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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巫秘闻-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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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抽着烟周围没人,便蹲在地上,小心翼翼捧出域耶,然后用小刀割着自己的手指头。三舅给我的刀极其锋利,稍微一碰皮肤,顿时割开,里面的血出来,一滴一滴落在域耶上。
我招呼小艾上身,它控制着我,开始默诵召唤恶鬼的黑暗经文。
正文 第二百三十章 抓鬼
咒语刚念过一遍,周围就起了风,很冷,我冻得一激灵,忽然听到楼里传来一声惨叫。
那人正在抽烟,突然这一嗓子传出来,吓得哆嗦,烟差点掉地上。不少人从房间里跑出来,一起看向声音传出的二楼。
我停下咒语,心怦怦跳,是不是恶鬼现形了?这么灵验啊。
杨神婆和两个徒弟正在吃饭呢,擦擦手也出来。这时有人牵着一条大黑狗过来。这条大黑狗到了近前,就跟疯了似的,汪汪汪狂叫,一会儿冲着楼上叫,一会儿又冲着我所在的树林子叫。
我被它叫的心惊肉跳,听三舅说过,狗这种动物对阴物最是灵敏,它肯定是觉察到了阴气。不单单有恶鬼的,还有三舅的域耶。
我低头看看这块黑色的骨头,这东西到底是谁的头骨,简直至邪至恶,只是念了一遍咒语,恶鬼马上就会有反应。
杨神婆看到大黑狗牵来了,十分烦躁,让人把它拴在一边的桩子上。狗还在狂叫,一直没个完,一声接着一声,跟打雷似的。
众人跟着杨神婆到了二楼,我藏在草丛里目不转睛看着,屏住了呼吸。
他们刚到二楼,就看到一扇门突然撞开,刘桂芝和她男人从屋里跑出来,两人都是一身的血,跌跌撞撞顺着走廊往外跑。众人正顺着走廊走过来,立刻迎住两人。刘桂芝的丈夫都快成血葫芦,形状惨不忍睹,一头扑到陈阿水的怀里就不动了。
陈阿水赶忙让人把他带下去送医院。然后他拽住刘桂芝,大声问怎么回事。
刘桂芝指着屋里,磕磕巴巴地说:“孩子,孩子……”
众人齐刷刷看过去,一阵阴风吹来,屋檐下挂着的红灯笼左右摇摆,在游移不定的红色光线中,屋里缓缓走出一人。正是长着地包天下巴的小孩,也就是刘桂芝的儿子。
我惊讶地张着大嘴都合不拢了,孩子站在红灯笼下面,手里握着一把血淋淋的刀,眼神是从下往上看人,透着那么邪性。
他慢慢向着人群走去,这么多人齐刷刷往后退一步,大家竟然被一个孩子的眼神给逼得齐齐后退。
陈阿水大喊:“大仙儿呢大仙儿?”
杨神婆和两个徒弟挤进来,两个徒弟挡在杨神婆身前,杨神婆手里拿着两个棒槌来回摇动。
小孩儿拿着刀还在往前走,根本就不在乎。
杨神婆忽然喊:“赶紧把他拿下,捆住了我好做法。”
我听着都觉得可乐,真要能把鬼拿下,还要你干什么。
杨神婆不知是不是在推卸责任。
她这么说完,一时没人敢动。陈阿水照着身边的两个农民一人一脚:“赶紧过去,把我孙子抓住!我告诉你们啊,不准伤害孩子。”
那两个人苦着脸,根本不敢去,一个劲儿往后退。众人退到了楼梯口。
小孩挥着刀,突然狞笑朝着人群冲过去,这么多的大老爷们,个个都是身强力壮的庄稼汉,让一个不到十岁的孩子吓得掉头就跑!整个队形顿时冲乱了,很多人从二楼的楼梯打着滚翻到一楼。
小孩拿着刀追到了一楼,有人吓得哇哇大叫,赶紧跑去把大黑狗解开绳子。
大黑狗狂叫着,冲着小孩就奔过去。陈阿水急的跳脚:“别放狗!咬到我孙子怎么办?!”
