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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墓:父亲的笔记-第1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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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前老周他们失踪的时候,他们留在三和村的东西都是我收起来的。我把包都翻出来看,包里的衣物、物品,老周现在应该还能用。这一翻又翻到齐雨箬和他父母的合照。合照拍完以后齐雨箬的母亲便生病,最后病死,他爸爸也失踪了。想想我们都是命运多舛的人。

    对于老周来说,他最想要回到地方,是和齐雨箬初次见面的地方,那里是一切的开始。老周在他们初遇的小旅馆前一直徘徊不走,打都打不走,肯定不是巧合。

    在白塔前合照没多久以后,齐雨箬的家就遭到变故。所以他会不会想要回到没有遭到变故的时候?齐雨箬会不会也想要回到悲剧发生前?换而言之,他会不会想回到照片里的白塔处。

    我不知道齐雨箬的心里最深的渴望是去哪里,似乎渴望到哪里就能回到哪里。白塔的猜测非常渺茫,可能性非常低,但是再渺茫我总要试一试。

    我在网上以图搜图发现这座白塔是非常著名的旅游景点——白塔寺,离琉璃厂很近。

    我当夜就买了火车票,并且拜托张仪每天给老周送饭,一次送够一天的量。现在天不冷,吃冷食不要紧,总好过他在外面翻垃圾桶。

    伽陵给的油膏我用过没有问题,我又把油膏给了张仪,让她每回来看老周,都在自己人中上涂一些。我只告诉她,这是能防风辟邪的珍贵香料,小旅馆里又潮湿,又有老鼠、蟑螂,抹上这个百虫不侵。我不能指望张仪照顾老周,照顾的很好,不过她心肠好,也不会任由老周饿死。

    我通宵坐动车,第二天中午就找了这个旅游景点,跑遍了白塔寺公园的每一个角落,也没有找到和齐雨箬有关的任何踪影。

    那边的管理和我所在的城市大不一样,为了怕人闹事,重要的旅游景点都有便衣警察,不允许人群滞留,街上也看不到流浪汉。齐雨箬要是流浪到那里,是万万留不下来的。

    我亲眼见到一个背着包的老头因为在广场站的太久,就有两个便衣警察左右夹住他,让他把包里的东西倒出来检查。别说发寻人启事,我就是问路人有没有见过齐雨箬这般身形的男人,都问的格外小心。

    我在白塔公园附近找齐雨箬的时候,柳昭还打来一个电话,问我这几天为什么都没有回家。我心说,你是习惯悄无声息的站在别人家楼下了?他还问我把三和村的具体地址要去,原来他和伽陵也没有打算闲着,想要去三和村探查一番。我把地址详细的告诉了他,甚至具体到张全贵家哪一块地,并且告诉柳昭,张全贵的地里有一个石室。进入石室的过道很窄,正常男人的身体很难挤进去,我叫他们做好准备。另外又告诉他们,那姐妹俩的棺材有些已被烧掉了。我最后叮嘱柳昭,村子里有不少人知道这怪病的起因,你们去的时候悠着点。我生怕柳昭他们不好找,所以把之前和齐雨箬去的过程也讲了一遍,连同苦命的姐妹俩个在万恶的封建社会中受的苦也讲了,可惜刻有故事的棺材改板最后被烧掉,否则伽陵去应该有不小的收获。

    我独自在白塔公园附近问了三天,一点收获都没有。我开始怀疑,他们家当年到这里只是来旅游而已,齐雨箬对这个地方并没有多少执念。想着也许多年前他的父亲可能会常跑琉璃厂,所以我开始把询问齐雨箬踪迹的重心转移到离白塔公园不足千米的琉璃厂。

    白云苍狗,事事无情,琉璃厂早就变了,而且琉璃厂卖古玩的这么多,我压根找不过来。

    在北京滞留了一周毫无进展,我又担心着老周,只能决定先回去。来的时候做的是动车,回来的时候坐的是普通车,我和这车速度一般慢的是我沮丧的心情。看着城市在我的眼前一点点倒退,颇为崩溃。

