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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挂墙头的女杀手(龙门)-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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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阿弱点点头,道:“你且等着,我敲响那钟,就让人来救你。”

    说着阿弱方起身,从林上飞掠,大弟子瞧见,眼前不由一亮,那身法竟比适才那群恶人还要疾速百倍,刀歌门有救了!

    没多远,谢阿弱已瞧见那刀歌门小弟子与那些蒙面人缠斗一处,垂死奄奄,她顾其轻重,只得舍下。不过一盏茶的时候,她已望见山腰处一座方亭,亭下悬巨钟一座,她几步点足落地,直近上前,但见钟上铭文无数,似刻着《佛地经论》——“生空无我、法空无我,号为真如”!谢阿弱知是这钟了,握起一旁镌成龙首形状的青铜鼓槌,挥手奋力击向那钟身,悍然敲击,一霎风雷之势自亭中轰旋而出!一瞬间,钟身四周的景物似有了扭曲一般,无形的音波彷佛扯着所有的东西往内一缩,倏地迸散开来!宏大的钟声响彻大地!

    不多时,山间突然窜起一道道冲天白烟,周山此起彼落,原本枯黄的山林弥漫着一股潮湿雾露,视线顿时模糊起来。一霎山道上仿佛有大批刀歌门弟子下山来,谢阿弱见事已办妥,又隐身进浓雾中,原路下山,却见那林下十来个蒙面人已不见了踪影,恐怕是被这钟声惊动,晓得暗攻之事已败露,是而转眼逃散了!而那受了伤的年轻弟子昏迷躺在林间,谢阿弱上前察看,他虽伤痕累累,但不过都是皮外之伤,想必一会他的同门就会来救治,她也就没再多理会,掠身疾疾下山!

    谢阿弱一路回到原到藏尸之处,将尸首往肩上一扛,又飞身进城去了。

    却说谢阿弱无处安置这男尸,索性就将这男尸带回客栈,将他摆在帷幄后的椅子上端坐着,又尽开了窗子缝,透进冷风,将房内置得跟冰窖一般。

    她这一日方才静下心来,躺在床上时,疑问渐多。且说眼前这男尸身上并无特征,惟是左右手的食指、大拇指上皆起了厚茧,不知他生前是做什么营生的?

    还有将军府的人施舍银钱,要烧化这些义庄尸首,是有心还是无意?将军府中人口众多,到底又是谁出面行此善事功德?

    更奇的是那长谷寺中两位官夫人,明明说南陵城不会起战事,为何又有大批高手要攻下刀歌门?而刀歌门一旦沦陷,即是将进南陵城的一条要道暴露人前,到时必是险危难测!

    这与邓苹儿之死可有瓜葛?她既是刀歌门千金,又是将军府儿媳,正是死得不明不白,何等蹊跷?

    看来明日得上将军府去了!谢阿弱想得明白,忽而肚饿起来,这一日奔波她还没好好吃上一顿饭呢!她这才起身来,下得楼去!客栈小二骤见阿弱跟见着鬼似的,阿弱不晓得她在九巍山耽搁了这一日,她闯进火场劫尸的事转眼已传遍南陵城!话说按朝廷律法,盗尸者杖刑一百、流放三千,她这般肆无忌惮,自然全城轰动!尤其那店小二机灵,猜得阿弱八成就是那白衣女鬼,见她如此大胆,轻功又那么高强,生怕她寻着他灭口了!是而店小二才会吓得魂飞魄散,谢阿弱一瞧他这样,只柔声柔气道:“小二哥您是怎么了?见着我跟见着鬼似的?”

    那小二说不出话来,此时客栈掌柜的正拨拉着算盘,算帐算得正有声有色,却见这店小二也不收桌擦地了,不免要说骂他几句,谢阿弱见那烛火盘帐本、算盘,忽而明白过来,上前扣住了这掌柜的手腕子,展开一瞧,果然,这掌柜的手上,大拇指与食指上都生了厚茧。

    原来那男尸多半生前是做打算盘营生的!九成就是哪家的帐房先生了!

    作者有话要说:饲主:你快跟我回家吧。

    作者:我跟你回家只能睡地下室!

    饲主:我也只能睡地下室呀。

    作者:你们家好高级,还有地下室。

    饲主: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我们俩该见家长了。

    作者:我才不要和你呆在一块!

