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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手眼(拉风)-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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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还吓倒了两个小伙子,还是我打的120,原因就是里面住了个死鬼,我买房之后
才知道,现在快后悔死了。”
怪不得这孩子见个人这么亲,就是因为这里人少的缘故。
不过,孩他娘这么一说,我与叶子暄不禁相互看了看,她们在这里住着怎么
没事?
孩她娘似乎也知道我们这样想,便说:“我们一开始也怕,但后来去城隍庙
那里请了城隍镇屋子,也算相安无事吧,就这样过了,”
叶子暄说:“我们就是来查明原因的。”
然后继续向前走去。
来到这房门之前,我做一个深呼吸,同时抽出了大唐刀,虽然说不怕,但是
内心还有些阴影,更何况,能让视力更尽一步的宝镜手眼过了十五也没了,看来
低配的四十二手眼始终不能与高配四十二手眼相比。
叶子暄拿起钥匙拧开门。
在开门时,女人抱起小孩向屋内走去。
门打开之后,依如昨日,一股阴风吹来。
等阴风散尽,我们走进屋内。
小黑昨在在这里面印下的梅花,以及我的脚印都还在。
不过最清晰的还属于地板上的黑色印痕。
“看,就是那个黑色印痕,我怀疑它就是那个黑色的带粘液的影子。”
“黑色印痕是怎么来的?”
“当时这里有一个租客,一直赖在这里不肯走,后来被赶走时,就割腕自杀
了,这黑色印痕估计就是他的血迹。”
“他为什么不肯走?”叶子暄问。
“不清楚。这个应该问福伯的,刚才一着急忘了。”
“他的详细资料有没有?”
“没。”我说。
叶子暄没在继续问下去,拿出一只雄黄沿着黑印画了一个外围。
从黄色的图像看着,看不出它是个什么东西。
“莫非这个真的是这个租客的血?”
“我用雄黄先封住他。”叶子暄说:“如果真的是他的鬼魂不散,我们先下
手为强,我稍后超度他,让他离开就是,不过,这块黑色印痕,应该不会是血,
虽然时间久了,血会变黑,但是如果冲洗就能冲洗掉,为什么它冲洗不掉?”
“这块黑色印痕真的莫名其妙。”
“不管它,我现在就开坛作法送他轮回。”他说完之后便拿出香烛,黄符,
我抱着小黑看着他。
但是当他准备好之后,却发现,地面上的黑色印痕不见了,而且那雄黄线,
真的就像一道线一样,被挣脱的完全凌乱。
叶子暄显然没有想到,不禁看了看我:“你刚才看到怎么回事了吗?”
“我一直在看你着手准备,没在意啊。”我说。
叶子暄顿时一脸无奈,从皮箱中掏出天师刀,攥在了手中。
看叶子暄这样,我也紧握起了大唐刀。
此时别说宝镜手眼,连手眼都没有了,唯一有的就是小黑的眼睛。
叶子暄拿刀之后,在灰尘之上画了一个八卦,让我与他背靠背站在八卦之中
,随后遍地撒了黄符。
此时,屋中一片寂静,只有风吹与心跳声。
就在这时,咔嚓咔嚓声又响了起来,这是昨天我听到的那个就像石头破碎的
声音,很清晰地撞击着我与叶子暄,还有小黑的耳膜。
第四卷第四十三节:占壳终章(中)
我抱着小黑,越抱越紧。
这咔嚓声也越来越响。
叶子暄拿着刀说:“我们现在背靠背,各负责一个方向。”
“我知道,我现在不正在看吗?”我努力让自己的镇定下来。
叶子暄拿出风水罗盘,说:“任何时间都要让自己镇定下来,或许你应该去
念念大悲咒,调节一下自己的心境。”
“念什么咒都没用。”我说:“你不是说它不在六道之中吗?”
