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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巫秘闻-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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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爪状,慢慢张开嘴,发出尖嚎,滚滚黑气向着对面涌过去。日本女人双手不断结印,全身散发白菊花一般的光芒,不但挡住黑气,而且大有侵略之势。
张宏也是修黑巫法的,明显也看到了这一幕,怔了一怔马上道:“我下去取法器,你等着。”
王强慢慢走过去,来到那两个阴物女人的旁边,这两个女人明显都看到了他,一起回过头。
王强轻轻说着:“丽子……”
日本和服女人滞了一下,眼睛深深盯着王强。王强用日语轻声说着什么,然后唱起了一首古老的日本歌谣。
听不懂他说的什么,但我能明显感觉到,这是一首表达爱情的曲子。他刚才叫日本女人丽子,难道眼前的女人是他的初恋?可这怎么可能,现在占据王强身体的小林政次是二战时的人物,距离现在已经七十多年了,就算初恋情人活在世上,估计也得九十岁,而眼前的女人明显是个少妇,不超过三十五岁,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日本和服女人显然是动了情,就在凝滞的这一下,鬼王猛然发力,催动全身法力,几乎把手里的遗照捏碎,那个新娘厉鬼陡然强大起来,发出的叫声更叫尖锐,直刺耳膜。
日本和服女人大怒,不再理会王强,更快变幻手印,眼角眉梢的媚气更盛,白菊花的光芒陡然强大起来。
能看出鬼王已经极其吃力,他满头都是冷汗,衣服湿透了,滴滴答答落在遗照上。
这时张宏飞奔上来,把陈龙的人头塞给王强,大声说:“快,开始啊。”
谁知道,王强没有接,而是轻轻探出手,伸向和服女人。他的手隔空触摸到了阴物。
女人陡然回身,猛地一声尖叫,一只手盖在王强的头上。
就在这时,我突然感觉到王强变成“空”的。怎么说呢,强大的心念没有了,灵魂没有了,只变成一个躯壳!
我倒吸一口气,猛然意识到机会来了,心情狂喜,占据王强肉身的小林政次没有了!
我从舍利子里钻了出去,进入王强的肉身,那种感觉无法描述,畅快淋漓,透着舒爽。有一种在没着没落中,终于平稳落地的快感。
我睁开眼睛,一瞬间,真的是一瞬间,身体所有的感知都涌过来,视听味嗅触,以及胸口下方肋骨的刺痛。
我情不自禁倒退数步,一屁股坐在地上,这才感觉到,全身都湿透了。
张宏抱住我:“老王,你没事吧?”
我看着他,又看看不远处的鬼王,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正文 第二百六十九章 降灵秘咒
我从地上爬起来,脑袋还有点晕晕的,刚刚回魂,身上的感觉突然回来,一时半会有点不适应。
张宏把我搀扶到一边坐着,他又到鬼王那里问询情况。
鬼王把新娘的遗照放到一边,两条腿几乎无法站立,在张宏的搀扶下才勉强站起来,全身抖若筛糠,衣服裤子都被汗湿透了。
他对张宏说了什么,张宏答应一声,过去把所有的窗户和门都打开,外面的晚风吹进来,屋里阴森的空气一扫而空,能让人舒舒服服喘口气了。
鬼王又说了什么,张宏过来道:“强子,师父领你这个人情,你在最关键时候的出手,帮他击退了那日本女人。女人已经被死降反噬,恐怕也折腾不起来了。师父问你有什么要求。这时候你就别客气了,尽管提。”
我深吸口气,觉得身体状态还好,走到鬼王面前一抱拳。张宏赶紧和鬼王解释,说这个礼仪是中国古代走江湖表达敬意的意思。
鬼王拉过椅子坐下,他这次斗法看样子消耗元气很大,说话都大喘气。
经过这次变故,感觉自己成熟多了,像是突然长大。我想了想,决定做个真诚的君子,不欺瞒鬼王,便说道:“鬼王,其实我是来刺杀你的。”
张宏大吃一惊,瞪着我,眼神似乎说,你疯了,怎么这个都说。
我做个手势,示意他照实翻译。
张宏叹口气,把我的原话翻译过去,谁知道鬼王并没有生气,反而叽里呱啦说了很多。张宏的表情更是吃惊,对我说:“师父刚才说了,你来敬献人头的时候,他就看你不对劲,你身上的戾气和执着念力很足,不像是普通人。如果你真的出手,恐怕也不会活到现在。他问你,为什么要来杀他,是什么原因。”
我便把苏哈将军和白先生的名字说了出来,说都是他们逼的,还把他们的灵魂体试验也说了一遍。
张宏的词汇量明显不够用,他又加上手势,连比划带说,也不知道鬼王能不能全听懂。鬼王听完之后,沉默一下,点点头说知道了。他并没有对整件事发表什么意见。
张宏道:“老王,师父说了,他不看你的目的,只看你行事的结果,你送来了人头,又在斗法中助了他,这是实打实的功绩,他要赏你。问你是要钱,还是要什么?”
