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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巫秘闻-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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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的时候,三舅居然回信了,他问我事情怎么解决的。我在微信里长叹一声,告诉他一言难尽,一句两句说不清,希望他回来的时候面谈。
  三舅告诉我,他现在正在内蒙追踪阿赞娜木,事情特别棘手,既然我这边事情解决了,他也就不急着回来,等以后有机会再说。
  我问三舅什么时候才能回来。隔了好长时间三舅也没有回信,最后还是留言告诉我,没有急事不要再给他发信息了,他自然会主动找我。
  不管怎么说,确定三舅暂时没事,我也就放宽心了。
  第二天起来,我按照老周给的电话,给他的朋友那位陈姓古董商打了过去。
  电话里姓陈的问我卖什么,他的声音沉稳,我下意识觉得这人靠谱,告诉他是三个珠子两个金杯。他沉默一下,让我带着东西直接来找他,告诉了我地址。
  我急着把这些东西脱手,赶紧出门。到了市区,按图索骥找到陈老板的铺子,门脸很小,门口都是杂物,店里只有老板一个人。
  我把东西掏出来给他看,这老伙计是我见过最痛快的生意人,他看了看,给我开价,珠子一颗五千,三颗一共一万五,金杯一个三万,两个六万。行就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不行就算了。
  我不懂行情,当初周春晖给我的价格就是珠子一颗五千,我觉得应该差不离吧。就是金杯的价格有点太低了,民国时候的金子做成的茶杯,难道就三万一个?我怎么那么不信呢。
  可没办法,人家就是一口价。我一咬牙,行啊,反正这些东西都是白来的,能卖出去就算不错了。
  我跟着陈老板到银行办理了转账,户头顿时多了七万五千块钱,心情阳光明媚。
  和他告别出来,我兴奋的不得了,凭空多出七万多,我也成有钱人了。早知道这样,那时候在墓里再坚决一点就好了,哪怕多摸出一样来,就能多卖点钱,怎么也得凑十万吧。
  我在市里找了一家东来顺,我一个人吃了俩小时,十几盘的羊肉,撑得都走不动了。俗话说,酒足饭饱思那啥,我就开始盘算,手里反正这么多钱,也该找个女人了。
  路边倒是有洗头房,按摩房什么的,可我没敢进去,长这么大就没进过这些地方,总觉得有危险。走在大街上,我心情十分躁动,啥啥都有了,就是没对象。我妹妹手头还有个刘东呢。
  闲逛了一天,给家里买了不少好东西,坐着小客车临近傍晚的时候才到村口,我打着饱嗝往村里走。晚上天黑的特别快,远远的路灯亮着。今天喝了点小酒,高兴,走路都有些发飘。
  正走着,突然从苞米地里钻出两个人。我以为是村里的混混牛二和狐朋狗友,肯定是知道我发财了,过来蹭吃蹭喝打牙祭的。
  我打着嗝说:“牛二……”
  一束光照在我的脸上,我睁不开眼,等适应过来,看到对面走来的这两个人,都是牛仔裤花衬衫,眼神阴冷,那气质绝对不是村里人。
  “你是不是王强?”
  我浑身打了个激灵,赶紧道:“我叫牛二,不是王强。”然后嘟囔着,慢慢往前走。
  两个人的手电始终照着我。
  等我到了近前,要和他们擦肩而过的时候,有人看了一眼手机,上面有照片,他大声喊:“就是他!抓住他!”
  我反应超快,手里拎着不少东西,照着其中一个人就砸过去,他没想到我会反抗的这么坚决,一下没躲开,买的那些酸奶全都砸在他身上,淋淋漓漓一头一脸。
  我撒腿就跑。
  另外一个情急之中竟然用手电筒砸我,我本来脚下就踉跄,一手电筒正砸在我后背上,差点没砸的吐血。我就势往前又窜了几米,夺路狂奔。
  离着村口也就几十米了,穿过这片苞米地就是,只要回到村里,就能摆脱危险。
  我们农村家家户户平时是有些矛盾,可遇到外来人挑衅,绝对抱团。我咬紧牙关顺着小路狂跑,村口那灯光摇摇晃晃的,似乎一点没有靠近,还是那么远。
  我回头一看,后面手电光乱晃,似乎不止两个人。我跑得上气不接下气,两条腿好像要抽筋,不好!
