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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年鬼事(忆珂)-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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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往往小门后面隐藏的秘密大于眼睛看见的,说不定很多真相就隐藏在小门后面。为了稳妥起见,他暂时不想打草惊蛇,加上这里的情况还不太明确,就更不能显山露水的,让对方产生怀疑。

从手工艺品店出来,左小木还痴迷的看着,用精美包装纸包裹好的这只新买帆船。

钟奎想趁冉琴那边还没有来消息的情况下,想要去看看赵老头的家。

赵老头的家,住在县城西边。从他们所在的方位到西门,需要经过外围青羊镇,包括金沙镇交界处,然后经过小型汽车站,才能到达西门。

赵老头的家里,还有一位头发花白的女人。她是赵老头的老伴,说起赵老头她就泪水连连,一双老眼都快哭瞎了。

在赵老头的老伴,断断续续叙述中,钟奎终于真正了解到赵老头的死因。

原来赵老头一辈子都是勤俭节约的人,他和老伴是表亲结婚,也就是传说中的近亲结婚。老伴前后给他生育了两个闺女,两闺女都很可爱,可惜的是,有点先天不足的样子。

在大闺女八岁,小闺女四岁那年。赵老头去市场买米,那阵子买米都是在口袋里摸手估价。

终于买好大米,这一袋大米花费了他两个月的工资,是一家四口两个月的口粮。赵老头是推的鸡公车去买米,把米口袋放置在鸡公车上,在市场门口看见有买米糕的,就想要给家里的老伴和女儿买一块尝尝。

市场门口本来就是人潮涌动,加上又是赶集天。人流量更大,米糕买好,侧身看时,不知道什么时候,那挨千刀的偷儿把一口袋大米给扛走了。

赵老头当时就懵了,犹如五雷轰顶般呆住了。许久之后,市场门口的人群,推搡了一下呆住在门口的他,他才呼天抢地的大哭出声。

“老天啊!我这是做的什么孽啊!你为什么就没有把我的老命收了去?挨千刀的盗贼,你把我一家老小的口粮偷去,这叫我一家人怎么活?”他哭得天地动容,老泪纵横,惹得围观的人们都唏嘘不已。

赵老头原本是一位豁达开朗的大好人,自从丢失大米之后,整个人变得神戳戳的。因为家里的口粮丢了,俩正在长身体的孩子饿得整天闹,老伴没法只好厚起脸皮到市场上,捡那些菜贩子卖不掉的烂菜叶子来熬汤充饥。

话说;祸不单行,果然不假,就在闹饥荒时,小闺女得了一场病。好了之后,她的腿却残疾了,伸不直,好像叫什么小儿麻痹症。

幸亏的是,在后来赵老头的神经病逐渐好了。对女儿更是疼爱有加,可是大女儿的体质一直很弱。他去庙宇求签据说要把女儿配给一位身世坎坷,历经磨难无数的男子婚配,身体自然就大好。

可惜的是此女没有救星,只能算是有缘无分。在她生病期间,刚好是钟奎大难之时,后来有幸在停尸间看见,已经是阴阳相隔了。缘分始终是缘分,冥冥之中一切都是安排好了的,要不然小蝶也不会冒冒失失的诱惑住钟奎,让他在睡梦中失身。

听到这儿,钟奎满脸的愧疚神色。除了安慰几句外,他无话可说。

赵老头的魂魄给他老伴所讲的不谋而合,这说明小蝶的的确确就是,钟明发和赵老头玩笑私自订下的联姻。

接下来赵老头的老伴还讲到,说赵老头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拿回来一串五帝钱,说着,她就从脖子上取下来给钟奎看。

五帝钱串联在一根红色的细丝带上,现在看到的是,已经没有原来的红颜色了。赵老头不放心老伴,他把五帝钱给了老伴,自己却沉溺在思念爱女的梦境中死亡。

钟奎在赵老头老伴口里得知,赵老头在小女儿生病期间,总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东奔西跑,每一天很准时的出去,要到黄昏临近时,才会回家来。就因为这样,女儿连他最后一面都没有看到,所以他心里万分愧疚,心病加重沉甸甸的压得他身心交瘁。