“我说它很怪,但并没说不在六道之中,能不在六道的,则必跳出三界之外
,而在三界之外的,则是神佛一级的,我们这些凡人根本不用妄想,而这个黑影
子,更别想跳出三界外,他与我们都在六道中,只是对于它比较陌生而已。”
叶子暄刚说到这里,我突然感觉脸上有人些吹气。
当时一惊,急忙去看小黑的眼睛,它已在我对面,看不清面孔,但能看出它
像一片纸一样薄。
大唐刀瞬间变身钟馗宝剑,此时不管三七二十一,便给了他一刀,叶子暄见
我出刀,出转身向我砍来的方向挥了一刀。
但他也开始做起了慢动作,应该是被黑影释放出来的粘液粘住了。
不过,通过小黑的眼睛,那黑影因为大唐刀与天师刀一齐砍向了他,向后退
去,很快又贴在了墙壁之上。
叶子暄恢复正常动作,又在灰尘上面的八卦上撒了一些石灰,变成一个石灰
八卦图案,我与他各站一个八卦鱼眼。
稍后,他便用香将这石灰点燃。
“你要烧死我们?”
“我们不是僵尸,不怕烧。”叶子暄说:“不过你也要离远一点,小心烧到
眉毛与头发。既然它身上带着粘液,那么我就点起炼狱火吧,如果它靠近我们,
就算烧不起,也应该能把它的粘液烤干。”
这时,通过小黑的眼睛,果然看到黑影子就站在火圈之外。
我把它具体位置告诉给了叶子暄,叶子暄拿了一道符便贴在了黑影子的脑袋
上,同时念道:“诸方恶鬼,快快现形,若有不从,泰山压顶!”
从小黑的角度来看,那张符确实被贴在了黑影子的额头上,但是用肉眼看,
那张符是悬在空中的。
悬在空中的符悬了一会,我本来以为它真的会被叶子暄弄的显出真身来,却
不想那张符接着竟然被慢慢的吃掉了。
可以假想一下,一张符悬停在空中,然后看不到任何东西,这张符像被放在
嘴中嚼来嚼去一样,最后,被吃的一点不剩。
与此同时,咔嚓声又响起。
此时终于找到了咔嚓声的来源,只见对面墙壁之上,慢慢的裂开一道口子。
这口子越裂越大,每裂开之时,便伴随着咔嚓声。
“你看——”叶子暄指向墙缝。
“地震了,我靠!”我急忙说道。
“这里有震感吗?”叶子暄反问。
“那就是这栋楼的质量不好,墙体开裂,难道这墙壁之中根本就没有钢筋?
草他娘的开发商,这是要闹哪样?是不是要等以后有人说,这里有人来抓鬼,结
果没有被鬼害死,却被房子砸死?”我抱着小黑就要离开。
“静下心来,这房子裂开,但并不是普通的裂开。”叶子暄说:“你仔细看
看!”
随着缝隙的裂开,不但有咔嚓的声音,还有蓝色的液体慢慢流出来。
此时静的厉害,我与叶子暄屏住呼吸。
蓝色液体慢慢流向火八卦来,随着它的到来,火竟然慢慢的灭掉了。
“这是什么水啊?你的火不是很厉害吗?雨都浇不灭吗?”
火八卦缺了一个口子,小黑跳了出去,准备去对付那个黑影,但没想到刚跳
出去,也开始做起了慢动作。
看着小黑这样样子,我都替它着急。
“你到底是谁,咱们见过面的,识相的亮出自己的宝贝,咱们单挑!”我大
喝了一声,但是没用。
叶子暄看着蓝色液体流出的方向,似乎在思考着什么,突然之间从我手中夺
过大唐刀,然后一跃而起,跳出火八卦,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插入了墙缝之中。
随着叶子暄将刀拔出,那黑影竟然慢慢的露出了真身,然后倒在地上,又成
了一道黑印,不过那黑印依然成人形,接着抽搐两下,便死了——之所以说他死
,是因为黑印在变淡,最后完全消失。
蓝色的液体慢慢的收回到了墙壁之中,墙壁又合成了一面墙,裂缝仿佛就没
有出现过一般。
“这一刀太神了。”我不禁伸出大拇指。
“我们现在就去找福伯问清楚。”叶子暄说。
在经过那个孩他娘门前时,她看到我们非常惊讶:“你们没事?”