我想了想说:“我想学鬼王派的降灵术。”
张宏叹口气,照实翻译过去,鬼王想了想给了回话。
张宏道:“鬼王说了,他不能收你做徒弟,不会传授你鬼王派的秘咒。但是既然你张口了,肯定要满足。他很早以前曾经在婆罗洲的热带丛林里跟随一位老巫师学过一种黑巫术。初学可以和阴魂交流,法力高深之后可以对阴魂进行禁锢,再高深就可以控制阴魂了。”
鬼王又说了几句话。张宏翻译说:“师父说了,各派的秘咒并不是最重要的,他鬼王派的东西也不是天下无敌,各有各的法门,各有各的用处。学成什么样,不在于学的内容,而在于学习的人。”
我若有所思,鬼王看着挺粗鲁的,但说起话来还是挺有哲理的,这人也是个哲人。
这时鬼王问了我一个问题,他问的是,你能在这里呆多久。
他这句话真是提醒我了,从到白先生那里一直到现在,不知不觉中已经过了二十多天,还有不到一个月就是年底了。这段时间以来,我是彻底和家里断了联系,现在想起来顿时归心似箭。
但是鬼王亲自传授降灵秘咒,这也是难得的缘分,多少人想跪在他家门口想拜师学艺,鬼王理都不理。我要是就这么走了,以后肯定再没这么好的机会。
看我一犹豫,鬼王便道,我只留你三天,秘咒教给你,你回去勤加练习,没有我的指点,你能学到什么样就要看自己的本事了。
张宏对我挤咕眼,那意思是三天太少了。可我真的想回家,家里现在能急死。
我点点头:“三天就三天。”
鬼王说他要休息休息,养养精神,明天晚上开始教。张宏送我出来,一到外面,他就埋怨上了:“老王,真不知道你脑子里想什么,三天能学什么。我感觉在这里呆两年都是少的,你真以为自己是天才啊。”
“问题是马上过年了,”我说:“我出来时间太长,怕家里担心。”
“我算服你了。”张宏喷我:“这机会多难得,全东南亚的巫师求都求不来,你可好,拿在手里不珍惜。实话告诉你吧,跟着鬼王正经学两年,比你跟着安冬学二十年都管用。”
我脸落下来:“你说话就说话,少拿三舅说事。”
“我是实事求是,”张宏脖子上的青筋蹦起来:“好好,日后你就知道了。”他看着我:“不对啊,我记得前几天你沉默寡言,一副酷酷的模样,怎么现在又变成我熟悉的那个王强了。”
我没细说,只是道:“前两天刚来,心情不好郁郁寡欢,行不行?”
