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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间到底是什么(奔放)-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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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扬看看我们:“好吧,都回去睡觉。今晚我自己来。”

我有种很不好的预感,脱口而出:“老李,你可千万别像李大民那样,不声不响就失踪了。”

他迟疑一下,勉强笑了笑:“我没了,不是还有你们吗?”

我们三人出了林霞的住所,来到走廊上,看着窗外月光,我恍若隔梦。回到住所,铜锁和李扬去他们屋睡了,我进了自己房间,一头栽在床上,心里说不出的安逸。

还是自己家舒服。

我把闹钟定好,衣服也不脱,呼呼睡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就在睡的最香时,闹钟响了。我痛苦翻了个身,早上还要去上班。

浑浑噩噩中,我也不知自己怎么洗漱穿衣的。等多少清醒一些的时候,已经坐在办公桌前了。

开着电脑,我张大了嘴,痴痴地看着屏幕。脑子里一片麻木的空白,思考能力已经逼近了零。

经理给我交待了一些活儿,我翻着资料,一边看一边瞌睡,哈喇子流多长。

“刘洋!”有人暴喝一声。

“唉!在!”我一下站起来。周围人哈哈大笑。经理一脸黑线走过来:“好好干活!昨晚上哪嗨皮了,现在困成这么个德性。”

我脸通红:“昨晚回去研究材料,看得入神,忘了时间。”

“今天老大过来视察,你别给我丢脸。”他瞪了我一眼。

我坐下揉揉太阳穴,什么老大老二的,管我个吊毛事。

好不容易混到中午,我简单吃了点东西,就到公司下面咖啡馆找了个角落,盖着大衣,呼呼大睡起来。

睡得正香,手机铃突然响了。我操,这是谁?我骂骂咧咧看了一眼手机,陌生号码,本不想接,可响个不停,给我烦的。

接通后,里面传来铜锁猥琐的淫笑:“老刘,事情越来越有意思了。你知道那画卷后面粘得是什么?”

“操,我上哪知道去。”睡眠不足,让我性情有些暴躁。

“我们还把铁箱子打开了,你想不想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

“什么?”

“嗨,我告诉你,打死你都想不出来。我给三个关键词你自己猜,邪门!神秘!有意思!”

“到底是啥?”我对着手机咆哮。

“嘿,求我啊……求我也不告诉你,晚上你回来就知道了。另外,刚刚我拿着画去找一哥们的古董铺子鉴定过了。这幅画也很古怪,藏着秘密。嗨,我都不知道从哪说起了,等你回来吧。”

我听得火急火燎,正要追问,他把电话挂了。

我一时坐立不安,想现在就回去,可想想经理那如丧考妣的脸,还是算了。就等晚上下班吧,我现在还在试用期,别惹火了领导,一句话我就得卷铺盖回家。

我喝了点咖啡,觉得有了些精神,下午继续回单位工作。

好不容易靠到下班,我第一个冲出办公室,打了个车往花园小区狂奔。

回到住所,我一把推开李扬房间的大门,只见他正趴在床上,手里拿着放大镜很仔细地研究着那幅神秘的画。整幅画卷,已全部展开,铺在床上。

而铜锁,依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手里捧着什么书,正看得津津有味。

他们俩一起抬头看我,李扬朝我招手:“老刘,你过来看画,看我们发现什么了。”

“哦?发现什么了?”我把公文包随手一扔,一路小跑过去看。

李扬指着画卷上的山神庙说:“一直想着你说的在这里发现李大民的踪迹,我就没睡踏实过。早上草草睡了会儿便爬起来,用放大镜好一顿观察,结果什么也没看到。快中午时候,铜锁拿着画去一家古董铺子鉴定。铜锁,你来讲讲吧。”

