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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阴人(武易)-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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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昭雪冷笑道:“人有脸树有皮,怎么,他那枝高好攀好靠是吧?怕死来认亲,我马昭雪做不来!”

马魁元急叫道:“这都是什么时候了,你还想这些?”

“俗话说:大树底下好乘凉,你找靠山我理解,这些年来,你到处奔走不就是为了这个么?……现在,我正好问你,你是不是觉得凭道法吃饭下贱,不愿把‘出马、保家’的堂口当成安身立命之处?要把‘驱魔龙族’的名号忘得一干二净,然后跑去给袁大头当走狗?”

“这……”

这话说的马魁元顿时一愣。

只听马昭雪顿了顿后,又继续说道:“这个家我作一半主呢,你要投奔靠山,做别人的走狗,也不问问我愿意不愿意?”

这话听得马魁元有些心酸……

家?

好熟悉又陌生的词。

211章天仙局盘一棋险

斩草为马,纵在自横,千里渡尘,万里无忧;阴曹鬼马,凡人借用,切记返祸,急呼急应,马到成时,速速焚还;蒿草四根,系于马腿,催借马咒,焚香拜请,无需粮草,烧灰水饮,百日不饥,千里不倦;此名曰:借鬼马。——摘自《无字天书》降阴八卷。

……

俗话说:破罐不存水,破扇不兜风!

有些东西一旦破了损了,就再无法补救……‘驱魔龙族’是马氏一族的先祖,几代搏出来的名号,更是传给后代‘安身立命’的绝技,好比一份家产,是给后人留的一口混饭门路。如今落在马魁元的身上,不仅没有用心打理,反将‘保家堂口’弄得四分五裂,硬拆了半扇‘房梁’,单让马昭雪支撑这个‘家’。

“雪儿……”

此时,马魁元被马昭雪呛了一通,眼珠子愣的像是死鱼,不会眨眼了。低头丧气,满脸悲伤,心里暗暗叹道:“我马魁元白活一世,临事时,竟然不如女儿开悟!”想罢后,慢慢抬起头来,低声向马昭雪说道:“这么多年,爹有过错,从未照顾过你……”

马魁元何时低过头,到过错?

话一出口就让马昭雪心头一震,听不下去了,打断道:“不要说了!”

马魁元追问道:“你能不记恨爹吗?”

马昭雪顿了顿后,抬头说道:“不一定!我得再看看,看你能长点出息不!”

“雪儿……”这话说的马魁元心里炸开了花,满脸喜色。紧接着转头朝麻祖尴尬地笑道:“你瞧,我女儿这怪脾气。像我……”

嘶!

麻祖猛吸了一口烟,嘴里泛苦。不是味儿,随后张口慢慢说道:“义弟!有句话叫做:道不同不相为谋!念在你我兄弟一场,我不瞒你,如今在场的各家道派,无论是‘主议派’还是‘驳议派’都要在这里消失……从今往后,道派一清,只剩一家,就是我们蛊家!”

“什么?众派消失?”

“仅剩蛊家?”

“他麻祖拿我们当成什么?”

众位道长听后纷纷愕然,万万没想到麻祖打着这样的算盘。竟然要灭杀世间所有的道派,仅让毒蛊一家独生,独尊!

“等等!”

庞狗子听后也是为之惊诧!

庞狗子可谓是用尽心了机来布的这个‘天仙局’,眼看着就要‘收网’的时候,偏偏在这时,麻祖一棋动了他的旗局!而且,麻祖这么做也是完全违背了袁世凯的旨意。庞狗子不由得失声叫道:“大师!你怎么临阵变了卦?……你这么突然一改,反而叫我看不懂了,你这是走的那一招?”

麻祖没理会庞狗子。眼神直勾勾地盯着马魁元说道:“义弟!凭借你‘驱魔龙族’堂口在北方的势力,再加上我‘毒蛊’在苗疆的影响,若是我们联起手来,可是坚不可破……”

“义兄!”

马魁元打断道:“你是何时变得跟那边魁一个模样了?”

麻祖一愣。转面笑道:“如此说来,你是不愿跟我了?”

马魁元扭头瞧了马昭雪一眼,呲牙笑道:“这事儿。义弟还真不敢应承!”

“好!”

