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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巫秘闻-第1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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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嘴唇颤抖,看了看整个大厅,厅里三四百号人,鸦雀无声,谁也没想到今天会出这么个事。
我深吸口气,慢慢跪在朱强面前,给他磕了三个头,大声说着:“师父在上,请放过我三舅和小鱼,他们都是关心我心切。你大人大量,多多海涵。”
朱强招招手,有人把太师椅搬过来,他舒舒服服坐在上面,一伸手掌,自有人把小茶壶递过来。他吸着茶壶嘴,呲溜呲溜喝着茶。
全场这么多人,一个说话的都没有,全场就听他喝茶水的声音。
喝了几口,朱强道:“他三舅为了救外甥,冒然行事,这个我可以理解。这件事也怪我,没有提前和王家人打个招呼,我有责任,此事就不追究了。”
我长舒口气,还跪在地上,冲着三舅和小鱼打眼色,让他们赶紧走。
朱强道:“此事可以不追究,但是……”他吸了口茶说:“刚才这个叫小鱼的狂徒,出言不逊,口口声声骂我是‘老东西’。王强……”
我看着他。
朱强道:“你是我徒弟,遇到有人欺师灭祖,你该当如何啊?”
我颤抖着声音:“自当维护师门权威,维护师父的名声。”
“这个小鱼当着那么多同道的面辱骂为师,你应该怎么办?”朱强问。
我牙齿咯咯响,没有说话。
场面极静,小鱼突然爆发:“姓朱的,有啥事你冲我来,别为难我强哥,曹,算什么本事!”
朱强搭理都不搭理他。
这时富少伟走过来,幸灾乐祸地说:“王强啊王强,就你这点觉悟还想入我师父的山门。我告诉你怎么办吧,有人辱没师门,这是对于一个修行人最大的侮辱,你要豁出命去维护师道尊严。三岁小孩也懂的道理,还用我们教吗?”
朱强呵呵笑:“看见没王强,你师哥在教你呢。”
我慢慢从地上站起来,看向小鱼。
朱强道:“我也不为难你。他骂了我两句,你扇他两个大嘴巴,必须见响,必须见血!要不然,今天谁也别想出这道门!”
小鱼还想骂什么,三舅一把按住他,轻轻摇摇头。
我步履沉重,一步步走向小鱼。我没有任何章法,大脑一片空白,只是一遍遍在心念中问君小角,该怎么办。
可君小角没有任何回应,心里空空荡荡的,他不出现,把我一人晾在这。
我分开人群,人群默默分出一条路,一步一步走到小鱼面前。不知道他能不能懂我此时复杂的心思。
小鱼回看着我。
三舅在旁边背着手不说话,看我会怎么做。
“小鱼,不好意思了。”我颤抖着说。
就在这时,君小角的声音突然响起:“现在朱强以为你是我君小角,所以你下手的时候要狠一点,决绝一点,既然打了就要做到底,不要首鼠两端!”
我没说话。
君小角道:“朱强已经对你有所怀疑,你刚才的一系列举动,太烙有你王强风格。如果是我来做,绝不会这样。”
“要不然你替我打吧,”我说:“我下不去手。”
君小角说:“这是你必须要过的关,这次手伸不出来你将永远伸不出来。”
对面的小鱼倒是很坦然:“强哥,你来吧,我不会让你为难。”
我点点头,一个大嘴巴扇过去,“啪”一声脆响,小鱼当时就摔在地上,捂着脸半天没起来。
三舅看着我。我不敢看他,但能感觉到他的目光里透着一种悲哀。
小鱼在地上“哈哈”狂笑,“打得好!打得妙!妈的,小鱼,让你嘴贱!打得好!再来!”