两老口儿,早就分居各自占据一屋。赵老头没有按时起床,老伴觉得奇怪,就去推门,结果可想而知,房间门推不开,喊来邻居帮忙推开,才发现赵老头已经死亡多时,身体已经冰凉硬挺躺卧在床上。

第020章环环相扣

从老赵头家出来,钟奎总结了一个结果,那就是赵老头在小女儿病危阶段,他是手工艺品店的常客。他为什么会莫名其妙的跑去手工艺品店?来来回回,没完没了的折腾难道就只是为了看一眼那些摆放在柜台的手工艺品吗?

天色暗淡中,预示黄昏临近。左小木好像很累的样子,神情沮丧,极不情愿磨磨蹭蹭落在后面,从他买了帆船之后,就一直爱不释手的把玩着。

驻足不前,是为了等待左小木。

“你把那玩意放放好,拿着在手里碍事不说还忘记走路了。”

“奇怪了,这玩意就像具有魔力那种,看得我……”左小木纳闷道。说着话,很莫奈的把帆船装回手提袋里。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左小木一句有魔力的话,引起了钟奎的思维爆发。表面上,他貌似在专心走路,内心却在想;赵老头去手工艺品店,流连忘返!左小木购买帆船,爱不释手、喜欢得忘乎所以,难道说这手工艺品的确具备魔力?

远处淡淡飘柔的薄雾渐渐弥漫进县城。淅淅沥沥的细雨,在还没有滴下来时脆弱的被,飞逝而过的风拍击得粉碎。

路灯杆孤寂的矗立在薄雾中,一盏盏朦胧或隐或现闪烁着暗淡光影的路灯,出现在他们俩的视线里。

钟奎和左小木回到店铺时,冉琴已经等他们俩多时了。

他责怪她没有给电话。

她责怪他无视电话,一直关机。

一经说明,才知道某人只知道电话,却不知道电话是要充电的。所以人家冉琴不知道打了好多次电话,都是提示该手机用户关机。

不光是冉琴对钟奎的迟钝哑然。

就连其他人也很是无语。

余下的重点是手工艺品店,还有那个奇怪的女人,以及摆放在柜台里那些精致的手工艺品。手工艺品原材料最为可疑,原材料的质地,跟人类毛发很相似。

可要是单凭人类毛发来做手工艺品的原材料,那么仔细算计一下,那要需要多少原材料?

因为就像左小木购买的帆船,丝丝入扣、栩栩如生。哪怕是一个不经意间的小细节,也做得是那么精细,精细得用肉眼都能看出物品的脉搏似的。

有女邻居行色匆匆经过钟奎店铺,顺道给他们打招呼“钟先生……香草,吃饭没?”这是一句很平常的问候,也是天朝国人最喜欢挂在口里的见面口头禅。

不论是男女老少,早、中、晚、见面的第一句就是:“你吃饭没有?”就像现有评书讲,那个时候是饿饭的年代,人们把饥饱看得尤为重要,所以见面第一句就是吃饭没有?相互关心,别饿着了。

话题扯远挨骂!

这位女邻居在店铺小小停留一下,就八卦几句道:“作孽!你们知道张家出什么事了吗?”

香草和钟奎对视一眼,均摇摇头异口同声道:“不知道。”香草继续追问道:“好好地,张家媳妇闹离婚呢!”

话说张家刚刚办完喜事闹腾什么?香草惊讶,钟奎好奇。其余的人,都不知道他们在说那个张家,也不知道谁家媳妇怎么了。

邻居左右看看,一副很神秘的样子,接着八卦道:“你们都不知道,张家为了接回这个媳妇,搅扰了十几家人的安宁。”

“……你快点说吧!”钟奎一向不喜欢这些八卦邻居,可是见她说到这事,心底也难免产生好奇心理。急于想听下文,就急忙催促道。

“张家在办喜事的前几天,就四处求人情,东拼西凑、求借家具,摆设。就连新人屋里的蚊帐和被子都是借来的。”