麻祖把烟锅在轿子门上磕了磕,又笑道:“既然如此。我也不强留你!”

马魁元回道:“给你道个过儿!”

话音一落!

马魁元身子猛地一缩,全身骨头‘咯咯’作响。捆在身上的麻绳劲一松,顿时从他身上滑落下来。众人见状,身子不由自主地往后挪了一步,眼瞧着马魁元和麻祖二人,好像相互叼着冠子的斗鸡,周围杀气腾空,好似激起一阵黄土飞烟……

局面大有局面大的讲究,局面小也有局面小的安排。

一切都在于计!

论计谋,在场人中要数庞狗子最够机智,可如今,他竟然也被麻祖摆了一道!

此时,庞狗子眉头紧皱,心中暗暗叫道:“都说:小石翻大车,浅水困巨船!瓜坏先坏瓤儿,没成想伤人是算盘!麻祖你真是好大个胆子,边魁这才刚死,你屁股都还没坐热,就敢违抗主子的旨意……”

想到这时,庞狗子突然心生一计,心中暗暗笑道:“不过,主子性子我摸的最清楚!主子家向来不养闲人,狗老了都得往外撵,更不要说不听话的狗……麻祖,你等着,我定叫你和边魁一个下场!”

说话间,马昭雪从身后走上前来,默不作声地站在马魁元的身旁!马魁元瞥眼一瞧,顿时一惊,激动地干张嘴说不出话来……而另一旁,灵瑶身形一闪,面目表情地站在轿子左侧,护在麻祖身旁!

二人战二人!

“麻祖!”

就在这时,林九也迎上前来插话道:“我问你,齐连山是不是你杀的?”

咳咳!

麻祖咳嗽了一声,嘴上浮出一丝邪笑!

林九点了点头,朗声说道:“宁肯信其有,不肯听其无!你不应口,看来此事是真的,你果然是幕后暗下黑手的人,既然如此……”说罢,林九迈步走上前来,站在马魁元身旁,口中叫道:“众位道兄,是时候摆明立场了吧?”

众位道长见后,相互对视,心中暗暗敲定了主意,随后相互背身,解开捆绑在对方身上的绳子,挺身上前,纷纷站在林九的身旁!

形势突变,瞧着架势……麻祖师徒二人要战各家道派的掌门!

凡事两头翘。

一头压的重,那头便翘得更高!

再说另一旁,尤麻子手肿的端不起枪来,心里急的火躁躁的。此时,正瞧着麻祖被众位道长分了神,便朝几个手下使了个眼色。一瞬间,上千名土匪纷纷翻身跳下马来,手虽胀的生痛,脚却能跑,犹如开闸泄洪一般,朝着麻祖扑拥过来,势必要将麻祖踩在脚下,逼他交出解药来!

麻祖没紧张,没慌神,稳坐在轿子里,身子突然一抖!

嗖嗖……

像是打身上抖落沙土似的,密密麻麻掉落出一群黑小的东西,看不清是什么,黑压压的,蹦蹦哒哒的四处乱跳!

这一跳,见人便扑!

一直扑到人身上,往脖子里怀里胳膊里直钻!

一人大喝声道:“不好!是虫子!”

眨眼间,众土匪身上顿时暴起一层鸡皮疙瘩,猛撸开袖子,赫然看见胳膊上密密麻麻的全是红疹子。浑身奇痒难忍,痒比痛难受,痒的众土匪顾不得手上的黑肿,用手猛抓,或者在地上乱滚!

破破破破!

这一抓一滚,浑身到处鼓起泡来,泡皮一破开,便见有三五成群的虱子从里面爬了出来……众人吓的声音都喊劈了,抖着颤音惨叫道:“虱子!”

“是虱子蛊!”

麻祖表情淡淡地一笑,口中说道:“金蚕怕刺,虱子怕抓,中了这个‘虱子蛊’的人,全身奇痒,不抓不破,不破不毒,不毒不死!”

痛能忍,痒怎么忍?

尤麻子在远处看的头皮发炸,眼瞧着众弟兄们哀声惨叫,惨不忍睹。有的倒地乱滚,有的靠着大树上磨着身子,更有的忍受不了,扎头向身旁的石头上猛撞去,只求一死!

“奇了!”