    饲主:那你到底要怎样!!!!

    作者:你不够有钱!!!!不可以托付终身!!!

    饲主:吃大爷的喝大爷的,还嫌大爷不够有钱,你说,什么叫有钱!

    作者:一年去欧洲玩两次!

    饲主幽幽:俄罗斯边境算吗?

    作者:我就不是那种贪慕“虚荣”的女人!我要的是“真荣”!!!去一次欧洲至少要呆半年。

    饲主:一年两次,一次半年……(饲主终于哭了)

    ……………………钱真是万能的呀,连饲主都能打败……………读者不会想代表饲主消灭作者吧?不要呀,饲主会找你们算帐的!!!………………

全文免费阅读 91春戏前奏

    却说盗尸、击钟二事;一时传遍南陵城,王将军怕有夜袭;带大队人马赶往刀歌门,而次日谢阿弱前往将军府门口;守卫非但不给通传;还挥手驱喝,谢阿弱只好绕到后园翻墙为上,却不料才走了几步,听得婢子们议论的一点消息;只说邓琼儿与王鸾都随王将军出城了,阿弱只好作罢,刚要走;却撞见了将军的养子李兆如。

    李兆如身穿软甲,不过二十五六,原在园中练剑,瞧见掠影而过,以为是图谋不轨的宵小之辈,是而持剑追上,正与折返的谢阿弱迎面撞上。

    阿弱被人看出形迹,忙不迭要逃,哪知这李兆如也不是什么好打发的,挑剑来拦,谢阿弱既不恋战,只管持剑一撩,寻隙一掠,绕身而去,李兆如只觉身畔一阵细风扫过,那女子竟倏忽不见了踪影!而谢阿弱出了将军府,未免有些扫兴,只好另做打算,回双月街访查那布店张婆去了。

    因是年关将近,街上采买年货之人热热闹闹,尤其这到布店买布裁衣的人极多,阿弱随人流走到布店,只见柜上一个五十左右的老婆子正给上门的客人挑拿布匹,另取了毡包裹来,一人接待满店客人游刃有余,手脚极麻利不说,算起银钱来也极清楚,客如流水。

    谢阿弱但看那柜台上高高垒着十几匹布,柜台后头还堆了各式不重样的上好丝绸,想着那邓苹儿的尸首想必就是在这高柜下头发现的,而柜台外宽敞有余,站了这七八个买布的客人还不显挤,靠壁摆一对的松木扶手椅,那男人的尸首怕是在那旁边发现的。

    阿弱站在店外略作停留思索,这才进门去,那张婆瞧见她,一边不停手地量布,一边招呼道:“姑娘买布?这柜上有棉布、麻布,还有上好的绫罗绸缎,葛绢绡纱,花色、质料样样不缺,姑娘拣着喜欢的,老婆子取下来给你细看。”

    阿弱瞧着这张婆做布料生意这等惯手,不像是有心暗谋杀人的,此时她细细打量这些布匹,鹅黄、宝蓝、青灰,各色都有,可偏偏是年关将近,却不见红布。她只问那张婆道:“贵店卖红布么?”张婆一听,倏忽变色,又堆笑道:“姑娘来得不凑巧,原来是卖的,只因年关断了货,不曾补上,姑娘要不要挑些别的颜色?”说着张婆又腾手挑了许多五颜六色布匹摆在阿弱面前,阿弱没看上这些,指了那后壁柜摆的一匹月白色的,道:“那个裁一点。”

    阿弱不曾买过布,张婆嘿然道:“瞧姑娘说的,您这一点是多少?”老婆子但看这姑娘骞着眉,只笑道:“瞧我问的,姑娘是给自己裁一身衣裳,还是给别的人裁?”谢阿弱眉头凝得更深,不情不愿道:“给男人裁。”

    “原来如此,那姑娘的心上人身高几尺?老婆子好给您下手裁一块布。”张婆笑得意味深长的,阿弱脸色腾的一下红了,颇费了些气力道:“你裁足了就是!”张婆没见过这么古怪的客人,却仍是笑着应一声好,下手裁了不知几尺,拿毡包给包好了,算了银钱报了数,阿弱从袖底递过银两,方拿着包袱走了,她出了老门腮上轻红还没褪下——这老婆子胡说什么心上人?若非查案不让这婆子起疑,她何必买布?虽则三公子喜欢月白色,那不过是顺便买了而矣,不然买了布没人穿岂不浪费?谢阿弱一边恼怒地想一边离了这布庄,又去寻花家绣庄去了。