朱强在后面淡淡说:“没有见血。第二掌必须见血,要不然白打。”
小鱼从地上爬起来,半边脸已经肿胀,他凄然一笑:“强哥,再来!越狠越好,没听姓朱的老东西说嘛,打轻了就白打了。”
富少伟尖着嗓子喊:“师父,他又骂了,又骂了一句。”
朱强面沉似水,并没有计较,而是呲溜呲溜喝着茶水。全场人的目光全都落在我的身上。
我看着小鱼,陡然发力,一巴掌扇过去,打向他的另一边脸。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爆发出这么大的力量,小鱼打的踉跄了几步,摔在人群里,又被人嫌弃一般地推回来。
他的眼神茫然,嘴角流出了很多血,鼻子也开始流血。
三舅大吼了一声:“我们走!”
他拉着小鱼往外走,还有人想拦着,三舅一瞪眼:“滚!”
朱强摆摆手:“让他们走,别扫了大家的雅兴,一会儿开席了。”
三舅带着小鱼分开人群走远,头也没回一下。
朱强像是换了一副面孔,哈哈笑:“诸位请坐请坐,不要为刚才的小事烦恼。”
主持人过来,谄媚一般地说:“朱老爷子我算是服你了,那么硬的刺头硬是让你给剃了,咋咋呼呼还想跑这儿闹事,也不掂量掂量自己份量。”
朱强淡淡笑:“老人家曾经说过,小小寰球,有几个苍蝇碰壁,嗡嗡叫而已……赶走就是了。宝贝徒弟啊,来,来,做的不错,为师的好好嘉奖你。”
正文 第三百七十八章 尸源
接下来是盛大的宴会,宾客落座,山珍海味白酒饮料可劲的往上端。朱强带着我在几个贵客的桌前敬了酒,然后就称自己体力不支回去休息,整个场面交给我和富少伟。
富少伟坏的冒泡,拼命给我白酒,让我必须每张桌子都要敬到,喝了几杯我就晕晕乎乎。君小角冷笑:“喝酒你不行,这是我强项。”他开始操纵我的身体喝酒,真是百喝不醉,只要敬酒就来者不拒,几乎每张桌子都敬到了,看得富少伟张口结舌目瞪口呆,和他那些狐朋狗友面面相觑。
不少人都夸,说朱强新收的这个徒弟果然是人中龙凤,看喝酒就能看出来,绝对有量,而且是实在人。
酒宴过后,一切归于平静,我被带回酒店的包间。
在酒店里昏昏沉沉睡了一宿,第二天起来的时候,朱强来了,指着桌上的一叠衣服道:“给你半个小时,洗漱换衣服,然后有人带你到地下停车场,上车之后我们就出发。”
“去哪?”我迷迷糊糊地说。
“先去云南。”朱强没说什么,径直出了房间。
我只好爬起来,简单洗了把脸,想抽烟也没有,静静坐了会儿,把衣服都换上。
这是一套迷彩服,上身是冲锋衣,看这个意思,好像是要在野外作业。
我把衣服穿上,有人来了,彬彬有礼,带着我从后面的货梯下去,稀里糊涂到了地下二层。
那人带我到了一辆越野车前,敲敲车门,朱强从副驾驶开窗探出头来,招呼我上车。
开车的是个沉默寡言的司机,面相老成。能给朱强当司机,又要开启如此隐秘的行程,看来此人绝对是朱家的心腹。
我坐在后排座,车子发动起来,出了地下停车场。
朱强转过身,给了我一个手机,还有身份证。我赶紧揣好,这年头没有身份证是寸步难行。
我打开手机看看,里面只有一张电话卡,我尝试拨号码,打不出去。朱强从后视镜看过来,淡淡道:“这张卡只能接,不能打。号码只有我知道。”
“你早说咱们是单线联系不就完了。”我有点气恼。
我索性抱着肩膀躺在后座位上打盹,车上无人说话,快速在市区穿行。
能有半个多小时,驾出了市区,上了高速。朱强忽然道:“君小角。”
君小角马上从神识里出来,占据我的身体,回答道:“嗯?”