铜锁有个朋友在市中心附近开了一家古董铺子,此人经营这个行当也有个七八年了,虽然称不上太精,但也算专业人士。

铜锁拿着画去了。朋友第一眼看到此画,便埋怨为什么不把此画裱装起来。

裱装是保护书画很重要的手段,而眼前这幅画卷颜料完全赤裸裸暴露在空气中,使手一摸,指尖都能带下来上面的颗粒。

铜锁赶紧解释,这也不是什么名画,就是高仿的作品。你来看看,到底仿的是谁的画。

朋友看了半天,迟疑道:“这幅画的原作肯定是宋朝的风格,这个没错。仿造的时间也不算很长,你看颜料都没完全凝结。至于是谁的画呢,我就不敢肯定了。从风格上来看,有点像李成的。”

李成,是宋朝一个山水画大家。出身贵族,一生不得志,放意诗酒,纵情山水,这人有点愤世嫉俗的意思,专画“寒林”。古木萧森,大地贫瘠,遍地黄叶啥的。他的作品就透着一个“寒”,一个“悲”,无比萧索。

朋友说:“反正依我的经验吧,风格上有点像他的。”

铜锁觉得白跑了一趟,有些失望,随口又问一句:“画上还能看出什么?”

朋友很仔细地从头到尾鉴赏了一遍:“画工很精细,气象倒也万千,如果是原作,值不少银子。你这一个高仿的,还是现代高仿,那就没啥价值了。嗯……,不对。”

他用手捻了一下画面,手上沾染了不少颗粒,凑到鼻子下闻闻:“有意思……”

“怎么?”铜锁赶紧问。

“颜料用的居然是朱砂。”

“朱砂?有什么讲究吗?那山水画一般都用什么颜料?”铜锁问。

“朱砂也叫辰砂或者丹砂,一般都是道家用来画符的。据说此物能凝聚灵气,辟邪驱鬼。但也不是说不能用做颜料,马王堆古墓出土的丝织品就是用朱砂做纹饰图案。山水画极少极少用这个,至少我没听说过。至于古代都用什么颜料,你回去翻翻红楼梦就知道。薛宝钗讲得很详细,什么赭石、广花、藤黄、胭脂。说了你也听不懂,你小子成天泡夜店,还看红楼呢。”

“你别扯用不着的。”铜锁看着画,心里有点打突。他突然想到林霞住所卫生间的白墙上,那幅诡异的巨大符咒。

“你这画不怕损坏吧?”朋友说。

“你看着整吧。”铜锁随口说。

朋友说:“这画的颜料有点怪,你看这里,上面是一层朱砂,下面还有好几层别的东西。”说着,他拿起一个极精致的小刀片,小心翼翼刮蹭了两下,画卷下面落出一小堆细细的粉末。

铜锁看得目瞪口呆,在画卷细微一角,朋友刮蹭出很小的一块,能清晰地看到,颜料确实涂抹了好几层。就连他这样的古董棒槌也看出来,这种涂抹的方式绝对不是画工技巧,而是作画人出于什么目的有意为之。

朋友挠挠头,自言自语:“会不会是画中画呢?”

铜锁眨着眼睛问:“啥意思?”

“很可能,上面这幅山水是后来画上去的,目的是涂抹遮盖下面的画作。”

朋友用手抹了下面那一层颜料,闻了闻,顿时皱起眉头:“你闻闻。”

铜锁迟疑着,也闻了一下,入鼻腥臭。

讲到这里,铜锁对我说:“一闻便知道是血的味道。”

我听得张大了嘴:“你的意思是,如果真的有下面隐藏的画作,那幅画是用人血画上去的?”

铜锁指着李扬道:“可惜他不让我把上面的山水画完全剥离掉,这样便能查个究竟了。”

铜锁当时在古董铺子听到他朋友这么说,好奇心爆棚,便问:“如果安全地剥离掉上面这幅画,你能做到吗?”

“这个技术手段还是有的。”朋友笑着点点头。

铜锁咬着下唇说,我打个电话。他随即给李扬挂电话,把事情说了一遍,李扬一听就不同意。

李扬提出个极为匪夷所思的理由,他说:“别忘了,老刘曾经在山水画的山神庙里看到了李大民。假如你剥离掉上面那层山水画,会不会就剥离掉了李大民存在的空间世界?他会不会因此消失呢?”