    却说花家绣庄在黄石街上,阿弱一路问寻到了这街上,远远瞧见花字绣庄招牌,走近了但见小小一间门首,店倒没什么客来,只有一位三十余岁风韵犹存的妇人正在那对帐,这店往里头还有一门,似连着深院,两边墙壁上裱着好些绣花样子,富贵牡丹、雀鸟鱼虫皆是精细,另外柜上堆了好些书册,原是供客人挑选的描成画的花样子。

    谢阿弱拿着新买的布正好有了由头,妇人见进门来了位姑娘,停了手,起身走出柜,笑迎道:“这位姑娘是头一回来我花家绣庄罢,请坐请坐,四凤还不出来奉茶!”

    谢阿弱依言坐在一旁的镂花扶手椅,不久,但见一个身穿鹦哥绿衣裳、鹅蛋脸的小姑娘端着茶水走了出来,想必就是那四凤了。却见这四凤放下茶水,伶伶俐俐地请客人用茶,这时阿弱正瞧见她手背似有三道爪痕,似被什么抓伤了。

    但那四凤看阿弱在瞧她,忙缩起手,对那妇人道:“宝如姊她今日又没来,年前还有一件凤穿牡丹要赶着交,粗糙些的都已赶好了,就是那一对凤眼睛,非宝如姊不可,更何况她已绣了一只眼儿,换成别人,要学她针法都学不来,掌柜您说如何是好?”

    谢阿弱听着王宝如的名字,不正是那位去张婆布庄买布发现尸首的绣娘么?那妇人只答道:“四凤你去她家瞧一瞧罢,可怜她受了那样大的惊吓,若是实在来不了,你就把她绣好的拆下来,一双凤眼都重新绣过了。——还有你这手上痕迹,是喂猫时抓的?”

    那四凤脸色一变,勉强笑道:“寻常都不是我喂的猫,怎么会被猫抓呢?”还要辩驳几句,妇人却笑道:“想来也不是你,那一日我正在库房清点布匹,没想到门外猫叫得惨,我还以为是猫儿打架,还是被谁踩着尾巴了,出门去却又不见人。——好了我也不罗嗦了,现下有客人在这,有什么话回头再说。”

    那四凤神色慌张地点点头,道:“那我进去吩咐绣娘们几句,就去宝如姊家。”

    谢阿弱瞧着那四凤进了内院,想必绣娘们就在里头做活计,而这妇人想必就是那花家绣庄的掌柜花玉娘了。花玉娘这时打发走了四凤,才笑道:“我姓花,姑娘贵姓?我们绣庄凡是天上飞的、地上走的,都能绣!”

    原是花玉娘隐隐瞧得阿弱手上毡布包袱露出的布匹是上好的锦缎,知是有钱的主儿,是而才格外热络,阿弱微微一笑道:“我姓谢,赶着要绣样东西,大件的恐怕来不及了,不如绣小件的,不知贵绣庄是否还可裁衣?”

    花玉娘笑道:“这是当然,但凡姑娘报上尺寸,都可裁得,若姑娘赶着要,价钱合适,连夜赶工也是使得!”谢阿弱点点头道:“那裁件衣裳,在袖口绣滚边青莲即可,样子么,我看你这壁上挂的这幅缠枝莲图就不错!”

    花玉娘点头,起身取了柜上记簿和细毫毛笔,道:“这都绣得,不知姑娘要裁什么尺寸,腰宽、肩宽、身长、手长、腿长……”谢阿弱自如地按齐晏身量报了数,花玉娘笑道:“姑娘报得真细,这是姑娘夫君的身量罢?”