在新人拜完天地,宾客闹完洞房之后。一对喜结连理的新人,正脉脉含情,相互发电,预备进入状态时。忽然拥挤进来一群刚才还嘻嘻哈哈祝福新人的邻居,他们进新房来的目的,不为别的,就是来搬走张家借来的家具,蚊帐、被褥什么的。

看着刚才还光鲜华丽的新房,瞬间变成家徒四壁的贫穷状态。新娘子欲哭无泪,那一晚她拒绝和新郎一起。又哭又闹好一夜,直到把新郎推出新房,才一个人卷缩在硬邦邦的床板上,担惊受怕的休息一会。

这……

作为邻居的钟奎他们,一时犯难,不知道应该帮助张家,还是应该同情新娘子。

香草是热心人,也是耿直性格,眼睛里最揉不得沙子。她在听完这件事的前因后果时,肺都气炸了。她要去帮新娘子讨公道,并且支持她离婚。

钟奎拦不住香草,只好叮嘱几句,不要去把事情闹得太大。只能劝,不要搅浑就行。再说了;俗话不是有一句;‘宁拆十座庙,不毁一门亲!’钟奎的意思说;如果新娘子喜欢新郎的这个人,那些摆设什么的都想虚的。摆设可以用金钱买来,相亲相爱的感情可是无价可比。

退一万步说;新娘子原本就是奔张家的条件来的,新郎在她心里也就无足轻重,离婚是必然的。说到这儿,还有一句俗话;‘清官难断家务事!’无论钟奎他们怎么想,怎么推测,新娘子和新郎已经是受法律保护的一家人,就是两口子的意思。他们外人是不好插手去管的,所以香草大义凛然的做法貌似有点过了。

可是接下来的事情发展,却远远超乎他们的推测和假设。

新娘子没有回家,却跑到三里外的南门桥跳河了。

别以为这段故事跟钟奎没有关系,继续看下去你就会看出来,故事是环环相扣的,没有关系也会变成有关系的。

新娘子跳河,是因为受封建思想的毒害。在那个年代,离婚是一件很可耻也是惹来非议的问题。人们重男轻女的思想,根深蒂固扎根在脑海里,男人永远都是对的。女人一旦有个什么风吹草动,很有可能是唾沫伴随你一生,让你生不如死。

新娘子也算是家风严谨出生的女孩,她在媒婆三寸不烂之舌的蛊惑下,勉强答应了这门亲事。一个是为了满足爹娘,一个是为了家里的名声。

一女不能许配二家,进了人家的门就是人家的人。这是母亲在她耳边谆谆教导的话,她牢记在心中,在发现一切都是欺骗时,她愤怒了……不能回家,就去跳河……以死明志,来捍卫自己的尊严和清白。

第021章半夜火光

张家媳妇跳河,南门桥河水湍急,漩涡一个接一个,人一跳下去立马就被湍急的河流,冲几个翻滚。加之情况发生得突然,根本没有人注意到河边有人跳水,等发觉时,人已经在河水的冲击下,接连翻滚消失在水流中不见了。

细雨飞扬,雨滴像一颗颗细小的珍珠,挂在那些围观人们的头发丝上。河边梧桐树下站满了围观的人群议论纷纷,有附近的善心人士,从家里拿来晒衣杆,伸进河流里去戳。

张家闻讯赶来,懊悔不已的大哭。亲戚也加入沿着河岸寻找呼喊中,新郎近乎崩溃般哭丧着脸绝望的看着河流,大喊道:“香儿……香儿你出来吧!什么事好商量,你别寻绝路啊!”