“我怎么感觉,”朱强抬起头看着后视镜里的我:“你有时候表现出来的,是不一样的人格。”
“此话怎讲?”他问。
朱强回过头看我:“你有时候特幼稚,唯唯诺诺。有时候又有草莽气,确实像百年大妖,真是搞不懂你。”
我心噔噔跳,知道朱强起了疑心。
君小角呵呵笑:“事必反常才为妖。如果我处处都在你的预料之中,又何谈一个‘妖’字。”
朱强点点头:“这倒也是。”
他没有继续发问,司机更是一句话也没有。车子在高速公路快速开着,一天无话,到晚上的时候,我们进了贵州境内,随便找了一家酒店住宿。第二天继续出发,一连两天,终于开到了昆明。
坐了几天车,我是人困马乏。朱强没有停留,晚上稍事休息,然后继续开车。
在路上又开了一天,我看到周围的景致已经不同,出现了很多连绵起伏的大山,周边隔三差五就会出现小镇子,有时候停车在镇上采买,我也跟着下去,能听到当地人很少说普通话,都是一些难懂的当地话。
看着绿绵绵的大山,我有种强烈的感觉,我们很可能已经靠近边境。朱强曾经说过,这里无法再提供尸体了,他要带我去一个,能敞开供应尸体的地方。很显然,这个地方不会在国内。
从云南出境,会是到哪个国家?
我们在云南当地的镇子上住了几天,我和朱强睡在一个屋里,朱强每天都要运功打坐。君小角就在一边静静看着。
朱强每一次运功时间都不长,都会在中途中断。他气喘吁吁,对我说:“那个小女孩的声音越来越强,她在干扰我。”
我明白他说的是谁,朱强私自作法吸收过一个怀孕女尸的阴气,结果出现了不可预料的后果,阴气没有化解,反而成了他心智人格的一部分。
“她怎么干扰你了?”君小角问。
朱强惨笑:“每次都在我修行到最关键的时候,她就说一些让我难以释怀的话。”
“我还以为修行到你这种境界,”君小角道:“已经一切都放下了。”
“哪有那么容易,”朱强摇头:“一个境界有一个境界的烦恼。我若一切放下,早就成佛了。”
正说着门敲响,司机走进来,手里拿着一个袋子,放在朱强面前,低声说都办好了。
朱强翻了翻,把一个本子打开给我看:“这是你的护照,明天我们出国。”
“去哪里?”我问。
“老挝。”
一夜无话,我们第二天走的是公路,一路过了国境,很顺利地到达了老挝境内。
车子一路颠簸,越走越险,出了国我也是一头雾水,只能随着车往前开。走到晚上的时候,进了山,我们住在一个镇子上。这司机果然不是凡人,竟然会老挝语,能和当地人交流。
我们三人寄居在一户人家里,这家人真是穷,一家七口人,住三间茅草屋子,不过看起来挺快乐的。当地人是种植水稻为生,四季如春,院子里养了很多的鸡,晚上的时候为了招待我们,他们便杀了一只鸡。
当地人做鸡根本没那么多讲究,拔毛掏出内脏以后,直接就在院子里用锅煮水,直接煮肉,顶多放点盐。
这破玩意吃的我紧锁眉头,可毕竟是人家招待贵客的,不吃就是不给面子。我硬生生吃了点肉,柴得厉害。
他们聊天我也听不懂,不过从司机和朱强的交谈来看,老挝并不是最终目的地,我们要去的地方很可能是老挝和缅甸交界的地方,是一座深山。
东南亚我曾经来过,当年为了躲避阿赞汶洛的追击,差点没死在缅甸的山里,现在回想起来,还浑身发凉。没想到世道轮回,过去那么久,我又一次回来了。
司机在当地居然淘弄到两辆摩托车。越野车进不了山,停在镇子上。朱强一辆车,司机和我一辆车,开始往深山进发。这里地形极其复杂,尤其进山之后,岔路多如迷宫。司机骑着摩托在前面引路,朱强跟随,我真是纳闷了,这司机怎么对老挝一处不知名的深山会如此熟悉。