白世宝打周围一看,发现中了‘虱子蛊’的人竟然都是土匪,不由得暗道奇怪,猛回头一瞧,庞狗子正在身后吓得缩成了一团。白世宝心中便暗忖道:“他这蛊竟然能辨人?”看到这里,白世宝又似突然想到什么,急忙扭头向林九问道:“林道长!他作法时为何不用画符不念咒,也不掐法诀?”

林九咬牙道:“符是小术在作蛊,**不需去画符!”

“**?”

白世宝又追问道:“眼下我们要如何才能破解他的蛊法?”

林九摇头叹道:“破解不了,蛊术防不胜防,稍有不慎便会中蛊,若要破解,恐怕只有一个法门,就是:先发制敌!”

白世宝低头重复道:“先发制敌……”

这时,林九又悄声说道:“白兄弟!你先瞧好退路,必要之时你快逃走,我们不能全都丧在这里!”

“逃走?”

白世宝想也没想过,急忙摇头回道:“咱先不说逃,我先前在《无字天书》看到一佛家的法门,施展后竟然开了眼,万事都瞧着清楚,看的通透!我刚才见他施法,突然想到一个办法,或许能够破解他的蛊术!”

林九一愣,急问道:“怎么破?”

白世宝说道:“他的蛊术一施展出来,的确叫人防不胜防!不过,蛊术再怎么厉害,也只是‘活人有事,死人没事’!”

“死人没事?”

“没错!”

白世宝说道:“死人大不了尸毁腐烂,尸骨无存,却是杀不死鬼魂!这蛊术能毁的只有肉身而已!”

林九顿惊道:“正是这个道理……”

白世宝笑道:“如今我们被陷入一个怪圈子里了,生怕身上被中了蛊,反而想尽办法去避蛊,只道是舍不得这百来斤的身子!若是肯舍得肉身,三魂出窍也能跟他斗上一抖!”

林九听得目瞪口呆,这奇招,还是头一回听说!

只是……

麻祖施蛊之快,能给白世宝‘掐诀作法’的机会吗?

第212章麻祖祭放本命蛊

天真敕奏,驱使草豆,大变神兵,为吾行营,各付真形,草变豆成;择宽广处,无人之地,备水香盘,焚烧灰坛,净草一束,朱砂书符;施法含咒,天符噀水,喝声变人,呼六甲神,依如军令,草豆兵灵;此名曰:撒豆成兵。——摘自《无字天书》降阴八卷。

……

有话即长,无话即短。

白世宝暗暗打定主意,正欲出手‘抢先制敌’,却突见面前闪出来一件火红的袍褂子,身上挂着一串雷子炮,正是用‘炮轰鬼’的‘雷鬼道士’郭震天!

白世宝愣道:“郭道长?”

只见郭震天咬牙叫道:“你们数数他身上有多少种蛊,就知道他害过多少人,哪个蛊毒不是拿人炼出来的?……幸亏我今儿来了,否则还被他埋在鼓里,哪天阴死在他手上都不知道!”

话一出口,众位道长便急叫道:“这话不假!他刚不是说了要灭掉所有道派吗?自然不会留活口给我们!”

“事到如今跟他拼了,反正都中了他的蛊,要抢回解药!”

“对头!”

“话都说到这儿了,你们还都愣着干嘛?……有冤报冤有仇报仇!”话音一落地,郭震天便首当其冲,打胸前猛拽下一个雷子炮,咬着火石擦着了火,飞身冲上前去,手腕一扬,把雷子炮朝麻祖抛了过去!

“哦?”

麻祖瞥眼一瞧,雷子炮正打头顶掉下来,顿时眉毛一皱。两眼一合,气贯满身。脑门顿时变得通红,双手紧紧攥了下拳头!

轰!

一声巨响!

雷子炮炸的地面直冒浓烟。麻祖的红盖轿子被炸成无数个碎片,散的漫天都是。浓烟过后,却是不见了麻祖和灵瑶的身影,地面上被轰出一道坑,轿子木屑白花花的散落一地,两个壮汉倒地不起,身上冒着白烟,打七窍里往外爬着虫子……

“麻祖没了人影,莫不是被炸成了烟?”

“兵不厌诈。小心为妙!”

众人不见麻祖的身影,便四处张望,凝神戒备!