  这时候跑回村有点困难,我一头扎进苞米地里,先躲过去再说。
  苞米地枝干密集,挤挤挨挨一大片,我在里面快速穿梭,后来实在走不动,坐在地上呼呼直喘。
  正喘着,后面有人阴森森笑:“小子挺能跑啊,属兔子的,让我们好顿抓。”
  我抬头看,聚过来四五个衬衫男,我正要爬起来,过来一人飞起一脚正踢我腮帮子上,我脑子嗡的一声,就跟撞了卡车差不多,下一秒钟什么都不知道了。
  等再醒来的时候,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我迷迷糊糊的,脑袋疼的要死,隐约感觉到自己应该是在一辆车上,能闻到一股很浓的皮座味和汽油味,而且路很颠簸。
  我意识有些模糊,情不自禁呻吟了几声,紧接着突然又是一拳,我再次晕了过去。
  迷迷糊糊中有人拍我的脸,还有人扒拉我的眼睛,头晕的实在太厉害,根本睁不开眼,就觉得一阵阵犯恶心。
  突然一盆冷水泼下来,我打了个激灵,慢慢睁开眼。这是一个废弃的仓库,到处是老旧的机器,地上长满杂草。我浑身上下都是水,被绑在一根柱子上,面前站着四五个汉子。
  我艰难地看着外面,透过门缝看出去,外面有阳光,我竟然被绑架了一夜。
  “这,这是在哪?”我咳嗽着说。
  仓库门开了,从外面进来一个女人,我抬不起头,只看到她穿着红色的裙子,下面是丝袜的两条细腿,细细的高跟。走路“嘎达嘎达”。
  到了近前,女人声音很好听,只是很冷:“这个人你认识不认识?”
  她蹲在我面前,拿着手机给我看。手机上是一个打得鼻青脸肿的胖子,我看了好长时间,才想起是谁,是钱明文。
  钱明文是我在油漆厂上班时候认识的一个胖子,明面的身份是殡葬一条龙,其实背后他还是个掮客,对缝拉皮条什么都干,三教九流什么人都认识。当初油漆厂车间闹鬼的事,就是他找来神婆处理的。
  “认识,”我说:“老钱,钱明文。”
  “好,认识就好。”女人划动手机,换了一张照片:“这人认识吗?”
  我一看,心里咯噔一下,是彭宗梁!这小子是阿赞汶洛的徒弟,当初油漆厂事件的罪魁祸首,后来被丑时参杀了,让我和钱明文埋在郊外。
  这么长时间以来,别的事我都可以过去,就是埋彭宗梁这个事,如鲠在喉,想起来就闹心。人虽然不是我们杀的,可埋尸是我动的手,论起来这也是不小的罪过,那叫毁尸灭迹,也是个从犯。
  事情发生到现在挺长时间了,按说应该没事了,没想到今天又被翻出来,这些人到底是谁?彭宗梁的朋友?
  旁边有个男的破口大骂:“琪姐,这小子一看就不是好东西,眼珠子猛转,肯定想辙呢。”
  这个叫琪姐的女人呵呵笑,看着我:“不管他想什么,我只听真话。只要不是真话,就有他罪受的。”
  这个琪姐年岁不大,估计不到三十岁,长得很有味道,就是脂粉气太重,不像好人家的姑娘,而且眼神很冷,看着就让人心底发寒。


正文 第一百四十八章 藏獒
  琪姐问我认不认识彭宗梁,我心里转了一百八十个弯,首先,彭宗梁的死绝对不能说出去,相当于把我自己给卖了。
  我咬着牙说:“认识。”
  “说说。”琪姐站起来,有人搬过来一把干净的椅子让她坐。
  她坐在我对面,翘着二郎腿,裙子里白白的,我想调开头可就是避不开。这时有人给我一个大嘴巴:“你小子真行,死到临头了,眼还不老实,往哪儿瞅呢?!”
