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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巫秘闻-第1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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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走到近前,我才看清怎么回事。富少伟为首的几个人形成一排,拦在去路上,那一边和他们对峙的正是熊大海、假铃和小鱼三人。
  熊大海要硬闯,而富少伟带的几个人已经结阵,熊大海疑虑重重不敢硬上。
  小鱼在后面跃跃欲试,而假铃一副风轻云淡,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
  也可能是内部意见的不统一,导致熊大海难进一步,顾虑重重。
  这时候我们一出来,小鱼一看就炸了,隔着人群大喊:“强哥!”
  我急眼了,没有听君小角的话,自己大声回应:“快,快通知三舅!”
  富少伟看到是我,也挺惊讶,赶忙过来问他师父。朱强分开人群,站在两伙人的中间,大声说道:“日本阴阳道散布恶灵,中有君小角者,现附身在修行人王强身上。我要带王强回去,驱魔恶灵,以正光明大道。”
  说着朱强拿出一枚玉瑄,用手托着放在我面前,只见玉瑄马上变成了深红色。
  富少伟带来的人全程用手机录像,作为证据。
  小鱼急了:“就算有恶灵附身在我强哥身上,也用不着你们出力,我们自己想办法。”
  朱强面无表情:“降妖除魔,乃修行人之本分,我作为修行长者,不能视而不管。咱们走!”
  这时候我实在控制不住,看向富少伟,质问他:“你们是怎么来的?”
  富少伟大笑:“那得问问你的好徒弟冯立了。”


正文 第三百六十五章 关押
  听到冯立的名字,小鱼咬牙切齿,大声骂:“这个叛徒,看我怎么收拾他!”
  我忽然想到什么,伸手进怀里掏出御币,这东西不能落在朱强他们手里,正好趁小鱼在,我要掷给他。可这么一掏,有所动作,马上被朱强所察,他一把摁住我,不让我的手动。
  我的双臂被尖刃穿了琵琶骨,发不出力,稍一对抗就疼的满头是汗,御币完全掏不出来。
  君小角的声音在脑海里传来:“覆巢之下安有完卵。你自己都性命难保,还在乎这个法器吗?”
  我有点歇斯底里:“这里有我最爱女人的魂儿!”
  君小角沉默一下,道:“那也没办法。”
  朱强看到形势似乎有了变化,怕迟则生变,做个手势让富少伟和其他人带着我先走。
  他们咋咋呼呼,把我和熊大海众人隔开。小鱼急的不行,想冲过来,可被挡在外面,他苦苦哀求熊大海。
  熊大海沉默着没做反应,假铃更是吊儿郎当,一脸的高深莫测。
  我看在眼里,恨得牙根痒痒,关键时候还得是小鱼,那两个人如此不讲义气。好,我都记下来,等日后的,真能逃出生天,看我怎么报复!今天的账一笔笔都算清楚!
  “你的怨恨很大啊。”君小角在脑海里淡淡地说。
  “患难见真情,”我说:“我现在才知道谁是真正的朋友。”
  “呵呵,”君小角笑了笑:“朋友,朋友算什么东西,我一生行事独来独往,没什么朋友。这个世界谁也靠不住,只有自己变强大。”
  “安倍睛明呢?”我问。
  “我们各取所需罢了。”君小角口气淡然。
  富少伟应该是得到了朱强的某种授意,对我的看管非常严,他的手下在周围形成了某种菱形站位,极似法阵,我在其中,能感觉到法力波动。
  我想调用法力灌注法眼,只要一调用,两个肩膀子就疼的要死,像是两根铁钉子钉在那,时时刻刻绕不过去。
  我这才明白为什么古代人抓住那种能耐超高的高人,全都要穿琵琶骨,饶你是大罗金仙也使不出半分神通。
  跌跌撞撞的出了深洞,是陡坡,其他人带我顺着坡一路下去。
  坡度这么陡峭,他们前后左右的顺序和站位竟然没怎么乱,还是形成法阵,可以看出这些人都是常年在一起训练的。
  富少伟身边有这么一群人助力,难怪他小小年纪在修行圈的江湖上有了很高的身份。
  还得说,一个好汉三个帮。
  顺着坡到了下面,有一条山里开出来的车道,好几辆黑色越野车停在这里。我看到了一个人,我的眼睛顿时眯起来,正是口口声声要拜我为师的冯立。
  这小子靠在一辆车的门前抽烟,富少伟看到他打了招呼,两个人很熟络的样子,谈笑风生。
  富少伟指着我,对冯立说:“不跟你师父打个招呼?”
