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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挂墙头的女杀手(龙门)-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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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晏道:“原来是宁晓蝶,他一定是吃了豹子胆了,等他从山下回来,我让他给你赔罪如何?”谢阿弱心中满意,道:“这是公子说的,不是我说的。”

    齐晏见她使起小小伎俩,他唇畔的笑意同宝珠茶花一般,淡淡的光晕,伴随春日莫名的香气,令她微微失神。

    齐晏闲话道:“你可瞧得出慧清法师有何异常?”谢阿弱皱皱眉,道:“不知公子所指?”齐晏放下茶杯,道:“慧清法师先天失聪。”谢阿弱不免诧异,齐晏又道:“但也无甚妨碍,慧清法师擅读唇语,与人谈话自如,不知情也瞧不出异样。”

    谢阿弱道:“听闻公子要与慧清法师对弈?”

    齐晏道:“是有本残局,瞧不出胜负,慧清大师约下佛诞法会后,再行对弈。”

    谢阿弱思忖道:“瞧这天宁寺佛诞法会如此盛大隆重,慧清大师想来每日繁忙得很,既然对弈的事延到后头,想必破案也全交给公子了?”

    齐晏道:“本来是要报官府知晓,但若传扬开来,终归是件丑事,况且我与慧清大师私交多年,他托付于我也是情理之中,”他话中一顿,含笑凝视她道:“你又在琢磨什么?”

    谢阿弱微微一笑,道:“既是托付公子,公子不如交给宁晓蝶?我收了心不练剑不查案,但赏花喝茶总要有人相陪的罢?”

    她是何时转了心思,竟愿意闷作一处长相厮守?齐晏笑道:“我早盼着你转了性子,难得你自己说出口,就都依你,不过整日清闲,也太抛掷光阴了,不如我教你习字。”

    宁晓蝶是万万想不到自个儿又被谢阿弱陷害了,这遭天宁寺案子无头无绪,下山上山,来往的辛劳奔波,尽数都被揽上身,可真就是累死没人管。

    而整日里,齐晏就铺开了笔墨纸砚,庭院花香影里,细心教谢阿弱习楷书,是光阴流转,自那边墙脚到这边墙脚,钟情之人,从头至尾惟她一个,他只要这世上最寻常的爱意,眉目传情,嘘寒问暖,此时悉数得了,心满意足。

    直到春暮上灯晚夕,奔波了一整日的宁晓蝶与魏冉方才回来。魏冉一进门瞧见这对有情人模样,心里已经是热炭烧成死灰,余烬里探余温,又遭冷水浇,对谢阿弱什么心思都不剩了,若还剩什么,那必定是喜欢得久了,心想脱身,意却脱不了身。

    此时阮娘又使唤那些小侍做了新鲜菜式,一行人正好一块吃过饭,方才说起案子。

    宁晓蝶将查访之事一五一十道:“今日上了县衙门口,寻了一位平素绰揽公事、听风使气、叫李皂隶的喝了通酒,使了点银子,他只推说十年前卷宗难查,寻常人家丢了女儿,也不见得是大事!我只将那玉佩图样给他瞧过,他拿进官衙里,请好几个在官府里有年头的老衙役瞧过,其中有个姓陈的衙役一瞧就晓得缘故了,也请出来喝酒。

    酒过几巡,这陈衙役说了十年前有家姓孟的富户,膝下只有一个十七岁女儿叫孟景兰,珍爱如宝,突的有一日这孟景兰失了踪迹,孟家寻遍方圆百里,都没有踪影,也没有发现尸首,一时成为悬案。而孟景兰身上一同失踪的,还有一块孟家的传家龙凤玉佩;待她失踪了整个月,孟家人走投无路,悬赏布告,若寻着他家女儿,无论见人见尸,都悉数奉出千两金银,这件事闹闹哄哄了一整月,是而这陈衙役对这玉佩样子很是眼熟。”

    魏冉此时亦道:“我将玉佩样子问了几家古玩玉器店,有些看玉的老师傅,一则因着十年前那孟小姐失踪的事闹得大,二则因为见着好玉留了心,一瞧见这图样子,几个都已认出来了,众口一辞说正是孟府的家传宝玉。”

    齐晏听了,缓缓道:“那可曾寻着这孟府中人?请上山来认过尸首才能作准。”

    宁晓蝶答道:“这孟府中人悬赏之事始终没有回音,甚至有起贪念的人胡乱将病死的女儿毁了容颜推过去,搅得乌烟瘴气,孟府之人心如死灰,听说合府搬走了,也没人知道下落。”

    谢阿弱一听,皱眉道:“这般岂不是又断了线索?不如私下让那陈衙役上来认尸?”

