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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案寻凶-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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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宏宝看着自己脚上的鞋,他没有看出什么东西来。
  “有什么?我的鞋怎么了?”宏宝问道。
  “你的鞋一看就不是自己洗的。”邵老笑着说道:“你老婆回娘家都不忘了把你的鞋刷干净,还有你身上的衣服,都给你洗的干干净净的,你真觉得是你老婆不要你了?你这算什么不幸,如果你都不幸,那我算什么啊?”
  宏宝这才注意到,自己的鞋和衣服果然洗的干干净净的。
  “你老婆回娘家想办法去了。”邵老又开口说道:“你也别急,要是你死了,你这是把烂摊子留给你老婆和儿子了,你还有爱你的家人,你看看我!”
  “你怎么了。”宏宝喊道。
  邵老原地转了一圈,他的嗓子有点干哑,但还是大声喊道:“我今年五十六岁了,我老婆在我三十岁的时候就死了,我甚至连个孩子都没有,你说,你还有家人,我有什么呢。等你到了我这个年纪,你才会明白,什么都是假的,你的家人才是真的。”
  “下来吧。”邵老喊道:“回家收拾收拾家里,你老婆孩子很快就回来了。”
  “下来吧,别寻死啊。”
  “活着比什么都重要啊。”
  在邵老的开口下,周围劝阻的人越来越多。
  宏宝翻过了栏杆,他觉得老人家说的很对,他并不是一无所有了。
  当宏宝下楼的时候,却已经不见了老人的踪影。
  邵老此刻在一条小路上。
  而紧跟着邵老的还有几个小混混,正是之前直播的那几个人。
  “老头,你是不是活的不耐烦了,你也不打听打听,我是什么人,我在这片的名号是什么。”纹着龙的小伙拦住了邵老。
  邵老开口问道:“你们是放高利贷的打手吧?我注意到你们手上有红油漆的痕迹,他家墙壁就是你们画的了。”
  “你个死老头,就是我们怎么了?”小混混说道:“欠债还钱天经地义,这犯法么?”
  邵老摇了摇头:“如果超过了同期银行利率的四倍就犯法,我不知道你们的利率是多少,但是我知道以你们现在的行为,就是犯法。”
  “那你抓我啊,哈哈!”几个人哈哈大笑了起来。
  结果可想而知,在几个人的笑声中,温局长带着警察赶到了。
  邵老看着灰头土脸的几人:“也不打听打听,我是什么人,我在这片的名号是什么。”
  温局长笑了笑:“老师你还是这么幽默啊。”
  邵老也哈哈一笑,伸手进自己口袋的时候,却是从口袋里摸出了一张卡片来。
  “走不了了。”
  邵老神情严肃。


第33章 江河档案
  “怎么了?”
