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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手眼(拉风)-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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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则直接削人肾——这种不是移植,而是直接窃取,当然被窃取的人,轻则丧失某个功能,重则丧命,然而这都是在他们不知情的情况下进行的,因为他们都被妖术所迷惑。以眼补眼,这种重启天眼之法,我一直未说,就是因为我不想叶兄真的走上这条路……”

魁星之王说到这里,没有继续说下去。

虽然他没有继续说下去,但已说的非常直白,我感觉此时的心,顿时像从撒哈拉沙漠的炎热地带一下子掉进入了南极的冰窟之中。

虽然我认为叶子暄不会干这种事,但这些眼睛脱落的人,又如何解释?

一开始我看报纸报道人们眼睛在睡梦中被偷走时,还有些持怀疑态度,毕竟现在的假新闻太多,比如动不动某个官员两袖青风,一身正气,这他妈的纯属放屁。

但刘小文却给补了一节很生动的课。

我没有看到他左眼的,却看到他右眼脱落,这个过程,一直很生动地闪现在我的脑海中。

魁星之王说:“子龙兄,我们走吧,不要妨碍护士人员的工作。”

我点了点头,把小黑从肩膀上抱了下来,抱进怀中,转身离开了这条走廊,脚步沉重,心情也非常沉重,就像压了千金重担。

我想了想,从小慧那所医院中走出来时,算是与叶子暄最后一次见面吧。

却怎么也没料到,一天一夜之中,物是人非。

我重重地叹了一口气之后,却突然想起报纸上所说,城市中最近一直有人丢眼睛,但自从找了老钢之后,我们几乎一直都在一起,他哪里有机会去偷别人的眼睛?

难道叶子暄早有行动?我理解他的心情,他一定很郁闷,但我依旧祈求上天,他不要走上这条路。

在事情没有查出真相前,我相信他是清白的。

想到这里,我不禁有些释然,然后问:“魁兄,此时已深夜,不知你说的劫难,什么时候会来?”

魁星之王面色很凝重:“劫难已来,你刚看到的就是。”

“刚才被挖眼的刘小文?”

“没错。”魁星之王答道。“他那眼睛是自动脱落的啊。”我此时依然无法这把件事联系到叶子暄身上,在我的心里,叶子暄是正义的化身,就像在中国人民心中,他是雷锋;日本人民心中,他是奥特曼,美国人民心中,他是蝙蝠侠。

“没错,他确实是自己脱落的,但是却被施了邪术,所以这些人的眼睛才会自动脱落。重启天眼,是何等的困难?”魁星之王苦笑:“我前面说过,不成仙,便成魔,如果叶兄真的与王魁他们一样,那么这个城市的灾难,将不是一点半点。”

我此时终于明白:原来医院中的这一劫,魁星之王说的也没错,确实有惊无险。

虽然当时把我吓坏了,但并没有发生太大的问题。

其实这样说也不对,这场虽然有惊无险之劫,但会不会真的意味着整个城市劫难的开始?

今晚之劫,看似只在医院,其是也是叶子暄之劫,是他一念成魔,还是一念成佛之劫。

魁星之王说的没错,如果叶子暄真的以眼补眼,这个城市将会有更大一场浩劫,因为我有理由相信,叶子暄第一件事一定会找风水大师,那时风水大师只会在他之下,而不是之上,那样的话,他的破坏力,远比风水大师更厉害。

虽然不相信是叶子暄做的,但心中依然有许多波澜。

离开这条走廊,经过3号病房,隔着观察窗,看到钟正南没有休息,正在看书。

便对魁星之王说:“魁兄,我还有点事想问一下这里面的病人。”

魁星之王说:“子龙兄请自便,我还回到我原来坐的地方等你。”

与魁星之王告别后,我便敲了敲钟正南的门。

钟正南看到是我,不禁说:“子龙大师啊,赶紧进来。”

我推门走进去,又关好门,在钟正南的面前坐下。

“钟兄果然爱好学习,这么晚还在看书啊。”我笑了笑说。

“让子龙大师笑话了,连日来一直睡,睡的几乎都没了瞌睡,所以趁夜深人静,脑子好使时,看看如何当一名好记者,怎么才能写出比较劲爆的新闻。这次去进丰的游戏室采访就是一个错误。”

我说:“你去采访进丰的电子游戏室,你不明摆着让人打吗?那个地方是赌博的,在咱们住的那个村子,路边就有一个很不起眼的游戏厅,一个月的收入竟然能达到五百多W!”