大黑狗刚窜过去,小孩迎面就是一刀,所有人都眼睁睁看着,小孩这一刀迅猛绝伦,正劈在大黑狗的头上。当时狗呜咽一声死了,狗头里鲜血四溅,崩了孩子一脸。小小的孩子杀气逼人,用手一抹,满脸血污,犹如恶鬼。
一时间这么多人,谁也没有出声,现场一片死寂,地上大黑狗躺着,血污满地,腥气冲天。
小孩提着刀正要往前走,忽然莫名其妙摔在地上,一边挣扎一边惨叫,身体一会儿勾成大虾形,一会儿又全部展开,活像一个甩在岸边的大鲤鱼。
众人看着一时谁也不敢过去,杨神婆大叫:“我明白了,是黑狗血!黑狗血辟邪!恶鬼在孩子的身上,它已经不行了,赶紧拿下!”
就算这么说,也没人敢动,杨神婆照着自己男徒弟的屁股就是一脚。男徒弟没有办法,只好走过去。
所有人都在看着他,男徒弟磨磨蹭蹭来到近前,看着地上挣扎的小孩,拿出绳子就要绑。
小孩突然停下挣扎,捡起旁边的刀,狞笑着一刀捅了过去。这么近的距离,男徒弟根本躲不开,眼瞅着这把刀要穿胸而过,从二楼的屋顶腾空而下一个人,张着双臂带着煞风,如同一团张开双翅的老鹰,这就到了。
就在男徒弟要受到重伤的时候,跳下来的这人居高临下一脚踢在小孩的手腕上,眼见得当场那手腕就折了,嘎巴一声。
跳下来的这个人正是三舅。我看得眼泪汪汪,激动不得了,关键时刻还得看三舅的!
两层楼能有六七米,他跳下来极为轻柔稳当,就像是一只猫。我眼热不已,真厉害,一定要跟三舅好好学学功夫。
三舅把小孩提溜起来,把他双手倒剪在背后,对男徒弟大喝一声:“绳子拿来!”
男徒弟连滚带爬把绳子送过去,三舅用绳子极为麻利地把孩子从上到下捆个结实,最后绳索打了个从来没见过的结儿,孩子在地上躺着,眼睛狠毒地瞅着三舅。
三舅一脚把地上的刀踢到一边,对着我藏身的地方喊了一嗓子:“强子,出来吧!”
我赶紧钻出来。其他人这才慢慢恢复了点精气神,知道最危险的时候过了。
男徒弟对三舅小声地说:“谢谢你。”
杨神婆在后面冲着男徒弟破口大骂:“小鱼,赶紧给我回来,还不够你丢人现眼的!”
男徒弟冲三舅抱拳,而三舅挥挥手让他走,根本不在意。
刘桂芝抱着孩子哭,可那孩子跟属驴的差不多,来回撩蹶子,张嘴咬人,用脚猛踢自己的妈妈。
三舅一只手按在他的脑瓜顶,不知道在哪使了使劲,孩子疼的惨叫一声。
“老实点,不老实我让你生不如死!”三舅说。
陈阿水走过来,看看他:“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三舅哼哼两声:“我才是真正的法师。”他一指杨神婆:“那就是个冒牌货。”
杨神婆急了:“老陈,你别听他胡说八道。”
三舅道:“你确实有道行在身,但是在驱邪的过程中,你却让鬼上了孩子的身,差点酿出大祸!老陈,该怎么办你心里要有个数。要不是我,今天的烂摊子没法收拾。”
陈阿水挠着头,看看我三舅,又看看杨神婆。
杨神婆气急败坏:“别听他胡说,他昨晚还想强奸你儿媳妇,你都忘了?”
三舅冷笑:“衣服都没脱,那叫强奸?我昨晚看你在刘桂芝的脸上画了什么符咒,你在使坏。”
“我那是镇鬼符!”养神婆气坏了。
“行了行了,”陈阿水是这里的当家主人。他挠着头,左看看右看看,杨神婆还想辩解,他下了最终的命令:“把这个假大仙儿和她的徒弟都抓起来,天亮报官。”
最后的抉择上,他还是选择相信三舅。
其他人对付恶鬼没能耐,抓活人可一个顶俩,他们一拥而上把杨神婆和两个徒弟要绑起来,陈阿水于心不忍:“不用绑,找个地方关起来,明早再说。”
三个人被推走了。
陈阿水对三舅毕恭毕敬,“大仙儿,我孙子怎么办?”
