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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间到底是什么(奔放)-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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盯着这幅图,我几乎窒息。因为这间屋子的场景实在是太熟悉。秦丹看我的表情知道有情况,轻声问怎么了。
我咳嗽一声,嗓音沙哑:“这张图上的地方我见过。”
秦丹惊疑地看我。
“昨天在佛堂和王冬梅斗法,她在镜子里的一处密室中吊在半空。那间密室的风格和眼前这幅画上的房间实在是太像了,太像了。”
秦丹道:“你是说宁宁和王冬梅还有关系?”
我苦笑:“我不知道。她们所在的房间风格,几乎相差无几。就算她们之间没关系,也极有可能都在一个地方。”
这时,李扬画出了第三幅画。
看到这张画,我和秦丹彻底无语。那是一大片空地,不见天日,最上面被李扬用铅笔涂成一大片一大片的黑色,而下面的地表则浮现出密密麻麻的棺木,不知凡几。
我们完全可以确定,宁宁所在位置,就是王冬梅和刘燕去的地方。
李扬画完了收功,又到厕所一通猛吐,擦着嘴走出来,也不歇着直接拿起这三张图看。秦丹把随身背包打开,从里面拿出上次李扬起乩追踪刘燕的几张图,翻到最后一张,拿过来做个比较。
刘燕的图上,能看到远处古代建筑的屋檐翘角;而宁宁这张图,视角却是站在这处建筑的门口往外张望。也就是说,根据刘燕图所画,她和王冬梅正在往这处建筑走过去。而宁宁的图,则是在这处建筑的里面往外看。
视角虽然不同,但场景大同小异,尤其那遍地黑棺,触目惊心,就像是一片巨大的死亡墓地。
李扬背着手在地上转了两圈,脸色愈加苍白,他挠挠头:“这里面肯定有我们想象不到的关系。”
我说道:“其实吧,有一条重要的线索,你们都给忽略了。”
“什么?”他俩同时问。
我清清嗓子:“你们还记不记的,铜锁在讲怎么认识宁宁的过程里,曾经说过苹果屯找来一位风水先生。那位风水先生说,鬼门关大开,黄泉水倒流什么的话。”
李扬皱眉:“你到底想说什么。”
“当初我听到这里时,心里咯噔一下,联想到一个我思考很久的问题:你们说为什么王冬梅总是成仙失败?”我问。
“为啥?”李扬问。
我说:“你还记不记得罗凤成仙笔记里曾提到过,他们那个宗门成仙的修炼过程,总结起来是八个字:阴地修行,尸解成仙。”
“恩。”李扬点点头:“继续说。”
“那么首要条件就是要在阴地修行,”我说:“所谓阴地,必须是阴阳两界相交之处。咱们以前花园小区那栋大厦算一个。你们看这两张图,全是棺材,阴森森的,会不会这里就是一处阴地呢?”
李扬和秦丹对视一眼:“有道理。刘燕和王冬梅是到这块阴地修行去了。”
我点点头:“这块阴地怎么产生的呢?风水先生说鬼门大开!”我说:“那块阴地很可能就在苹果屯附近。”
李扬叹道:“你分析得很有道理。事情棘手了,上一次在花园小区的大厦,不但有罗凤成仙,还有饿鬼横行,谢师父布置了寒林坛才勉强给压住。这一次的苹果屯,那必然也是妖孽鬼魅横行啊。”
“那怎么办?”我问李扬道:“还能怎么办,杀向苹果屯。先把铜锁救出来再说。”
