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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间到底是什么(奔放)-第1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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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永笑眯眯地说:“大哥,你玩过萝莉吗?”

“什么萝莉?”宁哥问。

林永笑得眼睛一条缝:“就是不到十岁的小姑娘,可好玩了,古代就有,叫娈童。越是有身份的人越爱玩。”

宁哥嘿嘿笑:“那敢情好,可上哪找呢?”

林永神色猥琐,指了指哑巴女孩:“这不现成的吗?”

我脑子嗡一声炸了,马上挡在哑巴女孩身前:“你们干什么?!”

宁哥脸一变,我们相处时候也没看出他多厉害,还算温和,可现在这时候,他的表情完全变了。我从来没见过一个人的表情能变得这么阴毒,眉角完全吊吊着,嘴角裂开,笑得非常残忍。

宁哥嘿嘿笑:“我忍不住了,你说怎么办刘洋。给你两条路,一是让我好好玩玩这小女孩,宁哥我肯定温柔;还有一条路那就是你捡肥皂吧。”

我是又惊又怒,气得浑身发抖。林永像个小人一样,在旁边眯着眼乐,他说:“大哥,你玩完了,我也想尝尝。”

宁哥狞笑:“刘洋,这小女孩跟你非亲非故,你用不着在这装君子。我宁哥最烦就是别人愣充能耐梗,不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

他说着一步一步走过来,我脑门浸出汗,心想一会儿冲突肯定是免不了。这小子精虫上脑,语言已经完全不管用了。

林永一个箭步过来,从后面紧紧抱住我,喊道:“大哥,我帮你把着他,你快上。”

宁哥过来照着我肚子就是一拳,打的我酸水都吐出来。林永不愧是驴友,身上真有把子力气,紧紧抱住我就不撒手,宁哥对着我又是一顿组合拳,打得我鼻子窜血。我脑子完全炸了,身上一股火乱窜,拼死挣扎,嚎叫的那个声音我自己听了都害怕,我居然还有这么一面。

林永就是不撒手,他喊道:“大哥,快去,赶紧玩了她。”

宁哥过去就抓哑巴女孩。小女孩愣愣站在那,也不知道躲,她一个小姑娘根本不懂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哥,你别碰她,要玩玩我吧。”卢雯突然“噗通”一声跪在宁哥面前。

“呦嗬,”宁哥笑:“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他妈是贞洁烈女呢,我都听那死鬼老谭说了,你丫就是个公共汽车。行啊,虽然你那么丑,我看了就反胃,但有总比没有强。你把我伺候好,我就不碰那小哑巴。”

宁哥环视超市,看到后面有个小杂货室,走过去推开门,招招手:“公共汽车啊,来,进来,我看看你活怎么样。”

卢雯站起来,低着头走过去,路过我身边的时候,对林永说:“你放开他吧。”

林永悻悻放开我。

我看着卢雯,卢雯对我点点头:“刘洋,我能做的就这么多了。”

宁哥拉着卢雯进了小杂货室,把门关上。这扇门上面有个透明的窗玻璃,宁哥让卢雯趴在门上,他站在后面,两人的脸都贴在这玻璃上。

宁哥开始动了,卢雯随着他的动作也是一动一动。她脸上没有表情,只是睁着大大的眼睛,透过玻璃看着外面的哑巴女孩。

“笑,你他妈会不会笑一笑?跟个死尸似的。”宁哥在后面骂。

卢雯慢慢绽开笑容,她笑着看着玻璃外面的世界,笑得很好看。

第18章 平等包子铺

可能这么干女人,宁哥也有点别扭,在后面捅咕不到十分钟,身子一抖,完事了。他打个哈欠推门出来。

卢雯在他眼里不过就是个去火的工具。

卢雯在里面刚要提裤子,林永赶紧道:“别动,还有我!”