白世宝朝那两个倒地的壮汉望去,不由得惊呼道:“敢情这两个抬轿子的,先前就是死人!经郭道长这么一炸,竟然将身上的虫蛊都轰了出来……”

轰隆隆!

就在这时,众人顿感身子一震,下雨的缘故,脚下所踏之地变得一片湿滑。身子竟然摇摇晃晃,站立不稳。白世宝低头一瞧,地面上竟然裂开一道口子,打地下往上鼓出一股浓浓的桐油味儿。脚下越陷越深!

就在这时!

远处郭震天的脚下突然探出一条紫黑色的长舌,舌尖开叉!

“这是?”

郭震天一怔,吓得一蹦。还未来得及瞧仔细。长舌突然喷出来一股脓液,白白的。好似乳。浆,四周飞溅!郭震天猛把头往后仰。跟着翻了个跟头,用手背在脸上一抹,惊叫道:“白沫子?”

话音未落!

地面凸爆,竟然从地下钻出来一只大虫!

众人见后惊得面色如纸!

白世宝也惊的张大了嘴巴……瞧着面前这只大虫似有一人高,全身血红,目如红烛,腰身好似水桶那么粗。脑袋又窄又扁又长,一对圆眼鼓得像是两个豆包,眼皮直眨,下巴上长着两个金黄的鼓膜,吐出来的舌头像是一根麻绳,又细又长,浑身布满了圆粒状的鳞片,爪开五趾,一条粗长的尾巴,横甩着像是一条铁鞭!

这虫名叫:巨蜥!因为生性好斗,凶猛残暴,常在水中栖居,苗疆一域都叫它‘水蛤蚧’,又因为趾上长有锐爪,鼓膜上生有小黄斑,俗称:五爪金龙!

“不好!”

林九见状惊叫道:“大家小心,这可是麻祖的‘本命蛊’!”

“本命蛊?”

众人听后心里发怵。郭震天一挺腰站起双腿,打地上爬了起来,直愣愣的盯着这只怪物,心里有些吃紧,脑门上冒汗流油,头皮由红变白,眼珠子也是光褪神收,愣在那里不知所措……

咳咳!

就在这时,麻祖不知道什么时候闪到了众人身后,咳嗽了一声,说道:“这只蛊虫跟着我有足有二十年了,嘴刁的狠,吃肉要带骨头,吃骨头要带筋,吃筋要带血……”

“是麻祖!”

众人见麻祖突然出现在身后,皆是大吃一惊!

原来刚才情急之时,麻祖闭目凝气,双腿忽地一闪,身子一挪,竟然神不知鬼不觉的从轿子里闪了出去……并趁这时祭放出‘本命蛊虫’,来吸引众人的目光,借此时机,他便悄悄绕到众人身后!

众人的目光现在都被这巨蜥吸引住,丝毫没有留意到麻祖的身影。

庆幸的是麻祖并未暗下黑手。

如今,众位道长正是腹背受敌!

嘶……

那只巨蜥像是嗅到了味道,探了探舌头,口中涎沫顺着嘴角流了出来,一滴滴的落在地上,发出‘滴答滴答’的恐怖声音!

郭震天正在近处,看的是头皮发木,硬咽了咽嗓子!

咔嚓咔嚓……

巨蜥突然摆出一副格斗的架势,上下磨着牙,发出锯木头一样的声响,一条钢鞭似的尾巴猛然一甩,间朝郭震天横扫过来!……速度之快,力量之大,有是这样短的距离,郭震天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也没有人能救得了他。郭震天脸色惊得雪白,只感觉似有一道强风迎面扑了过来,脚下簌簌摇动,强风直灌双耳!

‘轰’的一声!

巨蜥尾巴结结实实的轰在郭震天的胸口上,击中了他的要害。这一击,震得郭震天胸口骨头当场粉碎,五脏六腑血气急涌,气衰失调,顿时憋了一口鲜血,一张嘴,吐都来不及吐,眼睛一翻,昏倒在地上!

更可怕的事还在后面……巨蜥招式未停,击倒郭震天后,身子一跃,如雷电般猛扑了过来,用爪子猛插在郭的腿上,像是五把尖刀似的,将他钉在地上,巨蜥又张开嘴巴,一口咬住了郭震天的头上!

巨蜥紫黑嘴里全都是毒!

