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盗墓:父亲的笔记-第26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要是能连我吉强兄弟的一块收了,我便宜卖给你。”

    钱老板听了他的话,拿眼睛望望齐雨箬。我心里不满,怎么说到最后又变成我们的事了。

    “你看,要是齐老板愿意帮我跑着一躺,我愿意让出三分利给齐老板。”

    我在心里默念,齐雨箬别答应啊,齐雨箬别答应啊。别答应啊。别答应啊。

    一抬头齐雨箬居然已经点头答应了。

    “见鬼!”我在老周开车回去的路上咒骂着,“那个死老头子真不是东西,明显他就是怕有女尸报复,所以才让我们去这一次。”

    老周在前面开车,头也不回的说:“没谁让你去,你可以不去。”

    齐雨箬安慰我:“我们这次去没有危险,你瞧,那三个拿了的人不是现在还活得好好的嘛?再说,愿意给我们三分利干嘛不去,就是跑跑腿把东西带回来而已。我们危险的粽子都见过,这次总比下斗要安全吧。”

    我闭嘴不吭气。

    齐雨箬把头上戴了一天的帽子掀开,侧过脸来对我说:“房租要钱,吃饭要钱,我这么闲着可是一分钱都赚不到。那个三和村距离此地不远,顺利的话,两天就打来回了。”

    顺利的话?听到这句话,我就像听到武侠里面,一群镖师准备过小树林,其中一个镖师说,大家打起精神,顺利的话,过了这片树林,我们就到了。每当这个时候都会有一群蒙面人跑出来截货杀人。

    我们彼此的心里都很清楚,每一次的活儿都没有这么容易的。那张全贵说是他们村支书只是发疯,只是这疯也不是寻常的疯。

    还有那钱老板明知道是有风险的,还让我们去。

    齐雨箬本来就是吃这行饭的,他自然是不在乎,可我觉得有些受人坑害。好在,我们这回是不用下斗,而且附近省里农村的环境好于上一次下望村。如果女尸不是那么厉害,这一次要比上次轻松很多吧。

    不过,齐雨箬说过有一分利是给我的,就当是看在这一分利的面子上我才去的。反正我以后我都是要和他一起找我爸爸,现在就当适应环境好了。

正文 第126章 大巴上的意外

    晚上回去以后,大家都在准备明天出远门的事宜。住到这里来以后,我第一次没有做恶梦,似乎一切又回到了我们下靖王墓之前的氛围。

    新的任务带来新的刺激,我不再活的这么麻木。

    由于这一次没有下斗的计划,所以我们没有带工具。带着工具一是,行动不便,工具毕竟笨重。二是,万一被发现要惹出大麻烦。

    我们这一次就是去买东西,所以尽量打扮的像一个商人。

    除了齐雨箬、老周、我,同行还有张全贵,由他领着我们去村子。

    中午他们在外面吃的饭,顺带喝了一顿酒,我在一边作陪。那个张全贵和老周两个人喝的非常尽兴,齐雨箬酒量不好,怕一会儿误事,所以没有多喝。

    张全贵喝的脸红上头了以后,一双贼溜溜的眼睛一直往我这儿瞟,让人起一身鸡皮疙瘩。

    他和老周吆五喝六的行酒令,吵得人头疼。

    在酒席间,我才知道张全贵真正的年纪。农村人长得老相,所以他的真实年龄不是我刚见到他的时候,以为他大概四十上下,其实他这个月刚过的三十三岁。

    齐雨箬打趣地问他,把古董卖了以后有钱了准备干吗去。

    张全贵说,准备娶个大(和谐)屁股的娘们儿。老周在一边是哈哈大笑。

    我是一点也笑不出来。在农村,张全贵这个年纪还没有讨到老婆,要么他就是没有像样房子的赤贫,要么就是个二流子懒汉,没人愿意嫁给他。

    吃饭的时候,我看见张权贵吃起东西来毫不客气。菜才刚上完就嫌不够,要着吃,喝起酒来也是梗着脖子有多少喝多少,喝多了就乱说话,粗声大气的到处乱嚷嚷,还吆喝着我这个娘们儿给他倒酒。我内心生出一种反感。齐雨箬也不知道怎么搞的,全然没有帮我说话的意思。