“是啊,我就是看到一个报社读者给我发短信,说他一个同事,一天输掉三十W,然后想想把本赚回来,不但卖了车,还把60多万的房子也卖了,最后落了一分不剩,看到这里,我才去的。”钟正南说。

他说完这番话,我突然之间感觉不太像他了,他怎么突然变的正义起来?先前不是还想敲诈这所医院吗?

不过,他既然这样说,那我就奉承他,天穿地穿马屁不穿,于是说道:“钟兄,你也是个非常有正义感的人,像你这样的记者,现在越来越少了。”

钟正南不禁有些苦笑:“别取笑我了,我这次吃了大亏,下次是不会去了,进丰的人确实不好惹,最重要的是那些人直接告诉我,他们老板认识条子,我就算报道,也是白报道。”

看来说到钟正南伤心的地方,我便不再谈这个话题,开始表达我的目的:“钟兄,我给你提一个人,看你认识不,他叫刘小文。”

“刘小文?认识啊。”钟正南一边看书一边答到。

听到这里,我非常高兴,急忙问:“你知道他现在在哪吗?”

“当然知道,这是我的邻居,今年七十岁了,在家里养老呢,钟正南说到这里,很惊讶地问:“你怎么知道我的邻居?”

听他说到这里,我不禁感觉太扯淡了,说来说去不是一个人,既然如此,便开门见山:“钟兄,今天早上,我曾经来病房看望过你,与杨医生在一起。”

“没错,你一直问我那个什么无脸记者的事。”

“没错,那个无脸记者就是你的同仁,他叫刘小文。”

但他听到里,依然摇了摇头,然后说:“子龙大师,你又说这个问题,我真的想不起我认识一个这样的人,我想睡觉了。”

“那好,我不打搅你。”

离开了他的房间,我突然感觉,钟正南怎么了?难道有人让他忘记过去吗?可是为什么这么做?

一切古怪的事,都是从进丰得到武曌遗书的盒子之后开始的。

那盒子里面究竟是什么?我不想过问,但我也不禁有些好奇:真的是遗书吗?那些人笑什么呢?

不过,我不会主动看那个盒子,我只希望别人能看过之后告诉我,因为真正看到盒子里面东西的人,似乎都遭遇了横祸,那个无脸警察不知,但刘小文却是实打实的惨死了,剩下的人却似乎都记不起来发生这件事了,但为何我没事?

第二十一节:开天眼8

如果说钟正南无法记起,但我可以记起,难不成我有什么奇特之处?

想到这里,我不禁又暗自高兴,莫非我本身就是活神仙?

人就是这样,感觉自己有神奇之处时,会越想越爽。

那天晚上我还在幻想自己是地仙之祖,可以赏王魁,玄僵大将军,先天罡气,恶僧与风水大师各一枚人参果,但今天早上,却又被魁星之王的成仙得道论给打碎了,现在却又恢复了先前的神气,或许,我那天的想像,说不定就会成真:种下一棵人参果树,结下万年道缘。

只是依然不清楚那个人皮盒子里面,不知道里面到底装了什么,也不知道那里面有什么旁门左道。其实想来也应该理解,从武则天创立大周到现在,也有个千把年了,1000年的人皮不腐不烂,只凭这一点,就很能说明问题,至少保鲜技术,世界一流,哪像现在,添加了防腐剂,还是继续腐烂。

