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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年鬼事(忆珂)-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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志庆知道门外的人是冉琴,他以为钟奎的心思在书籍上,起身开门是出于反应灵敏。
钟奎想的是,尽早知道尸检的结果。一门心思都专著聆听着门外的动静,所以才会第一时间跑去门口。
前者扑哧大笑,退身坐回原处。
钟奎开了门,一见冉琴就忘记了志庆的叮嘱,而是直奔主题道:“结果怎么样?”
“怎么?不想我进屋?”冉琴没有回答他的问话,而是睁大眼睛,吃惊的看着他道。
对方的话让钟奎微微一怔,之后赶紧的一边挪动开位置,一边不好意思的挠挠耳朵,局促不安的举动无非就是用来掩盖片刻间的尴尬。心说到:刚才是心急了点,把人堵住怎门口算什么事?
“呃,好~好,快进来。”
老熟人了,没有多余的客套话,三言两语转入正题。
志庆也精神为之一振,把收音机撩一边去,就那么安静的等待冉琴的尸检结果。
钟奎给她端来一杯水,放在茶几上‘叮’玻璃杯轻微发出磕碰声。
冉琴不慌不忙端起玻璃杯送到口边矜持的抿了一口道:“结果就是,两具尸首的指痕完全吻合……”
听到这个最不愿意听到的结果,钟奎闭眼恨恨然坐到沙发上。脑海里浮现出一副可怕的画面:天现异象,一抹煞气从地层冒出,这抹煞气就是黑白无常哥俩所提及到的煞星之一。
第170章异常
煞星问世,一时找不到宿主,只好附体在一具已经严重腐烂的婴儿尸身上。就出现了三癞子拾到婴儿的画面,然而附体在婴儿身上的煞星,其附体之物是一个婴儿自然就很虚弱,不能见光。要是在大白天现身的话就会被阳光烧成灰烬。
在三癞子糊里糊涂把他抱回家后,却没有护理婴儿的常识,这样他就只好把婴儿往有小孩子的堂姐家送。煞星婴儿在扯断孩子的小鸡鸡,知道此处不能再停留,就遁走。遁走的煞星并不是失踪,而是为了躲避大白天的阳光和亮度暂时隐身在阴暗的角落处。
婴儿在乱坟岗出现,那么这个阴暗的角落应该就是在回龙湾的乱坟岗……
“乱坟岗?冉琴和志庆惊颤的重复钟奎说出来话。
“对,问题出在乱坟岗。”
“那,我们应该怎么做?”冉琴问道。
“咱们今晚夜探乱坟岗如何?”钟奎看向二人问道。
“我们那天去罗小明家,经过一片阴森森的灌木林难道就是乱坟岗?”
“对,当时着急关注于晓莲的事情,所以没有刻意去观察那地。”
“你不会把这些事给你那些鬼之类的联系在一起吧!”冉琴终于忍不住还是把这层神秘的窗户纸给捅破。
“如果不这样联系,你给我一个解释?凶手呢?难道这个凶手会有隐形术?”钟奎言辞犀利逼视着对方道。
见他们俩争论起来,志庆无从插话。视线就像探照灯从冉琴脸上,挪到钟奎那一边。两秒钟的间隙见俩人暂时没有出声争论,他跃跃欲试也想说两句。
实话:这好不容易逮住可以说话的机会,岂肯放过。他举起手做一个暂停的手势,突然出口道:“你们俩都别争,依我看还是把香草喊回来,让她用铜钱测算一下,看那乱坟岗是不是有问题。”
志庆的话,没想到再次泛起一股小浪潮。
“我赞成。”冉琴举手道。
“没时间了。”钟奎闷声道。
“你……”冉琴欲言又止。