“当然没事。”我笑了笑说。
在她的惊讶眼神之中,我们离开了这栋楼,瞬间深藏功与名。
叶子暄说:“其实我们刚才根本不必那么被动,那个女人其实已经提醒我们
怎么对付黑影子,只是我们一时太急,竟然忘了。”
“哦?我怎么不知道?”
叶子暄说:“女人说请了城隍,她就没什么事,那不就是说城隍可以镇住那
个东西吗?我们虽然没请城隍,但是你不是还捡了一个黄金佛牌吗?”
“那个佛牌啊,我一直放在屋子中,怕丢了,就亏大了,那个应该能值几个
钱。”我说。
叶子暄听后,没再继续问下去。
当福伯看我们回来,脸色非常惊讶:“你们……”
“我们没事。”我急忙说道。
福伯的脸色却非常阴郁:“没事就好。”
然后他接过钥匙,准备关门,但小黑依然探着脑袋伸福伯的房间。
这时我没有再说小黑馋嘴,因为我也闻到了一种味道,这种味道,不是鱼腥
味,而是刚才在那个房间中,蓝色液体发出来的腥味。
叶子暄也闻到了,急忙要敲门:“福伯,你没事吧?”
“我没事,你们走吧。”
“福伯,你真的没事?”
“我真的没事。”福伯的声音变的非常急燥。
但就在这时,屋子中不但传来了腥味,而且还传来了呻吟声,同时有福伯的
声音:“老婆子,你一定要挺住。”
“福婶出事了?”我站在外面急忙问。
“没事,你们赶紧走吧,不要多管闲事!”福伯更是急躁。
他越是这样,我们越是感觉这不正常,我于是说:“福伯,要不我去叫120?
”
“别叫了,我们老两口,没钱,看不起病。”
他没钱?这不明摆着撒谎吗?
我与叶子暄更是好奇,这时叶子暄从箱子中抽出一根细铁丝,捅进了防盗门
的锁内,很快,门就被打开了。
当门打开之后,走进了客厅,那种蓝色液体的腥味越里越重。
叶子暄当下又抽出天师刀,我与他在在客厅中站好,然后说:“福伯,我们
进来了。”
福伯听到这里,急忙从一旁的卧室中跑了出来:“你们是咋进来的,你们还
不快离开这里?”
卧室内依然有轻微的呻吟。
“福伯,到底怎么了?”
福伯依然说:“没事,你们要是帮我忙,就赶快走吧。”
我说:“福伯,如果福婶有病就赶紧去看,没钱没关系,你可以问你儿子要
啊。”
“我们没有儿子,也没有女儿,福伯说,你们快走吧。老婆子只是咳血,年
轻时落下的病根,没事,只要过一段时间就好了。”
“是不是肺结核,这个病我听说国家是免费治疗的吧。”
“不是,你们赶紧走吧,我求你们了。”福伯此时急的差点都要跪下了。
就在这时,从卧室中流出了蓝色液体来。
这蓝色液体流出来之后,我与叶子暄顺着液体跑进了他们的卧室,顿时被面
前的情况惊呆了。
不知大家见过鼻涕虫没,就是那种没有壳的蜗牛。
面前这个就是长着一个老太婆人头的巨型鼻涕虫,不过她已经血肉模糊,那
蓝色液体就是从她身体内流出来的。
“这……”我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这就是我老婆子。”老头说。
我顿时明白,刚才的小黑闻到的不是鱼汤味,而是从这老太婆身上发出的味
道,而这老头估计也明白小黑已经闻到,所以才那样说吧。
“她怎么会这样?”叶子暄问。
福伯叹了口气:“几十年前的事了,现在还是瞒不住,好吧,我向两位警齤察
同志坦白。”