第19章 叫魂

这句话一出,铜锁当下就傻了。他对李扬的想象力心服口服。如此天马行空的想法都能想出来。

不过,静下心琢磨,一个大活人都能出现在画里,那么有更古怪的事情存在也就不稀奇了。

我坐在床头,看着床上铺开的画,长舒一口气,问铜锁:“然后你就原封不动地拿回来?”

“是啊。让老李说的,我装裱都不敢弄了,生怕把李大民封在画里出不来。”铜锁道。

我看到画卷左上角,有小指甲盖儿那么大的地方,很明显被刮蹭过,露出下面几层印染的颜料,看起来果然有些玄机。

我看着,忽然间想到了什么,随口而出:“不好!”

他俩一起问怎么了?

我指着刮蹭的那块问铜锁:“这是你朋友干的吧。”

“对啊,当时他是为了分析这幅画,弄就弄了吧。这画又不值钱。”铜锁道。

我摇摇头:“假如画卷自成一个世界,李大民就在这个空间里,你们想过没有,会不会有蝴蝶效应的存在?”

李扬眉角一挑,翻身坐起:“蝴蝶效应?!”

“对。”我指着那块刮蹭:“你们只是在画的边缘做了一个改动,可是想过没有,这个小小的破坏会不会由此引起整个画中世界发生某种复杂的连锁影响?蝴蝶效应嘛,毫厘之差便会导致结果相距千里。”

铜锁不愿听了:“你的意思是,我朋友刮一下颜料,李大民就会因此死在画里?我们都是凶手呗?”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苦笑:“我只是在做一个假设。”

铜锁丝毫不给我留情面:“你这个假设可是够操蛋的。”

“行了行了,你们俩别唧唧了。我们怎么猜,对于真实情况都毫无帮助。这件事本身已经超出我们的认知,为了一件玄而又玄的事情争吵没有丝毫意义。说正经的,”李扬道:“一下午我都在研究这幅画,还真让我找到一个有意思的东西。你们过来看。”

我和铜锁对视一眼,互相笑笑,觉得有些尴尬。我们拿着放大镜,找到李扬说的地方。

那是山神庙的后院。四面院墙,围出一块面积不大的院落,院子里生满了巨大的古树,画的是苍松翠柏,树身似老鬼伸腰,古朴苍凉的感觉跃然纸上。在院子中,有一个穿着长袍疑似和尚的人,正拿着和他齐高的扫帚打扫院落。此人隐在重重树影之中,只留下一个背影,白描勾勒,倒也生动。

这个人肯定不是李大民。我仔细回忆,在林霞房间里初见到此画时,并没有注意到这个画中人,甚至说当时他在不在这幅画上都无法确定。

“这个和尚是突然冒出来的?”我迟疑着问。

“我不知道。我让你们看的不是这个人,而是这扇门。”李扬点了点后院的一处脚门。

这扇脚门非常不起眼,半扇门都藏在院子里一块巨石后面,如果不是他指给我们看,根本发现不了。

我拿起放大镜,猫着腰,几乎把脸贴上去,仔细查看。

果然看出诡异的地方,我抬头看看李扬。李扬看表情就知道我发现了,他点点头。铜锁狐疑地看我们俩:“到底怎么回事?”

我指着门上一块地方说:“你看这。”

铜锁用放大镜仔细看,猛地倒吸口冷气:“我操。”

这扇门上,赫然写着阿拉伯数字“48”!“8”数字最下面的圆圈处,还抹出一条痕印。

要知道这扇门在画卷上比小手指甲盖还小三分,而且露出来的还只是小半扇,在这半扇门上写着的“48”这个数字,更是小如芝麻,堪比头发丝。

如此小的东西,在放大镜下,到是清晰无比。我敢肯定,这根本不可能是毛笔画不出来。而且宋朝风格的画卷上,也根本不会出现阿拉伯数字。

没来由的,我心底泛起一阵恶寒。

屋子里静悄悄,谁也没说话。

还是铜锁清清嗓子:“这不会是李大民写上去的吧?”