  冯立过来抱拳,笑着说:“师父好啊。”
  富少伟看着我呵呵乐:“冯立是我好朋友,演技不错吧?”
  “附身在你身上的恶灵是怎么回事?”我盯着冯立,一字一顿地说。
  这时一辆车的车门开了,富少伟手下那个叫火哥的下来,他吊儿郎当抽着烟:“呦,这不是……那个谁来着。哦,对了,王强。你咋混得这么惨?哈哈。”
  我脸色很差,隐隐感觉到里面有猫腻,但一时很多情节想不明白。
  火哥和冯立很熟悉,说笑着,完全不像那天两人在小树林打斗,以命相搏的情景。
  我脖子上的青筋一股一股跳着。
  他们两人没有和我多说,趁着夜风走到一边去聊了。
  这时过来一个黑衣人,和富少伟耳语了两句。富少伟点点头,大声喊了一声:“师父说了,列阵!”
  这几个人配合娴熟,迅速围着我组成法阵。富少伟打开随身挎包,从里面取出一根狼毫毛笔,沾着朱砂,他走进阵法要在我脸上写字。
  我当然不能让他动笔,厌恶地用手打开。
  富少伟看着我:“我师父让我跟你说,你若有诚意就让我写。”
  我感觉到莫大的侮辱,正要闪开,脑海里传出君小角的声音,在厉声呵斥我:“怕什么,让他写!”
  “你知道他写的什么?”我问。
  “如果猜得没错的话,”君小角说:“他写的应该是一种封魂咒。其目的是把我牢牢封死在你的身体里,不至于弃你肉身而去。”
  我心里大安,原来是这种咒语啊,那就写吧。对我来说,把君小角绑在我的战船上,就目前来看,利益大于弊的。
  我对富少伟点点头:“我是很有诚意的。”
  富少伟不多废话,走上前,提着毛笔在我的脸上嗖嗖嗖写了起来。随着他的笔端运转,我能感觉到有股无形的法力扑在我的脸上,像是一道看不见的细网。
  我最惊骇的是,富少伟的本事竟然这么高了?
  这种封魂咒虽然我不会,但也能知道,需要很强的法力做后盾,要不然不可能把这么一个大恶灵牢牢地封在肉身里出不来。
  “他怎么变这么厉害了?”我喃喃。我和富少伟的差距越来越大了。
  “不是他厉害,是他的阵法厉害。”君小角淡淡地说。
  我看看周边围着我的那几个人,确实能隐隐感受到巨大的法力波动,如同看不见的气场一般,把我笼罩其中。
  富少伟画完了图案,欣赏般地看了看,对周围人说:“押他上车。”
  我急了:“你们这是要把我带哪,这是拘禁我的人身自由!”
  富少伟看着我,说:“送你俩字,呵呵!”