    谢阿弱这会已经轻轻低下头,她和齐三公子在床上那样亲昵,他身上肌肤哪一处没碰过,晓得精细尺寸有什么稀奇?只是让外人瞧了出来,她不免有些脸烫,勉强记着正事,似不经意般问道:“花掌柜,适才听闻这个宝如姊很擅绣,可否请她来做我这细活?银钱我是不计较的。”

    花玉娘脸色作难道:“非是我不肯,只是谢姑娘适才也听到手底下人说了,这宝如在家养身体,挪不出空来。”

    “不知这宝如姊是遇着什么事了?”谢阿弱故作不知,那花玉娘倒也不隐瞒,道:“说起来都是我的错处,原是那日正是午时,绣庄里缺了几匹红布,需临时采买,伙计都停一时辰工,回家吃饭去了。我又不得空,就让宝如去那双月街张婆那挑一些回来。说起来本也可让旁的绣娘去,但因着这宝如最会挑布,那番又是要买上等货色,让旁的人去我不放心,这才支使了她!没想到正撞上了将军府小儿媳恂情一事,她姑娘家见着死人能不吓破胆么?这事传遍南陵城,想必谢姑娘也听说了罢?”

    这时,那四凤正出门来,听着花玉娘说这事,脸色微微一变,转眼又强作镇静,似是隐瞒着什么一般,只跟花玉娘又打了声招呼,就迈出店门,往街上走了。

    谢阿弱晓得她是去见王宝如,想着也可趁机去瞧瞧,就将新买的布放下,又放下三两银子,道:“劳烦花掌柜的尽快了,这是定钱,若手工好,手脚快,自是不会短少打赏的。我此时还有事,就不多留了。”

    花玉娘见这个谢姑娘出手如此大方,堆笑客套道:“客人托付的,没有不满意的,谢姑娘来取衣裳时就晓得了!”

    说着花玉娘起身送阿弱出门,阿弱出门上街,故意与那四凤走了反方向,走得远了,方才又从后街折返赶上,远远瞧见了四凤穿的绿衣裳,方一边不远不近地徐行其后,一边想着这花掌柜倒看不出什么破绽来,不过分外精明贪财罢了。

    谢阿弱既晓得这四凤不会武功,就追得不甚紧,却不料这时却出了个叉子,才跟得好好的,拐过一棵老槐树,那四凤进了一个巷子,谢阿弱跟着进去了,那巷子里只有几道后门,不见门开,人却已不见了踪迹!谢阿弱脸色一紧,再走了几步,提气点足在青墙上,一跃身攀上高处,只见这两道巷墙旁有十几座宅子,都是深门大院、花木扶疏的,尽眼望去,也不清这一时四凤藏在了何处。

    明明这四凤不会武功,怎么就不见了踪影?难不成是被人劫了去?又是哪个要劫她?谢阿弱心中微微不悦,今日连连不顺,她也只好作罢,先回客栈歇息。

    只是谢阿弱没料到她才走回客栈,推开房门,却迎头见着齐三公子正坐在眼前椅子上,原本阿弱那放在里间的男尸还被他移腾在外间,正与他对坐着,桌上棋盘下了半局,他一手拈着白子,一手拈着黑子,似是与死人品茶下棋,又似是同自己较真!

    齐三公子逋一见阿弱回来了,抬头来脸色如冰,话里更冷,道:“这人棋力甚差,不是什么聪敏之辈,如此无趣,你留着他在房里作甚么?”

    谢阿弱瞧三公子这番喜怒不定的样子,不由有些憷得慌,更怕被外边人瞧见屋里藏尸,忙阖上房门。齐三公子见她慌张,忽而笑道:“薄娘子说你一个人住在这,你难不成宁愿对着一具死人过年,也不肯见我么?”

    谢阿弱语噎,定定神,上前低头立在三公子跟前,如做错了什么大事一般,不由自主地气短,只能打量着他的衣裳下摆上花纹和锦鞋,他身上的白檀甘香又透了过来,她忽而有些莫名其妙地忤逆之情涌了上来,吐出一句话道:“公子身上的香挺好的,盖住你棋友的尸臭了。”

    齐三公子听了这句,忽而站起身来,阿弱任性说完了才有些后悔,缓缓抬起头看他,却不见他气恼,只见齐晏用一种宽容的眼神瞅着她,阿弱有些诧异,更不提防他一伸手就将她拦腰抱起,阿弱脚不着地靠在他怀里,抬头见他唇边带着笑意,极真挚道:

    “随你怎么闹罢,反正我是从你五岁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你了。”

    作者有话要说:你们猜有没有床戏吗?两个爱杀人的人在有死人的房里能激情吗?