“oK,你们二位是不是看不见我?”志庆很是无语道。心想;他们俩这么老是争吵那没有营养的话题,对当前的事情没有好处,更没有一丁点意义。反而会把事情搞僵,也会因此影响到两人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融洽关系。
在县城冉琴没有亲人,只能一次次的往钟奎这里跑。名义上是因为有事请教,实质上是他在她的心里,静悄悄占据了一偶的位置。
钟奎最终固执己见和志庆去了一趟回龙湾的乱坟岗,至于有没有发现什么,这一段先挂起。待会再来……
刚才的话题扯到香草,她的故事还没有完,所以先来看看她的情况。
钟奎他们作为局外人,不好对文根寻根问底。世上之事多了去的各种巧合,巧合去查婴儿事件,巧合去追踪三癞子的死因。所以他也因为这样那样的事情,给分散了注意力,而对文根当天返回a市发生的事情,才没有来得及细问。
香草却不同,她觉得文根一定有事瞒着大家。只是想解开心中的疑问,她才断然决定跟他一起返回a市。
文根好像很口渴,一路上不知道买了多少几分钱一只冰棍,吃进肚子里。话也相对的减少,浑身总是有那么子一股怪怪的味道。
同时香草还发现,他对什么都好奇,比如看见有骑自行车的。就楞要停住脚步,痴痴的看着自行车消失得不见影儿了,才会回过神来继续走。
有一点让香草很是难以启齿,在公车上。文根喜欢把头靠在她的肩膀上,很享受的样子闭眼假寐。手却不老实的趁人多之际,偷偷来触摸她的胸部。
香草试图去感触对方的这一异常表现,屡试失败,只好作罢。
文根的家在a市一条很深的巷子里,巷子的名字叫慈惠堂。巷子很狭窄,狭窄得只能步行进入。巷子两边一家紧挨一家住着很多住户,大概是好几十家吧!单从慈惠堂45号开始到最里面一家119号,细算一下就知道真实数据了。
巷子里所有的房子都是瓦房,一层到底。
巷子中间铺垫的是青砖路面,在住户的门口栽有各种树木和花卉,进入巷子里就如同进入一条很长长的口袋一般,给人幽深遥不可及的感觉。
越往里走,心里越是嗔得慌。一路走顿感凉爽无比。巷子里不大的院坝都被住户们合理利用起来,在他们的门口栽的葡萄架,葛树藤等多种植物。植物绿茵茵的叶片,遮天蔽日密密匝匝遮盖住头顶的阳光。
住户们也把晾晒的衣物任务交给那些个葡萄架,花花绿绿就像在开展销会,唯独没有男人女人贴身穿的小内内。眼前一张张质朴善意的笑脸。有孩子蹬着儿童车咯吱咯吱的从对面过来,香草急忙拉了一把貌似有些傻乎乎的文根躲避一旁,看着小家伙得瑟的蹬着车子从身边擦过。
“你这是怎么啦?”香草觉得文根突然变得很笨拙,也给她一种很陌生的感觉。
文根眨巴眼睛,好像对她的话不明觉厉。张张嘴嗫嚅许久也没有说出一句话来,最后在香草的注视下选择放弃,迈动机械的步伐往前走。
香草大惑不解的看着他的背影,心说:他这是怎么啦?会不会是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情,才会出现这种奇怪的神态。
摇摇头无奈的继续追他,文根的家在巷子里最靠里面一家。房子倒也宽敞,进门就是一间大的房间,他们用来做的客厅。进门右拐就是四扇门贯通,再穿过一个房间进入后面有一个方方正正的小天井。
文根父母对香草的态度不冷不热,在他们俩进门后。老夫妻俩对儿子是嘘寒问栗,好像没有看见香草的存在一般。
这些那些目前都不是香草关注的,关注的是,文根所有不太正常的举动。
大城市的夜晚相对比农村来得早一些,夜幕覆盖在城市上空,大街小巷依然人流如潮。各种霓虹灯跳动着节奏的光符,来回窜动着。