    到底哪里才是齐雨箬有执念的地方,我对老周的推测用到齐雨箬身上对不对呢?天大地大,他到底在哪里。我感觉到孤独又茫然。

    火车上的邻座是一对老夫妻,他们看到我这样伤感,安慰我,当年他们插队落户离家的时候也是这般伤感,然后絮絮叨叨现说在时代好了很多。我不知道怎么回答,只能沉默,我想我是没有家的人。有亲人的地方才有家,否则就没有家,住的地方若是没有亲人只能称之为房子,而不是家。

    回去后,我来不及卸下旅途的劳累便去看老周。出乎意料,张仪把老周照顾的不错。老周比我走的时候要结实很多。张仪还告诉我老周开始说话了,不过总是嘴里叽叽咕咕说些让人听不清,也听不懂的话。

    张仪还问我上回给她的油膏还有没有,她那一瓶已经用完,驱虫效果非常好,连小区里的流浪狗闻到了都绕着她走,又香得好闻。她只当我是哪家淘宝店买的手工驱虫香料,所以一开始的时候到处抹,大拇指大小的一瓶哪里经得住她这样用,一周不到就见底了。她哪里知道那样小小的一瓶,以现在这条件,伽陵怕是一辈子也练不出来的第二瓶。我不敢腆着脸问伽陵要剩下的,幸好我平时就喜欢留一手,送人的东西,自己也会留一份,那瓶油膏是我从伽陵给我的瓶子里倒出来的。伽陵给我的那瓶,瓶子像是清代的古物,我就怕张仪一次用完,或者从瓶子上看出端倪,所以又分装了一瓶。要是没这油膏护体,我还不敢让张仪每日来看老周,怕她也中蛊。

正文 第601章 见面详谈

    我只能告诉张仪,这瓶子的东西是由非常珍贵的香料炼制,商家已经断货了,再想要可就难了。

    我眼珠一转骗张仪说,油膏每日擦在人中下,虽然可以让自己避虫,只是这里有麝香。麝香在中药材里是大凉之物,适当用一点没关系,用多了对自己身体不好。只要在看老周之前抹一点点就好。张仪以前很喜欢看《甄嬛传》,我把电视剧里那一套说辞搬给她。我一说她就信了,她信了也糟了,因为她不敢再问我要油膏用。幸好,我已经回来,老周似乎也有好转,也不用时时照顾,她不用来看老周,也就没必要用油膏。

    柳昭和伽陵还在三和村没有回来。我回来后,一直在等他们的消息。

    仔细算来,我连头带尾巴不上班已有16天,阿姨那边没有来催我,我心里有些忐忑。忐忑不算什么,我担心的是后腰上的印记,那块青黑,如今那块印记占据了我全部的注意力。我时常做噩梦,梦见那块青黑不可控制的变大,逐渐将我吞噬。梦到此处,我每每都要从噩梦中惊醒,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找镜子看后腰上的那块东西。有时夜里睡着会突然觉得后腰上刺痒难忍,醒来以后又没有感觉。每日每夜都过得分外煎熬。

    伽陵和柳昭出去的这几天里,我还担心,如果他们发现了救治老周的方法要去找办法,我们的事情和老周的事情到底要如何取舍。如果在给老周找救治方法的时候,我后腰上的那颗“炸弹”爆炸了怎么办。现在对于“死”的那一半,只有一个很模糊的范围,如果找到具体地点,我们在外面出事死了,没有一个人活着回来,老周又有谁照顾,张仪那边要怎么交代。不要觉得这种想法不吉利,死亡是随时可能发生的事情。没有人知道是明天还是意外先来临。

    没等多少天,柳昭和伽陵的动作很快。当柳昭的名字在我的手机上亮起,我心里一紧,也许这又是一次命运的分水岭。

    “喂。”我说。

    “你在哪儿?”手机里柳昭问。

    “我在家里,你和伽陵回来了?”