    …………………………………………………………………………………

    饲主坐灰机走了,临走留了三条短信。

    1、饲主:老板可能要发红包了,我打算从中间撕开,左边给你,右边给我。

    2、饲主:好好养身子,别等我再见到你,你又半死不活。

    3、饲主:我BOSS发了点干果给我们,你不跟我回去,我就不给你吃了,给家里鹦鹉吃。

    作者:啊啊啊,你家还养那高级货,你不会是传说中的白富美吧?

    饲主又开始大爷上身:难道我会告诉你家中老太君不让我娶乡下妞进府吗?

    作者中箭倒下。良久,作者爬起来决定把饲主留下的高级化妆品全部抹脸上……脸上太厚,抹身上……

全文免费阅读 92夜雨情事

    齐晏几步将阿弱抱在床上;撑手围拢了她,躺在床上的阿弱抬眼看他;他的目光流盼,俊美得让人不敢直视;不冷不热地在她耳边揶揄道:“离家出走好玩么?这回我倒要看看你还怎么逃?”

    阿弱不敢看齐晏;却仍嘴硬道:“我本就不怕你。为什么要逃?”

    齐三公子听了微笑道:“你是不怕我,所以才敢这么放肆!不好好教训你一回,你什么都不懂。”

    谢阿弱却不厌烦地小声道:“你说的那些教训话,我都听了好几遍了;傻子都懂了。”

    齐晏被她这话气得一噎,回过神才道:“我的话你向来都听不进耳朵里,言传身教;言传既不管用,只好身教了。”谢阿弱听了这话,抬头瞧见他眸光里不怀好意的样子,道:“你难不成又要抓我回魏园受刑不成?”

    齐三公子似笑非笑,定定看着阿弱,抬起手背,轻轻滑过阿弱的腮边,直将她蹭得脸红,轻声道:“罚你受刑我又不快活,不如做些既能罚你,又能让我喜乐的事情。”说着他的手缓缓滑到阿弱的衣下,轻轻撩开了衣裳,抚摸她的肌肤,她禁不住微微收着身子,终于明白他话中所指,忍不住红着脸道:“你怎么……”

    “我怎么了?你总是任意来去,让我空床冷枕!难道我不该要些补偿?”齐三公子振振有词,他即便去做这世上最荒唐的事也定是这样理直气壮的!阿弱知辩无可辩,索性闭上了嘴,可他的手却不会因她的帖服而停下,只是愈发肆无忌惮地揉着她身上每一处敏感的地方,令她在他眼底微微颤着身子,阿弱握着他的手臂,阻道:“他在外间看着呢。”

    齐三公子却冷冷道:“你管一个死人作什么?看着就看着了!怕什么?”

    阿弱抿着唇珠,只觉得此时情境愈发古怪了,大白天在死人房间里,他居然还有这样的情致,公子果非寻常人!虽然他的手抚在身上微微酥软,阿弱却难以从容,拦道:“他那双眼睛瞧着,好像还活着一般。”

    齐晏不耐烦皱着眉,终于肯腾出手,却弹指成风,只见那帷幄松松地落下,隔了开来,接着又抬手将床帐子放下,这才含笑道:“这样总算瞧不见了罢?”

    “可他还在房里!”阿弱看着三公子这般掩耳盗铃,忍不住嘟囔了一句,却不料她话未落,唇儿已被齐晏轻轻含吻住了,她心神一荡,又想起那些缠绵悱恻的画面,顿时什么话都说不出口了,只能任凭着他的手解开二人身上的衣裳,转眼肌肤亲昵,他在她耳边温柔道:“以后我想要你的时候,你都要陪着我!若再跑远了,我就把你锁起来!”他说完这样恣意的话,双手十指已扣着她的手,撑起身来,膝上拨开她的腿,一点一点地没入。阿弱蓦地大羞起来,闭着动人星眸,细细娇喘,弯睫微颤。一时慢慢的、重重的研磨着,无声而湿漉,没有激烈言语与汗水飞溅,两人却做了很久,似陷进无边的情愫里。客栈不是清静地,门外人来人去,紧紧相依的感觉不断累积,既放肆又安心,仿佛这世上只剩下了他两个。

    黄昏至夜深,锦被底齐三公子拥着娇柔气乏的阿弱在怀里,适才瞧过她背上的伤口已结了痂,他轻轻吻着她的额头,此时握着她的手,将一只青碧玉钏缓缓套进了她的手腕里,那玉钏内圈镂空,藏卷着书了朱砂经文的轻薄明黄丝绢,是齐三公子亲手给阿弱写的护身符。阿弱认得这东西,好些富户人家的女眷都爱戴着这东西,只是她看着自己腕子上多了这么样碍事的东西,不由微微皱眉道:“护身符还管杀人平安么?”