事情要从三十年前说起。
三十年前,也就是八十年代,那时刚改革开放,不过这对于福伯并没有什么
影响,因为他是化肥厂工人,工作稳定,有着让人羡慕的商品粮城市户口;
那时他也三十岁,正当壮年,又娶妻生子,妻子也是西郊棉纺厂的职工,所
以生活也算美满,在别人的眼里,他全家都很幸福,但是天有不测风云,没想到
在孩子一岁那年,儿子得了重病,两人把工资花光之后,也不够治疗,当时这孩
子快不行了,他急的满头冒汗,能借钱的都借过了,最后他想了小张。
错误于是从这里就开始埋下了种子。说到这里,福伯说,如果时光能够重来
,他一定不会那么做。
第四卷第四十四节:占壳终章(下)
福伯接着说:“小张是下乡知青,后来从农村调回城市,便分配在我们化肥厂中做会计工作,其实我对于会计工作具体也不清楚,唯一知道的一点就是小张是管钱的,他有钱。
每到发工资时,小张会在前一天晚上拿着一个黑色的手提袋去银行提款,然后第二天早晨发给大家。
那时最大的面额是十块,也叫大团结,当时每月的工资以现在的眼光来看,可能不多,但那时的钱,非常值钱。
尽管非常值钱,但我得到的工资,远远不够支付我儿子的医药费。
这天晚上,又是小张取钱的晚上。
我是氨水车间的工人,下了一个晚班,最后只剩下我一个人。
我准备离开这里时,看到小张从银行提款回来准备进会计室,便叫住了他。
我们是工人,不是坐办公室的,所以平时看到办公室的人,都会像看到领导一般,而那些从办公室出入的人,哪怕是打扫卫生的,都感觉自己比别人高人一头,但小张却非常平易近人,所以他看到我叫他,便笑着走了过来,问我:“福哥,有啥事?”
我当时还有些难为情,说道:“张会计,明天要发工资了,你看能不能把你取的钱借我一些?”
小张摇摇头说:“福哥,这不行,这些钱是大伙们的工资,怎么能借给你呢?大家都知道侄子有病,其实我心里也挺为你着急的,这样吧,明天我把我的那一份借给你,反正我还没结婚,花钱也不多。”
小张这样说,已经很和气了,但是我在心里一琢磨,就算是小张把他的工资借给我,再加上我的,还有我老婆的,也差的太远,而且我们还要过日子,一样要花钱。
小张已看出了我的想法,便说:“福哥,要不这样,明天发完工资之后,我给厂长提议一下,弄个募捐,你看怎么样?”
小张的想法是好的,但是我知道这样肯定不行,因为已经捐过几次了,再捐的话,大家未必继续肯捐。
于是我急的走来走去,又不由自主地回到了氨水车间。
小张看到这里,怕我想不开,便跟了过来,说:“福哥,有困难一定能过去,你别想不开,嫂子还有侄子都要你照顾。”
他这样越说,我越想要那笔钱,于是又苦苦哀求的一番,小张依然说只肯借他的工资与募捐。
我当时也急红了眼,恼羞成怒。
有一句说的一点不错,怒向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当时脑子一热,竟然一把夺过小张的提款包,同时将他推进了氨水池。
小张根本没有想到我会推他,在他被推入氨水池时,他还有些不相信是真的,因为他一直盯着我,我永远忘不了他的眼神,似乎在问我:“福哥,这不是真的。”
氨水池有两米深,就算是纯水,如果不会游泳,也可能会被淹死,更何况是氨水?
