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被挂墙头的女杀手(龙门)-第49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作者有话要说:1、

    帝饲:我在文具店买了两张艺术纸,你要不要欣赏一下,在桌上。

    作者:早欣赏过了,你这个虽然印了花鸟,但花鸟太粗糙了……没有我在魔都看到的纸好,那个很细腻,一张就要上百元。

    帝饲:那你怎么不给我买?

    作者:你汇钱给我我才能给我买,你不汇钱给我我怎么给你买。你早说你要,就是买一吨我也给你运过来。

    帝饲:你一招人厌,脸就会变圆,真的很圆,像大饼。——阿嚏!——你又在偷偷骂我!

    作者:你那鼻子早切早了,装得跟楚留香似的……

    帝饲:我养一个丫环就气得半死,像香帅一样养三个,我不如把头埋进马桶水里直接淹死自己算了。

VIP章节 125窑里冤魂

    齐三公子略眯起眼睛,用陌生而冷漠的声儿道:“不愧是养大的;心这样狠毒。”

    心照不宣;他受了伤,她赌对了,他恨她敏锐;趁之危!一字一句咬牙切齿;满满奚落;绝无赞赏之意。此时齐三公子手缓缓抬起;青衣侍已捧上麒麟剑;他握住剑柄缓缓拔开;剑光嘶鸣;风过一阵;无意拂过剑刃的桃花,轻巧地断成了两半,落红香屑。

    谢阿弱微微一笑,腾身一跃,寒森森剑光一闪,快得难以置信,两丈之隔不过转眼之间,她先发制,一剑扫向公子颈部,杀的剑法,总没有余地,齐三公子提剑一挡,她剑上下了狠力,两剑交锋,他几乎被她掠下马!

    齐晏一扬眉,索性屈身一退,随剑势飘落下马,二正好对峙一树艳丽桃花下,满地落花,红得像血。齐晏终于恼了,讥讽道:“有长进,该高兴才是!”

    他的身法果然慢了许多,谢阿弱冷淡道:“承蒙公子谬赞。”

    话未落,她伺机发难,冷泉剑法,绵绵无绝,像是有纠缠的恨意,从不敢倾泄,如今却可尽情,快得像狂怒一样。齐三公子冷眼看她,剑来剑挡,一势一势,气定神闲,化解她锋芒!最终公子心肠一硬,飞掠转身,一剑挥去,谢阿弱只觉颈上一凉,麒麟剑已从她背后架要害,毛骨悚然!

    他只须轻轻一动,生生割裂出一道口子,一了百了,但他的剑仍是不动,谢阿弱再也不敢造次,无法看到背后他的容颜,但他的恼怒涛涛而来。曾经雪中练剑,一心一意,谁料得转眼二指剑相向,以命相搏?

    忽觉颈边的剑一抖,谢阿弱专注,哪怕这样轻微的异动,亦叫她心神一凛。原来,他已是强驽之末了,即便看不见他,她亦晓得气势难以持续!

    谢阿弱汗流浃背,伺机发难,身子往后一退,峻地回身,反手一剑,终于无可避免地,面对面!

    这生死关头,谁都下不了手。也许,她不忍杀他,否则怎会轻易受制?也许,他亦不忍杀她,是而才有反攻机会。受了情字的蛊惑,偏要彼此低头,无限凄酸地,二交架着剑。

    谢阿弱瞧见公子额上冒着汗,此时,无论是他身后的青衣小侍们,还是她身后的魏冉,全都欲言又止。他和她之间,旁却插不了手。

    此时,那曲子又唱来,一世虚生虚过,格外震心弦。齐晏不屑道:“被架着剑赏花听曲,真是不可多得。”

    落花缭乱,缭乱落花,谢阿弱微微一笑问道:“公子身上哪里不好了?”

    她是得意?是落井下石?抑或是关心?齐晏已没有心思却分较,他冷冷道:“打定主意不跟回去了?”