    所以,到了下午坐长途大巴的时候,我刻意远离张全贵的座位,和一个隔了他们三排的陌生的年轻男子坐在一起。

    长途大巴都是全程封闭的空间。现在这个天气既不用开冷气也不需要暖气,本来封闭的空间空气就很污浊,现在加上老周和张全贵喝了酒才上车,全车弥漫这一股浓烈的酒气。

    老周倒是还好一直不声不响,张全贵一上车就打起了很响的呼噜。大巴刚起步没有几分钟,一个女人的尖叫就划过了车内。

    一看,是和张全贵同座并排的微微发胖的女人在叫。

    那女的对着旁边的中年妇女叫道:“他靠在我身上!”

    隔着走廊的另外的中年妇女大概是和她同行的,开始指责张全贵。

    就听见张全贵粗野的嗓子说:“哪个要靠在你身上,你也不看看你长得那个b样子。”

    他此言一出,车里就像炸了锅。我们还没出城就引起这么大的混乱。

    因为有高高的背椅遮挡,具体怎么回事我也没看见。那两个女的扬言要司机停车报警。眼看事情越闹越大,最后,齐雨箬赔礼道歉好长时间,外加飞媚眼无数。加上全车人怕停车等警察来处理,时间花费的太长所以极力劝阻不要报警,这才把两个女人的愤怒平息下去。

    若不是因为怕警察盘问起张全贵,最后会找到我们头上,我是真的非常希望看到张全贵倒霉的样子。

    纷乱过去以后,汽车平稳的驶进高速公路的收费站,这时候我的手机铃响了。

    是林健明打来的,这个家伙一修手机好多天,要不是这手机对他来说实在不值钱,这么多天不联系我会以为他卷着我的手机逃跑了。

    “喂。”在巴士驶出收费站的时候,我接通了他的电话。

    “钟淳。”接通以后,他说话有些含糊,“你现在有空吗?方便能过来一次嘛?”

    “怎么了?手机修不好?”我心往下一沉。

    他支支吾吾,“手机是修好了,只是里面有些内容不太寻常,你最好还是快点过来一趟。”

    “不好意思,我在出差,最近这几天过不过来了。”

    “是嘛?你现在在哪里?”

    我不想告诉他我的具体位置,就支吾答道:“已经上了高速公路,最近几天确实回不来了。手机里的东西,你最好还是不要看,即便看了也不要告诉别人,等我回来,会带着钱把手机拿回来的。”

    听到我说会带着钱来,他说:“好,先放我这里几天。”

    “好,那先这样。注意安全。”神使鬼差的我对他说了注意安全,可能我意识到当初轻易地把手机交给他修理,是一件非常不安全的事情。

    我匆匆挂了手机,却看到齐雨箬的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越过椅子靠背在望着我。但是只是一瞬,当我再想看清楚他的眼神的时候,只能看见他的一个后脑勺冲着我。

    想必是我眼花吧,也许刚才他并没有在看我,毕竟椅子很高,他要看坐在后面两排的我是必须把身体支起来,头要昂着才能看到我。

    我扫了一眼坐在齐雨箬前面的老周和张全贵,他们连后脑勺都看不到了,大概陷在椅子里面睡觉。

    一路上房屋越来越稀疏,农田从一开始公路边的一小块一小块到最后成片成片的联袂着。在远离公路的的高树上,零星堆着几个鸟窝。

    到处都是灰蒙蒙的天空,城市的污染在这个时代已经渗透到了郊区。看风景没有多大的变化,看不出美来。路途无聊,我带上耳机听音乐。

    大巴连着开了两个小时,车上的人渐渐开始东倒西歪,可我却没有睡意。看着旁边闭着眼睛睡觉的年轻男子,看他鼻梁高挺的侧脸,没由来的我想起了柳昭。

    他以前在车上的时候也会这样闭着眼睛,微微靠在椅背上仰着头睡觉。不了解他的时候觉得他这人的心怎么那么宽啊,随时随地都能睡觉。了解他以后才明白,他是真的没那个命睡一个放心的安稳觉。