犹如见血封喉,哪怕身上破开一个小口子,只要沾了它的口水,恐怕也要毙命。郭震天被巨蜥死死咬住,根本无法挣脱!

“不好,快救郭道长!”

“快祭出法器!”

嗖嗖嗖嗖……

眼看郭震天要被巨蜥吞食入腹,众道长就趁着巨蜥稍有迟缓之时,纷纷出手,祭出手中木剑、符纸、法铃向巨蜥身上打去!巨蜥身如闪电急射闪避,口中拖着郭震天的身子,四处避闪!

另一旁!

几位道长紧紧盯着麻祖,生怕他在背后偷袭。这时有人突然惊叫道:“不好,怎么眼瞧着少了一个小妮子!”

“小妮子?”

众道长四处乱扫,果真不见了灵瑶的身影。

这时,麻祖突然狞笑道:“你们别费心思找了,我用她来祭蛊了!”

“祭蛊?”

麻祖用手指了指巨蜥,笑道:“蛊术伤人伤己,祭蛊最伤人的精气!长久施蛊,人的精气会被蛊虫吸走,导致魂魄无力……逢蛊大动之时,养蛊人便会作法献礼,要损耗精血来喂养蛊虫,我麻祖炼就这么多的蛊虫,若是拿自己的身子来喂养,恐怕根本也活不到现在!”

众人一听,顿时愕然。

就在这时!

突然听见身后‘扑通’一声!

众人瞥眼一瞧,白世宝竟然栽倒在地上,三魂飘飘晃晃的从身体里钻了出来,在周围一扫眼后,落定在麻祖身上,随后朝林九急声叫道:“林道长,快打给我一张符咒!”

“好!”

林九当下会意,急忙朝着白世宝飞出一道‘控身符’。白世宝飞身接过,脚下踏着阴风,三步并作两步,绕到麻祖身后,卯足了劲儿,朝他身上猛地一拍!

“魂?”

麻祖身后有东西在动,回头一瞧,却是看不见人,只听‘啪’地一声,身子顿震,惊呼道:“这是?”

话音未落,麻祖身上变得发麻,符纸没入身体里,双手双脚顿时不受控制,像是人偶一样,被远处的林九牵制着!麻祖一皱眉,心中暗叫道:“怎么,他们竟然想出来用魂出窍来降我?”

林九在远处叫道:“麻祖!还不束手就擒?”

“束手就擒?”

麻祖没搭话,心中暗暗笑道:“你们降我没用,本命蛊不破,我便不怕……”

白世宝瞧见麻祖身子变得僵硬,顿时急叫道:“林道长!这便是成了?”

“成……”

林九话未说完,表情却也变得僵硬起来,慢慢抬起手,指着白世宝的身后,愣道:“白……白兄弟,你身后……”

啪!

就在白世宝暗暗窃喜时,突然感觉肩上一沉,霍然听到一个男子扯着沙哑的嗓音叫道:“兄弟,你的案犯了!”

白世宝回头一瞧,只见身后站着一排黑衣白脸的人,各个腰间挂着铁锁,身披丧服,脚上蹬着官靴。其中一人横眉怒瞪,说话间已经将铁锁扣死在白世宝的手腕上,白世宝直愣道:“你们是?”

只听这人怒声叫道:“地府阴兵!”

这话一出口,便白世宝惊得如遭雷殓一般,心差点从嗓子里跳了出来!

第213章催阴债地府拿人

修宅兆凶,遇不利时,需刻符镇,补救祸难;宅前临山,血灾相冲,刻奇石书,玉帝镇之;宅前庙观,盗事大凶,刻玉清对;宅前横路,生灾祸病,刻泰山挡;邻局脊高,多遭鬼梦,刻乾元避;此名曰:符镇阳宅。——摘自《无字天书》降阴八卷。

……

“阴兵?”

白世宝一对眼睛瞪的好像两墨点,有点犯愣。

“阳事阳间辨,阴债阴间了!趁天阴雨未停,快些随我上路……”阴兵开门见山,一张口便扔出这一句话来,好像一股浊风,扫的众人灰头土脸的,一身晦气。说话间,阴兵又把铁锁打在白世宝的另一只手腕上,‘咔嚓’一声,拷的牢固。

“惨了,这事要坏!”