秦丹叹口气说:“就目前这种情况来说,宁宁很可能是从阴地出来的什么妖魅,吸铜锁身上的阳气来修行。这次我们打草惊蛇,她肯定把铜锁弄到她的老巢,不把铜锁吸成人干不算完。”
我实在坐不住了:“要不赶紧给解铃打电话吧,让解师傅来。那里可是鬼门关啊,想想我就渗得慌,得有个道行高深的大神来坐镇。”
秦丹歪着眼看我:“你好像很瞧不起我。”
“不是好像,就是。”我说。
秦丹有点生气,嘟着嘴想了想说:“好吧,不意气用事了,去找我师哥。”
我们三人出了铜锁他家,又开着车返回解铃住的地方,等到了楼上来到他家门口时,我们全傻眼了。
只见大门上用透明胶粘着一张A4纸,上庙寥寥写了几个字:来找我的朋友,对不起,我去办事了。手机不开,行踪不定,多多见谅。
下面还有一行不起眼的小字:小师妹,如果是你的话,223。
“223是什么意思?”我问。
秦丹踮起脚,伸手在门框上摸了摸:“223是我和师兄开玩笑时定的密语,指的是门楣。”果然她从门楣夹缝中摸出一张纸,展开来看,上面写着:“小师妹,我知道你还会回来找我。我有要事在身实在帮不了你。自你走过,我在菩萨前求了一只签,很麻烦。本地风水已动,阴阳失调,鬼气充盈,鬼门大开。万物各有缘法,此劫也在造化之中,如果我是你,则静观事变,不去妄动。另:你带来的那位仁兄,尸毒已去,可体内仍有残余尸蛊,极易阴邪侵体附身,小心再小心。”
看完这封简短的信,我们心里冰冰凉。解铃不在了,而且他说的话也验证我们的推论。
“什么是尸蛊?”李扬问。
秦丹怅然若失:“我也说不明白。简单理解,就是宁宁给铜锁下的一种印记。有尸蛊在,铜锁就算走到哪都会被宁宁控制。”
我急道:“既然是这样,那为什么解铃不提前说明白?”
秦丹道:“他又不知道缘由,还以为给铜锁下蛊的妖孽已经降服了。我本来想把事情说给他听的,可李扬猛咳嗽,要求保密,结果就留了这么个尾巴。”
李扬苦笑:“说来说去,还赖我了。现在怎么办?秦丹,我们全靠你了。”
秦丹把信折起来,放进包里:“放心吧,我不会扔下铜锁不管的。这样吧,你们先回去休息,我也去准备东西,明天一大早,咱们出发到苹果屯。”
铜锁这小子一时半会死不了,就算被女鬼摄去,也是陪着睡觉。离精尽人亡还差得远。
我们各回各家。我回去第一件事就是到桑拿痛痛快快洗了个澡,搓了搓泥,周身舒坦,回家倒头就睡。这两天一直连轴转,就没歇着,身心疲惫至于极点。
正熟睡,忽然听到有人喊:“宁宁。”
我一个激灵坐起来,还以为自己到了阴森的郊外。好半天回过神来,原来还躺在卧室的床上。谁刚才喊宁宁呢?我趿拉着鞋下床推开房门,看到宿友王晨正在跟他女朋友丁玲吻别:“好玲玲,再亲一个。”
我擦,神经过敏了,把玲玲错听成宁宁。
假期过完,王晨已经上班了。他对我这种生活状态习以为常,打趣道:“最近又忙什么怪事呢?”
我苦笑:“赶紧走你的吧,说出来吓死你。”
王晨拉着丁玲说:“玲玲小心点啊,别让老刘占便宜。”
我没理会这对狗男女,看看表时候不早了,简单洗漱一下,换了一身驴友装备出了门。苹果屯那可是荒郊野外,爬山越岭的,得早做好准备。
到了约会地点,他们两人已经到了,我们上了车,直奔城外。
起个大早,避开早高峰,又走高速,大概上午九点来钟就到了苹果屯。找个地方停好车。我们按照铜锁描述的路线,开始往山里走。这里山林很密集,满地荆棘,不怎么太好走。好不容易来到滩涂岸边,远远望去,整个江面波光粼粼,可是左右却没有什么人影,空空荡荡,十分荒寂。