  温局长突然听到了邵老这么说,心中有些兴奋高兴,但更多的是一种担心。他知道邵老去意已决,但是冷不丁的说出了这么一句话来,一定是有什么重要的原因。而这个原因,可能会造成很严重的后果。
  邵老从自己的口袋里拿出了一张卡片,准确的来说,这是一张黑色的名片。
  黑颜色的名片上只有四个字——犯罪顾问。
  这四个字并不是印刷体,而是被人用钢笔写上的。这字迹苍劲有力,铁画银钩,笔触呈龙蛇之势,力透纸背。如果不看这四个字本身含义的话,邵老一定忍不住称赞真可谓写的一手好字。
  这字迹邵老并不陌生,在二十多年前,不知道是不幸还是有幸,邵老曾经在东兴市的精神病院中看到过拥有这种字迹的主人。那个时候的邵老远没有现在的沉稳和定力,当初在和这个人交手的时候,邵老惨败。
  可自从这个人逃离了精神病院之后,邵老整整有二十年没有见到这个人了。可是现在,这个人又回来了。
  邵老将卡片递给了温局长,温局长看过之后,也不由的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个人又回来了。”
  邵老一边快速的往之前的楼下走去,一边说道:“这老头都八十岁了,还真能够折腾。”
  温局长接话说道:“看来您最近是没有办法休息了。我现在立刻通知李部~长,看样子您又要成立小组了。”
  邵老点了点头,却说:“不用了,我亲自和老李说,我也有很长时间没有看到过老李了。”
  说话间,邵老再次来到了楼下,但这个时候周围围观的群众早就不见踪影了。
  温局长作为邵老的弟子,自然也是察觉到了什么,他开口说道:“我派人把当时围观的群众都调查一遍,一定是您在穿过人群的时候,有人乘乱放在你口袋里面的。”
  邵老却是摇了摇头:“不用了,查不到幕后的。要是连这个能耐都没有,他也不会被列入公安部的黑名单了。不过这个死老头啊,八十岁了也不消停,怕他是要在临死之前玩一票大的啊。”
  是夜,公安部。
  邵老的面前此刻也坐着一位白发老人,这个人正是邵老之前的同事,也是现在公安部的副部~长。
  一张黑色的卡片放在了两人面前的桌子上。
  李部~长打眼看着黑色的卡片,开口说道:“他又出现了?这么多年了,我还以为他早就死了呢。”
  邵老轻轻的用手指敲着桌子:“和你我也就不废话了,同学了四年,一起工作了大半辈子,到老到老还得看见你。”
  李部~长冷哼了一声:“好像我愿意看见你似得,要不是又要成立专案组,我你以为我会来啊。”
  要是被别人看到这两个加起来一百多岁位高权重的老头和小孩子似拌嘴的样子,估计都会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白了邵老一眼,李部~长正色说道:“成立专案组是吧,全国两百多万警察里,我给你选出了十个最优秀的人。最重要的是都是青年才俊,有你当年的风范。”
  说着,李部~长打开了一份名单:“你看看这个,二十五岁参加了三十多余件案子,屡次获得了团队二等功,个人二等功等,是不是有你当年的样子。你看这个武警,连续几年参加了国际警察自由搏击大赛,都取得了不菲的成绩,你再看这个……”
  邵老看了看李部~长,轻轻的将这一份档案合上了。
  李部~长没有好脸色的看着邵老:“从你年轻的时候开始,就喜欢找那些不是系统里的人,你是不是有强迫症啊?不从这些专业的警察里面找,非要找那些闲散人员。你是中国人民公安大学的荣誉教授,不是下岗再就业培训公司的。”
  听到了李部~长的话,邵老有些忍俊不禁:“所以我知道这档案里面大多数的优秀警察学到的都是我教出来的东西,也就是说,我要找另一个我来帮忙,你觉得这还有必要么?如果说要对付的是他的话,找一些让我都觉得惊喜的人,才有意思啊。”
  李部~长撇了撇嘴:“每次你都有说的,找一堆歪理。不用我给你找到的这些人,自然是心中有了其余的人选了,说吧,这回这个人是谁啊?是修车的打铁的,是卖包子的是炸油条的,是充话费送的还是精神病院里的。”
  邵老伸出一根手指指了指李部~长,说道:“你啊你,我除了找过一个精神病院里的,还找过谁了?那件案子之后我就退到二线教书去了。不过要是这么说啊,还真有一个人是让我比较感兴趣的。”
  “谁啊?”李部~长也有些好奇,不知道这回邵老会说出一个什么样子的人来。
  “江河。”邵老说出了江河的名字。
  “怎么?这个人也是编外人员,破获了多少起案子?”李部~长说道。
  邵老摇了摇头。
  “这个人有自罪妄想症?”李部~长又开口说道。
  邵老依旧摇头。
  “好吧,除了名字之外这个人住在什么地方,怎么找到他?”李部~长再次问道。
  邵老还是摇了摇头。
  李部~长开口说道:“我说邵世林,你是不是耍我呢,就知道一个名字让我怎么查去?你真当我无所不知,无所不晓啊……”
  邵老笑了笑,摇了摇头。
  两个小时之后,一份档案放在了邵老的面前。
  “你说说,为了给你找到这个人,我动用了多少力量,以前我管不到你就算了,现在你是我的手下,如果这个所谓的江河没有我们其余的警员厉害的话,你就不能用这个小子,听明白没有?”