夜晚是孩子们撒娇的天堂,因为孩子的哭声,会惹来大人们的关切询问声。
香草来了两次文根的家,却始终不习惯这种太过安静的空间。没有老鼠来回跑动的声音,没有蟑螂伸出触须四处觅食的场面,更很难听得到南瓜花瓣里咕咕让人陶醉的叫声。
文根的父母是在进门的正对面靠右边一间房间。
文根睡的是小天井靠里面的一间小房间。
第171章三人行
香草睡的是小天井正对面的一间房间。不习惯于这种太过安静的氛围,老也不能入睡。从她睡的卧室处,一线茵绿色的光束渗透进她这间卧室的窗框上。
她知道那是电视的光束,侧身避开光束的刺扰,睡意不知不觉袭来……也不知道睡了有多久,恍惚中她看见一个人影从小天井走了过来。
睡眼朦胧的香草恍惚中感觉到床前伫立着一个人,懵懵懂懂中瞥看到木头人似的伫立在床前的暗影,她大脑嗡一下差点没有惊厥过去。
稍停之后意识猛然清醒浑身再次一炸,神经质的翻身爬起定睛一看。原来是文根……这个人怎么回事?就像踩在棉花上似的,走路没有声音的。
细想一下,一个人在熟睡中,被敏锐的第六感感触惊醒。骇然看见床前伫立一个人,我想的话是人都会感到害怕。
香草第一反应就是想伸手按开电灯开关……因为在之前她就和文根有约定的,不到结婚那一天,不会把最宝贵的交给他。
香草不动还好,这一有动静,静静伫立在床前的文根疯狂一般对着她扑来。
“你干什么?”香草大叫,手伸出来死死揪住他脖子下面的衣领。
文根力气大得惊人,她怎么可能是他的对手。三两下的功夫,他的手已经触及到她的肌肤……
“流氓……混蛋……”香草继续大叫,手脚并用奋力反抗。
无论香草怎么抗拒,嘶叫。文根始终一言不发,一味地进攻……口里却发出不似人类呼吸的粗重声音。
她苦逼了,在文根扑来攻击时,就感知到他有异常。心说;早知道就把那一枚卜卦铜钱随身携带,这样就可以抵御一阵邪恶力量的进犯。
可令香草更加奇怪的是,他们俩在房间里打斗,嘶叫闹出那么大的动静。文根的父母好像充耳不闻,一个也没有起来阻止。
香草的嘶叫和对抗,好像越发激发了文根自身潜在的原始XY望。他用膝盖抵住香草的双腿,两手各自把她的手反翦向后撑住,这下她整个身体都完全暴露在他的身下。
这是最佳侵犯的好时机,文根慢慢慢慢俯下身……
就在他慢慢俯下身时,香草张嘴就狠狠咬住他的肩胛。
按理说:人的牙齿还是具备攻击性,对方被咬住居然没有发出半点的声音,也没有停止举动。这让香草更加恐惧,原本是想咬住给他一个小小的惩戒,没想到他却丝毫没有后退的意思。
她就把牙齿继续往下发力,口齿死死咬住一块有韧性的肌肉,同时一丝儿咸甜的感觉流进喉咙。
牙齿的深度和血液的流出,都没有影响文根的进一步侵犯。他附身用牙齿胡乱的撕扯香草的衣服,小布卦内衣碎裂的声音,和女儿家身体那股奇特的香味扑鼻而来,刺激得他更是昂奋不已……
香草脑海里记忆碎片里贮藏着母亲糜烂的私生活片段,她之所以抵死抗拒,就是不想走母亲那条令人唾弃的路。
入口的血液很甘甜,在融入进血管里时就像母亲的乳汁。赐予她生命能源的同时,也赋予她无穷的力量……
文根充血的眼珠子恨不得把身下的香肉,囫囵吞进肚里,他以势在必得的趋势,长驱直入……
一声异常高昂的咆哮来自文根的身下;“嗷呜……”原本处于被动状态的香草,突然做出令人意想不到的举动……
就在香草和文根发生抓扯时,钟奎一行三人去了乱坟岗。
有人说;做什么事为什么不会是白天,干嘛非要在晚上做?比如说去乱坟岗,你钟奎大可以在白天去吧?何必要在这黑灯瞎火的时候,去那充满阴森气息的地方呢?