    谢阿弱沉默,齐三公子脸色苍白道:“好!好极了!翅膀硬了,连也拿不下!”他手下留情,撤剑而去,无视她的剑,飞身上马,勒转马头,居高临下望她一眼,道:“有心与魏园恩断义绝,亦有心成全。”

    恩断义绝,谢阿弱心神一震,齐晏策马挥鞭,与她擦肩而过时,没有半分侧目、半分留恋。一行快马绝尘而去,桃花纷纷落下,又是先前那条热闹的街,像惊扰过,又像没有惊扰过,恍如隔世。

    谢阿弱身子不由微微摇晃,魏冉怕她动了胎气,忙不迭上前扶她,但见她脸上沁汗,知她心里不好过,小心翼翼送她上马车里坐定,方才安慰道:“恩断义绝也好,再也不用束手束脚,从此天大地大,自由自。”

    楚凤瑜见她与齐三公子绝裂,更觉此番重逢是天命,再无挂碍,客气道:“二去哪,送们一程。”

    魏冉晓得楚凤瑜的私心,嘿然笑道:“怎敢劳烦堂堂剑宗少主呢?”

    说着魏冉凌空一挥马鞭,马车已辘辘驶出去,楚凤瑜挥手吩咐随从弟子返回缥缈峰,自个儿却打马追赶。

    帘内,谢阿弱缓然道:“他这般与恩断义绝,不过是刻意放一条生路,是公子亲自出马都拿不下的物,魏园旁的杀手又怎么敢凌驾公子之上、再与过不去呢?从今后,当真是自由自了。”

    驾车的魏冉听了,方才晓得阿弱说得是齐三公子,道:“这玉面狮子的心思还真是难猜,也就桑香善解意,不会冤枉他。”

    谢阿弱道:“公子是心软之,不像,杀不眨眼的事做多了,心肠一直都很硬。”

    “家桑香心肠才好哩!”魏冉笑道:“三番四次救,活菩萨一般。”

    谢阿弱听了轻轻一笑,一切一切,都这个春光烂漫的时候,尘埃落定,可惜她并不觉得是一件好事,曾经她以为这一辈子都会和公子共渡患难、分甘同味,但终究还是散场了。她有些伤心,从浅入深,晕染开来,勾引她深陷其中,不能自拔。

    她猛一醒神,定定心,趺坐着将那个包袱匣子安放膝上,打开来,细细念上面的诗句,她晓得所有玄机都这四行诗上。

    谢阿弱开口问道:“魏冉,说孟长歌为何要把包袱丢到咱俩的房中?按说咱们与他素昧平生,并没有旧交情,统共也只有换房时的一面之缘。”

    魏冉也想不明白,道:“多半是他病急乱投医,胡乱扔一间是一间。”

    “看未必,”谢阿弱问道:“换房时,们可说了什么露形迹的话?”

    魏冉大大咧咧道:“除了当着他的面喊一声桑香,还有要紧话?不过叫名字时,那孟长歌脸色倒确实变了一变。”

    谢阿弱听了一笑,道:“这孟长歌真是个大胆之。”

    魏冉没听明白,问道:“他怎么就大胆了?”

    谢阿弱缓缓道:“若不顺路,他又怎会托付这宝匣?”

    “的意思是?”魏冉忽而明白,低声儿问道:“难道这孟长歌本就是要把东西送到桑香村?”

    楚凤瑜此时赶了上来,问道:“们要送什么东西?”

    魏冉闭了嘴,道:“少主您怎么阴魂不散?不是说好不必送了!”

    楚凤瑜淡然一笑,道:“闲来无事,陪们一程。”

    魏冉再三埋怨,楚凤瑜雷打不动,一路磕磕碰碰半日,终于回到桑香村。

    村口老槐树下,不知怎么聚了好些村民,翘首以待,魏冉嘿然道:“难不成是晓得魏冉衣锦还乡,父老们专程来迎接?”

    谢阿弱掀帘一看,但看村民们脸色慌急,闲语不断,不知所为何事?

    却见沙尘道上,三四个公差骑马而来,打头的一个竟又是久未见面的熟。

    原来村民前去城里报官,说村中烧炭窖里发现了一个死,官府老爷即派了带刀捕头宋昭并忤作、皂隶下来访查,赶到村口,正与谢阿弱一行碰了个正着。

    魏冉忍不住骂道:“怎么这样巧合!”他不想与没相干的交接,跟没见着宋昭一般,驾着马赶前而去,没多会到了自家竹溪桑园边小院。

    魏冉勒停下车,掀帘取过谢阿弱递来的包袱,背肩上,扶着她下了车。婶子正院里晒新挖的春笋,小山尖尖似的一阵清香,魏冉进院扬声道:“本来不饿,远远闻着婶子晒的新笋就饿了,婶子今晚给和桑香做红烧肉炖春笋。”

    婶子一看魏冉和桑香走了大半年,没个消息,日思夜想,没想到平平安安回来了,不由喜出望外,亲热道:“说去拜师,怎么没送个信回来,害婶子担心!”