“好办,”三舅说:“今晚马上起坛,我帮着你孙子驱除恶鬼。”
“好的好的,需要什么,东西都是现成的。”陈阿水说。
三舅道:“今晚是我外甥主持,我们什么也不要,你准备个空房子就行。”
陈阿水犹豫一下说:“我们能不能看?你也知道,孩子父母都不放心……”
“行。无所谓。”三舅拍拍我的肩。然后嘱咐他们,赶紧准备。
陈阿水去布置了,三舅拉着被绑的严严实实的孩子过来,我低声说:“三舅,怎么办啊?”
“你别慌,”三舅说:“前面你做的很好,而且你的法力和我的域耶并不冲突,第一次作法就能契合,这是难得的机缘。一会儿我告诉你怎么办,你照着做就行。”
我心怦怦跳,心想三舅并不知道这里的缘故,不是我和他的域耶契合,真正起作用的是小艾,其实我还是什么都不会。
正文 第二百三十一章 鬼指路
陈阿水找了个房间,选在一楼的中厅大堂,所有人都在,要看着我们施法,我紧张的心怦怦跳。
三舅不以为意,告诉我,什么事都听他的就行了,保准没问题。三舅有些纳闷地看着我:“强子,你也算跟我一段时间了,我很了解你的能力,其实你低估了自己的法力,你现在已经很不错了,有点自信。”
我是有苦难言,其实我是什么都不会,法力值都是舍利项链里的小艾带来的。这话我没法和三舅坦白了,瞒了这么长时间,只能再瞒下去。
把孩子捆在屋子当中的椅子上,捆得结结实实的。孩子跟疯了一样,脸色泛青,双眼是一片漆黑,嘴里发着非人的声音,拼命撕咬着空气。
陈家人忧心忡忡地看着,尤其是孩子他妈刘桂芝,哭的眼睛都肿了。
三舅把我拉到一旁,“一会儿你就吟诵我教你的招鬼黑暗咒文,把血滴在域耶上,你就可以和恶鬼交流了,一定要问出它是从哪来的,风水眼就在它原来的栖身之地。”
我点点头,在心念中告诉小艾,这件事就靠它了。小艾很快给我回馈,放心吧主人,一定会做好。
当着所有人的面,我来到孩子近前。这孩子就像是得了疯狗病,看见我就咬,挣的椅子嘎吱嘎吱响。
我深吸口气,用刀割开手指,把血滴在域耶上,一边围着孩子转圈,一边低声默念黑暗咒文。可也别说,屋里吹进一阵阴风,马上就能感觉温度降低好几度,尤其是天花板的灯泡,“咝咝啦啦”了几声,紧接着闪了闪。
在场的人吓得脸色苍白,有人问三舅是怎么回事。三舅不以为意:“这是我徒弟正在和孩子身体里的鬼沟通,没事,放心吧。”
小艾在心念中说:“主人,我要为你开启法眼。”
我告诉它,你看着办吧。
我的眼前渐渐有了迷雾,等眼前情景再次清晰的时候,我惊住了,孩子的身上我到了一个鬼。这个鬼只有上半身,下半身完全和孩子重合在一起,它浑身漆黑如一团烟雾,身体边缘的黑烟在渺渺蒸发,看上去就有一种堵在胸口喘不上气的感觉。
我充满了寒意,不敢离着太近,对它说:“你能听到我说话吗?”
那个鬼蓦然抬起头,直直地看着我。双眼是两个深深的黑洞。
它没有说话,只是点点头。
“你是从江里来的吗?”我说。
它点点头,忽然伸出手,冲着我招了招。我被巨大的恐惧所包围,一瞬间几乎喘不上气,情不自禁走向这个鬼。
小艾在心念中说:“主人,一定要注意,它在蛊惑你。”
我极为紧张,可到了这个时候,还是想赌一把。我对小艾说,你有没有能力抵抗它的蛊惑?