  李队长指着档案开口。
  “不过说起来,这个小子和你还算你是有缘。”
  见邵老根本不理会自己,李部~长只好自讨没趣的说道。
  “和我有缘?”邵老有些疑惑。
  李部~长坐了下来:“你看了就清楚了。”
  邵老仔细的阅读着这份档案。
  江河,二十八岁,汉族,榆州人。
  小学一年级的时候,那个小男孩六岁。那天风和日丽,小男孩走出了小区单元门去上学。他刚刚走出了楼门之后,楼上传来了爆炸的声音。楼上一片火光,群众手足无措。消防员,医生,警察都赶到了现场。
  事情平息了之后,警方给出了调查的结论。四楼的夫妇俩因为吵架大动肝火,愤怒的丈夫点燃了煤气罐,引发了大爆炸,夫妇二人当场被炸死。爆炸将四楼厨房炸塌,波及到了三楼的住户。而三楼的住户也是一对夫妻,他们正在厨房吃早饭。
  邵老读着这一份档案,思绪不由的回到了几十年前的那个早上。那个时候的邵世林还只是一个普通的小警察而已,那天他跟着自己的师傅石华成去调查那件爆炸案。爆炸之后,现场一片混乱。
  消防员,医生,警察,他们救火的救火,救人的救人,疏散群众的疏散群众。
  邵世林在一片混乱中看到了一个小男孩。
  小男孩远远的站在楼下,他看着火光冲天的居民楼一动也不动。邵世林从小孩纯洁的双眼中看到了恐惧不安以及迷茫,于是邵世林走了上去。他紧紧的抱住了小男孩,他能感受到小男孩身上在颤抖,那是一种极端的恐惧。
  四周没有一个大人,没有人顾得上这个小孩。
  不论邵世林怎么询问这个小孩子的父母是谁,在什么地方,小孩子都不开口,像是已经被惊呆了一样。邵世林没有办法把这个孩子就这么扔在这里,于是陪着这个小孩度过了整整十二个小时。
  等一切都尘埃落定之后,等事情查了个水落石出之后,已经是凌晨几点钟的时间了。
  爆炸波及到了三楼的住户,四楼的厨房被炸塌,碎石钢筋倾泻而下。
  三楼的夫妻被送到了医院,在经过了十几个小时的抢救之后,依旧没有抢救过来,不幸死亡。
  而那个小孩子,正是三楼夫妻的孩子,他的名字就叫做江河。
  那天之后,江河的远房亲戚带走了江河,从此邵世林再也没有见过他。没想到过了几十年之后,邵世林竟然又有了江河的消息。
  饶是邵老这种从来不相信命运和缘分的人,此刻也不由觉得这个世界有些奇妙。
  但是江河的档案不只如此,在之后的几年时间里,江河展现出了比一般人厉害的多的观察能力和记忆能力,别人要背很多遍的书他看一次就能倒背如流,一个瓶子移动了几毫米的距离,江河都能观察出来。
  医学上把这种病称作超忆症。
  “超忆症啊。”邵老不由的自言自语。
  李部~长点了点头:“没错,就是超忆症,怪不得他比别人的观察能力强那么多,他根本就没有办法遗忘任何的事情,只要是他经历过的,就绝对不会忘记。所以就算你只移动了一个东西丝毫,他也能看出来。”
  “那该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情。”
  “那该是多么痛苦的一件事情。”
  两个人几乎是同时开口说道。
  前者是李部~长说的,后者则是邵老说的。
  两人面面相觑,都为得到了一个截然不同的结论而好奇。两人都注视着对方的眼睛,他们都从对方的眼睛中得出了一个无比粗暴的词——傻~逼。
  “怎么会痛苦呢?”李部~长问道:“谁不想永远不会忘记,当年上大学的时候你过四级了么你?”