    宁晓蝶道:“已约下了,陈衙役明早就会上山,另外听说原有个冷婆是孟景兰的奶妈,孟家搬走后,她留在此地,去她家寻访,只说上天宁寺来听佛诞法会。她家人说冷婆自从东家孟小姐失踪,每年佛诞法会都会上天宁寺住上半个月,也不知是什么缘故?只记得那孟小姐就是十年前佛诞法会前后的日子失了踪。”

    阮娘听了,道:“既然这冷婆就住在天宁寺,我这就去向僧人打探,一找着人就请过来。”

    齐三公子吩咐青衣小侍道:“将玉佩递给阮娘,”说着又叮嘱阮娘道:“怕贸然不好请,拿去相认,不可惊动旁人。”

    阮娘接过那包着玉佩的帕子,点点头,已起身去了。此事巧合不止一桩,皆是冥冥天意,谢阿弱不免轻叹道:“想不到这冷婆就在山上。”

    山风蔼蔼,满寺萧萧,过松生露,过檐拂铃,清清静静的夜色,听得见茶花堕下的声响,白色枯萎了暗黄,同娇颜褪色,同生转死界,没甚区别。又过了约半柱香时辰,阮娘已领了一位身穿整洁粗布衣裳的婆子过来。

    那婆子原在通铺灯前捻佛珠念经,没想到一个小沙弥请她出院里,说有故人来寻。一见阮娘,却哪里是故人?阮娘引她到院里僻静处说话,将孟小姐生前玉佩请她看过,冷婆一见,登时色变,受惊不浅,几乎不能言语!阮娘便接引她过禅房说话,而这婆子到了此处,惊魂仍未定,脸色依旧惨白,一见房内众人,万分心焦道:“你们可是有我家小姐下落了?”

    齐晏吩咐阮娘道:“你先领她去认尸罢,若真是孟家小姐,再回来说话不迟。”

    阮娘点点头,冷婆一听要认尸几乎骇晕,阮娘忙扶着她坐下,好生喝了口热茶,平了气,缓了神,这冷婆方才颤身强撑站起,急着请阮娘去认尸首。

    待人走远,谢阿弱淡然道:“看来倒不像这冷婆下的手。”

    作者有话要说:帝饲:你怎么不出门了?

    作者:公交卡没钱了。

    帝饲:你是有多懒?

    作者:和外界有关的事情我是不想关心的。

    帝饲:我的公交卡给你,你的给我,我上班时去充钱。

    作者:你太温柔了,可惜不肯从了我,我又伤心了。

    帝饲:别装!

    作者:嘿嘿……

    帝饲:来吃零食吧,深饲给你寄的那么多巧克力你藏哪里去了?

    作者:我的零食是我的,你的零食也是我的,这不叫藏,这叫收,请你吃个瑞士白巧克力吧。

    作者翻箱倒柜,掰了一小块给帝饲,帝饲泪流满面地接过,吃进嘴里。

    作者:我这是为你好。

    帝饲:我靠,怎么这么甜,甜死了,咋这么甜!我牙又要疼了!

    作者:我说了是为你好。

VIP章节 137风月陷阱

    那冷婆跟随阮娘拾阶上崖;到了佛图塔旁一排禅舍;当中一间禅舍外有两位小沙弥看守;并烧香念经,超渡亡魂。冷婆早听闻往年香火参拜不绝的佛图塔被禁往;说是佛像崩裂;寺中忙于修缮。此时冷婆抬头看一眼夜色中漆黑高耸的塔身;无端端的一股寒意袭来。阮娘领着她进了禅舍,禅舍铺地一张苇席。阮娘掀开苇席上的白布;将长明灯移近些,照亮了尸首的面容。冷婆走近;伏身望一眼;登时魂飞魄散;涕泪纵横,喃喃喊道:“大小姐”。

    阮娘心下有数,这女尸是孟景兰无疑了。

    待冷婆大哭一场,问道大小姐是如何死的?阮娘方将扫地沙弥如何从坠落的佛像发现尸首,说了个大概,冷婆更是惊骇,悲伤道:“想不到大小姐竟被人狠心封在佛像中,这到底是谁作的恶?”