    “有些眉目了,见面详谈。”

    我们约了老周待着的小旅馆里见面,伽陵也会过来和我详细说明他们在三和村发现了哪些事情,以及老周的这个蛊毒到底应该怎么解。

    等我赶过去的时候,伽陵和柳昭已经在小旅馆的房间里等我。

    我们最近经常约在小旅馆有些怪异,难怪我急匆匆进去时,门口登记的小妹看我的眼神有些怪。

    这里确实不是一个好去处。我托张仪照顾老周的那段时间里,张仪在小旅馆里遇到一个醉汉,龇牙咧嘴的,脖子和头因为喝得过多涨成鸡冠红,拦住张仪和她拉拉扯扯。幸好当时大白天,来来往往的人多才没有出祸事。小旅馆里三教九流都有,老往那里去也不是一个事儿,我打算等老周情况再转好些就给老周换一个好点的环境。地下室常年不见阳光,一些家具上都是霉斑,对人的健康很不利。

    我推门进去,柳昭和伽陵已经在里面候着。老周坐在地上啃一个油腻腻的鸡腿,他现在很爱吃烤鸡腿。他们偶尔过来也会给老周带一些吃的,接触久了,他们又照拂过老周,老周现在没开始时那么怕伽陵。

    老周挺可怜的,他好的时候怕过谁啊,现在整个一智障,除去吃和睡的其他什么事情都不懂。

    “过来。”柳昭在桌边招呼我。他和伽陵已经在桌边安坐,看来今天是要开一个圆桌会议。

    “怎么样?你们去那里查到什么线索没有?确定是哪种蛊术,知道怎么破解了吗?”我刚一落座就劈头盖脸的对伽陵问了一大堆问题。伽陵对我“哼哼”算是给我回话了。

    这时。柳昭问我:“你对蛊毒有多少了解?”

    “哎?问我?我不是很了解,可能连一点皮毛都不知道吧。”我答。

    蛊术也常和巫术并称,古代常有巫蛊连称。其实巫是巫,蛊是蛊。蛊也叫“欺”。早在周代就有蛊术的记载,蛊术非常古老比成文的墓葬制度还要早。《周礼秋官》记载:“庶氏掌除蛊毒,以嘉草攻之。”《左传宣公二年》:“晋里克有蛊疾。”

    到了西汉武帝时期,蛊术已经常见于庙堂、庭院,汉武帝晚年著名的“巫蛊之祸”,株连皇室公卿上千人。

    而汉唐以降、巫蛊之说日益风行。到宋代,蛊术甚至风靡到了福建沿海。到明代又传说,西南各地区盛行蛊术。譬如,清代的地方志中《乾州厅志》:“苗妇能巫蛊杀人,名曰:‘放草鬼’。”解放以后,这种技能逐渐消失,可却越来越神秘莫测。

正文 第602章 落洞尸体

    “你来告诉她,我们的发现。”柳昭示意伽陵告诉我。

    伽陵靠在椅背上,心不在焉地打着太极:“说什么?”他靠在椅子背上弓腰驼背,领口敞的老大,一层薄薄的皮包着几根肋骨全数漏在外面。伽陵又瘦了,这次他随柳昭去三和村显然很辛苦。

    伽陵抬起头,看见柳昭正严厉地注视着自己,才慢吞吞开了金口:“因你干的蠢事,我未能看见那尸全貌,只留石室一点邪气。那僵尸也算不得僵尸,是个用蛊物淬炼过的邪气玩意。埋下去时还不是死尸,是活尸,那女子生前必然受大苦,怨念极深,又在她将死未死之际,泡至符水,引蛊蛇入其九窍,合为一体。这一百多年,一直是蛊蛇在支配这具身体,所以这具尸体才能一直饱满充盈,像刚死的人。你能将蛊蛇从她身躯中逼出来,也算是本事。”