想着想着就来到杨晨的科室之外,魁星之王依然坐在他先前坐的长椅上闭目静修。

他没有睁开眼睛,说了句:“子龙兄,时间不早,赶紧休息吧。”

我正想问他,他怎么知道是我,但一想,却又感觉自己SB了,说句不太好听的话,就算是狗啊,猫啊什么的也可以听到脚步声也可以辨认出主人来,更何况是魁星之王这种神通之人,他知道是我也不奇怪。

此时已是深夜,我躺倒在长椅上,把小黑放在胸前,两眼一合,继续睡觉。

但却又翻来覆去睡不着。

在我的脑海里,我只是在想一个问题,怎么会是叶子暄呢?怎么可能是叶子暄呢?不说其他,但看他掏钱资助儿童之事,他也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来。

但以眼补眼,这件事真的发生了,而且他自己被戏弄时也忍不住发怒,当时就把吊瓶摔了,随后就说了一句话,他要尽快重启天眼,这是巧合吗?

想了想决定给叶子暄打电话。

还是直接问问他吧,如果他承认,那也就说明,我该真正的去找一份正式的工作了;如果他否认,那么我依然相信他,直到真相大白,水出石落。

拨打叶子暄的电话,依然没有拨通,半夜三更他已关机可以理解,便给他发了条短信:“最近城市中出现了一些偷别人眼睛的恶人,我听说重开天眼,需要以眼补眼,所以冒昧问下,不知道是不是叶兄你为,如果真的是叶兄所做,我希望你能苦海无边,回头是岸,我知道我现在这样劝你,有些像小孩教训大人,但该说的话,我还是想说,如果你真的不能走出这片迷途,我也不再说什么,咱们就此就当不认识吧,我依然去人才市场找工作便可。”

发完之后,我便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睡下,依然睡不下,便摸了摸小黑,看了看它,说了句:“知音少,弦断有谁听?算了,我说的话你都未必能听懂,更何况是一首词呢,哎,心中真烦。”

小黑果然听不懂,它就趴在我肚子上,瞪着两只眼睛看着我。

我又摸了摸它说,其实是说给自己听:“睡吧,有些事情再想也没用,不如养足精力,面对将要发生的事。”

说完之后,我又合上了眼睛,迷迷糊糊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

这一睡睡到后半夜。

朦胧中听到有人在叫:“救命啊……”

医院本身很静,所以这救命之声,传的非常之广。

这叫声极其凄厉,犹如一把刀刺向耳朵一般,虽然睡的很爽,但不由的还是一个激灵就坐了起来。

魁星之王原先在我对面闭目打坐,此时他也睁开了眼睛。

他迅速抛出那枚顺治元通,然后用手接住铜钱,那枚铜钱竟然马上立于他的手中,一如先前立地面一般。

他面色马上凝重起来说:“这次喊救命,绝非是一般病人喊救命,我们马上去看看。”

魁星之王说完之后,便向前走去,我也跟在他的身后。

走出这条走廊,看到护士们正行色匆匆,她们也是冲喊救命人而去,我们就跟在她们后面。

这条路很熟悉,直通三号病房。

我想起了钟正南,他不会也有事吧?

事实上确实钟正南出了事。

当我打开病房房门那一刻,我愣了一下,虽然我先前见过刘小文的眼睛脱落,但再看钟正南依然愣住了。

他的双眼并非像成熟之后那般脱落,而是被生生的挖掉的,血像两条小溪一般顺着脸流了下来,然后一点一点地从脸上滴了下来。

他的双手不断地想摸着自己的眼睛,却摸不到,反倒满手的血,犹如刽子手一般。

床上面白色的被子犹如刷了红漆一般,看着扎眼。

“我感觉好疼啊……钟正南的声音不断颤抖:“为什么我的面前一片黑暗呢?我在地狱里面吗?”