  琪姐摆摆手,那人退到一旁,她点燃一根坤烟,吹着烟雾说:“你赶紧说。”
  “他叫彭宗梁,是,是我在油漆厂的同事,当时我们住在一个宿舍里。”我说。
  琪姐道:“他人呢?”
  我摇摇头:“不知道。他好久都没来上班了。我离职的时候,他也没回来,我们厂子的领导也在找他。”
  “你知不知道他是干什么的?”琪姐问。
  “知道。第二车间的工人,一线职工,具体负责什么我就不知道了,我当时在门岗打更,对于一线工作不了解。”我说。
  琪姐笑笑:“除了工人,他还有别的身份,你知不知道?”
  “什么?不知道啊。”我眨眨眼。
  琪姐换了个舒服的姿势:“那你告诉我,你和钱明文是怎么认识的?”
  “也是在油漆厂,”我说:“他来做厂领导的生意,我们就那么认识了,泛泛之交。”
  琪姐打了个响指,时间不长仓库里门开了,从外面推进来一人。我一看就吓了一大跳,正是钱明文。他和手机照片上一样,打得鼻青脸肿,全身都是血污,让人推着进来。
  我心惊胆寒:“老钱,你?”
  钱明文哭着说:“兄弟,你就说实话吧,还能少受点罪。我都说了,彭宗梁已经死了,就是让咱们俩给埋的。”
  我刹那间一切都明白了,难怪别人能摸到我们村,我是让钱明文给卖了。
  可是看着这个胖子,我一时又恨不起来,他被打成这个德性,肯定是遭了不少罪,我不能苛求他像革命烈士一样忠贞不屈,如果我落到他这个地步,说不定说的比他更快。
  我索性耍开光棍:“对,彭宗梁死了,是我们埋的。可我们也是被逼的,真正的凶手是丑时参。”
  琪姐烦躁地说:“什么乱七八糟的。反正彭宗梁是死在你们手里。你们几个看着他们两个,我给苏爷打电话,看看他怎么处置。”
  有人把钱明文像拖死狗一样拽过来,把我们两个捆在一起。钱明文哭着说:“兄弟,对不住了,他们给我上大刑。”
  我心里纳闷:“他们怎么找到你的?”
  “我,我,”他吱吱呜呜:“自从埋了彭宗梁以后,我一天好觉都没睡过,见天去那片郊区查看,可能是去的次数多了,我,我证件掉在那,让这些人捡去了,这才找到的我……”
  我气得鼻子都歪了:“老钱啊老钱,你能不能有点出息,人埋都埋了,你还去看什么大劲。”
  这时,有个大汉走过来大吼:“说什么话,允许你们说话了吗!不老实把你们舌头割了。”
  钱明文垂着头不说话了,我懒得搭理他,靠着柱子心乱如麻。
  能有二十多分钟,门开了,外面的阳光照进来,琪姐走进来说:“苏爷说把他们两个都带过去。”
  我和钱明文被拽起来,让人连踢带骂推着往外走。出了仓库,外面是一片荒芜,满地杂草,举目四望能看到一些废弃的厂房和围墙,连栋大楼都没有,天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四五个人推着我们往前走,走了很长时间,绕过一条小路,前面出现了小院子。四面高墙,上面插着玻璃碴子。
  门口是关闭的大铁门,拴着两只大狗,说狗有点侮辱眼前的生物,应该是藏獒吧,蹲着就跟小狮子似的,满身都是长毛,看见来生人了,站起来大吼。
  钱明文两条腿软的就跟软脚蟹差不多,听到狗叫都快尿了。
  院子空地上摆着个小圆桌,几个马扎子,有几个大汉正在喝啤酒,听到狗叫声,走过来把门开了。他们嬉皮笑脸:“呦,琪姐来了。”
  琪姐脸若冰霜:“苏爷在?”