宁哥呵斥卢雯:“让你别动就别动,老实点,公共汽车,尿罐子。”

卢雯只好松开手,再趴在门上。林永这小子果然是个老手,干这种事不慌不忙,娓娓道来,如果干这个也有职业等级评测,他至少八级以上,专家级别的。

宁哥就是去火,他是玩,就像玩弄玩具一样,每个细节都透着专业。

干到最后,林永突然张开嘴狠狠咬在卢雯的肩膀上。卢雯惨叫一声,眼见得那血顺着林永牙缝渗出来。林永松开嘴舔了舔嘴唇,说道:“我干过的每个女人都要在她们身上留个牙印。”

宁哥哈哈狞笑:“你他妈怎么跟狗似的,走哪都要尿一泼。”

两人完事从房里出来,卢雯低着头提着裤子,宁哥过去揪住她的头发来回甩:“怎么样,舒服吗?我们两个人伺候你一个,你这个尿罐子。”

卢雯垂着头没说话。

宁哥看看我说:“你也别不满意,你要觉得自己亏了你也去干。我告诉你刘洋,别他妈以为自己是个君子,你就是个屁!这年头还有个屁的君子。我这人最讨厌伪君子,见一次打一次。”

我气的捏紧双手,卢雯拽我的胳膊,低声说:“刘洋,算了吧,玩我的人多了,不差这两个。我像她那么大的时候,被隔壁家一个叔叔给破了。”她摸了摸哑巴女孩的头发。“当时我下身都是血,害怕极了,那叔叔说如果我回去告诉奶奶就杀了我。”卢雯眼圈有点红了:“我谁也不怨,就怨我爸我妈那一对狗男女,那一对畜生!他们把我扔下就走了,根本不管我的死活。”

宁哥挠着裤裆说:“尿罐子,你还有这一段呢?听得我都哭了。你听好了,我想玩的时候你就得乖乖爬过来让我玩,不然我就把这小哑巴像你一样破处。老子玩过那么多女人,处还真没碰过,尝尝鲜。”

宁哥找来一个塑料袋,往里装了一些小食品和水,然后让卢雯拿。我赶紧去接,卢雯推开我说:“我能拿得动。”

我们从休息站出来,外面月黑风高,宁哥和林永走在前面说说笑笑,我们三个在后面走着。

沉默中,卢雯突然问:“刘洋,你说一个人死了以后会有魂吗?”

这个问题我有点无措,想了想说:“我相信有。”

“我希望有魂,有地狱,让每个作恶的人都逃不出惩罚。我宁可自己下地狱,也要亲眼看看我爹妈怎么在地狱里遭受酷刑!”她看着夜空,冷冷地说。

这么一个未成年的女孩子,突然说出这么阴毒这么成人的话,让我心头泛起一阵很难形容的寒意。

这时,空气中忽然飘来一股奇香,像是有谁正在烹饪特别好吃的肉。我脑海里生出这么个画面,一口大黑锅,里面沸油翻滚,一块块肉外酥里嫩,香气扑鼻。我忍不住肚子咕咕叫,伸鼻子使劲嗅着。

宁哥和林永咂着嘴,不住喊,哪来这么香的东西。

我们顺着香味走,没多远,就看到路边有个规模中等的包子铺。门口摞着大号笼屉,蒸汽腾腾,下面火烧得很旺,那个味儿就别提有多香了。我活这么大从来没闻过这么香的味道。

这家包子铺看来是有年头了,外面显得有点老旧和埋汰,可越是这样越有种民间市井的老百姓味道。我不禁想起小时候和妈妈走街串巷到路边包子铺吃早饭的时光。

抬头去看,这家包子铺有个木头招牌,上面的字很漂亮,写着“平等包子铺”。这名字起的有点意思,从来没见过哪家包子铺叫平等的,可能这家老板的原意是价钱公道,童叟无欺吧。

我们径直推开门往里走,一走进去就感觉不对劲。

外面看这家包子铺占地面积不算很大,可进去一看,这里的格局非常诡异。里面没有开灯,仅靠自然光照亮,靠门的地方亮堂一下,越往里越黑。那种黑极富层次感,一层一层递进,看上去这家包子铺就像是一座极为幽深诡秘的山洞,很深很深,非常恐怖。

包子铺里光线比较亮的靠门区域摆满了桌椅,桌子都特埋汰,上面一层油也没人收拾。店里空空荡荡,连服务员都没有,只是在墙角坐着一位客人。他低着头,应该是在等包子,显得非常无聊,手里正把玩着一双木头筷子。

宁哥看看我们,他径直走过去:“朋友,跟你打听个事。”

那人放下筷子,慢慢抬起头。这不抬头还好,卢雯一声尖叫:“浩强!浩强!”