氨水与硫酸一样,对人体也有很强的腐蚀性,小张在里面挣扎了一会,叫了两声救命,就在也不叫了。
把他推进去之时,我顿时懵了,我知道我杀人了,当时吓的全身是冷汗,不过当我看到看到钱,又有了力量,于是将钱袋子装进衣服内,尽量装作若无其事的离开。
回到化肥厂家属院,也就是我家,我把钱偷偷地藏好,连我的老婆都没有告诉,不过她却在吃饭的时候问我:“你回来之后,脸色一直不好,是怎么了?”
我说这几天因为儿子的事,太操心了。
老婆叹了口气。
这一夜我都没敢睡,一直坐在床边抽烟。
老婆以为我是为儿子的事心烦,所以也没说什么。
这一晚上,我一听到外面有警报声,吓的拿在手中的烟都掉在了地上,我以为他们是来抓我的,还好,警报只是叫了叫,并没有真的过来抓来我。
第二天早上,我假装什么也没有发生过就去上班。
刚到氨水车间,就听到工友们炸了锅一样议论着张会计掉进氨水池中。
他们看到我之后,不由问:“吴福,昨晚你走的最晚,张会计掉进氨水池中的事,你知道吗?”
我急忙说,走的时候,没见过张会计。
他们说,张会计真中可怜,还没结婚就失足掉进了氨水池。
我问张会计呢?
他们说送进医院了。
一听小张还活着,我当时腿一软,就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工友把我扶了起来:“你怎么了了这是?是不是担心不发工资了?”
我站了起来,急忙点了点头说:“张会计掉进氨水池,这工资怎么办?我还等给儿子看病呢?”
工友叹了口气:“小张虽然被送进医院,但是耳朵,眼睛,鼻子,嘴巴之中都进了氨水,内部完全“烧”伤,已经目不能视,耳不能听,嘴巴也不能吃饭,,双手与双腿严重烧伤,基本上成了一个废人,能不能活下来还不一定,那笔工资款也没有找到,以他目前这个样子,估计也很难找到,有人猜测那些钱可能也掉进了氨水池,但是打捞后,并没有。”
虽然我知道小张受这么重的伤,肯定活不了,但我还是期待着小张不要活过来。
很快又传来了消息,小张死了,死的时候,全身因为“烧”伤,不能穿衣服,光溜溜的就像一根萝卜。
我不敢相像,他在死时受到了什么苦难,一定是每呼吸一下,就极其痛苦。
小张死后,车间主任说,工资会补发给大家的,让大家安心上班,于是我又领了一份工资。
关于小张为什么去氨水车间,失足调入了水中还在持续调查。
我知道这样一直查下去,纸肯定包不住火。便慢慢的放风说小张欠了赌债,拿工资还钱,最后钱没了,没办法面对工友,于是就跳入氨水中自杀。
没想到,我这个谣言,竟然成真,大伙都认为是小张欠钱自杀。
不过,小张已经死了,也不再追究这件事,但每次工友们说起小张的事,都很不屑一顾。
这件事就这样完美的过去了,因为那些钱,我儿子也吃得起特效药,慢慢的好了。
我老婆知道我儿子吃了特效药后,也很怀疑地问我,怎么会突然有了钱,我说这钱是我捡的。
因为这钱用在了我儿子身上,她也没有继续问下去。
但不久之后,我每次做恶梦,都梦见小张来我。
他已经被氨水“烧”的面目全非,很痛苦地爬向我,就像一只去了壳的蜗牛一样,每爬一步,地面上都是因为氨水“烧”身体后,渗出的体液。
他一边伸出手,一边用很沙哑的声音说:“我真的很痛苦,我真的很痛苦,福哥,你为什么推我啊?”
每次做这种梦,我都会惊醒,以至我不断失眠,我每天都在经受着良心的折磨,直到一年之后,我不在做这个梦,也渐渐的忘了这件事。
儿子治好了,慢慢长大,从爬到走,从幼儿园到小学,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直到儿子上三年级时,有一天他哭着放学,说了一句话,彻底打破了我们家庭的平静。
我看他哭,就问:“乖儿子,你怎么了?”