    谢阿弱记得从前每每魏冉意图轨,都是婶子出了手,可谓女中豪杰,她微微一笑道:“有些事耽搁了,以后就不走了。”

    婶子却握着桑香的手,笑道:“怎么不走,早晚还要嫁不是?”

    谢阿弱默了声响,没有嫁已有了身孕,不知婶子晓得会不会气晕过去?

    正这时,一路跟随的楚凤瑜亦下马进院来,婶子一瞧这年轻长得英俊,笑道:“这是哪来的后生,长得这么俊,莫不是桑香招来的新婿?”

    魏冉一听不乐意了,才迈脚将包袱拿进房里,隔着窗就喊道:“婶子别瞎点鸳鸯谱,桑香是老婆,跟这位楚少爷一文钱干系也没有。”

    婶子却笑道:“哪里配得上桑香,灰头土脑的,还是这位楚少爷生得一表物,穿得又好,一看就是富贵家的,桑香跟着他才享福,跟着只能吃糠咽菜哩。”

    魏冉听了不服,犟着嘴道:“婶子光听过一表物,没听过衣冠禽兽,长得好不一定是好哩!像这种会疼老婆的,才打着灯笼难找呢!桑香快进门来,赶了好几天路,一定累了罢?给把腿脚好好揉揉!”

    谢阿弱不理睬魏冉,由着他自说自唱,望向楚凤瑜,逐客道:“楚公子送也送了,陪也陪了,请回罢。”

    楚凤瑜也是个脸皮厚的,道:“方才落脚,是该好好歇息,这样罢,明日楚某再来叨扰。”

    何时定下明日?谢阿弱还要出口再绝他念头,没想到他已大步出了院门,骑马而去。

    日暮,庭院,满园桑枝扶疏,上灯时,婶子喊阿弱和魏冉吃饭,魏冉一想到从今后,就他霸占着桑香,真是神仙日子,吃起饭来格外起劲,间或罗嗦几句,似乎是要将这院子花一笔银子好好修葺一番,按着富贵家的排场布置起来。

    婶子刚要骂他不知节俭,却见门口来了几位公差,打头一照面正是宋昭,魏冉一噎,筷子放桌上,不满道:“才送走一个勾魂的,又来一个撞门的!”

    作者有话要说:帝饲的优点和缺点,都在于吃得很杂。

    帝饲:这个XX饭,我得加点蚝油。

    作者:我买了小番茄,洗干净了,给你,补充美白维C。

    帝饲:嗯,番茄也加点蚝油。

    作者:……

    帝饲:我买了两包干脆面,咦,包装上写着再来一包。

    作者拆了,拎出一个东西:再来一包是这个玩意吗?

    帝饲:哇靠!这样你都能中奖诶!楼下小卖部大叔要哭了,哈哈!这包就送给你了!

    作者:……

    作者勉强咬了一口:这个味道真难吃!

    帝饲:我这个味道也难吃,我有办法了,加点蚝油!

    作者:……

VIP章节 126桑园鬼哭

    宋昭吩咐几个随行外头等候;迈进院中;朝问候道:“别来无恙?”

    谢阿弱道:“宋捕头无事不登三宝,可是桑香村发生了什么案子?”

    婶子一瞧这宋捕头生得眉清目朗、威武凛然,又与桑香相识,热络道:“官爷请坐;魏冉还不去多拿几副碗筷招呼客?”

    魏冉不情不愿;小气道:“咱家没有多余碗筷;宋捕头长话短说;不要扰吃饭。”

    宋昭亦摆手道:“宋某此番过来是有事同谢姑娘商量,不用饭了。”

    谢阿弱晓得魏冉脾气,索性就请宋昭到院中说话;前后脚出了门;婶子却听糊涂了,拽着魏冉问道:“桑香原来姓谢,她找着父母了?”魏冉被婶子缠着,没好气道:“是找着她家了!她无父无母,养大她的是只狮子,专会吃!”婶子听得莫名其妙,怕魏冉瞎掺和,揽着他手臂道:“从小就会招猫递狗,净添乱,快过来吃饭,别管闲事!”说着推他坐下,魏冉被门边坐的婶子制着,又不好比划武功,只好捧着碗扒两口饭,眼睛却死瞪着院子里,生怕宋昭要拐跑阿弱。