有些事情想象和行动起来完全是两码事,想象最多就是耗费脑力,可要行动起来那是几方面的。一个是勇气,另一个是契机,还有就是一个念头的巧合。
‘想法和行动’其实是很默契的两兄弟,所以当钟奎想到要去乱坟岗时,也不顾冉琴和志庆的想法,立马就行动打算去那看看。
三人各自拿一杆手电筒,连夜去乱坟岗。肆孽的夜风呼呼也些刮脸,三人都沉默无语就着自行车笼头上捆绑的手电光仔细辨认着方向。
冉琴虽然是女流之辈,但是却有一股与之性别不符合的豪迈气概。她除了害怕老鼠和蟑螂,还有就是蛇之外,对鬼神之说还是初次接触,就像那一晚她从头至尾都还没有完全搞清楚状况。那只出现在暗黑里的巨手,就被出现的钟奎给弄没了。
那个时候的感觉就像在做梦似的,后来想起那一瞬间老是觉得不太真实。所以当钟奎提出去乱坟岗,她是没有意见的,也很想亲自去见识一下鬼的真面目。
志庆屡次擦边在与死神失之交臂的时间差上,加之经常在外亲眼所见一些超自然现象和科学无法解释清楚的事件,他对于鬼神之说还是比较信奉。在每一次要出远门什么的,妻子和岳丈都会叮嘱他带上一些家里私藏的辟邪物品,如;玉坠项链,玛瑙珠子等。这些物品都是岳丈私藏来的,这跟他勘测工作有关系。
那一次遭人暗算是走得匆忙,妻子准备的东西他给落下在床头柜上,直到出发到达目的地才想起。所以当他带着伤和钟奎出现在家门口时,妻子忧心忡忡的看着他。看向他的那个心疼眼神,无不让人揪心。
也就是因为在晚上,两个人在一起时,妻子看着他满身的伤痕,哭得跟什么似的再也不答应他出远门。志庆喜欢忙碌,喜欢把自己塞进繁琐的思维空间里。特么的这一闲置下来,还真心不习惯。所以就暗自打主意;在家闲着也是闲着,还不如给钟奎一起来找点事做。
诡黑的夜空总是让人兹生恐惧和瞎想,人的思维想象力非常广泛。在视线不能所及的位置,看见一颗安静伫立着随风不停摇晃的树枝,思维和大脑达成默契立马就自然塑造出一个明知道会害怕的影像来,那就是鬼影……
冉琴惊呼前面有一个晃动的鬼影。
一左一右保护她的志庆和钟奎,哗哗蹬车前去看。俩人大笑:“哈哈哈!树枝。”
路越来越难走,最后只能把车子推起走。
黑暗中,三道微弱呈扇形的光束很不稳定的朝前慢慢移动。光束后面,三双眼睛都认真的盯着,光照到和没有照到的位置,生怕眨眼之间就错过什么似的。
第172章一抹温馨
一声声‘咕咕’怪叫声音从黑黢黢的山谷传来,骇得她心惊肉跳。
“别怕,是猫头鹰。”钟奎安慰道。
志庆故意推车走在前面,让他们俩慢慢尾随在后面。
冉琴无数次的胡乱猜测;这黑不溜秋的怪伽,心里想的是什么?他需要一种什么样子的生活?想想,又暗骂自己;他跟我有毛关系,他干什么和做什么,管我什么事?可后来又想;要不是他搭救自己,也许此刻的她,已经被安葬在公墓里那冷冰冰的地下了。
难道对他产生这种奇怪的感觉是出于报恩?冉琴情不自禁的摇摇头否认刚才的想法。侧角的视线,感觉身边好像有一座厚实的墙,这堵墙可以给她遮风挡雨,可以让她从死神身边逃逸。也许这就是真实的感觉,没有一丁点利用和伪装的成分存在。
钟奎向来话都是很少的,可不知道为什么,偏偏给这位女汉子有说不完的话。在他眼里,她就是一个弱者,只要她没有穿上那身老虎皮,活脱脱就是一个跟香草一样纯真的女孩。那些枪啊什么的,只是用来武装表面掩饰她内心的脆弱而已。
寂静的夜,空荡荡的路,黢黑无止境的夜空下三人都没有说话。周遭空间里传来他们三凌乱的脚步声,以及车轮子匝匝滚动在地面的声音。
安静的氛围,突然有一个出声,你会不会害怕?