转了大概两个小时,山里出现一个山村,我们的摩托车进了村子,村口出现好几个村民,还有小孩流着鼻涕好奇地看着我们。在这些人里,有个人明显和周围村民不一样,他没有穿本地传统服饰,而是迷彩裤和绿背心。
看到我们之后,此人主动过来,和司机拥抱致意,应该是老相识。
我在旁边看着,也没人跟我解释是怎么回事,不过大概猜出来,朱强这一路来并不是随意的,很可能每一步都已经联系好,非常有计划。
在这条路的每一站上都有人接应。这就是国内修行界大佬的人脉。
那人领我们进了村,用当地的土烟招待我们,他一开口竟然是耳熟的普通话。经过介绍才知道,此人是在泰国长大的华裔,目前是一位黑衣巫师的助手。如今正在村里采买和置办东西,还要再进山去。
那黑衣巫师正在深山闭关修行,和外界的联系全靠他。助手给我们倒了当地的米酒,说道:“你们如果晚来几天,我就进山了,再出来就是半个月之后。”
朱强道:“我们去的地方会有尸体?”
“我知道你们是为这个来的,”助手说:“我的老板,也就是阿赞远,也是冲着尸源才进的山。尸体保准供应充足,只要你们有钱。”
正文 第三百七十九章 进山
“钱不成问题,关键是尸源能不能供应充足?”朱强说。
助手表情为难,点了根烟没有说话。
朱强的脸色差了,他是江湖老油条,马上闻出这里有事。
“怎么了?”他问。
助手抽着烟,一口一口吐着烟圈。
朱强给司机一个眼色,司机从兜里掏出两片金叶子。我看的眼珠子都直了,朱强真趁好东西,居然用金叶子打通关系。
助手一看就是贪钱的货色,看到金子双眼湛湛发光,“这怎么好意思。”
司机把金叶子塞在他手里,说道,给你就拿着,那么客气干什么。
助手叹口气:“好吧,看这位朱老板是爽快人,我就有什么说什么了。你们想用尸源做什么,其实我一猜就知道,肯定和阿赞远一样,是用来修黑法的。目前尸源的货主是直接把货提供给阿赞远,阿赞远如果用不了,再把这些货分销给你们。”
“什么意思?”朱强有点生气:“我们是捡二手的?”
助手赶紧摆手:“尸体都是新鲜的尸体,但要先保证阿赞远的使用,他修法用不了剩下的尸体,才能提供给你们。”
朱强和司机面面相觑,表情明显有点不爽。
助手道:“阿赞远这次闭关的时间太长,他以前挣的钱除了支付我的工资,剩下的都用来买尸体了,坐吃山空,现在没什么钱。如果不是这样,他也不会考虑把尸体分给你们。”
朱强脸色阴森:“我不管那些,只要我需要的尸体充足,我会支付给你们钱的,多少钱都可以商量。”
助手笑嘻嘻:“那没问题。有我在中间调和,可以保证你们的需要。”
三人又商量了一会儿,助手的意思是他还想置办一些东西,过两天进山。可朱强不干,他已经将近一周没有尸体修法了,能看出心急火燎,要助手明天早上必须带我们进山。
助手是收了钱财就要替人消灾,没办法,最后把时间定在明天早上。
司机另有地方睡觉,我和朱强住在茅草屋里,这里穷到什么地步,连个吃饭的碗都没看见,家徒四壁,看不到任何电器化的东西,甚至连床铺被褥都没有。
我和朱强没什么可聊的,朱强把外衣脱了盖在身上当是被子,侧卧而眠,一只手撑在脸庞,睡的姿势很像是练功夫。
我坐在一边,靠着墙,迷迷糊糊打盹。
睡到半夜的时候,脑海里突然出现君小角的声音:“醒醒,你听!”