我们沿着岸边往前走,路过一个岔路山口时,李扬说:“应该就是在这。”
他指着山林,只见远远山腰密林摇曳之处,隐约露出一座巨大坟墓的一角。高高大大的白色石碑立在乱草之中。此时山风很大,周围安静极了,虽然青天白日,太阳明晃晃的,却有一种莫名的阴森之意。
那处坟墓就是铜锁初次遇到宁宁的地方。
第53章 枪决
我们向着坟墓的方向走去,看似就在眼前,触手可摸,可是望山跑死马,真要走到那里,还得翻过两个山头。对于常年坐办公室的人来说,运动量实在巨大,等到了坟下面,我累的呼哧呼哧直喘,腿像灌了铅。
我找个干净地儿一屁股坐下,从背包里拿出运动饮料,大口大口喝着,一边看着秦丹和李扬。他们两个沿着白石的台阶来到坟前。
这座坟占地面积很大,而且四面有青砖垒成的外墙,地上铺着大理石,摆着两只小石狮子,还竖着一面高大的无字碑,整的跟武则天似的。此坟占据的地势有点意思,修在很陡峭的斜坡上,整座坟依势而走,后高前矮,如果没有修好的阶梯,要爬上去还挺费劲。
坟包子是面积很大的土堆子,高高拢起,上面长满了野草,山风一吹,草随风舞,显得极为凄凉。
按说能修这么高规格坟墓的,不是土豪也是中产阶级,可是看样子很久没有人来扫墓祭拜,毫无香火之气,孤独阴冷,四面不靠,成了一座孤坟。
秦丹站在墓碑前,双手合十,微微闭目,嘴里念念有词,非常虔诚的样子。
其时,阳光烤的让人感觉有些炽热,我喝着饮料像看西洋景一样看着她。念罢,秦丹把背包解开,小心翼翼从里面取出一尊非常小巧的铜香炉,摆在坟头,又拿出两个小碟子。我看得稀奇,难道她要祭奠这座坟?
秦丹拿出三根香插在香炉里,用打火机点上,对我们说:“一会儿我作法,你们不要出声。”
李扬赶紧退到一边,叉着腿背着手看着,那模样很像护法。
秦丹从包里又拿出一个装满红色液体的小瓶,和一个小小的黄色纸袋。她先打开纸袋,里面居然是白花花大米,倒在其中一个小碟里。然后又打开小瓶子的瓶盖,小心翼翼在另一个碟子里倒进那红色的液体。我看得稀奇,站了起来,水也不喝了。
看她那架势,似乎不像祭奠,不知葫芦卖什么药。
女孩把两个碟子推到墓碑前,盘膝坐在地上,双手结印,开始吟咒。
香火渺渺,青烟滚滚,我和李扬站在一边等了半天,也看不出发生了什么。日头还在那明晃晃当空照着,四周鸦雀无声,看了一会儿,我有些困意袭来。
这时,秦丹站起来,脸色阴晴不定,咬着下唇不知想着什么。
李扬凑过去问怎么了。秦丹没说话,像大师一样,背着小手在坟前走了两步,然后对我们说:“老刘,老李,给你们分配个活。”
“啥啊?”我问。
秦丹指着坟包子,一字一顿说:“挖坟。”
听到这话,我差点跳起来:“妹妹,你没说错吧。这朗朗乾坤的,你让我们盗墓啊?”
“盗什么墓,你们就是想盗墓我也不答应。”秦丹打了个响指:“老李,把你的背包拿过来。”
来的时候,我就看见李扬背了个鼓鼓囊囊的大包,看样子还挺沉,也不知装的是什么。他打开之后,里面没别的东西,就是两把军用折叠铲。
秦丹说:“你们俩一人一把,开始挖吧。我想把它打开看看。”
我苦笑:“秦丹,你别闹了。”
秦丹瞪我:“谁跟你闹了?我是想验证一件事。你就说挖不挖吧?”她看我还磨磨唧唧的,转脸对李扬说:“李扬,咱俩干!”