  我被押上了一辆越野车,两个黑衣人把我夹在中间,我们坐在后排座,我几乎动弹不得。
  车子发动起来,很快驶入夜色之中。
  我心跳加速,看着车窗外一掠而逝的朦胧山景,越来越紧张。我掉在他们手里,有种强烈的孤独和无助感,袭遍全身,呼吸有些困难。
  我说不出什么滋味,觉得自己很可能没救了。这时格外羡慕那些没有什么本事的普通人,他们不招惹是非,就是平平淡淡过日子,这多好,自己非得作,非得去学什么法力,确实有了本事,但随之而来的是重重风险,要遭遇很多人一生都难以遇到的险境。
  这或许就是因之生因之亡吧。我走到这一步,谁也不怪,就怪自己。
  我垂头丧气地坐在那俩人中间,昏昏沉沉。折腾一晚上,我实在不想睡,可大脑不给力,全身的疲倦如潮水一般袭来,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得做了个梦,梦见日本小庭院,满院地上铺着白沙。
  在庭院的廊下坐着一人,此人高大魁梧,身穿古代日本浪人的衣服,松松哒哒的宽袍,脑后扎着长长的发髻,腰间带长刀,脚下是一双木屐。
  此人脸上布满阴影,只能看到双眼,此刻正斜靠在廊下长柱,手里端着酒杯,静静瞥着我。
  我站在庭院白沙上,这个人似乎很熟悉,又从来没有见过。
  他慢慢坐直身体,双手杵在膝盖上,看着我说,现在该我们两个谈谈了。
  谈什么?我问他。
  他嘴角上翘,道,你说要谈什么,当然是你向我供奉出肉身啊。
  我一惊,瞬间知道这个人是谁,他就是君小角。
  我这么一激灵,从梦中惊醒,发现车停了下来。旁边有人呵斥我:“快下车!”
  从车上下来,天边泛起鱼肚白,凉风习习,我是又冷又清醒,脑子迅速冷静下来。
  刚才的梦太真实了,似乎有一定的寓意。我思索着,在脑海中问君小角:“刚才的梦是怎么回事?”
  “一会儿和你谈。”君小角淡淡道:“正如梦里所说,我想要你的肉身。”
  他倒是直接!
  我浑身冰凉,被人推着走,心跳咯噔咯噔加速,如今真是内忧外患,我算是被挤兑到绝路上了,该怎么办,怎么办?
  我向四周看了看,看到锦宴楼的楼身,现在的位置应该是在楼后的某个地方。确定了大概方位,可以做到心里有数。
  我被几个黑衣人押解着进了一处院子,小院不大,空空荡荡,只是在地中间种了棵苍天大树。现在时节刚刚发些绿芽,我出神地看着,春天来了。
  后面有人推了我一把,踉踉跄跄继续往前走,进了间屋子。屋里十分冷清,除了几张椅子和桌子、一张床之外,再没其他东西。
  我心中狐疑,难道他们要把我关在这儿?
  这时,我就看到一个黑衣人在墙上摆弄着什么画,只听“嘎吱”一声,一侧的墙体开了,原来有暗门。
  我看着门里是黑森森的楼梯,一直通到下面,里面暗淡无光,阴森可怖。
  “那是什么地方?”我磕磕巴巴地问。
  “地牢。”黑衣人冷冷地回应。


正文 第三百六十六章 地牢
  黑衣人推着我进地牢,这时富少伟走了进来,皱着眉道:“等会儿!”
  黑衣人都是他的手下,停下了动作,等着他的指示。
  富少伟道:“把这小子身上的衣服全脱了,所有的东西都拿出来。”
  我怒目圆睁:“富少伟,你不要太过分!”
  富少伟冷笑一声,挥挥手不耐烦地说:“赶紧的。他不主动脱,你们就帮忙。”
  这些黑衣人过来就扯我的衣服,我心跳加速,其实这里都是大男人,脱个精光也不怕什么,反正我已然这样,人身自由都没有,更何况光着身子……关键是御币!
  御币丢了倒也……不怕,我最担心的是小猫。如今小猫昏迷不醒,魂儿摄在御币里,真要落到他们手里,后果不堪设想!
  我在那站着,黑衣人有的搜身,有的解衣服扣子,这么多手在身上抓来抓去,我脑子一热:“我自己脱!”