我打了个激灵,正要坐起来,君小角阻止我,说不要乱动,坐着听就行。
我闭着眼就听到朱强好像在和一个人说话,他说道:“不能这么做,有危险。”这时,冒出来一个小女孩的声音,嗓音很尖很细,在轻轻地笑。
“不是怕什么,”朱强解释:“智者当三思而后行,这地方没摸清水深水浅,不能轻举妄动。”
那尖嗓子的小女孩又在细细地笑,笑的人浑身不舒服。
朱强沉默着。这时那小女孩竟然自顾自唱起来,唱的好像是京剧,我也听不懂,拿腔拿调,还挺有味道。
我心里纳闷,什么时候进来个小女孩呢?奇怪,我们是在老挝的深山,本地村子都是土著,除了那助手,谁还会说普通话呢,更何况是唱戏。
我悄悄眯缝起眼睛,偷偷看过去,这一看吓得两条腿发软。
眼前哪有什么小姑娘,只有朱强一个人,他摆着兰花指正在唱戏,两只手一上一下,时而抬头看天表情柔婉,咿咿呀呀的挺像那么回事。
爱呦我的妈啊,那小女孩声就是朱强自己发出来的吧。这……是怎么回事,人格分裂?
我遍体生寒,后背不知是吓得还是热的,湿透了,情不自禁喉头咽了一下口水。
朱强猛然察觉,收了姿势,表情瞬间从温婉柔情变成阴森严肃。他没有看我,而是侧头用眼睛瞟了一下。
我不敢出声,保持着抱肩膀的姿势装睡觉。
我们两人一个看着一个装着,能有两分钟,朱强重新躺在地上,用胳膊肘当枕头,呼呼大睡起来。
我这才轻轻动了动,感觉四肢都僵了,擦擦脑门一手的白毛汗。
我在心念中问君小角是怎么回事,君小角笑:“刚才唱戏的小女孩,就是朱强没有消化掉的孕妇阴气,成为他人格的一部分。”
“这也太吓人了吧?”我喉头咯咯响。
“那阴气人格正在侵蚀朱强的神智,”君小角说:“其实这就是心魔。朱强最正确的作法就是听而不闻,但现在他不但听了,有可能还会照着那人格说的话去做。”
“我有没有危险?”我问。
君小角淡淡道:“自从落入朱强手里,一直到现在,什么时候你没危险过?没死在他手里都算万幸了。”
我对朱强算是小心上了,他以前不过是伪君子,武力高,看起来也就是个坏人而已,可现在知道他的神智被侵袭,很可能人格分裂,我就觉得格外可怕起来,妖里妖气的。
后半夜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得,正迷迷糊糊做噩梦的时候,有人踢我起来,正是朱强。
他像是没事人一样,让我赶紧到外面去,车子准备好了,这就进山。
我磨磨蹭蹭出来,山里的阳光很好,早上炊烟渺渺,鸡犬相闻,不少当地女人已经出来干活,一群小孩嬉笑着从门前跑过。不远处停着三辆摩托车,助手和司机正依着摩托抽烟聊天。
看我们来了,他们把烟头踩灭,招呼上车。助手的摩托在前面,司机载着我在中间,朱强在最后面,三辆摩托发出巨大怪异的发动机声,呼啸着冲进山林,村里那些光屁股娃娃跟在后面跑,一会儿就甩得没了影。