  邵老耸耸肩:“档案里记载江河上大学了?”
  “没有。”李部~长回答。
  “那不就结了。”邵老说道。
  邵老明白,别人只会看到皮毛的幸福,却永远不知道,幸福背后的痛楚。
  “不过有一点很有趣。”
  邵老开口。


第34章 超忆症者
  “哪里有意思了?”李部~长开口问道。
  邵老指着档案中的一页开口说道:“这个江河曾经连续五年参加了招警考试,但是我们的系统并不接纳他啊。”
  李部~长接过档案来仔细看了看,这才解释道:“五年内一次笔试都没有通过,这算是什么天才啊。”
  邵老却是摇了摇头:“你仔细看,他笔试部分的成绩其实非常高,但是心里测试部分一直都没有通过。而这个心里测试本身没有什么对错,但却能够测试出很多东西来啊。”
  警方招警考试所用心理测试的方式为明尼苏达人格测试表,是迄今为止应用极广,极具权威的笔试人格测验。不同的城市考题可能不尽相同,但测试表的题目共有五百六十六道,其中有十六道是重复的。
  这套测试题能够测试出被测试人的心里状态,只要是正常人,正常的理解题目以及如实作答,都是能够通过的。选项只有“是”以及“否”,或者作答者选择不回答该题目。
  作答者作答完毕之后,将会有专业的医师分析作答者的心理状况,来分析此人是否能够担当的了一名人民警察,而不会选拔上来一名反~人~类反社会性格的人。
  测试的结果分为了十个临床量表以及四个效度量表。
  在这套测试中,江河的sc以及si量表分数居高不下,超过了标准很多。而这就是说,江河会有以下这样的症状:不善交际,联想思维过快,情感淡漠,行为怪异。
  江河从不知道在自己的答案中,竟然隐藏了这样一些信息。而如果王超或者徐一曼看到这份档案的话,一定会明白为什么江河在某些方面表现的和白~痴一样。
  “超忆症的并发症?”李部~长开口问道。
  邵老合上了这一份档案,开口说道:“世界上最优秀的医生也没有办法弄明白超忆症到底是因为什么引起的,又是怎么治好的。这种病大多数都是后天形成的,某一天这些人忽然发现,自己再也忘不了某一时间点之后的任何事情,而某一天又忽然发现,他又能随着时间遗忘了。”
  “这个世界真是丰富多彩。”李部~长摊手表示无奈。
  邵老又开口说道:“超忆症患者的记忆没有权重,普通人之所以记得一些事情,是因为他们觉得这些事情重要,而对于超忆症患者来说,记忆没有了重不重要之分。吃喝拉撒与家人死亡,他们一样记得很清楚。”
  似乎是来了兴致,邵老滔滔不绝:“到最后,他们会十分痛苦。举个例子,例如遇到了一个案子,他觉得有一个细节是重要的,所以他就会回想这个细节。而在之后,他又会想起自己曾经回想过这个细节,再之后,他又会想起自己曾经想起回想过这个细节。”
  “什么乱七八糟的?”李部~长挠着头。
  邵老笑了笑:“光听我说你就晕了,更何况是真的去想这件事情的人呢。他们会陷入这样一个循环的怪圈,分不清到底什么是现实,什么是自己记忆的牢笼。我虽然不知道这些人的大脑是不是和我们不一样,但是从心理学上分析,他们一定伴有强烈的失眠症,强迫症,甚至恐惧症,癔病等等。”
  “或许我明白为什么江河对案件这么痴迷了。”邵老认真的说着。
  “为什么?”李部~长在等着邵老的解释。
  邵老缓缓的开口:“因为他们不能停下来,他们必须要寻找新的知识,寻找新的记忆,否则他们将没有办法证明自己是真实存在的,还是只是困在虚幻记忆中的一丝意识而已。”
  “你们搞心理学的,真是动不动就扯到哲学上去了。”李部~长开口说道:“不过又是一个怪人,怪人心中怎么想的和我们正常人不一样。如果成了第二个吴梦……”
  提到了这件事情,邵老波澜不惊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悲凉:“我错过一次,就不会犯第二次。”
  “那你真打算试试?”李部~长还是不死心。
  邵老认真的点头,用手摸了摸自己的头发:“超忆症患者全球也不过七八十人,真正的亿分之一吧?”