    宋昭向谢阿弱道:“本来不该上门叨扰,但宋某单力薄,谢姑娘若肯相助,事半功倍不说,还能早日还死者一个清白。”

    谢阿弱道:“宋捕头但说无妨,若能有所助力,不敢推辞。”

    宋昭点点头,一五一十道:“原是桑香村村民来报,说村子东边山沟里有一座烧炭窑,过路的樵夫看那窑中有烟冒出,还有一股怪味,就上前去瞧,那守窑烧炭的年轻后生不见了,怕是出什么意外?樵夫忙喊了一起开窑,一看才发现里头火烧得旺旺的,堆柴上躺着一个,已烧得黑炭一般!村民赶紧挑水浇火,将那滚烫尸首拖出来一看,还有尸首背后一点没烧坏的衣裳,辨清了,正是烧炭的后生,一个叫董出的男子。

    宋某向村民打听了,这董出年纪不过二十出头,十五岁时来桑香村,卖炭为生,平时寡言少语,除了上山砍柴,挨家送炭外,整日就窑边的茅草庐睡大觉,日子过得悠闲自,并没有招惹过什么仇家。”

    谢阿弱听了,反问道:“宋捕头何以认为这董出不是失足跌落窑中?”

    宋昭道:“村民也是这般以为,但察看炭窑周遭,有好些刀剑痕迹,又深又狠,恐怕董出曾被数名江湖高手围攻,而仵作验尸,虽然董出尸首已成焦炭,但其骨殖上还是发现了许多利器砍伤的痕迹。依此看来,他真正的死因该是刀剑之伤,并非被火烧死!”

    谢阿弱听了半晌,道:“一个烧炭的年轻,五年隐居桑香村,安分守己,怎会招惹上这样厉害的仇家?”

    宋昭道:“这也是宋某想不明白的地方,这个案子有些蹊跷,不宜早早结案,宋某打算村口的观音庙再住一晚,让忤作细细再验一遍这董出的尸首,明日多访查几户村民,兴计有瞧见凶手也未可知。”

    桑香点点头,道:“明日随去访查。”

    宋昭抱拳道:“那就有劳了,宋某先行告辞了。”

    屋内,魏冉瞧着宋昭终于走了,松了一口气。三吃完饭,谢阿弱往灶上烧水沐浴,魏冉不让她做粗活,推着她回房歇息。他占着灶口添柴,没多久就拎了两桶热水进屋来,往东屋大木桶里添了,没多久又提了两桶井水,兴致勃勃道:“回头请往后边再盖几间房,堆些假山石头,围成个花园,阿弱就住后边,给搭个通廊,平时晒太阳用。房里头一层绿窗一层纱橱,睡纱橱里头,外头绿窗边什么也瞧不见,这就叫魏冉藏娇!”

    谢阿弱听了也好笑,反问道:“哪来的银子?”

    魏冉道:“放心,现一身武艺,哪儿不能混口饭吃?养活绰绰有余。再说宁晓蝶送了好些银票给咱们,这也够仗义,不晓得下次和他喝酒会是什么时候?”

    谢阿弱听了也有些怅惘,不晓得下次她和宁晓蝶比剑又是什么时候?自她一出走,魏园的故雨新知,便算是都斩断了,不是不寂寥,但只能往好处想,当是清静一些。

    魏冉这回倒老实了,不偷看阿弱洗澡了,规规矩矩道:“好好洗,回房再琢磨琢磨那匣子。”

    他才阖上门,谢阿弱正欲脱衣裳,却听得后边桑园传来女子嘤嘤哭泣的声响,谢阿弱掀窗往后头一看,密密挨挨桑枝,黑影一片,哪里看得清什么?她有心防备,提上剑就出了东房,此时魏冉亦拿着新月剑,奔出西房来,站堂下,道:“真是怪事,从小住这桑园,头一回听见女鬼夜哭!别是离家太久,搬来了野狐狸装神弄鬼哩!”