  “在,在里面呢,就等你。”那人说着,周围几个汉子粗鄙的爆笑。
  琪姐没理他,指挥其他人把我们带进去,两条藏獒“腾”一下跑过来,趴在我们身上叫。
  钱明文惨叫一声,眼白一翻,竟然吓晕了。我还好点,虽然害怕到极点,咬着牙还能撑住,两条腿一直在抖。
  有人喊了一声,那两条狗才离开,我已经不会走路了,让人硬推着进去,面如死灰。
  一路推着,过了院子,进到里面的房间,打开门之后,一股热气传出来,里面比外面干净,一张大沙发,家具装修都是古香古色,一个大概五十来岁的男人正叼着烟斗坐在沙发上,眼睛极其有神,沙发后面还有几个大汉或坐或站。
  屋里的光线并不是太好,有些阴晦,我浑身不舒服,整个气氛里似乎流淌着一种无法言说的阴森。
  房门关上了,我和钱明文被推到沙发前面,有人大吼一声:“跪下!”
  已经苏醒的钱明文,二话不说,“噗通”一声跪在这个中年男人的面前。
  男人面无表情,咬着烟斗,冷冷看着我们。后面有人过来打我的脑袋:“让你跪,没听见吗?”
  我被打了几下,扭动着身子,大吼一声:“打死我得了!打吧!我就不跪!”
  钱明文哭丧着脸,小声说:“兄弟兄弟,跪吧,也不吃亏,你就跪吧。”
  中年男人抬起眼看我:“你小子挺有种。我告诉你,在我面前装硬汉没用,我也不欣赏这个,两个人都拉出去喂狗!”
  几个大汉拽我出去,我左右挣扎,破口大骂,反正也没好了,骂个痛快再说。
  中年男人十分不耐烦,指着跪在地上的钱明文,挥挥手说,一起都拉出去喂狗,看着就他妈烦。
  他又加了一句:“对了,别弄死了,咬个半残,然后找个车扔江边。”
  钱明文嚎啕大哭:“爷,爷,你放了我吧,我绝对老老实实的,你问什么我都告诉你。”
  中年男人看着儒雅,可说话极是粗糙:“马来隔壁的,彭宗梁都死犊子了,我要你们有个屁用!我自己都快完蛋了!”
  他把手里的烟斗照地上一摔,啪的一声,摔得七分八裂。
  屋里人大气都不敢喘。琪姐一跺脚:“赶紧的,苏爷说话你们都没听到吗,拉出去拉出去。”
  那些人拉着我和钱明文出去,院子里的两只大藏獒都放开了,后面有两个汉子拖着锁链,几乎拉不住,藏獒汪汪狂叫着,哈喇子流多长,舌头都吐出来了。
  钱明文又晕过去了。
  那些人把我和钱明文给推到院子中间,其余人站在廊檐下看热闹。那位美女琪姐躲在所有人身后,敢情她也怕狗。
  两个汉子慢慢腾腾解着手上的锁链,两条狗已经等不及了,甩着腮帮子要过来咬我们。
  有人大笑:“我说你们快点,我们都等不及了。”
  汉子懒洋洋说:“一会儿给大家表演狗吃人。我这狗一天都没喂东西了,饿得嗷嗷叫。”
  “你们别玩大了,”琪姐在后面冷冷地说:“不要弄出人命。”
  “你放心,顶多咬个半残,肯定留口气。”汉子大笑,要放开手上的锁链。
  “等等!彭宗梁能做的,我也能做!”我拼了命地大喊一声。
  我要搏一把。里面那位苏爷不见的就是彭宗梁的朋友,你看他说的话,彭宗梁死了,我要你们有什么用!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他是不是有求于彭宗梁?彭宗梁是法师,难道他有法术的需求?
  我咬着牙等着,所有人都听到了我的喊声,一分一秒都是那么漫长。
  “等等,”有人发话了,正是屋里的苏爷:“让那小子进来。”
  有人喊:“苏爷,不让狗咬他们了?”