李扬真不含糊,拿着军工铲开始往上面的坟包爬。秦丹也要跟着上去,我赶忙拦住:“得,得,我怕你了。不过你的望好风,有人来赶紧咳嗽。”
秦丹咯咯笑:“你快点干吧,我们一堆活呢,早干完早收工。”
我和李扬开始挖坟。我们两个都没从事过强度这么大的劳作,挖了一会儿,坑一点也不见大,累的腰酸背痛,浑身就没有舒服的地方。尤其手火辣辣的,都磨出两个茧子。
太阳嗡嗡晒着,我全身都湿透了,汗滴滴答答往下淌。这处坟包是越往下越好挖,里面潮气很大,一铲子下去就能很明显见个坑。挖了足足一个多小时,我累的几乎虚脱,终于把坟包子挖开了。下面的泥土已经发黑,而且土块之间有许多虫子,阳光一照,如鸟惊散,纷纷往深土里扎。
我们都看到,在泥土的浮面下,隐隐露出一口保存还算完好的红色棺木。
秦丹扶着坑边,跳了下去,戴上手套,小心翼翼把棺材盖上面的浮尘扫开。棺材上全是泥,但依然能看清棺木表面刻着很多深深的云纹,没有什么具体的图案。从棺木保存来看,已经有腐烂的迹象,看来放的有年头,但也不会太长。
等清理出这口棺材,我完全惊呆了,虽然是光天化日,可还是骨头缝冒凉气。
这口棺材也就一米来长,别说装人,说句不敬的话,就算装条死狗都不够长。秦丹长舒一口气,脸上反而露出欣喜的笑容:“果然我没看错。”
“到底怎么回事?”我忍不住问。
秦丹说:“刚才我作了一种小法术,叫做催尸术。如果坟里有尸体的话,那碗白米和鸡血就会有反应。你们也看到了,并没有变化,所以就说明……”
@文@“说明坟里根本没有尸体?”李扬道。
@人@秦丹点头:“没错。”
@书@“没有尸体那起坟干什么?”我疑惑。
@屋@“你听说过衣冠冢吗?”秦丹突然问。
我点点头:“死者遗体找不着了,所以把他生前衣物帽冠什么的埋在坟里,以示纪念。所以叫衣冠冢。你的意思是这座坟就是一座衣冠冢?”
秦丹招呼我们两个,好一顿挖,终于把那口小棺材挖了出来。这口棺材的棺盖合拢得严丝合缝,几乎找不着下手的地方。李扬真行,拿来军工铲,把铲头顺着棺材缝隙捅进去,然后利用杠杆原理开始撬,只听“嘎嗞嗞”木头爆裂发出的脆响,棺材盖露出缝隙。
我眼睛不眨地看着,心头慌慌的,有些疑虑:“秦丹,你一旦看错,里面如果有尸体,那就麻烦了。我可知道,这叫暴尸!我们和死者无冤无仇的,这么做可损阴德。”
秦丹翘着小鼻子看我:“我说老刘,在你眼里我就这么不靠谱吗?你别担心,里面真的没有尸体。如果有尸体,我也不会如此儿戏的开坟。再说,怎么能叫无冤无仇呢,那位宁宁可是要吸铜锁阳气的妖孽。”
我心念一动:“你是说宁宁和这座坟有关系?”
“你想啊,她为什么平白无故在这座坟前擦碑?行了,我们也别猜了,看看里面是什么东西就知道了。”
李扬真是卖力地干,用铲子不停地换位置撬动,终于把棺盖撬开。他一使劲,喊了声“起”,只听“嘎巴”一声,整个棺盖打开,眼见得从里面冒出一股气,经风一吹便散掉了。
“我操,尸气。”我装模作样捂住鼻子。
秦丹咯咯笑:“没有尸体哪来的尸气,就是封闭久了,里面产生的木头瘴气,没事。”
我们凑过去看,虽说棺材里没有什么尸体,但是仍旧散发出一股让人不舒服的味道。上面放了一件腐烂不堪的衣服。衣服是很老的碎花式短袄,衣领上带衣扣那种的。这种衣服样式实在太老,在我印象里,好像我奶奶年轻时候穿过这么一件,压在箱底数不清多少个年头。当年我姑姑出嫁的时候,我奶奶还想把这衣服传给她,让我姑姑好一顿笑,都什么年头还有人穿那种衣服。
这种衣服在上个世纪大概五十年代以前,农村一些地方确实流行过一阵。
在衣服下面,鼓鼓囊囊似乎还有东西。李扬拿起军工铲,用铲头去挑衣服。秦丹喝住他,这样太不礼貌,女孩戴着手套,小心翼翼把衣服拿了出来。