我们这才看清楚,这个人居然是娱乐明星浩强,那个惹出嗑药绯闻外号叫粉强的。这位粉强确实长得带劲,小伙干净利索,面白如玉,长得就那么舒服,在古代肯定是个翩翩公子。

卢雯兴奋地都快哭了,要跑上前,宁哥火了,骂道:“尿罐子你跑什么,滚后边去。”

卢雯生生站住,回过头看他。

宁哥没想到这小姑娘居然敢瞪他,照着她就是一巴掌,正打在头上,卢雯头发顿时散了。宁哥揪着她头发往后一甩:“马来隔壁的,看见小白脸了,给你兴奋的,臭尿罐子。”

卢雯在树林里被谭局长飞踹骂爹骂妈的时候,她没哭。在休息站被宁哥和林永轮着上,她没哭。而现在,当着自己的偶像被这么恶毒咒骂的时候,她哭了,非常非常伤心。卢雯豆大的眼泪顺着脸颊留下来,就这么直直地瞅着宁哥。

宁哥火了,连踢带打,我赶紧过去拦住,把他们隔开。宁哥指着卢雯鼻子骂:“尿罐子,你再犯骚,我打死你丫的。”

粉强脸色很苍白,面无表情,一直没说话,就这么冷漠地看着眼前一幕。他的眼神充满了蔑视,我觉得他瞅我们就像瞅一群低级生物。

宁哥被他的眼神搞的有点恼羞成怒,林永谄媚地笑:“大哥,我过去打听。”

宁哥点点头,阴着脸。

林永走过去:“你是浩强吧?我特喜欢你的歌,没想到咱们能在这见着,缘分啊。”

粉强没说话,眼神特别冷。

“你怎么会在这,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林永问。

粉强摸摸筷子,用非常儒雅的闽南腔说道:“我在等包子。”

林永左右看看:“怎么也没个人影,这包子怎么卖的?对了,你知道怎么去城里吗?”

刚说到这,就听包子铺黑暗的深处传来声音:“包子来啦。”

随着话音,从里面走出一个穿着白色制服的男性服务员。这是个大约四十来岁的汉子,长得瘦小干枯,脸色很黑,一看就是庄户人。他手里端着一个大号盘子,盘子上如梅花般放着六个大包子。

这包子大到什么程度呢,每个都有小孩脑袋那么大。别说一个人吃,仨人吃估计都能剩下。可这包子做得太诱人了,外面白皮大褶,面儿赶得特别细,看上去就像人的皮肤一样,居然还微微起伏。透过包子皮,能隐约看到里面隐隐流动的肉红色包子汁,散发着阵阵香气,闻一闻能香死个人。

那服务员把包子放下,看看我们嘻嘻笑:“正好六个人,一人一个,吃完了好上路咧~~~”

最后那一腔拉得特别长,听起来韵味十足。

“各位客人,我们这包子有讲究,里面包着你们意想不到的东西,欢迎品尝。”说着,他慢慢退去,走进了深处的黑暗里。

我们团团围坐,林永心急,伸手拿了一个,烫的连连叫,赶紧放下吹吹手。

宁哥靠墙坐着,一只脚踩在板凳上,伸腿踹了一下卢雯:“妈的,有没有点规矩,谁让你坐了,给老子求蒜去。”

卢雯看了一眼粉强,含着泪站起来,到旁边桌给大家拿来碟子、调料、大蒜等物。

宁哥慢条斯理抽出一双筷子,夹起大包子放到碟子里,轻轻一咬,顿时一股浓汤从包子里流出来,满室飘香。

宁哥赞道:“不错不错,赶上开封灌汤包了,我就好这口。要是来点大串腰子,再来一箱冰镇啤酒就更好了。”

“吃完再桑个拿找个小姐。”林永眉开眼笑。

“对,哈哈,我草,小永子老手啊。”宁哥说:“吃饱喝足洗个澡,晚上搂着小姑娘睡一觉,给个神仙都不换。”