    不知道他现在在干什么,会不会已经在斗下,还是俯首于他的干爹面前,听他干爹下达下一个指令。

    很难相信他这样的人会去认干爹。

    哑巴还有一个和我差不多大的妹妹,这个妹妹大概小他一、两岁的左右。不知道他的妹妹会不会也是他干爹的干女儿呢。

    我有些想念柳昭,不仅仅因为哑巴救过我的命。

正文 第127章 送葬队伍

    坐了将近四个小时的大巴以后。我们下车换了中巴,这次好点,中巴可以直接开到三和村门口。

    中巴开在路上,公路倒是公路只不过带着一股很大的烟尘,完全没有江南水乡的味道,倒像是在黄土坡上。周围除了种的庄稼就再看不到一点绿色。

    村口的入口处像是有一个牌坊似得石门,又似一个房子只剩下了门楼。牌坊上的字迹经过风吹日晒,已经很模糊,根本看不清写什么。牌坊顶上塌了一块,粗砾的石头上面坑坑洼洼,看不出原来的风貌。石头做的牌坊几百年不倒,可是为了这个牌坊一辈子活受罪的女人早就碾为尘土了。

    然而,我们站在村口还没有进村,就听见一阵阵的哀乐响起。

    这阵哀乐由远至近,喇叭、唢呐吹的热热闹闹,还夹杂这人们的哭声,不过这哭也不是好好的哭,而是在嚎,嚎的颇有几分夸张的意味。

    一只送葬的队伍从拐弯出来,白色的招魂幡歪歪倒倒的支了好几根。一边有人在撒纸钱,连抬棺材加吹唢呐的这支队伍大概有二三十人。

    走在棺材前面的是一个捧着遗像的小男孩,大概只有十岁的模样,衣服外面套着白背心,头上扎着白布条。

    我看队伍里真心在抹眼泪的也就只有这个小男孩了,在他旁边有一个头戴白花一样也披麻戴孝的女人。这个女人应该是这个男孩的妈妈。不过从这个女人的脸上怎么看都像是喜极而泣啊。

    手捧遗像的男孩从我们跟前走过,那张黑白的照片上的人脸分外眼熟,狡猾的小眼睛,长方的脸型,酒糟鼻子,粗壮的脖子。

    长得还挺像张全贵的。

    我回头一望张全贵,发现齐雨箬和老周也怀疑地盯着他。

    这张全贵怎么抖得和打摆子、害了疟疾似的。

    张全贵抖得和筛糠一般肯定有问题。齐雨箬问他:“你怎么了?”

    张全贵只顾抖个不停。齐雨箬看了照片马上联想到,补充说:“死的这个人,是你的堂弟——张全福?”

    不用他回答,我们都从他惊恐万状的表情中看出来了。死的这个人就是张全贵的堂弟。

    老周一把拽住矮他一个头的张全贵,骂道:“你敢骗老子,莫名其妙的死了一个和明器有关的人!定是那批货有问题!”说完就一亮拳头作势要揍那个张全贵。

    出来的时候,张全贵像我们保证,说早就把女尸烧了,他偷来的那些陪葬品是不会有问题的,所有拥有明器的人都活得好好的,保证一切没有危险。

    我就知道这趟没那么容易,这张全福的死只怕不是什么好死。

    张全贵一看老周发怒,连忙低三下四地说:“周老板,莫动手,莫动手。出来的时候,全部都是好好的,说不定是出什么意外死的,我也不知道啊。”

    齐雨箬拍拍老周,让他放下,说:“咱们先了解一下情况嘛,不行就回去。何必动气。”

    我看周围的村民见我们要在村口打架都围了过来。老周见状便放下拳头,推了一把张全贵,说:“先进去再收拾你。”

    “别急嘛。”齐雨箬倒是心宽得很,“先让钟淳去问问,这个张全福是怎么死的,再决定揍他也不迟。”

    我在一边正准备看热闹呢,突然听到齐雨箬叫我去问。我什么时候变成他能使唤的人了?