“可以试试,不能保证。”小艾回答。
这个鬼张开嘴,吐出一股黑烟,正扑在我脸上,皮肤冰冷刺骨,我正要说什么,忽然眼前一花,这一瞬间,我似乎做了一个悠然长梦。
梦见自己在一艘船上,同船的还有一些人被五花大绑,我们跪在船舱里,嗅到外面是刺鼻的腥气。只听一声喇叭长鸣,我被人推了出来,外面是昏黄的太阳,江水微澜,深黄色的流层静静飘浮。声音嘈杂,是喇叭还有一些说不清的乐器,很是刺耳。我回头去看,旁边有一艘大船,船头站着一位大袍长袖的巫师,满头披散长发,不知是什么年代的。他用剑一指我们,我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觉得喉头一疼。低头去看,被割喉了,血从喉头伤口像是喷枪一样往外激射。
我被人一脚踹进江里,剩下的事就不知道了。
然后我打了个激灵,睁开眼,发现自己还是站在孩子近前,依旧在这间屋里。附身在孩子身上的鬼,紧紧盯着我,深洞一般的眼睛,散发着无穷的魔力。
我知道,刚才恍惚中做的那个梦,很可能来自这个鬼生前的记忆,它可能是某个朝代祭祀长江的人牲。
我轻声说:“我可以把你送回去。”
这只鬼点点头,猛地缩回到孩子的身体里,再也不见。这个孩子缓缓抬起头,眼睛从下往上看人,紧紧盯着我,满是邪气。
我倒退了几步,小艾从我的身体里退出去,法眼也不在了。我头晕得厉害,就觉得天花板都在倾斜,身子一栽差点摔倒,旁边三舅赶紧扶住我。
我摆摆手,踉跄了几步出了房门,被冷风一吹顿时干呕,一天没吃饭,只是吐出一些水。我坐在门槛上,满头都是虚汗,好冷啊。
陈阿水走出来,态度已经毕恭毕敬:“小神仙,你太厉害了,我孙子不哭也不闹了。”
三舅推开他,然后把我拉起来,关心问怎么样了。
我擦擦汗:“要把孩子身体里的鬼送走,必须出水。”
“什么意思?”陈阿水问。
“那只鬼,是很多年前死在江里的人牲,”我说:“必须找到它的死亡之地,才能把它送走。”
陈阿水看着远处,月光下很远的地方,是黑暗里的江水。他苦着说:“大半夜的要出水?”
“明早可以。”三舅说:“那只鬼的死亡之地离着岸边不会太远,它一个鬼不可能横跨长江跑到对岸来附身。我相信一上午就能搞定。”
陈阿水咂咂嘴,回到屋里和家里人商量了半天,最后决定明天早上,天亮出水。
陈阿水让大家都散了,折腾了一晚上,人困马乏。客厅里搭起几张行军床,我和三舅在这里看着。陈阿水和刘桂芝不放心孩子,也留在客厅。孩子的爸爸受了重伤连夜已经送走了。
屋里没人说话,气氛压抑。
三舅把灯关了,屋里漆黑一团,孩子还是被捆在椅子上,垂着头。
我们都没有睡觉,刘桂芝一直在啜泣,哭了将近一晚上,我躺在行军床上浑身难受,翻来覆去睡不着。
好不容易天色蒙蒙擦亮,我正睡着,就听到有人激烈的敲门,这个烦人劲就别提了。朦胧中就听到,门开了,有人在急切地说:“老陈,昨晚那三个骗子跑了!”
“什么骗子?”陈阿水有点迷糊。
“就是你请来跳大神的,还有她的两个徒弟。”那人说:“今早我们去仓房看,三儿被打晕了,那三个大骗子全都越狱跑了。”
“他们来时候开的车呢?”陈阿水问。
“还在。让我们锁得牢牢的。”那人说:“荒山野岭跑不出他们去。”
陈阿水不以为然。大清早被这么一折腾,大家都醒了,我脑袋跟炸了一样,坐在那里喘着粗气。三舅拍怕我的肩膀:“没事吧?”