助手准备了很多的物资,用一个很大的登山包装着,挂在摩托车旁边。山里的路崎岖难行,走这种山路除了两只脚外,最好的交通工具就是这种看似破破烂烂的摩托了。走一路颠簸一路,我的身体不住的高起抛下,摔得屁股都疼。
山路极其复杂,幸亏有这么个助手带路,要不然打死我们也找不到地方。走了大概两个小时,眼前出现一条山里的大河,很清澈,水流湍急,大概能有个十多米宽,几乎看不到下脚的地方。
助手从摩托下来,招呼我们一起下了车,然后把摩托车找到就近的树穴,用树枝和树叶盖上。可以看出,这地穴是助手常年用的,遮盖的树枝树叶都是早就准备好的。
等我们把车藏好之后,重新回到河边,助手背着大登山包,指着河对岸说:“过去就近了。”
司机问还有多远。
“步行的话,还有两个多小时,咱们得加点脚程,争取中午前到。”助手说。
来到河边,助手没有轻易下水,而是在岸边找着什么,找了一会儿,用脚踩踩地面,说道就是这儿。
我们过去,我仔细看看地面,除了一堆烂泥浆,实在看不出端倪。
助手道:“看我怎么走,一步都不能差。”
他背着大包,站在岸边,陡然跳起来,直直跳进水里。我们三人在岸边看着。
河水相当急,不知有多深,他一跳之下眼瞅着要被河水吞没,谁知竟站稳在水面上,像是会什么奇功。
我仔细一看才知道,他站的可能是石头或是水里的什么植物,水刚好没过表面,让人看不到。走这条水路,要让经验丰富的人带路,要不然打死也不过去。
助手站在水面上,慢慢往前走,一边走一边说:“你们都过来,小心一些,按照我下脚的位置走。”
朱强第二个,纵身一跃就到了水面,这个稳当就别提了,稳稳走过去。
司机推推我,示意我跟着过去。我赶紧在心念中招呼君小角,这么高难度的活儿我可干不来。谁知道君小角像是脾气特别不好的样子:“你别什么都叫我,自己走!”
我受的这个气啊,又不好说什么,只好也跳过去,落在水面的时候,就感觉滑滑的差点摔倒,赶紧平稳身子。脚下那东西不算圆,似乎是平的,不是石头。我心中狐疑,还是一步步跟了过去,走了十来分钟终于跨过这条大河,长舒了口气。
过来之后听助手说才知道,这里原来有一条桥,很方便通过,可是最近来了一批私人武装在这里打游击,把进山的路都给隐藏起来了,所以这才不好找。
司机听了惊讶说:“还有私人武装?”
正文 第三百八十章 艰苦环境
“嗯,确实有私人武装,”助手说:“这个地方是老挝和缅甸两国的交境,属于典型的三不管,两国都没精力来管这里,所以经常有武装队伍出没。”
司机有些担心:“没有危险吧?”
“只要你们跟着我就没有问题。”助手笑笑正要走,朱强忽然道:“我明白了。”
助手回头看他,“老板,你明白什么了?”
“那些新鲜的尸源,是不是私人武装提供给你们的?”朱强问。
助手脸色不好看,呵呵干笑两声,“老板,这跟你没什么关系吧。你们付钱我们提供你满意的尸体,这就可以了,剩下的事最好少知道。”
司机大怒:“你怎么跟朱爷说话的?”