新娘子名字叫周奉香,年方十八。可怜她花容月貌的好女子,受到旧时传统习俗那种坚如磐石的旧思想,旧理念的压制和影响,再被强迫性接受“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传统礼数,虽然渴望追求属于自己的生活,可惜她一个弱女子还不懂得利用法律保护自己,能做的就是以死来抗争。

周奉先香的遗体在下游一个拦水坝找到,她已经死亡,因为属于是异常死亡,家属不能随便带走尸体。还得等公安局法医鉴定,以及有关方面的程序,才能处理后事。

好好一个人说没了就没了,很突然,突然得让人感觉不真实。

钟奎等人回到店铺时,每一个的内心都沉甸甸的。谁也没有打破沉默,一个个呆呆坐在板凳上,就那么愣住……

钟奎脑海里还印记着,看见新人斟酒的情形。

特别是香草,她还亲自给这对新人,铺床、洒满枣子,花生等当地的土特产。据老一辈说,新人结婚时,在新床上洒枣子涵义就是(早生贵子)花生(开花结果)这是很多地方一直流行的风俗习惯。

事情不发生已经发生了,无论是钟奎还是张家人都不能怎么样。

余下的是活着的人应该咋办?香儿的娘家人,张家应该怎么来解释?

香草在附近也算小有名气,钟奎让她第二天去看看香儿娘家人来怎么说,意思是喊她见机行事。如能够化干戈为玉帛,那是最好。

因为第二天还要做事,大家各自准备休息。

冉琴和徐倩还有香草住家里。

左小木和钟奎暂住店铺。

钟奎闷闷的心里堵得慌,在香草她们离开店铺后,他们俩也没有多说话,各自洗洗睡觉。

实话;左小木很不乐意在这卖死人用品店休息。可是人家主家安排,自己岂能违背?再说了,他只是陪伴徐倩来的。至多住上几天还得走,几天时间,他可以坚持下来。

县城好城市的条件是不能比。不能说人比人比死人,单说那大城市的电灯都比县城亮堂。

大城市现而今开始时兴霓虹灯,灯光一闪一闪的很漂亮。这县城,到了晚上,四周就变得黑咕隆咚的,即使有路灯什么的,也特么的跟鬼火似的。

巧合的是,他们三今天一来县城,就遇到张家媳妇跳河自杀死亡的这桩倒霉事。能不是晦气吗?左小木翻来覆去的想,越想越感到县城不如市区。

他郁闷的是,也不知道这钟奎是怎么睡着的。床上好像有跳蚤之类的吧,反正在他左小木上床之后,浑身就感觉有东西在爬,不时还偷偷的蜇他一下。

很疼很疼的感觉之后就是痒,他抓挠了腿部,腰部好像又有遭蜇。我去!他低声咕哝着,反反复复的抓挠,就这么折腾了好一阵,才迷迷糊糊的睡了一小会。

一抹黑糊糊的东西,鬼魅的出现在他视线里。远了看不清楚,他就试探着走近了去看,那团黑糊糊的东西好像在蠕动。

左小木迷糊了,他记得刚才是睡在钟奎的店铺里。这会儿怎么来到一个既陌生,好像又熟悉的地方?他东张西望随手拾起地上那黑糊糊的东西,定睛一看原来是他在手工艺品店买的帆船。

帆船不是在手提袋里吗?怎么又回到手工艺品店了?他端看着帆船,黑细丝是帆船的主体,一最最细丝是桅杆,很精致的样子。

店里好像没有人,偌大的空间里,死寂般的安静。“有人吗?”另一个地方好像在回应他‘有人吗?’吓!听到这一声若有若无的回应,他脸上蹭蹭的冒出冷汗来,浑身瞬间被一种未知的恐惧感包容。

忽然一袭很轻柔冷森森的女声,就像空间里的空气一般出现,“你是在找我吗?”不停的索绕在左小木耳畔,又像是跟他呓语那样。

“谁?”身子机械的团团转,声音忽远忽近,像是在身后,又像是在耳畔,更像是就在自己的身体里传来的。

好诡异的声音,带着一股蛊惑感,让他欲罢不能,无法摆脱这种扼制。左小木使出浑身解数,极力克制自己内心不断滋生出来的恐慌,努力回想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就在左小木被梦魇困扼在梦境里时。一道刺目的光束,嗖地扫射在他眼眸闪,眼眸一亮……浑身一抖,他蓦然醒来,睁开眼睛一看四周,黑乎乎的……手指摸索一阵子,才恍然大悟刚才是在做恶梦。

翻身爬起时,怀里有一个东西搁了他一下……伸手拉开电线开关,仔细看清楚怀里的玩意。原来就是那只在手工艺品店买回来的帆船,在睡觉前,老也不能入睡,就把玩着帆船……帆船?会不会跟刚才的梦境有关系?