儿子说:“我被同学们打了,他们说我是野孩子。”
当我听到这里,也非常生气,这些孩子太没教养了,怎么能说我儿子是野孩子呢?
“他们说,我不是你儿子。”儿子继续说:“因为我一点都不像你。”
这时妻子走了过来,拉起儿子说:“你别听他们胡说,明天我去告诉你们老师,管管他们。”
“你们打小报告,以后他们会更看不起我,也更不愿意与我玩。”儿子哭的更伤心。
童言无忌,我不由仔细看了看儿子,发现他确实不像我,我想努力找出来一处,他像我,但是我也找不出来。
但我突然感觉他的相貌有些像一个人,这个人在脑海中存在,我却一时忘记是谁。
我不禁问老婆:“他是我儿子吗?”
老婆当时就愣住了:“你不信我?”
“不是,我只是问问。”我说。
“问问也不行。”老婆当时气坏了:“吴福,我嫁给你的时候,可是处女,一年后有咱们儿子,你竟然怀疑我?这事,咱必须说清楚,你马上带你儿子去检查。”
我当时感觉自己有些冲动,我确实不该怪她,我老婆与我确实都挺洁身自好的,儿子一定没问题。
不过,这件事,终究在我们家庭中留下了一个阴影。
儿子又上初中,高中,一直到毕业,这时已经九几年,他每次来化肥厂时,都会有人看到他说:“咦,这不是小张吗?”
甚至有的与我一样大的工友,开玩笑地叫起我儿子叫小张,还开玩笑地说,小张,你当年欠我们的钱还没还呢,就这样的走了,你是潇洒了,但我们的工资却晚了半个月,过了一段吃上顿,没下顿的日子。
没错,我也终于发现,我儿子向谁了,就是小张,我越看他,越像小张,二十年前的一幕当时又像涨潮一般浮现了。
第四卷第四十五节:福伯结局
虽然我不想自己的儿子长的不像我,却像小张,但我儿子的外貌确实是小张的翻版。
我脑子一片混乱,我甚至在想是不是我老婆偷了汉子——这个汉子就是小张。
但这不可能,我老婆确实是处女,而且一年后有我儿子。
而小张与我老婆根本就没见过,并且我老婆比小张大了五六岁,太多的不可能也说明我儿子不可能是小张的种。
但目前这种情况又如何解释?我又想起了在我儿子三年级时,因为别人骂我儿子是野种时,我老婆让我去检验,但我那时并没有检验。
我甚至感觉自己有点傻,不知道去检验,于是就偷偷地弄了几根儿子的头发,去医院检查了一下DNA配对,结查证明我们确实是父子。
这时,我才真的开始害怕,不由意识到是小张的灵魂,一直占据着我儿子的躯壳?
我本想我推小张进入氨水池这件事已经过去了几十年,时间会磨平所有的伤痕,但现在我却猛然感觉,小张这件事直到今天,只是个开始,从他死的那时起,便以我儿子开始延续。
但我也只能接受这个,我儿子长的像小张这个事实。
如果真是小张的灵魂占据了我儿子躯壳,那么我愿意养他,以弥补我以前的罪孽。
所以我想儿子像小张也无所谓,只要他是我亲生儿子就行,但我没想到是,我儿子毕业之后,却游手好闲,根本不去找工作。
如果说这种情况很糟糕,那么之后的情况更遭。
我儿子结识了一些歌舞厅的混子,竟然开始吸毒。
他保密工作做的很好,我第一次知道他吸毒,是警齤察通知我去警局领人。
我当时真的不敢想像,面前这个吸毒的人,竟然是我那个上学时年年拿优秀成绩的儿子。
从警局出来之后,我把他狠狠骂了一顿了,但他却没像是没事人一般:“我不和你计较,不是因为你是我老子,而是因为你给我花,否则我一定把你的嘴缝上。”
当我听到这里,第一次感觉心中很凉。
于是控制给他钱,但没想到他竟然借高利贷,以至于让那些财务公司领着人上门,把我家的门泼了红漆: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欠债不还,天打雷劈。
也正因为这样,原本我们家的名声,在化肥厂家属院中还行,很快变成了人见人躲的级别,仿佛我们就是苍蝇。
但我的儿子丝毫没有收敛,我们替他还了高利贷后,他依然继续鬼混。
在这样下去,别说我们替他攒的老婆本被他花光,而且连我们老两口的棺材本也被他花光,这时刚赶上大下岗,我与我老伴就提前退休,国家补了一笔钱。
儿子知道我们手里的补偿金,便开始问我们要。
我们不给,他竟然持刀砍我们,这件事又在化肥厂家属院闹的沸沸洋洋。
于是又有人开始说,长的不像父子,事实上也不是父子,要不然,怎么闹的要打要杀?