张宏狐疑地看着我,没有细究,把我带到木屋好好休息。刚才生死相搏,又刚刚回魂,真是疲乏不堪,躺下就睡着了。
一口气睡到第二天中午,桌上已经送来了饭,是木叶包着的米饭,还有一些咸菜。我顿时皱眉:“我说姓张的,我大老远过来,你是一顿好饭没给啊,能不能有点肉,海鲜什么的也行。”
张宏盘腿在地板上坐着:“你凑合吃吧,学鬼王派的法咒,第一样是禁色,第二样就是禁大鱼大肉。现在就算让我吃,我也没什么胃口了。”
我愣了:“那你学什么劲,上山当和尚得了。”
“你不懂。”张宏呵呵笑:“自从学了黑巫术,感觉以前的自己白活了,现在才叫他妈的生活,让谁死谁就得死!还可以和鬼随便交流,这种法力的诱惑没亲自体验根本就领悟不到。鬼王不差那海鲜饭,只是我不吃而已。”
我心想不跟着鬼王学法术还对了,在他家吃糠咽菜呆两年,嘴里能淡出鸟来。
吃完了饭,我困意上来继续睡觉。一口气睡到晚上,被人拍醒,张宏道:“我算服你了,是来拜师学艺,还是来当大爷的?赶紧出来,别让我师父等你!”
我跟着他走到外面,到尸窑的时候,发现鬼王已经在了。鬼王通过张宏翻译,让我坐在地上,对着前面一个土坑,问我感觉到了什么。
我闭目凝神,用心念去感知。现在的我和小艾已经融合,身上法力充盈,感知之下大吃一惊,看到土坑里躺着一个人。这是个模模糊糊的人影,骨瘦如柴,应该是个男人。
我心里一惊,那人消失了。
我告诉鬼王,土坑里躺着一个男人。鬼王点点头,让张宏翻译给我听,他说这里面是一个死了将近百年的人,阴魂之气很是薄弱,如果能看到他,说明修法之人对于阴灵很敏感,是可以继续修行的,如果看不到,就说明不适合。
也就是说这个土坑里的死鬼,算是鬼王选徒的入门考试。
鬼王从兜里拿出一页纸,上面画满了弯弯曲曲的文字和一些鬼画符一样的图案。张宏接过来,鬼王交待了两句,就走了。
张宏把这张纸交给我:“这就是鬼王要传授你的秘咒,上面都是巴利语。鬼王让我念给你听,你有不明白的解释给你。然后你就按照这个咒语练习吧。”
“那你也能练了。”我说。
张宏摇摇头:“我没必要练,也不会去练。打个比方来说,有一个保险柜,我按指纹可以打开,你有钥匙也可以打开,我就没必要去抢你的钥匙。钥匙开锁费劲不说,还耽误工夫。寸金难买寸光阴啊,我的朋友,两年看着挺长,真要下功夫学其实很短的,所以要抓紧每一分每一秒的时间苦练。我先把纸上的巴利语发音教给你,看看你的悟性怎么样。”
我们两个坐在地上,张宏挨字挨句教我纸上的发音。
说来也怪,自我融合了小艾的灵意之后,似乎对于这种东南亚的古代语言,做到了无师自通。张宏念了这一遍,我感觉特别熟悉,特别上口,不但能记住发音,还隐隐约约能触摸到背后的意思。
正文 第二百七十章 刺经
听三舅说过,巴利语传自古代印度,已经失传多年。这种语言当初研究出来的时候,不是为了人和人沟通用的,而是用在人面对自然的解读。这种语言本身就有“圣典”的意思,号称佛陀的语言,似乎能揭示大自然最深层的奥秘。
所以流传东南亚甚至包括印度的很多古老巫术和典籍的记载,用的都是巴利语。
张宏教了一遍,问我怎么样。他说道:“强子,你别小瞧这种冷门语言,我拜入鬼王门下之后,入门的第一课就是学习巴利语。”
我看看他,轻声说:“我已经背下来了。”
张宏吓了一跳,不相信地看着我,“好,你背背看。”
我把刚才的秘咒背了一遍,张宏张大了嘴:“强子,难怪三舅这么看重你,你丫的就是个天才。”他悻悻的把那张纸塞给我:“你这么厉害自己练吧,有啥事跟我说就行。”
他到另外一个地方自己修行了。
我坐在地上,开始快速背诵这段秘咒,背了两遍之后,忽然发现身边多了一个人,是个女人,看不清相貌,身体左摇右晃,两只脚还半悬在空中。我心砰砰跳,虽然已经见过很多次阴灵,可每次有这样的东西靠近时,我都会抑制不住的害怕,这是一种生理性的恐惧,只能努力压抑住,而无法完全消除。
这时我听到一个声音,我这里好冷,能帮我吗?