就在三人肃然安静一步步的前进时,“前面就是了。”钟奎一句话,吓得冉琴和志庆浑身一紧。
“钟奎,你以后要说话什么的,先暗示一下。”冉琴嘀咕道。
“哈哈!”志庆朗声大笑。他的笑声充满蛊惑力,让人错觉此刻不是在诡黑色的夜空下赶路,倒像是在某一咖啡吧里品茗咖啡。
“我……好吧!以后注意。”钟奎郁闷道。
灌木丛是野生生物的乐园,老鼠、蛇、各种应有尽有。
而灌木丛下就是以前那些死亡人们的栖息之地,墓地……三俩自行车挨个叠放在路边,他们取下手电筒,一步步踏进这个让人害怕的恐惧地带。
一簇簇纵横交错的灌木丛就在钟奎他们眼前,一缕淡得没有颜色的薄雾缭绕在灌木丛里。不仔细看,还以为是白色的诡异影子。
冉琴够胆大的,此时也觉得这里阴风阵阵阴气森森的。尽管紧靠在钟奎和志庆俩人的中间,但还是感觉一股股的阴冷扑来,冷得她直哆嗦。
“冷吗?”钟奎关心的问道。
她抿紧嘴唇‘嘚嘚。’牙齿磕碰的声音,抱紧胳膊肘,逞能道:“不……不冷。”
一声笑,“噗!”脱衣服的动作,还没有等到冉琴反应过来,带着体温的外套已经披在她簌簌做抖的肩膀上。
“谢谢。”
志庆晃动着手电筒在冉琴冷得发青的面庞上,一晃挪到钟奎黑得跟煤炭似的脸上,不适时宜的调侃道:“你们俩还客气啥?”
钟奎无语。
冉琴羞得刚才还冷冰冰的脸,立马热乎乎转而滚烫起来。
在这个迂腐守旧的年代。钟奎和冉琴的这种举动,要是在大白天被人看见,特定惹来许多饶舌的口水话。
“好了,你们俩别在这里搞浪漫,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
志庆的意思,这里不正常,他也感觉到一阵奇冷慢慢侵袭而来。
钟奎脑袋清醒着呢!他只是没有说出来。刚才是看见冉琴实在冷得不行,才脱下衣服给她的。
灌木丛走完就是一片影影绰绰的树林。这些已经是手腕粗细的树枝都是在坟茔迁走后,那些惜寸土为金的人们,私自种植下来的树苗。
树林里也有那种淡色的薄雾,薄雾里好像有一种奇怪的味道。
沙沙,咔嚓的声,是他们三踩踏在松软地面发出的声音。树林里很安静,安静得听得见三人扑通扑通的心跳。“钟奎,你说我们像不像是在梦境里?”志庆很突兀的问道。
钟奎只是点点头,没有觉得什么。
吓!可冉琴在听到这句话问出时,禁不住激灵灵的打了一个冷战。她虽然没有出声,机械的目光扫视四周,越看这里越像是她曾经做的一个梦。
那一次的噩梦印象很深刻,一直存留在脑海挥之不去。她记得在梦境里也是置身在一片薄雾中,有树林,有灌木丛,还有……她看着前方,有些不敢确定的对钟奎说道:“前方会不会有什么异常东西出现?”
“什么异常?嗯?”开始是害怕看见什么,现在志庆倒是希望看见什么,他不想就这么空手而归。说着话,他习惯的掏出打火机和香烟,想吸口烟去去寒气。
冉琴看着打火机一下,两下,三下……蓝色火苗蹿升,呼呼火焰……
“不,快灭掉。”
钟奎和志庆都不明白她为什么神经质一般惊叫,同时一把抢过志庆手里刚刚点燃的打火机,而且还给灭掉了。
“‘呼哧~呼哧。’不知道为什么,我……我觉得好像来过这里,有火,火焰熊熊燃起,树林燃烧起来,还有人在跑……所以就……”她委屈得不知所以。
两个大男人你瞅瞅我我瞅瞅你,一时不知道怎么来安慰冉琴。
“好了,我不抽烟就是。”志庆把烟卷重新放回烟盒里,举起手电筒径直往前走去。心说:臭小子,你表现的机会来了,赶紧的安抚你心目中的女神吧!