我当时一气之下,就与我老婆商量,与他断绝的父子,母子关系,如果不这样,我不知道我们夫妇哪一天会变成刀下鬼。
看我儿子这样,我老婆再心疼他,也没有办法。
然后我就告诉他,你已经长大了,也该学会独立了,以后不要随便找我们。
我儿子也聪明,说,不想要我直说,也罢,你们把这家属院的房子留下,可以走了,以后我也不会烦你们。
于是我与我老婆就把化肥厂的家属院房子留给了他,我与老婆来到这个小区买了两套房子,一套出租,一套自住。
本来,我想着这样就能摆脱像小张的儿子,但没想到不久之后,他又来找我们,说因为吸毒,把那套化肥厂家属院的房子卖了。
我老婆心疼儿子,便让他在那套我要出租的房子中住下了,这一住就是五年。
听福伯说到这里,我不禁问:“外界传闻那个赖租金的租客就是你的儿子?”
“没错,是我儿子,然后他就在一直住在这里,要吃要喝,甚至还要毒资,并且还不承认我们是父母,反正没钱就问我们要,最后我们夫妇不得不报警——从那里起,我终于体会什么叫做阴魂不散,我甚至直接对他说:“小张,我对不起你,但看我也养你几十年的份上,你就放了我吧。但我儿子却说,我虽然不是你儿子,但我也不是小张,必竟我户口本上我还姓吴,你别想着装疯卖傻骗我,老东西。”
福伯说到这里,又继续说道:“我对儿子说你已经长大了,你该独立了,我现在让警齤察赶你走,也是为你好。但我儿子却说,他不会走的,因为这里是他的住所,这是他的壳,他要占着他的壳。
我一开始不知道他说的意思,但后来明白了,他是形容自己像蜗牛,这处房子就是他的家。
不知为什么,我总感觉他说他像蜗牛,我会猛然想起我曾经做过的恶梦,在梦中,小张在地上向我爬来,就像没有壳的蜗牛一样。
蜗牛每走一步,就会留下身体上的粘液。
而小张每爬一步,也会留下身体上的体液。
我那时真的无法分清,面前是我儿子,还是小张。
后来警齤察来了几次,最后也不管了。”
这时,我打断了福伯的话说:“警齤察当时不调解,并非外界传的那样,说是租客太无赖就不管了,而是因为警齤察知道你们是父子关系,正所谓清官难断家务事,就不管了。”
“没错,后来我不得不找了黑社会。我必须要赶走他,让他自立,否则这样下去,只能害了他,结果没想到他竟然割腕自杀了。”福伯说:“当时留了一地的血,我妻子也很伤心,很认真很悲伤地冲洗我儿子的血迹,但是当我儿子的血迹的被冲洗干静时,地面却留下了一个黑色印痕,一开始我不道这时什么,后来我才知道,这黑色印痕,是血的形状,也是我老婆的影子——总之,冲过血迹之后,我老婆就没了影子。”
叶子暄听到这里说:“是因为你儿子,亦或本身那个就是占了你儿躯壳的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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