    山风呼啸夜林,此时无人有解。阮娘且扶着这冷婆回禅房,但见她一路都伤心不已,念念有词。待回到禅房,齐三公子看这冷婆似乎受了惊吓,神志不清,也不强逼,道:“还是先请冷婆歇下,明早再问罢,阮娘你陪着,以免多生枝节。”

    阮娘点头称是,才陪冷婆先行住下,宁晓蝶正要起身回房,齐晏已道:“此处案子就交由你办了,若有头绪,再来告知。”

    宁晓蝶点头称是,却瞧见谢阿弱款款玩着公子的揩扇,望向他时,嘴角一抹笑意,道:“这件案子定难不倒宁公子,就是奔波辛苦些,我这几日定会向佛图保佑你早日查得真相。”

    那满满的兴灾乐祸口吻,宁晓蝶见公子在此,也不敢和她斗嘴,只得瞪她一眼,同一直沉默伤怀的魏冉出了门,没走几步,庭院中却传来宁晓蝶自嗟自叹道:“也只有某人肚中的孩儿才知道我的苦心。”

    谢阿弱听了忍俊不禁,齐晏淡淡一笑,缓缓道:“他是热心肠,处处要置身事外,偏又没有一件割舍得下,堪称魏园劳碌的头名。”

    此时夜已过二更,二人梳洗罢,上床歇息,烛火映着浅青色织暗花竹叶的纱帐,白檀香的香气影影绰绰而来,值此寂静山中的春夜,一波三折后的安定,难能可贵,锦被下谢阿弱依偎着公子,抵足而眠。齐晏瞧她颈后的伤痕,渐渐消散,覆遮的纱巾下,新发渐生,稍稍放心,温柔取笑道:“碧原草长,春时发生,你这满头青丝还真是历劫无数。”

    谢阿弱侧着头枕着臂凝视公子半晌,笑道:“若论劫数,请教公子股上可好了?”

    齐晏一向清贵,高高在上,竟被她揶揄问侯了臀上杖刑之伤,他不由定定瞧着她,道:“你既是我的妻,不拘礼数,大可自己伸手探知。”

    公子竟如此盛情邀请,谢阿弱脸色登时涨红,他轻声一笑,轻轻抱她在怀中,失而复得,不可再失。

    次日,宁晓蝶向冷婆聆听往事,细枝末节皆不肯放过,却实无头绪,倒是阮娘瞧出冷婆有事隐瞒,似乎殊难开口,方请冷婆回房中,细意拉拢,方才晓得一件难言的苦衷,这才告诉宁晓蝶知晓了。

    待齐晏与谢阿弱大殿早课罢,回到禅房。宁晓蝶将此事告知,道:“依冷婆所说,这孟大小姐生前原是足不出户,但不知怎的一日一日恹懒起来,有一日登上绣楼,不小心滑了一跤,幸亏冷婆扶住,只是跌了几阶,受了些惊吓。谁料孟大小姐半夜就直呼腹痛,待冷婆扶起,竟不料孟大小姐滑下一个未成形的胎儿来!冷婆惊吓非常,待要禀告孟家老爷夫人,却被孟大小姐垂泪拦住。冷婆十余年照料孟大小姐,视如己出,禁不住她哀求,后头只是将孟大小姐小产一事暗暗瞒了下来。谁料此事过了半月有余,一直称病卧床的孟大小姐就失了踪。”

    谢阿弱怀有身孕,骤听得这番故事,脸色不由微微一变,宁晓蝶道:“依我看来,这孟大小姐多半是落入了哪个薄幸男儿的风月陷阱,这才性命被害。”

    齐晏沉吟道:“此案有两处可疑,其一这孟景兰既是足不出户,如何与人幽会?其二,若此男子乃孟府中人,杀死孟景兰后,又如何将尸首送上山并藏到这天宁寺中?”

    宁晓蝶道:“恐怕冷婆还有事隐瞒,抑或还有些要紧的地方没有想起。”

    齐晏缓缓道:“毕竟此事相隔十年,冷婆有所疏漏也是难免,吩咐阮娘多与冷婆叙话,若有线索,再往下细查。”

    宁晓蝶点头称是,再要接引那上山的陈衙役见尸问话,出门去了。

    谢阿弱问道:“依公子看来,曲之通可有嫌疑?”