护士急忙按下他,然后为他蒙上白布。

“他怎么把自己的眼珠抠了呢?”一个小护士问。

另外一个老一点护士摇了摇头:“一定是偷眼贼,来到我们医院之中了,这四周根本没他的眼珠,又一个可怜人。”

护士话刚落音,魁星之王突然之间说:“外面有妖气!”

说完后便闪出了钟正南的房间。

虽然魁星之王老了,但他却如廉颇一般,依然能战,因此也走的飞快。

我跟在他们后面。

本来是我追不上他们的,但好在医院的走廊七拐八拐,终于在出门诊大楼之前,让我看清了魁星之王追的那人的背影。

他穿着黑色风衣,提着黑皮箱,很快消失在了门诊大楼之外的黑暗中。

在门诊大楼前,有两个保安想拦住他,但根本就没有拦住,他就像疾风一般。

魁星之王叹了口气:“我老了,果然也跟不上了。”

虽然没有看到脸,但看那熟悉的背影,我只能得出一个结论:真的是他。

……

就在这时,突然听到有女声叫自己,我睁开眼一看,竟然杨晨。

我揉了揉眼睛,才发现已经睡到了天明。

杨晨问:“你昨晚就睡在这里吗?”

我点了点头:“已经习惯了。”

杨晨说:“总睡到这种地方,对身体不好,尤其是脊椎。”

我摸了摸头说:“没什么,咱这人,睡到软床上还真不习惯,没那么娇气。”

说完我看了一眼魁星之王,他竟然不在那张长椅上。

“这魁……老头呢?”我指了指那张长椅,对杨晨说道。

杨晨看了看说:“那老头刚走,他不让我叫你。”

我心中暗想这家伙,确实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真的是无话可说。

不过,此时的心情,总算好了一些,原来刚才只是做了一场恶梦,不过我还是去了3号病房,看了看钟正南没事,才彻底放了心,因为那梦做的太真实了。

随后又回到杨晨的科室,因为刘小文的事,我还是要问她的,此时病人很快就会就诊,于是我便开门见山问她记不记得刘小文。

她想了想说:“似乎有印像,不过记不起来了,怎么了?”

我说:“那个就是无脸人,钟正南的同仁。”

她依然想不起来,说:“你又来了,我真的记不起他。”

“他现在就在殓尸房中,我们一起去看看,说不定你就能记起了。”

杨晨估计被我烦得不能烦了,就同意与我一起去殓尸房。

然而到了殓尸房,别说刘小文的尸体,其他人的尸体也没了,总之就是空空如也。

我不禁说:“尸体呢?”

杨晨说:“你真无聊。”

我突然之间感觉一股怒气直上心头,艹,这是老天耍我吗?

第二十二节:开天眼9

望着空荡荡的殓尸房,我本想对杨晨解释,我昨天确实看到了刘小文,但杨晨脸色已有许多不悦。

以前她还叫我子龙,现在直接叫我的名字:“赵大龙,你到底想做什么?是不是想引起我注意你?是不是想追我?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你这种人我见多了,用的方法不但老套而且俗,最重要的是让我对你很反感,最先你半夜打电话让我们救那个乞丐,我当时还以为你很有爱心,再加上我也喜欢猫,所以对你的印像不错,因此才与你说了那么多的话。但并不代表着我就会喜欢上你,我对你根本没有一丝感觉,不,半丝也没有。尽管如此我想我们还可以成为朋友,但现在,你总是找一个子虚乌有的人,来问我是否认识,ok,那我就直说吧,我有男朋友,不但长的比你帅,而且有正当职业,不是一个神棍。”

杨晨说完便离开了殓尸房。

说句实话,我的脸皮再厚,也被杨晨这番话打击了,半天没有说出话来。

直到殓尸房中的死寂刺激到了我的神经,我才回过神来,急忙离开了这里,向杨晨追去。

她并没有走远,所以很快就追上了她说:“杨医生,我没你所想的那个意思,我只想证明我没有撒谎,你听我说好吗?”