    我扭着胳膊,不满地说:“干嘛我去,你给个理由我再去。”

    “女孩子打听事情方便些,我们也要看着他。”齐雨箬对我挤眉弄眼,依旧嬉皮笑脸的。

    我看了一眼走远的送葬队伍,迈开双腿认命把人追。

    好在他们走的不快,没几步我便追上了。我拉住一个拖拖拉拉走在最后的男的说:“老乡,这是老张家出殡啊?”

    “嗯哪。”这位年过半百的老乡说。

    “那你知道,他是怎么死的?”

    “喝酒。酒喝多了,掉水塘里淹死的。”

    那“老乡”见我没有再问,便抄着手跟上了送葬的队伍。

    我跑回去和齐雨箬他们一说,张全贵的腰杆子立马就直起来了。

    老周忙说:“兄弟,对不住了。”

    张全贵鼻子里“哼”了一声,甩头就往自家住的地方去了。

    老周热脸贴了人家的冷屁股,也是大大不快,指着张全贵远去的背影说:“别让老子真抓住你把柄,否则整出你屎来。”

    齐雨箬问我:“钟淳,你怎么看?”

    我说:“没这么简单,如果那张全福真的死于意外,那张全贵方才为什么要吓成这样?”

    齐雨箬点点头,带着行李箱进村了。

    路上走过去,村子里的人都是三层或者两层的小洋楼,家前一个小院子。外面刷着白墙皮,有些人家的外墙还能看见空调的外机。农村和农村也是不一样的,三和村算是比较富的。

    只是张全贵好像混得不怎么样,一层的平房连楼都没盖起来,更别提空调、冰箱、洗衣机了。家里值钱的就一台彩电。

    看着他家的两间平房,我发现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说:“晚上我睡哪儿?

    “我来的时候都瞧见了。离这里十里地有个小宾馆。“齐雨箬坏笑着说。

    我挥手打了一巴掌他凑过来的身体,这家伙现在没事就喜欢耍贱。笑得那一脸的贱样。

    齐雨箬挨了我这一巴掌,也不恼,而是龇牙咧嘴地说:“疼。你打到我胳膊伤口上来。”

    我没理他,那一巴掌是我打得,我心里有数,压根没有使上三分力气,怎么会疼,况且我是有意让着他受伤的胳膊打的。我看了一眼老周,老周和张全贵都是那种喝酒图醉,娶老婆图睡的实在人,对于我这个姑娘晚上睡在哪里毫不在意。压根没把我这问题当回事。