我笑笑,告诉他没事。其实非常难受。
陈阿水让人准备柴油船,等吃过早饭,众人抬着椅子和孩子,一路下山到了江边码头。这里停着很多船,大大小小,什么柴油发动,人力划桨的都有。陈阿水点了两个心腹,抬着孩子上了船,我和三舅也到船上。
陈阿水本身就是个老艄公,解开缆绳,发动机器,船发出了巨大的噪声,慢慢驶了出去。
这里本来就荒凉,往远江开去,渐渐看不到岸边,四周什么都没有,唯有船下昏黄的江水。
孩子的椅子放在船头,迎着江风,我再次用黑暗咒文召唤恶鬼,问它往哪个方向走。恶鬼伸出手,在凌空指路。走了大概半个多小时,周围一片黄色茫茫,不远处出现了一片黑色的礁石。
我赶紧对陈阿水说,就是那里。
陈阿水脸色一瞬间变得很差,旁边有个大汉说:“我们不能过去,那里是浮石。”
“什么意思?”三舅问。
陈阿水停下船,点着烟袋说:“那块礁石很邪门,我们祖祖辈辈传下来规矩,不能靠近那块石头。”
“为什么?”三舅问。
陈阿水咳嗽一声说:“传说那石头很久之前,并不存在。有一年江里发大水,有个大官看到老百姓流离失所,死伤无数,就写文书给老天爷,痛骂江神。后来他做了一梦,梦见一只硕大的乌龟浮在江面,江神对他说,只要在乌龟壳上为它献祭一百条人命,就能止住这场洪水。那大官还真就抓了一百个人,找过去看到了这块浮石,然后杀人祭江。”
我问后来呢。
“后来自然是风平浪静了。自从这件事之后,这块石头在江里挺了几百年,只要靠近它就会发生怪事,不少船都折在这附近。据说有道士上去过,发现礁石上有块碑,刻满了恶鬼经。”
正文 第二百三十二章 黑色宝塔
三舅愈发感兴趣,让柴油船尽可能靠近礁石,他要带着鬼附身的孩子登陆,那恶鬼很可能就是数年前在浮石附近被祭祀的人牲。
陈阿水的两个心腹不同意,说绝对不会把船开过去。而陈阿水很犹豫,毕竟鬼附身的是他孙子,他不心疼谁心疼。
后来说来说去,达成了协议,柴油船不靠近礁石,船上有个小舢板,我们几个人带着孩子,划着桨过去。
大家把舢板放下,我、三舅和陈阿水带着孩子上了舢板,那两个人留在船上。大家互相告别,三舅和陈阿水划着桨,慢慢靠近浮石。
到了近前才看到,浮石是一整块很大的礁石,礁盘表面的面积很大,江风习习,昏日冉冉,一眼望去上面平平静静,什么都看不到。
孩子有了反应,发出粗重的喘息声,想要挣扎。身上的绳子已经解开,不过手上的还没解,像是带着手铐。为了防止他意外落水,我负责看管他。
越靠近礁石,陈阿水脸色就越难看,他很惶恐,可为了孙子,在极力的压抑恐惧。
三舅划着桨慢慢靠近礁石,陈阿水是老艄公,先一步跳下水,拉着船帮,让三舅顺着他的力道,缓缓向前靠拢。到岸边他把缆绳系上,然后又回到船上。
他从船舱里拿出两面小红旗,对着远处的柴油船打着旗语,那意思是已经安全登岛。
我拿出手机看看,这里已经没有信号了,茫茫江水,什么都看不见。
很快柴油船回了旗语,表示知道了。
陈阿水很紧张,喘了一口重气,翻身下船第一个登上礁石。礁石表面坑坑洼洼,常年日照风水,侵蚀出很多孔洞,走在上面需要非常小心,绊一跤摔一下,估计全身都能划伤。
三舅和我小心翼翼抱着孩子到了礁石。
陈阿水很焦躁,急着说:“大仙儿,接下来怎么办?”