杨晨却更加生气,停了下来对我说:“赵大龙,你再这样,我就叫保安了。”

我说:“请你相信我吧,要不这样,咱们去问一下前台护士,你就会明白我说的真假,如果我说的是假的,以后我再也不会出现你面前了,好吗?”

杨晨白了我一眼说:“也好,我看你还能玩什么把戏?不过希望你能明白骚扰我的后果。”

听到这里,我当然明白她的意思。

大飞,也就是宏兴的那个头号马仔,杨晨从小玩到大的伙伴,估计只要杨晨打一个电话,我马上就会悲剧。

但,我要证明自己确实看过刘小文,我不可连这一点的权利都没有。

我点了点头说:“你放心吧,我只是想证明我没撒谎,我只有这点心愿了。”

我们一起来到前台小护士里,我正想对前台小护士说要查一下昨晚殓尸房的记录,杨晨却先说了出来:“小美,你帮我查一下,昨天晚上殓尸的情况,看看有没有一个叫刘小文的?”

那个叫小美的护士点了点头,敲击了几下键盘,然后对杨晨说:“杨姐,昨晚上确实有一个叫刘小文的,死因是双眼失落,突发心肌梗塞而死。”

听到这里,我不禁舒了一口气,关键时候,老天我总算帮了我一把。

杨晨继续问:“小美,那你看一下,他是什么病因住院的。”

“他啊,包皮过长切除手术。”

听到这里,我不禁暗想,这尼玛是他的脸部皮质增生,我当时说包皮过长,只是打个比喻,现在怎么竟然变成真的了?

命运又开始戏弄我这个屌丝了。

我于是急忙说:“护士妹子,是不是你搞错了,他并没不是包皮过长,而是脸上的皮质增多,盖住了五官。”

小美却白了我一眼:“是你懂,还是我懂?”

我当时就语塞了。

杨晨的表情依然不咸不淡地说:“主治医生呢?”

“这上面没登记。”小美的表情有些尴尬。

“没写?怎么可能会没写呢?你们医院私改病人病历?”听完小美的话,我更是着急,这尼玛玩笑开大了,此时我多想自己是在做梦,但掐了掐腿,却是真疼。

但就我这个动作,还是让杨晨下意识地躲开了,她以为我要摸她屁股。

靠,我有这么贱吗?

不过,此时我再说什么,她也不会相信了。

杨晨说:“你现在可以放心了吧,不管你怎么想,这件事,与我无关。”“慢着,还没完,护士妹子,我想问一下,为什么殓尸房没了尸体?刘小文现在在哪?”我问。

小美说:“今早他们一起被送进了火葬场,八点钟统一火化。”

八点?我急忙看了看表,我靠,现在已经七点六十了。

“你能不能帮我打给火葬场打个电话,不要让烧尸工把刘小文烧了,我真的有重要的事。”我非常焦燥。

小美带理不理地说:“这个我管不了,我又不是领导,要说,你去说;再说了,现在已经晚了。”

“那你们,你们也不能这么快就把尸体烧了吧?”我有些愤怒:“他半夜死,第二天一早就被拉去火葬场,为什么不通知家人亲属?”

小美看我生气,也顿时很不爽,冲我发起火来:“他住院这段时间,从来没有一个亲戚朋友看过他,问他,他说自己是一个孤儿,这次他的死,我们医院也很难过,出于人道主义,就送他去火葬场了,并且愿意为他支付丧葬费,要不然他直接就进入垃圾堆填区了。”

杨晨这时说:“小美,别在同他费话了,他这个人是一个神棍,也不看自己几斤几两,还想见一个泡一个。”

听到杨晨说到这里,我也不想辩解了,转身失落地向门诊大楼走去。

在走之前,我依然对她们二人说了声谢谢,再见。

走出门诊大楼,早上的阳光尽管活力十足照在我的身上,但我却感觉不到温暖。

一片落叶从我面前飘过,又随风而去。

看着落叶,我突然感觉,我不也是一片落叶吗?总是随着命运四处飘泊,命运让我停到那里,我就停在哪里。

我突然想,我在做什么?