下面果然露出一样东西,这是一块黑色的石头,石头上刻着很多字,都是繁体的,虽然在土里埋了这么多年,不过很多字依然能看得清楚。
秦丹照着字读起来:“……当是时也,为文化革命时期,天下震动……力推新政,举国惶惶……人心风俗皆惶惑靡定……有王氏宁者,一矢恭俭,竟于时局变幻之际,身遭污名,被枪决于后山。其冤或感天灵,尸骨不见,日后有旅台者仁翁林某遂建此衣冠坟冢,以记其人……”
根据上面的文字记录,在上个世纪六十年代的红色革命时期,这里有一位叫王宁的人,被人污蔑,背上罪名,在那个混乱的年代,枪杀在后山。后来收尸的时候,她的尸体诡秘不见,可能还发生什么灵异事件,当地人心惶惶的。等到若干年后,有一位姓林的台湾人捐助善款,为王宁建了一座衣冠冢。
如果联系到宁宁来擦墓碑的行为,可以确定,这座衣冠冢就是为她建的。
宁宁本人,全名叫王宁,含冤而死,最大的怪事是,死了之后尸体不见。没想到这几十年以后,她出来兴风作浪,妖孽天下,让铜锁这倒霉催的碰上了。
秦丹读罢墓志铭,叹口气,轻轻用小刷子把石头表面擦净。用手机写字软件快速记录墓碑上的文字,又拍了几张照片,然后示意我们重新封棺封土。
这么一折腾,已经到了下午一点。总算把最后一铲土盖好。
我和李扬从坟包上下来,腰酸腿痛,一步也挪不动。
看我们封好土,秦丹点燃三根香,举过头顶,念念有词,然后倒插香头在坟上。过了一会儿,她轻轻拔下这三根香,有两根已经熄灭,其中一根居然还在冒着徐徐的烟。
说来也怪,那根香飘出的烟居然不是向上的,而是漂漂的指向西南方向。
秦丹表情非常严肃,让我们收拾好东西跟她走。
我苦笑:“小姑奶奶,敢情挖坟的不是你,你就让我们歇会儿,哪怕喝口水呢。”
“不行。”秦丹道:“这根香能够感应到宁宁的方位,我们必须在香灭之前,找到她。否则就没有机会了。”
我咬着牙把背包背好,搀扶着李扬,跟在秦丹的身后,往西南方向的山路走。
翻了几个山头,我累的几乎吐血,双腿灌了铅。这时,来到一处上风口,秦丹在前面站住不动,山风很大,吹得她头发乱舞。我们来到她的身后,往下看。
只见在不远处的山坳里,孤零零有一座破败的大楼,黑黝黝的轮廓停在山风之中,透着极为阴森肃杀之气。秦丹手上那根香,香火渺渺,径直飘向大楼的方向。
第54章 诡秘的三楼
从山路走下来,到那座大楼前,立时能感觉到阵阵的寒意。这地方荒败的时间太长,一点人气都没有,虽然大白天的,阳光充足,可站在楼前,还是能感觉到侵骨的阴森之气。
我们慢慢走过去,遍地杂草瓦砾,还有一堆堆的碎玻璃。常年的风吹雨打,使得大楼墙漆剥落,都露出里面的红砖和水泥。楼洞没有门,黑漆漆的,一点光线都没有。
秦丹手里的香只剩下短短一截,勉强还在燃着,烟气直直地冲向大楼里面。
我们打着手电,走进大楼。刚一进去就来个下马威,进入门里,眼前是面积很大的正厅,地上堆积着厚厚一层黄泥石块,还有许多方便盒子塑料袋。在墙上,不知什么人,用黑漆重重涂了几个字:有鬼,快跑。字体幼稚可笑,跟三岁孩子写得一样,可勾起撇捺之间,却流露出绝望和匆忙。我们站在这面墙前,用手电照了照,呆立半晌。
秦丹轻声说:“别看了,抓紧时间。”
我们沿着台阶往上走,温度越来越低,十分阴冷。现在已是早春三月,又是大白天,可是这座大楼里又黑又阴,又冷又潮,还散发着一股非常难闻的气味。
秦丹前面走,我和李扬在后面跟着。那截香还在渺渺燃烧,看着它冒出的烟,也搞不清楚我们最终会被引到什么地方。
走到二楼,我们站在楼梯口左右照照,两面是长长的走廊,遍地瓦砾,走廊尽头处一直延伸到深深的黑暗中,什么也不看见。这里寂静极了,只是能偶尔听见水滴落在地上的声音。