    要是我不认识伽陵这家伙,我还会以为他刚才是在夸我呢。

    “我记得那块棺材盖板上是这么解释的,那会变成蛊蛇的女子是被冤枉的女子的妹妹,她在棺材板子上说,有个从西康来的方士骗了她,说她能复活自己的姐姐,所以她才躺进棺材里,想让那个会作法的人用自己的命来交换她姐姐的命。”

    “是你说,还是我说!”伽陵愠怒道。

    “你说,你说,请讲吧。”

    “墓地上建墓,又因特殊地理,不管是谁这么做,无非为了炼蛊。你说的方士大约寻了这个由头骗妹妹进棺材,将她封起来,用她的肉身来将养蛊蛇。却不知为何一直没再回来收蛊。天长日久,姐妹俩的尸身都沾染上此种蛊毒,所以最早一批村民掘开姐姐的棺材,身中此毒。”

    “你问你,你只管答,是还是不是。”伽陵仰着脸指使我。

    “好。”

    “那从尸身里钻出来的蛇,是不是很柔软,没有利齿?”

    虽说这事情已经过去很久,但是蛊蛇带给我的恐惧不小,尤其是独自面对蛊蛇的恐惧和绝望,那真是历久弥新。我毫不犹豫地说:“是的,当时。。。。。。”

    “你只回答,是或者不是。它是不是没有牙齿,没有信子,黑洞洞的只有一张口,不像是蛇,更像是虫,一条前后连贯,不分首尾的长虫子。”

    “不是。”

    “不是?”

    “对,不是。它有口器,满嘴的黑色倒钩。而且抱着它的感觉就像抱着一条腻滑的章鱼,它很腥气,不是那种血腥气,而是比一卡车海鲜还要腥气的味道。”

    “你与它接触竟没有中蛊?倒是奇了。”伽陵谁。

    “我也觉得奇怪呢。有些人比如说老周,只接触了随葬品就中蛊。可我不但抱过蛊蛇,我还咬过它,到现在也没有中蛊。可能我真的如秦子涵说的那样是个死人。”

    “不是死人。”伽陵说。

    我很意外伽陵说我不是死人,刚要稍微感动下,就听他说:“是废人。”我到宁愿听他说我是死人。

    “呵,你不是废人,你有本事治好老周啊?你没这个本事还不是和我这样的一个废人坐在一起讨论。”我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柳昭的脸色,他没有给我使眼色,想来我这么说是没关系的。

    伽陵倒是没有动怒,只是脸上一副冷笑。

    我说的话他没有受用也没有不受用,他比较看重的人是柳昭。他说:“你也只能趁口舌之利。”

    口舌之利就口舌之利吧,我刚才这么说也是图一时嘴巴痛快,其实说完这话我看柳昭的时候就已经有些心虚,万一这话正好给伽陵机会让他做出一副被我激怒的样子,乘此机会不救老周,我又能拿他怎么样。

    我缓了缓,说:“刚才我也是心急,你有什么办法请说,我相信你们这次去三和村应该没有空手而回,你又问我问得这么详细,你一定有对策了吧?下一步应该做什么呢?”

    “找解蛊的药。”伽陵简短截说。

    “怎么去找解蛊毒的药,那种解蛊毒的药你制不出来吗?去哪里找解药?”我问。

    伽陵告诉我们,老周身上的毒如果想要解,就要找一种这里没有的,非常特殊的尸体,叫做“落洞尸体”,落洞我知道,但有关落洞的尸体是我第一次听说。

    落洞的尸体是宝贵的药材,时常被蛊婆当药饵,引诱一些少见的毒虫上钩。落洞的尸体是被下过秘药,尸体的背部到头部用特殊的道具割开,然后在缝上被下过咒的红线,虫子一旦爬进尸体里,就再也没法从里面爬出来。这样毒虫在落洞的尸体里越聚集越多,最后就形成一个天然的蛊囊。不过这种落洞的尸体早就已经失传,现代人也没有人会制这种落洞的尸体,要找到这种可以吸引毒虫的特殊尸体,只有在湘西一带的苗墓里才有。