宁哥吃着吃着,突然一捂牙:“我草,什么东西。”

他照着碟子一吐,居然吐出一个小小的红色球。宁哥顿时火了:“这什么玩意,把他们老板叫来。”

“上面有字。”林永说。

宁哥用筷子把小球扒拉开,只见里面放着一张纸条。宁哥把纸条慢慢展开,上面写着四个字:明心见性,见信而寂。

宁哥愣:“这,这什么东西。”

我看得奇怪,说道:“明心见性是佛家术语,讲得大概是自省自修到一种明白通透的境界。见信而寂,我记得好像是《水浒传》里鲁智深死以前的偈语,讲的是死亡和寂灭。”

宁哥大骂:“草他妈的,真晦气,什么玩意。”他揉吧揉吧扔地上。

一直没有说话的粉强忽然抬起头,对我说道:“我也吃出来了,请帮我看看。”

他的碟子里也有个红色的球,里面夹着一张字条。这么个大明星能信得过我,我也有点自豪,我接过他的字条展开来看,上面写着一句话,梦里软红无限,醒来黄粱未熟。

我想了想说:“这大概意思是,你经历了一场富贵,有钱有名有女人,穷奢极欲,富贵风流,过着别人羡慕不来的生活,可这一切其实是一场大梦,当你醒来的时候,发现身旁老僧煮着粥还没烧熟。”

第19章 井

这就是中国古代很有名的寓言,黄粱一梦。在很多人看来,这是个无比凄凉的故事。粉强听我说完,马上就明白这是黄粱一梦的典故。脸上表情有些茫然,他对我点点头,说了声:“谢谢。”

林永看他们都吃出纸条,特别着急,包子也不吃了,用筷子直接把自己的肉包子捅开,在里面猛扒拉,终于翻出个红球,取出里面的字。我们大家一看,面面相觑谁也说不出话来。

上面写着:烈焰俱随身已尽,血肉贱躯都化灰。

傻子也看出这不是什么好话,林永脸色很难看,干笑了两声,把纸条撕烂扔地上。宁哥看着正在小口吃着包子的哑巴女孩突然灵机一动:“看看她包子里有什么。”

林永被那字条搞得似乎有些气急败坏,他急切盼望其他人也出现像他一样比较恶毒的字条。他用筷子把哑巴女孩的包子捅得稀巴烂,从里面咕噜噜滚出一个红球。他赶紧把字条拿出来,清清嗓子念道:“不如归去。”

“完了?”宁哥问。

林永点点头,把字条给他看:“里面就四个字,不如归去。刘洋你解释一下。”

我看看哑巴女孩,觉得非常奇怪,这四个字怎么会出现在她的身上。她眨眨眼,一副天真懵懂无知的样子。我说:“这个字面意思好理解,不如归去,就是让她不如趁早回去,至于有没有其他涵义,我就不知道了。”

卢雯说:“回哪?还回那个小山村吗?”

我摇摇头:“不知道,神神叨叨的。”

这时,卢雯从包子里也弄出个红球,她打开看了一眼,我们就看到她脸色“唰”一下就变了。我完全形容不出这种表情,既惶恐又惊惧还感伤,实在想不出字条上到底什么内容具有这么大能量,像洪水一样能把一个人给摧残淹没。

那字条就在卢雯自己手里,她没等其他人反应过来,马上把字条放入嘴里,嚼了几下咽进肚子。

宁哥一下火了:“你干什么?上面到底写的什么?”

“哥,你别问了。”卢雯垂着头,极力抑制着情绪,她这是不想让粉强看到自己掉眼泪。

我赶紧说道:“算了吧,这东西是个人隐私,和咱们大家无关。”

宁哥说:“我才没兴趣知道写的什么狗屁玩意,我他妈就是来气。”他朝着卢雯蹬了一脚:“上别处去,看你就搂不住火。”

卢雯站起身,默默坐到其他桌,坐在那里,双手握得紧紧的,豆大的泪珠无声地落下来。

看着她这么悲恸,我心里也不得劲,实在想不明白,她到底看到了什么。

宁哥笑盈盈看我:“刘洋,我们都看了,是不是也得看看你的是什么。”