    齐晏淡然道:“曲之通没有妻室,若是和孟大小姐有私情,大可上门提亲,孟府虽然难堪,恐怕也不会阻拦,曲之通何必杀人灭口?但此事也有不通之处,曲之通可曾去过孟府?又如何结识孟大小姐?我看此案还有诸多迷云,不如与慧清法师商谈一二。”

    谢阿弱点点头,他瞧她脸色不大好,又道:“你整日闷着,不如跟我一同去见见方丈。”她赞同道:“此案无论如何都与天宁寺脱不清干系,方丈那兴许会有线索。”

    两人起身,穿堂过院,一迳走到方丈室中,门口小沙弥只道方丈在后山亭中,引了二人前去。但看山林中此亭,乱石攒拥;流水锵然,松风苔溪,迈入亭中,正可仰望崖上天宁寺塔,晴空丽日,本是极其庄严的一座塔,此时看来,却似有暗云戾气缭绕。

    此时慧清法师端坐石桌棋盘前,见齐晏、谢阿弱前来,请二人稍坐,慈笑道:“往年老衲已在棋道上输给齐施主两番,今岁新得了残局,老衲私心先钻研了半年,不知能否一胜?”

    慧清法师言语豁达谦和,齐晏微微一笑,道:“方丈是世外高人,胸怀只存善念,不似晚辈久浸争斗之中,棋局上有些杀机锋芒,这才侥幸得胜了。”

    慧清法师闻言笑道:“齐施主抬举老衲了,不如残局前再手谈一局,以观老衲自身的棋力可有长进?”

    齐晏伸手作个请势,慧清法师已执黑子开局,齐晏执白落子,并淡淡请教道:“不知方丈可可还记得修造佛像的巧匠曲之通?不知他为人品性如何?”

    慧清法师道:“当年重修天宁寺塔,曲施主绘制十二幅佛像,塑画威容,端严毕现,老衲逋一过目,已神往不已。寺中许多老僧并捐赠金银的富户善人,皆选定此人重塑佛像。依老衲拙眼瞧来,曲之通专神于此中,志坚意定,不似邪魔歪道中人。”

    齐晏但看棋局,执子不语,谢阿弱却不以为然,曲之通痴迷于匠艺,曾不惜下毒自保,他的城府心计,不可估量,她心念一转,启口问道:“敢问法师,当年赠金银修缮佛塔的善人中,可有一家姓孟的富户?”

    慧清法师思忆,道:“是有一户姓孟的善人,极为慷慨,当年孟家老夫人就常上山中听老衲开坛说经,老衲还记得十年前孟老夫人过世,还请本寺僧众下山到孟府连做了七日法事,其后孟老爷捐了许多金银,只说修缮佛塔也是孟老夫人生前的遗愿。”

    齐晏落子,问道:“不知曲之通与孟府私下可有来往?”

    慧清法师道:“老衲记得曲施主自接下佛像重修一事,半年困居舍利塔旁的禅舍,日夜不出,原本请了些匠人帮手,不过也只是运送石末,调制颜料,听闻曲施主独揽十二座佛像,无论是塑像成形、描金上色,都不让旁人插手,倾注了无限心力,听闻送饭的僧侣,说这曲施主一日都不曾下山,更不必说结交旁人了。”

    谢阿弱又问道:“那孟善人可曾带孟大小姐上山?这孟大小姐可与曲之通私下相见?”

    慧清法师一听,道:“老衲记得是有位孟大小姐,自从孟老夫人过世,思忆不已,每逢初一、十五便会上山小住一二日,听经说法,十分心诚。”

    慧清法师此时已领悟,一丝诧然道:“莫非那具尸身正是孟大小姐的遗体?”

    谢阿弱点头道:“正是如此,孟大小姐的奶妈冷婆已认过了,敢问慧清法师,这孟大小姐上山礼佛,是一个人,还是有人相伴,或者可曾结识哪位男子?”

    慧清法师道:“老衲还记得孟大小姐礼佛,若非孟善人同行,便是家中仆妇丫环相伴,常是笼办寺中整日抄经,她似乎有心归依佛祖,不谈婚嫁,孟善人十分忧心,还与老衲倾诉过,平日自然没有男子相伴同行。”

    谢阿弱听了,不由轻叹道:“这倒愈发稀奇了!方丈可晓得孟小姐未曾婚配而怀有身孕,其后又遭人杀害,按理她足不出户,偶尔也只是上山礼佛,何来的因缘际会?”