三舅给我做个眼色,让我继续用咒文作法,跟着恶鬼的指向走。我用域耶滴血,和恶鬼沟通,它在向前指路。我们几个人按照它指路的方向,向着礁石中心地带走去。
走了没多远,空气里出现恶臭,散发着浓浓气味。
我们看到地上,出现了很多白森森的尸骨,不知道是人还是动物的,一开始是零星几个,后来越来越多,有的地方整整在地上铺了一层,踩上去嘎吱嘎吱的。
陈阿水有点眩晕,脚下虚浮,走路踉踉跄跄。三舅让他在这里休息,等我们驱完魔,回来再接他。再往前走,阴气很重,他一个普通人受不了。
陈阿水还想坚持,走了没两步,差点一头栽在地上。我们不敢冒险,让他待在那里。礁石上唯一一点不好,没有遮阳的地方,一马平川什么都没有。
陈阿水似乎有中暑的迹象,坐在那里精神很差,昏昏欲睡,三舅说的什么,他都听不进去。
别说他,就连我也有点坚持不住。心念中小艾说:“主人,这里的阴气好重啊,你自己要小心。”
我苦笑,这东西是小心的事吗,该来的终归要来。
我和三舅带着孩子继续往前走,天边的太阳从云层中出来,晒在身上很热很毒。我一天多的时间都没休息好,晒得睁不开眼,嘴唇干裂,和行走在沙漠上差不多。
三舅扶住我,用手在一个窟窿里舀出点冰凉的江水,洒在我脸上,多少清醒了一些。
这时孩子停下来,用手指着礁石远处的边缘。
我们带着他来到这处边缘,江水拍打着礁石,我看到,在深深的江水里有一个影子。
这影子在江水里边,因为江水拍岸,激起浪花很多,水的颜色还特别深黄,一时能看见,一时因为江水状态改变,又看不到。无法确定是什么。
孩子指着江下,喉头发出粗重的呻吟声,像是特别着急。
三舅蹲在边缘看看,抬起头看我:“强子,你水性怎么样?”
“还不错,从小就在江边长大的。”我说。
“能不能下去看看?”三舅问。
我观察了一下这块礁石的地形,江水和海水最大的区别就在于,江水混沌平和,不像大海那样惊涛拍岸。如果是海边,我是肯定不会下去,因为礁石被海水拍打侵蚀之后,尖角都犹如刀子一般的锋利,一个没注意,被大浪激荡在礁石上,估计连全尸都留不下来。
这里水流平缓,轻轻荡漾,借着日光,能看到水下是个黑色的东西,有尖尖的顶。
我和三舅说,可以试试。
我把外衣脱掉,只穿了一条小裤衩,冷风吹来,浑身瑟瑟发抖。我用脚尖碰了碰水,温度还好,没有想象中那么冰冷。
下水千万不能犹豫,越犹豫越不敢下,我深吸口气,扶着礁石慢慢探进水里,一瞬间全身鸡皮疙瘩全都醒过来。
我咬着牙,继续深入,一直到江水没了脖子。
我一头钻进水里,小心翼翼往下潜。幸好那个影子离着水面并不远,潜了大概一米就到了。水下勉强睁开眼,看到这东西是个黑色的尖塔。
我有点惊呆,首先能肯定这东西绝对不是自然之物,很显然是人工的,有人埋在这里。
我一时有点犹豫,没敢轻易去触碰。长江号称华夏文明的发源地,几千年来,这条江上发生过太多不可思议的事情,有很多历史被时间大浪淹没,到现在还有诸多未知解不开。我怕这座黑色尖塔有特殊的用途,一旦乱碰,会不会产生什么想不到的后果,这些都要考虑。
我踩着水从下面上来,冻得浑身哆嗦,三舅问我发现什么了。我把下面的情况说了一下,发现了一个黑色的尖塔。
三舅眼睛亮了:“这就是和尚的风水眼,你把塔推掉。还有,一定小心,风水眼里会埋着鬼头刀,那东西剧毒。”
他从包里拿出一块红布给我,叮嘱我找到鬼头刀,一定用红布包裹起来,只要把这玩意拿出水面,这个风水眼就破了。
我深吸一口气,再一次潜入水中,下潜到黑塔附近。我鼓足勇气游过去,黑塔大概有一米多高。
双脚一蹬水,整个人向着黑塔冲去,猛地把黑塔撞倒。
这座黑塔并不结实,一撞就松,加上水的浮力,缓缓倒下,激荡起一片尘沙。眼前顿时混沌,什么都看不清,就在这时,塔底猛地射出一样东西。
我大吃一惊,很可能是鬼头刀,这东西剧毒,赶紧闪避一旁。谁知道这东西浮上来之后,竟然横陈在我的面前,飘浮在水中。
我眯着眼睛仔细看,这是很奇怪的一样东西,是一根长条形的红木,木尾绑着红绳,前端有黑色的鬼脸,鬼脸只有成人大拇指甲那么大。周围尘沙很多,我依然能看到,鬼脸做得精致,表情栩栩如生。
在这根红木的中心,刻着一朵白色的图案,像是一朵复杂至极的白菊花。
我心念一动,把这玩意抄在手里。心念中,小艾马上叫道:“主人,这里有很强的阴气!”