我努力镇定,一定是秘咒起作用了,可以和阴魂交流,能听到它们的心声。我想问你在哪。心念刚起,秘咒就自然停下来,因为一心不能二用。秘咒一停,那声音和半浮在空中的女人刹那间消失了。
我赶紧又念起了秘咒,时间不长,感觉有人飘在我的旁边,打眼一看,又是那个女人,这次离得近了,能感觉到这个阴魂很臭,十分冲鼻子,身上也不干净,似乎滴滴答答落着脏水。
你能帮我吗,我好冷。那个阴魂似乎在说。
我抑制住恐惧,想问她怎么帮,可心念一起,那声音随即又消失。这次能感觉到阴魂极其愤怒,似乎在叱责我为什么要耍她。
我不敢第三次吟咒了,赶紧站起来去找张宏,想问问怎么回事。可是不知道张宏在哪,只能在偌大的荒地里走着。走了没多远,忽然看到前面全是绿色的萤光,如同无数的萤火虫飞舞,我知道那是鬼火。
一定有异,我赶紧过去看,只见黑暗的月光下,鬼火上下跳动,充满了森森的绿色,如同无数阴森的鬼魂。这些绿色光点,此刻飞舞在一个人的身前左右,正是张宏。
他盘膝坐在地上,闭目打坐,绿色的鬼火充盈在周围,有的还落在他的肩膀上,远远看过去,场景极其诡异。
我没敢打扰他,坐在不远处的石头上看着。时间不长,就看到黑暗里有很多黑色的影子在慢慢向他靠近,渐渐把他包围起来。
张宏丝毫不害怕,也没有动摇的意思,他的嘴在快速动着,应该也是在念咒,可是很长时间里,那些黑影都没有消失,我能感觉到他正在和那些阴魂沟通交流,他可以做到一心二用!
这时他停下了吟咒,睁开眼睛,周围的黑影都消散不见了。他看到了我,笑:“我就知道你还得回来。”
“你知道我遇到了什么问题?”我问。
张宏点点头:“当然了,这个问题我也遇到过。就是在熟练背诵秘咒的同时,还要和那些阴灵不停的交流,心思有一点跑了,就会和阴灵切断联系,这也是修法初期最难的地方。”
我说道:“背诵法咒相当于给电话通电,一边通着电还得一边用电话和那边交流。”
“就是这个意思。”张宏说:“慢慢练吧,这一心二用的本事只能多练,没人能帮你。哦对了,你要是可以和阴魂交流,千万别答应他们的要求。”
我想起刚才那个女鬼,便问道为什么。
张宏道:“你现在学的秘咒只是可以和他们交流,或是禁锢控制等等,如果要帮助它们,超度或是安抚,就需要另外一套法咒,功能都不一样。你没学过,就不要乱答应;再一个,不要做烂好人,尤其对待鬼魂,帮了没什么好处,如果没帮到乱答应,麻烦就来了。就算鬼王,也不敢乱帮阴魂,被鬼缠上非常麻烦,比女人还麻烦。”
我擦擦头上的冷汗:“那我还学这个有啥用,只能沟通不能帮忙。”
张宏懒洋洋说:“现在说也跟你说不明白,你慢慢练吧,以后可以自己制作佛牌,加持禁锢阴魂,到后来还可以控制小鬼儿什么的,那东西可值钱了,能卖出去一个小鬼儿,够你吃喝玩乐一年的。”
“像你这样修成了苦行僧,女色不近吃饭不香,还要钱干什么。”我说。
“我发现你现在特庸俗,”张宏说:“钱就是吃喝嫖赌用的?它能用到的地方多了。算了,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和你也说不明白,你去练吧。我也没啥能教你的了,你现在就是把入门的本事练熟,游泳先学会狗刨再说。”