    我正仔细听伽陵说着,突然柳昭吼了一声:“不好。”在我完全没有反映过来,他一个箭步冲了出去,奋力掀开薄薄的门板,跃到房间外面。

    柳昭这一系列行云流水的动作,把我看待呆了,正在我要问他发生了什么变故时。柳昭在一息间从门外提了一个人进来。他把那个人搡进门。

    这人是个女人,居然是张仪。

    “这。”我瞠目结舌。

    柳昭把张仪推进来后关上门,张仪被他在推推搡搡间扔在地上。我心说,柳昭一向都是那么不知道怜香惜玉吗?我连忙把摔倒的张仪扶起来。

正文 第603章 争论

    “你们认识?”柳昭微微吃惊。

    “没错,她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之前拜托她来这里照顾老周的。”我把张仪扶起来。她的样子像是被摔懵了,浑身上下都在发抖,也许她长到这么大都没有被人如此粗暴的对待过,先是在外面被人掐住脖子,然后又被人扔进屋子。

    “好了,好了,没事了。”我安慰浑身颤抖不止地张仪。

    柳昭一把将我拽过,又将我逼到墙角,小声又严肃地问我:“我们的事情她知道多少?”

    张仪不知道为什么在外面,可能是来看望老周,也可能是来找我,却被柳昭当成偷听的人捉进来。柳昭不知道门外的是谁,下手肯定轻不了,张仪必然被他吓坏了。

    看着他紧皱的眉头,我心说,这哪儿跟哪儿啊?当即表示,我们的事情张仪一点都不知道,我就告诉她,老周是我的朋友现在生了奇怪的病,我有时没空来需要她帮忙照顾。我向柳昭保证,张仪只知道这么多,别的事情都不知道,让柳昭可千万别为难她。

    柳昭头一次对我流露出不信任的眼光,这眼神让人难忘,但他还是微微松手。

    我挣脱柳昭的手,眼见张仪还战战兢兢地坐在地上,和刚才我想拉她起来的姿势动都没动过,知道她吓坏了。

    我赶忙过去,想把她抱起来,结果她死死的拽住我,对我哭起来,说:“吓死我了!吓死我了。”

    我没动,张仪索性趴在我身上痛哭起来,我暗自叹了口气,就张仪这胆子怎么能和我一直当朋友。好在张仪只伏在我肩上哭了一会儿,便止住了哭泣。

    我扶住她的身子,让她抬起头来看着我。我见她双眼红肿,哭得抽抽搭搭,有些心疼。目光向下,见她脖子上有红色的痕迹,一定是柳昭在外面掐住她,怪不得刚才张仪一声喊叫都没来得及发出就被柳昭扔进来。我扶住她的肩膀,她一直缩着肩膀,方才柳昭扔她进来的时候,她摔伤了左肩。

    尽管很无情,但是为了其他人,我还是要问:“张仪,你在外面都听见了什么?”

    她要是不傻,应该说自己什么都没有听到,这样我也可以为她打掩护,让柳昭放过她,让她安安全全的回去。回头我再告诉她,我做这些都是为了救人,如果她随便说出去,我就会遇到危险。以我和她的交情,她一定会为我保密。张仪我认识她多年,知道她重情重义,还有一点就是原则性不怎么强,会包庇自己人,不可能去举报我干违法的事情。不过,她大概会劝我回头,为了我着想。到时候我要说服她又要花费一番口舌。

    我万万没料到,张仪带着哭腔说:“我听见你们要去盗苗古墓,去找什么尸体。”

    张仪此话一出口,长满霉斑的小房间气氛立即变了,让人浑身一凛。空气中极为安静,只剩下老周蹲在墙角吃锅巴,那“咔吧咔吧”咀嚼声格外响亮。

    “你,这。我这。”我一时也不知道办。张仪这么说,让我始料未及,因为她听见了我们的秘密,柳昭会杀她灭口吗?不会,肯定不会,柳昭会怎么做呢?