想想!又想起是什么东西惊扰他。视线看向电灯光束,脑海浮现一刹那的印象,对,是火光!火光是从什么地方来的?想着他就看向旁边不远处的钟奎。

钟奎和左小木各自睡一张床。视线落在那张床上时,除了凌乱的被单,根本就没有人!

他什么时候离开的?或者是去外面公共厕所小解去了?左小木不停的推测,却是不敢起身去看。

左小木卷缩在床上,坐了很久很久,都没有看见钟奎出现。心里发虚的他,目光散乱,张皇失措的四下看。

四周静悄悄的,安静得听得见自己的心跳。特别是那些靠在墙角纸糊的‘人’纸人衣服是蓝色的,脸是白森森的,眼珠子是画圈圈那种黑色。

他不想看,但是视线却挪不开,盯着一只靠墙的纸人。就在这时,纸人白森森的脸微不可见的动了,黑圈圈的眼睛忽然眨巴一下,好像在对他笑……

第022章救命

我去!一定幻觉!使劲的眨巴眼珠子,再次定睛看时……,又是一惊……刚才明明看见的是纸人,现在看见的却是一个,好像是一个孤寂独立站在那的女人。

垂直的手臂和那一动也不动的诡异姿势,吓得他头皮一阵发麻浑身好一阵惊秫之感。想法不停的自我安慰,这是幻觉来的,一定是还在噩梦里没有醒来,这样一想他就努力的控制颤动的身子。试图拉动被单来覆盖住头,可是意识却不受控制,老是想看这个‘人’是谁,心里的想法和意识不能达成共识,想法;明明知道如果继续看下去,一定会看见更加恐怖的画面,意识却固执的停滞,在这一刻脸上的五官好像都不属于是他的,眼珠子就那么定定的看着这个诡异的‘人’慢慢慢慢转动头。

他想喊,想大喊……大张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一步一步靠近……越来越可怕……他惊得想狂呼……

“……救我……”一张青得乏白的脸,活脱脱就像死人脸。死人怎么可能会有表情?那张青白色的面孔在左小木此刻的视线关注下,充满惶恐,满头的发丝湿漉漉的,好像刚刚从水里打捞起来一般。被吓到不敢动弹的左小木,惊愕得面部五官都错了位……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差点把自己吓得半死的女人是来求救的。

对方是女人,加上还在求救,左小木立马镇定下来。虽然人还是一动不动的卷缩在床上,但是思维和想法已经恢复正常。想;刚才没有看见钟奎,女人怎么进来的?难道是他出去忘记关门了吗?

几秒钟前以为是梦境,感触却如此真实,真实得让他把所看见的一切,都混淆进刚才荒诞的逻辑思维去。看看求救的女人,迷惑的抬眼,看向空荡荡只留下他一个人的空间。如梦如幻的感觉让他再度迷糊起来。

女人低垂着头,一线惨白时隐时现就像飘忽没有生命力的物体,就在左小木近在咫尺的距离。他吃力的咽了咽唾沫,干巴的声音还没有说出来……

忽然从女人身后的墙壁里,伸出一双白森森的手,一把死死揪住女人的头发,揪住女人头发的手,一阵撕扯拖拉拽!女人头上顿时血糊糊一片,女人绝望、舞动双臂极力挣扎、充血的眼珠子木木的盯着他!!一声声凄厉的惨叫,尖锐的传进左小木耳朵里,声音尖锐得几乎要刺穿他的耳膜……

事情发生得太突然,而且那双手是从墙壁伸出来的。这……太诡异了,冷森森的寒颤接踵而来,左小木刚刚平定下来的心脏,再次发出‘嘣~嘣~嘣’就像擂鼓一般的撞击声。

他不敢去救女人,也不敢发出声,唯一的举动就是赶紧把被单拉来覆盖住全身……

女人被那双邪恶的手,一点点拉住往墙壁里去,头上哗哗冒出一片血红……血顺着女人惨白的脸,就像水液继续流淌在地,地上的血酷似小溪流,弯弯曲曲流淌向左小木睡觉的床边。

意识里,左小木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血液会在瞬间淹没他……“アニマアニマ!”他大叫!