  李部~长将拳头轻放在了江河的档案上,经过了邵老这一番云里雾里的解释,李部~长对什么是超忆症就更疑惑了。不过于此同时,他倒是真的想要见一见这个江河。
  而此刻的江河在干什么?
  龙城市一栋二层小洋楼此刻正沐浴在幽幽的月光中,这一条街都是这样的建筑。据说这些建筑在这里已经有了些年头了,也算是成了龙城市的一景了。住在这里的不是老龙城市人,就是有钱的外地人。
  而在这两种人之中,唯独有一个人与这两种人格格不入,这个人就是江河。
  几年前江河的远房亲戚死去之后,这一栋二层小洋楼就成了江河的财产,这得得益于这个远方的亲戚无儿无女,甚至连老伴都没有。
  江河永远也忘不了他表姑奶奶临死的时候对自己说的话,当然他根本也就没有办法忘记。
  那天表姑奶奶拉着江河的手,在众多邻居的见证下开口说道:“小子啊小子,你姑奶奶我六岁就把你接来,一直养到了你长大成~人。这十五年的时间你姑奶奶把你当作是亲孙子来看,可你从不和你姑奶奶亲。”
  姑奶奶摸着江河的脸:“你姑奶奶病入膏肓,你照顾也照顾了,我也挑不出什么理来,可是我的孙子啊,你看到姑奶奶受罪,你怎么就一滴眼泪都流不出来啊。你小子从小就寡,生性薄凉,我死不死的,对于你也没啥关系吧。”
  她摸着江河的眼睛,可江河就是一滴眼泪都没有。
  江河的表情冷漠,他开口说道:“生老病死是人的常态,姑奶奶你今年都八十多岁了,这个时候生病以及死亡是很正常的事情。我有百分之八十的概率认为,姑奶奶你撑不过八十五岁的,所以我们都预知了结果,我不明白为什么要流泪。”
  邻居都说表姑奶养出了一个白眼狼。
  但是姑奶奶却还是死死的攥着江河的手:“所以我的孙子啊,我死了你可怎么办啊。我知道对于你,永远要明明白白的说清楚你才能懂,所以你听好了。我死之后,这栋房子就是你的。一共两层,你自己住一层,租出去一层,虽然不能让你大富大贵,可也饿不死你知道么。”
  江河点了点头。
  姑奶奶万般嘱咐,终于离去了。
  这栋楼成了江河的财产。
  之前还有姑奶奶管着江河,所以江河也做不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但是自从姑奶奶去世之后,就再也没有人能压住江河的本性了。邻居们不论是白天还是夜晚,经常能够听到母猪的惨叫声从江河的家里传出来。
  江河几乎是这些邻居看着长大的,所以大家也都知道江河是什么尿性。可一次两次尚可,时间一长众人就受不了了。有不少的邻居曾委婉的提出了这个问题,但是江河每次都装作是听不懂的样子。
  不过那一副无辜的样子,还真不像是假装出来的。
  终于有一天,一个大汉忍不住了,他打算开门见山的和江河说清楚。
  那是一个晴朗的早晨,天气很好。
  江河与一头猪一起醒了过来。
  昨夜江河在模拟当一个人被捆绑起来无法反抗时被人殴打一夜之后留下来的痕迹,江河一拳一拳的揍着母猪,一直折腾到了后半夜,直到一人一猪都精疲力竭睡倒在了床~上。
  江河醒了过来,立马骑在了猪的身上,他将自己的头贴近猪,仔细的观察着猪身上的伤痕。
  踏上了通往二楼的楼梯,大汉刚想敲门,却发现门没锁,不,并不是门没锁,而是门根本就没有锁这种东西。大汉径直走进了屋子,果然又听到了猪的嚎叫声。他顺着声音往卧室走去,接着,他就看到了这辈子都没有办法忘记的一幕。