  富少伟嚼着口香糖,慢条斯理地看着我。
  好半天他挥挥手,示意这些黑衣人退到一边。我深吸口气,解着扣子,衣服脱了下来,扔在桌上,然后是裤子,最后是裤头,脱个干干净净。屋里还是挺冷的,我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抱着肩膀瑟瑟发抖。
  “看看衣服里都有什么。”富少伟慢慢地说。
  有人把我的衣服抖落开,“啪”的一声从里面掉出一样东西,正是长长的御币。
  “呦,”富少伟眼睛亮了:“你小子还真挺有存货,这是什么玩意,拿过来我看看。”
  黑衣人从地上捡起御币交给他。富少伟拿在手里,左颠颠右捏捏,看得我心都在滴血。
  这是没有办法的事,现在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不拿出来也会被搜出去。
  我说道:“富少伟,我好好跟你商量个事。”
  “讲。”富少伟道。
  “这东西对我来说是有渊源的,现在落到你的手里,我无话可说。只是希望你好好保存它,我日后要来取的。我只恳求你这一件事,可以吗?”我态度很诚恳地说。
  富少伟把御币在空中抛了两抛,落在手里又掂掂:“行啊,你小子不是挺牛吗,跪下来求我,我就把它好好保存。”
  “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我一字一顿地说。
  “你不跪是不是,”富少伟冷笑:“那我就先用尿尿它,然后扔粪坑里泡它,我虽然不知道此为何物,想必是法器,法器最忌秽物,一旦沾染便灵气大散……”
  “富少伟,”我说:“就算我今天给你跪下了,你受得起吗?!你能得到什么呢,你得到的只是我的仇恨,我们解不开的死结!明显损人不利己的事你这么聪明的人,难道会想不明白?”
  “说的有道理,”富少伟点点头:“不过呢,我这人有时候确实不太讲道理,而且特别任性,从小就任性,哪怕被我爸暴揍也得任性一把。”
  他吊儿郎当地看我:“你到底跪不跪?”
  我光着身子哆哆嗦嗦站在他的面前,从没有过的耻辱袭遍全身。
  富少伟不耐烦,叫过旁边一个黑衣人:“你拿出去,冲着这玩意撒尿,淋湿了再拿进来。”
  黑衣人真听话,接了御币要出去,我眼圈红了,叹了口气:“我给你跪!”
  我来到富少伟的面前,噗通要下跪,还没等跪下,富少伟忽然伸手扶住我,呵呵笑:“你说的很对,看你跪对我没有任何好处,跪不跪就是这么个形式,只要你向我服软了我就满足了。”
  他把我支起来,拿着御币的黑衣人低声说:“富少,耽误的时间挺久了,不要再玩了。”
  富少伟点点头,重新接过御币,说道:“搜身的事你们谁也不要说出去。”
  几个黑衣人默默点头。富少伟把御币插在自己裤腰带上,然后用外衣盖住。
  他看着我说:“这东西放在我这儿,比放在我师父那要好。你要是聪明的,就不要说出来。”
  他挥挥手,示意押着我进地牢,然后他转身出了小屋子。
  我踉踉跄跄的被众人押解进去,顺着黑森森的楼梯往下走,越往下越冷,冷津津的风划过皮肤,冻得我全身哆嗦,身体几乎僵硬。
  地上冰凉,我光着脚,走到后来脚不敢全沾地,得跳着走。那些黑衣人很严肃,彼此之间没有任何交谈,看我这样子也没人笑,气氛压抑。
  这地方还真挺深,想来朱强真是下工夫,能在地下做出这样的工事,可见其人深谋远虑狼子野心。
  出了楼梯是一条黑森森走廊,并不长,不过这里已经不怎么冷了,反而有些温暖,这里应该有取暖系统。
  穿过走廊,尽头是一个铁门封锁的牢房,黑衣人掏出长长的专用钥匙,打开牢房,押着我进去。
  牢房不大,里面什么也没有,只有一个简易的厕所。说是厕所,其实就是用一堆砖头隔开的茅坑。