    伽陵倒是饶有兴趣的看着张仪,而柳昭面如铁板。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居然没有害怕,只是觉得很尴尬。大概我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张仪这样成天盯着我,我的事情她早晚要知道。

    见他俩个都不出声,我问张仪:“你会说给别人听嘛?”

    张仪迟疑地望着我,又望了望对面的柳昭、伽陵,说:“不会。”

    “你听着,你出去以后就假装自己什么都不知道,一个字都不能往外面透露,否则我就会有生命危险。你记住了?”

    张仪瞪着眼睛对我点点头,我急忙就要把张仪往外推,还没出去一步,柳昭就喝道:“站住!”

    我的脑子里突然拉起了警铃:“这是做什么呢,她是我最要好的朋友,断然不会听到一点事情就出去卖弄,也不会故意出卖我。”

    “知人知面不知心,画龙画虎难画骨。”柳昭说。

    看他们的样子是不相信张仪了,这里的人除了我信张仪还不行,一定要他们两个相信张仪才行。

    我说:“好,就算她说出了又怎么样?让警察来抓我们,张仪去当举报人?我现在跑到公安局去自首,说我这一年盗了很多大墓,别人也只会把我当成精神病送出去。我们的事情太匪夷所思,其中的一些事情连我们自己也说不清楚,别人又怎么能相信?光凭她听了一耳朵,横竖口说无凭,就算她说出了,有几个人会相信。”

    “没这么简单,她听到了我们下一步的行动计划。。。。。。”

    “下一步的行动计划?伽陵刚才有说下一步去干嘛吗?是解决我们的问题,还是先解决老周的问题?有说古墓在哪里吗?她就知道我们要去盗墓,去盗谁的?怎么盗?”

    “地点是一个问题,但地点之外的事情,我们也不能完全不考虑。说句实话,我们对她不了解,我不知道她能干出什么事情。”柳昭说。

    听柳昭的“我们”,是包含了他自己和伽陵,却没有包含我。“你们是对她不了解,她就是一个很普通的上班族,她的历史我最清楚,她是我四年的大学同学,毕业以后的经历也是清清白白的,不存在任何疑点。”

    “她清白,我们不清白。”冷不防,伽陵插了一句。

    “你也知道我们不清白?那为什么不放过清白的人?她是我最要好的朋友,我可以把自己的身家性命都托付给她而毫不犹豫。她是不会出卖我们的。”我斩钉截铁地说。

    “我们不知道她是否是一个可信对象。”柳昭这话颇为冷酷。

    我急忙说:“你们不知道她是不是一个可信对象,那你总归相信我的吧。我是一个可信对象。由我来保证她是一个可以守住秘密的人,是一个可以相信的人,这样总可以了吧?”

正文 第604章 友谊的当担

    “你拿什么去保证?”柳昭步步紧逼。

    我说:“她叫张仪,是我这十多年来唯一的一个朋友。她也是我在这个世界上除了你和齐雨箬以外,唯一可以全部相信,并且毫无保留的人。她以前帮过我许多忙,是我晦暗人生的光明。我之前让她照看老周也没问题。你说她会有什么不可靠?她会出卖我吗?她为什么会出卖我,又有什么理由出卖我?况且,她也只是听到了一点点而已啊。”

    “我们不能再承担更多的风险。”柳昭找补道。

    我踱步,问:“所以,你们想怎么样?”

    伽陵从怀中摸出一颗药丸来,“很简单,只要她把这颗药丸吃下去,我就相信她。”

    这就是他们相信的办法,吃下伽陵手中的药丸会有什么后果,我不知道,但一定不是好事。

    我问他:“药丸吃下去会有什么后果?”

    “会失忆。”

    “失忆多久?”

    “几天,几年,因人而异。”伽陵说。

    “不行!”不待张仪哆嗦着拒绝,我就斩钉截铁地回答,“绝对不可以。我不允许你这么做。如果你今天要强行给她吃药,大不了我们今天鱼死网破,我豁出去自己的命也不会让你伤害她一分一毫的!”

    伽陵动了动,我问:“所以你想怎么样?连我一块干掉?”