    我跑到另外一间房去看,那间居然连个床都没有。

    我跑回张全贵睡觉的地方说:“你们睡那屋,我一个人睡这里。“

    “凭什么。“齐雨箬说。

    “难道不应该让着我吗?你们男人应该发扬绅士的品格,去挤一个屋子。主动睡在地上,把床让给我睡。“

    齐雨箬一脸嘲讽地说:“你偶像剧看多了吧。“

正文 第128章 绿光

    最后到了夜里,我和齐雨箬拼了几块木板算作床了。而老周和张全贵睡主屋。姑且算是他们臭味相投。

    我睡在凹凸不平的木板上,窗户连个窗帘子都没有,夜晚的星星和月亮晃得人睡不着觉。

    齐雨箬倒是不挑地方,已经呼吸深沉而平稳,想必是已经静悄悄的睡熟了。但是隔壁老周和张全贵的鼾声震天,我用带来的枕头捂着耳朵还是受不了他们那穿脑魔音。

    我坐起身,木板发出一声响动,再看齐雨箬他的呼吸还是平稳,没有醒来的迹象。我把脚荡下床,仰头看着窗外的星星。我的床在窗户下面,一抬头就能仰望星空。

    星空总也看不厌。

    张全贵家穷的连院子外围的墙头都砌不高,马马虎虎的用泥子糊上就算砌墙了,东南角上的墙头还塌了一块,空空荡荡的透出外面的空间。

    东南角的墙头就剩下半人高,看起来一个小孩子就能不走大门爬墙进出。

    我侧耳仔细听,外头传来犬吠声,狗叫声有远有近。狗叫非但没有给这个小村庄增加几分热闹,反倒平添了几分失了人气的幽静。

    我下了床想要倒杯水来喝,白日里走得急了,连水都没有喝够。

    我摸着黑,打开了热水瓶盖子,悄无声息地倒了一杯水。齐雨箬一动不动,这家伙睡得可真是够死的。我突然有了一个想法,如果我对着他的脖子来上一刀,他会不会马上醒来呢。

    我很想知道,他们这样的人是怎么做到在熟睡中一有人靠近就可以立即醒来。

    也许,没有办法等有人一靠近便能醒来的人,那些无法立即醒来战斗的人最后都没有活下来。

    我咕嘟咕嘟地喝下一大杯水以后朝我的木板走去,突然在窗外的一片浓郁的黑暗中,出现了一个跳跃的绿色小点。

    那个绿色的光点,在东南角上跳跃了几下便隐没在尚且完好的土坯墙后面。

    我想我是着了魔。我推开了房门,没有走大门而是从绿光消失的倒塌的墙角上爬墙出去。

    我是第一次爬墙,没想到,爬墙居然这么容易,手攀住土块踩着墙上的豁口便出去了。

    在哪儿呢?我带着兴奋,找着绿光。

    绿光又在前方闪闪烁烁,啊,那是出村子的方向。

    我拖着脚步走出了村子……

    走了没多远,我呆望着前方,眼前是一条小河,河水的两岸是成片的树林,到了夜里花木随风摇曳,一丛一丛的深深浅浅,如同鬼魅。

    我听见了隐隐的水流声,来的时候,并未见河流。现在怎么会多出来一条河。

    前方的小河到说不上湍急,河道笔直像是一条人工开凿的河。夜色朦胧看不出对岸有什么。

    四周的水流依旧在哗哗地响着,不过我听出来似乎我刚才有些不一样,多了一些声音,是鱼儿溅起的水花声。

    我一直追寻的绿光在我的面前如同一条快要燃尽的烟花,划着美丽的弧线降落到水面上。绿光点亮了光滑如镜的水面。

    绿光落进了水里,在明亮的月色下,我清楚的看见河面上有一个女人。

    那个女人安静地端坐在水面上,就像坐在平地里。长长的头发散下,完全遮盖住了她的脸。

    居然能平稳坐在水面上,是水鬼还是别的什么?

    就在我怔怔地望着那个女人发愣的时候,更诡异的画面出现了。

    那个女人伸出手来,从自己的手臂上撕下一块皮肉,然后撩开长发,塞进嘴里大嚼起来。

    我的腿像灌了铅一般,沉重地挪不动半步,死死地盯着河中女子的一举一动。

    她又从身上撕下一块皮肉,不,那不是她的皮肉,因为这块“皮肉”刚才动了一下,反射出白色的鳞光。她生吃的只是一条鱼而已。

    我的心里好受了一些。

    不过这种放松的感觉很快便消失,因为我发现那个女人的手上爬满了小鱼。

    那些挂在她身上的小鱼在不断啃噬她的皮肉。

    女人猛地从自己的肩头上抓了一大把银色的小鱼,那些小鱼在她的手中摇头摆尾,扭曲挣扎。

    她的肩头一片殷红,想必是血肉模糊。

    人吃鱼,鱼吃人。

    永远循环,水鬼的痛苦生生不息。

    突然,那女人看见了我,抬头对我笑笑,用细长的手指指着我。

    我迈开腿就跑,想要远离那片疯狂的水域,绿光又在眼前闪过。

    我追逐着绿光,不断的奔跑。

    我走啊走啊,又迷失了绿光。我慢慢穿过了茂密的树丛。时间对我没有任何的意义,我感觉不到时间的流失。不论我走多远周围的树林都是一样的。我心里有种隐约的担忧,担心自己在绕圈子,而且还是绕一个不小的圈子,因为要走好久才会看见一模一样的景色,