我们正要往三楼去,忽然李扬“哇”大叫了一声,叫得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你干嘛?”我气急败坏质问。
李扬用手电照了照走廊,心有余悸地说:“怪了嘿,刚才一扫眼我就看见墙根那坐着一个穿黑衣服的老太太,正阴惨惨冲我笑,我腿肚子都抽筋了。”
听他说的,我头皮发麻。手电照过去,墙根黑黑的,堆着砖石什么的破烂,一个人也没有。虽说没人,可看久了也觉得心里发毛。李扬缓过这口气说:“我想起大厦里的寒林坛了,老刘,你记没记得咱们也见过这么个老太太。妈的,太邪性。”
我们顺着楼梯往上走,朝楼上望去,一片漆黑,没有光。眼看快要到三楼楼梯口,手电照射下,忽然出现的东西可把我们结结实实吓一跳。
那是一堵厚厚实实的红砖墙,把通往三楼的路整个封了起来。红砖之间都是用水泥粘合,可以看出来,起这面墙的时候十分匆忙,做工粗糙,水泥从砖缝中流出不少。年头久了,砖头之间都长死了,几乎粘连一体,非常结实。拿军工铲用力铲两下,连点渣都不掉,还蹦出火星。此路不通,除非用炸药爆破开。
那根香就剩下短短一截了,烟气飘在空中,十分执拗地朝着三楼的方向。
“应该还另有通路。”李扬说。
我疑惑地说:“三楼怎么了?为什么要用砖砌死?”
“一会儿上去就知道了。”秦丹道。
我们从楼梯上下来,顺着二楼走廊往深处走,走廊的两边都是房间,门口结着蜘蛛网,用手电照照,里面空空荡荡,什么也没有,十分破败。我们没有节外生枝,只是沿着走廊一直向前,越往里味道越大,臭烘烘的,像是有什么东西腐烂发出的味道。
走廊尽头是个黑漆漆的房间,到了门口,能熏死个人。李扬用衣领捂着鼻子,打着手电往里照。
这个房间因为在走廊最尽头,虽然是单间,但是三面有窗。这里的采光能比其他房间稍好点,一些微弱的阳光透过破损的窗户照进来。在手电光亮下,我们看到地上七零八落散扔着很多祭祀用的蜡烛小香炉长明灯,上供的碟子碗儿之类的东西。还有各类纸钱,什么黄色的铜钱圆、精美的玉皇大帝票子等等,扔得满地都是。一阵风从窗外刮进来,这些纸钱随风飞起,飘啊飘的,在手电的照射下,看得人汗毛都竖起来了。
秦丹示意我们看窗,在窗外悬着一挂铁梯子,在风中摆动,嘎吱嘎吱,看样子似乎能通向楼上。
没有办法,我硬着头皮跟着他们俩走进屋里,地上那么多给死人上供用的东西,看着心里就腻歪,不敢去踩,小心翼翼避开走。
“看这里。”李扬碰碰我,只见在一面墙上,有人用黑漆写着“某年某月某日,我们看到有人在这间屋子里上吊自杀,此后阴邪缠身,今日来祭拜,希望吊死鬼同志有怪莫怪,拿着钱去阴曹地府享福,不要来缠着我们。”后面还画了个笑着的鬼脸。
这小子还挺幽默,都被鬼缠上了,还有心情调侃呢。
我们来到窗前,探出头张望,那挂铁梯子应该是墙外的逃生通道,从四楼阳台一直悬垂到一楼,可是也不知怎么的,从我们所在房间的二楼以下,梯子的下半截不见了。只留下从二楼到四楼的上半截。
李扬使劲拉了拉梯子,撞击在墙上,哐哐响。他松开手,沾了一手的铁锈。
“怎么样,结不结实?”我问。
李扬说:“结不结实也得上。”
我赶忙道:“别,别,安全第一。”
秦丹用手指指上面:“你们看那。”
铁梯子旁边是三楼的一扇窗户,窗台的铁条横七竖八地暴露出来,在其中一根铁条上,挂着一块衣服碎片。看到那块碎片,我心里咯噔一下,那正是铜锁的衣服。
很显然,他正是从这里爬进了三楼。
李扬把着窗框,一纵身跳在窗台上,小心翼翼挪着碎步探了出去,回头对我们说:“我先上。如果不幸摔下去了,你们就赶紧走吧。”
我听得膈应:“能不能说点吉利话?你要是害怕就下来,我上。”
李扬呵呵笑:“你李哥什么时候怕过?!”