  “我先听听他有什么屁放。”苏爷说。
  我浑身是汗,被重新押进了屋。
  苏爷抱着肩膀坐在沙发上,我和钱明文像是死狗一样被扔在屋子当中。
  钱明文眯着眼,苏醒过来:“我,我没被狗咬啊……”
  我气不打一处来,没有理他,径直看着苏爷:“苏爷,彭宗梁是不是帮你做什么了?他能做的,我也能做。”
  苏爷看着我,说:“你挺牛逼啊,你这么牛逼就不用我说话了吧,你像个仙儿似的,那你算算,我是怎么回事。算对了,就不让狗咬你。”
  我咽了下口水,四下打量屋子。旁边有人催促:“赶紧说,别磨叽,敢骗苏爷你是活够了。”


正文 第一百四十九章 里面的屋子
  满屋子的人都看着我。苏爷烟瘾很大,又换了根雪茄,慢条斯理点烟,看都不看我。
  钱明文爬在我的脚边,絮絮叨叨:“兄弟,你一定要帮老哥出去,老哥念你大恩大德……”
  我缓缓说道:“这间屋子里有阴气。”
  众人面面相觑,有人破口大骂:“曹,会说话吗,苏爷呆的地方你说有阴气,明显是骂苏爷……”其他人跟打了鸡血一样,对我推推搡搡,还有人拿脚踹我。
  苏爷抽着雪茄没有说话,看着我挨揍。
  我心里一股火出来了,谁打我,我就眼珠子瞪谁,用眼神“照”他,狠狠地盯着。
  有人大骂:“草拟吗的,这小子眼神还挺毒,我让你看,我让你看。”他用大巴掌拍我后脑壳。
  我咬着牙:“你再动我一下试试。”
  那混混儿抄起门边的棍子,要给我开瓢,这时苏爷懒洋洋地说:“行了。小伙子,你说这屋里有阴气,怎么个有阴气法,阴气在哪呢?”
  我咳嗽一声,“我需要作法。”
  周围的混子大笑,说这小子还会作法呢。
  苏爷不动声色,忽然道:“美琪,你留下,其他人都出去。”
  苏爷说一句话,在这里真是一言九鼎,众人纷纷出去,有人拉着地上的钱明文一起拖出去,钱明文在地上惨叫:“兄弟救我啊兄弟,别让我喂狗。”
  他这一喊招来无数拳脚,打的直哼哼,再不敢说话。在他要拖出去的时候,我说道:“苏爷,这位老钱是我作法时候的助手,我需要他护法。”
  苏爷抽着雪茄烟,吐着烟圈,半天道:“把他放回来。”
  钱明文挨了一脚,被踢了回来,他跪在地上猛磕头:“谢谢苏爷不杀之恩。”
  那位美女美琪站在苏爷身后说:“唉,别谢这么早,苏爷可没说话不动你们。”
  苏爷点点头,看着我:“好了,人都出去了,你也该拿出本事看看了。”
  我深吸口气,对苏爷说,能不能拿个沙发坐垫给我。苏爷笑了,对美琪说,给他。
  美琪拿起一个坐垫扔给我,我铺在水泥地上,然后盘坐在上面。我心里有数的很,只要请舍利子里的和尚阴灵上身,就能知道阴气来源。但是前面的戏码要做足,要有仪式感,太容易办到的事,一般人都不会太珍惜。
  我坐在沙发垫子上,屏息凝神,然后请阴灵上身。这阴灵就相当于修行人辛辛苦苦修行出来的法力,我是捡了个大便宜。
  和尚的阴灵上身之后,我再看屋子,刹那间感觉就不一样了。整个屋子黑气弥漫,阴森至极,屋子就像是《西游记》里某个妖怪的洞窟。我心里咯噔一下,这里怎么阴气这么重?都快赶上张宏在缅甸修行的鬼村了。
  我四下里看着,森森黑气是从里面屋子散发出来的,那屋子现在关着门,不知道是什么。
  我凝视着里屋,忽然“嘭”一声响,似乎有什么东西砸在那关着的门上,声音是从里面传出来的。
  我说道:“你们听见了吗?”
  屋里除了我,还有苏爷、美琪和钱明文。苏爷不动声色,没有回答,而美琪一脸迷茫,钱明文惊慌失措,磕磕巴巴回答我:“兄弟,你咋的了?”
  我站起来,对苏爷说:“我能走走看看吗?”