这一晚上,我不停的练习吟咒,和阴魂之间交流保持平衡,努力做到一心二用。练了一阵我就要换地方,要不然总是麻烦一个鬼,能感觉到它的怒气很大,我还不想惹麻烦。
就这样,一连三天过去了,我是越练越熟,基本可以做到一边吟咒一边和鬼魂沟通。鬼魂其实并不会什么长篇大论,和它们沟通很简单,它们总是执于一个心念,反复在说,比如说那个女鬼,就一直说自己很冷,想让我帮她,除此之外,并没有其他信息。
有人问鬼到底是什么,按照目前我修行的进度和境界来看,鬼就是一团有执念的情绪团。它们之所以为鬼,没有超度轮回,就因为本身的执念太大,它们是凭执而存。一旦化解开执念,这个阴魂就会飞升而去,像是打开了钥匙的锁。
我还没接触过太复杂的鬼魂,就目前来说,鬼魂相当于你的客户,只要找对了需求,它就会买你东西,其实就这么简单。
这天早上就是我离开的日子,我一早就起来了,盘点一下证件。张宏不在,等他来了还要麻烦他订机票,送我离开这里。
一想到回家,实在是坐不住,真的归心似箭,好家伙一出来都快一个月了,家里音信不通,还不知道回去以后家里会闹成什么样。
张宏来了,我正要拜托他买机票,他却说道:“跟我来,你马上要走了,鬼王要送你一件礼物。”
我赶忙说太客气了吧。张宏不高兴:“你这个人就是假惺惺,赶紧的吧,别婆婆妈妈的。”
我和他来到前面的住宅,到了客厅,看到鬼王正在陪着一个大胖子说话。这个大胖子穿着东南亚传统的男式裙装,这种装扮特别奇怪,下身是红裙子,上身是在右肩膀上搭了一条黄布,这胖子还剃着光头,乍看起来像是从藏区来的活佛。
张宏介绍说:“这位是泰国最著名的阿赞隆,他的法力专门是用来针管刺经的,他也是鬼王最好的朋友,鬼王身上的经咒有一大半都是他亲手刺上去的。”
我似乎想到了什么,赶紧和这位阿赞隆握握手。这胖子不苟言笑,看上去颇为威严。
鬼王说了一句话,张宏说:“鬼王要为你赐一条五管经文,可以邪不入体,不会轻易被阴气沾染。说白了,相当于给你弄一套防护服,你这一趟来真是好福气。”
法力刺青的现场放在二楼的客厅,我换上专门的衣服,上身光着,下身穿着一条肥大的黑色灯笼裤。阿赞隆盘腿坐在高位,用特殊的针管开始在我的后背刺青纹身。
他下针扎在我的后背上,格外的疼,我不好意思叫出来,极力忍着,满头都是冷汗。扎来扎去,怎么还不完。
到了一个小时,阿赞隆忽然收笔,轻轻说了一句话,张宏赶紧道:“刺完了。”
我长舒口气正要走开,张宏道:“先别走,还要开光,转过身跪在阿赞隆面前。”
我无奈只好照着做,跪在阿赞面前。阿赞抄起一个法器,看上去有点像扫床的扫帚,拍打着我的脑袋。
正文 第二百七十一章 花衬衫
阿赞隆拍打我,嘴里发出很奇怪的声音,听上去像是某种咒语。过程持续了十分钟,他收了法器点点头。
张宏把我从地上拉起来,我就感觉后背纹身的地方火辣辣的,想看看什么模样,又不好意思当着鬼王和阿赞隆的面,只能等没人的时候细细看了。
鬼王对张宏交待了两句,张宏点点头,带着我下到一楼的客厅。