我马上松手,它道:“留住它,这是一个很古怪的法器,似乎和风水有关。”
我想了想,顺手把它掖在裤衩后面。现在任务还没有完成,要找到鬼头刀。我再次往下潜,下面的尘沙渐渐平复,在石头缝里,我看到插着一把黑色的长钻形物体,正是鬼头刀。
我小心翼翼用红布把鬼头刀包起来,再一踩水,向着水面浮去。我心情极为激动,又破了一处风水眼。
到了水面我探头出去,大口大口喘着气,眼前湿漉漉的什么都看不清。我顺手抹了下脸,这时一只手伸下来,我赶忙把鬼头刀递过去。
就在这时,三舅突然大吼一声:“强子,别把鬼头刀给她。”
可是已经晚了,那只手接过红布。
我擦干净脸上的水,这才看到,岸边站着三个人,正是杨神婆和两个徒弟。三舅摔在一旁,脸色发青,浑身战栗不已。小孩也被绳子捆住。
杨神婆接过红布,一抖落,露出了里面黑色的鬼头刀,她哈哈大笑:“九将门的风水至宝鬼头刀,竟然落到我的手里,真是幸运。”
我大怒:“你把我三舅怎么了?”
杨神婆对男徒弟说:“把这小子从水里提溜出来,给我捆上!”
男徒弟探手去捞我,我赶忙一蹬水,躲出去老远。杨神婆戏谑地用鬼头刀挑起我岸上的衣服:“你就在水里呆着吧,水凉不凉啊,我看你能忍到什么时候。”
正文 第二百三十三章 御币
我没有办法,只好往岸边游,三舅大声喊:“别过来!在水里呆着!”
杨神婆冷哼一声,不以为然,让男徒弟看着水里的我,她带着女徒弟走到三舅面前:“你可真行,都说同行是冤家,你们真能拆台。要不是我防着一手,今天还真让你阴了!”
她摇摇手里的棒槌,“我这个棒槌看着简单,其实是师父用招魂幡改的,最早是萨满教的引魂术。没想到这块礁石上阴森之气这么重,阴魂随手可得,也是没想到你这么孬种,一击必中!一开始真让你唬住了,还什么风水大家,我呸!”
她吩咐女徒弟,用绳子把三舅绑上。然后拽过来鬼上身的小孩,杨神婆狞笑对三舅说:“我也不杀你,我用引魂术把阴鬼都引到你身上,让你生不如死。这个孩子的死你也要背负一辈子,哈哈。”她嘎嘎笑。
杨神婆把红布展开,里面露出黑色的鬼头刀。她用红布垫着刀把,用刀对准了孩子的后脑,就要插下去。三舅大吼:“你杀了孩子,对你有什么好处?”
杨神婆冷哼:“这个鬼已经被我封在孩子的身体里,我杀了孩子,就相当于杀了这个恶鬼。我已经得罪这个鬼了,放它出去就是放虎归山,我不可能后半辈子时时刻刻提防一个老鬼。”
她对孩子说:“你去死吧。”说着,抄起鬼头刀对着孩子后脑,狠狠地插下去。
我在水里,这么一看,不好!我大吼一声:“且慢!”
杨神婆停下手,转过头看我,我大声说:“我在水底下还发现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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