  苏爷冷冷看着我,做了个手势,示意随意。
  我慢慢走向后面关着的那扇门,还没走近,就听到里面又是“嘭”的一声,很明显,是有什么东西撞在门上,我没有听错。
  我回头去看苏爷,发现苏爷的脸色变得苍白,他这样的大佬,看着我接近这扇门的时候,眼神里竟然露出一丝恐惧。
  我来到门前,伸手去拉那把手,苏爷道:“行了,门不用开。”
  我长舒口气,正要收了阴灵,忽然听到门里隐隐约约传来声音,是极为轻微的脚步声,似乎有人在赤脚走路。
  我知道这里是苏爷的秘密,虽然心痒难耐特别好奇,还是尊重他,不要去揭盖子了。
  我收了和尚阴灵,眼前的黑气顿时没有了,里面的声音也听不到,我又变成了普通人。
  我回到沙发前,把坐垫递给美琪,美琪规规整整地放回沙发。
  “苏爷,阴气来源就是里面那个屋,但具体是什么我不知道。”我说。
  苏爷脸色沧桑:“你不是牛逼吗,为什么看不出里面的东西?”
  我想说有门挡着进不去,但一想不对,按说观测阴气,门或墙不应该成为障碍,再一个里面就算有东西,那扇门也不应该能挡住。而现在里面的东西被门挡住出不来,只能说明一件事。
  我清清嗓子说道:“里面确有邪物,但可能有封印挡着,里面的东西暂时出不来。我也没法进去看。”
  苏爷看着我,没有动声色,美琪冷冷看着我。钱明文脸色煞白,牙齿咯咯响。
  我坦然地看着苏爷。
  好半天,苏爷抬起两只手“啪啪”竟然鼓了两下掌:“小伙子,你怎么称呼?”
  “我叫王强。”我说。
  “你真的会驱邪?”苏爷问。
  这时候不会也得会,我硬着头皮说:“会!”
  苏爷从兜里冒出一把小小的铜钥匙,递给美琪,咳嗽了几声:“把门打开,带他进去看。”
  美琪接过钥匙,走到里屋门前,她犹豫了好几秒,能看出她是特别的害怕,可苏爷的话她又不能不听,颤抖着手把门打开。
  我来到她身边,没急着进屋,往里简单地先看了看。
  里面的屋子面积并不大,黑森森的没有光,我简单扫了一圈,心里咯噔一下,这间屋子竟然没有窗,四面封闭,唯一的出口就是这扇门。
  美琪做了个手势,示意我进去。
  我说道:“你和我一起进。”
  美琪大怒,正要说什么,苏爷道:“那你就陪小王一起进去,把来龙去脉和他说清楚。”
  美琪答应一声,看我眼神不善,推了我一把,“进去。”
  她推我的手没有放下,而是一直拉着我的胳膊。我对她来说,比路人还不堪,这时候竟然能在我这里找安全感,说明里屋真是恐怖到了极点。
  我带着她走了进去,屋里实在太黑,而且冷津津的,温度降低了好几度,我穿着薄衣,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我下意识伸手在墙上摸开关,美琪竟然按住我的手,轻声说:“这里没有电灯,不能开灯。”
  “可是我什么都看不着啊。”我说。
  “可以点蜡烛。”她轻声说,“你等着。”
  她摸索着过去,我等着,时间不长,黑暗里晃晃悠悠燃烧起了第一根蜡烛,紧接着是第二根,这时候我才勉强看到了情况。在靠近里面墙的位置,布置了一个小小的供桌,大约是两层,像是阶梯一样。
  上面一层放着几个骷髅头,每个骷髅头旁边都有蜡烛,在下面一层供奉着一尊很奇怪的雕像,大概也就是小孩玩具大小,周身黑色,像是一只正在戏耍的猴子,一只脚落地一只脚抬起,两只手翻掌心向上朝天,在这个疑似猴子的雕像手里,捧着一块黑色的石头。这石头乍看上去像是个大个的窝窝头,黑得很纯正,没有一丝杂色,在这块石头上绑着三条红线。
  除此之外,在雕像旁边斜斜躺着一只木剑,也就成人巴掌大小,可破烂不堪,几乎成了残剑。
  美琪把几根蜡烛都点燃了。
  她的脸色很白,赶紧走到我的面前,紧紧拉着我的胳膊。
  这时候,苏爷在外面喊了一声:“赶紧,赶紧把门关上。”
  “啊?”美琪几乎晕倒:“那我们出来了。”
  苏爷的语气在外面暴躁不安:“你和王强把事情说明白了吗?”