我深吸一口气,轻轻把包子掰开,里面果然藏着一个红球,我左右看看他们,然后把红球扒开,里面藏着一张字条。

我把字条取出来,在桌子上放平,宁哥和林永马上凑过来看。字条上写着四句话,十六个字,我看了以后,感触和卢雯差不多,特别想哭。

字条上写着:繁花落尽,佳人泪干,苦海可渡,心魔无边。

虽然我不明白这首诗到底是什么,但从字面理解特别悲凉,心头像是笼罩着黑黑的乌云,有种不祥的预感。

大家也没心思吃包子,乱七八糟讨论了一阵,不得其所。林永被自己这张字条弄得非常憋屈,拍桌子踹凳子,嘴里骂骂咧咧。

宁哥把碟子一推:“这个闹心,小永子你去把老板找来,咱们打听打听回家的路。”

一直沉默的粉强忽然说道:“我来的时候,已经和这里的伙计打听过了,你们可以和我一起走。”

宁哥笑的脸开了花:“行啊,大兄弟,等出去之后哥好好安排安排你。”

“不用。”粉强站起来,没有多余的话,大步流星往外走。

宁哥和林永急急跟出去,我招呼卢雯,拉着哑巴女孩跟在后面。粉强领的路很奇怪,并没有沿着公路一直走下去,而是往前走了一里地,突然横穿进了一片荒郊野地。我们有些迟疑,还是跟了上去。

这个时候,大家和没头苍蝇没什么两样,往哪走都差不多,既然有人领路就跟着走呗。

天色黝黑,地面坑洼不平,有些难走。正走着,卢雯忽然低低地说:“刘洋,你看我一下。”

我转过头看她,微弱的月光下,卢雯竟然有些害羞,她摸着头发说:“我好看吗?”

我心怦怦跳,我靠,她不是看上我了吧?这也难怪,周围一堆人渣,我这样的虽然也不出众,但让这群渣一衬托,也有点出淤泥而不染的纯净。

如果卢雯向我表白怎么办?我必须义正辞严告诉她,哥不是那种人。其实我心里最深处的想法,怎么讲呢,还是有点瞧不起她。卢雯这样的女孩,值得可怜,也让人掉泪,可要说喜欢那是扯淡。

我仔细看了看她才发现,她的头上居然别着一个红色发卡。

卢雯笑得很甜:“在小超市的时候,我偷着拿的。刘洋,你看我戴这个漂不漂亮,浩强偶吧会不会喜欢我?”

我暗叫惭愧,赶紧笑道:“很好看,他一定会喜欢你的。”

卢雯看着粉强的背影,甜甜的又是一笑:“我最大的心愿就是给偶吧当老婆,我会好好伺候他,不让他受一点罪。”

我干笑了两声,想起一件事问:“卢雯,你在包子里到底看到什么字条?”

卢雯神色有些暗伤,好久才说道:“我说了你别笑我。”

我郑重点点头。

卢雯说:“我包子里字条上写着两个字……”她低着头说:“写着‘妈妈’。就这两个字。”

我恍然大悟,难怪卢雯表现这么奇怪。妈妈,这两个字对于她来说,包涵的意义太深太广太复杂了。

我正唏嘘时,看到前面停了下来,我们赶紧走过去。在不远处,竟然矗立着一座巨大的工厂废墟。

这工厂在废弃之前,规模一定相当巨大,几乎看不到尽头。厂区里立着几根巨大的水泥柱子,像通天塔一样,插进了黑黑的天际。到处是断壁残垣,破败不堪,工厂的外墙倒塌了很多处,长满野草,风一吹,衰草枯杨随风乱抖,真是无比的凄凉。

粉强和我们说,那家包子铺的伙计告诉他,公路再往前走是完全废弃的,是条死路过不去。如果想继续往前,只能从野外穿过去,而在必经之路上,横亘着一家大型的国有化工厂。这座厂子因为管理不善出过事故,又因为早年什么改制,折腾黄了,一直没人管,就这么荒在这。要想向前,必须穿过这座工厂。

宁哥苦着脸,手搭凉棚四下看看,非常焦急地说:“那赶紧走吧。”

“不忙。”粉强说。他告诉我们,那个伙计说,化工厂十分不安全,以前出过事故,化学药品泄漏,导致整个地区的污染。

宁哥火了:“这不行那不行,我们还怎么走?”粉强指了指地下。他说,那个伙计给了一条路线。化工厂地表不能走,但在化工厂地下,却有着非常庞大的通道,里面都是复杂的管道走线,纵横交错,比地表安全得多。

宁哥着急:“那就赶紧的吧。从哪能进地下?”