    此时齐三公子瞧着阿弱青丝沾汗,垂在脸颊,柔媚无比,也就容着她道:“我也不信这个,不过让你戴着,我心安一些。”阿弱听着他话里这样缱绻,不由有些感动,道:“我也给你买了东西,不过还没赶好,等这案子破了,想必正好。”

    齐晏听她说着给他备了礼物,自然心喜非常,但看她唇儿像露水樱桃一般艳红,又有些忍不住低下头含着她的唇瓣,挑动了贝齿,啮着舌尖搅缠着,有情时,滋味总是快乐无比,令人禁不住索求得更多,更何况此时连衣裳阻隔都无,齐晏一翻身,转眼又压在她身上,阿弱眸子里闪过一点无辜,娇声说累,想要推开他,他却只含着笑道:“你不动就是了,怎么会累?”说着他缓缓入侵,转眼间,这纱帐子里又无可救药地陷入靡靡情/欲中。

    入夜未央,本是拥眠熟睡之时,南陵城又潇潇落起雨来,齐三公子被这雨声吵醒,怕阿弱着凉,拣了衣裳给她穿上,那样专心致志地摆弄,仿佛将她看成最得意的傀儡一般。待他细致为她覆好衣裳与锦被,方才闭上眼睡着了。阿弱却被他折腾得醒了,只睁着眼睛看他睡颜。他的眉眼如此熟悉,在这房外漫无边际的雷雨轰鸣乱响声中,仿佛又回到年幼第一次见他的时候,同样是偎在他怀里。透骨的寒冷都已驱散,所有心碎的不安都已停泊。某些无来处的奇妙情绪如涟漪荡开,噩梦后重来的美梦,不曾失去余意。——陷入胡思乱想的阿弱一瞬心上跳得快极了,脸上滚烫得再难睡着了,她索性就这么半枕着臂半打量着齐三公子,这一时半刻流转为一个时辰,这一个时辰哪怕绵延到一生,只要和他在一处,似乎都不必烦躁慌乱,更不必迟疑惧怕。阿弱思及此,忍不住凑到齐三公子的脸颊,轻轻落下亲吻。齐晏从来睡得浅,这时虽仍闭着眼睛,唇角却悄悄扬起了淡淡的笑意。

    次日清早,满城除旧岁,爆竹之声不绝于耳,街上集市亦愈发热闹,齐三公子不肯让阿弱去查案,只牵着她的手往街上闲逛。两人相偕流连,往来货摊都是些粗糙之物,齐晏自然看不上眼。只是偶尔也会停下来打发时辰般瞧一瞧,阿弱看着他立在那红通通的灯笼旁,他脸上言笑晏晏的,共她仿佛寻常少年夫妻。谁能想到她和他都是杀人不眨眼的血腥之辈?

    尤其齐三公子相貌文弱,每每多看一些新奇的年货一眼,卖货的小贩就迎上来,漫天要价,要当他如肥羊般捞些油水,有些甚至热络得过头,围凑近了,要扯他袖子。齐晏自然嫌恶地挣开,阿弱立在一旁不由有些想笑,这些人若惹恼了他,他手上拿的无害扇子未必不会杀一两个无辜。

    为免些事端,谢阿弱只得拉着齐晏,走得远了,方才浅笑道:“明明不喜欢上街,为何又要出来?”齐三公子一边拿扇子拨开眼前挡路的人,一边冷冷道:“我不过是想晓得寻常夫妻都是怎么相处的,看来不大适合我们。”

    阿弱眼眸里含着笑意,问道:“那你以为要如何?”