  美琪说,没有。
  苏爷急躁地说:“把来龙去脉告诉他,你们说完再出来,赶紧把门关上!”
  美琪不敢不听,拉着我,挪着小碎步到门口,把门关上。这门一关,我看到,在门后面的门板上贴满了黄蓝色的符咒,几乎有上百张,密密麻麻一片,幽幽烛火中,让人头皮发麻。
  “这是什么?”我凑过去看。符咒上都是鬼画符一般的图案,好像是道家的。
  “哎呀,你先别乱问,我告诉你怎么回事。”美琪说。
  能看出她急着想出去,我没逗她,现在小命还在人家手里捏着,得罪了不好。我让她说。
  美琪讲了起来,语速很快,她紧紧拽着我,一边讲一边看着那个祭坛供桌,恨不得马上出去。
  我越听越是心惊。


正文 第一百五十章 小鬼儿的由来
  事情是这样的,大概在年初的时候,苏爷旗下的房地产出了问题,看中某小区里的一块花园,通过关系拿来准备盖楼,这下捅了马蜂窝,被小区居民告到上边,事情闹得很大,一拖再拖,那地方围着一圈铁皮墙,成了烂尾工程,苏爷大部分流动资金全都套牢在里面,动弹不得。
  紧接着苏爷的女儿出了事,小丫头和男朋友出去玩,开房发生关系,竟然有了身孕。苏爷勃然大怒,把那男的臭揍一顿,可女儿要死要活的,闹的满城风雨。
  这还不算完,没几个月苏爷的老爹又过世了,苏爷饶是大佬,这一连串变故下来,也有点左右支绌,狼狈不堪。
  他托人在东北找了个大仙儿算命,大仙儿告诉他流年不利,今年就活该倒霉,和属相犯冲。他花了一千多请了个福袋回来,可也没用,家庭事业死水一潭,公司风雨飘摇,千疮百孔。
  这时候有朋友就把彭宗梁介绍过去,彭宗梁是泰国法师,对症下药,告诉苏爷,最好的办法是请一尊泰国阿赞加持的小鬼儿。小鬼儿法力神通,能够逆天改运,非常好用,所有的困难都能迎刃而解。
  苏爷有点担心,他听说小鬼儿会反噬,不少港台明星请了小鬼儿,开始都不错,大红大紫,随即就会遭到反噬,马上倒霉,不是自己私密照片泄露就是家人被绑架勒索,一倒霉就再也翻不过身。
  彭宗梁信誓旦旦,告诉他没事,说自己就是泰国顶尖法师,会定期为苏爷加持,保证没问题。并跟苏爷说,你一旦觉得不需要小鬼儿了,还可以把它再送回来,返还你一半的价钱。
  苏爷倒是不在乎这几个钱,看彭宗梁这么有信心有气场,就想试试。
  过了半个月,小鬼儿从泰国邮寄过来,到地方打开一看,这小鬼儿的形象和想象中的不太一样。邮寄过来的是一尊黑色石头雕像,形象有点像嬉笑的猴子,猴子双手翻掌向天,手里捧着一块石头。
  彭宗梁告诉苏爷,小鬼儿的阴灵就封印在这块石头里。这小鬼儿贼凶,颇有来历,并不是泰国人,而是柬埔寨人,死于红色高棉时期。那时有一户人家是小商人,被称为“要改造的对象”,上面大笔一挥,坏分子一个都不能留,灭门!这家人不但大人,小孩也得弄死。这小鬼儿就是这家的孩子。
  后来灭过门的宅子荒了下来,一直到多少年,没人敢住,谁住谁倒霉,非死既亡,邪乎得厉害。后来泰国顶尖的黑巫师,也就是彭宗梁的师父阿赞汶洛,一个人到了宅子里,活生生加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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