  一个男人骑在了一头母猪身上。
  男人只穿着一条平角短裤,而母猪自然是一~丝~不~挂。
  大汉看到江河的背影在母猪身上一动一动的,惊的他愣是没有敢发出一点声音来。他悄悄的离开了江河的家,离开之前并且很贴心的替江河关好了卧室的门。
  走着走着,大汉的眼泪就掉了下来。江河都是二十郎当岁的小伙子了,连个女朋友都没有。他终于明白了日夜嚎叫的母猪到底遭遇了什么事情,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都不是,是荷尔蒙爆发。
  于是江河日夜日猪的传言就这么流传了开来。
  但是最近邻居们很疑惑,他们已经有好几天没有听到江河家里传来动静了。就连一楼的住户妹子都说有几天没有看到江河了,邻居们有些担心江河,深怕这个孩子走向了违法犯罪的道路,因为强~奸别人的母猪被抓捕了。
  可此刻,在睡梦中的邻居们终于听到了那熟悉的母猪的嚎叫声,这都多少年了,他们每天都伴着猪叫声入睡,每天都在母猪的嚎叫声中醒来,冷不丁的几天没有听到这个声音,邻居们还真是有些不习惯。
  他们睡的更香了。
  而楼下的住户妹子不禁暗想:江河的体力还真是好啊。
  就在江河继续用猪模拟人受到伤害后的表现时,同样在龙城市,一个女人走上了天台。


第35章 一缕红裙
  她站在了天台的边缘往下看,路灯下有几个纳凉打牌的老人。她呆呆的站立了几分钟的时间,然后扭头来到了天台的中央。天台上有很多的东西,有一些人放在上面的杂物,有自行车,有各种垃圾,重要的是,有人在天台搭了一个晾衣架。
  晾衣架的高度并不高,两端的支撑物是几块木板以及各种杂物。衣架上此刻挂着四五件单衣,一点风都没有。
  她提起了身旁的一个塑料袋,从塑料袋中拿出了几根红色的蜡烛来。她将蜡烛放在了以晾衣架为中心的八个方位,然后,她小心翼翼的将蜡烛点燃。悠悠的火光在没有一点风的天台上烧的旺~盛,淡淡的火光照亮了这个晾衣架。
  她面无表情的拿出了塑料袋中的一把刀。刀锋泛着亮光,在闷热的夏天晚上给人一种寒光凌烈的感觉。
  一刀。
  两刀。
  三刀。
  她在自己的手腕上一共割了三道深深的口子,血液顺着她的手腕往下滴落。她又从塑料袋中拿出了一张纸条来,她任凭自己的血液滴落在这张纸条上。接着,她用蜡烛的火焰点燃了这张纸条。
  纸条被火焰包围,她看着纸条,脸上突然露出了诡异的微笑。
  最后,她看了一眼晾衣架,步履蹒跚的走了过去。
  一缕红裙飘荡在天台上。
  夜色如水,暴雨将至。
  天气预报说第二天有雨,住户李大妈看天气闷热,夜半却是突然的刮起了微风来,她想起了楼顶自己还晾着衣服,第二日再去收衣服怕已经来不及了。一身是汗的李大妈从床~上起来,她摇着一把蒲扇走出了屋子,缓缓来到了天台。
  乌云滚滚,微风四起,夜黑的可怕,夜静的可怕。
  凉意袭来,李大妈很是舒服。她将蒲扇放在一旁,走向了衣架。在微风的吹拂下,单衣在衣架上翩翩起舞。
  红色的长裙在一丁点的光下显得格外亮眼,这不是李大妈的衣服。作为一个中年妇女,这颜色实在是不适合。李大妈心想这应该是别人搭上来的衣服,因此也没有多想,看着暴雨随时都有可能降临,李大妈不由的加快了脚步。