    齐三公子沉吟着道:“不如一块练剑、骑马、喝酒、采药……”正说着好些乐事,忽而他又凑近了阿弱的耳朵,低声道:“或者一块去杀个人,再或者,沉迷于闺房之乐,我也是愿意的。”

    谢阿弱脸上羞怯,紧抿着唇,捏紧了齐晏的手,齐三公子看见她神色,忍不住轻轻一笑,道:“看你脸红我又新想了一个乐子——时时拿你打趣也是不错的。”

    谢阿弱听了这句,忍不住骞眉轻怒,才要和他斗嘴,却见街上人流忽而热闹地向城门那奔去,如同发生了什么大事,齐三公子怕人潮冲撞了她,揽着她躲在一旁巷口,一瞬他满衣的香气又重重熏来,令阿弱转眼又忘了要恼他什么。既让了人流,齐三公子方才松开怀抱,拉住一个路人,问道:“你们赶着去瞧什么热闹?”

    那路人本不耐烦答,但被齐晏扣着手腕死紧,挣也挣不开,只好答道:“听闻将军在九巍山捉到几个外邦的探子,昨日在刀歌门用大刑审了这些探子一整天!招没招供我们平民百姓不大晓得,但今日就要将这些探子悬绑在城上示众,杀鸡儆猴!大伙都要去看热闹呢!”

    阿弱听得这句,想起那日在九巍山上的十来个轻功高手,莫非就是当中的几个被活捉了?那日这十来个探子若要逃脱,定不会被活捉,莫非他们后来又想潜进刀歌门?这刀歌门中到底有什么东西值得他们如此看重?边境之上,最要紧莫过于刺探军情,可若要攫取军情,又为何要屡犯刀歌门?凡刀歌门与将军府,至大关连即守城之事,而邓苹儿为何又死在当下?

    此事愈发扑朔迷离起来,阿弱想得纷乱,眉头微拧。齐三公子此时已松了那路人的手,只看着许多看热闹的人都向城门那跑,尘烟滚滚的,不免嫌恶,只拉着阿弱往回走。

    这时却见将军府义子李兆如正带着一队亲卫,策马往城门去,原来此番少将军王鸾方一回南陵城,即捉拿探子立下功劳,李兆如不免有些不安。自从王鸾七年前出走,他李兆如就成了将军的左膀右臂,哪一次不是立下赫赫战功?如今看来他的功劳还是抵不过将军父子血亲,是而他不免有些急躁,这才骑马出了将军府。

    不料这时他不经意瞥见谢阿弱,一眼就认出是昨日闯进将军府的女贼!他立时挽辔停马,居高临下,喝斥道:“你这宵小也当真大胆!竟敢擅闯将军府!还敢在街上流连!”

    李兆如说着略一摆手,他手下士卒立时围上来,直将谢阿弱和齐三公子逼在墙下!

    作者有话要说:饲主短信骚扰作者中:我今天一整天都把我表妹叫成你名字,然后我表妹终于怒了,狠揍了我一顿,弥留之际,一定要发条短信,让你知道我是为了你才死了。

    作者起了一阵鸡皮,找了条笑话回复:从前有两只猪,一只猪勤奋无比,早起晚归田间劳作,一只猪却懒惰异常,靠勤奋小猪接济着过日子。日子一天天的过去,某天,猪神下山发现了这两只小猪,只见猪神怒吼着一个雷劈死了勤奋小猪:“你丫的出卖了猪的灵魂!”

    饲主怒了:回来再收拾你!!!

    作者:你又活过来了?

    ……………………………………………………………新春快乐乐乐乐…………………

全文免费阅读 93冤家不解

    齐三公子抬眼看这李兆如盔甲装束;多半是南陵城的武将,听他出言不逊;又丝毫不客气地要拿人,公子眉梢不免薄怒;冷冷道:“未曾请教尊姓大名?”

    李兆如居高临下;看眼前这男子书生模样,弱不禁风,并未放在眼里,倒是盯紧了谢阿弱;防她又施轻功逃跑,却见阿弱唇角似笑非笑的,仿佛他这等围攻竟全然不被她放在眼里!

    李兆如万万想不到阿弱这会是狐假虎威;仗着齐晏撑腰,是而才大言不惭道:“我不过是去你们将军府会个朋友,哪里当得起宵小二字?你若不信,大可去问你家少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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