    谢阿弱点了一盏灯笼递给魏冉道:“去捉野狐女鬼,守堂下,等回来。”

    魏冉以为阿弱怕乱力怪神,不敢一同去,是而格外英勇道:“那别怕,好好等回来。”

    魏冉说着一手提着灯笼,一手提着剑就摸进了桑园。他弯着腰桑枝下留心照去,倒没见什么影。谢阿弱端坐堂中,却瞧见一个影墙头闪过,她微微一笑,气定神闲,没有去追。

    后边,魏冉将整个桑园边边角角都翻了个遍,硬是没找着女鬼踪迹,正要原路打返,没料到头顶桑树枝一阵摇晃,嘤嘤哭泣之声忽的近耳边,魏冉头皮一悚,将灯笼举起一照,却见枝杈上坐着一个披头散发、惨白容颜的女子,她一身大红嫁衣垂下桑枝,衣摆摇摇晃晃,吓得魏冉心口一震,连忙往后一退,拔剑喝道:“是什么东西?哪来的?魏冉和无冤无仇,可别乱缠呀!”

    那女鬼抹着泪道:“这位公子,有一事相求。”

    魏冉听了心胆更颤,女鬼都找上门相求了,会有什么好事?他肯求道:“要多少纸钱,明日烧给就是!可别家后园哭呀,老婆胆子小,经不起这么折腾!”

    那女鬼听了,一跃身轻渺飘下桑树,立魏冉跟前,正正经经道:“不是鬼,是。”

    魏冉一听,举着灯笼从头到脚将她一照,双脚倒不是虚空飘浮的,眼睛还哭得红肿肿的,不过是个伤心的姑娘罢了!

    谢阿弱端坐堂下,不多时,但见魏冉提着灯笼,领着个红衣女子从桑园绕出。谢阿弱细细一瞧,这位不正是楚凤瑜的逃妻么?怎么跟着到桑香村来了?

    魏冉将仇琳儿推到堂下,道:“快说,为何大半夜不睡觉,跑到这儿装神弄鬼?若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正好村里有现成的捕头,信不信把押去官府治罪?”

    那仇琳儿委屈道:“不过遇着了伤心事,躲这园中哭一场而矣,怎么就要送治罪?这也太没道理了!”

    谢阿弱淡淡道:“这位姑娘为何事伤心?莫不是楚凤瑜欺负了?”

    魏冉奇道:“这与楚凤瑜有什么干系?”

    仇琳儿道:“与他无关,是自家的事。——爹爹死了,哥哥也死了。”她话不成声,举袖抹起泪来,楚楚可怜。

    谢阿弱问道:“叫什么名字,爹爹是谁?哥哥又是谁?”

    仇琳儿哽着声儿答道:“爹爹是御龙门门主仇紫阳,叫仇琳儿,哥哥叫仇董出,他被杀了,扔窖里烧成了黑炭,可怜的哥哥……”

    魏冉一听,震惊不已。

    谢阿弱却疑心道:“恕孤陋寡闻,并未听说御龙门门主还有个儿子。”

    仇琳儿一五一十道:“哥哥是爹外头的妾室生的,娘当年厉害得很,没让她母子进门,爹也就一直瞒着门中弟子,外头不晓得也不足怪。五年前,二娘死了,哥也失了踪,爹有心将门主之位传给哥哥,是而一直派暗中寻找。没想到爹爹才过世了,哥哥也被害死了。”

    魏冉见仇琳儿哭得可怜,心也就软了一半,道:“看来爹托孟长歌押送的宝匣,正是要送给哥哩!”

    谢阿弱示意魏冉噤声,又问道:“仇姑娘,可去瞧过哥的尸首?可曾辨认清楚了?”

    仇琳儿答道:“偷偷瞧过了,哥哥左脚上有六趾,那烧成炭的尸首左脚上正是六趾,是哥哥无疑了!”

    谢阿弱却愈发疑惑道:“听闻御龙门舵主赵君南与林相思内斗,两派相持不下,这时候偏偏哥被江湖高手所杀,恐怕多半是赵、林当中的一个下了手。只是孟长歌已经失踪,长威镖局马亦折回京城,这刺客如何得了风声、晓得哥哥躲桑香村?甚至还提早一步将他杀死?”

    仇琳儿亦道:“连都不晓得哥哥躲桑香村,况且御龙门中,哪怕是赵叔、林姨都不晓得爹还有个儿子。”

    谢阿弱听了一笑,道:“既不晓得哥躲桑香村,又为何会跟着们到了桑香村?更何况本是要逃婚的,按理该避开楚凤瑜,往京城走,怎么会冒险和他同路?”