“你没事吧?”钟奎问。
摇摇头,“没事。”她看着志庆走在前面的背影,如有如无般很不真实……头昏昏沉沉起来,揉揉太阳穴。几步踉踉跄跄的跟上。
其实钟奎也有感觉这里不对劲,只是在没有看见什么异常前,他不想惊吓住冉琴和志庆。
“钟奎……”喊声好像很远很远传来的,应该是志庆的声音。
听到喊声的钟奎和冉琴急忙紧跑一阵子,穿过很多棵树。出现一片空旷地带,果然看见他伫立在一方四四方方,貌似很深的深坑前。
“这是什么?”冉琴好奇的问道。
“墓穴。”钟奎肃然的神色道。
“下面有东西吗?”志庆把电筒探下想看清楚坑洞里有什么状况。
三人附身在坑洞边,一股腐烂的气息扑来,熏得他们头晕乎乎的。
嗅闻着空气里这股混淆腐烂气息的味道,钟奎恍然大悟出口道:“这里有沼气。”
第173章痛感
说到沼气就对了,刚才冉琴看见志庆点燃打火机的那一刹,火苗呼蹿升起老高。她猛然想起在梦境里看见的情景,才及时抢夺来打火机灭掉。
“沼气?”志庆惊得一身冷汗。心说;如果这里真的如钟奎所说是有沼气,那么刚才打火机打火后,会出现怎么情况?
钟奎凝目思考着,对他点点头道:“的确是有沼气,刚才幸亏冉琴……要不然咱们这个时候已经葬身火海了。”
冉琴一时还不明白他们俩说的什么意思,就补充道:“刚才我也只是忽然想起曾经做的一个梦,梦境里有树木有雾霭,还有火焰,熊熊燃烧……还有人大喊救命。”
实话;在如此诡异的环境里,谈论梦境,是人心里都会产生各种恐惧感来。她自己在讲述梦境,那种莫名的恐惧感就悄悄兹生出来,最后不敢继续再说就硬住话头,茫然无措的看着他们俩。
“没事的,这处墓穴看来是没有人知道,也许里面已经没有人了。”钟安慰着,想要下坑底去看看。
“别,我看还是明天来吧!在这个时候……”冉琴不安的环顾四周,极力阻止他的莽撞之举。
“冉琴说得对,要不咱们明天来。”
钟奎脾性也是执怮来的,他打定主意要做什么十头牛都不会拉回来。就在他固执己见的手举电筒一步步往下攀爬时。心,突然莫名的疼痛起来。疼痛瞬间蔓延全身……
一颗颗豆粒大的汗珠,在如此阴冷的空气里从额头上滚下,无论是谁都会看出有问题。
“钟奎……你怎么啦?”冉琴紧张的一把欲拉住他,嚷嚷道。
志庆也看见他的脸色眨眼间变得就像猪肝色似的难看,不由分说就爬下去一把拉住他就往上提。
昆虫学书上说;昆虫有感触,这种感触的触须很微妙,它轻轻抖动就能感触到四周危险的讯息。
人类也有感触,人类的感触是第六感。俗称;预感。
但是这种预感和感触要因人而异。
一般人的第六感,是对自身的环境会产生感觉。人类的身体是由很多细胞组成,所谓的第六感,跟昆虫的触须差不多。在敏感到什么事情会发生时,在意识清醒的状况下,大脑自己会起到保护作用,控制住身体其他器官的举止和言行。
而钟奎这种心痛的感觉是一种精神传递,也就是跟他有某一种关系的人,会传递这种奇怪的讯息给他,从而会发生碎然的心痛病况。
因为突然的心痛阻止了钟奎下坑洞的想法,志庆和冉琴手忙脚乱的扶住他撤出树林,从灌木丛入口处退出到路上。
奇怪的是,当他们钟奎扶到路上时。心痛的感觉忽然消失,人一下子就完好如初,好像根本就没有发生过什么似的。
这一奇怪的事件,让他们三人都产生了各种猜测。
钟奎自知他是没有心脏病史的,所以不会有心痛的毛病。
志庆想很有可能是他把衣服脱了一件给冉琴,然后身体寒冷造成心痛。
冉琴想的是;也许是树林里的沼气,导致他心脏发生痉挛,产生心痛。
无论是什么猜测,他们是不能再回到那个坑洞去查看了。再说;时间也消耗得差不多了,冉琴第二天还得上班呢!
