了,之前用光照的人是我,我可是什么都没看出来。就算白开离的比我近一些,他都能看出人家有没有棍子?
  我说我没理解,你得给我好好讲讲。不然明天我就到处跟人说你把事情搞砸了。
  白开只好很无奈的给我继续解释道,其实一开始发现草籽,他就已经有了一些猜测。不过当时线索实在不够,也不敢妄下定论。毕竟这是高层,老污秽出现在这里的确说不过去。
  然而后来他逐渐的发现,这屋子里阴气不太对劲。
  一开始他以为闹事的是个女污秽,这阴气才会这么重。
  可是当我的锣光线照到屋里头,他才发现闹事的居然是个公的。这让他很诧异,再结合之前的猜测,他这才断定,这里头是个太监。
  这锣,在古代是有惊路的作用的。也就是出行之时,敲锣鸣响需要避让。在一定的条件下,响起来也可以驱邪明正,这也是为什么古时那些大官出行时,要鸣锣放炮的原因。
  而殊不知这锣反射的光,也是方术中的一种。这在行话里叫,悬光。
  这跟镜子反射的光很接近,都是方术中的一个手段。但深究起来却是截然不同的东西,这镜子反光有辟邪镇魂之用,而这锣的反光,是正魂之用。
  可能单纯的这么解释有些晦涩难懂。
  这镜子自古以来就是一把双刃剑,用的恰当一切皆安,用的不恰当很可能招来祸端。
  用很现代的解释就是,这镜子的光很冲,类似于消炎药的作用。有病吃了治病,没病吃了反而会对身体有损害。
  而这锣反射的光,就很委婉。大体比喻就是维生素片,需要时,吃了管用。不需要时,吃了也没太大影响,甚至还能预防。
  所以他才叫我用着锣光去扫。
  一是怕用镜子的光照到东西,惹恼了对方,不好收拾。毕竟还不清楚对方的实力。不能盲目攻击。
  二来是想看看究竟这是为何物,也算是心里有个底,同样满足一下好奇心。


第二十三章 老鬼是在找宝贝
  可是没成想,当的光真的照到了那个东西。
  白开才猛然察觉,这污秽的魂魄是散的。所以光才会变成那个样子。
  这何为魂魄散呢?其实不是魂飞魄散的意思。而是指这魂魄并不完整,举例说明,比如被杀害碎尸的人,但凡这尸块不能葬在一起,或是收集不全就匆匆下葬。这样的亡魂的魂魄就是不完整的。
  同样,一些战场上或是意外事故导致身体残缺的人,死后也会面临这种状况。
  所以在古时候乃至现在,这样的人在下葬之时,多半会用玉,金属,乃至木材来充当身体缺少的部分。
  比如玉腿,木胳膊一类的,这具体用什么材料充当,是完全要根据这死者的经济状况来选择的。
  这说是充当,其实远比想象的要复杂。
  不是随便粗略雕刻一个放到里面就行的。这其中还要有一套做法的流程。
  大体是用将死者的生辰八字契合在上面,从而让死者真的死有全尸。
  这在古时候,甚至有孝子自斩手臂,陪葬父亲,为的就是让父亲下葬能有全尸的事情发生,可见古人对这一套理念还是深信不疑的。
  而这宅子里的东西,显然就是身体不完整。而之前白开与它也有过正面接触。并没有发现它缺胳膊少腿。
  再结合之前的猜测,以及对房间里阴气的判断。白开最后断定,这个东西一定是个太监。
  这太监想必不用多作解释,我们在电视剧里或是电影里时常会见到。
  但可能很多人不了解,这太监在净身之后,是会把命根子保存下来的。为的就是日后油尽灯枯之时,能有一个全尸。
  这古时候通常都是穷人家的孩子迫于生计才会去做太监。甚至有些实在太穷的,连净身的钱都要欠着。
  这命根子也就没法自己带走,只能暂时存在负责净身的师傅那里,算是一个欠条,等日后在宫里赚了钱,再到师傅这里赎回来。
  这都是确有其事的。