助手冷笑:“不要以为你们给了几片金叶子,就能随便知道什么,我告诉你们,进了这片山你们是龙得盘着,是虎得卧着,少惹麻烦!真要出了什么事,我也保不住你们。”
“妈的,用你保?!”为了朱强,司机和朋友翻脸。
朱强慢吞吞说道:“发什么火呢,入乡随俗嘛。好,我答应你,进了山老老实实的,都听你的。”
助手冷哼:“这就对了。还有,你们不要惹怒我老板阿赞远,他是修黑法的,脾气不太好。他这个人我跟了两年,最是知道脾性,他可杀人不眨眼,我告诉你们。”
朱强笑眯眯的:“我们肯定不惹他,各修各的。”
助手看看他,眼里有点瞧不起,他肯定想不到国内还能有修行的高手,在他的概念里,全世界最厉害的巫师全都扎堆在东南亚,其他地方的修行者都不值一提。
我们跟着他进了山,树林繁密,几乎是没什么路了,走进之后横七竖八的灌木丛,助手在前面开路,能看出他对这条路走得很娴熟,遇到树木挡路,他不会把树木砍到一边,而是用各种方法,或是翻或是钻,很轻松地绕过去。
我们在后面学着他的模样往前进,这么走实在太耗体力,我气喘吁吁问他,这路每次走为什么不劈出一条路来。助手冷笑:“阿赞修行闭关的地方都是秘密,哪能让外人随便找到,能让你们来已经算不错了。”
走了能有两个来小时,我几乎脱水,终于坐下休息。我捧着水壶,大口大口灌水,全身恢复了点力气。休息了片刻继续进发,这次没多远,翻过一座山,在密林中看到了一堆废弃的茅草屋。
走到近前看到,这些茅草屋的房顶都是稻草铺成的,屋子用的是木板钉的,极其简陋,也就是能勉强住人挡雨。
助手解开登山包,把里面准备好的物资,包括水、腊肉、蔬菜,一样一样都拎进一间屋里。我们跟着进去,看到屋里有个简单的灶台,可以做饭。
助手带我们出来,指着东北角的三间茅屋说:“这三间屋子是阿赞远的,你们没事不要靠近,更不可打扰他的修行。我就在这里住,有什么事找我。”
我远远看着,这三间茅草屋紧紧关着门和窗,看不到里面的情景。东南亚的春天还是很热的,我在这里稍微站一会儿都浑身冒汗,真不知道那阿赞是怎么能在蒸笼一样的屋子里过日子的。
“都是同道,能不能拜访一下?”朱强说。
助手摇摇头:“我建议你们还是干好自己的事情,不要节外生枝。你们各修各的,见不见都没多大意思。”
“说得也对。”朱强点点头。
助手带我们到了西南方向的茅草屋,安排我们住下,正好和阿赞远的屋子呈最远的对角线。
助手道:“这两天就会有最新鲜的尸源送过来,先给你们打个招呼,所有的尸体要先保证阿赞远,等他挑完之后,才能轮到你们。”
朱强笑笑没说话。
司机把助手拉到一边,低声在嘀咕,估计是想让他照顾照顾,司机又给助手塞了东西。
这次助手坚决没有要,说道:“阿赞远非常可怕,眼里不揉沙子,其他的事情他都不会计较,如果是在尸体上搞什么猫腻,恐怕我也要吃不了兜着走,你们就别害我了。”
朱强道:“那我问你一个很简单的问题。”
“问吧。”助手看他。
“这些茅屋是村庄吗?怎么没有人住,荒废了这么长时间?”朱强问。
助手道:“这个村子叫莱兰,说起来历史挺渊源,大概是四十年前,这里和另外一个村庄冲突不断,那个村庄住的都是高棉猎头族人,后来发动了伏击,把这个村子的人都给杀了,这里就荒废下来,据说闹鬼,很多年都没人敢来,所以就成了修黑法的巫师闭关所在。”
朱强点点头,若有所思。
晚上助手又来了,为我们带来了简单的水和腊肉,吃起来没滋没味的,当然比饿肚子要强多了。助手告诉我们,他一个人带来的饭食有限,只能为我们提供一天一顿饭。
朱强问他什么时候再出山,助手说怎么也得一个礼拜之后,朱强让司机跟着他,也出去采办点东西。
我在旁边看着,心里暗暗叹气,这座大山你们想出就出想进就进,只有我被牢牢看死在这个地方。
吃完饭休息,朱强不和我一个屋子,他估计看出来我一时半会没有逃跑的心思,便让我自己单独住。
我吃的半饱不饱,睡到半夜饥饿难耐,这里不比在家,想吃什么都吃不到,只能忍着。
到了第二天,助手带着司机去山里打水。这个鬼地方,指望从外面背水进来不太现实,只能就地取水。两人一走就是大半天,下午才回来,背着的水壶几乎全都灌满。晚上吃饭的时候,司机心有余悸地说起打水时候的遭遇,他们在山里遇到私人武装,士兵穿着黄色的制服,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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