“左小木……左小木!”

那个女人怎么知道他的名字?左小木越发惊恐。也一种想爬起来冲出去的念头……看来女人也是鬼来的,想法在脑海一闪,他更是吓得要死。

越是害怕,可是越是想看清楚女人是否已经被拉进墙壁里了。微微侧目,还是眼角看见的,女人满头是血,那披散的头发已经被墙壁伸出来的那双手,给生生撕扯去了。

女人眼里在滴血,头上在流血,青白色的脸上血糊糊一片。她已经一把抓住左小木,声嘶力竭的大声质问他;“你为什么不救我?你为什么不救救我?”浑身要被摇散架了左小木除了拼命的摆手,腿脚乱蹬之外,完全没有抗拒的力量,要命的恐惧已经快要把他吞噬掉。

‘啪’一声轻响,一枚温热的铜钱,稳稳贴在左小木额头上。

恍惚的意识恢复,左小木睁开眼,看见好多人围观在他身边。有徐倩、冉琴、钟奎、香草还有手工艺品店老板娘。

他虚弱的抬头,困惑不解的看着他们“你们?”视线落在钟奎脸上,看出几分担忧的神色。

“好了,车子来了。”冉琴说道。

众人的目光都看向门口,是一辆三轮车。是钟奎找来的,大清早三轮车还真的不好找。可是左小木身子虚弱,还得坐车回店铺再说。

左小木怎么会在手工艺品店?除了徐倩和冉琴不明原委,钟奎很清楚他这是中邪的表现。

在众多目光的注视下,不能说破,也不能让手工艺品店老板娘觉察到什么。钟奎不动声色的安置好左小木,然后就对所有在场来围观的人说:“左小木是我朋友,因为昨晚喝酒过量,半夜三更的跑到这里来闹事。实在对不起大家,搅扰!搅扰!”

还没有离开坐在车上的左小木在听见钟奎的话后,如坠五里云雾,有些摸不到北。

徐倩冉琴是蹬车来的,两人搭车走。

中途冉琴接了一个电话,电话是县公安局打来的。电话内容是昨天寻找梁玉枝的事情有了一个结果,并且希望她尽快去一趟。

冉琴去县公安局,钟奎是必须要同去的。因为具体事宜,还得他出面去看才行。

回到店铺,左小木终于把心里的疑问问出来:“你们谁告诉我,刚才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吗?”

他的话问出,钟奎三人相互对视一眼。由他出面说道:“你昨晚可能是梦游,我凌晨四点醒来时发现你不见,就急忙起来找你。结果四处都找遍了,没有看见你,后来发现不但你不见了,还有你新买的帆船也不见了。所以就联想到你大白天的情况,还有就是……你来县城我就观察到你额头乌云压顶,必定有一劫,只是没有想到这么快。”

“我梦游?我没有这种病症,怎么可能梦游?”左小木难以置信道。把视线看向冉琴和徐倩,希望她们俩做一个解释。

徐倩扭开头,故意不搭理。

冉琴叹口气看向钟奎,尔后收回视线再次看左小木道:“他说的没错,你的确是梦游了,你去了手工艺品店,倚靠在店铺大门口睡觉,怀里抱住的是你新买的手工艺品帆船。”

如果一个人说这话,左小木可以怀疑,可是现在是二个人说他梦游。焉能不信?求助的目光看向徐倩,他希望她给一个答复。

第023章会错意

徐倩无声的点点头。赞同冉琴和钟奎所说的都是事实。

得到第三人的证实,左小木彻底无语了,心里塞满莫名的惆怅。

瞬间的沉默,停顿!“帆船!”左小木口里呢喃道。

钟奎硬邦邦的甩给他一句道:“被我砸碎了。”