    慧清法师一听此言,直念阿弥陀佛,山风呼啸,道:“不料竟有这段孽缘,难怪佛祖发怒,宝塔难安了……”

    作者有话要说:帝饲头疼脑热,卧床装死,作者飘荡过去,凝视了半晌,也看不出什么来,最后正要飘荡走,帝饲闭着眼睛,悠悠:你真打算让我自生自灭啊……

    作者:那要怎样?

    帝饲:药、开水、冰块……

    作者:我不是不想照顾你,但是我怕你爱上我。

    帝饲:……我觉得我快要死了,快要被你气死了……

    作者:好吧,好吧,病人就是难伺候。来,来,我看看你是什么症状,(作者欢乐地玩弄帝饲中……翻翻眼皮,把把脉,摸摸额头)

    帝饲似乎体虚柔弱,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了,作者深思熟虑,不能把帝饲玩死了,就好生伺候了一番,上药上水上冰块……不知道帝饲能不能挺过今晚……作者很忧虑呀……

VIP章节 138魔高一丈

    佛诞日临近,天宁寺广行布施;沿山道搭起草堂食廊;周济方圆百里的贫病孤苦并流浪乞丐。且说那无毒和尚走火入魔,自被赶出魏园;漂泊四海,一心寻访古刹高僧;化解疑惑。此番听闻天宁寺佛法盛事;也混迹其中;方才在山道向布施的僧侣领了布衣两套;白食了饭菜一餐,又想求见慧清方丈,即上山去了!不想在山亭那瞧见慧清方丈正与魏园齐三公子对弈,连谢阿弱也稍坐在一旁;无毒登时脑中轰鸣,躲在山林子里不敢举步,飞快捻着佛珠持定心神。

    无毒神思飞游,想入非非,不过当日齐、谢二人在床上的消黯欢情恰被他瞧了清楚,无毒不知是恋慕二人色相,或是贪羡二人情痴欲炽,心潮百般翻涌。男欢女爱,困顿的迷惘,浓烈的喜悦,皆不是他这个皈依了神佛的六根清静人所能参透,但偏偏教他亲眼瞧见,心神所受震动,不可估量,以至于一刹入念,一刹入魔,至今不能消解,苦不堪言。

    待他瞧见齐、谢二人自山亭离去,慧清大师陪侍的两位法师亦已退下,无毒这才悄悄走出来,一到石亭中,即双手合十,向慧清方丈躬身一礼,道:“慧清方丈,小僧跌入迷津苦海,不得解脱,还望方丈赐以柳枝甘露,清拭灵台,搭救小僧!”

    无毒原是听闻许多游方僧侣向慧清方丈求教佛法,方丈一向耐心聆听,却不晓得方丈早已失聪,却见他微笑颔首,无毒百转千回,方才开口倾诉,但说到一些难堪处,只见方丈神色淡然,略略低头,目光凝视棋盘,只以为得道高僧普渡世人的佛法无边、包容万象!无毒心一定,知无不言,将怎么偷的令牌救下个恶人,怎么瞧见的男女间旖旎风光,怎么走火入魔被赶下山,来龙去脉,说得清清楚楚。

    飞泉淙淙,林鸟幽鸣,无毒说得口舌干燥,心中所藏倾吐尽,得了大解脱一般,慧清方丈此时则唱念一声,道:“阿弥陀佛,世人何痴?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

    无毒猛听得这一句,正合心事,佛家为消解罪孽,凡经义言及世事,莫不是“从有到无,从生到死”,无毒和尚心宽不已,登时跪下,磕了三个头,谢慧清方丈搭救之恩。

    却说彼时,齐三公子早瞧见躲在林子后头鬼鬼祟祟的无毒,是而棋落半局,即称有琐事缠身,先行告辞,惹得慧清方丈意犹未尽。

    齐三公子挽着谢阿弱并未走远,不过立在一座大石后头,将无毒那番剖心剖肺的认罪之语,听得一丝遗漏也无,此时公子才晓得当夜的原委,凝视谢阿弱半晌,道:“原是你有心包庇他。”

    谢阿弱抿唇,道:“既往不咎,公子难道还要翻算旧帐?”