    作者有话要说:帝饲:我们来聊聊人生吧,你的理想是什么?

    作者:一辈子当宠物,写小说。

    帝饲:好理想,但是能不能高端一点?

    作者:白天当图书管理员,看书,晚上写小说。

    帝饲:更高端一点呢?

    作者:自己开一家小超市,边卖东西边收钱边写小说。

VIP章节 127缘份勾连

    满月静上桑枝;堂下仇琳儿沉默不语,姑娘家连沉默都像是撒谎。

    谢阿弱淡然揭穿道:“仇姑娘是想要孟长歌押送的那个宝匣罢?”

    仇琳儿脸色微微一变,谢阿弱道:“适才从墙头越过的那个影,恐怕也是仇姑娘罢?仇姑娘半夜装神弄鬼,不过是想声东击西,偷回宝匣;但看守此处;又想出一招苦肉计;爹爹去世,哥哥丧命;令旁生了恻隐之心。”

    魏冉没想到仇琳儿如此诡计多端;原先怜惜之情已减了大半。谢阿弱见仇琳儿无话辩驳;又道:“原本想不通仇姑娘是如何无声无息逃出桃花街的?现下看来,仇姑娘根本未曾逃走,多半是躲马车底下,恰被听见了与魏冉议论孟长歌的宝匣,转了念头,而楚凤瑜骑马跟随,又没个机缘逃脱,索性就顺路来桑香村了罢?”

    仇琳儿一举一动皆被看破,勉强定定神,另起了主意,近前向谢阿弱央浼道:“那宝匣本是家的物件,怕二位有私心,是而不敢光明正大请二位归还,如今既被识穿,也无话可说,但爹爹与哥哥都已过世,敢问二位要如何处置宝匣?”

    魏冉听她狡辩,奚落道:“仇姑娘的口舌好厉害!明明是仇姑娘使手段先,这会说得好听,难道俩不给那匣子就成了有私心的!”

    仇琳儿抿唇,反诘道:“本就是爹的东西,哪怕让江湖来评议,也不该被俩霸占着。”

    谢阿弱见仇琳儿将话儿挑明,淡然道:“霸占的罪名担待不起,既要,还就是了,且等着,进房给取来。”

    魏冉一听,千般不愿,谢阿弱却道:“陪着仇姑娘,正是多事之秋,万一她有个长短,又该赖咱俩身上了。”

    仇琳儿没料到谢阿弱如此爽快,遭她讥讽几句也就咽了,脸色倒是有些不好看,魏冉听阿弱说得有理,也就院里抱剑怀,冷眼盯守着仇琳儿。

    不一会,谢阿弱捧着宝匣出来,仇琳儿一瞧,正是她父亲仇紫阳的遗物!她自谢阿弱手上接过宝匣,抱怀里,眼圈不由一红,道:“多谢二位成全。”

    谢阿弱冷淡道:“既如此,等与仇姑娘再无瓜葛,仇姑娘请回罢。”

    仇琳儿却不依,缓缓道:“听闻魏园排行第二的剑客持冷泉剑,北疆一举杀了悍匪的英雄持新月剑,今日桃花街,躲进二位的马车里,恰巧瞧见了这两把剑……”

    仇琳儿并非有眼无珠之,谢、魏二被她轻易瞧出形迹,并不打算否认。魏冉冷声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等不欲与御龙门有所纠缠,若再不走,可以提剑送一程!”

    仇琳儿不轻易罢休,低头思忖,循循善诱道:“魏公子少年英豪,武功出众,难道甘心困于乡野之地?——据琳儿所知,爹爹生前正是将门主玉佩藏这宝匣里,如今御龙门内两派相争,谁持有此玉佩便能登上门主之位!

    若魏公子能为琳儿捉得杀害哥哥的真凶,扫平内乱,琳儿愿认魏公子为兄长,助魏公子统驭御龙门上下三千弟子,到时号令武林,无敢与魏公子争锋!哪怕是赫赫有名的剑宗、魏园,亦不敢轻易与魏公子为敌!”

    仇琳儿心计了得,才随行蛰伏半日,已将魏冉那点建功立业的心思摸得一清二楚!