  我被押到一处墙前,有黑衣人从墙上拽了一把,拉出两条细细的黑色铁链,铁链头儿带着锁环儿,正好扣在穿过我琵琶骨的两根细刃上。
  这样,我就被锁在墙上。锁链是有一定长度的,在这个长度范围内,我可以自由走动,超过就不行了。
  做好这一切,有个黑衣人道:“厕所你可以上,到饭点自然会有人送饭,你老老实实的,我们也不会难为你。”
  这些人退出牢房,重重的铁门关上了。
  地上铺着地暖的榻榻米,坐着不凉屁股,房间里温度正好,不冷不热。但是坐在这里时间长了,会感觉气闷,不舒服,想睡觉。
  我打量四周,牢房里只有一扇铁门,四周都是厚厚的墙壁,看不到窗户。头上是一盏常年不熄的小灯泡,说亮不亮说暗不暗,细听之下,灯泡还发出“嗡嗡嗡”的声音。
  这声音真闹心,一开始没听到也就罢了,现在听到,怎么也挥之不去,脑子越是不想越能听清楚。
  我昏昏沉沉坐在地上,嘴里发干发苦,两个肩膀子疼的难受,稍微一动就疼。我轻轻拽了拽细细的铁链子,发现坚韧异常,不知道用什么打造的,反正用手是不可能拽断。
  我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做了很多乱七八糟的梦,都是片段,这些梦里总会出现一个日本浪子般的男人,在阴沉地喝酒,场景极其混乱,总而言之不是什么吉兆。
  不知过了多久,我醒了过来,眼前是昏暗的灯泡光,耳边是嗡嗡的灯泡怪声。
  对面不知何时坐着一人,正是朱强。老头拿着一壶酒,两个杯子,见我醒了,推过来一个:“君小角,别看你是妖,可我敬佩你。”
  还没等我说话,君小角不知何时已经操控着我,他呵呵笑:“我不喜欢中国白酒,我喜欢日本清酒。”
  “这就是日本上等清酒小松带刀,”朱强说:“我一猜就知道你好这一口。”
  君小角操控着我端起酒,一仰脖而尽。我就感觉一条火辣辣的线顺着嗓子眼一直落到肚脐眼。
  君小角仰天长笑:“好酒啊好酒。”
  朱强道:“现在说说咱们两个的事了。”
  君小角歪着眼看他,没有说话。
  朱强道:“你什么时候把那套法门写出来给我看看?”
  君小角“呵呵”笑,玩弄着空杯子。
  “有什么想法就说,”朱强道:“你我都是历经世事沧桑的人,不用玩那些阴阳怪气的东西,直接唠干的。你不用藏着掖着,有什么说什么。现在关上门就咱俩,什么事都好说,什么也都能来探讨。”
  君小角点点头:“你是刀我是鱼,我跑不了,被你用这么多手段封在此处,真的是插翅难飞。所以我在想,如果我把那套法门传授给你,你还能让我活着吗?”
  “这到是个问题,”朱强点点头:“中国有句老话,叫麻杆打狼两头怕。你怕,我也在怕,我怕你现在是缓兵之计。我先说说保证吧,只要你交出法门,我保你平安,还要在公开场合举行拜师礼,让你拜入我的门下。这可以了吧?”
  “很有诚意。”君小角点点头。
  “信任是互相双方的,我给出了我的诚意,那你呢?”朱强问。
  “给我两天时间,”君小角说:“两天后你再来,我亲自传授你秘法。此法不见文字,只能口口相授。”
  “这我就不明白了,”朱强说:“现在讲和两天以后讲有什么区别?”
  君小角淡然一笑,指了指自己,也就是我,缓缓说道,“我要先夺舍了这具肉身再说。”


正文 第三百六十七章 夺舍之战
  “还有一件事,”朱强说:“那朵妖丹白莲花到底去哪了?”
  君小角摇摇头:“我确实不知,此物乃古代仙人所留,神机莫测。你是本地人,可以去查查那密洞的由来,里面有那古人留下来的谶语诗句,或许是线索。”
  “我自会查,”朱强说:“还有那只妖猫,如果抓到它之后,我会让它的妖魂受到永生永世的煎熬!”