左小木心疼砸碎的帆船,钟奎和冉琴要急着去公安局处理梁玉枝事件。来不及说明为什么要砸碎他的帆船,就匆匆忙忙离开店铺去公安局了。

钟奎一直奇怪,左小木怎么会跟冉琴她们一起来的县城。她说左小木是为了徐倩才来的,徐倩是因为心理因素一直忧郁,闷闷不乐的。

恰好冉琴有半月的休假机会,所以决定带她来钟奎的家乡铜川县城来玩,其用意是好的,为的就是让她可以呼吸新鲜空气,看看田园风光的自然美景,这样对身体恢复大有好处。

左小木也刚好从医院出来,举目无亲的他,惦记的唯一朋友就是徐倩。显然他还不知道对方已经窥听到,他和徐集的谈话,要不然怎么可能冒冒失失的去找徐倩呢!

徐倩肯定的拒绝了左小木,要不是冉琴出于人道主义,才不会顺道把他和徐倩一起带来县城修养散心。

县城公安局;这里的工作人员,说来算是冉琴的老同事了。所以在她提出想查一件事情,和一个人的名字以及详细的情况时,同事们都很乐意的帮助她。

县城说大不大,叫梁玉枝这个名字的却不少。一查就查出几十个,缩小查找范围,首先排除出男性。余下的二十几个女性,再逐一排除缩小查找年龄范围,把30岁—40岁的排除。就还剩下十二名,年龄都在30——18岁。

十二个来自不同的区域和小镇,其中有四个是县城居民。根据推测,范围再次缩小,留下这四个县城的来摸底。

四个县城的梁玉枝,家庭背景继续摸查。根据钟奎提供的线索,四个梁玉枝都不符合查找条件。

难道线索在查找梁玉枝的这件事上断了?或者说这个梁玉枝就像当初的钟奎,没有留下个人资料和其他出生证明的记录?

然而,冉琴的老搭档,小崔却给她讲了另外一件看似不相干的故事。

小崔说半月之前,有一名跳楼自杀的女子,也叫梁玉枝,年龄大概在22岁。

冉琴觉得这名死亡的梁玉枝不可能是钟奎需要查找的人,也就没有放在心上。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旁边的钟奎却要求小崔把死者的相片和档案,给他们俩看看。

经过上级的同意很认可,小崔抱出一大摞积压下来的卷宗。挨个的翻看和查找,名字年龄符合的档案。不一会小崔抽出一封皮发黄的档案卷宗,递给冉琴。

卷宗下端是死者的资料记录,上端贴着是一张黑白的照片,乏黄看似很普通的相片带着那个时代的特定气息。女孩面容清秀,一双略显忧郁的大眼睛显得楚楚动人。

“她就是梁玉枝?这么清纯的姑娘,自杀了……好可惜!”冉琴看着相片,很惋惜的样子问道。

钟奎看着相片上的女孩,觉得女孩的眼眸很熟悉……但是想不起在什么地方看见过。

小崔介绍说,该女子家庭环境复杂,亲生父亲在她几岁时得了一场急症死亡。而梁玉枝的母亲好像一直都健在,住在簸箕街符45号。

听小崔这么一说,钟奎和冉琴都觉得没有必要继续去查。因为那位托梦的女人已经死亡,好像跟这个自杀的梁玉枝没有直接关联。

自杀的梁玉枝,托梦的女人,还有出现在医院两次又很神秘消失的梁玉枝,以及车祸男人。他们四个人有关联吗?究竟是什么关联?钟奎最擅长的是跟鬼打交道,这些细节需要动脑筋,他才没有这个耐心来分析。

但是也把心里的疑惑逐一告诉给了冉琴。

冉琴就像一个小诸葛,她思维敏锐,善于洞察对手心理活动。加之逻辑思维的推测和分析能力,应该没有什么困难难得住她。

暂时因为查找梁玉枝受阻。钟奎只好把目标定格在手工艺品店那位老板娘身上,他总觉得手工艺品店实在有些令人捉摸不透的感觉。

目前至少有两点令人感到奇怪。

第一;赵老头,他为什么就像失魂那般不顾女儿的生死,天天玩手工艺品店跑?

第二;左小木购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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