他对我说,他会替我买票,先把我送回国内。回了国,你自己再想办法回家。
我是感恩不尽,张宏有些不高兴:“强子,不管怎么说,我是拿你当最好的朋友,你就不要这么客气了。我这辈子恐怕也是交不到什么朋友了……”
他的这句话极其伤感。
“回国的机票我会帮你订,到时候送你上飞机。”张宏拍拍我:“鬼王一言九鼎,他说给你三天就给你三天,这里你不适合再住了,我送你出去。”
他从正门把我送出去。
我是这些天第一次出鬼王的府邸,回头去看门楣上那张横死新娘的照片,竟然不觉得怎么害怕,反而心里有些同情的感觉。
这个心念一出,谁知道最古怪的事情发生了,黑白照片上的新娘眼睛竟然动了,竟然直直地瞅着我,无法形容其中的目光。
我吓了一大跳,张宏看我的脸色不自然,他看看了那张照片,做个手势示意先出去再说。
我们离开鬼王的府邸很长一段距离,张宏这才说:“鬼王养的那个新娘厉鬼非常厉害,当初鬼王得到这个新娘鬼魂的时候,加持了五天五夜,几乎法力耗尽,后来和这个新娘鬼魂达成了某种协议,才让她为己所用。”
我没有说话,默默想着。
“其实鬼王也不容易,”张宏说:“我来了之后才了解到一些事。鬼王小时候是被家人遗弃的,他全身病痛倒在路边,当时发了一个心愿,谁如果能救他,他将会把自己的一生都奉献出来。后来是魔鬼救了他,所以他现在才修习黑巫术,开创了流派。除了自己天赋异禀,也有魔鬼在后面助力。”
我听得吃惊非小:“魔鬼?”
张宏点点头:“东南亚也叫邪神。我不知道那是什么力量,总而言之是藏在鬼王身后的东西,不是你我能打听的。对了,你住在哪,机票恐怕还要两天才能买下来。”
“以前的地方我是不想回去了,重新找个地方吧。”我说。
张宏把我带到一家上了星级的酒店,帮我办理了入住,还替我垫交了房费。我挺感动的,张宏道:“这些年我攒了一些钱,跟着鬼王没什么花销,我自己不好色也不好赌,花也花不出去,索性就花在你这个朋友身上。”
到了房间他让我好好休息,过两天他会过来送我到机场。我和他拥抱道别。
张宏走在走廊上,背影有些驼背,我心里有些不是滋味,我们已经走上了完全不同的两条路,他留在马来西亚,而我即将回国,现在一别,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再次重逢。
我在房间里洗了个澡,决定去吃些东西,记得酒店附近有很多华人店铺,还有许多的中餐馆,吃饭应该不成问题,另外还要换身衣服,这些天在鬼王他家折腾,这衣服都馊了,一股尸臭味。
洗完了澡正要出去,忽然门被敲响了。我有些纳闷,没叫什么服务啊,难道是张宏又回来了?我过去把门打开,这一开就愣住,门外站着一个人,竟然是花衬衫!
花衬衫不知道叫什么,只知道他是白先生在槟城的外线,是个极其难缠的老江湖。
他笑了笑:“不请我进去吗?”
我肩膀上还搭着毛巾,心想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且看看他想干什么再说。我把他让进门里。
花衬衫打量了一下房间:“呦,不错嘛,档次上来了,钱哪来的?鬼王给你的?”