    齐三公子不置可否,只是转出身形,迈步石道上,正拦在了满心释然、正欲离去的无毒眼前。

    无毒和尚骤一见齐晏与谢阿弱,心虚不已,适才他赎罪的那一番掏心话,难不成竟被这二人悉数听尽了?无毒又忍不住额角滴下汗来,什么无上佛法登时又没了功效,只暗暗叹这心魔难降,禅机心药也是治标不治本呀。

    齐三公子却客客气气道:“想不到又在此与无毒师傅相见,真是有缘,不如到我处用些茶饭,叙叙旧情?”

    谢阿弱晓得公子不是善心人,只怕要消遣和尚,是而道:“无毒师傅行色匆匆,想必有些急事要办,不好叙旧罢?”

    无毒和尚毕竟与谢阿弱有些朝夕相处的师徒情谊,晓得她眼色,忙道:“小僧是有些急事,齐施主的好意,来日有缘再叙?”

    说着无毒和尚就要寻个空隙绕过齐晏去,却不料齐三公子步下生风,凡无毒所趋向,他皆如前影先至!无毒闪身掠向一旁松林中,松针枯枝蓬松遍地,齐三公子展身而来,踏足其上,竟毫无声响,反倒是无毒百般提纵轻了身法,芒鞋下却仍有沙沙之响。

    一转眼,齐三公子起袖出手就要挟制住他,无毒晓得逃不过,猛地一提气,翻身跃上树干,三下点足,腾飞至树梢,突地返折而逃!

    齐晏一心拿他,怎会令他如意?松间如魅影,踏枝一叠,飘上松枝梢头,闪出身影,拦在无毒眼前!无毒心神一骇,迭身一退,见松林下幽涧乱石,纵身一跃,如滚石坠下,一点足,踏石顺流而下。齐晏展身一掠,如飞鸢从天而降,一旋身衣袂飘荡,又一番拦住无毒去路!

    只这番公子已失了耐性,折拂了树枝作长剑,将要擦身而过之际,一扬手挥在无毒膝上,无毒和尚腿脚登时一软,“哎呀”一声大叫,几乎要摔跌下溪石。

    谢阿弱瞧见公子有心拦住无毒,早晓得无毒逃不过,但也不想和尚摔得鼻青脸肿,心上正一惊,齐三公子已把臂挽住无毒,将他一提拽,又飞身掠回石道上,半拖半请,直掳回了禅房。

    谢阿弱一路相陪,但看公子神色喜怒不定,不晓得他又要如何发作,只暗暗替这无毒捏了一把汗。且回到禅房,宁晓蝶瞧见这被定住身形、端坐在一旁椅座的无毒,却当没瞧见一般,只向公子禀报说陈衙役上山,以旧时官府存档的孟景兰画像对照尸首,加上冷婆证词,确凿是孟景兰无疑了。

    此时阮娘亦要禀报公子,说冷婆记起孟大小姐本是不好禅佛,自祖母去世,便三餐茹素,日夜礼佛,本以为孟大小姐有出家之意,但又不曾疏懒女红,细绣鸳鸯,性情十分反复。

    齐三公子点点头,吩咐阮娘道:“今日旧友重逢,你去置办一桌斋菜,记得要素淡些,要阿弱吃得,无毒师傅也吃得,切莫见着荤腥。”

    公子说到荤腥二字,重重吐字,阮娘心领神会,退了下去。青衣小侍瞧见公子心情恰好,奉上江南早春新采的凤团雀舌牙茶,齐晏低头啜饮了几口,道:“这茶十分好,喂无毒和尚吃几口,别烫坏他舌头就成了。”

    青衣们侍奉公子久了,最擅长见风使舵,亦最晓得公子哪一句话是正、哪一句话是反,连忙砌了一大碗滚茶,上前捏住无毒和尚下巴掰开嘴就要往下灌,无毒和尚瞥着那热茶汤冒着白气,阿弥陀佛不知念了几遭,一旁谢阿弱冷冷道:“公子说了莫要烫坏无毒和尚舌头,你们听不懂么?”