    “伽陵,把药收起来。这世上根本没有让人失忆的药。我虽然不相信你的朋友,不过我信你。”柳昭的话算是给这件事情盖棺定论。

    伽陵只能悻悻地将药丸收起来。

    今天事情显然已经谈不成,所以我们只能暂时约了下次再谈。

    我望着柳昭和伽陵走远,终于松了一口气。尽我在他们面前多番维护张仪,可等他们走了以后,我少不得要埋怨她几句。

    他们走后,张仪才像是回过魂,“你。你。你。难道说,你之前消失的几个月其实是在盗墓?”

    “如今你知道了,我也不想拖累你,我们以后还是少联系为妙。”

    “不是,不是。”张仪连连摆手,“我会替你保守秘密,你完全不用担心我会出去说出半个字。我就是咬断舌头也不会出卖你一丝一毫。”她高举着手发誓。

    我皱着眉头,说:“你以后也不用来这里了。”

    “你是在生气吗?还是在赶我走?要是你腾不开手,谁来照顾老周呢?你还能找到其他人来照顾老周吗?”张仪现在也随着我管周卫国叫老周。

    我听出她的语气有些兴奋,她已经从之前被柳昭摔在地上的惊吓中恢复过来。

    张仪似乎很好奇我的事情,我觉得这是一种危险,即是对我的一种危险,也是对她自己的一种危险,我必须在这种危险弥漫开来前阻止她。

    “老周的事情不用你担心,我们这次去找苗墓就是为了救老周,等找到落洞尸体,老周的身体也就不需要人再来照顾。”我加重语气,“而且,他已经在慢慢恢复。”

    我把目光转向老周。刚来的时候老周每天都趴在地上睡觉,还会从地上捡东西吃。伽陵看过他两次后,老周现在知道睡觉要睡在床上。马桶是用来排泄而不是喝里面的水。

    总之,在我们的照顾下,老周的情况不断好转。虽然还不能开口说话,但已经有了一些生活自理能力,甚至还知道那些红红绿绿的钞票可以用来买鸡腿吃。

    我相信再过一段时间老周会恢复的更好,但是恢复的再好,他还是没法和以前一样,不能像一个正常健全的人。因为身上的毒始终无法根除,伽陵也只能将它控制在一定范围内,放去一部分毒血,但根源仍旧在身体里,没有办法根除。要完全恢复还需要我们去找解药。

    “真的嘛?”张仪嘟着嘴,“我看他的样子离变得正常还有好大的一段距离,要不然你们也不会去什么洞找解药。”

    “总之就是你别管了。你看今天多危险,要是柳昭下手再重些把你摔出个好歹来,怎么办?”我嗔道。

    “原来,那个帅哥叫柳昭啊,人长得不俗,连名字也不俗。那还有一个叫什么名字?那男的有点像混血的,就是面色阴沉了些,也没有柳昭健壮。这两个人不就是上回我在外面等你,走在你前面的两个帅哥。我当时还问你,认识不认识他们,你还骗我说不认识他们。”张仪有些思绪遥遥,不知道她想到哪里去了。

    我不耐烦地啧嘴,“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柳昭刚才还把你摔哭了,那个伽陵还要喂你吃药。”

    “他以为在外面的是坏人才会摔我的,可我是好人,是和你一国的。至于那个伽陵么,不也没有喂我吃药嘛。都是误会,我没放在心上。”

    我听张仪几句有些犯花痴的话,有些想要生气,“我知道,我也没什么资格对你发火,这段时间一直承蒙你的照顾。但我望你好,别趟浑水。”

    我虽然有些生气,但我说的话却是很诚恳,我不希望张仪因为我的缘故,会有一丝一毫的涉入危险中,哪怕那些危险的概率很小。

    “没资格发火,要说没有,也是我没有。”

    “你没有什么?你还知道自己错了?”我转向张仪。

    “我不该来的。撞见了你们说的话,给你造成麻烦。一开始,我是有点害怕。但是后来我坐在地上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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