“和鬼王没关系,”我说:“是他徒弟,也就是我那个朋友给的。”
花衬衫拖过靠背椅,大大咧咧坐在上面,从兜里慢条斯理掏出一个雪茄烟盒,抽出雪茄抽了起来。他看着我,没有说话,眼色不善。
我其实真不想惊动他,赶紧悄默声回国得了,就当不认识这些人。谁知道花衬衫这么大的能耐,居然寻到住处来了。
“白先生给你的刺杀任务执行的怎么样了?”花衬衫问。
我想了想说:“鬼王目前重伤,估计是挺不住了。”
鬼王受伤是真的,他和日本女人斗法,累的不轻,差点就功亏一篑,我说的也不算撒谎。
花衬衫抽着雪茄看我:“王强,我知道你的真名叫小林政次,是二战时候的老兵,而且下手极黑。我明明白白告诉你,如果你完成不了白先生交待的任务,不但你要死,连我都要受牵连。到时候别怪我翻脸,我可不管你是谁。”
他从裤腰里拔出一样东西放在桌子上,我吓了一大跳,居然是一把黑色手枪,分量十足,放在玻璃面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我深吸口气,现在的情势非常紧张,我肯定不会回去刺杀鬼王,目前面对的问题就是怎么从花衬衫的手里逃回国。
这些人手再长,也不可能伸到国内,苏哈将军和白先生什么的,也就在东南亚丛林里咋呼咋呼,真要敢触碰咱们,铁定碾压成渣。
我现在唯一的仰仗就是,花衬衫一直误会我是小林政次,这是他不敢轻易动手的原因,没有把握能对付我。
我大大咧咧坐在对面:“你的意思是让我再回去杀鬼王?”
花衬衫说:“我再给你两天时间,如果还是没有确定鬼王的死亡,我不会私下杀你,但我们会把你重新遣送回苏哈将军那里,交给白先生处置。”
我哼了一声。
花衬衫不跟我废话,把雪茄掐灭,然后抄起桌上的手枪别在裤腰里,用手指指眼睛,又指指我:“别妄图耍花招,你全在我们的监控之下。我劝你老老实实一点,不然只能先斩后奏。”
他离开房间,我的心哐哐直跳,现在怎么办,完全乱了方寸。
在这么一个人生地不熟的鬼地方,都没办法报警,我在房间里急的团团转,目前能求助的只有张宏了。可是在这里没有他的电话,只能等着他来找我,我是心绪如麻,坐卧不宁。
这两天真是如坐针毡,我想了很多办法对付花衬衫,甚至下定决心,要不然弄死他得了!如今乃是生死存亡之秋,不是你丫活,就是我死!
如果是小林政次,估计不用犹豫,兜里揣着刀,等花衬衫来了一刀捅死拉到。可我是王强,没有一击毙命的把握,这可怎么办。
利用降灵术弄死花衬衫?我觉得这个可以,但需要张宏配合,只能他来了再说。
这两天我哪也没去,根本没心思游槟城,就在房间里呆着。这个时候我真是有点恨自己,怎么就不能像小林政次那样,怎么就学不来他身上那股劲。他顶着我身体的那些日子,我明显就变成了一个人,尤其是风雨夜血洗偷渡船,那一晚上真是给我上了深深的一课。
我开始反思,从这一刻开始要真正做个男人!要成熟起来!
剩下的日子我索性不想了,张宏临走前留下一些钱,我满槟城逛街,主要去华人店铺,买点好玩的纪念品什么的。
马来西亚的生活节奏很慢,尤其槟城这里,四季如春,就算啥也不干,躺在地上要饭也能过得很逍遥。没事的时候,我还去码头和海边看看,看着蔚蓝的大海,心里涌起无限的乡愁,真是想家了。
到了第三天我正在屋里发呆,张宏来了,高兴地说,票已经定好,今天下午就走。
我把花衬衫的事告诉他,问他怎么办。
张宏沉吟一下,反问我:“你想怎么办?”
我低声说:“以绝后患。”
张宏看看我,眼神里竟然出现欣慰:“好,你早这么想就好了。我有个办法。”
我和他房间出来,到前台退了房,张宏是开着一辆车来的,我们坐上车往外走。走了没多远,他看看后视镜说:“有车跟上来了。”
“我们这是往哪走?”我问。
“假装去机场,我知道一个没人去的偏僻地方,到那再收拾他们。”张宏说。
他在槟城绕了一大圈,驶出城区顺着一条山路拐进去,这里偏僻无人,他假装车子抛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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