刘小文是死是活管我什么事?既然大家都不记得他,我为何要想起他呢?我就为了证实自己没有失忆。结果把一个女神一个洛丽塔得罪了,我落下了什么?

原来这个世界,不需要证明什么。

尼玛,多么大的讽刺啊,我与叶子暄一直追求正义,来证明这个世界还有正气,可是现在呢?叶子暄十有八九就是那个以眼补眼的偷眼贼。

逆命运而行,我真的已很疲惫。

刘小文,就像一滴水一样蒸发了,更像一个附号,被一个巨大的橡皮擦擦除了。

我失魂落魄地来到站台前,当公交车来的时候,本想拿出公交卡,却竟然拿出一张银行卡刷,刷了半天刷不上,后面的人等的不耐烦时,这时有一个小妹提醒,说我拿错卡了,我这才刷上。

然后找了个位置站下。

人总以为可以渡别人,却无法渡自己。

昨晚上我还对小黑说,好好休息,面对即将发生的事,我却根本无法淡定。

下车后,一路走下城中村。

从房东太太门前经过,又看到一个男人从房东太太走出来,还说了句darling,然后走了。

房东太太看了看我,笑了:“子龙大师,好巧。”

“确实比较巧。”我说:“没打搅吧?”

“没,你看上去很不开心啊,怎么回事?”“没事。”我想了想,然后上楼。

其实我是想问她,你对那个记者同仁有没有印像,但我想还是算了,此事与包租婆没有任何关系,我也不想牵扯到她的身上。再说她又能知道什么呢?她也只不过是人到中年,一个如狼似虎的女人而已,在她的脑子里,估计除了钱与性没有别的了,不过只要有善良存在就行。

回到302,然后打开电脑,天涯上依然无回贴,便继续给魁星之王留言:“魁兄,你怎么不说一声,就走了呢?”

很快魁星之王就回话过来:“实在不好意思,子龙兄,我看你睡的正香,所以不打搅你而我先走,是因为我观察到中环那里有黑气盘踞,似乎有恶事发生。”

中环,那不是红中财务吗?那不就是叶子暄的藏身之处吗?

第二十三节:开天眼10

当我看到魁星之王在Q上传来的消息说中环上空黑气上升,妖气盘踞之时,我当时便感觉背后一阵恶寒:这不就是说叶子暄吗?

我急忙回道:“那你找到黑气与妖气的来源没?”

魁星之王答:“我赶到那里时,紫气东升,艳阳高照,所以黑气与妖气因为此长彼消,再也没有发现,随后,我去了中环人民广播大楼楼顶,但也没到。只看到一团和气之像,所以就打道回府,谁知刚上Q,就看到你在问我话。”

此时,我已无心再同魁星之王聊天,便说:“魁兄保重,我先吃饭了。”

魁星之王说:“子龙兄保重,也不要伤心难过,魔道暗涌,难免会有人迷途。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的慌,赶紧去吃饭吧。”

我下线之后,哪里有还有心情吃饭?

急忙拿起手机看了看:我此时多么希望显示屏上会显示出一条短信提示,打开后是叶子暄很明确地告诉我,窃人眼之种事,与他无关;如果没有短信提示,一条未接来电也可以,我只是当时一时疏忽没有接而已——但让我失望的是统统没有。

越是没有,我越坐乱不安,疑心就像吹起的气球一样越来越大。

叶子暄现在在做什么?这都快中午了,他还没起床?这不太可能,就算是他没起床,回个短信打个电话总可以吧,但他为什么不回电话,或短信呢,难道他现在正在考虑要不要告诉我?或者直接已经了默认了这件事?