    青衣小侍一见谢姑娘来拦,顿时停下动作,举棋不定望向公子,齐晏缓缓道:“像这样吃里扒外、厚颜无耻的和尚,想必舌头也是不一般的厚实,寻常茶汤烫不坏,尽管请他喝几口,不枉我待客的心意。”

    青衣小侍一听,助了胆气,猛地就要抬手,倾杯地狠灌,却不料谢阿弱随手一抿发,指间捻下发钗上的一颗珍珠,弹指就打在那大茶碗上,青衣小侍不提防,手势不稳,茶碗滚落手背,反烫了满手,扑碎了一地水渍细瓷!

    齐三公子眉儿一挑,那小侍忙不迭收拾干净,却拣起一颗珍珠,既不敢递还谢阿弱,更不敢追究!谢阿弱缓缓道:“公子上回送的那枝钗,钗上的明珠价值不菲,可惜嵌得不牢,被我不慎丢失,公子不会怪罪罢?”

    齐晏怎会不晓得她的把戏?见她如此执拗,也就作罢,缓了口吻道:“钗子空了,回头再嵌个新珠,若谁拣了旧的,当是安抚罢。”

    谢阿弱晓得他是不揭破,淡淡一笑,那青衣小侍攥着那明珠,抵得上年俸,心头不知是喜还是苦,忙退了下去。

    此番一闹,再说阮娘整弄了一桌子菜,纷纷端了上来,满眼皆是绿翡翠一般,摆了蒿菜、芹菜、菠菜,又烧了豆芽、豆腐丝、豆腐皮、冻豆腐,还有那各色蘑菇,本是清淡,香气却十分诱人!无毒和尚逃过一劫,齐三公子走上前,手不经意一拂,替他解了穴道,好言道:“无毒和尚请尝这斋菜。”

    无毒和尚见齐晏目不转睛定定瞧他,不敢不从,举箸尝了起来,谢阿弱也不曾看出有诈,亦一起用饭,无毒和尚边吃边啧啧道:“这青菜格外鲜美,豆腐异常滑嫩,真是好手艺。”

    一旁阮娘但笑不语,却说那陶五柳被召集来,奔波上山,一进门,瞧着这一桌子好菜,与公子抱拳作了礼,齐晏一见他回头,已笑语请小侍们多布了一份碗筷,陶五柳是医毒双修,怎不通得食材,才吃了几口那清菜,已笑道:“这鸡汤、火腿汤煨得青菜火侯正好!”

    无毒和尚一听,登时变色,阮娘已笑盈盈道:“我的厨艺平平,一是这山鸡鲜美,二是这村中经冬的腊肉火腿上佳,才有这等鲜味。”

    陶五柳笑道:“阮娘过谦了,你做菜极有心思,再看这道鱼脑冻豆腐,更是入口即化,还有这虾酱煨酒浓炒的一道蘑菇笋脯,当真是一绝哩!”

    无毒和尚听得,脸色已是白转青,青转红,不知换了几道,登时忍不住,作呕时已扑出门外,狂吐不止。

    谢阿弱这才晓得公子的诡计,正要嗔怪,却不料齐三公子没事人儿般吩咐陶五柳道:“一会阮娘领你去瞧瞧那具女尸,看看到底是中了什么毒?”

    陶五柳点头称是,话毕齐三公子已起身,临门瞧着这无毒,冷冷道:“道不同,不相为谋。你强求我等邪魔归入正道,就该料得到有一日我等亦有心请你入邪道!和尚好自为之罢!”

    作者有话要说:1、

    早上帝饲活过来了:你昨天晚上蹲在我床边干什么?

    作者:赏月。你不知道昨天晚上,那澄空一碧,那皓月千里……

    帝饲:你不会怕我挂掉吧?

    作者:我不是那么长情的人,你一挂我就去深圳。

    帝饲:吧啦吧啦吧啦吧啦吧(极富韵律的一首欢快调子,饲主们的音色都很不错,魔饲唱歌堪比专业歌手,深饲唱歌特别甜美俏皮,帝饲声音很有磁性,打电话会以为是大帅哥,一见面就毁了……难道作者是嗓音控?),看在你这么忠心耿耿的份上,等我病好了带你去吃好吃的。

    作者:我真的是赏月……

    2、

    帝饲这一天卧床用手机看机器猫,作者写着小说听到他一声哀嚎,作者走过去:你怎么了?

    帝饲:我忘记用WIFI,我用了手机流量看动漫,看了一整天。

    作者:你脑子烧坏了,做傻事很正常。不就是钱嘛!从我的零花钱里扣!(作者堪为一代豪气干云的侠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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