  而那些稍微经济状况好一点的人家,在净身之后,立刻就会把命根子悄悄的买走藏起来。具体藏在哪儿,还是有一定说法的。
  要高举放置梁上,但不能是房间的正梁,否则那会让自己家断子绝孙。
  这虽说命根子可以尽力保存。
  但还是受限于当时的技术条件,还有世态多变。几十年后真的要入土了,很多太监无论有钱还是没钱的,都有可能找不到自己的命根子了。
  这时候只能跟上面讲的一样,没办法,要用一个其他的东西代替。而这代替的东西,既不能是玉也不能是木头,而是用丝帛包裹的草籽。
  之所以要用草籽,其实取的就是子嗣春风吹又生的意向。用现在的话解释,其实就是用草籽来比拟“小蝌蚪”,这样才算是真的全尸。
  这草的生命力通常要比很多植物都顽强,而且数量又多。
  甚至有一些古代的太监墓葬被发现时,开馆后都能发现里头的草还在生长。可见这古人选择草籽还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我听白开讲完,可能他真的怕我到处乱说。讲的非常细致透彻,弄半天这宅子里闹腾的是个老太监。
  以前老子在别的宅子里还见过在朝廷为官的呢,都没像这老鬼这么嚣张。
  我问白开,这太监是哪儿来的啊?
  白开寻思了一下道,我不太清楚,估计是被那家人给招惹来的。你看,这老鬼一直在这家里找东西。又到处留草籽,恐怕那包草籽的丝帛被这家阴差阳错的弄走了吧?
  我一听,觉得这老太监还挺可怜。
  这不是满地找命根子吗?作为一个男同胞难免不会同情他。
  白开又道,这太监在古时候可是要承担很大的压力的,首先,是不能葬进同宗的祖坟的。其次他们不仅要面对生活里的歧视,生理上的自卑。还要有对下辈子是否是正常人的恐慌。所以很多太监在得了势之后,都会大肆娶妻纳妾,即便这些美女他一个都享用不了。他也要试图骗一骗那冥冥之中所谓的神灵,自己是一个正常人。
  我道,你说的头头是道,你倒是把屋里的事解决了啊?还有,那屋里的一男一女为什么死了?
  白开哈哈了两声道,我估计,本来那老鬼找不到东西就很生气,要说大家相安无事也就罢了,本来老鬼就在气头上,这家人又他妈弄进来的镇宅物压他,肯定精神崩溃了!而且。。。。
  白开说着挤眉弄眼道,而且这小两口也是刚结婚,难免不会没完没了的上床。这恐怕才是老鬼看着最难受的地方,你想象一下,你饿了一辈子甚至都饿死了,到头来做了鬼,还要每天看着人吃东西。你什么心情?
  “所以,恐怕这老鬼后来被逼急了,上了这俩人其中一个的身。最后弄的这家人家破人亡,这完全是有可能的。”白开点了跟烟又道,不过,还有另一个可能就是。这老鬼用了什么手段,让那男的跟自己一样变成了个太监,这两口子的生活肯定就不会甜蜜了,日子稍微长了,磕磕碰碰就难免发生,那男主人呢,本来就因为这事抬不起头来,女的稍微说点什么很容易就崩溃了,这一时冲动杀了人,也有一定的几率。
  白开讲的让我对他刮目相看。
  我觉得他说的两种分析都很有道理。现在事情基本已经水落石出了,下面唯一的就是要怎么处理了。
  这宅子的钱我没看上,但这仇我是非报不可。
  我也点了根烟,跟白开探讨了一下。
  白开道,小缺,其实有一个很简单的办法。我把你弄成太监送进去跟它做伴儿,一个礼拜后什么事都解决了!
  我说,妈的那干脆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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