    谢阿弱见魏冉被说得动摇,冷声道:“恐怕到时魏冉为仇姑娘扫清前障,是兄长还是仇敌?皆凭仇姑娘一句话就可定了富贵生死!”

    仇琳儿浅浅一笑道:“男子汉大丈夫,不敢上赌桌,如何做天下第一?”

    她捏准魏冉软肋,正中心坎,魏冉低头沉默,谢阿弱晓得她多言相劝也无用,大势已去!果然,魏冉咬咬牙道:“阿弱放心,这番一定能赢!到时就是堂堂的御龙门门主夫,赞颂,风光无限!”

    仇琳儿此时亦劝道:“只有魏公子一前去,琳儿又是区区一介没主意的弱女子,怕不能相互照应。谢姑娘既与他是知己好友,为何不成全魏公子,一同前往京城,助魏公子做一番大事?”

    谢阿弱脸色微微一变,江湖中陷于身不由己境地,无非是因着名利、情义束缚,魏冉为搏虚名,踏入险境,她又怎么可能放任他不管?尤其仇琳儿城府如此深邃,手段如此精明,魏冉与她同行,如伴蛇蝎,谢阿弱轻叹道:“仇姑娘从小就这般聪颖?还是仇紫阳教女有方?”

    仇琳儿既达成目的,不争口舌,和气道:“琳儿也是不得已为之,若魏公子看不上门主之位,琳儿愿以千金酬谢。”

    她一招以退为进,魏冉已是上勾的鱼儿,愈陷愈深道:“千金之数哪敌得上御龙门门主之位?”

    谢阿弱冷眼看着仇琳儿,反问道:“仇姑娘胸有成竹,敢问可晓得如何打开宝匣?”

    仇琳儿微微一笑,素手拂过宝匣诗句,道:“爹爹教开过这宝匣,玄机都这匣上的诗句里。‘山上有山归不得,千里哀草鹧鸪飞。有心寄语十八公,旧时日月已成灰。’——哥哥名唤董出,‘出’字正是二山,‘董’字正是千里草,若将这五个字同时按下。”

    原来那二十八字都是嵌套活字,仇琳儿指上轻压,只听“咯噔”一声,宝匣左侧已弹出一个窄浅屉子,里头正盛着一个荷包。仇琳儿打开荷包丝绦,取出里头的东西,展手一晃——正是一块刻“御龙门”篆体大字的镂空掐金白玉佩,纹双龙,赤睛点玛瑙,精致非常。

    仇琳儿为收买魏冉,毫无吝惜道:“琳儿既与魏公子定下盟约,门主玉佩就劳烦魏公子保管了。”

    魏冉似受了蛊惑般,见仇琳儿递来玉佩,情不自禁就接了,谢阿弱瞧着他一步一步迈入陷阱,无奈道:“既已定下此事,明日还得赶路上京,且早些歇息罢。”

    谢阿弱进得东屋,阖上房门,魏冉本还要和阿弱商量几句,却吃了个闭门羹。当晚,魏冉将西屋让给仇琳儿,自己堂中拼了几张长条凳,凑合了一夜。

    次日大早,楚凤瑜骑马过来,七八个跟随,捧着各式礼物盒子,盛了各色妆花衣裳、帽顶绦环、珠宝头面,原是他瞧见谢阿弱粗衣麻鞋,怜惜她清贫隐居,是而送了许多细软金银给她妆扮,为她思个防身之计。

    恰逢谢阿弱对窗梳洗,见院中一霎摆得满满当当礼物盒子,步出东屋,瞧见楚凤瑜正指挥停当,而仇琳儿亦听着动静,步出西屋,她鬼灵精一样儿,昨日才听得楚凤瑜对谢阿弱说的那几句似冷还热的话儿,已晓得他魂牵梦萦于何处,毕竟是自个儿未婚夫,虽是她逃婚前,见他转眼向别的女子殷勤,心里总归不大舒服,明知故问道:

    “凤瑜哥哥,怎么晓得此处?大清早派送来这些闺阁东西?”

    楚凤瑜没料到仇琳儿竟躲谢阿弱此处,初时脸色不由一变,转眼已淡然道:“仇姑娘于大喜筵席逃婚,令剑宗众多武林同道跟前颜面尽失,再无情义可言,又怎会送东西?”

    仇琳儿被他直剌剌拂了颜面,脸上登时红白一片。

    堂中魏冉原本睡得正香,懒得起身,没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1 1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