他把着铁梯子,慢慢把脚放了上去,然后小心翼翼往上攀爬。我和秦丹探出窗户看着,手里捏了一把汗。李扬爬得特别慢,风很大,吹得他身体直摆,还好,有惊无险,一直爬到三楼窗边。他先把背包扔进去,然后把住窗台撑住身子翻了进去。
我对秦丹说:“你上吧,我押后。”
秦丹点点头,也跳到窗台上,准备上梯子。就在这时,只见李扬把头伸出窗外,大口呼着:“我操,这里赶上粪池了,怎么这么臭?!”
我在下面招呼:“上面有什么?”
李扬表情古怪:“你们上来就看见了,操他妈的,全是……”
秦丹抓住梯子,噌噌噌爬了上去,她手脚可麻利多了,一翻身跳进窗户里。等她身影消失,我才意识到这间上过吊的房间里就剩下我自己了,看着遍地纸钱,汗毛齐刷刷竖了起来。
我赶紧爬上窗台,拉了拉铁梯子,开始爬。爬上才知道,那把铁梯子非常不结实,被风吹得忽起忽落,而且上面长满了黑色的铁锈,手一摸,粘粘糊糊的,想握紧抓牢难度很大。我硬着头皮爬到三楼窗边,向楼下张望,三层楼足有十米高,下面满地的破玻璃映着太阳光线,一闪一闪,有点像水面,看得很头晕。我甚至产生这么个想法,如果我从这里高空自由落体,会不会一头扎进冰凉凉的水里呢?
正想着,身体前倾,手不由自主张开。
突然耳边一声大喝:“你他妈不要命了!”我打了个激灵,看到李扬侧着身子探出窗户,对我破口大骂。
我浑身冷汗直冒,对他的骂不反感,反而感激涕零,没有他关键时候一嗓子,我真就跳下去了。
我赶忙从窗户翻进去,李扬白着脸,劈头盖脸对我一顿骂,骂得狗血淋头。秦丹问怎么回事,我揉着头,懊恼地说:“刚才也不知道怎么,就想跳下去。”正说着,我扫了一眼屋子里的情景,不看还好,一看彻底吓尿。
光线灰暗的巨大房间里,是一排一排密密麻麻的棺材。
第55章 大棺材
这里的面积非常大,应该是数间房子打通墙壁,所形成的一个巨大空间。墙上用红色的什么染料画满了符咒,因为墙体很大,所以上面每个字每个图案至少都有斗大,许多字都不认识,形似蝌蚪,不过这些符号的图案里,全都带着一个大大的“鬼”字。满墙满眼,鬼字纵横,看得头皮发凉。
再看厅里,摆放着少说几十口老式的棺材。这些棺材没有刷着外漆,直接露出原木的纹理,显得古朴沧桑,带着神秘的厚重感。这么多棺材死气沉沉摆在这,确实让人心跳加快。
秦丹做了个手势,表情严肃,示意我们不要妄动。
她走到墙前,缓缓伸出手摸了摸墙面,手上沾了一些红色染料,凑在鼻子前闻了闻,对我们说:“是鸡血。”
她打着手电四下里照了照,光斑亮影中,除了棺材就是棺材,别无他物。她忽然蹲在地上,照了照棺材下面,脸色阴晴不定,招呼我们过来。
我和李扬凑过去看,原来这些棺材并不是直接落在地上的,下面的四角还垫着小板凳,使棺材离地面有些距离。在棺材和地面之间,每一口棺材下面,都放了两个碟子,一只碟子里放着有些发黑的米,另一只碟子空空的,里面染成了赤红色,应该是装着什么液体,天长日久,风干挥发,只把颜色留在碟面上。
“我怎么看的这么眼熟?”李扬说。
秦丹点点头:“这是‘催尸术’,刚才我做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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