我们面面相觑,都感觉到毛骨悚然。

“如果是李大民写的,‘48’这个数字是什么意思呢?”李扬自言自语。这个问题没有人能回答。

我脑子里也在串着线索,昨天晚上,李大民还和一个未知女子在庙殿拜神。今天晚上,他就来到后院的脚门处,写下了神秘数字。

那么此时呢?他会不会已经出了院子?

我急忙看画,从山神庙后院出去,便是上山的路。这条羊肠小径依附在一条极为陡峭的山崖脊背上,蜿蜒而去,消失在白雾缭绕的群山之中。

我越看越是揪心,屋子里的空气压抑得都快拧出水了。

想得实在是头疼,我岔开话题:“浴缸捞出来的那个箱子里装的是什么?”

李扬诡秘一笑:“里面东西非常有意思,我打算今晚咱们三个就来玩玩。”

他从床底下拖出那个铁箱子。箱头的锁果然是打开的,他捧到床上,打开箱子盖。

我先看到的是,箱子里铺着一张布满文字的怪图。这张图如若铺开,大概有普通写字台那么大,上面由中心向四周,呈螺旋状排列着文字。字和字之间没什么逻辑联系,看上去像是随机写的。

每个字都红艳欲滴,字体是结构严谨的楷书,写的那没话说,相当漂亮。工整中带着轻盈飘逸,像是出自女人之手。

图旁还有枚铜钱,钱币生满铜锈,上面的标识都磨光了,看不出是什么年份的。凭直觉,应该是有年头的老东西。

我疑惑道:“这是?”

“笔仙玩过吧?”李扬问。

“没。据说那玩意邪性,我闲的蛋疼玩它。”

“没玩过今天就叫你开开洋荤。这叫钱仙儿,和笔仙、筷子仙差不多,都属于扶乩的一种。扶乩懂吧?”

“就是请神?”

“差不多。通过这种方式,能通灵、占卜、请鬼、问道啥的,总而言之可有意思了。”李扬提起箱子:“走,咱们到客厅去玩。”

我一把拉住他:“老李,别,别,我总觉得不太对劲。有种……很不好的感觉,咱们别玩,这东西太危险。要不,今晚还是探鬼屋吧。”

铜锁叹口气:“鬼屋是进不去了。还真让老李那乌鸦嘴说中,租房子那姓刘的老娘们,今早也不知吃错什么药,去了林霞的住所。就她的性格,看到自己的房子弄成那么个鬼样子,哪能善罢甘休,打电话把警察都招来了,站在走廊骂了一天。”

“骂谁?林霞?”

“可不,这娘们生冷不忌,连死人都骂,恶言恶语咒人家永世不得超生,这嘴是真毒。后来她又招来家政服务的,里里外外给房子好一顿收拾,反正折腾一天。”

李扬道:“鬼屋算是毁了,让她一折腾什么线索都断了。今晚咱们玩扶乩,请钱儿仙。”

铜锁摆手:“要玩你们俩玩,我看着就行。这东西是从林霞卫生间捞出来的,谁知道有什么猫腻,我是不敢玩。说不定林霞就是玩这个玩的鬼迷心窍,跳了楼也不好说。”

我赶紧道:“对,对,老李要不你自己玩吧,我和铜锁看着,真要出了事好有个照应。”

李扬生拉硬拽把我们一起拖到客厅,从箱子里把那套扶乩的家不什拿出来,在桌子上摆放。

首先铺开怪图,然后在怪图中心放下那枚古旧的铜钱,最后从箱子里拿出一尊精致的香炉。

这尊香炉也不过成人巴掌大小,青铜制成,完全镂空,上面还有个活动的盖子,甚是精巧。有些恐怖的是,香炉下面底座居然是个恶鬼模样,头长犄角,满嘴胡髯,眼神极其恶毒。此恶鬼仰面朝天,怀里抱着炉身,看上去阴森莫名。

我看得有些奇怪:“香炉有什么用?”

第20章 老汉推车

“你没玩过笔仙不能赖你无知,请笔仙时要把所有的灯都关掉,照明用蜡烛。我们这个更高级,用的是古代香炉。此物不但照明,还能散发香气。”

李扬从箱子里取出个纸包,里面码放着整整齐齐指甲盖大小的黑褐色固体。上面很明显少了几块,估计是被用过了。

我拿起一个闻闻,散发着腻腻的淡香。

“这不会是迷幻药吧?”