  他一口喝干杯中酒,站起身出了铁门,把门在外面重重锁上。屋里只有我,严格的说,还有君小角。
  君小角依然控制着我的身体,去拿地上的酒杯。我非常不喜欢这种酒,努力控制着自己不要动,君小角“咦”了一声,他更加用力地控制着我。
  我的手握住了酒杯。我们两人在空中角力,杯里的酒来回晃动,洒出来不少。
  “呵呵,”君小角低沉地笑:“现在开始了吗?”
  “你想做什么?”我咬着牙说。
  君小角道:“刚才我说的话你没听见吗,我要夺舍你的肉身!”
  我浑身冰凉,心跳激烈加速。
  君小角道:“你不用害怕,交出肉身,你就可以往生而去,脱离肉体的牢笼。人间如地狱,肉身似苦海,往生便可躲避无间之境。我这是在帮你。”
  “既然肉身似苦海,为什么你还要夺我的肉身?”我咬着牙说。
  君小角道:“你我活着的目的不同,你是为了钱财福禄忙活一辈子,我是为了追求大道。人为万物之灵,肉身独具养生全形,经络和气血又和天道吻合,还有什么比这个更好的修行炉鼎?我追求大道的路上,你会是助力之一,你会有机会接触超觉的最高之道。你就算往生,也会永远留在我的心里。”
  “呵呵,”我冷笑:“你说的好伟大。”
  君小角叹口气:“人生、岁月、时间……种种奇妙,如你见到那朵花,如我见到了你。”
  他话音一落,只听“啪”一声,手里的酒杯终于不堪重负,被捏碎了,酒洒了一手,碎片落地,幸好没有伤到手。
  就在这一瞬间,我眼前一黑,整个人昏厥过去。
  朦朦胧胧中我睁开双眼,发现自己坐在一处日式庭院。在廊下,有一个身材修长魁梧,估计能有两米高的浪人正在喝酒,他踏着木屐,咧着嘴看我,嘴角是笑意。
  “君小角……”我喉头动了动。
  他站起来,慢慢从廊下走出来,右手握在腰间的长刀鞘上。
  “这里是什么地方,是我的梦境吗?”我从地上爬起来。
  这个浪人应该就是君小角的元神,他抬起头看着天空,“是你的梦也是我的梦,这里是我借你身上法力,在你神识之内建造的鬼境。”
  “啊?”我大吃一惊,简直闻所未闻,鬼境还能这么玩。把鬼境建到别人的脑海意识里。
  “这里是我的主场,”君小角说:“一砖一石,一沙一砾都取自我的回忆。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
  “哪里?”我打量着这不大的院子。
  “这是当年我和安倍睛明把酒言欢之地。”君小角缓缓抽出长长的太刀,“安倍睛明修习日本禅宗,把这个院子布置成了枯山水的模样,别看这里没有用一滴水,只是满地白沙,却足以能让人感受到大海的苍茫气势和波澜景致。”
  他晃动长刀,做出几个劈砍的动作,“你死在这里也算安息。杀了你之后,我会先调息你身体里的法力,逐渐融合,慢慢修炼。好了,请把你后面的人生交给我吧,拜托。”
  我踩着满地白沙,慢慢往后退,身上一阵阵发冷。这地方居然是君小角造出来的鬼境,真是精致绝伦。我看着地上,竟然留下来一个又一个的脚印。
  君小角朝着长刀哈了一口气,缓缓道:“是我送你走,还是你自裁?”
  他右手提着长刀,左手在腰里又拔出一把短刀,看上去像匕首,他随意一扬手,这把匕首在空中翻滚着落在我的面前,刀鞘正插在白沙里,微微颤动没有倒下。
  “割喉比较快,切腹很痛苦。”君小角淡淡地说。
  我颤抖着手捡起匕首,拔出刀鞘,这是一把极快的刀,刀刃都泛着白光。
  我看看这柄刀,倒转刀刃,冲着君小角,“我可以反抗吗?”
  “可以,”君小角淡然说:“既然你这么怕死,只能我送你走了。”
  他踩着白沙,留下一串脚印,先是走再是慢跑,然后速度越来越快……长长的太刀竖在胸前,整个人气魄惊人,浓浓的杀气散发开来。
  我握着这小刀,跟修脚刀也差不多,战战兢兢站在原地,心里直突突,难道这次真的是在劫难逃了?