这样一来,他们三只好顺原路返回。
而就在钟奎发生心痛时,正是香草和文根在发生故事……
文根的父母在早上起来时,发现儿子昏厥在床上,身上有血……血不知道是从什么地方流出来的,反正搞得床铺上四处都是。
他们吓坏了,赶紧把人往医院送。
结果到了医院才发现,文根的肩膀和脖子都有咬痕,血是从脖子流出来的,只是创口不深没有危及到性命。
更加奇怪的是,香草不见了……
一阵凌乱的脚步声,抽抽噎噎的泣立声,出现在在a市一偏僻的巷子里。她就像一朵白云跑啊跑,也不知道跑了多远,多久,反正跑到这儿就再也跑不动了。
刚才发生的那一幕,令她感到万分恐惧。
唇和牙齿深深嵌入肌肤里,一丝滑般的咸甜侵入喉管。这是甘甜的血液,这是母亲的乳汁,乳汁赐予她无穷的力量。父亲赐予她与生俱来的野性,狂暴掀开欺凌她身体的那个人,一口下去狠狠咬住弹跳压力的脖颈……
慢慢深入血液越来越充满诱惑力,就在她贪婪的想一口饮尽时。忽然从这具被咬住人的身体里,滑出一具鬼魁般的暗影。
滑出暗影的躯体,抗争性的挣扎起来。在她意识里眼前这个人既陌生,又熟悉。
被咬住脖颈的文根意识归位,突然出声大喊救命,并且呼出她的名字:“香草,你干什么?放开我。”
香草……她震撼住了,扪心自问道:我是香草吗?我是谁?努力控制心魔的怂恿,意识一点点的回到起点。
松开咬住的脖颈,舔舐着残留在嘴唇的血迹,抬头迷惘的看向文根。
“我这是怎么啦?”看着自己这副不伦不类的模样,真的吓住了惊魂甫定的文根。除了惊愕的看着她,什么话说出来好像都是多余的,一时之间他不知道应该怎么办,只是脑海里想起了一件事……
尔后他仿佛明白了什么,香草原来是……
就在文根和香草相互凝视,眼眸在相互询问时,那一抹从文根躯体里溜走的罪魁祸首,趁她意识还处在紊乱中。
忽然再次扑向粹不及防的文根。
文根就像一截没有知觉没有意识的木头,硬挺的倒下去……
看着倒伏在床上的文根。“我这是怎么啦?我……怎么了他?”香草不停扪心自问。她呆如木鸡般伫立在原地,然后慢腾腾走到窗户下一面镜子里,镜子里的香草脸色苍白透明。
晃晃头,思绪紊乱,记忆零碎。头机械的扭动,双手神经质的抓扯头发。意识崩溃般的走向绝望边沿……最后把眸光看向那寒森森的黑洞。黑洞是这间房屋的出口,伤害了一个不想伤害的人,她知道自己不能再继续呆在这儿,只有跑出去。
香草一路狂奔,漫无目的的瞎跑,跑进人流涌动的超市,仿佛觉得每一个人的眼睛都带着敌意在注视她……
第174章你是我的
这个故事跟上面的故事是有关系的,接着看。在另一个地点,可怕莫名的恐惧让她不能自禁。她一路狂奔之后,停止下来仰望已经熄灭的霓虹灯,马路上除了鬼祟的冷风,没有车辆,整个城市都在深度睡眠中。
黢黑的夜空,鳞次栉比的房屋,房屋里的人此刻跟死人差不多。她觉得这些房屋就像墓穴,这种墓穴给那些集中在山林的墓穴唯一不同的是。
墓穴里的死人有自控能力,他们日出而出,日落而息。而山林里那些墓穴里躺的死人,没有知觉,没有呼吸,骨肉也随着岁月的蹉跎变成骷髅。
感觉周遭就像一个圆形漏斗,她怎么也无法跑出这个漏斗。在原地团团转动的她不知道,一双充满邪恶的眼眸,在暗处窥视着她。
他静静的伫立在街边,看着她因为急速的奔跑,掀起那一缕白色的连衣裙,活脱脱就像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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