白世宝顿感这铁锁好似百十斤重,坠的肩膀低垂,双手耷拉在胸前,劲力被封得死死的,浑身不逮劲!

“辰光不早哉,误了时辰可担待不起……”

话音未落,又听‘啪’地一声!

迎上来两位阴兵,给白世宝脚上又下了重锁!

阴兵显然有些不耐烦了,一面急声催喊,一面‘连拉带推’的赶着白世宝往前挪着步子。此时林九正在双手拈诀,施法控制麻祖,生怕一不留神,又被他施了蛊,眼瞧着白世宝这边出了状况,却是无法抽身,更是没想到,如今大敌当前,地府阴兵竟然也来插上一脚,场面混乱不堪……

林九大声喊道:“白世宝兄弟。怎么回事?”

白世宝听喊后,回头急叫道:“林道长,你们不用管我。千万要小心……”下边话还没说完,阴兵一把拽住白世宝,朝众人说道:“啰嗦什么,人我们带走了,该下葬时就下葬,该烧钱时就烧钱,有什么好问的?”

还未等众人回过神来。几位阴兵押着白世宝拔腿便走,一路往西,奔跑而去!

打这儿起。话题就分了两茬儿!

我们先不说林九等人如何压制麻祖,单说白世宝……

眼下,白世宝手脚都被下了重锁,被两个阴兵架着身子。魂飘飞走。白世宝瞥眼瞧着身旁这几位阴兵。一高一矮一胖一瘦,拽着自己的这位,脸白的更是吓人,身穿‘锅底黑’的丧服,走路时腆着肚子,而另几位阴兵都猫着腰甩着腿,大步奔走。白世宝便急叫道:“你们为哪门子捉我,就算是死。也让我死个明白!”

一位阴兵回道:“你真是贵人多忘事……你刚刚动了‘鬼令旗’招阴兵助阵,这才转眼的工夫。你怎么就给忘了个干净?”

“招阴兵?”

白世宝听后,顿时一愣。有道是:不吃黄连,不知啥叫苦,白世宝急忙回道:“那群阴兵是我招来的不假,可是‘损兵折将’这事却怪不得我,完全是那位阴将乱来,才导致阴兵魂飞魄散的!如今你们单是拿我,这恐怕不公道吧?”

“公道?”

几位阴兵听后,相顾一笑。有一位回道:“公道不公道,自有天知道!我们对事不对人,到了这儿你就少说话吧,瞧着我们别走丢了就行……”

白世宝听后,突然感觉哪里不对劲儿,却又一时脑不灵舌不快,变得舌僵嘴迟,脑袋转不过弯儿来,心中暗暗思忖道:“当初那位阴将收兵时,不是打我们手里要银子了吗?按照它的话说,这事不是算了结了么?怎么这会儿又变了卦?“想来想去,白世宝连连叹道:“敢情真是躲雨跳河沟,沾了一身泥!”

嗖嗖嗖嗖!

一行人东拐西绕,走了足有一炷香的工夫!这时白世宝眼打周围一扫,不由得一愣,急叫道:“我瞧着不像是去阴曹的路,为何不往西行?……你们这是要带我去哪儿?”

阴兵笑道:“怎么,听你这话,像是熟悉阴曹的路?”

白世宝没回话,心里暗道不妙!

白世宝感觉它们兵不像是阴兵,而且走的这条路,天色一清,两旁不混,这并不是黄泉路!都说打柴的不能跟放羊的走,不是一路人,走不到一处去。白世宝追问道:“你们到底是谁?”

啪!

话音刚落,几位阴兵相互使了个眼色,停了脚,落定身!

只见一位阴兵迎上前说道:“俗话说:土多好打墙,钱多好办事!实话跟你明挑了,你的案子确实犯了,日游神君书文捉拿令,要押你三魂受审,我们这才奉命来捉你魂,只不过……中途我们收了别人的恩惠,一路上要细心照顾你下!”

咔嚓!

这位阴兵一边说,一边给白世宝卸下锁拷,口中抱歉道:“刚才人多,只好给兄弟上了家伙,勿怪!”

白世宝松了松手腕,惊疑道:“怎么,有人给你们好处救我?那人是谁?”

阴兵回道:“你这叫祖上有根,没根不服人!”

白世宝愣道:“难道是我祖师爷?”