  君小角到了近前,眼睛略略眯缝起来,整个人陡然跳起来,飞在半空,木屐带起一片白沙。
  空中利刃白光,几乎闪瞎我的眼,我拿着那小刀挡都没法挡,因为压根就看不到他怎么砍的。
  这一刻,我反而平静了许多,闭上眼,等着这一刀的疼,疼后便是了却余生。
  刀的寒风先至,到了头顶,我心脏激烈跳动,几乎要尿了。就在这时,头顶上方突然“啪”一声震响,几乎把我的耳朵震聋。
  我一屁股坐在地上,抬起头往上看,这一看就愣了。
  我身后不知何时出来一人,全身漆黑,面目木然,最为显著的特征是眉心处又多出一只眼,他手里拿着三叉戟,正架在君小角的太刀上,两个兵器在互相压制摩擦,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
  我一下就明白过来,是三眼夜叉!
  三眼夜叉一直藏匿在我法力的最深处,上次它出来还是对付豆豆,也幸亏有三眼夜叉在,豆豆才能服服帖帖,在我这里隐忍这么长时间。
  现在生死关头,它陡然出现,替我挡下了最关键的这一刀!
  “这是谁?”君小角显然没想到,大吃一惊。
  三眼夜叉本来也是身材魁梧,高度和君小角差不多,也是两米有余,裸露的肩膀一身腱子肉,它的身后竟然生出了尾巴,不长,正上下摆动,极其妖异。
  我坐在地上,抬头看他们两个。天空无日无月,昏昏蒙蒙,这两个大妖此时看来竟如同破天而降的天神一般!
  我赶紧在地上爬起来,远离战场。君小角微微蹙眉,长刀如光,猛地一抽,然后转了个身,刀随身转,横扫三眼夜叉的胸腹。
  三眼夜叉手里的三叉戟就像是和他长在一起,随心而动,道法自然,立刻挡在刀锋处,两个兵器又是重重一撞,发出“铛”的一声巨响,火花四射。
  我站在廊下,看的目瞪口呆,目眩神迷。
  君小角大喝一声,挥动长刃,一把长刀在他手里上下舞动,像是抡大车轮差不多,呼呼带风。三眼夜叉的防御很简单,一力降十会,饶你怎么打,我就防面前的三路。
  君小角主攻,三眼夜叉主守,就看到兵刃兵兵乓乓的撞击,空中不断显出火花,地上的白沙随着他们的脚步四散,看起来真的像是白色的海洋在涌动。
  君小角觉得短时间内难以取胜,舞动的刀法有点杂乱,他突然飞起来,直接杀向廊下的我。
  我大吃一惊,赶紧顺着走廊跑。跑了没多远,转头回去看,他并没有追上来,因为又被三眼夜叉给拦住。
  三眼夜叉全身黑烟四漫,也不说话,就是不让你过去,有招就想去。
  君小角加快刀速,呼呼带风,几乎每一下出手都搏尽全力,打的三叉戟上火花四溅。
  两个大妖怪打来打去,整个庭院狼藉不堪,白沙和黑土搅合在一起,尘烟四起。我躲在廊下,喉头不停蠕动着,我的妈啊,从来没见过这样的景,这哪是比武,简直就是性命相搏。
  君小角越打越是急躁,猛然大喝一声,退出数步,在地上滑动。
  他倒转太刀,刀头触地,猛地抬头大吼,念出一串咒语。突然间我就感觉地面在塌陷,我左摇右晃,噗通一声摔在地上。
  还没等爬起来,看到一股股水流从边缘流至廊下。我赶忙站起来,这一看心惊肉跳真是非同小可。
  眼前不知何时出现了一片汪洋大海,无边无际所谓,我们三人站在一个巨大的舢板上。
  舢板空空荡荡,什么都没有,如同一块平地,正随水波微微晃动。
  君小角站在那一头,我和三眼夜叉站在这一头。有海风吹过,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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