粉强默默念叨着,应该是回忆那名伙计说过的路线。然后带我们找,兜了好几个圈子,腿都走细了,终于在一面墙的下面找到个井盖。

井盖上遍布斑驳铁锈,年头很久了,上面用黑色的油漆写着两个歪歪扭扭的字:危险。非常触目惊心。

我们也没管这些,都荒废这么多年了,还危险个屁。我和林永一人拉着井盖上一根铁环,一起用力,把井盖提了起来。

我往里看看,井盖下面是个深洞,隐隐有一条铁梯子通进黑暗里,再远就看不到了。一股股冷风从下面吹出来,在井口发出“呜呜”的声音,这冷不丁听起来,就像是无数人在呻吟凄叫,有些恐怖。

宁哥摸摸青色的头发茬,说了一声:“下!”

他指着我鼻子:“刘洋,你和卢雯先下,快点!”

我心里憋气,别的不说,宁哥这条命还是我救的呢。当时如果不是我坚持己见,我们根本不会管他,何勤也不会死,更不会在卢雯身上这么一连串极为残忍的事情。我真是后悔了。

卢雯碰碰我,低声说:“下吧。”

我抹了把脸,第一个钻进深井里,把住铁梯子小心翼翼往下走。这里也太黑了,一丝光都没有,我下得很慢,手扶住了脚踏实了,才敢把全身重心挪过去。这种下法,极耗费体力和精力,下了可能也就十米,我全身像着了火,衣服都湿透了,汗滴滴答答往下淌。

这口井太深,好像怎么走都不到尽头。就在我累得实在不行的时候,忽然看到下面隐约有光传来。

我心里有了希望,赶紧加快脚步,还没到下面,忽然就听到有隆隆作响的机器声音。我心里一凛,觉得不对劲。不是说化工厂荒废很多年了吗,怎么还有机器在运作?

终于来到下面,我从铁梯子上下来,眼前是一条潮湿闷热的通道,头上亮着昏黄的灯泡。我小心翼翼往前走着,这条通道很短,拐过去是一个个机房,大都没有门,遍地污水,墙上遍布污渍。里面机器都非常老旧,比较奇怪的是,居然都亮着指示灯,轰轰的全在运作。

这时,他们都从上面爬了下来,大家边走边打量这个地方,非常惊疑。关键是吧,走进这里,通道越来越狭窄,光线极差,很是阴森。墙上遍布粗大的管道,有的地方滴着水珠,在这个鬼地方,越往里走越压抑,有幽闭恐惧症的人根本支撑不住。

我们就像是走进了一条只能进不能回的死路。

第20章 轮盘赌

向前走了一段,隐隐飘来一股类似化学药品的气味,空气也变得粘稠潮湿。我们有些惊惧,难道地表的污染已经渗透到了这里?

林永这小子是真烦人,突然喊渴,说刚才那包子太咸了,非要水喝。这种环境上哪给他找水,我们几个都没搭理他。只是宁哥火了,骂他一通,林永这才闭上嘴。

拐过这条弯曲的通道,眼前陡然开阔,出现一个面积很大的房间。房间里乌烟瘴气,有几个锈迹斑斑的大型锅炉正在运作,一股股白色的蒸汽冒出来。数条又粗又长的管道连接在锅炉上,曲曲弯弯不知通到什么地方。地上流着深黄色的污水,墙角堆着黑色的煤球,我们看到房间里,有个穿着一身蓝色工作服的老头,正在用铲子把那些煤渣子扔进锅炉里。

这个地方又潮又闷,就像进了桑拿室,我们每个人都热得汗流浃背。这老头真行,那么大岁数,佝偻着腰,这种恶劣的环境下干活还很是卖力,一铲子一铲子,显得非常有劲。

宁哥推了我一下:“你过去问问。”