    但我还是继续往前走,路上不断的被绊倒,头顶是明亮的月光,在这样的月光下我好像一步都没有走出去过。

    最后,我被树枝绊倒了,摔倒在断枝枯叶里。现在周围一片漆黑,我好像是走到密林里去了。

    我趴在地上,翻了一个身,在潮湿的堆满落叶的泥地上卷缩起来。

    我躺在泥里,感到时间过得比我有意识的还要久,我不记得自己为什么要出来,不记得这里是哪里。

    月光还是那么美和明亮,可我在密林里看不真切。有一缕月光透过云层,铺撒在沙沙作响的树梢上,穿透华盖般的树荫,散落在泥地上。

    我颤抖着,虽然我不冷。

    这样躺着好久,我才听见有人在叫我。

    有人在大叫我的名字,叫得非常焦急。但是声音被挡住了,我身边的树林太茂密了,而且树林在我的身边继续的生长,蜿蜒的想要覆盖我。我能听见植物拔节的声音。

    这些植物会把我吞没。

    叫声变得模糊不清,但是他们一定是在叫我,我想要回答,但是我感觉到头昏。

    我的大脑反应太过迟缓,过了很久,我才觉得应该回应他们的叫声。

    我一定没有睡着,我陷入一种无法动弹和思考的境地,有点像我小时候经常经历的鬼压床。

    叫声又响起来,但是离我更加遥远。

正文 第129章 美丽少妇

    我闻到一股刺鼻的气味,睁开了疲惫的双眼。

    原来天已经大亮,而且周围也没有河水和树林,我只是躺在一片枯死的稻穗中。

    枯死的稻穗想要扎人似得露出半截枯槁的杆子。我此刻正躺在大片枯死的稻穗正中间。

    说是在正中间也不全对,因为我躺着的地方是一块空地,在空地的周围堆砌着一大堆枯死的稻穗。我握了一把身侧有些潮湿的泥土。

    空地上泥土的颜色很深,但是堆着枯萎稻穗的土地的颜色比较浅并且干燥。可见,我所躺着的这块地和周围不足十平方的深色土的区域是被人新翻的。一定有人在最近翻掘过这里。

    齐雨箬还在摇晃我,他手里拿着醒神的嗅瓶,我刚才闻到的刺鼻气味就是这里面发出来的。我下意识地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还好齐雨箬够意思,没有像以前那样再抽我耳光。

    “谢天谢地,你可算是醒了。”齐雨箬哀叹一声。

    一左一右又凑上来两个脑袋,是老周和张全贵的。

    不用他们说我也知道,我准是又中邪了。

    不消齐雨箬开口问我,我便说:“这次我什么有用的东西都没看到。”

    齐雨箬见我精神还可以,大手一挥,“回去再说吧。”

    回去以后,齐雨箬给我泡了一杯浓茶,说:“我睡到半夜里,突然看见你要出去,我怎么叫你,你都不应声。我看你这样,不像是中邪,到像是在梦游,两个眼睛瞪得大大的。”

    “梦游?”我说,“我从来不梦游。”

    齐雨箬手又是一挥手让我闭嘴,“然后你跑到地里开始转啊转啊,一开始我以为你在找东西,可那块地方我们白天根本没有去过,就是一块光秃秃的地。奇怪,梦游不会梦到自己没去过的地方。最后我发现这地方,和张全贵说的地儿一样,就是他家枯死的承包地。”

    我大半夜跑去张全贵家的承包的地里找东西?