我想越觉越得心中没底,就像我走在悬崖上空一般,随时便会落入万丈深渊时的那种感觉。

我不敢再想下去,决定关掉电脑,抱起小黑,背起背包,直接去红中财务找叶子暄。

叶子暄的黑皮箱是百宝箱,我这背包也是百宝箱,虽然里面肯定没有叶子暄的皮箱中装的多,但这里面却有一把我迄今为止,降妖除魔的法器:纸关刀——虽然,我很不希望自己一见面就与叶子暄打起来,更何况就算真打起来,也一定不会赢,叶子暄既然给我纸关刀,肯定有破解之法,我只是希望这把纸关刀,能给我逃跑的时间。

出门时,遇到了姣儿。

姣儿正坐在走廊中,拿着手机聊天。

她抬头看了一下我,微微一笑:“子龙大师,你送给我的那只狸猫好萌啊,是个丫头呢,我昨天送它去洗洗澡,谢谢你帮我找了个伴。”

“不用客气,应该的。你只要善待它就行了,不过我想提醒你一件事,它毕竟是流浪猫,性子比较野,所以在你与它培养感情的这段时间内,如果它万一被它抓伤咬伤的话,你一定要先来找我,然后再去医院打针,所以你把你的电话告诉我吧。”我说。

姣儿不禁“扑哧”一声笑了:“子龙大师,套女孩子电话号码有很多方法,但你这种真的很不高明,如果你想知道我的号码,我可以直接告诉你。咱们住在同一栋楼,按理也是应该互通有无,互相帮助的嘛。”

刚刚被杨晨打击,说我想追她,现在又被姣儿误会,难道我天生就长着一幅泡妞脸?一想起被杨晨说的无地自容,我就是想说艹。

虽然心中有些不爽,但还是为了避免误会,我本想把这只狸猫被小黑咬过而中了尸毒的实情告诉她,但再转念一想还是不妥,如果告诉姣儿,她一定会很害怕;她一害怕,肯定会惊叫;她一惊叫,一定会引来其他邻居的围观;一旦引来其他邻居的围观,那么都会知道小黑带尸毒这件事,一传十,十传百……全城都将恐慌。

到那个时候,小黑一定会玩完;就算小黑不玩完,我也一定会像过街老鼠一样,人人喊打。想到这里,我决定不告诉姣儿事实,只在心里默默祈祷:上天,请原谅我的自私与不舍。

但姣儿如果万一被猫咬了,她一定会先去医院,而未必真的会找我,我想到这里,编了一个理由:“姣儿,我不是吓唬你,你知道吗?从古至今猫都是地狱使者,它的牙齿上带有阴灵,一般被它咬中之后,如果只是打狂犬疫苗的话,是去除不了附在身上的阴灵的,虽然这股阴灵的灵力很小,但也会折损阳寿,你知道梅艳芳吧,就是因为这件事,而红颜薄命。”

看姣儿的表情,她并没有听懂我说什么,但还是很认真地点了点头说:“多谢子龙大师提醒。”

下楼时,我又看了看姣儿,那只狸猫不知何时出现在姣儿的身边,正看着我与小黑。

经过姣儿打理,它确实精神了很多,不过它的眼神却让我有些不寒而栗,目光充满了杀气。

此猫留不得,看到这里,我本想找姣儿把狸猫要回来,但一想这样唐突的再要回来,姣儿肯定还有很多疑问,那么一定会浪费不少时间,既然如此,不如我先去找叶子暄,随后再要这只猫。

反正这么短的时间,这只猫也不会闹出什么事,更何况我已去掉了它的尸毒。

主意一定,我便下了楼梯,随后走出这栋楼,像往常一样来到K6站台前。

K6站台前,每天都能看到不同人的在等车。

看着他们,心中不禁涌出了一丝物是人非的感伤。

就算每天看到相同的人,又能怎么样?昨天的人,已不是今天的人。

等闲莫道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在我心中,以眼补眼这件事,我真的不想是叶子暄,但种种现像表明,或许真的是他,虽然只是推测。

如果挖眼贼,不可能是他;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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