我只好走过去:“大爷,我们跟你打听个事。”

那老头还是自顾自铲着煤,对我们视而不见听而不闻。

我硬着头皮拍拍他的肩膀,那老头这才停下来,转过身看我们。我离得最近,吓了一跳,这老头长得又瘦又干,皮肤黝黑,满脸皱纹。尤其一双眼睛,好像生了白内障,蒙了非常浑浊的一层。估计他怎么也得七八十岁了,只是想不明白这么大岁数为什么会在这里干活。

我看到这老头的工作服上挂着个牌,上面写着“宋”,应该这就是他的姓吧。

宁哥不满意我这磨磨唧唧的作风,走过来说:“老头,我们想穿过这片厂区,往哪走?”

老宋头把铲子靠在墙角,步履蹒跚走到一个火炉前。这是一个很老式的铁炉子,我只有在小时候才见过,炉子里烧着煤,上面烫着水,有烟囱管道把炉子里产生的有毒气体排出去。

老宋头这个炉子上,烧着一个长嘴壶。他看都不看我们这些人,拿出大茶杯,里面是厚厚黑黑的茶叶,慢条斯理倾倒着壶里的开水,泡了满满一杯,然后坐在一边的小板凳上拿起扇子自顾自扇风。

宁哥火了,要过去揍人家,林永拦住:“算了吧大哥,这就是个烧锅炉的,傻不拉唧的,犯不上生气,咱们就顺着这条路走。”

锅炉房开着两扇门,一扇是我们进来的门,还有一扇开在对面墙上。那扇门里透着光,隐约能看到一条长长的走廊,应该是从那穿过去。

我们一行人穿过锅炉房,走向那扇门。老宋头扇着风,眼里说不出什么眼神,就那么盯着我们。

就在我们要走出这扇门的时候,他忽然说了一句话:“你们谁渴了?”

听他这句话,我们停下来,面面相觑,原本还以为他不是个傻子就是个哑巴呢。谁也没接这个话茬,保持沉默。眼前这个老头透着说不出的古怪,说不定有什么猫腻。

宁哥眼珠一转,照着林永拍了一巴掌:“小永子,你不是一直喊渴吗?”

林永咽了下口水,走回锅炉房,对老宋头说:“老师傅,我能喝你的水吗?”

老宋头把新泡的浓茶递过来,苍老的脸上出现笑容,他的牙都掉光了,笑起来满脸都是褶子,非常可怖。说实话,要我对着这么个糟老头,我是肯定没胃口喝水的。林永也可能是渴的太厉害,那么烫的水,他吹了吹热气,一口一口泯着,喝下小半缸,擦擦嘴说了声谢谢。

老宋头收回笑容,不再看我们,拿出个小半导体,眯缝着眼听里面的京戏。

林永走回来,擦擦头上的汗,喊了声爽。

我们没再停留,顺着走廊往前走。走出去很远,空气不再潮湿,干干爽爽的。这里光线晦暗,压抑沉闷,谁也没说话,只是低头赶路。我原来设想这里肯定通道交错,机构纵深,不定怎么复杂呢,谁知就这么一条走廊。我估算一下方向和距离,只要持续不断地走,大概二十多分钟就能穿过厂区。

往前走了一段,我们发现情况有些不对劲。

走廊两侧墙壁已经完全变成了混凝土,表面非常粗糙。墙上有很多条粗粗细细的管道,最为奇怪的是,管道里隐隐有流水声,卢雯用手摸了一下,一声尖叫。

这些管道都非常烫手,从缝隙里滴落的水珠都是热的,落在地上化成一缕白烟。

一些管道口往外喷着白雾一般的水蒸气。这种气体温度极高,不亚于开水,沾上就得重度烧伤。宁哥骂骂咧咧:“都是那老头干的,我真是奇了大怪了,厂区空空荡荡连个鬼影子都没有,他那个锅炉烧给谁用?”

我们越往里走温度越高,全身这个汗哗哗淌,每个人都脸色绯红。等再走了一段,大家停住脚步,因为眼前出现了无法想像的一幕。

走廊的前面出现一个深深的巨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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