    老周接着说:“齐老板和你动身的时候我也醒了。都跟在后面看你手脚并用的爬墙头。我看着你一圈圈地转还以为你真能找出什么东西来,没想到净是瞎耽误功夫。”

    感情老周把我当成能被鬼上身的神婆了,以为我灵魂出窍能找到宝贝,他们让我给领着在地里瞎转悠一晚上的。

    “还以为能再找出个有宝贝的棺材来。”张全贵看着我咽下一口他家的浓茶,非常失望,估计是失望我白瞎他家的茶了。

    “你说说,昨天晚上看见什么了?”齐雨箬问。

    原来他们都不担心我会永远醒不过来,只是想知道我看见了什么,我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我什么都没看见。”我没好生气地说。

    “我们知道你天赋异禀,上次在斗里就是靠你传递出‘魅’的信息才能脱险,一回生二回熟嘛。”齐雨箬特别不要脸的哄我。

    我若不说,他们会一直问,这几个臭盗墓的。我只好原原本本的把我看见的说了一遍。

    话音刚落,张全贵便说:“女老板真是仙姑转世下凡,我那块承包的地里,听村子里的老人们说过,解放前就是一条河沟,因为河里时常会平白无故的淹死人,村里人合计乘着有一年大旱河水断流,所以填平了。后来就把这块地给原本是贫农的我家老太爷种了。”

    “所以,钟淳看见的是几十年前的事情?”老周谄笑道。

    齐雨箬摇摇头说:“如果真有其事,那女水鬼必定怨气非常重,否则也不会一来就找上钟淳。”

    老周收了笑容说:“齐老板我记得你明明是历史唯物主义,而且我也不信这套。”

    “还他妈历史唯物主义,再唯心主义的人也没有我们见得鬼多,你当兵上的课就只记得这一个?”

    我打断他们,说:“你们说,那个死了的张全福会不会也是水鬼拖下去的?你们这么开玩笑可要小心哦。”我“善意”的提醒他们。

    “哪个女鬼晚上敢来找老子,老子就把她压了,让恐怖片变成a片。”齐雨箬那张嘴又开始胡说八道。

    老周跟在后面哈哈大笑一个劲得起哄。

    我皱着眉头说:“说正经的!真有女鬼可不是开玩笑的。我们起码应该了解一下张全福是怎么死的。”

    “还真是,我们应该好好了解一下,你那个堂弟到底怎么死的。张全贵,麻烦你带路。”齐雨箬这话说完,我发现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光线的问题,张全贵的脸没了正色。

    张全福的家在村西头,我们由他堂哥张全贵一路领着去了。张全福的家早早晚晚是一定要去的,因为红木棺材里的东西大多都落在了他的手里。

    他家昨天刚出了殡,我总觉得现在去似乎不大是时候,若是未亡人又要哭哭闹闹的,现在去可真是自己找麻烦。

    可齐雨箬一定要去拜访一下这位张全福的遗孀,我们只好排成一溜跟着去了。

    张全贵有点心怀鬼胎的在前面带路,一路把我们领到了村西头。

    村西头的房子比张全贵住的村子东头房子要气派多,两旁边就是敞亮的三层小洋楼,瓦蓝色的玻璃窗,小院子地上铺得整整齐齐的水泥路。

    我们进了张全福的家,就看见他老婆一个人坐在底楼,守着一大间空屋子。昨天看到的她儿子,现在不在这里,大概回学校上学去了。家里就她一个人。

    这个女人大概只有三十岁上下,穿着一身半新半旧的大衣。这天也不算暖和,不过她身体大概很好,这个温度,下面只套了条裙子和丝袜。生得头发溜光水滑的,面孔圆润,皮肤白皙,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总之是个美丽的少妇。

    我想起昨天看到遗像上的张全福,长得真丑,真不知道那死了的家伙怎么会娶到这么漂亮的老婆。

    张全贵这家伙的眼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