  突然,她的脚下一绊,她低头仔细辨认,才发现是一截已经熄灭了的蜡烛。
  红彤彤的半截蜡烛粘在地上,这让她心里有些发虚,不由的想起了各种古怪的传说来。
  她决定早早的收了衣服回家睡觉。
  一件。
  两件。
  直到中间的那件红裙。
  李大妈伸手拨开后面的那件衣服,回头要取那件红裙的时候,她看到了一颗人脑袋。
  这颗脑袋的眼睛上翻,满眼皆是眼白。
  在微风下,红裙飘动。
  李大妈感觉自己的腿像是灌了铅一样难以移动,她呆呆的看着头颅,大气也不敢呼。她终于看清楚了面前的一幕,这哪里是什么一袭红裙,这是一个穿着红裙挂在了晾衣架上的女人。
  天空中一道闪电,接着便是惊雷。
  在短暂的光芒中,李大妈看到女尸的双手抬了起来。她的双手扭曲,死死的向前面伸着,像是要抓~住已经瘫坐在地上的李大妈。李大妈双眼一黑,这次她什么都看不到了。
  江河也听到了这一声惊雷,他离开了已经被他折磨的精疲力竭的母猪,走到了窗边。
  看样子龙城市要下一场大雨了。
  一个星期之后,八月十一日,雨。
  一个女人打着伞,看着在雨里不断奔跑的男人,她此刻生无可恋。
  这个女人叫做水新兰,今年二十岁,是远处龙城大学的一名大二的学生,是一名网络小说作者,同时也是江河的房客。而此刻,房东给了她一个任务,那就是用秒表记录江河跑一圈的时间。
  此刻的江河跑了过来。
  “多少秒?”江河问。
  “十五秒。”水新兰回答。
  江河点点头,冲上二楼换了一件衣服下来,接着又走进了雨幕中。
  片刻之后,江河又赶了回来:“多少秒。”
  “三十二秒。”水新兰回答。
  江河点点头又上了二楼,等他下来的时候,又是一身新衣服了。
  水新兰提出了自己的意见:“我说房东,你的衣服都是我洗的,你是不是存心和我过不去?”
  江河停了下来:“首先,你用洗衣服这一项劳动换取了二百元的房租,龙城市大学里有专业的洗衣店,而且价格便宜,一件只要两元。我一天洗两件,三十天就是一百二十元,还剩下八十元,所以是你赚了我的八十元。况且严格来说,我一个月绝不会洗六十件衣服,加上时间因素,依旧是你稳赚不赔。”
  水新兰看着江河认真的样子,终于败下阵来:“你继续,不过我就是好奇,你到底是在干什么。”
  江河指了指天空,开口说道:“在降水量均定的情况下,我想弄明白,一个人如果在没有伞也不计划躲避雨水的前提下,在一段不长的距离中,究竟是跑着回来衣服上淋的雨水少呢,还是走回来淋的雨水少呢?”
  闻言,水新兰的下巴差点没掉在地上:“好吧,房东你的爱好还挺高雅,科学需要你这样的精神,不过我想问问,你研究出一个什么结果没有。”
  江河摇了摇头:“样本太少,而我们的时间间隔也太短,所以从目前来看,衣服上淋的雨水都是差不多的。不过样本增大的话,我想结果一定会在某一个节点出现巨大的差异。不说了,再等一会就不能保证降水量均定的前提了。”
  说着,江河又跑到了雨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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