“呵呵,迷幻药更好,让你快乐似神仙。”李扬笑。

铜锁叹道:“老李,我看你是鬼上身,胆子大得出奇。老刘,你替我劝劝他,别玩火了。”

李扬解释:“正因为这东西很可能是林霞生前用过,所以我们才要试试,这样才能找出事情的真相。”

我咂咂嘴,说实话,我已经被他打动了,跃跃欲试,心想试试也没什么。

“不会有什么危险吧?”

李扬笑:“放心吧,我把门窗都插紧了。就连菜刀暖水瓶都藏起来了。真要鬼迷心窍,除了直接往墙上撞,没别的危险。”

“不,不,我说的危险是……不能招来不干净的东西吧?”

“不怕招来,现在我就怕招不来!这条线索一定要把握住。”李扬说。

“好吧,那就试试,下不为例。老铜,一起来吧,要死大家一起死。”我下定决心。

“操,败给你们了。事先说明白,你们谁真要疯了,可别爆我菊花。”

我们三人围着桌子坐定,李扬从纸包里取出一枚香块,用打火机燎了一下,很快冒起了密密的青烟,烟雾渺渺,如白云翻卷,好看极了。

他把香块扔到香炉里,盖好盖子,不多时,一股细细的香气弥漫开来,闻之让人骨软筋麻。

我们三个人,一人伸出一个手指头,一起压到铜钱上。

屋里没开灯,只有窗外隐隐透出的白色月光,我们互相看看,气氛很是凝重。

我说:“用不用念念咒语什么的?”

“你懂吗?”李扬问。

“我哪懂。”

“我们谁也不懂,这个过程就免了。”

房间里十分安静,香炉里香块儿焚烧的“嘶嘶”声清晰可闻。香气愈来愈浓,似乎遍布整个客厅,我们三人全部笼罩在这片甜甜的香里。

铜锁忽然道:“我来感觉了。咱们谁先问?”

我结结巴巴:“问……问什么?”

铜锁说:“问请来的钱儿仙啊。没人问,我先问了。请问,你是男是女?”

话音刚落,只见铜钱在我们手指下竟缓缓移动。我大吃一惊,急忙看他们两个,铜锁和李扬脸上呈现出惊讶的表情。

难道,真的把什么东西给招来了?

铜钱在图上转悠了一圈,最后落在“女”字上。是个女人!

铜锁清清嗓子:“请问,你是人,还是……鬼?”

铜钱带着我们的手指在图上缓缓移动,滑过了“人”字,可并没有停下来,而是继续往前走,不远处便是“鬼”字。

看着铜钱慢慢向“鬼”字逼近,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后脊背都发凉,似乎整个房间的温度在极具下降。

铜钱落在“鬼”字上,可并没有停下来!而是继续往前走,我们正盯着看,忽然有一股大力从铜钱上传来,手指几乎摁捏不住。

铜钱“嗖”一下滑到图的空白边缘,这才停下来。刚才骤变,使我们几个心惊不已,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李扬一脸的若有所思:“或许,我们请来的这位,既非人也非鬼。”

“那是什么?”铜锁悄声问。

李扬想了想说:“请问,你是不是林霞?”

铜钱又开始以极慢的速度移动,在图上滑行,最后落在“是”上。

我几乎窒息,真的把林霞请来了!

铜锁颤着声问:“你是不是已经死了?”

铜钱慢慢滑动,落到“是”上。

李扬问:“你现在在哪?”

铜钱滑动,这次居然先后停在两个字上。第一个字是“阴”,第二个字是“间”。

铜锁一下站起来:“她,她说她在阴间。”

“你他妈坐下,别把手离开铜钱!”李扬怒吼。

铜锁哆哆嗦嗦坐回原位,我都能听见他牙齿打架的声音。

“请问,你在阴间见到过李大民吗?”李扬问。

我们眼巴巴看着,奇怪的是,铜钱这次并没有移动,一直停在原位。

铜锁说:“老李,你这话问的有问题。叫李大民的,古往今来没有一百万也有八十万了,那么多李大民的冤魂在阴间,她知道你找到的是哪个。”

“那你什么意思?”李扬皱眉。

“咱们问一点有关她自己的信息,然后一点点推导出阴间的线索。你看我的,请问林霞同学,你是怎么死的?”