阴兵摇头道:“这个你想听,我们也不能说!”

这时,另一位阴兵走上前来,朝四周瞧了瞧,低声说道:“我们之所以带你绕到这里,是为了跟你说件事情,教你一个‘活口的偏方’!”

“偏方?”

“偏方治大病!”

白世宝追问道:“有何说道?”

“你听我说,救你这人已经偷偷买通了上下,待你一会过堂时,什么都不要问,问什么你也不要回,只管大声哭妈喊娘,只要记住了这一条,我担保你这案子有缓……”

“哭妈?”

“没错!阴天子以孝治阴曹,儿子哭考妣,即使是阴帅都无权阻拦,审一堂你哭一堂,阴帅一为难,身旁再有人悄悄进言几句,申报你得了疯魔之症,误画了鬼旗,错招阴兵,案子压在一旁,久而久之,便是不了了之……这叫做:百善孝为先!”

白世宝问道:“鬼堂?鬼堂上的案子不是由鬼王来审吗?”

“鬼王?”

阴兵愣道:“你是什么角儿?多大个派头?轮的上鬼王来审你么?再者说,你犯的是‘兵家的事儿’当然要由阴帅主审,跟六部功曹无关!你且听我们的主意,上堂后猛哭,准灵!”

“这……”

虽说白世宝对这几位阴兵的来意起疑,也禁不住抱一线希望去试试。眼下,白世宝顺嘴又提了一句道:“能否说说救我这位的来头,这样,我心里也好踏实一些!”

几位阴兵又相顾瞧了瞧,摇头说道:“这个当真不成,那人千万叮嘱,不能露了相!”

白世宝皱了皱眉毛,怎么也猜不到这人是谁,随后又追问道:“那主审这位又是谁?”

“日游神,温帅!”

“温帅?”

白世宝对阴曹兵将不熟。这位日游神君,姓温名良,正是山岁部下日值神将,酆都阴曹掌管日巡鬼兵之帅。天上任职,地下披帅,食禄‘天地人’三界,阳间有庙供奉它的泥身,头戴一顶乌纱,身披白袍,脚蹬黑蝎,长须虬髯,扮作一副狱吏打扮,披头散发,手持木牌,上面写着‘日巡’二字。

‘日游神’与‘夜游神’官阶相同,二人合称:‘日巡夜探’!

人都爱说:好事成双!

天上‘神将’中有‘金童玉。女’(周公、桃花女),‘雷公电母’,‘风伯雨师’,‘天聋地哑’,‘高明高觉’(千里眼、顺风耳);而地府‘鬼差’中有‘牛头马面’,‘黑白无常’,‘日游夜游’……

以此可见,天上地下都讲究这个词儿!

再说眼下!

“既然如此,我就听几位兄弟的,到贵堂上哭一嗓子……”说道这里,白世宝拱了拱手,一抱拳,朝几位阴兵说道:“多谢几位兄弟救我白某,事成之后,待我还阳,一顶多烧些纸钱冥币,来报答几位兄弟的救命之恩!”

几位阴兵回道:“救命之恩谈不上,受人委托而已!报不报答,这个另说……眼下我们先过了这关!”

白世宝听后点头称是。

“兄弟受累,这铁锁我还要给你架上,到地府时有人盯着这个!”

白世宝一摆手道:“无妨!”

说罢,两位阴兵又给白世宝上了重镣,随后转面向西急奔……

与此同时!

酆都幽冥山后,驻。兵殿内有一‘点鬼堂’。此堂深凿在幽冥山下,深不见底,上下共分三十一洞,洞洞驻有阴兵,洞中深奥,更是‘盘卧千奇’,主洞之中耸立有根石柱,石柱顶上刻有一颗牛头,铁锁缠饶,石柱下吊着一杆‘五木秤’!

‘五木’,是指‘桑、榆、桃、槐、柳’这五种树木之干,而‘五木秤’是阴曹刑具,以鬼作秤砣,要称的也是鬼!

啪啪啪啪啪……

就在这时,一位红发秃头鬼差手中正举着一根棒杵,猛打着白世宝招来的那位‘阴将’,那位阴将被脱了衣服,光着上身,低垂着头,看似气若游丝,满身的棒痕。一番拷打过后,近前几位鬼差把阴将捆绑在‘五木秤’的一端,当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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