铜锁这句话不问还好,刚一脱口,客厅里弥漫的香气,凝如实脂,像是白白细细的两条蛇,忽然窜进我的鼻孔。

我看到铜锁和李扬也没幸免,香气汇聚如六道白色的溪流,顺着我们的鼻腔往里钻。

我头疼欲裂,四周景物开始抖动。光线本来就暗,眼睛似乎失去功能,铜锁和李扬的身影逐渐模糊起来。

眼前再次能看到东西时,我忽然发现自己不知怎么竟站在高楼的边缘。天边晨曦微露,风很大,吹得身上红色睡衣,衣角飘飘。我留恋地又看了一眼这片生机盎然的世界,张开手臂,猛地向前垮了一步,整个人纵身跃下。

风声在耳边大作,吹得头疼。我看到地面那处下水道井盖,由指甲盖迅速变到脸盆大小,还在不断扩大。大地摇摇晃晃,朝我扑来,我大叫了一声:“不要。”

景物再次抖动,我发现自己依旧坐在客厅。浑身湿透,好像从水里捞出一般。刚才跳楼的过程在记忆里可能也就三五秒钟,但由此造成得无法言述的心理阴影,恐怕很长时间内我都没法走出来。

我们三人面面相觑,我观察到他们两个表情很诡异。我是劫后余生脸色煞白,铜锁表情古怪一张苦瓜脸,而李扬神色阴沉若有所思。

我们的手指早已离开了铜钱,不知何时,香炉里的香块儿也烧没了,只剩下一缕淡淡的烟雾缓缓飘散。

很长时间,我们坐在原位一动没动,在黑暗里静静回味,那些幻象实在是太惊人了。

还是铜锁起身,打开了客厅的电灯。

有了亮光,我们似乎从黑暗世界里活过来,都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你们刚才都看到了什么?”我问。

“你先说吧。”李扬道。

“我看见自己跳楼了。”我描述一遍,叹道:“太真切了。那种死亡就在临近的感觉,简直没法说,我以为自己再也回不来,再也见不到家人,见不到你们了。那种绝望,我都想大哭一场。”

李扬又问铜锁看到了什么。

铜锁扭扭捏捏还不想讲,最后苦笑说:“都赖我刚才嘴贱,说什么爆菊。我真的看见自己被人老汉推车了……”

铜锁在幻境中全身赤裸,屁股高高撅起,趴在床上,感觉到有什么异物在快速进入自己身体。至于什么滋味,他说他形容不上来,不过看表情似乎还挺回味。

他说当时第一反应是被爆菊,顿时脑子都炸了,刚想反抗,谁知一低头看见自己胸前两个硕乳,雪白细腻,正随着后面那人的动作而不停晃动。

他全身汗毛竖起来,靠,我不会变成个女人了吧。

刚想到这,场景发生变化。这次,他看到自己两腿开开躺在病床上,身上盖着白布,手术室灯光冰冷,带着晦暗的阴森,让人感觉似乎沉入深渊。铜锁说,我当时的心情真跟死了一样。什么叫心灰意冷,算是明白了。

一个男医生,戴着口罩,站在手术灯下,冷冷地打量自己。两个人距离很近,却又如远隔天涯。

李扬听得忍不住笑:“你这是要打胎吧。”

“没打了。”铜锁叹口气:“我附身的那个女人,应该是林霞吧,在动刀的前一刻拒绝了手术。我听到她说,即使没有爸爸,也要把孩子独自带大。”

说到这,他轻轻抚摸自己的肚皮,眼神里充满爱意。

我和李扬看得恶寒。

第21章 马丹龙作法

李扬骂道:“你别做那么恶心的动作行吗?”

铜锁耸耸肩:“幻觉里林霞的母爱气息已经感染了我,情不自禁啊。”

“不对。”我说:“林霞既然有那么大的愿心,哪怕是自己抚养大孩子都无所谓,那为什么还会选择自杀呢?一尸两命啊。”

“恐怕这个问题,只有我才能回答了。”李扬一脸苦楚。

铜锁问:“对了,你在幻象里看到什么了?”。

李扬表情怪异,半天才说道:“我应该是见到马丹龙了。”

“你遇到了马丹龙,发生什么事?”我们赶紧问。

他叹口气,站起身,推门来到阳台,透过窗户看外面的黑夜。

他幽幽说道,当时也是晚上,具体在什么地点并不清楚,只记得那是一处由破败高楼围起来的院子。四面的楼房每一栋都大约有六七层,门窗破败,到处漏风,根本就无人居住。

夜深沉,黑风呼啸,如鬼哭狼嚎,唯一的光亮便是头上圆圆的白月,这个鸟地方简直堪称鬼域。

他当时想,这是哪里?看样子不像是城市,现在城市地皮这么紧张,不会空留这么大面积的破败楼房而置之不管。

说是村镇吧,也不像,没有丝毫乡土气息,只透着城市才有的没落气息。

正琢磨着,看到不远处楼房的门洞里,有一个黑色的人影朝自己招手。

那人身影模糊,相貌不清,凭直觉应该是个男人。他也没多想,径直走了过去。

这个地方实在是太黑了,地上有不少残砖瓦砾,磕磕绊绊,一不留神就能崴着脚。

看似距离不长,至少摸黑走了能有十分钟才到楼口。借着微弱的月光,他看见了那个男人。

此人身材不高,估计也就一米七,上身黑色夹克下身破牛仔裤,人胖胖乎乎,看上去有种无害的亲近感。

李扬说,我当时打了个激灵,脑子里第一反应就是马丹龙。因为此人形象特征完全符合彭刚所描述的样子,而且那种诡异莫名的感觉也极像。

他还没来得及做什么,发现“自己”不受控制地说话了:“我来了。是ta让你来的吗?”

“对,是ta让我在这等你。”马丹龙语气柔和,表情笑眯眯,可李扬总觉得有种不舒服的恐惧感。

两个人对话中的“Ta”,目前还无法确定是什么人,出于记录的严谨,暂用拼音代替。

他们一起进了破楼,顺着楼梯往上走。

李扬这才恍惚发觉,这一切并不是真实的,恍若梦中。自己是依附在梦中这个人的身上,完全无法控制,只能跟着她去经历。

楼洞里空空荡荡,了无生气,破败不堪,走廊所有房间都没有门,只留下深深的黑洞。这个鬼地方就像是曾遭遇过特别大的火灾,把所有一切都烧个一干二净,只留下个大楼架子,看不见一丝有人居住过的痕迹。不少地方直接裸露在外面,钢筋水泥都露出来,行走在楼梯边缘往下看,周遭一切暗无灯火,相当吓人。

他们一直走到最高层,可能是第七层也可能是第八层,李扬说当时并没有注意这些细节。他附身的那个人心情极度的紧张和焦虑,这种情绪感染了他,让他也心神不宁。

马丹龙领他沿着最高层的走廊,来到尽头的房间。走进门内,里面空空荡荡,墙皮剥落,露出水泥的原色,窗户大门早已不见,成为黑黝黝的大洞。

房间中央,已经提前摆好一张桌子,旁边是两把椅子。桌子上铺着满是神秘文字的乩图,正中放着枚古老的铜钱。乩图外面,按照东南西北八大方位,插着八根白色的长蜡,正幽幽闪着烛光。

这还不是最怪异的,怪异的是桌子边缘放了个破碗。这只碗缺了茬口,上面描绘着古老的花纹,看上去年头挺长了。碗上面还搭了一只细细的狼毫毛笔。

最令李扬诧异的是,地上居然有个笼子,里面关着一只大公鸡,闪着翅膀,扑棱棱地折腾。

马丹龙做了个手势让他坐下。他坐在稍靠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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